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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00

作者:许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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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潮生同床共枕的时间太久,乔鹿对他的卧室不能再熟悉了,拉开衣柜门,就依照惯性把手伸向平常挂着自己睡衣的位置。

然后他扑了个空。

短暂茫然了一瞬。

乔鹿想起来,收拾东西的时候,自己的衣服可能都搬走了。

但是他记得,自己应该是留了几套在这边的……

乔鹿视线扫过衣柜里的衣服——

都是林潮生的。

他皱了皱眉头,合上衣柜门,目光在卧室里环顾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另一个稍微小些的柜子上。

眼睛一亮,乔鹿走到这个之前没有打开过的衣柜前,轻轻拉开柜门,想要看看自己的衣服是不是收到这里面了。

入目是一片白黑色,乔鹿眨了眨眼,看着里面挂着的一溜的衬衫西裤,微微有些沮丧地垂下了头,觉得里面应该也都是林潮生的衣服了。

这个衣柜分上下两层,除了一眼可见的挂衣区,下面还有个关着的小柜子。

最后不太抱希望地蹲下身,乔鹿打开下面小柜子的门,想着没有的话就出去找林潮生问问。

然而看清小柜子里放着的东西后,乔鹿愣在了那里。

这里面,好像真的是他的衣服。

不过……

是有点出乎他意料的一件。

乔鹿将被整齐叠放在柜子里的衣服拿了出来,走到床边,把衣服在床上铺开——

这是一条,粉白色的公主裙。

带着乔鹿熟悉的玫瑰花的甜香。

乔鹿以为,这件裙子被他搞丢了……

之后也没有再特意找过。

看着被遗忘在记忆里的裙子,乔鹿不由想起了去年的那场运动会。

那时候,他记得,他被林潮生拉着,在更衣室的小隔间里……

那一天,他换下裙子后,出来被陌生的男生当做了女孩子表白,林潮生替他回绝,「造谣」他有男朋友。

因为这个,乔鹿还生了林潮生的气。

那时候的他没有想过,在不久的将来,他真的会有一个男朋友。

而那个人,就是林潮生。

看着床上的裙子,乔鹿眼眶逐渐泛起薄红,心里不自觉想,原来有些自己都不曾在意的东西,会有林潮生为他记着。

可能在那个时候,林潮生就,在喜欢着自己了。

想起之前问过林潮生的那句话,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

林潮生回答的是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在开始喜欢他了。

乔鹿那时候不信。

现在,他突然觉得,林潮生可能不是骗他的。

乔鹿垂下眼睛,细密的睫毛软软地扑簌眨了几下。

将裙子重新叠好,乔鹿小心地准备把它放回原位。

回到小柜子前放裙子的时候,乔鹿手指突然触到一片柔软的布料,区别于裙子的纱质布料,摸起来很软,像棉花糖。

不像是林潮生衣服一贯的材质。

勾着那片布料将衣服抽出来后,乔鹿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然后脸颊一点一点地越来越红,到最后,连颈侧,都开始泛起了可疑的粉色——

林潮生冲完澡后,到冰箱里拿出了晚饭要用的食材,准备熬一锅鱼片粥。

乔鹿刚退烧,得吃清淡一些的。

将鱼肉切片处理好,放进奶锅里咕噜煮着,林潮生看着火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将火熄灭,端着奶锅放在一边焖着,放一段时间,不那么烫,鱼肉也能更软烂。

做完这些,林潮生抬步朝卧室走去。

乔鹿应该已经洗完了澡,不知道有没有乖乖躺到床上休息。

吱呀一声,门被林潮生推开。

卧室内的景象映入眼帘,看清后,林潮生瞳孔骤然紧缩,反手将门迅速拍上。

乔鹿背对着他站着,身上穿着……一条纯白色的睡裙。

睡裙材质柔软贴身,布料轻薄,贴在乔鹿纤细单薄的身躯上,包裹着的身体若隐若现。因为他微弯着腰,腰臀处拉伸着,显出朦胧又青涩的曲线。

不够长的睡裙垂下,只到乔鹿大腿根下面一点点,一双白皙笔直的腿暴露在空气中。因为主人些微的不自在而微微紧绷着,细看还有细微的颤抖。

“潮生哥哥?”

