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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

作者:夏川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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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皎日

铸剑是一件极其费功夫的活计,莫说师尊已几十年没来过此屋,单说他回宗后身体每况愈下,又怎能如此受累?

徐凤箫心中一紧,但有人比他更快地出声:“师尊!”

屋内传来林长辞的声音:“进来。www.chenzuiyd.me”

门吱呀一声打开,外面热浪冲天,屋内倒凉爽几分。

只见窑中火光正烈,浓浓的木炭味扑面而来,七个孔眼全部注满灵石,灵力做的罩子将其笼了个严严实实,避免灵气外泄。碾碎用尽的灵石累积在乌铁细口外,闪烁的柔碎珠光宛如星辰碎屑。

林长辞就坐在砧台旁,正仰头看剑,素袍外披了一件深青色披风,黑发松散系在脑后,比白日装束简单些。

他以指腹摩挲雪亮剑身,轻轻弹击,剑身发出长“铮”声,宛如清越龙吟。

“来了。”他对二人微微颔首,随后将手中长剑递给温淮:“试试如何?”

温淮神色怔忪一瞬,似是稍显意外:“给弟子的?”

剑柄入手,些许熟悉的手感传来,宛如旧友相逢。

他愣住了:“这是……我以前那柄剑?”

他最初的剑也是由林长辞所铸,锻入寒铁精魄炼成,吹毛断发,入手总有森森凉气,无论置身何等危险的境地,只需一握,便可定心神。如今也不遑多让,剑身经过研减,淬过火后冷却下来,研磨出的刃面清亮,微透薄寒,纹路细腻,只需一照,便能感受到迎面杀气。

“我将那柄剑回炉重锻了。”林长辞以手巾掩唇,轻咳两声,道:“其中寒铁精魄尚在,未失剑心,可用。”

温淮低头,似细细看剑,徐凤箫在身后看不到,林长辞却从剑身的反射中望见了他的眼睛。

眼眶通红,含了满腹酸涩。

这一刻忽然被拉回十余年前的某日,少年第一次得到属于自己的剑,怔怔然许久,不发一语。

他有许多话想说,许多委屈想吐露,但隔了十余年岁月,隔着一柄断过的剑,再多的话也变作浮云飞絮,夜风一吹,纠纠缠缠不知去了何方。

千言万语,终究凝成一句:“多谢师尊赐剑。”

林长辞见他紧紧握着剑柄,想碰又不敢轻易触碰,似默似痴,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此剑予你,愿尔持道守心。”

淡漠嗓音唤了温淮的神思,他看看林长辞,又看看手中长剑,欢喜方才开闸似的漫上来,将他整个人飘飘忽忽地淹没。

他抬起亮晶晶的眼眸,在林长辞掌心蹭了蹭,接着后退一步,半跪下来,举剑恭敬道:“请师尊赐名。”

见状,徐凤箫也拱手道:“师尊重新开炉铸剑,乃是大事,还请师尊赐名。”

被两道殷切目光盯着,林长辞沉吟片刻,手指按在剑身,道:“便叫‘皎日’,如何?”

爣爣皎日,欻丽于天。

温淮握紧剑柄,唇角翘起:“是!”

“皎日……”徐凤箫品了品剑名,抚掌笑道:“皎日,丹霄,甚好甚好。”

温淮把新剑左看右看,宝贝得很,随意挽了一个剑花,只觉这柄剑尤其趁手,无一处不契合,再想起林容澄的那把剑,笑意更加明显,难得有股孩子气,就差拉着林长辞撒娇卖乖。

他将剑换至左手,右手顺势摸上林长辞手腕,渡入灵力的同时,不忘频频看向大师兄。

徐凤箫怎会看不懂其中赶客之意?他无奈地摇摇头,暗道小师弟真是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林长辞抽出手拍了拍温淮,道:“你去前面等为师。”

等温淮含着笑意,提着新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林长辞把目光转向徐凤箫,示意他随自己来。

二人出了铸剑室,在院中站定,林长辞问:“来寻我何事?”

