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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药”两个字,周连勋说得非常快,生怕别人听明白似的。
医生听到了,像是见惯了世面波澜不惊地说:“药效过了应该就没事了。”
周连勋不放心:“医生,还是给他检查一下吧,以防万一。”
“好吧,”医生看着电脑屏幕,敲起了键盘,“那先去抽个血看看。”
“好的。”周连勋拉着程易璘就要往外走。
医生提醒:“把单子带上,去二楼。”
周连勋回来拿上打印出来的单子:“谢谢医生。”
到了二楼,程易璘去窗口排队抽血,周连勋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
他没心思玩手机,单坐着发呆,忽然,他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由得把视线追随了过去,这个人怎么那么像连峻?
周连勋定睛一看,真的是连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连峻这小子来公立医院干什么?
不行,千万不能让连峻发现他,不然那小子肯定会叽叽喳喳追问个不停。www.hengdusy.me
第23章
周连勋低下头,压了压帽檐,努力把自己的整张脸都给遮住。
但连峻貌似注意到他了,那前进的脚步一顿,转而朝他这边走。
周连勋坐不住了,起身离开座位,快步往外走去。
走着走着,他的手机响了。
周连勋心里一惊,拿出来想直接拒接。
仔细一看,是赵知遥打来的语音通话。
按小赵小心翼翼的性格,是不会轻易给他打电话的,应该是有要紧事。
周连勋瞄了眼身后,连峻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在和路过的护士说些什么。
他松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赵知遥的声音传来:“小周总,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就是您昨晚说决定签公司之前我可以打电话问问您”
周连勋:“你是要签公司了吗?”
“是的,小周总,您有听说过通迈传媒有限公司吗?”赵知遥说,“要签我的经纪人让我今天必须签了,说他那边接触的剧本有个角色要定。”
这个公司周连勋有所耳闻,算是业内知名的经纪公司。
赵知遥明显是没人可以问了,才来找他的。
不巧的是,他目前在医院,没有工夫去打听这个公司的小道消息。
于是周连勋说:“这家公司挺有名的,我现在有事,要不你再拖个一两天吧,我让人找些详细的资料发给你。”
赵知遥忙说:“不用麻烦了,谢谢小周总,我大概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周连勋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吧。”
赵知遥:“那小周总再见。”
周连勋:“再见。”
周连勋挂断电话,突然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惊得浑身一个激灵,回头去看是哪个不知好歹家伙。
看清楚后,他呆滞了一秒。
是连峻。
连峻脸上挂起了笑,仿佛在说“勋哥,你干坏事被我抓包了吧”。
他打量着周连勋:“勋哥,你来医院干什么呀?怎么这副打扮,帽子墨镜口罩一个不落,跟个不想被人认出来的明星似的?”
说着他凑近,贱嗖嗖地问:“勋哥,我可听那gay吧老板说,你昨晚叫了两个男模呢。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会是玩太野伤到了人,不敢让大姨知道,所以偷偷摸摸来这个医院的吧?”
周连勋回过神,一把将人推远了些:“滚滚滚,什么玩太野了,你天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能不能不要把那些事挂在嘴边啊,恶不恶心?”
连峻反驳:“勋哥,这就是你说得不对了,什么叫‘恶心’啊,性又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不然我跟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周连勋摘下墨镜:“你别跟我在这诡辩,我说你不要把‘玩太野’那种瞎话挂在嘴边,你和我扯谈性色变,这俩能一样吗?你直接把什么不好的都往我身上安得了。”
连峻认输:“好好好,勋哥,我错了。”
连峻想起昨晚程易璘也跟去了gay吧,好奇问:“对了勋哥,你昨天晚上不是故意带易璘哥去那gay吧么,说要给他一些直男的震撼,结果你都给我打电话说待不下去了,那易璘哥是什么反应啊?他是不是被吓得掉头就跑了?”
说起昨晚的事,周连勋就莫名心虚,随口扯了个谎说:“他他他刚进门看见有人在接吻,觉得那个地方太乱了,想拉我走,我不走,他就自己跑了。”
连峻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易璘哥啊,纯情得要死,我就猜他会这样。”
周连勋不想再让表弟问东问西的,他稳定心神,把话题转移到了对方身上:“你呢?你来这个医院干什么?”
