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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已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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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投资电影的事:“小勋,你一直说要投资电影的,怎么样,到现在都没有一部看上眼的吗?”

周连勋摇了摇头:“找不到我喜欢的。”

程易璘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想投资什么样的电影?”

周连勋想了想说:“我比较偏向于那种轻喜剧,就是类似那种两个性格迥异的人相遇,因为什么事不得不一起踏上旅程,然后发生了一系列啼笑皆非的故事”

程易璘:“你都有框架了,实在不行可以找编剧给你写一个剧本,自己组局拍。”

“说得容易,你给我写啊?”周连勋说,“这连框架都算不上吧,只是一个最最初步的设想。”

程易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

一天很快过去,周连勋询问了医生,准备后天出院回公寓修养,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而且这安康医院是程氏集团投资的,之前程老爷子也是在这里动的手术。

虽然程景望说没什么,但他还是隐隐觉得不安,他受伤的事还瞒着家里呢,要是哪天他不小心跟程老爷子碰上了,那可真是尴尬了。

吃完饭,程易璘照旧推他去花园逛逛。

一到楼下,没走几步,程易璘忽然急匆匆地调转了方向。

周连勋察觉不对:“怎么了?”

程易璘:“我看见平远叔了。”

这平远可是程老爷子的心腹。

周连勋问:“那他看见你了吗?”

程易璘:“我不知道。”

周连勋有点担忧,如果被程老爷子知道程易璘在照顾他,那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了。

之前程易璘在慈善晚宴上高调宣布有想要发展的对象,故意误导程老爷子认为是在追某个女明星。

那次,程老爷子还特地跟他炫耀自己的宝贝大孙子是直男来着

要是真被程老爷子发现了,最遭殃的不是他,而是程易璘。

周连勋想当晚就出院算了。

程易璘去问了医生的建议,劝他再待一晚。

为此,程易璘特地打了个电话试探平远。

平远表现得很平常,也没有说什么。

周连勋稍微放心了,就继续住了一晚。

次日下午,他们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忽然,“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程易璘去打开门一看,来人是平远。

平远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壮汉保镖。

这阵仗,程易璘明白,是爷爷派人过来的。他没有让人进门,而是走出去把门关上了。

平远说:“易璘,老程总想见你,跟我回一趟老宅吧。”

看着那几个魁梧的保镖,程易璘问:“平远叔,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你们是准备直接把我绑回去吗?”

平远没有明说:“易璘,你一向最听话了,平远叔也不想为难你”

看来他不回去,爷爷是不会罢休的,程易璘说:“我去跟小勋说一声,再跟你们走。”

平远迟疑了两秒,同意了:“好。”

程易璘进去,对躺在病床上的周连勋说:“小勋,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休息一下吧。”

周连勋猜都猜到了,直接问:“刚才来的人是平远叔吗?”

程易璘见瞒不住,如实说了:“是,小勋,你等我回来接你出院好不好?”

“我才没那闲工夫等你,”周连勋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有点担心,不过程老爷子那么喜爱这个大孙子,应该也不会把人怎么样,他说,“天黑之前如果你都没有回来,我就让洲洲来接我出院。”

程易璘:“好。”

第60章

程家老宅。

在平远的指引下,程易璘独自走进书房。

书房里,程功正坐在书桌前闭目养神,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只是砚台里的墨已经干了,而仿古色的宣纸上毛笔的字迹起初很工整,最后却愈发狂野,直至杂乱无章地看不出笔画形体。

听到来人的动静,程功保持着闭眼的姿态,只说了两个字:“解释。”

语气里有一种诡异的平静,程易璘知道,这是爷爷怒极的表现。

他面不改色地在爷爷面前站定,缓缓开口:“是我硬带小勋去了郊外的别墅,那二楼的栏杆没有修好,小勋坐上去摔了下来,导致左手骨折,左脚踝骨裂事出于我,这是我的责任,我会好好照顾他,直到他恢复。”

程功睁开眼,那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根本遮掩不住。

他拿起书桌边放着的ipad,直接扔到了程易璘面前:“这又是什么?”

ipad啪得一声砸在桌上,程易璘抿唇拿起来看,界面停在了一个视频的开头——

他不点播放键都认出来,这是那天慈善晚宴上他介绍拍品的场景。

程功冷哼一声:“把‘清醒之眼’拿去拍卖,还说那么一段话自诩清醒,你是在暗示什么?又不让人放出这些视频,故意大搞你有发展对象的新闻,让我以为你是在追求女明星。程易璘,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些什么吗?”

程易璘看着ipad,没有回答。

程功越说越来气,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你用景望的名义买下了云湖华府的八幢901,就在周连勋现在住的公寓的楼上,程易璘,这些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程易璘把ipad放回桌上,一脸地坦然无谓。

其实平远带着保镖到医院找他时,他就知道爷爷肯定查到了什么,所以这次来他也没打算继续瞒下去了。

程易璘说出了实情:“爷爷,像您查的这样,这些都说明,那天我在慈善晚宴说的想要发展的对象是小勋,我在追他,我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你给我闭嘴!”程功怒吼,抄起桌上玉雕镇纸就砸了过去。

程易璘没有躲,任凭镇纸砸到了他的身上,他恳求道:“爷爷,我是真的喜欢小勋,不,我爱他,求您成全我吧”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程功拍桌起身,横眉怒视,“这算什么狗屁爱,这完全就是不正常!程易璘,你看看你自己变成了一副什么鬼样,我这就让人把你送回A国!”

听这话,程易璘退后一步,严词拒绝:“不,我不去A国。”

“你不去?你凭什么不去?”程功气得花白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我怕你还有事瞒着我,就去问了你的学校,原来你博士根本就没有毕业,程易璘你真是出息啊!敢瞒着我办休学!”

