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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

作者:满座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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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对耿凌的诸多抱怨。

陆久安对耿凌这个外族少女并不太熟悉,对她的印象顶多停留在语言不通,模样周正,因为从小生在山野中的缘故,一举一动有股挥之不去的更接近野兽的作风。

此外,她的心非常纯粹,像一颗发着光的小太阳,明亮而炙热,遇到喜欢的人和事,能够坦率地、一往无前地追寻。

陆起看了一会儿,突然凑过来,叽叽咕咕道:“大人,小侯爷对耿凌姐姐,似乎不大一样。”

“你也察觉出来了?”陆久安意外。

“这很明显啊。”陆起抓住表现的机会,“小侯爷嘴上嫌弃耿凌姐姐笨,结果到了晚上,黑灯瞎火的山庙中,还会躺在供桌上,不厌其烦地教给她自己为数不多的学识。”

“还有这里。”陆起指着信上的字迹,“这一看分明就不是小侯爷写的,小侯爷这么不耐烦的一个人,还会静下心来教人写字……”

“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还能是什么原因。”事情已经昭然若揭,他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拍着桌子叫道,“小侯爷心悦于耿凌姐姐。”

“哈哈哈!”陆久安乐得在吾乡居直拍大腿。

是的。

谁能想得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小侯爷;经常出入风月场所自诩情场高手的小侯爷,有朝一日,会栽到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身上。

动情而不自知,还像春心萌动的半大小子一样,恶声恶气地表达自己的喜欢,别扭又笨拙。

明明之前还给镇远将军出谋划策,整得真像那么一回事。

陆久安恶狠狠地想:我偏不提醒你,看你何时才会幡然醒悟。

笑够了,陆久安开始给沐蔺回信,陆起语调轻快:“公子可是要写信?陆起帮你磨墨。”

“不用,我有……”陆久安突地顿住,朝他朝朝手,“陆起过来。”

陆起蹬蹬蹬从另一边急跑而来,一双下垂的大眼睛万分孺慕地看着他,陆久安握着他的手,把用了许久的钢笔塞入他掌中。

“公子……”陆起不安地缩回去,被陆久安紧紧握住。

“你跟了我这么久,哥哥我也没曾送过什么像样的东西给你,你现在是观星新闻社的主编,需要用笔的时候很多,现在赠你一只钢笔,望你端端正正写新闻,堂堂正正做人杰。”

钢笔触手光滑冰凉,笔身上流转着炫目的光泽,陆起知道,因为使得趁手,这只钢笔是陆久安惯用之物,现在却想也不想送给了他。

陆起双眼通红,吸了吸鼻子,抿着嘴角不知作何回答。

陆久安揶揄:“这就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小心没有姑娘家要。”

陆起恼羞成怒,拽紧钢笔气呼呼道:“谁要她们要?”

“真的?”陆久安不信,“没有心仪的女子?”

陆起大呼:“没有!”

陆久安揉了把耳朵:“没有就没有,干嘛叫这么大声。钢笔送你了,去,给大人磨墨。”

他能写给沐蔺的内容多少有些乏味,只能绞尽脑汁想一些发生在身边有趣的事情。

──

“应平现在正在修一座守藏室,专门用来收藏一些大家之作,下次回信你若说一些好听的让我高兴了 ,说不定会考虑将你的游记收藏其中。”

“应平建了码头,以后来应平可以直接乘船。”

“韩致去了边疆,去年十月乘船出发去的云落,估计今年年底才回应平,暂时看不到你写的信。”

想了想,陆久安又咬牙切齿地加了一句:

“所以不必拐弯抹角地写信给他打听我们的房中之事,也不要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馊主意。小侯爷在外孤零零的,身边也没个贴心之人,甚为可怜,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好 。”

这几十个字下笔浓墨,一撇一捺遒劲粗重,喷薄欲出一股写字之人的强烈不满之意。

七零八落地写满四页纸,陆久安实在想不出要写什么了。

墙角的艾草熏香冉冉上升,屋外小厮不慎打翻了什么,叮叮咚咚响作一团,陆久安咬着笔杆子抬起头来。陆起不知何时停止了磨墨,正握着钢笔在一张纸上写写划划。

陆久安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陆起,你有没有什么想问小侯爷的?”

陆起作思考状想了两秒:“没有。”

陆久安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看来小侯爷人缘不咋地。”他迅速写下结束语,把四页信纸装好封漆递给陆起,“交给信差。”

陆起起身去接,陆久安却在此时又收回手来,陆起不明所以:“公子?”

“等一下。”陆久安手持毛笔,“我再写一封,你到时候一块儿送去。”

第二封,是写给韩致的。

都说近乡情怯,陆久安心里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可提起笔来,却不知从何说起。

是写当今大周暗流涌动,恐有兵戈相交之势,自己谨遵嘱咐,远离是是非非,尽管安心?

