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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三国度(1)
寒风凛冽, 暴雪肆虐。www.shuhaimanbu.com
眼前是无暇的纯白,脚下是厚厚的积雪,刚从副本出来, 只穿薄薄一件T恤的青年忍不住抖了抖.
“好冷。”安然可怜兮兮地吸吸鼻子, 一件带着体温的风衣便兜头罩了下来。
安影帝瞬间就感觉不冷了, 朝身旁的男人粲然一笑:“谢谢屿哥!”
可惜他的屿哥并不看他,声音听不出情绪:“之前是谁一直想来第三国度的?”
“是我, 是我。”安老师笑嘻嘻地把自己紧紧裹在风衣里, 小小声地抱怨,“早知道这么冷,我就多带点衣服了,屿哥也不提醒我一下。”
季屿差点就被他气笑了,转头望过去,与他对视, 青年无辜地眨眨漂亮的瑞凤眼。
男人深吸口气, 压下心底的烦躁,不急, 一会儿他有的是时间把前因后果弄清楚。
季屿长腿一迈,在雪地里走得飞快, 安然摸摸冻得发红的鼻子,眯起眼, 目光在身后的门上停顿片刻。
这门黑漆漆的,看不出材质, 上面端端正正刻着一行字:凡走进此门者,将捐弃一切希望。[注1]
上个副本在两人的合力破坏下成功崩了, 之后安然没有返回现实,而是出现在了这扇门内。
第三国度……
安然望了望眼前的无垠雪原, 哒哒哒跟上季屿的脚步。
比起普通玩家,第三国度玩家通关后要跋涉这么大一片雪地,安老师就觉得辣鸡游戏没安好心,身体素质差点的,估计都能给冻死在路上。
季屿走得虽快,其实一直都留意着安然的动静,瞧见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然后放慢脚步,两人的距离一点点拉进,下一秒,季屿的手就被拉住了。
青年的手温温软软,和他常年握刀,略带薄茧的很不一样,季屿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把手抽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顶着风雪前行,就像在福利院时那样,少年牵着男孩走过悠长的岁月。
一路上谁也没再说话,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风声和鞋子陷进雪里的嘎吱声,然而安然却十分享受这种难得的平静,一丝淡淡的笑意爬上他的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视野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在这片纯白中格外显眼。
离得近了,安然才发现那是一座黑色的古堡,和他的主人一样锋锐清冷。
“到了。”季屿轻声开口,同时也松开了两人交握的手。
安然看看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微微有些失望。
“老大!”宇文修从古堡门后探出脑袋,在看到青年的瞬间愣住,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季屿淡淡瞥了他一眼,宇文修仿佛被雷劈了似的,一下子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第三国度没有电,古堡内唯一的光源是熊熊燃烧的壁炉和墙上永不熄灭的烛台。
除去宇文修,安然在沙发上看见了那个名叫闫时的小帅哥,见到两人后者沉稳地喊了声“季哥”,又朝安然点点头,然后继续低头擦拭那把闪闪发亮的长剑。
“这剑真帅!”青年笑眯眯,“也是副本奖励的道具吗?”
闫时奇怪地看看他,又去看季屿,男人好笑地抿了抿唇,迅速收敛表情,冷声道:“跟我来。”
安然头皮有些发麻,肩膀一下子垮下来,耷拉着脑袋乖乖跟季屿上楼。
“老大好像生气了。”宇文修看热闹不嫌事大。
“之前听季哥说安老师已经脱离游戏,不会再进副本,但……”闫时将剑收回隐藏空间。
但上个试炼副本他们明明又遇到了安然,而且双方还处于对立阵营,差一点就自相残杀了。
“所以安老师一定做了什么。”闫时猜测。
“啧,我还没见过老大真正动怒的样子,当初在试炼副本被游戏折磨得差点没命也不见他皱一下眉头,小时你说他把安老师叫上去干嘛?”宇文修像个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闫时想了想:“季哥一直都很关心安老师,应该不会揍他。”
宇文修摸摸胡茬,语出惊人:“小时,你说他们会不会做啊?我看安老师好像也挺喜欢老大的。”
闫时:……
闫时冷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
季屿推开自己的房间,里面同样没点灯,只有角落的壁炉散发着光与热,因此显得光线有些昏暗。
他指了指窗边的单人椅,示意安然坐。
窗外是无休止的鹅毛大雪,风透过建筑狭小的缝隙漏进来,发出呜呜的低鸣,青年乖乖巧巧地把整个人窝进椅子里,那双乌黑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无辜又可怜。
季屿心里本来就闷着气,被他这么一看,那股气变成了火层层往上冒,他弯下腰,双手撑在椅子边上,将对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沉声问:“怎么进游戏的?”
