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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三皇子却是皱着眉?
“三哥,昨日兴冲冲的劲儿呢?看今日要掏的银子多了,所以不愿意出钱了?”
七皇子呵了一声,直接张口嘲讽。
这话一出,三皇子的脸黑了,瞪着七皇子质问道:“小七,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啊。上一次的雪和昨日的雪虽然不算灾祸,但也确实有百姓受了灾,按理说你该神色凝重的。可你红光满面、喜笑颜开,你这是救灾该有的神色么?你是在庆贺喜事吧!我说你兴冲冲,我说错了吗?”
七皇子双臂环在身前,又呵了一声。
“我是因为能给百姓做些实事,所以心里头高兴,结果到了你嘴巴里,倒成了我在为庆贺灾害。”
三皇子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辩解。
“那现在到了你必须做实事的时候了,你怎么一直沉着脸?昨日你不是说要承担此次全部的花销吗?”
“而且,除了城内的百姓,还有城外的百姓受了灾,你怎么只顾城内的百姓,城外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
“城外的百姓最近可是经常念叨你是亲民皇子呢。”
七皇子说着挑了下眉梢:“三哥,城外的百姓定然盼着你能在城外各镇各村落也摆上摊子,好统计他们的损失。”
三皇子:“……”
心中的怒火,快要将他烧到爆炸。
可恶!
这个盛叶当真是一点儿情面都不给他留,这哪里是弟弟?这分明就是索命鬼。
但偏偏他不能抬出兄长的身份去压他。
因为这些质问,句句都戳到他心里那些不能见光的小心思上。
他昨日的确没想到那看上去随时都能停的雪,在一夜过后竟是变成了几十年难得一见的暴雪,粗略估计,若由他一人出银子救灾,那怕是要花费五万两银子。
上次下雪,他只花费了一万两出头,昨日他也只准备了总价值在一万两左右的物资。
可现在让他掏五万两银子!
若是再加上前段时间捐的五万两工钱和五十万斤粮食,那这个冬天他花的银子也太多了。
更别说现在这个盛叶还想让他连城外的百姓一起救了!
若是再救了城外的百姓,那他此次怕是要拿出十几万两银子!
可恶啊!
他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他挣钱也很难的好嘛!
“额……三哥,我是可以帮你分担的。”
六皇子看三皇子脸色难看的厉害,便又开了口。
七皇子一脸不耐烦的催道:“不想掏银子就直说,别磨磨叽叽的,我等还得出宫给百姓办实事呢!”
连盛鸿都道:“罢了,衍儿,此次雪灾波及的范围的确广,你不必承担全部花费,就让……”
“父皇!我可以!”
三皇子咬着牙,猛然打断了盛鸿的话。
现在民间都知道他是亲民为民的皇子,对他赞誉有加,太子之路他已经铺了一半,若是就此放弃,实在是可惜。
不就是十多万两银子么?
为了太子之位,他掏了!
“衍儿,不要勉强,就不说你六弟了,国库也可以出银子。”盛鸿皱眉道。
“不勉强!对儿子来说,虽然负担重,但儿子可以在其他方面节俭一下。”
“儿子少花点没关系,但百姓们得安然度过这个寒冬。”
三皇子说着又挺直了脊背,声音和神色跟昨日一般坚决。
“父皇,儿子刚才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儿子不跟黎大人似的,随随便便就能挣出百万家财,望您理解。”
看盛鸿还要再劝,他立马抬手晃了晃手中的纸张:“这城南住的都是普通百姓,不知他们的房屋能否扛过昨日的大雪,更不知是否有人被砸伤。”
“一想到他们此时可能正对着成为废墟的房屋哭泣,儿子心里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儿子不能再等下去了,儿子这就带着禁军士兵前去城南。”
“父皇,儿子先行一步了。”
这话说罢,他不等盛鸿回答,转身便走。
盛鸿:“……”
他张了张口,想叫住这个三儿子,但是,想到他自己的计划,他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一旁的七皇子突然大声道:“这才像话,三哥,百姓会记住你的好的,你的银子肯定不会白掏。”
这一次他没有冷笑了,声音中甚至还带着一点鼓励。
黎荞:“?”
但略一思忖,他垂下了眸子。
他明白七皇子今日为何如此了。
三皇子只想花小钱办大事,对百姓抠抠搜搜的,是真不合适当皇帝,他支持七皇子!
接下来,众人领着禁军士兵前去各自所负责的区域。
黎荞的区域和七皇子的区域挨着,因此两人一路同行,在禁军士兵和满城百姓的齐心协力之下,城内的主街都通了,但还有一些巷子没有被挖通。
接下来的一整日,黎荞紧皱的眉毛就没有松开过,这场大雪带来的损失,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大。www.wxzhile.com
第163章 三皇子通过考核 换做是你,你如何做?
