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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铁门前,仔细观察着锁头的结构。虽然锁头看起来破旧不堪,但还是明显能看出这是个结构复杂的锁。他抬手用力扯动,刺耳的摩擦声顿时在后院响起,顿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额头也因为着急而流下了几滴汗。
就在这时,几道不徐不疾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宫泽悠心中一紧,急忙转过身。只见一个暗红色的身影从暗处缓缓走出,瘦削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而三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跟在她的身后。
“小悠,你想去哪儿?”精明刻薄的面孔展现在宫泽悠面前,是菊原居的老板娘,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狡猾和愤怒,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尖刀刺入他的耳中。
宫泽悠的身体僵住了,心猛地一沉,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却如潮水般涌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知道自己今晚要逃跑?
是谁告的密?
“我……”少年顿时软了手脚,他试图辩解,但声音却异常微弱和绝望。他清楚,在这个时刻,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
“你还想逃跑?”老板娘的声音更加尖锐,她挥手指向身后的三个大汉,命令道:“把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给我抓起来!”
黑漆漆的屋内,幽冷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格子,给这片黑暗带来了一丝朦胧的光亮。
本该睡梦中的人,此时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微缩,额头冷汗涔涔,脸上带着压抑的神情,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弦英秀树坐起了身,如瀑般的长发倾泻而下,几缕青丝随着动作滑落在身前。
纤长的睫毛轻轻垂落,遮掩不住眼里的仓皇与痛意。他刚刚做了一个梦,但那好像又不是梦,因为梦中那种痛苦的感觉十分逼真,仿佛一段真实发生过的记忆。
他回忆着那个诡异的梦境,梦中人长着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却被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白发男人冷酷地挖出了妖核,那种徒手插进心脏的痛楚和绝望,仿佛还萦绕在心头。
弦英秀树微微垂首,支起右手撑在自己的额头上。朦胧的月光映在他苍白而布满细密汗珠的脸庞上,忽明忽灭,更添了几分沉闷和孤寂。
模糊而带着无尽绝望的影像,在梦境中扭曲变形,一时之间让人无法分辨真实与虚幻。
男人轻轻闭上眼睛复又睁开,他看了一眼屏风另一边还在熟睡的身影,没有惊扰他,轻手轻脚起身出了屋。
夜色如水,微风徐徐拂过脸庞,带来一丝凉意。弦英秀树坐在廊间地板上,静静仰望着夜空中的月轮,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却在心中翻涌。
他试图回忆梦中的细节,却发现现在脑海中只有一片混乱和模糊。
梦里的那个人……是他吗?
伸出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处,这里似乎还残留着梦中被强行挖取妖核的痛楚。www.chuxi.me
弦英秀树微微抿唇,乌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影。
如果那是过去的自己,那么,那个男人是谁?
以及,从自己心脏里挖出来的那颗圆形晶体又是什么?
自己真的是……人类吗?
他复又想起了之前跟吉田松阳对战时,在脑海中突兀闪现的记忆片段。在他试图深入探索这些记忆时,突然,一阵强烈的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头痛欲裂,仿佛有一把尖刀在不断地刺入他的大脑。
弦英秀树顿时双手紧抱着头,闷哼出声,痛苦地蜷缩在地板上。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扶起,然后搂入怀中,令人心安的温暖和气息出现在自己身前。
“阿树……放轻松,不要再回忆了。”不知何时醒来的吉田松阳身着里衣抱住了男人的身体,让他依靠在自己胸前,神色担忧地轻声安抚。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弦英秀树的额头,见他如此痛苦,心里也跟着涌出阵阵难受。其实早在弦英秀树气息紊乱时他便清醒了,只是没想到对方对因为记忆而如此痛苦。
弦英秀树缓缓睁开眼眸,抬起头,对上那双充满担忧和心疼的灰绿色眼眸,心里的难受和痛苦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短暂的缓解。
“松阳,我……”弦英秀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话语却哽咽在喉头。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那些突如其来的记忆和痛苦,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可能的真实身份。
但吉田松阳只是静静看着他,紧紧握住弦英秀树的手,声音坚定而温柔,“阿树,没有关系。不管记忆里发生过什么,你都是我的阿树。”
弦英秀树如鸦羽般的眼睫微微颤抖,他伸出双臂紧紧搂住吉田松阳的身体,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颈窝处。
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下依偎着。
吉田松阳轻轻抚摸着男人的头发,脸上带上几分歉意,“很抱歉,一直没能跟你说出一件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夜兔族的人。”
第103章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你应该是夜兔族的人。”
“夜兔族?”弦英秀树嚯然抬起头,对这个词感到非常陌生。
“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我们目前脚下的地球,宇宙中还有许许多多的星球和生物, 而夜兔族也是宇宙生物的其中之一。”
“在我的记忆中, 夜兔族的人以强大的战斗力闻名于宇宙, 是宇宙最强的三大佣兵种族之一, 他们长得跟地球人没有差别, 但有几个非常出众的特点。”吉田松阳伸出手轻轻抚摸男人温凉细腻的脸颊,灰绿色的眸中闪烁着不知名的盈光。
“他们皮肤白皙透明,害怕阳光,随身带着的伞是他们的武器,拥有异于常人的怪力及恢复力,就算中了于常人而言足以致命的伤,亦能恢复。”
弦英秀树不由得怔住, 这么明显的特征,他自己不就是吗?但是梦中从自己体内取出的那个东西, 又是什么?