还是写近来没有女眷近身,也没有达官贵族给自己说媒拉纤,尽管放心。寒衾被薄,思君切切?

毛笔停在空中半响,迟迟没有落下。

陆起出声提醒:“公子,纸脏了。”

陆久安蓦地回神,低下头一看,原本雪白干净的信纸,落了几团乌黑的墨渍。陆久安暗笑一声矫情,把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在一边。

再提笔时,已是行云流水落下二十八个字──

戍边枕戈无战事,纸上墨色泼薯香。烽火煮汤盔作碗,驼铃冬风寄平安。

韩朝日,纵有万千相思之苦,不敌你平安归来。

第167章 第 167 章

得意于前期的努力工作, 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陆久安手上没事做,成天翘着二郎腿看书。

守藏室有工部司匠和主簿亲自盯着, 两个实验室也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衙役站岗勤奋,没什么作奸犯科的大事发生, 偶尔抓个人, 也是偷鸡摸狗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

这时间一久, 陆久安就坐不住了, 想起去年换来的那些黄不拉几的粗盐,兴头一起,唤人搬来半缸子盐和工具,在自家县府后院做起了粗盐提纯。

提纯其实很简单,只是过程比较繁琐, 需要加水稀释然后过滤结晶。

府上的小厮仆人把脑袋探出来看热闹。

“大人。”从小跟着他的陆起也看得一头雾水, 凑近了问, “大人在做什么?”

此时陆久安已经把一块滤布搭在锅炉上, 接下来只需把桶里的盐水倒进去,他干得认真,头也不抬地回答:“造雪。”

陆起将信将疑,围着陆久安团团转:“雪还能造出来?真的假的?大人什么时候有了这等神仙手段。”

陆久安冷哼一声, 把一张灰扑扑的布网平铺在锅炉上, 防止灰尘进入。

“不信?那你等着,十天半个月后,大人有没有骗你, 自然见分晓。”

话虽如此,他来到大周已将近六个年头, 早就把高中的化学知识忘得一干二净,电脑里也没有查到相关的资料,今天的过程,也只是他按照自己的理解来操作的,最终到底能否成功,陆久安心里面也没底。

过滤后的盐水锅炉放置在原地,等待晶体的析出,这期间,除了他自己,所有人被勒令不得靠近锅炉半步。

半个月的时间一到,陆久安把闲杂人等赶至院外,只留下了陆起和江预等五个护卫。

陆起早已迫不及待,防尘网一揭开,他第一个窜到半人高的锅炉旁。

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细小颗粒,陆起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陆久安暗自得意:“怎么样,还觉得是大人是骗你的吗?”

陆起看看他,又看看锅炉里的洁白晶体,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大人,你……你真将雪造出来了。”

陆久安笑眯眯地,指着锅炉里的白盐说道:“你尝尝。”

陆起不明所以,一旁的付文鑫率先反应过来,用手指头抹了大半含在嘴里 ,不到半秒又呸一声吐出来,皱巴着脸哇哇大叫:“哇,好咸。”

陆久安哈哈大笑:“盐不就是咸的吗。”

“大人!”付文鑫发出一声哀嚎,“不行,受不了了,我要喝水。”

一阵人仰马翻之后,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平静,这时候,众人才突然意识到,这一尘不染的,像雪一样白的细小颗粒,居然是之前送到院子里黄里泛着黑色的食盐。

付文鑫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这是盐?能吃的?”

江预向他投来一个难以描述的眼神,陆久安没有回答他,脸上挂着散漫的笑容,指着角落吩咐道:“那边有几个陶罐,你们去把盐装进去,收起来。”

陆起不解:“收起来干嘛,这盐一看就价值不菲,公子莫非要将其珍藏至府内?”不像是他的作风呀。

陆久安挑起一侧眉毛:“怎么,难道还想让公子把这盐卖了不成。”

“不卖盐,卖制盐的方法也成啊。”

“你也知道这盐价值不菲。”陆久安慢吞吞直起身来,“你跟着我那么久,又当了几年新闻社主编,想必应当知道食盐和大周财政息息相关,因此盐课甚严,我问你,食盐生产交易的权利掌握在谁手里?”

“盐政使大人的手中。”陆起没有半分停顿。

“普通人能卖盐吗?”

“自然是不能的,需得有盐引的盐商才能卖盐。”

“普通人不能卖盐,咱们要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陆久安微微侧了侧头,半边脸隐在光影背后,只露出一截弧度分明的光洁下巴,“一旦制白盐的方法泄露出去,盐商凭盐引领了粗盐,制成白盐后再高价卖出去,这盐市不就乱了吗?一旦追究起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陆起没坑声,紧抿嘴角认真思考。

“我再问你,倘若你是某地的盐政使,市场盐价没有乱,但突然有日听闻某人家中出现白盐,你会如何?”