徐凤箫登时正色起来,对林长辞躬身道:“弟子有一事想禀告,是……与魔尊有关的。”

林长辞颔首,听他斟酌道:“魔尊逃窜之前,让弟子给师尊带一句话。弟子担心是计,故迟迟没有上报。如今修真界满城风雨,弟子担心隐瞒误事。那日,魔尊说,他想与您定下十月初九,落仙山之约。”

林长辞眸子微眯,思忖片刻,道:“落仙山?”

自古天倾西北,那一方的群山巍峨耸峙,人迹罕至,至多有些修士开辟洞府闭关。落仙山是其中一座仙山,山高千丈,相传有神仙被贬谪于此,故以此命名。若有凡人进入,则会被谪仙请去做客,成为仙仆,再也回不了凡世。

神机宗离得远,驾驭灵马需七八日路程才能抵达。除了传闻中的仙人,落仙山并无其他优点,魔尊约在那里,意欲何为?

可惜无人能告知答案,就连“落仙”的山名也隐隐蕴含着不祥。

林长辞心中微沉,面上却并不显,道:“此事我知晓了。”

徐凤箫问:“师尊如何打算?若有计较,我等自当早做准备。”

林长辞仰头看向天穹,往西之处,可见星辰漫天,灿烂密布。

他观星不语,沉默了半晌,才道:“李寻仙歇息了么?若未歇息,请他到前面一叙。”

说罢,林长辞率先去了前屋。

温淮早在屋内等着他了,好不容易等到脚步,还是两人。

他心觉不对,抱剑起身,问道:“师尊,出了何事?”

林长辞摆手让他坐下,道:“一会儿便知。”

李寻仙果然未曾歇息,因着白西棠始终没回来,他暂且住在卧云山,时不时跟林长辞的弟子们学些术法剑招,虽然学得磕磕绊绊,好歹有人教了。

得知林长辞召见,他一撩衣摆便跑了上来。

“师伯召我有事?”

他眼巴巴地问。

最近几日休息得好,偶尔也能见到婉菁,这小子把自己拾掇整齐不少,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面容清秀,一双眼睛狡黠无比。少年人正是抽条的年纪,劲瘦如细竹,身量长高了一大截。

林长辞提笔,在宣纸上落下“落仙山”三字,递到他面前。

“你不动用任何卜算法子,只仔细感受这三字,能辨吉凶否?”

李寻仙对这个要求不陌生,白西棠在时,也常用这种方法锻炼他的感知,于是接过来仔细瞧了瞧。

师伯的字相当漂亮,瘦长凌厉,顿挫干净,蕴含着无形的剑意。

李寻仙拿远了些,试图摒除剑意影响,在脑海里复写了一遍,随后闭起眼认真感悟。

几息过后,他缓缓睁开眼,道:“厉。”

不是什么好去处,但若获得卦辞指引,或许可以避开凶险。

林长辞又写下“十月初九”几个字,再度发问。

这次李寻仙的面色沉重了许多,摇头道:“凶。”

林长辞看着这张两纸,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

魔尊相约,若是吉才奇怪,但上天似乎在落仙山留了生路,只要找到对应的破局之法,未尝不可全身而退。

赴约,需寻生机;失约,前路不明。

李寻仙小心地看着林长辞神色,问:“师伯,此地有什么问题吗?”

林长辞反问:“你感知时,可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李寻仙抚了抚纸面,琢磨了一下,道:“有,但不算太强。只觉得像雾里看花,看不清楚太多,可雾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过去。”

“可去?”

李寻仙迟疑道:“不去的话,或许会错过答案。”

“什么答案?”温淮挑眉问。

李寻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其实那日我没说清,‘天道有缺’是天算的推演没错,但根据我自己的推算,后面应当还有四个字,只是不知晓是什么字。”

他怕林长辞责怪,又急忙解释道:“师伯勿怪,我自己推算并没有用天算,单用了师父教的几种起法,怎么算都觉得缺少后半句。但弟子驽钝,这些日子并没有推出后半句到底是什么,故而,故而……”

林长辞如何不明白他的为难,颔首道:“本座知了。”

李寻仙埋头,悄悄舒了一口气。

师伯和师父的年纪分明大差不离,严肃起来可真叫人心里打鼓,还是师父好,脾气总是特别好,不知师父何时才能回山?