乔鹿听到房门开合的动静,惊了一下。

“嗯。”

林潮生眸色渐深,应了一声。

林潮生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抬步朝前走去。

乔鹿擦头发的手被人握住,不过一息,就被身后人钳着手腕,拥进滚烫的怀抱里。

脖颈和脸侧落下细密的啄吻,乔鹿轻轻颤着,向后倚靠在林潮生怀里。

“我……”

“你……”

两人同时出声,又一起卡了壳。

乔鹿憋红了脸,细声细气地开口:

“我……没有找到其他睡衣……”

林潮生从胸腔里泄出一声笑,边吻着乔鹿,边在他耳旁道:“很合适。”

乔鹿被林潮生压到柔软的床上,铺天盖地的亲吻随着滚烫的热息一起侵袭着乔鹿的神志,迷迷糊糊间,睡裙的带子被剥离着滑落,柔软的布料擦过乔鹿抬起的腰臀,坠落在地板上。

一个个略显急切的吻落到乔鹿身上,酥麻的痒意袭遍全身,缺氧的乔鹿像条湿了水的鱼,浑身都被染上了暧昧的红痕。

乔鹿抓着身下棉质的床单,努力迎合着对方越发深入的吻。

然而,他越迎合,面临的下一个吻就越难以招架。

不知不觉间,乔鹿的泪浸湿了床单,也终于开口求饶:

“不、不要了。”

“潮生哥哥,不要了。”

带着哭腔,乔鹿轻喘着喊着「哥哥」,林潮生最后吻过他被泪水晕湿的眼尾,用被子裹好人,结束了这个过于漫长且把人惹哭了的亲吻。

乔鹿窝在林潮生怀里平复着呼吸,同时也感受到,后腰处抵着的……

乔鹿刚缓和一点的脸色又逐渐通红,害羞地把自己往被窝里又埋了埋。

“乖乖躺着。”

林潮生按捺着自己的欲望,闭了闭眼,从床上起身,准备去重新冲个澡,冷水澡。

“去哪里?”

察觉到林潮生的动作,乔鹿伸出手,勾住了人的尾指,小声问他。

“乖,我去浴室,一会儿去吃饭。”

林潮生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乔鹿额头。

乔鹿紧抿着唇,停顿片刻后,用极小的声音道:

“不用去。”

“什么?”

乔鹿脸有些热,稍微别开一点目光,声音更小了:“我,我帮你……”

林潮生向来自持的自制力险些崩盘,他单手撑在乔鹿耳旁,低哑着问:“怎么帮我?”

乔鹿眼中茫然了一瞬,被盯得一颤,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半晌后,乔鹿闭紧了眼,自暴自弃地往林潮生手心里蹭,被亲得红肿的唇微启,软着声音说:“潮生哥哥,教我……”

99?第99章

◎一遍一遍地重新学◎

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摇摇欲坠,林潮生看着身下还在往自己怀里靠的人,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忍耐到极致,撑在床上的手臂青筋毕现。

摩挲着手心里细腻温热的皮肤,林潮生压低身子,贴着乔鹿羞红的耳垂,嗓音前所未有的喑哑,暗含着浓浓的□□:

“小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乔鹿耳边被湿热的触感包裹着,一下一下,让他忍不住躲了躲。

被窝里,无处安放的手指紧紧捏着床单,抓握着反复揉紧又放开,直把那里揉皱成一团,他才抖着手,转而去抓林潮生近在咫尺的衣领,说话时不知觉带了颤音:

“嗯,教我吧。”

“哥哥。”

「啪嗒」一声,那根弦彻底断裂。

林潮生的眼神里仿佛燃起暗色的火,盯着乔鹿时,让人不自觉流露出一丝迟疑,似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本能地生出警惕。

然而这份警惕来的太晚。

林潮生被他挑起的□□,燃到此刻,只有用他,才能纾解了。

“好,我来……教你。”

林潮生怜爱地伸手捋好乔鹿耳边的碎发,喉结剧烈滚动着,一字一顿地道。

忍到此刻,林潮生的吻反倒似细雨般温和起来。

绵长而轻柔的吻雨滴一般落在乔鹿的眉心,沿着鼻梁一点点往下,拂过他轻颤的眼皮,在鼻尖稍作停留,然后来到唇角,最后碾上早已殷红的唇瓣。

乔鹿颤抖着被撬开齿关,由浅及深的吻卷过发麻的舌尖……

不同于不久前暴风骤雨那般的进攻,此刻的吻节奏缓慢而悠长,乔鹿渐渐被引导着放松下来,细细的颤抖也慢慢平息。不知不觉间,双手攀上身侧结实覆有肌肉的臂膀,一点点跟着对方的节奏,沉沦下去。

被亲得晕乎,连攀着的东西什么时候被换了都不知道。

等乔鹿意识到的时候,手心汗湿了一片。

陌生的触感让乔鹿紧张得下意识收紧了手指,听到沉闷的喘息,又匆匆松手,哑着嗓子,有些无措地扑簌着两扇被打湿的睫毛,可怜地说不是故意的。

正忐忑着,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被打完又被慢慢地揉,耳边传来低沉喑哑的一句训——

“学得不好。”

乔鹿红着眼圈,委屈地被掌着手腕,手指脱离自己的控制,手把手地被钳着,一遍一遍,一遍一遍地重新学。

中途,乔鹿几次哭着说拿不住了,不要了,都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在他耳边哄哄,说着「最后一次」。

