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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久安听到此,默默点点头。
在座的官员神情凝重,战争是所有人都深恶痛绝的,但是挞蛮一日不除,云落就得提心吊胆过日子,唯有彻底拔除这颗发脓烂臭的毒瘤,大周方能安宁。
户部说什么都不肯同意增加军饷,把厚厚的账本甩在众人面前:“你们自己看,近两年开支巨大,账本上记得明明白白,军饷不同其他,一旦增加,国库入不敷出。”
官员们众说纷纭,除了兵部一如既往地支持韩将军 ,其他人都表示仗可以打,但朝廷拨往前线的军饷不能增加。
“不知陆常极士有何见解?”户部尚书突然把矛头指向陆久安。
陆久安正听得入神,冷不丁被点名,有些发怔:“见解?”
“对啊,我们来到这里,不就是商议军政要事的吗?”
御书房内,宫人换了一注香,又悄无声息地躬身退下去,临走时轻轻掩上大门。
所有人都看向陆久安,韩致的眼神尤为凝实,好似在期待他的回答。
陆久安换了个姿势。
“我认为啊……我认为,不仅战时增加军饷,平时也该增大军备战马士兵训练的投入。”
韩致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浅浅扯了扯嘴角。
户部尚书青筋直冒,深吸一口气,收回手指说:“就当本官刚才什么都没问。”
“尚书大人,我是认真的。”陆久安诚恳道。
户部尚书愤怒地敲打桌子:“大周如此欣欣向荣,百姓和乐安康,而你,却想着穷兵黩武!”
“可是大周之所以能维持和平,都是战士们戍守在边关。国家越是繁荣昌盛,越需要强大的实力。”陆久安也被激出了火气,声音压着他,“尚书大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存在射程之内!”
“要是没有强大的实力保卫大周,你以为我们还能像这般好好的坐在这儿商讨议事吗?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敌人厉害到什么程度了,而我们需要做的是未雨绸缪!”
落后只能挨打,弱小就等着被欺负,没有谁比他更深有体会。
户部尚书脸色很难看,罗进深赶紧打圆场:“陆常极士说得没错,尚书大人也说得很有道理。我们还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增加赋税。”
户部尚书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上首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
增加赋税确实算一个折中的法子,但是一个不好容易惹得怨声载道。
韩致摇头,直截了当道:“不行。”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陆久安紧跟着接道:“可以。”
众人惊诧不已,连韩致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永曦帝笑着看向陆久安:“朕确实想要国家安定,但也不愿百姓为此民不聊生,这是本末倒置。”
陆久安当然也明白其中要害,国家的强盛离不开经济的繁荣,经济的繁荣离不开百姓的劳作。社会就是一个巨大的机器,说到底,人民才是基石,历史上因为增加赋税而导致农民起.义的事例比比皆是,他当然不会重蹈覆辙。
陆久安主动补充道:“是可行的,不过需要换一种法子,陛下可还记得农人申志?”
申志发现的稻米良种将整个应平的粮食产量一举提升,但如今也只有应平及其邻县种植。
陆久安口中的法子就是颁布一条法令:从今日开始,各地官府提供良种,传授种植经验,但与之相对的,得到良种和种植方法的百姓需要在来年多缴纳一到两成的粮食。
与呈倍增长的粮食相比,缴纳的那一点点秋税又算得了什么呢,百姓们也不傻,这么一合计,自然不会有过多抱怨。www.jiarenwx.me
百姓高兴了,赋税也尽收国库,何乐而不为。
“朕就知道你生财的主意多。”永曦帝表情柔和下来,整个御书房的气氛也为之一松,夸赞起陆久安的良策来。
“这只是其一。”陆久安又道,“咱们在大周境内兜兜转转,何不对外填充国库。”
“今大周泱泱大国霸据一方,与西蒙北疆襟屏山河相交,朝廷完全可以建立一支贸易队伍,展开国际交易,出使西蒙北疆,以茶器丝绸玻璃交易大周所需之物,丰富大周物产,收倍称之利。”
这话陆久安之前就对永曦帝讲过,今日老事重提,不过是为了说给其他人听。
果不其然,官员们兴致浓厚,就此事七嘴八舌地探讨起来,到了最后,甚至就谁该出使西蒙北疆产生了激烈的争执。
陆久安看着这一幕,从心底没来由地感到一丝难过。
最适合的人选原本是沐蔺啊,喜好游历山水又长袖善舞,由他担任外交官,肯定不会让大周吃一点亏。
从御书房离开后,韩致直接登上了陆府马车,车帘刚一放下,陆久安就被一股大力按在厢壁上。
车轮压在青石板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丁辛恪尽职守地坐在车架前赶着马,对车厢内的啧啧水声充耳不闻。
一只野鸟拖着五彩斑斓的尾羽从树梢上一闪而过,有人认出陆府的马车,刚想上前,丁辛压了压帽檐,催动缰绳,快速消失在视野中。
两人温.存良久,整个车厢内的温度仿佛随着这一个吻而攀升,陆久安嘴唇红肿潋滟,仿佛一朵饱经风雨摧残的瓦姬花。
韩致眼神晦暗不明,不断摩挲他后颈,他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抚摸陆久安这块地方,陆久安的脖子修长而细腻,他一只手就能牢牢握住……
“久安还好吗?我还想继续亲你。”
陆久安主动凑上去甜滋滋地啄了一口,像哄孩子一样:“就这一下,不能刚才那么个亲法了。”说着又摸了摸韩致粗糙的脸,心疼道:“边塞很辛苦吧,都晒成这样了。”
韩致沉默片刻:“你嫌我丑了?”