连峻挠挠头,小声说:“我昨晚喝了点酒,激动过头,不小心把阿楠弄出血了”
周连勋听得直皱眉:“你也太不小心了吧,你是怕你妈知道,所以把人送到公立医院来了?”
连峻:“对啊,勋哥,你也知道我妈的脾气,要是被她知道我是gay我可能要被关起来喝中药调理了,到时候怕是连只公蚊子都见不到咯。”
周连勋:“哪有这么严重,小姨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
“是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连峻问,“勋哥,那你说,如果大姨知道你是gay会是什么反应?”
周连勋被问住了,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他真的想不出来妈妈知道后会怎么样,是生气,还是悲伤?
他不敢细想,更不敢明说。
当年如果妈妈也知道他喜欢程易璘,恐怕要“世界混战”了吧。
“你看,你也说不出来了吧,”连峻叹了口气,把话题扯回到了一开始,“勋哥,我都告诉你我来医院干什么了,你还没说你来医院干什么呢。”
一听这话,周连勋连连眨眼:“没、没什么,只是顺路做个检查”
“得了吧,还想骗我,就你那从小被大姨宠的样,来公立医院怕是连挂个号都不会吧,”连峻不满地抱起双臂,“勋哥,我都实话实说了,你还要瞒我,是不是好兄弟了?”
“你现在才发现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周连勋想走。
连峻跟着走了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勋哥,你不说的话,可就走不了了。”
周连勋瞪他,威胁说:“怎么?你想让小姨知道你在医院的事吗?”
连峻根本不怕:“你说我也说,我要告诉大姨你喜欢过易璘哥的事!”
周连勋:“你!”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刻,周连勋看见程易璘抽完血,按着胳膊出来了。
程易璘起初茫然地东张西望,看向他这边后,神情明显鲜活喜悦了起来。
周连勋心叫不好,眼神示意太容易被连峻发现了,他偷偷对程易璘摆手,想让人先走。
结果程易璘这货根本没注意,直接兴冲冲地跑过来打招呼:“小峻,你也来了啊。”
周连勋无语望天花板,真的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姓程的原地消失啊!
“啊?”连峻十分意外,“易璘哥,你怎么也在这?”
说着,他狐疑地看了看周连勋,问:“勋哥,易璘哥,你们俩是一起来医院的吗?”
程易璘:“是啊。”
周连勋:“不是!”
两人同时开口。
周连勋彻底无语了,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天呐,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俩货原地失忆啊!
连峻自然知道应该听谁的,他笑开了:“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勋哥死活不肯说来医院干什么,敢情是和易璘哥一起来的,易璘哥,你这是刚抽完血吗?”
程易璘笑了笑:“是的,我来做个检查。”
连峻注意到他嘴唇上有伤,不由得问:“易璘哥,你的嘴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被人咬了吧?”
程易璘:“我——嘶——”
姓程的这样下去肯定要露馅,周连勋气不过使劲掐了他一把,顺势抢话说:“他嘴上的伤是我没扶稳,不小心磕的”
“我早上路过这,看见他一个人行色匆匆地进了这家医院,出于好奇就追上去问了问。”
“结果,这家伙他吃错药怕程老爷子知道了担心,自己偷偷跑来医院看,我是怕他有什么事,才跟着的。”
要是三年前,连峻还能信这说辞,现在勋哥见到易璘哥就跟见到仇人差不多,能这么好心?
连峻不相信,问程易璘:“易璘哥,是勋哥说得这样吗?”
程易璘看向了周连勋。
周连勋“和善”地微笑,咬牙说:“人家问你话你说啊,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啊?”
程易璘回答连峻说:“是小勋说得那样,他能主动来帮我,我真的很感动。”
得到确认,连峻兴奋地一拍手:“这么说,你们是和好了吧!”
程易璘:“是的。”
周连勋:“没有!”
两人再次同时开口,唬得连峻一愣。
周连勋抿了抿唇,正色说:“程易璘,你别误会,我只是出于好心,不管遇见了哪个认识的人,我都会帮忙的。”
听见这话,程易璘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他垂眸:“我知道了。”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搞得连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眼神乱飘,想找个能缓和氛围的话题,没想到瞟见了周连勋衣领边露出的皮肤上有一点点青紫。
身为“老司机”,连峻觉得这痕迹很可疑,十有八九就是吻痕。
但一直清心寡欲、号称对爱情死心、表示不谈恋的勋哥身上怎么会有吻痕?