“虽然不能全然确定, 但从你身上表现出来的特征来看, 确实挺符合的。你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你时你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吗?也许阿树你之前是从事杀手之类的职业也说不定呢,至于为何会受着重伤来到地球,这确实是个谜。不过——”吉田松阳捧住男人的脸,向内挤压, 见对方乖乖地任自己将他的脸挤压出两侧的肉肉, 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 在男人平静中带点茫然地注视下低下头,在其微微嘟起的唇上快速啄了一口, 那双温润的眉眼弯成月牙形,仿佛含着世间最皎洁饱满的情意。
“不过,你依旧是我最可爱最喜欢的阿树。”
“松阳”弦英秀树的眸中闪过一丝动容,心里的疑惑、不安和迷茫似乎都因为吉田松阳这句话暂时消散了。
人这种生物,终寻一生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归宿。
为什么失忆后潜意识里会感到迷茫和焦躁?为什么会对那些莫名而无序的记忆碎片感到在意和不安?说到底不过是个体失去了对自我认同的定位和方向,失去了对过去经验和知识的依赖而感到不知所措。
人往往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很大程度上失忆后所带来的痛苦和迷茫,皆不过内心对未来产生的不确定性的恐惧罢了。
他拉下吉田松阳的手,轻轻眨动了一下眼眸。
虽然偶尔会迷茫失落,偶尔会无措不安,但我还是好好活着看每天太阳的东升西落,看自己所爱的人的一颦一笑,享受着松下村塾的阿树这个身份与大家一同创造出的更加珍贵美好的记忆,不是吗?
想到这里,弦英秀树那清冷俊美的面容上慢慢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那笑意先是从心底透到漆黑的眼眸里,又如雾般从眼眸散入眉梢眼角,再从眉梢眼角迅速晕开,最后,才嘴角弯起,抿出一弯月牙。
这一笑如同水面上的月影,轻柔而朦胧,连吉田松阳的心跳都不自觉漏了一拍。
“你想找回记忆的话,或许回到你原本的故乡能给你提供一些线索,但是这大概有些难度。”吉田松阳苦笑了一下,忍不住为对方的遭遇感到几分难过。如果我还是天照院奈落的首领,或许就能够帮助阿树去寻回自己的记忆吧。
“按照目前的科技水平,想要前往宇宙不是件容易的事。”
闻言,弦英秀树只是眉眼柔和地看着他,轻轻摇头。
“或许过往的记忆确实很重要,但在此刻,我更愿意沉浸在这份与你共度的时光里,仅以‘阿树’之名与你相伴。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所产生的记忆对我而言都弥足珍贵,它已足以填补我内心的空缺。”弦英秀树把手放在吉田松阳的后脑勺,两人的额头相贴,他轻声道。
“纵使过往的记忆再如何重要,也无法比拟与你共度的现在与未来,它们才是我生命中最该守护的珍宝。”
月光温柔地洒落,两人坐在静谧的走廊上,清冷的月光为他们的身影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吉田松阳闻言身体微微一震,一直以来那双灰绿色的眸子深处的晦暗与执念,此刻却仿佛被月光洗净,变得清澈而明亮。
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释然。在被爱的同时,他何尝不是在学着爱别人呢?虚是个怪物,而他作为怪物的一部分,也能被这样全心全意地爱着吗?
然而,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男人的回答。
弦英秀树于两人温热的气息之间微微低下头,双唇相互触碰
“那位美人如何了?”