程易璘的表情僵住了:“我”

“你别告诉我,你休学回来,就是为了追周家那小子,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会同意!”

“不是,是我自己撑不下去了,”程易璘直视爷爷,眼中渐渐涌上了泪,“爷爷,您当年告诉我,同性恋是精神病,让我去电击治疗。我在那个医院待了一个多月,那强力的电流是击溃了我的意志,但阻止不了我想他,这些年,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他”

“刚开始,我也想忘了他,我逼自己专心学业,逼自己去学各种各样的东西,我每天都把自己的行程塞得满满的,我以为这样就能忘了他,可是爷爷,我根本忘不了他”

程易璘已然泪流满面了:“那三年我觉得我的身体里有两种思想在打架,一种让我忘了小勋,一种却无法自控地想起小勋,它们时时刻刻在我的身体里交锋,把我的心撕扯得血肉模糊”

“至于休学,”程易璘抹去眼泪,解释说,“是导师发现我的状态不对,劝我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建议我休学一年,回国好好放松放松爷爷,我知道您一直都很为我骄傲,所以我不敢告诉您,可是爷爷,我真的撑不住了”

程功紧抓着书桌的边缘,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激动:“易璘,不管其它的,你先听我的话,回A国去把学业完成。”

程易璘注视着程功,摇了摇头:“爷爷,学业的事,我自己有安排。”

“从小到大我一直很听您的话,其他人对我评价最多的也是说我乖,可是这次我不会再听您的了。”

“我好不容易才意识到我喜欢小勋,他现在受伤了,我要留下来照顾他。我知道,您有很多办法可以逼我就范,但是我不会屈服——”

“啪——”程功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打断了他的话。

血腥味霎时在口腔里蔓延,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程易璘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爷爷。

他已经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剖开,把这三年的痛苦挣扎血淋淋地展现在爷爷面前了——

他以为爷爷至少能稍微理解他一点,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段冰冷的话语和一个耳光。

程易璘的心凉了,他沉下眸光,擦去嘴角的血迹:“爷爷,当初小勋来A国找我,我本来想去见他,您打电话跟我说,在国外杀一个人是很容易的,让我当断则断。我害怕您真的会对小勋出手,所以听您的对小勋说出了很绝情的话,让他至今无法释怀”

说着,程易璘取下了左手腕上的手表,露出了那道狭长的疤痕:“爷爷,您说得对,杀一个人是很容易的”

“当时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用水果刀割开了手腕,很奇怪,那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觉得解脱了”

“是同学和导师及时发现了我,所以他们才会劝我休学爷爷,杀一个人,确实很容易”

程功听出了话中话:“你!”

程易璘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爷爷,我现在不求您同意,只求您不要再插手我和小勋的事。”

程功质问:“你是在用你的命来威胁我吗?”

程易璘:“没有他,我也活不下去”

“你!”

程功气得浑身发抖,接着,他捂住了胸口,面露痛苦之色,然后向一旁倒去。

程易璘上前扶住爷爷,对外面喊道:“平远叔,你进来吧,爷爷的心脏病犯了。”

他把“心脏病”这三个字说得格外重。

平远匆匆进来,他觉得有些不对,主要是易璘的语气跟上次天差地别,这次怎么一点都不慌乱,甚至有些冷漠?

不会是老程总装有心脏病的事被发现了吧?

平远来不及多想,走到两人面前拿出了药瓶,拧开瓶盖倒出了两颗,假意着急地劝道:“老程总,您是又犯病了吗?快吃药吧!”

程功撇开头:“不,我不吃,让我死了算了,正合某个人的愿,让他回去读博也不去”

程易璘冷眼看着,一把夺过了平远手中的药瓶。

程功和平远顿时变了脸色。

程易璘倒了一颗在手心里,他看了看,直接塞进嘴里咽了下去:“这是维生素。”

用的是肯定句。

平远呆了:“这”

程功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也顿住了。

程易璘说:“爷爷,您不用装了,上次是我太慌张了没有看出破绽,后面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去看了您术前的体检报告,我咨询过专业的医生了,您的心脏状况很好,根本不会有这种突发的问题。”

没想到会被孙子当面指出来,程功恼羞成怒,抢过药瓶狠狠地砸在了程易璘的身上,里面那白色的药丸洒出来,滚了一地。

“你居然敢调查我,你给我滚!”

程易璘话不多说,麻溜地滚了。

他是被平远接来老宅的,没有开车。

爷爷不允许平远送他回去,也不允许他把老宅里的车开走。

于是,他联系了程景望,让景望派个司机来暂时借他用一下,程景望也没有多问就同意了。

司机赶过来还要一段时间,他走出老宅的大门,沿着路慢慢地往外走去。

已经是冬天了,寒风迎面吹来,他只穿了件单薄的卫衣,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很享受清风的微拂。

天气阴沉,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细密的雨落在他的身上,轻柔无比,让他也觉得一身轻松。

程易璘仰起头,微小的雨滴温柔地拍打在他的脸上。

有些事堆积在他的心里太久了,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刚才一股脑儿全说了,他真是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的畅快。

这感觉就像是重获新生

*

正值下班高峰期,司机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想起小勋说如果他天黑不回去的话,就让别人去接了。

程易璘拜托司机开快一点,可是面对堵车,司机也有心无力。

最后达到安康医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打电话给周连勋,想问问人还在不在医院,却没有人接。

程易璘有些担心,直接朝病房跑去。

出了电梯,他就一个劲地往前跑。

终于到了目的地,见房间的灯还亮着,他推门进去,看到小勋靠在床头睡着了。

他扶着门框喘气,笑了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又渐渐模糊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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