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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种感觉很好。”弦英秀树微微扬起嘴角,垂着眼睫的样子似乎柔和了冷淡的面容。
“诶?”吉田松阳意外地看向男人。
“那种把空洞的肚子一点点填满的感觉很好。”虽然只有一点点。
“有这种觉悟确实很不错,但浪费粮食可不是一个很好的行为哦。”吉田松阳指了指那碗未曾被动过的味增汤,脸上虽然笑眯眯,但后背好像冒出了缕缕黑气。
额
想趁机蒙混过关的弦英秀树额头冒出了一滴冷汗,挣扎良久,还是手抖地端起那碗泛着暗紫色的不明液体。
一旁的坂田银时安静如鸡,默默吃起了自己的饭团降低存在感。
呵呵惹谁也别惹吉田松阳,这是个报复心极强的男人啊
就这样,失忆的弦英秀树就在松下村塾暂时住下了,只不过村塾里的人见到他时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去睡觉的路上,十足的睡神附体模样。
加上不喜欢阳光的特点和白得几乎透明的肤色,让坂田银时不禁吐槽,“松阳怕不是捡了只吸血鬼回来了吧。”
原本闭着眼睛的弦英秀树倏地看向他,墨色的眼眸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锐利,危险的气息完全锁定白发小孩。
坂田银时顿时像只炸毛的猫一样蹦了起来,瞪着红色的猫瞳浑身戒备,指着男人大喊:“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真被阿银我说中了!哈哈终于暴露出真面目了吗你这只吸血鬼,说,你来松下村塾到底有何目的!”
弦英秀树只是面无表情地与坂田银时那双充满戒备的眼瞳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燃起了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要开打。
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眸不含任何情绪时深不见底,压迫感十足,坂田银时不禁紧绷了身体,暗自咬牙。
这时,弦英秀树开口了,冷淡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迷惑,“吸血鬼是什么?”
“哈?”坂田银时顿时一个卸力,差点平地而摔。
他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真是的,我为什么要跟一个笨蛋计较啊。”
因为他们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发现对方不仅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就连基本的生活常识和所处的时代都忘得一干二净,仿佛一个刚刚接触这个世界的人一样,需要重新学习基础的生活技能。
弦英秀树静静看着坂田银时无聊转身离开的背影,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莫名对‘吸血鬼’这个词感到几分在意。
下午是剑术课,不曾想一个紫色短发的小孩前来踢馆,作为吉田松阳所有学生里实力最强的一个,坂田银时不负众望地上前接下挑战。一紫一白的两个身影在所有学生的围观下,顿时打的不可开交。
“银时上啊!把这个嚣张的家伙打趴下!”
“银时加油!”
两人的木刀狠狠砍在一起,银时手中力气加重,把对方的木刀往下压。听着周围同门的呐喊助威,有些不耐地低声道:“吵死了”
一个侧滑,富有技巧的角度偏转,顺势卸掉紫发小孩木刀的力度。
紫发小孩,也就是高杉晋助连忙后退躲过向脑门挥来的一刀。
周围都是对方的喝彩,高杉晋助咬了咬牙,看面前那个白发天然卷更加不顺眼了起来。他是来挑战吉田松阳的,只是在挑战的道路上突然跳出了一只碍事的白毛,更加恼火的是,对方还很难缠。
道馆内又响起了新一轮的木刀互相碰撞的声音。
弦英秀树靠在暗处的墙上旁观,眼瞳随双方招数的变动而移动,心中有股异样的感觉在不断跳动,他垂眸看着手中的太刀陷入沉思。
他想,他应该也是会剑术的。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厉害啊,以后会成为非常出色的武士吧。”不知何时到来吉田松阳走到弦英秀树身旁,双手拢在袖子里静静观赏起道场上的对决。
“武士是什么?”