陆久安赶紧摇头:“不丑,韩将军非常俊朗。”
这倒不是安慰他的话,韩致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就算被晒黑了也不影响他分毫,反而多一种阳刚野性,男人味十足。
韩致听了他这话却半点也不见高兴,绷直嘴角:“那你还去君子节游街,不就是喜欢那群花枝招展得女人吗?”
“……”陆久安一哽,丁辛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都说了是误会了,也不知道传到韩致耳朵里,又变成了什么样。
陆久安费劲口舌才解释清楚,并拍着胸脯保证以后再也不去参加这劳什子游街,韩将军脸色才微微好转。
第213章 第 213 章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 到了一处僻静地带,韩致撩开车帘,看到晋南城里多出一座高大建筑:“这就是守藏室?”
“对。”晋南的动向韩致果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说起这个, 陆久安倒想起另外一件事,“其实充盈国库的法子我这儿还有一个。”
“那御书房内为何不见你提起。”
“因为我也不太确定, 还得需要调查一番, 如果有眉目, 我再告诉你详情。”
“好, 万事以自己安全为主。”韩致一如既往地信赖他,也没细问,只嘱咐道:“若有必要,我随时听候陆大人差遣,”
“知道啦。”陆久安心里一乐, “你也是, 若是和挞蛮开战, 你有十足的把握胜利吗?”
韩致蹙眉摇头:“这群外族人与野兽无异。”
陆久安吃惊:“封敬不是发明了火药吗?有神兵利器的加持, 挞蛮还不是手到擒来?”
韩致莞尔,戳了戳他鼻子:“打仗哪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不过火药确实能为我方提供助力。”
“那还等什么?”陆久安火急火燎,“快去兵火库, 让工匠们辛苦点, 最好火炮弓箭战甲什么有多少生产多少。”实在不行,到时候以火力压制对面,看他们还能不能翻出手掌心。
……
现在刚过二月, 单季水稻一般在清明前播种,四月底五月初移栽。眼看播种期将近, 朝廷赶紧颁布了法令,让百姓自愿到各地官府领取粮种。
有一段时间,陆久安偶尔经过县衙,看到官府外面排起了长队,得了新粮种的百姓脸上无一不是喜笑颜开的,显然此举甚得民心。
战前的准备不只这一项,除此之外,运往边关军粮的道路也得重新修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一点至关重要。
不过军粮押送路线不只一条,一年半载肯定不能全部修完,工部需得派人勘察路况,选择某些泥泞难行的路面优先铺成水泥。
这段时间,韩致也不闲着,出入营房和督造局,亲自参与到兵器的制造改良当中,督造局锻造的军工武器韩致要挨个尝试,若是觉得可行,就加大量产,为此常常待到深夜才回府。
机警的商人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点风吹草动,开始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囤积货物,朝廷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下令禁止违者严罚。
一连串的强硬管措下,收效颇显。战争给百姓造成的影响被降至最低,他们得以过着平静无波的生活,像往常一样洗衣做饭锄草耕田。
这一天,陆久安坐在院子里,韩致向他展示督造局刚制出的武器。
韩致手里拿的这是一把弯月长刀,刀口锋利无比,水桶粗的木桩被长刀一砍,顷刻间断成两半。
“杨根青在战场擅长使刀。他那把刀刃有些缺口了,正好给他换一柄。”韩致试了手感,觉得还算不错,把长刀收了放一边。
陆久安看得兴致勃勃,也告诉他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研究所那边说,封敬利用燃烧和发光的性能,制造出了信号弹和□□。”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两人都非常高兴,这时候,江预回到府上,手里还捏着一封书柬。
一问,说是门子刚刚收到的,帖子是从谨安王府那边递来的。
原来浴佛节不日将至,韩昭特地邀请他前去静兰寺烧香拜佛。
浴佛节对所有信仰佛教的人来说是一个特别隆重的日子。
这一天,静兰寺会在庙里举办法会,晋南不论是位高权重的王公贵族,还是寻常人家的普通老百姓,只要是信佛的人,都会暂时搁下手中的事务,前往寺庙添点香火钱庆祝圣佛降诞。
韩致面无表情,一把夺过书柬扔入火盆:“不许去。”
火盆里霎时间窜起一串火花,书柬没一两秒就变成灰烬。
陆久安嗅了嗅指尖残留的一点余香,香味冷冽如冰雪,亦如其人。
陆久安想了想,吩咐江预道:“去回谨安王,就说我答应了。”
韩致面沉如水:“你说什么?”
