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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总管你率人日夜兼程,此时定然疲累不已,要不咱们在城中住一晚再走?”
劳烦钱三跑一趟,他挺不好意思的。
这会儿钱三一脸的风尘仆仆,白净的脸庞被风吹的红扑扑的,倦意明显。
“哎呀小黎大人,住就不住了,咱家撑得住,咱们先离了边城再说。想休息的话,咱们去关堡亦或者是其他驿站休息。”
钱三立马摇头。
常无常也在一旁帮腔:“就是,黎老弟,你若真体恤钱总管,那此刻就启程,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让钱总管一行人好好歇息。”
黎荞:“……”
他深吸一口气,回头望向又被冻上厚厚一层冰的葫芦河,离别来的如此快,他不能消耗更多的胡人了。
收回视线,他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几个小兵:“我答应那几个小兄弟要请他们吃杀猪菜,烤全羊,牛乳面包。大人,若是胡人来袭,还望您能让他们几个负责后勤事务,等吃了我请的美味,再让他们上战场。”
常无常闻言抬眼看了过去,随后立马点头:“好兄弟,此等小事交给我,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办。”
“行,那我现在就启程,黎满他们几个回驿站给我收拾行李。”
黎荞说着往北大门走去,准备进城。
常无常大喜,立马笑了起来:“没问题,我亲自陪同黎满几个去驿站!”
钱三也笑:“这就对了,咱们先行一步,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歇息。小黎大人您别为边城担忧,圣上已经派了援兵过来,若胡人再来,那肯定讨不到好处。”
“那就好。”
黎荞听了这话,略微放了心。
但他还记挂着要请边城将士喝酒吃肉的事儿,边城没那么多物资,他一边走一边和常无常商议,他和常无常各出一半银子,就近采购猪羊鸡鸭等家畜和美酒,好让将士们早日吃上美味佳肴。
另外,他承诺的每人十两银子的赏银,等回盛京之后,他会让人快马加鞭的送过来。
还有伤号房里那些残疾了的伤员,等回京之后他会禀明圣上,能安排的他一定安排。
这一条条一件件,全都是常无常牵挂的事儿,常无常一边陪着黎荞进城,一边不舍。
虽然说黎老弟仗着艺高给了他很多惊吓,但不得不说黎老弟是一个真诚且实在的人。
也是个能带来好运的人。
从前每一次和胡人开战,他都打的苦哈哈,不仅自己累出血,手下的兄弟也会有伤亡。
可此次黎老弟一来,嘿,这场仗顺利的能载入大盛史册!
这么好的黎老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想见啊。
黎荞进了北大门,骏马已经准备好了,七百近卫严阵以待,随时都能出发。
黎荞也跨上了马儿,他看向常无常,心中也有不舍,这一趟边城之行很是短暂,他还有很多事没做。
但皇命难违。
“常大人,您保重。”再多的言语,只能化作这几个字。
“黎老弟,你也保重。”常无常满肚子的话,也只能化作这简单的几字。
黎荞闻言笑了笑,朝着他拱了拱手,而后便扬起了手中的马鞭看向钱三:“钱总管,咱们回京。”
“这就回京。”
钱三朝着常无常道了句常总兵告辞,然后便也挥起马鞭往北大门而去。
七百近卫紧随其后,阵阵的马蹄声犹如响雷,传的极远。
路过高志远所住的地方时,黎荞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心中不免遗憾。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搞死高志远,结果就急匆匆回京了。
不过,边城不会一直封着,等开春之后胡人消停了,戒严令肯定会解除,到那时高志远肯定会回盛京。
等高志远回盛京再说吧!
黎荞与钱三很快出了边城,又过大敬门,今日值守的依旧是小将齐爽,齐爽也是一脸不舍的看着黎荞,黎大人的到来,给肃穆的边城带来不少鲜活呢。
黎荞勒住马儿,弯下腰看向齐爽:“齐校尉,你现在统计一下你和你这一帮兄弟想品尝的美味,待会儿我的侍卫黎满过来,你把统计结果交给他,我和常总兵要请大家伙儿吃肉喝酒。”
此话一出,齐爽瞬间睁圆了眼睛,随后顿时感动不已。
黎大人都要回盛京了竟还记挂此等小事,呜呜呜黎大人真好!