连峻不敢相信,为了求证,他伸手去拉周连勋的衣领,借口说:“勋哥,你这有脏东西”
“搞什么,真的假的?”周连勋拍开表弟的手,自己去摸,并没有摸到什么脏东西。
这么一拉,连峻借机看见了全貌,他几乎可以肯定了,就是吻痕!
他难以置信:“勋哥!你是不是背着我们谈恋爱了?”
周连勋莫名其妙:“你在瞎说些什么?”
“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是哪来的?怪不得你今天穿休闲的衬衫还把最上面的那颗扣子给扣上了,原来是想遮吻痕,”连峻振振有词,像是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还抓着程易璘来看,“易璘哥,你看,就是这!”
程易璘顺势望去,确实能看到一点。
这
记得没错,应该是他昨晚的“杰作”。
意识到这一点,程易璘的脸不自觉开始发烫。
第24章
周连勋急中生智,挠了挠脖子那块地方,用怒气做掩护:“连峻,你有病吧,咋咋呼呼没完了?真的是,不说你你还来劲了,一天天的能不能不要光想那些事啊?”
“这痕迹是我自己抓的,早上在医院被毒蚊子咬了,太痒了。我把衬衫扣子扣上,是怕一直抓会把这块皮肤抓破了。”
“你这什么鬼表情啊,不相信我的话是不是?不信你问程易璘,他早上看见了。”
程易璘的耳朵已经全红了,他微微颔首,附和说:“是、是我早上看见了。”
相较于表哥,连峻更相信程易璘,程易璘的作证让他打消了疑虑,他赔笑说:“哎呀勋哥,你别生气嘛,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乱怀疑你了。”
周连勋瞥见程易璘耳朵通红,心说:这货真是的撒个谎而已,有必要这么不好意思吗?
怕再这样下去会露馅,周连勋开始催连峻走:“不是,连峻,你还在这耗着干什么?快去照顾你的阿楠啊,是你害得人家进医院的。”
“是是是,”连峻点点头,他看了看程易璘,又看了看周连勋,总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忍不住问,“易璘哥,勋哥,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我为什么感觉你们有点心虚?”
周连勋当即给了他一个爆栗:“心虚你个头,你要是有癔症,正好在这医院看看,听说这医院的精神科是全国第一。”
“嘶——”连峻揉着头,“勋哥,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易璘哥,那我先走了啊。”
周连勋:“快走吧。”
程易璘挥手告别:“拜拜。”
连峻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处。
程易璘还念着周连勋脖颈处的吻痕,连脸颊也染上了微红,他低声求证:“小勋,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我弄的吗?”
周连勋着实没想到姓程的会问这个,想起昨晚的事他又羞又气:“我都说了是毒蚊子咬的了,你是毒蚊子吗?”
“是、是吧”程易璘不知道该说什么,胡乱应了声。
周连勋:“有毛病。”
这年头还有人认自己是蚊子的?
周连勋骂了句,把墨镜戴回去,转身走到等待抽血检查结果的区域坐下。
他之前问过护士,说要半个小时才能出结果。
程易璘跟过去坐下。
坐了一会儿,周连勋越想越难以理解一开始他摆手示意程易璘走,结果程易璘还迎上来的举动。
周连勋忍不住问:“你在国外读这几年的博,是思维已经进化地跟正常人不一样了吗,还是把眼睛读坏了?你抽完血出来,我摆手让你走,你没看见吗?居然直接跑过来和连峻打招呼,还那么高兴。”
程易璘解释:“我以为你挥手是让我赶快过去。”
周连勋:
他真是服气了:“来医院之前我不是说过,为了以防万一,不能让别人看见我们在医院,所以要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
程易璘:“可是小峻又不是别人,他是你的表弟,我看你们在聊天,还以为是你把他叫过来的。”
周连勋:
周连勋不想再和这货说话了,索性玩起了手机。
没一会儿,连峻打语音通话过来了。
周连勋接了问:“怎么了?”