“武士啊,这并没有精准的定义。”吉田松阳清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轻声道:“但我认为,那些能够约束软弱的自我,坚定自己的意志,并为自己的灵魂和自由而挥刀的人,就能称之为武士吧。”
弦英秀树侧过脸看向身旁的男人,对方站的位置能被光影投射,与自己阴暗的位置形成鲜明对比。明亮的光洒在对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眸中若有所思。
第87章
松下村塾很快就多了两名学生, 一个叫高杉晋助,另一个叫桂小太郎,原本都在镇上专收武士阶层出身小孩的讲武馆上学,因为吉田松阳点醒了他们对前途的迷茫, 遂决定转到吉田松阳门下求学。
随着两人的加入, 松下村塾变得更加热闹起来了。高杉晋助、桂小太郎连同坂田银时三人成为了学堂里最顽皮的学生, 经常约到村塾外打架, 尤其是之前总是来踢馆然后结下梁子的高杉和银时两人, 捎带一个不放心,想要劝架却被拉入战场的桂小太郎。
虽然最后三人都逃脱不了被吉田松阳一顿教训。
每当这个时候,弦英秀树通常会抱着刀窝在某棵樱花树上睡觉,或者静静看着学堂里鸡飞狗跳的一切,并欣赏三人被吉田松阳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
吉田松阳正在授课,学堂里隐隐传出他清亮的声音,再次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三人怀抱对彼此的嫌弃在门外罚站。
“喂喂, 大木头你这是什么眼神,阿银我可是忍你很久了哦, 有本事下来跟我单挑啊。”坂田银时睁着死鱼眼, 看向树上的某人。
弦英秀树坐在树干上俯视他们, 漆黑的眼眸中冰冰凉凉。
他上下打量坂田银时头顶着包,右眼眶清淤,流着鼻血的狼狈模样,轻轻扯动唇角, 发出了一个明显的轻嗤声。
“你们听到了吗?这是嘲笑吧?这明显是对我们的嘲笑吧矮衫, 假发!”
“说谁是矮衫啊魂淡天然卷!”
“不是假发, 是桂!”
夜晚。
“你又不把头发擦干,这样老了以后可是会头痛的哦。”
吉田松阳望向刚沐浴完出来的男人, 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本,起身去拿了一条毛巾。
弦英秀树穿着一件白色浴衣赤脚站在门口,衣服松松垮垮的敞着平滑紧实的胸膛,长至后腰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沾湿了后背一大片衣服,发尾还时不时往地上滴着小水珠。
听着吉田松阳似无奈似抱怨的话,他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像是不知道自己这样有什么问题,面露无辜之色。但也乖乖地任由吉田松阳拉着他往地上一坐,干燥的毛巾摁在头发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揉搓。
对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弦英秀树被弄得身体轻微摇晃,发丝下那对白皙的耳朵透着粉色,有些敏感地抖动了一下,连带着挂在上面的紫罗兰色耳坠轻轻摇曳。
吉田松阳瞥见了,虽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反正不管问什么这只夜兔只会说不知道……
村塾简陋,并没有像样的房间能给夜兔单独居住,因此吉田松阳便让他跟自己一个房间。其实更多还是监视,他可从未放下过对这只夜兔的戒心,夜兔这种生物的杀伤力他在虚那无尽的记忆中可是见识过的,他可不想让对方打破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日子。
等毛巾把头发的水分都吸干不再滴水后,吉田松阳便拿了把梳子替他梳顺,接着指向门口的廊下,让夜兔去那坐着晾干头发。
弦英秀树抬眼与吉田松阳灰绿色的眼眸静静对视三秒,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着实有些冷酷。然后,他起身了,乖乖走出门坐在廊下吹风。
男人坐着的背影直挺挺的,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样看得吉田松阳有些哑然失笑。
这哪是一只令人闻风丧胆的天人夜兔,这明明就是一只大猫,还是一只失忆后显得呆呆的大猫。
夜晚的庭院一片宁静,皎白的月亮高悬天际,洒下如水的清辉。弦英秀树抬头望向天空月轮,眸中映着月色,闪烁着静谧的幽光。
这时,眼前突然横斜一把太刀遮挡了视线。
“很抱歉,我没有找到能修复这把刀的人。”吉田松阳面带歉意地笑着,自己也往地上一坐。
弦英秀树微愣,接过他手中的太刀。
“不用跟我道歉”弦英秀树无言片刻后轻轻摇头,握紧了太刀,他侧过脸朝吉田松阳浅浅一笑,“相反,我应该向你道谢,谢谢你救了我,还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我很高兴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遇见的人是你。 ”
男人突然绽放的一抹清浅的笑就像初雪融化,虽然很快就收敛了起来,但在那一瞬间,仿佛卸去了冰冷的外壳,露出柔软纯洁的内里。
吉田松阳眼底波光微转,似乎藏着某些难以言说的情绪。他不知怎么忽地有些不自在起来,连忙错开对视,喉间发出轻轻的咳嗽声。
“不,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但心中却不免对自己感到几分自嘲,男人的目光澄净又真挚,没有伪装,衬托得自己怀抱着某种目的的行为如此卑劣。
就因为对方夜兔的身份,就该遭受自己潜意识里强加其身上莫须有的怀疑和罪孽吗?这样的自己,跟那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天道众那群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安定的日子过久了,连自己的内心也变得软弱了吗?
吉田松阳有些失神地望着庭院里的某一角,眼神不自觉变得幽深,直到旁边传来一阵肚子咕噜叫的声音,才把陷入无尽怀疑中的自己拉回现实。
“什么声音?”