安然移开目光,不与他对视,片刻后又移回来,干巴巴地开口:“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季屿一愣,大概是没料到会忽然被反客为主,他深吸口气,微微蹙眉:“你还没回答我……”
话未说完,白皙纤细的手腕勾住他的脖子,唇也触碰到了一小片柔软。
安然不想回答,也不想听季屿回答,他只想顺从自己的心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舌尖扫过季屿的唇瓣,仿佛一片细小的羽毛,安然闭上眼,他吻得很专注,像一名无比虔诚的信徒面对他的神。
季屿在最初的惊愕过后,便伸手将他推开,自己也后退一步。
安然抱着膝盖蜷在椅子里,嘴唇红艳艳的,泛着水润的光泽,主动献吻被拒青年并不生气,相反,他在笑,像一个祸国的妖姬。
“屿哥,不是想知道我怎么进来的吗?”安然缓缓站起身,轻轻巧巧地走进半开的浴室,不一会儿哗哗水流声在季屿耳边响起。
安然踢掉鞋子,跨进浴缸,冰冷的水很快漫过他的脚背,一点点往上攀爬。
季屿在他放水的时候便明白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他抓住安然的胳膊,想将他从浴缸里拉出来,谁知后者早有预料,敏捷的躲开了。
安然在浴缸里躺下来,任由龙头里的水冲刷自己的脚踝,刺骨的冷意让他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又前所未有的昏聩。
“我当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用这个方法进入游戏,因为还存在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至死游戏都不肯再接纳我。”
寒冷让安然牙齿发抖,但他一点想要从浴缸里出来的意思都没有,季屿觉得他真是疯了,偏偏说出的话逻辑清晰,连作死会导致的几种后果都考虑到了。
季屿再一次想把他拉出来,却完全低估了游戏对安然体能的提升,脚下一个不稳,反而一起跌进了浴缸中。
安然忍不出噗嗤笑出声,他漂亮得像一个无暇的天使,又恶劣得如一只狡黠的魔鬼。
“屿哥,你知道吗?我其实很惜命的,因为这条命是用你的命换来的。但如果是要来找你,我愿意孤注一掷,做一个疯狂的赌徒。”安然被他压在身下,在哗哗的水流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但季屿听见了,他挣扎着站起来,又一言不发地将几乎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的青年打横抱起。
他将安然放在床上,从柜子里拿出毛巾替对方把头发擦干,然后看向青年湿漉漉的T恤,单薄的布料紧紧贴着后者的皮肤,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年轻又美好。
安然乖乖举起两只手,季屿顿了顿,拎住T恤的下摆将它脱了下来,然后是裤子。
青年又用那种无辜却带点狡黠的眼神看他,季屿这次没有动作,而是重重呼出口气。
“小然。”
时隔七年,再次从这人嘴里听到这个称呼,眼泪瞬间从安然脸上滚落下来。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复杂压抑的情绪逼得他喘不过气。
季屿伸出一根手指,轻柔地替他把眼泪抹去,说出的话却让安然心底发凉。
他说:“小然,我已经死了,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我永远无法离开游戏,只能像孤魂野鬼一般,游走在各个副本里,日复一日无休止地找门,通关,然后哪天被游戏彻底抹杀,这便是我唯一的结局,所以你不该回来……”
“不。”安然打断了他,“正因为你无法离开,所以我更要回来,你在游戏里一天,我陪你一天,你在游戏里一辈子,我就陪你一辈子。”
“屿哥,别想摆脱我。”
看着安然认真的模样,季屿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你才二十岁,往后的人生还很长,你有如日中天的事业,还会遇到让你心动的人……”男人试图和他讲道理。
“可让我心动的人是你啊!”青年的欢喜热烈而直白,他的眼睛很亮,宛如天边的星辰,装着面前人的倒影。
季屿有些狼狈地移开和他对视的目光,无奈叹息:“除了我,也可以是别人。”
“然后呢?跟她或者他结婚?”安然嗤了一声,“屿哥,这真的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季屿闭了闭眼,点头:“是。”
“撒谎!”安然毫不犹豫地戳破他的谎言,“你明明喜欢我!”
青年忽然笑起来:“屿哥,还记得那个吻吗?”