陆起有些明白了:“我会问明出处,得到白盐的制法,居功禀上,平步青云。”

“那就对了。”陆久安身子倒回去,换了更舒服的姿势,“食盐非同寻常,自古由官府监管,不能和平日那些个东西比较。现在得了这白盐制法,就好比揣了个香饽饽,怀璧其罪。”

“所以啊。”陆久安恢复了笑容,做了个收声的动作,“今日之事,谁都不要说出去,明白了吗?”

几人恍然大悟点点头,唯有陆起有些憋屈,这就好比自己发现了宝贝,却只能藏着掖着,不能公之于人。

他抱着装好的罐子追上陆久安的脚步:“大人,难道一直就把这白盐收起来吗。”

“想什么呢。”陆久安觑他一眼,“以后自有它用武之地。”

……

端午过后,为了应对接下来的雨季,陆久安开始带着胥吏衙役四处巡视,七八匹马风驰电掣奔向怒江,留下一地参差不齐的马蹄印。

“大人。”勘察地况的水利司一寸寸检查完,收起工具直起身子汇报,“坡壁完好无损,一切无误。”

顶着烈日奔波了几天,所有人都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怒江在舆图册上,是特地用朱笔圈住的重点防洪地。

当初怒江破了道口子,导致应平水患不断。陆久安每年都会检不厌其烦带人检查坡壁,加固河堤,防止事故重现。

陆久安解下腰间的水壶,仰头咕噜噜喝了大半,水流顺着脖子滑落,流进若隐若现的胸膛里。陆久安烦躁地扯了扯衣领,眯眼看了眼头顶刺目的白光,“辛苦了,走吧,回县衙。”

众人兴奋地欢呼一声,挥舞手下的马鞭,马匹登时此起彼伏地嘶鸣,掉头往回赶。

回去的路上,谈笑风生的衙役中突然有一人停下来,指着不远处田间惊疑道:“诶?”

“怎么了?”

“这些农夫怎么把冒头的秧苗给拔了,这不刚种下去吗?”

接话的衙役见怪不怪:“没看到前几天,应平酒肆东家挂出的大肆收购葡萄的消息?任工阁一夜之间也出现了好几个田间招工的广告。”

“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另一名衙役打马跟上来,加入几人的谈话,“听说头一批葡萄酒在年初的时候运往晋南,在京都一度引得豪门士族的公子们争想抢购,最贵的一坛卖出了百两黄金的天价,真正是供不应求。”

“所以啊,消息一传回来,酒肆东家便跟疯了一样抢着买葡萄,葡萄的价格也翻了不只一倍,昨天我还看到有隔壁县的酒庄管事来应平打探消息……”

队伍慢慢进了县城。

一名守在城门口的皂隶正焦急在原地来回转着步子,看到为首的陆久安后,一路狂奔而来行了个礼,喘着粗气道:“大人,有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正朝应平赶来,现距离县城应当不到五里了。”

陆久安微不可查皱了下眉头:“可有打探到是哪位上官吗?”

“督察御史刘善清刘大人。”

刘善清——昔日被任命为巡抚使调查赈济粮,曾有过一面之缘。

也是他在天子面前求情,秦家父子三人才得以洗脱罪名,重开药馆救世济民。

陆久安对这位大人很有好感。

时间紧迫,他立刻回县衙脱下一身满是灰尘泥浆的束袖褐衣,换上官服,点了两支训练有素的衙内精锐,整冠束发,乌泱泱往城门一排,列队欢迎。

少顷,车马呼啸而至,几十名身材高大面容冷肃的侍卫佩刀环绕四周,以合围之势将两辆马车护在其间。

陆久安表情未变,走至队伍前:“应平县令陆久安恭迎刘御史大驾。”

侍卫从中间缓缓退开,空出条容一人可过的通道,第一辆马车的门帘掀起,刘善清走下来,脸上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陆小县令,久违。”

陆久安不着痕迹扫了一眼刘善清背后一眼。

这位刚正不阿的御史大人穿着彰显身份的绯色红袍,其上绣云燕,腰间束以银钑花带銙革带,而与之格格不入的是,他的背后背着一根长条状物品,用不起眼的灰色麻布包裹,显得非常突兀。

什么东西,是长条状的,需要伪饰过后,由督察御史亲自背着?