弦英秀树神情一滞,猛地把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垂下头,被头发遮挡下的面颊泛起了浅浅的红晕。
吉田松阳见他这种动作也突然明白了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装作没看到般笑眯眯说道:“确实是到了该吃宵夜的时候呢。”
但弦英秀树却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头,无时无刻都在饿肚子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刚刚沐浴的行为已经把他仅存的能量消耗完了。
他刚想解释些什么,却突然被吉田松阳拉了起来,往厨房方向走去。
“我也有些饿了,我记得今天晚饭还剩下一些食材没有处理,刚好还可以用来做一顿宵夜。”吉田松阳自顾自地说道。
弦英秀树闻言张了张嘴,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开心的情绪,毕竟吉田松阳做的饭在松下村塾里是出了名的难吃。
厨房里只剩下一些荞麦面、几颗鸡蛋和一份豆腐,吉田松阳打算给他们两个各自做一份鸡蛋豆腐荞麦面。
“这个是什么?”弦英秀树举起一颗鸡蛋,放在眼前,好奇地用尖锐的指甲敲了敲它薄薄的外壳。
“这是鸡蛋,鸡生出来的蛋,营养很丰富哦。”
“鸡又是什么?”
“鸡是人类专门用于售卖、食用而饲养的一种小动物。”
弦英秀树放下鸡蛋,看向挽起袖子准备做面的男人,似是想起了什么,面上慢慢浮现一丝纠结,但他还是禁不住好奇问出了一直埋在心中的疑问。
“那,【哔】【哔】是什么?”
咣当──!!
吉田松阳一个失手把手里的碗不小心摔在地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弦英秀树,满目震惊,“谁,谁教你这个词的??”
看吉田松阳这个反应,弦英秀树大概清楚了这个词并不是什么好的词,眼神有些飘忽了起来。
“银时说,轻视小孩的大人【哔】【哔】会越来越短……”
“坂──田──银──时──”
吉田松阳微微咬牙,露出了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看起来亲切又和善,如果忽略他后背冒出的缕缕黑气的话。
“嗯……?谁叫我?”
下午跟高杉晋助、桂小太郎打了一架后累得早早睡去的银时,这会来到厨房觅食,碰巧听到吉田松阳在喊他的名字。
他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就看到那个男人笑得如沐春风、背后却冒着黑气地朝他走来。
砰──!!
一声巨响过后,
某只天然卷不明所以地被栽进地里,头顶还冒出了一个新鲜出炉的大包。
吉田松阳收回了拳头,若无其事地弯着眼睛笑道:“银时,虽然知道你很爱吐槽,但你可不能教坏纯洁的小朋友哟。”
坂田银时(吐魂):冤,冤枉啊……
弦英秀树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投向吉田松阳的眼神不禁带上了几分敬畏。
最后,心疼学生的老师顺便也给自己学生做了一碗荞麦面,虽然不怎么好吃就对了。
但某只夜兔吃完三人中最大的一碗荞麦面后,肚子仍旧咕咕作响,另外两人的目光顿时不由得变得奇怪起来。
“你的肚子闹饥荒了吗?吃了这么大一碗面还饿?”坂田银时指着脸庞大的空碗震惊喊道。
弦英秀树眼眸微微闪了闪,抿着唇别过了脸。果然,他的感觉没错,吃太多在他们看来会是一件很怪异的事。
可是,他也不想,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肚子会感到格外的饥饿。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这碗给你吃吧,刚好我也吃饱了。”一旁的吉田松阳把自己吃了没两口的面推到弦英秀树面前,面上笑得温柔。
他似乎一直以来都忽略了某件事情,就是这只夜兔的饭量。
夜兔族的信息在过往的记忆中留存并不多,吉田松阳仅知道他们具有恐怖的战斗力和惧怕阳光这些特点,现在看来还需要添加一条:异于常人的饭量。
弦英秀树并不想吃,但由于长时间吃不饱,他的肚子现在饿得实在难受。所以,只能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默默把属于吉田松阳的那碗面吃完。
见对方吃完面后,一直默默观察的吉田松阳这才开口:“你现在,依旧还是吃不饱吧。”
被询问的男人呼吸一滞,像只被发现了秘密的猫一样微微睁大眼睛。
吉田松阳顿时无奈地轻叹:“所以一直以来,你都是在饿着肚子是吗?至于白天一直睡觉,也是为了降低自己体力的消耗,是这样没错吧。”
不笑的时候,那双灰绿色的眸子会显得深不见底,给人一种疏离之感,而平日里那股平易近人的亲和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样的目光下,弦英秀树也只能轻轻点头。
“那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坂田银时嗦了一口长长的面,不解地睁着死鱼眼。
“会不一样。”
弦英秀树微微拧起眉毛,俊美到有些矜贵的脸透露着几分认真,“不管吃多少,我都感觉不到饱腹感,这会很奇怪的吧,跟你们不一样……”
吉田松阳有些哑然,眼眸微微闪烁,他没能料到对方隐而不言的原因只是怕跟人类不一样。
“哈?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能把松阳吃破产那我才真的佩服你。”
“银时,要是破产的话,你得跟我一起露宿街头了哦。”
“原来是这样吗……?”弦英秀树意外地看向坂田银时,若有所思。
“银时说得也不无道理,有些人饭量少,有些人饭量大,而这都是人类会出现的正常情况,所以──以后饿了就要说出来哦,饿肚子的感觉可是非常可怕的。”
吉田松阳面上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仿佛驱散了眸中原本深不见底的晦涩。
此时说出这番话的他没能料到,眼前这只夜兔还真的差点把他吃破产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88章
“喂, 看你整天抱着那把刀,剑术应该也很厉害吧,我要挑战你!”