乔鹿天真地期盼着,信以为真。

然后,有了数不清的「最后一次」。

……

被抱着放到装满水的浴缸里时,乔鹿眼睛一眨,透明的泪珠沿着下巴滚落。

一滴、两滴、三滴……

源源不断的泪珠像汪汪的小溪流,汇聚在一起,浴缸里的水都险些被他的眼泪浸成咸的。

无声流着泪,乔鹿泡在温热的浴缸里,看见一旁的林潮生仍然精神着,自顾自打开花洒,刷刷冲着冷水澡。

「吧嗒吧嗒」,乔鹿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捧着似乎不再属于自己的、又酸又麻的右手,乔鹿伤心得厉害,他想不通,都这么久了,为什么下不去……

沉浸在自己的难过里,乔鹿没注意到林潮生什么时候冲好了澡,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被轻轻捧着脸抬起头的时候,乔鹿流不干的眼泪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淌,眼神脆弱迷茫,瞧着无辜又可怜极了。

“宝宝,怎么还在哭?”

林潮生擦过乔鹿通红的眼尾,用沉缓而爱宠的语气安抚道:

“这次学不好没关系,总能学好的,嗯?”

乔鹿说不出话来,抽着气「呜咽」了一声。

林潮生把他抱进怀里,还继续又添上了一句:“不喜欢这样的话,下次不用手了,教你别的。”

“别哭了,乖。”

林潮生边安抚乔鹿,边给人细致地清洗着,好不容易把人哄着止住了眼泪,他拿宽大的浴巾裹好浑身种满痕迹的乔鹿,抱着人回到床上。

折腾了这许久,厨房里的粥都有些凉了。

林潮生把粥重新加热,盛到碗里,端着回房,放到了床上支起的小桌板上。

乔鹿的右手软软地垂在被面上,左手握着汤勺,小口抿着粥。

乖顺可爱,看得林潮生唇角勾起,露出笑意。

“潮生哥哥……”

乔鹿喝着粥,嗓子被粥润过,没有刚才那么沙哑滞涩。

“那条睡裙,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林潮生顿了一下,随后缓缓道:“运动会结束那天。”

这个答案乔鹿不算很意外,他吞下最后一勺粥,清凌的双眼望向床边的人,又追问了一句:“那……为什么那时候不给我呢?”

乔鹿本来想问,为什么要给他买一条睡裙。

但仔细想了想,结合看到自己穿上睡裙之后林潮生的反应,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林潮生把碗收起,放到床头柜上,同时把小桌板拿走叠好。然后他坐回乔鹿身边,把乔鹿软软垂着的右手搁在掌心,轻轻揉着。

揉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回答乔鹿的问题:

“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乔鹿垂眸安静看着林潮生给自己揉手,对林潮生的回答感到疑惑,歪了歪脑袋,将头枕在林潮生肩上,他再次出声,轻轻问道。

“忍不住什么?”

林潮生深邃的眼眸凝视着靠在自己肩头的人。

透过宽大的浴巾,隐约能看见乔鹿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以及明晃晃的新鲜的斑驳红痕。

密密麻麻,错落在乔鹿身上,像覆上红梅的白雪。

林潮生喉结轻微一滚,沉沉道:“忍不住在那时,就把某只笨鹿……直接要了。”

那会儿的乔鹿,还太过青涩懵懂,一心把他当亲近的哥哥。

他也答应了乔鹿,在乔鹿成年前,一直做哥哥。

若是那会儿的乔鹿懵懵懂懂收下睡裙,穿给他看,林潮生知道,自己不可能还能继续做「哥哥」。

听到林潮生如此直白的回答,乔鹿先是害羞地把自己往人怀里埋了埋,缓过那阵羞意后,他咬着唇,用头撞了撞林潮生肩膀,不高兴地纠正道:“没有笨鹿,是聪明鹿。”

林潮生不置可否,只抬手给人拢了拢被子。

两人温存的时候,乔鹿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通来自乔楚楚的电话让乔鹿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按下接通键。

在给乔鹿请假的时候,林潮生就给乔鹿的妈妈发过信息,这通电话,是乔楚楚不放心,打来关心乔鹿现在的情况的。

以及问乔鹿今晚是否回

乔鹿正要说回,但话没出口,手机被身侧的林潮生截了胡。

乔鹿愣愣的,听着林潮生几句话跟乔楚楚交代好了自己的情况,然后说天色晚了,乔鹿已经洗漱完躺下,今晚不回去了。

乔楚楚似乎对林潮生很是放心,听林潮生这样说,也没再问,跟林潮生又聊了一会儿,然后也没要林潮生把电话给乔鹿,直接就挂断了。

林潮生把手机还给乔鹿,面对人不解的目光,平静道:“你这样子,确定要现在回去?”