而黎荞交代完,又挥鞭匆匆离去。
钱三一帮人一日一夜未合眼,等到了关堡驿站,他让众人修整之后再回京。
不过,真的到了关堡,钱三等人却是不愿休息。
现在圣上还在牵挂着小黎大人呢,早日赶回去早日安心。
于是黎荞只能继续赶路。
直到半夜路遇一个驿站他说他累了,撑不住了,众人这才停下休息。
歇了几个时辰,又匆匆赶路,一日后,他回到了盛京。
此时夜已经深了。
但他还是和钱三一起进宫向盛鸿复命。
求贤殿灯火通明,盛鸿的确还未歇下。
之前接到关堡守将的奏报,他就近调暨北省北部几府的红巾军前往边城支援,这只是权宜之计。
这一抽调,暨北省北部兵力空虚,盛京没了防护。
虽然说胡人打过大敬门的可能性很小,但边城距离盛京如此近,若胡人快马加鞭,那一日就能兵临城下。
不妥。
这种情况很不妥。
想长久支援边城,得从其他地方调兵。
因此,哪怕夜深了他还未回寝殿休息,依旧在研究该从何处调兵。
不过,得知黎荞回来了,他忙放下手中看得他头晕脑胀的各地兵力布局图,让黎荞快快进殿。
片刻之后,黎荞进入殿内。
虽然脸色有些憔悴,但五官清秀,脊背挺直,大步流星,走路带风,正是他的黎爱卿。
完好无缺的黎爱卿。
他双手撑着御案起身,一脸喜色:“黎爱卿,你总算回来了。”
“多谢圣上遣钱总管赶赴边城护送微臣回京,圣上厚恩,微臣永生难忘。”
黎荞快步来到御案跟前,撩起衣摆跪了下去,脸上有感激,有激动。
“快起来快起来。”
盛鸿忙从御案后绕出,他弯腰搀扶黎荞起身:“你身陷边城,朕自然得派人救援,你是国之重臣,整个边城加一起都不如你一人重要。”
“……微臣惶恐。”
黎荞这下子是真的有些惶恐了,眸子睁大了几分。
“无需惶恐,朕说的也是事实。”
盛鸿笑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看向他身后的钱三:“赐座上茶,朕要和黎爱卿好好聊一聊此次的边城之行。”
“圣上,边城之行三言两语讲不完,此时夜深,您的龙体要紧,微臣长话短说,只讲咱们与胡人的那一战,如何?”
黎荞看着盛鸿眼睛里的红血丝,忍不住道。
“嗯……”盛鸿略一思忖,而后点了头:“也是,你这一路舟车劳顿,此时肯定也疲累,那就长话短说。”
不是他不愿放黎爱卿回府歇息,是他太想知道前几日那一战的细节了。
大盛竟然打了这么顺利的仗,这几日他每每想起,不管当时在做什么,心情都能瞬间飞扬起来。
于是黎荞落座,小宫女端上了茶水点心,黎荞先吃了两块点心垫垫肚子,这才说起那一战的经过。
首先得从将士捕鱼说起。
葫芦河里的冰为何会裂,事后他和常无常做了不少猜测,但琢磨来琢磨去,并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过了年之后天气暖了,再加上将士捕鱼,于是北大门前的冰层冻的不如其他地方结实。
当然,更迷信一点的说辞是老天爷出手了。
但不管是何种缘由,反正胡人的确掉河里了,事后常无常只是去葫芦河边看了看尸体,并没有派人将那些尸体打捞上来。
河水那么冰冷,费那个劲儿干啥?
当时将士们忙着将使用过的滚木礌石箭矢等物件捡回去,哪有空去捞河里的尸体。
不过,常无常也简单统计了一下河中尸体的数目,大概有两千人。
也就是说,胡人还未跑到大盛的地盘就先死了两千人。
这一事实,大大鼓舞了大盛将士的士气,胡人出师不利,老天爷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说起鼓舞大盛将士,黎荞从椅子上起身向盛鸿请罪:“当时微臣为了活命,就许下每人赏银十两的承诺,好刺激咱们的将士奋勇杀敌,还望圣上勿怪。”
他一个三品官自掏腰包赏赐边城众将士,这名不正,言不顺,他得先和盛鸿讲清楚此事。
不过,以盛鸿对他的看重,肯定不会怪罪他。
果然,盛鸿忙抬手让他起身,一脸的理解:“这有什么可请罪的?你的做法是对的,别说是自掏腰包了,就是让朝廷掏这个银子,那也没关系。”
“黎爱卿啊,你要认清楚你的身份,你是天子近臣,国之重臣,大盛不能没有你,今后你不管身处何种境地,保命是你的第一要务。”
“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没掀翻大盛的江山,那不管你做了什么,朕都原谅你。”
黎荞:“……”
心中再次暖呼呼,他眼眶红了起来,这是何等的宽容。
说盛鸿不玩帝王之术是假的,但盛鸿的驭臣之术只有俩字:真诚。
盛鸿这一番话是真心实意的。
“圣上,微臣绝不会辜负您的信任,微臣此生第一要务便是守护大盛江山。”
“朕信你。”
盛鸿微微一笑,又抬手让他起身:“快起来,别跪着了,你无罪。”
“那微臣明日就将所需的银子送入宫,由您派人送往边城。”
黎荞惦记着履行承诺,并没有起身。
“这是自然。正好这一战朕的赏赐还未送过去,你的银子就先送入宫来。”
盛鸿道。
“还有,因为这一战并未有士兵致残,微臣的承诺只能兑现一半,于是微臣便想和常总兵一起请将士们喝酒吃肉。”
黎荞又道。
“应该的,打了这么顺利的仗,将士们的确该吃点儿好的。”
盛鸿很理解。
“有一小兄弟想吃皇家点心铺的点心,能不能请皇家点心铺的厨子往边城去一趟呢?”