盛京虽然是天子脚下, 但也是有穷人的。
黎荞所负责的城南那几条街,住的是盛京最穷的一批人。
这些人无田地,无正式职业, 靠着做短工打零工维系生活。
他们没有积蓄或者只有很少的积蓄,他们没有多余的钱去修缮房屋,这么一场大雪落下来,光是黎荞负责的那几条街,就压垮了二百多间屋子。
暴雪是夜里突然落下的, 当时人们都在睡梦中,没有任何防备, 屋顶毫无预兆的坍塌, 一些运气不好的人被压在了下面。
塌了二百多间屋子,再加上一些被冻死冻伤的,伤亡数字有些触目惊心。
这个伤亡若是扩大至全城以及城外的村镇, 那数字黎荞简直不敢想。
黎荞一直忙到第二天中午, 这才把盛鸿交代的工作完成,他一夜未阖眼, 但旁边七皇子负责的区域大,还没有将全部伤者送医,于是他又领着禁军士兵去帮七皇子。
这一忙, 便到了深夜。
回宫向盛鸿复命, 盛鸿给了他两天假期, 让他好好歇一歇。
但是,想到这两日一夜所见的人间惨剧, 他忍不住道:“圣上, 微臣也想为受灾的百姓做些什么。”
盛鸿闻言, 瞅着他眸子里的红血丝, 摇头道:“此次的雪灾,一切开支由衍儿承担。”
“微臣知道,但微臣见到一对父子,这位阿爹是寡夫郎,这个孩子只有五岁,父子俩人以给人缝补衣裳为生。”
“这一次雪灾,这位阿爹被砸断了一条手臂,从此以后没法给人缝补了。一个不能干活的残疾人,一个五岁的孩子,这种情况,今后他们父子俩该怎么办呢?”
“而且,他们父子俩并非是特例,还有不少跟他们父子俩一样因为这场雪灾而丢掉谋生之路的人。”
回想起这两日一夜所见到的可怜人,黎荞眉心皱的厉害。
“你想如何?”盛鸿静静的看着他,眼底有诧异一闪而过。
“微臣等着您的命令,您若是让微臣插手,那微臣可以给这些人提供一份能维持他们生计的零工。”
“你这打算很好,不过,此次的灾情,由衍儿负责。”
盛鸿再次拒绝。
他要看看这个三儿子在面对这种级别的天灾跟前,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是。”
黎荞闭了口。
出宫,回家。
府门前的灯笼亮着,大门敞开着,陶竹披着厚厚的披风,正在等他。
“怎么不在屋子里等?”他握着陶竹已经有些凉的手,忙在掌心搓了搓。
“屋子里待久了闷,我出来透透气。我在门口没站多久。饿了吧,咱们去吃饭,吃完了你赶紧睡觉。”
陶竹满脸都是心疼。
他真没在门口站太久,接到黎荞报的信儿,他先安排厨房的人做饭,然后才来了门口。
黎荞两日一夜未休息,肯定累坏了。
“还好。”黎荞笑了一下,他的疲累有一部分是装出来的,更多的是心累。
他牵着陶竹朝厨房而去:“咱们先吃饭,我还真饿了。”
“我让人做了不少菜,全是你爱吃的。”
“竹哥儿真好,这两日你们在家里都做了什么?”
“跟从前一样过日子,三个小家伙很想你,连玩雪橇时都念叨你呢。”
上次下雪三个小家伙展示了雪橇,附近的邻居接了黎荞的安利,纷纷跑去皇家玩具店预定雪橇。
这几户邻居还热情的向亲朋好友安利,这些亲朋好友去皇家玩具店预定雪橇时被其他顾客瞧见了,再加上皇家玩具店也打出了广告,所以,哪怕没有下雪,雪橇也卖的很好。
人们拿到了雪橇,但一直没有下雪。
现在好不容易下雪了,盼了这么久,三个小家伙都快玩疯了,恨不能睡觉都躺在雪橇里。
黎荞是知道这一点儿的。
当城南的穷人被这场雪灾逼的生路快没时,那些购买了雪橇的富人贵人却是趁着此次大雪,在城内城外玩起了雪橇。
这两日雪虽然停了,但太阳一直没出来,积雪化的慢,城外原有的积雪与城内被运送出去的积雪叠加在一起,组成了高低起伏的滑雪场。
不只是三个小家伙玩疯了,有雪橇的人家也玩疯了,皇家玩具店的雪橇订单坐火箭般飞涨。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割裂。
黎荞轻轻叹了口气,和陶竹一起进了厨房。
让掌勺的黎和、黎乐先出去,夫夫两人在饭桌旁坐了下来。
满满一桌子菜,都是黎荞爱吃的,黎荞将筷子递给陶竹:“你陪我一起吃点儿。”
“喝酒不?喝碗米酒吧。”
“……好。”陶竹看黎荞从橱柜中抱出一坛米酒,等黎荞给他倒了酒坐下,他轻声道:“情况很不好吗?”