“勋哥,刚才我忘记说了,我要陪着阿楠,今天晚上你替我去店里看着呗。”
“好的,你好好照顾他吧。”
“谢谢勋哥,拜拜~”
打完电话,周连勋见程易璘看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问:“你又怎么了?”
程易璘问:“你晚上要去UN酒吧吗?”
周连勋反问:“和你有关系吗?”
程易璘不说话了。
抽血检查的结果出来了,没有什么异常的数值,给医生看了,医生也表示没问题身体状况很好。
周连勋放心了,把姓程的送回了昨天晚上那个gay吧附近的停车场——程易璘的车还停在这。
到这,昨晚的闹剧算是正式结束了。
周连勋跟着下车走了几步,好声好气地说:“程易璘,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听见这话,程易璘那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不少:“我们不能变回以前的样子吗,不能是好朋友吗?”
周连勋语气坚决:“不能,你要交什么好朋友的话,我劝你赶紧去找别人,之前那个郑家皓不是就很欢迎你么,说什么约了你好几次。”
程易璘沉默了几秒,又说:“你和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来和和气气说话这家伙是听不进去的,周连勋冷笑,“不一样在——我跟你睡过吗?”
程易璘的表情僵住了。
周连勋继续说:“好歹二十多岁的人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能不能别没皮没脸地缠着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我”程易璘眉头紧锁,似乎也不理解他自己的举动,他顿了顿,又问,“小勋,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去昨天晚上那种地方了?”
周连勋板着脸,双手抱臂。
虽然他已经决定不会再去那个gay吧了,但是一听姓程的这样说,他顿时反叛心起,怎么着也要逞个口舌之快。
他偏偏杠上:“我去什么地方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我就算是死别人床上也和你无关吧。”
程易璘被这粗俗的言论惊到了:“你——”
“我什么我?”周连勋不耐烦地打断,“程易璘,你是有什么理解障碍吗?我觉得我的话和我的态度已经够明确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我不会再给你好脸色的。”
“一直扯什么‘变回以前的样子’,大哥,你长这么大,难道不知道人是会变的吗?三年,三年了,小孩到三岁都能上树了吧!”
“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我不可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跟你当什么好朋友,我没那么贱!以前我听你的话,是被喜欢的滤镜蒙蔽,是我看得起你,现在你没有资格来管我!”
程易璘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了。
周连勋懒得多说,走回去坐上自己的车,准备开车离开。
还没启动,副驾驶座那边的门飞快地一开一关,程易璘窜上来坐下:“是因为当年的事,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周连勋听到“当年”和“现在这个样子”就烦:“有病吧,你给老子下车!”
程易璘直接扣上了安全带。
“你!”
周连勋被这个不要脸的举动气得够呛。
他知道,他现在在姓程的眼里,就是专门去那种地方找乐子的自甘堕落的纨绔子弟——
最被程易璘这种乖乖听话的富n代所不齿。
那他更不能让人“失望”了。
周连勋不管不顾,什么瞎话都往外说了:“好啊,我告诉你,我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都是因为你!谁让你当年消失的,谁让你当年不肯见我还说那些话的?”
“远离你之后,我才发现,从小到大跟你一起玩是有多无趣!你活得一板一眼,要听你爷爷的话当个乖孩子是你的事,我混成什么鬼样子是我的事。”
“再说了,我去那种地方找点乐子怎么了?那gay吧的服务多好啊,男模给摸给亲,加钱还能带走,下次去我要叫三个——”
“不行!”程易璘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周连勋被吼得一怔。
姓程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温和友善,很少有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
他本来想再说些有的没的把对方气走,但这一愣神就落了下风。
想着再输不能输气势,周连勋严声说:“上我这发什么臭脾气,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你给我下车!”
程易璘意识到自己过激了,他闭眼深深吸气,握拳的手也松了劲:“对不起,是我情绪太激动了小勋,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了。”
周连勋:“怎么?我不答应,你就赖我车上不走吗?”
程易璘没有接话,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什么意思。
周连勋越想越气,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不会真是在国外信了什么邪//教,把自己当成什么狗屁“救世主”要来拯救他这个“自甘堕落”的凡人吧?
真是纯纯的有毛病。
这样下去可不行,得先摆脱这货,周连勋顺了顺气,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火气一消,脑子也能思考了,真让他想到个能治程易璘的法子。
他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点进程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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