伴随着此话,黎荞脸上显出几分忐忑。
“原来是这等小事,这有何不可?不就是几道点心,咱们的将士想吃,那一定得让他们吃到。”
“快起来快起来,这种小事哪里值得你一直跪着,赶紧起身。”
盛鸿又招手道。
“多谢圣上。只是微臣还有一事。”
黎荞脸上的忐忑未消,没有起来。
“何事?”
盛鸿好奇的看着他。
“就是那些残疾了的无法再留在军营里的人,常总兵想让微臣给他们寻个出路。”
黎荞清澈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盛鸿,脸上除了忐忑,还带着几分小心。
盛鸿不要怀疑他和常无常有多过的联络啊,他可没有。
“原来是这事儿啊。”
盛鸿闻言,顿时无语,他是那么小心眼的帝王吗?
“你能给那些人提供一份活计,朕得谢谢你,你这有什么可跪的?你看着安排。不过也别逞强,能安排几个是几个,朝廷给他们发的有恤银。”
他给禁军发的饷银绝对算丰厚,包吃包住每个月还给一两银子,只要心中有成算的,就算是带着残疾离开禁军,那日子也能过的不错。
虽然说这些人是为了保护大盛江山才落下残疾,但他也不是没给银子。
一个人这辈子到底能混成什么样,更多的是在于此人自己。
他对残兵归家之后的遭遇也有所耳闻,但对待禁军,他问心无愧,他银子给的足足的,他不可能负责这些人的一生啊。
自己立不起来,守不住自己挣的银子,那他有什么办法?
他又不是这些人的亲爹亲娘。
至于红巾军,饷银远不如禁军,这些人若是落得了残疾,那他心中的确有些愧疚。
但愧疚归愧疚,要让他有实际行动,那不可能,因为他虽是帝王,但他个人能力是有限的。
需要他花银子的地方太多了。
而且,大盛过的不如意的百姓多了去了,他不可能将每个人都照顾周全。
不过,现在黎荞站出来愿意给这些人寻个出路,那他可太满意了,他无力将愧疚转为实际行动,黎爱卿替他付诸实际行动,他求之不得。
黎爱卿就是想太多。
这种事他只有大力支持的份。
黎荞看盛鸿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他忙道:“微臣是这样打算的……”
残疾程度轻的能干活的,他给安排到自家铺子里。
伤重到生活不能自理的,他想建一善堂雇人照顾这些伤员,直到这些伤员老死。
这个善堂他想用盛鸿的名义去建,他只负责出银子。
这么一来,好名声就落盛鸿身上了。
但盛鸿听完他的打算,摆手道:“你建的善堂,你出的银子,那好名声自然是你担着。”
“朕还不至于和你争这点名声,这善堂就由你的名义建。”
黎爱卿做的好事不必往他身上推。
黎爱卿在百姓心中的声望高了,那将来等他走了新帝登基,看在这份好名声的份上,新帝自然不敢轻易动黎爱卿。
唉。
黎爱卿这样至纯至善至傻的臣子,他得为其考虑将来。
黎荞不知道盛鸿的打算,听见盛鸿此话,他又劝说了几句,见盛鸿不改主意,他便只能应下。
将该说的说完,他这才起身坐回到椅子上去,继续说起了那一战。
不过,等说到胡人来袭他又是往河边跑又是站在城楼上的行径时,盛鸿顿时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常无常在奏报中并未给盛鸿详说黎荞的大胆行径,只请求盛鸿召黎荞回盛京,因此,盛鸿这会儿才知道黎荞当日都干了啥。
他伸出手点了点黎荞,想要出言责备,但是,知道黎荞也是为了让他知晓当时的每一细节,最终他只能重重的点了黎荞两下,将责备咽了回去,一脸严肃的命令道:“以后不许这般莽撞,那些细节自有常爱卿报给朕,不需要你亲身赴险。”
“你力气虽大,但那是战场,箭矢不长眼,你的大力气无用。”
“记住,不管身处何种境地,保命都是你的第一要务。你也不想想,若你出了事,你夫郎该如何悲痛欲绝。”
他可是知道黎荞离京那日陶竹跑去城门口的事,夫夫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整的跟生离……啊不,整的跟黎爱卿要去一年半载似的。
这俩人成亲十多年了,竟还黏糊的跟新婚似的,也是稀奇了。
黎荞没想到盛鸿会提起陶竹,想到半个月未见的陶竹,他不由苦笑:“您说的对,此次是微臣莽撞了,微臣不敢了。”
“最好真的不敢。”
盛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怪不得常爱卿在奏报中特意强调希望他召黎爱卿回京,常爱卿真的受累了。
不仅身子累,心也累啊。
挨了盛鸿的白眼,黎荞只能苦笑着再次保证,他今后绝对不会这般给人添乱。
保证完了之后,他忙问道:“微臣家人可知道微臣被困边城的事儿?”