听见林潮生的话,乔鹿起先呆了片刻,没有转过弯来。

随即,林潮生指节抚过乔鹿红晕未消的眼眶,红肿的唇,以及印满痕迹的脖颈……

乔鹿反应过来,拉起被子往下滑,把自己深深埋进床铺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林潮生的眼神微微幽怨,嘟囔了一句:“都是你咬的……”

100?第100章

◎“我也永远陪着你。”◎

因为挂水及时,再加上有林潮生监督着吃药和休息,乔鹿这次退烧退得很快,晚上也没有反复,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后精神肉眼可见地恢复了不少。

就是……身上那些被折腾出来的痕迹消得慢,乔鹿出门上学之前,还是用高高的外套衣领和口罩帽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到教室里坐下的时候,江宜看乔鹿穿的严实,拉链都拉到了最上面,还戴着口罩,以为是他病还没好全,于是一脸担忧地望着他说:“鹿鹿,你是不是还生着病啊?要不要再多请几天假?”

乔鹿被问得耳朵悄悄红了,支吾着说没事,偷偷把衣领又网上拉了拉。

接下来的日子,乔鹿每天早上走到公交站台,都能看见林潮生熟悉的身影,站在一边,静静等着他。

乔鹿会小跑过去,把手塞进人掌心,语调欢快地跟人说「早」,然后乖乖地被人牵着,一起在树荫下等着上学的那班车。

早上人多,公交车上很少有座位,基本都是站到学校的。

怕乔鹿被挤到,林潮生每次都用手臂护着他,将他圈在自己身前,一根头发丝都不让别人碰到。

乔鹿安心地待在林潮生的臂弯下,捏着旺仔牛奶小口吸着,时不时跟林潮生说几句话,一路聊着到学校,5站路的时间往往眨眼便过去了。

放学的时候,乔楚楚会开车来接乔鹿。一来是晚上太黑,乔楚楚不放心乔鹿自己回去;二来乔楚楚也是听了顾医生的建议,帮乔鹿进行「脱敏」,晚上带乔鹿坐车,让乔鹿渐渐适应略微黑暗幽闭的环境。

每天下了晚自习,乔鹿依然会在楼下看见等着他的林潮生,两人一起从高二楼走到校门口,再分别。

这段路不算长,两人故意把步子迈得慢些,拉长相处的时间。

哪怕什么都不做,并肩走着,也是一小段黏黏糊糊的舒适时光,挥手说「再见」的时候,还会产生淡淡的不舍。

就像每一对处在热恋期的情侣,每一分能跟对方相处的时刻,都不愿意错过。

眨眼到了五月,夏天悄悄冒头,蝉鸣隐约可闻。校服外套下的长袖毛衣被换掉,变成了夏季的短袖衬衫,白天日头烈的时候,额头上还会覆上薄薄的一层汗珠。

五一法定假期,立阳高中给高一和高二放了三天假,高三则由于备战高考,只有一天假期。

放完五一假后,高三生们孤独地来上学,以往拥挤的食堂变得空荡荡,偌大的校园只有苦逼的他们和食堂阿姨早早「上工」,与快乐假期提前说「拜拜」。

不过虽然嘴上抱怨,但是毕竟离高考只剩短短三十来天,他们很快就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去,抓紧每一秒,查漏补缺,点灯到深夜,为各自的未来努力着。

而这其中,缺席了一个身影。

高三1班,后排的位置,属于林潮生的座位。从五一放假之后,就空了下来,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有人好奇问了蒋玉一嘴,然后才知道原因。

——林潮生的爷爷病重,在医院抢救,已经好几天了,情况不乐观。

A市最好的私立医院里,顶层特护病房外,围了一大圈人。

“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请家属们不要大声喧哗。”年轻的护士拿着病历本,不知道第几次喊出这句话,效果微乎及微,吵嚷的声音绵延不绝,让人头疼。

她只好放弃,走回护士站,跟同事小声吐槽:“这种大户人家,一个个穿的光鲜亮丽的,怎么也这么没素质。”

同事掩着唇,唏嘘着附和:“老爷子都下病危了,除了站在最外边的那一家人,其余的没一个关心人怎么样的,都是吵着问遗嘱的……”

“是啊,真挺无语的。”

就在这群人吵嚷的当口,林老爷子的病情又突然恶化,医生护士们鱼贯而入,将人数不清第几次推进了抢救室。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抢救室的灯灭了下来,医生脸上带着疲态,走了出来,遗憾地朝众人宣布,抢救失败。

经历了持续一周的拉锯,林老爷子还是走了。

场面顿时变得更加混乱,林潮生的耳朵里充斥着「大伯」、「二伯」以及其他很多不熟悉的所谓亲戚的尖利的算计声,他远离人群,靠在医院走廊雪白的墙壁上,轻轻闭了闭眼。

“潮生,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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