陆久安知道他不高兴。
他们这对同父义母的兄弟,因为廖贵妃曾经干过的事早已结怨,永曦帝因为皇帝的身份尚能维持表面的平和,韩致却从来没正眼瞧过韩昭。
但这一次陆久安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送上门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我就是想利用谨安王做个事。”
韩致一想到陆久安会和自己讨厌的人接触,就觉得心里膈应,不爽道:“有什么事我不能替你办到,还需用到他?”
陆久安扬了扬眉毛:“还真不能,人家谨安王光风霁月,去了静兰寺主持亲自相迎。你一个战场的将军,身上杀伐太重,与佛家净地相冲,去了静兰寺没叫高僧赶出去就不错了。”
韩致从鼻孔里重重冷哼一声:“光风霁月?他不过爱装腔作势罢了,你们都被他给骗了。”
陆久安见他牙帮子咬得死紧,眼里尽是厌恶,知道不能再逗了,赶紧安抚道:“与你说笑呢,虽然谨安王总是端着清贵雅正的姿态,但我总觉得他脸上好像时时刻刻戴着一副面具似的,说不出的奇怪。”
韩致脸色稍霁,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你知道便好,那为何还要应下这次邀约。”
陆久安双手圈住他脖子:“韩朝日,你要相信,无论何时何地,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谨安王与静兰寺常有走动,我想从他这儿打探一些消息。就这一次,我与他不会有过多纠缠的。”
韩致考虑片刻,还是不放心道:“岭山围猎那一次,他看你的眼神分明有所企图。你若执意要去,我同你一起。”
“不行。”陆久安想也不想拒绝了。
他回答得太干脆,倒显得有些奇怪,好像红杏出墙的妻子深怕丈夫发现自己出轨似的,陆久安赶紧软声软语找补道,“你莫担心,我这么一个男人,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能对我有什么企图,难道还能劫财劫色不成。你要是一起去了,他肯定有所提防,倒时候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
陆久安好说歹说,两个各退一步,韩致不会陪他一起,但是要把江预带在身边,暗中保护。
韩致把江预叫到一边,陆久安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见韩致神情冷峻,陆久安猜测他应该是交代江预寸步不离跟着自己之类的话。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上将军的人,这也太谨慎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浴佛节很快到来,陆久安按照约定,在辰时之前去到东街巷口,远远看到一辆马车静静停在院墙下,不知道等了多久。
韩昭撩开车帘冲陆久安点点头,他今日穿得一身素白,只有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朱红的佛珠,是他今日身上唯一不同的颜色。
“爹爹,吃。”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抓起软糯的糕点往韩昭嘴里塞去。
韩昭从善如流低下头咬了一口:“善儿乖,爹爹吃饱了,善儿吃。”
“哦。”回答他的是口齿不清的呓语。
小家伙生得实在是玉雪可爱,稚子无辜,陆久安对这小孩儿着实讨厌不起来。
小世子也看到陆久安了,手里的糕点也不要了,咯咯一笑,双手探出来讨要抱抱。
“抱……抱,爹爹。”
陆久安忍俊不禁,怎么小世子还是没改掉看到谁都叫爹的习惯,他抬头看了一眼韩昭,谨安王好似对这一幕也不甚在意的样子。
小世子探着身子够了半天,连陆久安的衣角都没摸到,急得嘴角一瘪,哇哇大哭起来。
韩昭神色尴尬:“善儿好像很喜欢陆常极士,平时他都很认人的,一般不让生人近身。”
陆久安毫不在意,见小世子嚎得惊天动地的,真是越哭越惨,从善如流接过小世子抱在怀里。
小世子刚一得逞,哭声戛然而止,手上的饼渣全擦在了陆久安胸口领子上。再看他脸上,哪有半颗眼泪,分明是干打雷不下雨,妥妥的演技派。
“……”陆久安掐了一把小世子肉嘟嘟的脸颊,“小机灵鬼。”
韩昭看了一眼紧随其后的江预:“这位是?”