神庙甬道里,那个黑暗中缠绵又激烈的吻。
季屿抓着毛巾的手下意识收紧,那个吻,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无情地撕开他所有的伪装,暴露出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
他喜欢安然,越掩饰却越欲盖弥彰。
“屿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当演员吗?”安然自顾自地脱下湿漉漉的牛仔裤,围着那条浴巾走到衣柜前。
里面挂着的都是季屿的衣服,清一色的衬衫西裤风衣,青年忍不住抿了抿唇角,随手挑了一件披上。
“为什么?”季屿将视线从他精致漂亮的锁骨上移开,下一秒却被安然抓住了手,青年撒娇般地哼哼,“屿哥,帮我扣扣子。”
季屿:……
“你小时候就会帮我扣。”安影帝假模假样地抱怨。
季屿无奈地叹了口气,捏起那枚小小的衬衫扣子。
安然看着他微垂的双眸,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喜欢体验别人的人生,唯独不喜欢我自己的。”
季屿扣扣子的动作一顿,听头顶传来青年平静的声音。
“因为我的人生在七年前就失去了全部颜色。”
明明只是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让男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那一粒衬衫扣子无论如何也无法扣进扣眼里。
安然轻笑,却又似乎在哭,他没有再让季屿帮他扣扣子,而是倒在床上,将自己蒙头裹进被子里,仿佛一只作茧自缚的蝶。
季屿站在床边望着那鼓起的一团,良久,转身离开了卧室。
被窝里的安影帝听见外边传来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果然是只臭猪,就很气!
季屿从卧室离开的时候瞥见不远处的廊柱后面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闪过。
“出来。”季屿微微皱眉。
“老大,嘿嘿,这么快就完事了啊?”宇文修抓抓后脑勺,丝毫没有听墙角被抓包的窘迫,事实上他也确实没偷听到些什么,都怪古堡的隔音效果太好。
“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季屿淡淡开口,却让宇文修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连忙道,“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话虽这么说,宇文修心里却直摇头,他家老大不行啊……
大概看出他在想什么,季屿冷冷哼了一声,忽然问:“宇文,你谈过恋爱吗?”!!
宇文修震惊地望着他家老大,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只史前生物,在后者眉心再次蹙起来时,赶紧端正了脸上的神色,认真道:“老大,你知道我死的时候快二十二了,更何况长得还这么帅气,那必然是谈过的,而且还不止一个哦。”
宇文修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仿佛一只骄傲的雄孔雀。
“是吗?”季屿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你这么厉害,小时知道吗?”
一听闫时的名字,宇文修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别说我了,老大,你看不出来安老师喜欢你吗?”
“我知道。”季屿站在彩色的玻璃窗前,眼底是大雪纷飞。
“那你也喜欢他?”宇文修摸摸下巴。
季屿没回答,宇文修就当他默认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滚床单啊!”宇文修一拍大腿,搞不懂他老大在纠结什么,“如果小时像安老师喜欢你那样喜欢我,我早把他办了。”
“你他妈要把谁办了?”伴随着阴沉话语的是凌厉的剑光,宇文修惊愕过后立即闪身避开,朝季屿挥挥手,一溜烟跑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熟练到令人心酸。
闫时额角忍不住跳了跳,收剑入鞘,转而望向季屿,欲言又止,片刻后终于还是点点头:“祝福。”
季屿:……
不一会儿闫时也走了,走廊上只剩下季屿一个人,他忽然很想抽烟。
季屿没有抽烟的习惯,自然也没有烟,于是下楼去壁炉上拿了宇文修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在烛台上点燃,用力吸了一口,浓烈的烟草味儿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往鼻子和肺部钻,激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季屿皱了皱眉,将烟丢进壁炉,再次确定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坐下来,躺进不远处的摇椅里,仰面望着黑黢黢的头顶。
这个位置正对上去恰好是他的卧室,如今安然就在那里,与自己隔了一层薄薄的天花板。
他抬手捂住眼睛,脑海里全是对方的影子,从小时候的乖巧孩童到眼前的漂亮青年,笑的样子,哭的样子,算计人的样子,对着他说情话的样子……
季屿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毒,而且深入骨髓,无药可救。