“回大人,正被关进惩戒室遭受私刑,只是怕已心存死志。”略有些沉厚的嗓音在屋内响起,转身看去,赫然就是帮助宫泽悠逃跑的胜村。他正面无表情地向蜜橘色长发的男人汇报着,眼底并无半点波动。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夜设下的圈套,他早就看出来宫泽悠对昼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也看出他想逃离这里的强烈欲望。正好他在谋求与地球掌权者的合作中需要一个合格的打探情报的人员,宫泽悠是他见过身份皮囊最为合适的,故顺手推了一把,为将这位美丽的少年收入麾下随手设下的一个局,否则按他个性又怎会让少年存活至今。
从一个龙潭逃脱又陷入另一个虎穴,从升起的希望中又遁入绝望,这种心智不断遭到打压磨砺的人想必最后会开出非常芬芳的果实吧。
夜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宫泽悠正是他心目中的那颗果实。他身份和皮相堪称完美,既能够引起掌权者的注意,又具备足够的狠劲和韧性来应对各种挑战。他相信,只要稍加磨砺和调教,宫泽悠必将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剑。
“走吧,我们去看看他。”
黑漆漆的二楼走廊尽头,一扇深色的门紧紧关闭着,时不时传出令人心惊的痛苦呜咽。
门缓缓打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宫泽悠被绑在一根铁柱上,衣衫破烂,血迹斑斑。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两名大汉正手持皮鞭,狠狠地抽打着他的背部和大腿。每一次鞭打都伴随着他痛苦的呻吟和呜咽,听得人心中发颤。
夜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轻轻吸了一口手上的烟斗。
一旁的菊原居老板娘一脸讨好谄媚地赔笑道:“夜大人,您想要小悠这小子,我将他带过去找您便是了,您何必亲自来这脏污的地方,在下实在过意不去怕污了您的眼睛。”
说完,转过头朝两个大汉喊道:“停吧,把这小子给我松绑后你们俩就可以下去了。”
两个大汉面面相觑,照着命令做了。
老板娘狠狠瞪了少年一眼,“算你小子走运!若不是夜大人重金赎你,今夜老娘我便把你打死这不可。”
“好了,你也下去吧。”夜不耐地挥了挥手。
“是是,在下先下去了,夜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提出来就好。”
宫泽悠无力地倒在地板上,浑身剧痛,他费力地睁开眼看向老女人离开的身影,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令人熟悉的脸。
“胜村你怎么在这里?”宫泽悠难以置信地对上胜村冷漠的眼神,见后者微微错开视线后,混沌的思绪宛如被一泼冷水猛然浇醒。
那一瞬间,如同雷击大脑立马便明白了前因后果,什么爱他,什么逃跑,全是骗他的!
“你这个混蛋——”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还很精神。”夜在少年跟前蹲下,伸出手抬起少年的下巴,仔细端详那双盛满怒火与仇恨的凤眸,“真不知该说你天真烂漫,还是愚不可及,这么简单的小伎俩都能让你上套。”
“你你这般大费周章到底是为什么?若是看我不顺眼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何必让别人来戏耍我!”宫泽悠看着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我确实是看你挺不顺眼的,但你比自己想象中还更有价值一些。我需要一个能打探进幕府高层的细作,而你会是最好的人选。”
“细作?”宫泽悠愣住,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后是深深的嘲讽:“你看我如今这副模样,你认为我还有能力去做那种事吗?”
夜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宫泽悠那张虽然苍白但依然不失美丽的面庞,声音中充满了诱惑:“你太低估了自己的价值,美貌有时候也能成为最锋利的武器。”
“以色侍人?”宫泽悠的眼神立刻变得憎恶,他挣扎着想要摆脱夜的手,却无济于事。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错了,我宫泽悠今夜就算是死,也不会为你做那种事的!”
“你确定吗?就算是有了那个救你的男人的下落,你也甘愿去死吗?”
夜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宫泽悠耳边炸响,让他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瞪大眼睛看向夜,“他在哪里?”
“想知道他的消息?那么就乖乖听话,而且你难道就不想靠自己的手段把那些欺辱过你的人一一报复回来吗?”
男人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像一条狡猾的蛇,又似那黑暗中的蛊惑之语,让少年的内心开始产生动摇。
“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宫泽悠,能救得了你的只有你自己。”
“你难道真的不想,把那个救了你之后,又害你陷入如今境地的男人狠狠报复回去吗?”
少年渐渐安静了下来,他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男人那张清冷俊美的面容,那双漂亮的凤眸也慢慢沉淀出本不该出现的晦涩。
没有人能救得了自己
每一个救他的人,都是更进一步把他推进深渊的凶手。
第104章
不知不觉, 秋天已经接近尾声。夕阳的余晖不再那么炙热,而是变得柔和而温暖,宛如一盏即将熄灭的灯火,在夜幕降临前散发出最后的温暖与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秋天的气息, 那是一种收获和成熟的味道。金黄的稻田、硕果累累的果园和落叶飘零的树林, 风轻轻吹过, 带起一片落叶的旋舞, 它们在空中翻飞、盘旋, 渐渐构成一个暖色的世界。
此时私塾里也挺热闹非凡的。
“松阳老师!我要穿这件绿色的!”