樱花树下,响起了少年坚定中带着些许不情愿的声音。
是高杉晋助。至于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说出这番话, 原因按银时原话来讲:那个大木头天天跟松阳待在一个房间, 两人也不知道有没在干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必须把他们分开。
在有关吉田松阳的事情上, 三人的意见总会出奇的统一。于是在讨论过后,先由高杉晋助出面试探对方的实力。(高杉晋助:为什么是我啊!)
弦英秀树睁开眼,静静瞥了紫发少年两秒,不过冰冷无机质的目光,重点落在对方的头上,很快他便不感兴趣地撇过头,继续发起呆来。
男人那眼神里的意思高杉晋助看得分明, 这明显就是在鄙视自己的身高啊是吧是吧是这样没错吧?!
紫发少年额头顿时爆出了青筋,心中杀气升腾, 更加坚定了要挑战对方的决心。
“你是不敢跟我打一场吗?连我都打不过的话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松阳老师身边?”
(躲在暗处的银时:说得好啊矮衫!)
弦英秀树略有些不耐地从树上跳落, 那轻盈的姿态不像是不懂武术的人。他的目光像是不经意间扫过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的躲藏之处, 然后走近紫发少年,逼近一米九的身高无形中带来极大的压迫感,“在哪?”
高杉晋助一愣,完全没想到对方站起来会是这么高大, 他克制住自己下意识想要后退的冲动, 拧起眉毛硬气道:“道馆。”
道馆内。
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各自面对面而站, 周围是听闻两人要比试上来围观的同学们,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银时和桂, 哦,桂不是,他是劝和的那一个。
“什么?他们要开始对决吗?”
“还从没见过那个男人出手,他真的会剑术吗?”
“看这体型,两人差距也太大了吧。”
“我倒是觉得高杉同学会赢,毕竟他连银时都打赢了。”
场上的两人都没有理会周围的窃窃私语。
弦英秀树握着木刀,一股陌生的熟悉感漫上心头,他抬眼看向对面如临大敌的紫发少年,恍惚间自己的精神好像脱离了□□,以旁观者的视角见证这场闹剧的开展。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以至于在紫发少年举着木刀大喊一声,朝他迅猛挥砍而来时,他能清晰看清少年满身的破绽,于是侧滑,提刀,转挑,像是身体的本能操纵着他,高杉晋助手中的木刀瞬间被打飞出去,咣当一声,在众人鸦雀无声地注视下在地上滚了滚。
道馆内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陷入了寂静。
在场的同学们目瞪口呆,完全没料到会是这种发展,他们还没看清动作就已经结束,这个男人的实力究竟是有多么恐怖啊?
“怎,怎么可能……?”高杉晋助瞳孔猛地收缩,刚刚那一击,他体会到对方无比恐怖沉重的力气,那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力气!
他微微有些颤抖地低头看向自己空荡荡的手,然后看向落在不远处的木刀。
一旁观战的坂田银时手中的金平糖都惊呆地掉在了地上,他拉了拉旁边桂小太郎的衣袖,“……假发,你看到了吗?”
“没,没有看见……还有,不是假发,是桂。”桂小太郎同样满脸呆滞。
别说外人了,连弦英秀树都对自己突如其来使出的招式感到诧异。
他不仅开始思考起自己到底是谁?失忆之前的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自己处处透露着与这里的人的异常之处?
“难道这段日子你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坂田银时有些崩溃地问道,对方这么强,要把他从松阳身边赶走岂不是更加困难了?
“没有……”
弦英秀树看了银时一眼,敏锐感受到那一丝敌意,顿时转过头冷哼了一声。
啪啪啪──
清晰的鼓掌声从众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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