注意到少年郎的不自在,林长辞看向徐凤箫,徐凤箫会意道:“天色已晚,弟子告退。李师弟可要与在下一同离开?”

李寻仙立刻自觉地起身:“师伯,弟子告退。”

徐凤箫领着他出了扫花庭,二人气息在夜色里渐渐消失。

温淮将新剑系在腰间,走到林长辞身后,替他揉捏着肩膀。本该高兴的一夜,因魔尊的话染上一丝风雨欲来的阴霾。

“一定要去么?”他低声问。

其实无需多问,他早就知晓师尊会做出何等的选择。

林长辞拿着“十月初九”看了一会儿,末了,阖上眸子道:“去。”

“可……”温淮张了张嘴,到底把后面的话咽下去,转而道:“既如此,我陪师尊一起赴约。”

林长辞微微摇头,睁开眼睛,红眸并无丝毫惊慌。

“虽是相约,却并未只点名我一人前往。”他眉梢微挑,沉沉道:“或许这同盟,也该提前拉起来了。”

第102章 画卷

尽管话这样说,林长辞却并未掉以轻心。

天蒙蒙亮,神机宗藏书阁就迎来了久违的造访。

在浩如烟海的古旧典籍,童子帮他翻找了几个时辰,终于从架子深处找出几本落灰的典籍。

这些典籍大多是记载西北群山的传闻故事、地理志及城志,里面夹杂数十或数百字关于落仙山的描述。

古往今来,能在那里定居的修士极少,遑论凡人,即便开凿洞府,也多是些隐世不出之辈,能流传出的信息自然如沧海之粟。

而这些记述里,又有多数提及的是修士耳熟能详的谪仙传说,除此外便其不算独特的风光。

书堆从厚变薄,童子添了两回灯油,林长辞才从倒数第三本书中找到了些额外的消息。书中说,落仙山下有过一两个小城,但常年风雪,城中居民鲜少外出走动,后面再去时,怎么也找不到小城了,只找到一窝灵兽。

不知是因天寒地冻,笔者迷了路,还是小城居民乃灵兽化形。

这是本三百余年前的奇兽志怪小说,落款像是道号,或许作者还在世。林长辞下翻一页,见后面竟有插图。

待细看时,林长辞瞳孔一缩,翻书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图上是再寻常不过的山水图,重山层叠,离得极远,山顶云瀑如海奔泻,流下千丈之高,待涌到画面之前时,已尽数散去,仅余一棵雾中伫立的细瘦老松。

画面留白极多,却丝毫不显寡淡,应当出自名家之手,即便不懂丹青的民众看了,也能感受到扑面湿气。

但令林长辞神情微变的不是画上技法,而是画中内容。

——他见过这张山水图,就在归海宫。

前世临死前那段记忆,他着实很不愿回想,每次回想都宛如短暂的凌迟,叫他识海刺痛,心绪难平。可此时看着这张插图,他不得不重新寻回记忆的匣子,揭起一角,去追溯蒙冤的源头。