“我要蓝色的!”
“不行,这是我先看上的!你选其他颜色。”
大厅里,一个个小萝卜头们在选自己心仪的和服,甚至还有人互相争夺了起来。
坂田银时睁着死鱼眼:“切,不就是衣服吗?有什么好争的,又不是草莓牛奶。”
“每个人都有一件,谁先看上就归谁的哦小翔太。”吉田松阳正穿着一套浅蓝色和服, 笑眯眯地朝小翔太竖起食指提醒道。
“好吧。”小翔太不甘不愿地放开了手中的蓝色和服。
原来今晚是村镇上一年一度的祭典节日,节日连续三天, 为了庆祝秋天的收获而举办, 晚上会有各种游玩吃喝以及观赏烟花的节目, 是这里最为热闹的节日之一。
高杉晋助眼疾手快地抢到一套跟吉田松阳同色系的和服,紧紧抱在怀中,面上肉眼可见的开心。
“啊!我也想跟老师穿一样的颜色”桂小太郎满脸遗憾地看着浅蓝色和服被高杉晋助抢走。
“哼,下辈子吧。”高杉晋助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好了, 大家快去换上吧, 天快黑了。”
“老师老师, 可以帮我绑一下腰带吗?”一个绑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扯了扯吉田松阳的衣角,脸上带着几分害羞, 她是吉田松阳接纳入私塾的孤儿。
“好的。”吉田松阳蹲下身为她系上稍微有些复杂的腰带,系好后,转头才发现弦英秀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门口。
吉田松阳的眼睛顿时闪过一丝惊艳,“很好看,这套衣服很适合你呢。”
弦英秀树闻言,神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但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却泛起了温柔的笑意。他穿的是一套雪白色的和服,外身罩着一件项银细花纹底的白色羽织,羽织扣中坠着一条深紫色流苏,垂落在身前,腰间束着带有花纹底的深紫色腰带,让他的身材比例勾勒得更加出挑。
衣服的做工不是非常细腻,但却显得简约而不失雅致。
墨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恰到好处的长度既不过长也不过短,耳边紫罗兰色的耳坠因动作而轻轻晃动,藏在发丝后反射着细碎的光芒。
恰如琼枝玉树,风骨自成。
吉田松阳有时候会想,对方身上总有一股与他的身份完全不符的矜贵与厚重的气质,像是与生俱来的、浸在骨子里的涵养与从容。
弦英秀树走过去,怀着愉悦的心情将吉田松阳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们走吧。”
他们是从乡间小路走过去的,等到了镇上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夜空中繁星点缀,同那轮皎洁的月亮一起注视着底下热闹非凡的人间集会。
祭典的会场灯火通明,人群熙熙攘攘。这里不仅有吃的玩的,还有精彩的会场表演即将开场,小孩们已经个个迫不及待地想去体验一番了。
吉田松阳见状,只好给他们分点零钱,叮嘱他们不可因为贪玩而晚归,必须得在亥时一个不落地回去私塾。
“好耶!!我要去捞金鱼!”
“我想去买章鱼烧吃!”
“银时,那边有人在卖棉花糖诶!我们去那边!”桂小太郎突然大喊。
“什么?棉花糖!”坂田银时两眼发光,眼睛像雷达一样四处扫描,“在哪里在哪里?”
“走啦,这边!”
渐渐地,这群小孩们窜进人群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两个大人身边只剩下高杉晋助。
“晋助,你不跟他们一起玩吗?”吉田松阳摸了摸身旁的紫色脑袋。
只想跟吉田松阳待在一块的高杉晋助白嫩的脸蛋微微泛红,眼神飘忽,嘴里嘟囔着:“都是骗小孩的把戏,有什么好玩的。”
“哎呀晋助我们快走啦!”不知何时又跑回来的桂小太郎拉住高杉晋助的手,朝不远处一脸不情愿的坂田银时跑了过去,欢脱的声音隐隐传来。
“打扰老师和师娘谈恋爱是会遭雷劈的哦~~”
吉田松阳噗呲一笑,戏谑的眼神投向身旁的男人。
弦英秀树神情有些无奈,他握住吉田松阳的手随人流走了进去,微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只是可惜了,你学生的师娘并不是个女人。”
某只夜兔对于之前的事还耿耿于怀,吉田松阳知道他只是口头上说说,但还是觉得好笑。他反握住男人修长的手,故意靠近他,温柔的笑意仿佛快从那双眼眸里溢出来,“那我来当他们的师娘,可好?”
男人的身体微微一顿,尔后,吉田松阳便看见对方那白皙的耳尖上渐渐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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