第三国度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这里的一切仿佛都被厚厚的积雪冰封,季屿就一直保持那样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站起来,缓步走上楼梯,从容地推开卧室门。
床上依旧鼓着一个包,季屿怀疑安老师是想把自己闷死。
他将青年从被子的包围中挖出来,后者果然没睡着,睁着一双迷蒙又多情的瑞凤眼看他,季屿被他看得受不了,下一秒吻住了那只眼睛。
既然救不了,那便不救了吧……
睫毛湿漉漉的,温温软软,一如此时安然的心,他微微仰起头,用自己的唇代替了眼睛。
男人轻柔地啄吻着青年的唇瓣,一点点撬开他微抿的齿关,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给安然的眼角染上一层浅浅的薄红,他撒娇似的哼了哼,惹来季屿低低的轻笑。
安影帝恼羞成怒,撑起上半身一口咬住对方的喉结,又报复性地碾磨撕咬,但力道却跟小猫抓挠似的。
他身上的衬衫扣子本就没扣好,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季屿眼神微暗,指尖轻轻捏住青年的下巴。
这一个吻比之前的要深得多,也热烈得多,惹得安然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男人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
季屿的衬衫对青年而言有些过长了,正好遮住底下那只轻拢慢捻的手。
渐渐的,安然微阖的眼眸染上一层水光,腰也软得不像话,他只能努力搂住对方的脖子,不让自己倒下去。
第三国度的天一直阴沉沉的,没有白昼也没有黑夜,雪色从彩绘的玻璃窗里透进来,给房间里的两人镀上一层朦胧的光。
安然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整个人都不是他的了,只能跟着浪潮随波逐流,白皙修长的手在混沌中摸索,然后被另一只更有力的手握住,十指相扣。
“屿哥……”他低低喊着季屿的名字,带着哭腔,后者在他耳边轻声回应,“我在。”
“屿哥,屿哥……”安然的声音有些发抖,仿佛是为了确认某个事实一般,季屿同样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回应。
“我在。”
“我在。”
“我在。”
一直悬而未定的心忽然就安稳下来了,青年笑起来,眉眼弯弯,漂亮极了。
安然不记得那一天他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模模糊糊记得季屿抱自己去洗澡,边洗还边亲他,温柔得不得了。
安影帝觉得自己一点隐私也没有了,他倏地从床上坐起来,瞅了眼地上皱巴巴的衬衫,决定去衣柜里再拿一件,然后他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两人交换了一个长长的早安吻,并且因为安老师没穿衣服差点再一次擦枪走火后,季屿终于起身去替他拿衬衫。
安然坐在床沿上,看着认真给自己扣扣子的男人,忽然开口:“佩奇,你在勾引我。”
“是。”佩奇承认得非常痛快。
安然缓缓睁大了眼睛:“屿哥,你怎么这样?”
“怎样?”季屿好笑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你以前明明那么,那么……”安然一时词穷,肩膀也垮了下来,“反正不是这样的。”
“小然,你对我有滤镜。”季屿蹲在他面前,将青年的手拢在掌心里,轻声道。
季屿死了七年,他们分别了七年,七年足以让一个少年长成青年,也足以将一块温润的玉打磨成一把锋锐的刀。
傻白甜无法在恐怖游戏里活下来。
安然静静和他对视,然后笑起来,他抱住季屿的脖子,在对方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我对你一直都有滤镜,现在也是。”
不管怎样的季屿,在他眼里都是完美的。
第82章 第三国度(2)
季屿被他直白却热烈的情话感染, 眼中也盛满了笑意。
房间里的气氛温情又美好,季屿捏捏青年细白的手指,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那枚黑色的蔷薇花指环上, 忍不住问:“这是道具?”
他记得这个戒指似乎很早就出现在安然的手指上了……
男人面上不动声色, 语气里却有无法掩饰的探究, 安然噗嗤笑出声,眼底流露出一丝狡黠:“屿哥, 你在吃醋吗?”
“嗯。”季屿非常诚实地点头。
戒指这种东西因为其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让他无法不在意。
安然看着男人微微拧起的眉心,唇角上扬,他将戒指拿下来,放在掌心上,递到季屿面前:“是游戏给的道具。”
季屿看了看,问:“有什么用途?”
安然摇摇头:“不知道。”
他把戒指的来历, 还有在蔷薇庄园看到的那名银发男子告诉季屿。
“银发男人?”季屿有些诧异, 他在恐怖游戏里待了七年,通关的副本不计其数, 却从没见过安然口中所说的这名NPC。
“其实我后来又见过他两次,一次在八号病院的地下, 他躺在一个石棺中,浑身被看不见的锁链缠绕, 第二次在乌灵镇,我意外得到了远古神的一滴血, 他是那个神。”
安然挑开衬衫衣襟,在心脏的位置, 白皙柔韧的肌肤上有一抹水滴状的银色印记,这是他从乌灵小镇回来后出现的, 哪怕在短暂脱离游戏的那段时间里也不曾消失。
季屿视线落在那抹银色上,神情严肃,大概看出他在担心什么,安然笑道:“这印记长在身上一点感觉也没有,不痛不痒的,应该没事。”
季屿闻言松了口气,他将安然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亲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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