前世,林长辞领命探路,作为头一个抵达归海宫的修士,在确定主殿没有魔修埋伏后,便走进了奢靡富丽的寝宫,也走进了半旧屏风后的内室。

昔日珠光宝气的陈设被逃跑前的奴仆们偷窃抢夺,带不走的便砸坏推倒,珍珠玉石滚落一地,内室里的东西大都已尽数损毁,一副衰败之景。

混乱杂陈之中,唯一面白墙素雅,悬着一幅完好无损的山水图。

不知为何,那一处在归海宫末日般的境遇里保留了清净,没有脏污,也没有毁坏,观其周围痕迹,似是放过一张桌案。

早有归海宫流落出的奴仆称,玉镜台被安置于魔尊寝宫墙面之上。

如今从殿外进来,并没有看到其他镜台,唯有这面墙有些嫌疑。画上并无玄机,也无封印,林长辞取下挂画,见墙后有镶嵌过一面圆形物件的痕迹。

他将手贴在凹痕里,催动灵力,倏忽魔气迸发,青霜瞬间出鞘在手,却没有敌人。

林长辞转身,只见内室情景无声变化,方才糟乱的场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金光辉柔,珠围翠拥,蟒蛇盘踞于两侧玉柱之上,冲着不速之客吐出殷红蛇信。

这定是寝宫损毁前的模样!

意识到这一点,林长辞连忙回头,见挂画后的墙壁上果真嵌了一块看不清的圆形之物。

这就是玉镜台么?他于欲定睛细看,周围奢靡的景象却一瞬消失。

重回现实,满地糟乱与华美幻境成了对比,宛如一生一灭。

随之而来的是流言中伤,被所有人觊觎的玉镜台换成挂画,谁也不信他未曾从中动手脚,虽清白由心,却毁于人言。

但现在——他定定地看着这一页插图,脑中思绪纷乱无比。

落仙山,原来这就是落仙山,巫真早有预谋,传闻是真的,他定然从玉镜台预知了什么,所以才选择诈死。

未来会发生何事?天算所算出的“天道有缺”又预示着什么浩劫?

莫非飞升之人渐少,正是因为“天道有缺”?若当真如此,巫真此番复生,是否已有了应对之策?

林长辞愈想愈是脑袋发疼,呼吸急促,一股脑涌入的问题仿佛一柄刀子,把脑海搅得绵绵钝痛。

他闭了闭眼,吐纳几息,强迫自己定下神来。

不管如何,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即便是天道浩劫,也一定有生路留下。

他如是想着,等钝痛消退,才继续翻阅。

往后是讲述灵兽的部分,与插图并不相干,林长辞合起书卷,独自在幽寂里默坐了一会儿。

烛火又暗了,童子放下正在整理的典籍,正要添第三回油,听到响动,抬起头,见林长辞从上方的书阁飞身而下。

童子拍去衣裳上的碎屑,迎上去道:“长老可还需要找书?”

林长辞摇头,淡淡道:“这些足矣,这几本书待会儿遣人送来卧云山,走之前找杨师姐领赏便是。”

听到有赏,童子眼睛一亮,连忙应下。

卧云山。

扫花庭今日分外空寂,院中只有鸟鸣、竹叶沙沙与洒扫声,温淮有事外出,小弟子为林长辞端来药汤。

林长辞喝了药,坐在庭下赏了一会儿梨花飘飞,晌午后去了偏殿。

可怜林容澄身体还未大好,在偏殿日日盼,夜夜盼,盼的人总被师兄一个人霸占,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尤是这两日宗内忙着结盟会谈,就更加难见。

微不可闻的脚步响起,还未进入殿中,已被殿内的人抱住了腰际。

“师父!”林容澄抬头看他,瘪着嘴委委屈屈控诉:“您都快三天没来看我了。”

林长辞神色软化,牵着少年的手往里走:“为师有要事在身,你这几日可有好好练功?”

“自是有的。”林容澄抓紧他的手,生怕一松就把人放跑了:“说不准再过一月,就能突破金丹期了!”

“好。”林长辞摸摸他的脑袋,表扬道:“进步很大,为师甚是欣慰,有什么想要的么?”