陆久安心里暗自猜测着,将刘善清迎入城。

两位大人走在前面有说有笑,后面的佩刀侍卫们对视一眼,面上不显,实则心照不宣用眼神打起了暗语。

“这个县令什么来头?一路走来,督察御史何时笑得这么和颜悦色过,看着像是对他青睐有加的样子。”

“别问我,我也是一问三不知。”

“说起来,这县令带过来的衙役又是怎么回事?一个个不苟言笑的,望过来的眼神跟猎豹逮着猎物似的。喂喂,我们几个才是从禁卫军临时拨来当侍卫的好不。”

“别问我,我也是一问三不知。”

“还有我没看错的话,刚才走过的那名衙役手里牵着的是狗吗?”

“是狗。”

“真是见了鬼了。为什么看到这群衙役,会给我一种看到雪拥十二骑的错觉,一个弹丸之地的小役。”

“……”

“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今年禁卫军要退下去一拔人。平时地方上培养的人才,届时要从四面八方举荐输送到京城,以供朝廷选拔之用,你说,要是这群衙役去,会不会全中?”

“闭嘴,县衙要到了。”

县衙大开,一阵阵辛辣浓郁的气息铺面而来。

衙役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喉咙悄悄滚了滚。

是火锅!

刘善清掩着袖子一连打了几个小小的喷嚏,在门口站定了,左右环顾,感叹一声:“短短几年,应平变得本官都快不认识了。”

“陆小县令,你果然让人刮目相看,既有林凌霄之姿,早晚遇雨成龙。”

遇雨成龙什么的,不是你我说了算,是圣旨说了算。陆久安笑着,表情不变:“听闻御史大人是章南人士,饮食偏好酸辣,县署已备好午饭,请随下官前往就食。”

刘善清上一次身为督察御史暂兼巡抚史两职,案子肃清后,巡抚使的职位便不复存在。

然而这一次更了不得,被授予钦差之命外出办案。

对于这次办的何事,刘善清只道非常重要,至于具体什么内容,席间陆久安旁敲侧击一番,刘善清三缄其口,只字不提。

陆久安聪明地不再过问,只老老实实招待客人,用一道火锅把刘善清吃得直呼过瘾。

督察御史果然事务繁忙,他只是路过应平,不作停留。用过午饭后,道完谢就匆忙告辞。

来去快得像一阵风。秦昭从鸿途学院赶来也未能见其一面,言语之间颇为惋惜。

马蹄扬起一阵烟尘滚滚,很快消失在尽头。

陆久安提着衣摆转身跨过门槛:“人都走了还看什么。你今日怎么从观星社回来了?”

陆起道:“我原想着御史大人来应平,可以收集一点新闻素材。御史大人此番出京,也不知所谓何事,他周围跟着的一圈戒备森严的侍卫看着也不简单。”

确实不简单,虽然刘善清没说,但从交谈间的只言片语中,陆久安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大人,你知道吗?”

陆久安没有回答他,反而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说起另一件事:“你猜一猜他背上背的是何物。”

陆起愣了一下,捏着下巴仔细回想片刻:“不知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谁都不让碰一下。”

“我知道。”陆久安靠过去,凑到他耳边,“尚方剑。”

陆起大张着嘴,不可置信:“天子亲赐的,那个尚方剑?大人如何得知?”

“小声点。”陆久安把拽进书房,“啪”一声关上房门,“我用磁石试过了,铁器。刘大人一个堂堂督察御史,吃饭的时候都要将其背在背上,不假人手,这么宝贝的东西,还能是什么?”

天子直授钦差,亲赐尚方剑,面剑如面君,享有先斩后奏的绝对权力!

再联想最近发生的事,那么督察御史要办什么案子,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定当与烈士抚恤金有关。

七月底,距离督查御史离开两月有余,漫山遍野的瓜果成熟,应平突然恢复了它该有的热闹,往来交易的商客络绎不绝。

陆久安便知道,他的猜测应验了。那场无声无息燃起的硝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又无声无息地熄灭。

一切尘埃落地。

陆久安仿佛看到,一个身着明黄色九爪龙袍的影子坐在岸边,慢腾腾拉着一根线,线的另一端绑着一张大网,网里尽是无处可逃的死鱼烂虾。

第168章 第 168 章

陆久安站在乐锦楼的窗前, 乐锦楼是应平第一大高楼,为谢家所建,后来打造成了江州远近闻名的酒楼。从这个角度看下去, 可以将整个应平尽收眼底。

钟楼时针转动, 指向整点,发出一声清鸣。

华灯初上, 街头卖艺人卖力地表演, 隐隐有鼓掌欢呼声传来, 而在不远处, 灯光游龙一般携着空气中的靡靡桂香延伸远去,照亮了这一片苍穹,夜幕之上,依稀可见群星闪烁。

整个应平透着一丝歌舞升平、祥和安定的气息。

“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便是你回晋南的良机。”韩致曾对他这么说过。

不知为何, 陆久安隐隐有预感, 他快离开这片土地了。

他手指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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