竟然让黎荞大半夜的主动喝酒了,这情况得糟糕成什么样。
“还凑合。”
黎荞端起酒碗,垂眸抿了一口,然后才看向正一脸关切看着他的陶竹:“是我心里头生出了一些感慨。”
“到底发生了何事?”
陶竹脸庞上的关切更浓,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黎荞轻轻一叹,放下了手里的酒碗,他握住陶竹的手,苦笑着道:“我今日傍晚和七皇子聊了几句,他说圣上在考验三皇子,此次的救灾其实是由三皇子统筹全局拿主意。”
今日在运送伤员时,他和七皇子交谈了几句,如今城内所有医馆都爆满,七皇子甚至让自己的府医去了城内的医馆支援。
不仅大夫不够用,药物也不怎么够。
他问七皇子能不能给医馆捐些药物。
七皇子摇头拒绝,说此次救灾是盛鸿对三皇子的考验,让他不要插手。
不过,个别灾民实在是惨,回宫复命时他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他可以不捐什么,一切物资由三皇子承担。
但灾民今后的生路呢?
三皇子能做到这一步吗?
他觉得不行。
于是他向盛鸿提出了他的建议。
可盛鸿拒绝了他。
其实盛鸿是对的,从几位皇子当中挑选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这是对整个大盛负责,不过,就三皇子这种人,还需要考验吗?
根本不需要好嘛。
但盛鸿披了一层亲爹滤镜,非得考验,于是最后苦的只能是受灾的百姓。
七皇子也明白这一点儿,知道盛鸿不会轻易放弃每一个亲生儿子,所以逼着三皇子承担此次救灾全部的开支,七皇子不仅想看三皇子此次的表现,更想看三皇子之后的表现。
七皇子笃定三皇子在付出大量钱财之后会想办法敛财,会犯错。
七皇子这主意不错,想把三皇子踢出局,得三皇子自己犯错,就如五皇子那般。
只是,甭管是盛鸿的考验,还是七皇子简单的计策,这里面苦的都是无辜的百姓。
若他没亲眼看到,那他可以用受灾百姓这四个字简单概括,可这两日一夜他亲眼目睹灾民的惨状,那些让人不忍细看的冻疮,那些无助的眼泪,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嚎,这一切让他心绪难以平静。
哀民生之多艰。
“我明白。”
陶竹听罢这话,心里头也有些不好受,他是真正从泥潭里爬上来的,他知道底层的苦。
他不希望三皇子给盛鸿交出满意的答卷,他不想三皇子通过考验。
可三皇子通不过考验,那就代表灾民没有得到妥善的安置。
……
“吃饭吧,反正也就是这几日的事儿,看三皇子如何做。”他只能这般对黎荞道。
“嗯。”黎荞苦笑。
可不是,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其实应该开心些,和水灾比起来,雪灾的危害小了许多,盛鸿拿雪灾考验三皇子,其实已经救了不少百姓了。
黎荞在家歇了两日,这期间天一直阴着,雪化的极其慢,因此三个小家伙每日还是要玩雪橇。
之前黎荞不在家,陶竹只让他们仨在门前的巷子里玩,现在黎荞回家了,黎小睿便想出去玩。
巷子太窄了,他想去主街。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黎荞自不会因为灾民而影响到自家的日子,他笑眯眯的带着三个小家伙出城。
城门口的空地以及几条官道、小道,都成了天然的滑雪场。现在雪虽然化了一部分,但积雪还剩下一些,能继续玩雪橇。
这期间,黎荞看到三皇子领着禁军士兵出了城,也看到一些物资运送出城。
等黎荞重新上班在早朝上见到盛鸿时,盛鸿一张脸黑着,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原来,这两日盛鸿陆陆续续接到了外地的折子,这一场大雪,不仅袭击了盛京地区,还波及到了周围三个省份。
盛京目前的伤亡人数已经很令人头疼了,若是再扩大至三个省,那这数字称得上是可怕了。
而且,这么大的雪,还会冻坏农作物,等雪化了之后,百姓们肯定要补种。
这种级别的雪灾,肯定不能由一人承担全部的支出,朝廷要给与百姓温暖。
不过,虽说刚收了秋税,可每年国库的收入就那么点儿,因此,朝廷即便是给灾民送温暖,那也送不了太多温暖。
朝廷不可能像盛京这般救灾。
三皇子为了拿到太子之位,最近几日真的大出血,凡是家里房屋被积雪压垮的,他派人重建。
伤者可在医馆免费治疗。
另外还发放了一些御寒的衣服被褥。
也让人在城内城外施粥。
还准备了一些粮种,若是谁家的庄稼被冻坏了,可以免费领取粮种。
朝廷无法将这些措施在遭受雪灾的三个省推广,像是御寒的衣物被褥,三皇子向全城的富人贵人募捐旧衣服旧被褥,这才让城内城外的受灾百姓拿到足够的御寒物资。
外省没有人募捐,朝廷去哪儿弄那么多御寒的衣服被褥?