进入屋内,林容澄特地把椅子搬到他面前,怕沾灰,还用袖子扫了扫。

他踌躇道:“住在这里不缺什么,师姐也很好,我……我想要师父陪着我。”

若要其他的还好办,偏生是这个愿望,林长辞坐在上首,微微叹气道:“为师不日便要出门,恐不便带你。”

“师父去哪里?”少年巴巴地扯着他的衣服,面色失落:“真的不能带么?我不会添乱,也不会乱跑。”

林长辞无奈道:“非是不愿带你,只是此行凶险,不适合你去。莫要担心,快则半月便回。”

林容澄抿了抿唇,他向来知晓师父的脾气,说了不带,那就是如何费口舌也不会改变主意了。

他只得闷闷不乐道:“那我想与师父、师姐师兄他们一起吃顿饯别饭。”

他怕再被拒绝,急急握着林长辞的手,道:“只是一顿饭,应当可行的罢?我知道师父很忙,也知道师姐师兄最近很忙,前些天若华师姐来看我,说此去坎坷,不知何时才能重聚……”

少年说着说着,温雅面容上多了几分不舍:“我虽不能和大家同去同归,却也想好生话别。”

林长辞轻轻反握他的手:“你师姐自有分寸,倒是你,在山上也莫忘记修炼,鹤会留下来陪你。”

“不要。”林容澄忙道:“贺先生要保护师父,我在山上很安全。”

林长辞招来小弟子,要他去山下寻其他弟子商议宴席之事,顺便给宗外的温淮送了只灵鸽。

小弟子去了一个时辰,回来告知道:“禀长老,徐师兄不在宗内,若华师姐前日去了天知宗,杨师姐在核算今年山上事务的开销,托弟子告罪,恕她无法前来……”

一番禀报下来,能参加宴席的弟子不过一手之数,林长辞想了想,道:“总归事务繁忙,不能强求,待此间事了,再向你师姐她们讨顿宴席罢。今日就师父陪你,如何?”

林容澄方才黯淡下去的眼睛又亮起:“好,师父陪我!”

傍晚时分,偏殿内摆酒开宴,温淮从外面赶回来,踏着霜气进了暖融屋内。

他手里提着一包东西,路过林容澄身边时顺手放下:“给。”

林容澄拆开一看,里面是些蜜饯、酥酪之类的零嘴,都是他爱吃的,忍不住翘起唇角,别别扭扭地说:“谢谢……师兄。”

温淮哼笑一声,在林长辞身边留的位置坐下,问:“鹤师叔呢?”

“和婉菁她们随后就到。”林长辞把下首的酒壶端走:“今日宴席人少,便把酒撤了罢。”

一炷香后,鹤带着婉菁和李寻仙上来,五人正好坐满一张小桌。

宴过三旬,扫花庭掌灯,屋内的光变得柔缓暖黄,林长辞在烛光中抬眸,恍然想起年初之时,他在边陲远山中也吃过一顿这样的团圆饭。

快一年过去,稚嫩的眼神已经褪去,林容澄高了一个头,眉目开始舒展。婉菁还有一年便能及笄,出落得颜色姝丽,隐约可见倾国之色。

就连当初最不起眼的李寻仙,也脱去瘦小的影子,挺拔清秀,像读书人家的公子。

到底物是人非,他回了神机宗,白西棠错付心意,而宴席上的少年们也长大了。

第103章 启程

结盟会谈后,其他宗门与世家中人并没有立刻离开神机宗。

也因此,他们才探得了其他人不知道的消息——碧虚长老及其爱徒近来似乎要离宗。

什么时候离宗不好,偏偏是最近?这个节骨眼上,林长辞的一举一动都会格外引人注意,有人暗地琢磨了一下,决定偷偷打听其去向。更有甚者,已打点好了行李,只待时机一到便跟踪上去。

是夜,卧云山。

“二师姐说,消息已经放出。”

温淮合上门扇,弹指将笼中烛火熄灭:“的确如师尊预料,有些不大安分的已经有了小动作,届时跟来的恐怕不在少数。”

月光从窗外倾泻,落在地上,摇曳着花瀑的影子。

他的气息靠近,林长辞往床榻里退了半尺,腾出一人身位。

“这般也好。”青年淡声道:“他们想追根究底,便让他们跟着。”

人总会相信亲眼所见的东西,虽说事以密成,也须知流言伤人,前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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