“哦。”陆久安脸色如常坦坦荡荡道,“这是家中侍卫,从阆东就跟着我了,一路护我良多。”
韩昭点点头,陆久安本来想回到自己马车,可是小世子紧抓着他袖子不放,小拳头拽得死死的,陆久安无奈:“谨安王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来我车上吧。”
陆久安的马车自然比不上韩昭的宽敞豪华,但盛在舒适平坦,还别有意趣。
马车中间的小方桌上摆着一副散乱的棋局,角落的竹篓里也扔了不少稀奇古怪地玩意儿,韩昭无意之中扫了一眼,竟然完全分辨不出是何物。
怀里沉甸甸的小团子不安分地乱动着,左右环顾,对周遭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陆久安从竹篓的最下面掏出一个魔方递给小家伙:“来,拿去玩。”
驾车的丁辛挥动马鞭轻“吁”一声,马匹哒哒开始前行,静兰寺地处城外,过去怎么着也得半个时辰,于是陆久安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捡起来:“左右也是闲着,谨安王陪我这个臭棋篓子下一盘吧。”
韩昭轻轻嗯了一声:“不过这样玩也没什么意思,赌个彩头吧。”
“什么彩头。”
韩昭想了想,牵起嘴角道:“输的人告诉赢的人一个秘密。”
陆久安闻言一喜,这主意正中下怀啊,反正他秘密多的是,就算不慎输了,随便讲一件也能应付了事。陆久安兴奋道:“行,谨安王执黑子白子?”
“公平起见,咱们扔个骰子,谁点数大谁执黑子。”
“好!”陆久安拍拍手,当即从竹篓里掏出一枚骰子。
“陆常极士的竹篓真是个百宝箱啊,不知还有什么别的宝物?”韩昭别有深意道。
为了表示自己的谦让,陆久安让谨安王先扔。
谨安王也不推辞,拿起骰子双手合十吹了一口,才往下抛去。
陆久安表情古怪,扔个骰子也要搞求神拜佛那一套……
骰子在棋盘上滴溜溜转了一圈,最后停了下来,陆久安定睛看去,见是一个小小的2点。
陆久安心里乐开了花,幸灾乐祸地想:“这谨安王运气未免也太差了吧,自己随随便便一扔都比他的点数大。”
韩昭表情不变,手心朝上示意道:“陆常极士,该你了。”
陆久安拿起骰子随意一抛,骰子滚到角落,定格在1点。
“……”陆久安气得要死,怎么都穿越换了一个身体了还万年手黑。
韩昭心情愉悦地笑了笑,两指捻起一枚黑子:“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时间还早,应该够我们玩几把了。”
黑子“啪嗒”一声落在正中央。
在围棋里,这个位置属于天元位。就算陆久安棋艺不精,也明白金角银边草肚皮的道理,开局下天元,等于把先手拱手相让。
再看韩昭,气定神闲哪里是什么都不懂的不同的样子,分明是胜券在握,陆久安眉心一跳,伸手按住他:“等等,今天我们不玩围棋,换一种玩法吧,玩五子棋。”
第214章 第 214 章
“五子棋?”韩昭一头雾水, 他虽然没有听过,但五子棋上手简单,在陆久安为他讲解游戏规则后, 韩昭很是感兴趣, 跃跃欲试道,“那就五子棋吧, 换一种玩法也不失乐趣。”
陆久安围棋技术确实不堪入目, 但是五子棋还算差强人意, 以前刚毕业上班坐地铁那会儿, 闲得无聊就会在手机上对弈,应对一个新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韩昭下棋很慢,每一步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陆久安也不催他,韩昭想棋的时候他就逗弄一旁的小世子, 可谓是游刃有余。
第一局陆久安下得甚是随意, 不设陷阱不玩套路, 只讲究见招拆招, 饶是如此,也是赢得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差一点就赢了。”韩昭有些惋惜,他把棋盘上的黑子一颗颗捡起来放进木盒里,“愿赌服输, 陆常极士想听什么?”
陆久安当然不会开门见山询问静兰寺的事, 这样意图太过明显:“我也不知谨安王知晓些什么,你随意说一个吧。”
韩昭托腮想了片刻:“陆常极士还记得祝岳吗?”
“记得,那个晋南四雅。”一个轻薄孟浪之人。
“他想与你行龙阳之好鱼水之欢。”
什么?陆久安惊得口水呛进气管连声咳嗽。
韩昭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下一局开始, 韩昭依旧慢吞吞的,走一步要思忖良久, 这一次陆久安依旧赢了,韩昭告诉他,小世子自幼患有心疾,不能大喜大悲,否则有性命之忧。
陆久安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小世子,才发现他嘴唇颜色较常人更深,确实是心脏病患者的症状。
此刻的小团子正趴在软垫上无忧无虑地笑着,压根不知道自己身体孱弱与别的孩子不同。
但接下来的棋局,陆久安明显感觉到了吃力。
韩昭进步神速,他在刚才的对局中一直不停地思考,学以致用,举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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