朝廷只能给家中房屋倒塌、有人员伤亡、庄稼受损的人家提供一些粮种,再减免五成的赋税。
施粥、重建房屋、免费医疗,通通没有。
没办法,国库不充裕。
而且,雪灾相比较水灾,危害真的小很多,刚收了秋粮,雪灾霍霍不到粮食,只要粮食没有受损,那受灾百姓凑合凑合是能过下去的。
盛鸿这些个措施,黎荞挑不出毛病。
他身为户部主事,他真切知道国库是真的不宽裕。
至于三皇子的救灾措施,按照时下的观念来说是非常完善的。
黎荞不可能拿他上辈子的价值观去要求三皇子。
三皇子通过了盛鸿此次的考验,盛鸿在早朝上夸奖了三皇子好些句。
下了早朝,黎荞随着盛鸿前往求贤殿。
盛鸿没有召大臣议事,他今日心情不太好,而且除了这次的雪灾,最近大盛无大事。
端着茶盏慢悠悠的品了一刻钟,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双臂搁在御案上,探着身子看向正认真看折子的黎荞。
“黎爱卿。”他开了口。
“微臣在。”黎荞忙放下手中的奏折,恭声应道。
“衍儿此次的表现,你可满意?”
黎荞:“?”
他急忙起身,诚惶诚恐:“圣上,这个问题,应该让受灾的百姓作答。”
“那看来你是不满意了。”
盛鸿挑了下眉。
“臣非常满意!”
黎荞脸上的惶恐更多了。
“不不不,你前几日说想给一对可怜的父子提供一份能维持生计的零工,可衍儿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儿,你怎会满意?”
“……微臣当时只看到了那几条街的状况,不知道整个盛京的情况,因此才有那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提议。圣上,您忘了吧,是微臣自不量力了。”
黎荞一脸羞愧。
“不知天高地厚?”
盛鸿身子一歪,胳膊放到椅子扶手上,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笑着道:“今日不管你说什么,朕都赦你无罪。”
“你来给朕说一说,若是由你主持此次的救灾,你会如何做?”
看黎荞要张口,他立马又道:“朕命令你说。”
他想知道这位黎爱卿到底有多仁慈,有多大方。
黎荞:“……”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4章 盛鸿的为难 因为臣子挑儿子的刺
黎荞深吸一口气, 苦着脸道:“圣上,微臣对三皇子此次的救灾无比满意。”
真的,他可以发誓, 他这话天地可鉴。
只要他不把上辈子时全社会+官方的救灾措施照办过来,那他真挑不了三皇子的刺儿。
在封建社会,三皇子这一套措施没有任何毛病。
可盛鸿一挑眉:“说谎。”
他扭头对钱三道:“这黎爱卿又是违抗圣命又是欺君的,你说该如何处置?”
钱三闻言,看着一脸震惊的黎荞, 笑着道:“双罪并罚,要不将小黎大人留在求贤殿, 日夜不停的批一个月折子?”
“这法子好。”盛鸿立马看向黎荞:“等出来的时候, 不耽误过年。”
黎荞:“……”
他苦笑着起身,朝着盛鸿作揖:“圣上,微臣胡言乱语起来, 微臣自己都怕, 您千万别怪罪微臣。”
“君无戏言,刚才朕已经说了, 今日甭管你说了什么,朕都不怪罪。”
盛鸿说着下巴朝着御案上的茶盏点了点,钱三会意, 上前给他换了一盏热茶。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 黎荞已经组织好了语言。
他维持着作揖的姿势, 垂着眸子道:“微臣年轻,所见的人、所走的路太少, 眼界也太窄, 思维总是局限在一村之地。”
“虽然微臣与那些灾民素不相识, 但微臣在村子里待久了, 瞧着那些可怜的灾民,恍惚觉得是看到了乡亲们。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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