“知道。朕此次派了钱三和七百近卫出去,瞒不住朝臣,为避免有人乱传假消息让你家人担忧,朕便让小七去你府上走了一趟。”
“……多谢圣上!”
黎荞又感激,又头大。
竹哥儿这几日定然每一秒都处在煎熬之中!
他顿时归心似箭。
盛鸿见他挪了挪屁股,嘴巴下意识抿起来,眉头也皱出了淡淡的纹路,不由呵了一声:“黎爱卿,这会儿急了?别急,等见着了你夫郎再急。”
黎荞:“……”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圣上,微臣想出宫,微臣夫郎此时定然也未入眠。”
“回去吧。看得出来,你的确待不住了。”
盛鸿甚是理解。
不过,他有些好奇:“小七去你府上之后,你夫郎当即就派人守在城门口,这样若你回来他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刚才你入城时没有碰到你家的护院么?”
“……没有。”
黎荞摇头。
刚才入城时城门已经关了,守城的将士特意打开了城门让他和钱三一行人入城,若当时黎刀几个人在,那他一定会发现的。
“那你快回去看看。”
盛鸿让他快快回府,并且给他一日的假,等后日再入宫。
黎荞谢恩之后,快速出宫。
城内不能骑着马儿狂奔,刚才他入宫时情况特殊,现在情况不特殊了,他自然不能违规。
但幸好他家离皇宫近,因此他也没有骑马,打算跑着回府。
结果还没跑两步,便看到内城门口不远处站着一人,借着内城门口朦胧的灯笼光,他认出了那人,正是他家的护院黎锤。
黎锤站在内城门口,身旁是黎家的马车,看黎荞出来了,大喜,赶紧朝着他跑过去:“老爷!”
“你怎么在这里?”
黎荞好奇的问,同时不忘往自家走。
“小的一直守在城门口,但这几日忧虑太过睡眠不足,在等您的间隙,竟是恰好在您回城时睡着了,等您骑着马走了,小的才惊醒过来。”
“问过守城的将士,得知真的是您回来了,小的赶紧来这里守着了。”
黎锤说着跪了下来:“刚才小的办事不力,请老爷责罚。”
“……起来起来。竹哥儿呢?”
黎荞不耐烦的问。
“竹老爷在府内。”
黎锤麻溜的起身,急忙跟上他的脚步,讲述着这几日家中的情况。
“自从竹老爷得知您被困在边城,整个人就焦虑难安,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今日傍晚七皇子带着陈大夫过来给竹老爷开了安神的药,竹老爷喝了,小的出发去城门口时,粮老爷说竹老爷已经睡着了。”
这话听的黎荞一颗心像是被人给攥着,他就知道会这样!
竹哥儿将他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这几日能睡着才怪!
他深吸一口气,立马朝着自家跑去。
黎锤赶紧跟上,简单给他汇报这几日府内的情况。
当日七皇子过来,着实吓哭了一府的人,陶竹听完七皇子的话,整个人顿时呼吸不畅,愣神几秒之后就想往休闲房门口跑。
七皇子自是知道他要干什么,赶紧拦住他。
好一通劝说之后,陶竹依旧打消不了前往边城的念头,不得已,七皇子干脆打晕了他。
因为关堡守将在奏报中将情况说的很是严重,就当时那个情况,留在盛京是最好的选择,若是陶竹带着人离开盛京去边城,那只会添乱,谁知道胡人会不会冲入大敬门。
等陶竹再醒来,常无常的奏报已经送到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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