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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

作者:夏川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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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递出一个东西,紧张道:“我师父说,长老要是见了这个,或许会重新考虑的。”

他手中躺着一对眼熟的发饰,柔软毛绒,像一对兔子耳朵。

林长辞愣了一下,皱眉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确定是端午那晚的女修头上所戴之物。

“他是何意?”

林长辞皱起眉头,冷声道:“威胁本座?”

小弟子发抖了一下,老老实实照着师父交给他的话,道:“弟子实在不知,还请长老移步。”

发饰上的气息已经淡了,宗内找不到痕迹,那女修若还活着,也多半生命垂危。

林长辞冷着脸把发饰收入袖中,起身道:“带路。”

第29章 郁气

十年前,主峰。

离地面数十丈之下,山铁铸就的高塔倒悬,层层叠叠,通往地下深处。

塔内声息沉寂,顶上悬了一颗月夜光珠,映出墙面刻绘的骇人的地狱景象。

看不见的黑暗里,塔壁默默地滴着水,更漏声残,四处又湿又冷。

林长辞睁开眼,手腕动了动。

用寒芒凝成的铁链锁住他的手腕,上面磨出的伤痕还未愈合,一动便钻心地疼。

许是被细小的灵气扰动,寒芒亮了一瞬,扎入伤口,细微的疤痕再次崩裂。

白衣早已被染成暗褐色,血不知第几次顺着手臂留下,待血水凝固后,又寒又凉。

林长辞并没有看新添的伤口,抬头望着月夜光珠。他肤色白得近乎透明,与月夜光珠散发出的光华也差不了多少,仿佛随时会散去。

他枯望了不知多久,脚步声从上方传来,由远及近,不疾不徐。

林长辞没有在意来的人是谁,也没有移开眼神,面色冷淡。

来人饶有兴趣地欣赏了一会儿他狼狈的样子,才开口道:“林长老,今日可想起什么和玉镜台有关之事?”

林长辞并不看他,冷冷道:“我早说过,玉镜台不在我这里。”

“我劝你还是早日想清楚。”黄易安眯了眯眼:“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或许能少吃些苦头。”

比起他们这些世代深耕神机宗的世家,林长辞的那点根基根本不够看,倔下去没有任何好处。

林长辞终于把目光移到他脸上,道:“看来尔等一开始便不打算放过我?”

闻言,黄易安抚掌而笑:“果然年轻,你不会以为自己能活着走出此处?实话告诉你吧,太上长老要的可不是真相,你先前出言刚直,早已把他们得罪透顶……还真以为是玉镜台之事?”

他故意拖长了最后几个字,林长辞死死盯着他,道:“你们早知我没有玉镜台?”

“错了,你到底有没有玉镜台,他们不在乎。”

黄易安笑容愉悦,猛地捏住他下巴,道:“你若有,自然更好……但你一个魔修的孽种,凭什么爬到这个位置?纵有,你也不配!”

他看着这双暗红色的眼睛,手指收紧,语气带上了不知不觉的恨意:“你父不详,母亲是凡人,这样卑劣的血脉,怎敢抢夺我徒儿的位置?”

指甲深陷皮肉之中,在林长辞脸上掐出带血的印子,黄易安松手,用灵力驱动铁链上的寒芒。

他很喜欢林长辞虚弱的模样,只有在这种时候,这个孽种的头颅才会被压下,不再高高在上地俯视自己。

寒芒再度刺入,顺着伤口淌入经脉,绞着本就薄弱的灵壁。

疼痛蔓延在四肢百骸,林长辞喉咙间溢出破碎的喘息。

“林长老……碧虚长老,哈哈哈哈哈哈!”黄易安扯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笑道:“不过会补几个魂罢了,也值得那些见识短浅之辈把你捧到这个位置?也不看看,神机宗到底是谁说了算。”

他拍拍林长辞的脸,道:“三日后,其他人会将你提出塔顶,痛快的死还是折磨的死,早点做好选择。”

说罢,黄易安送开手,不紧不慢离开:“你好好想想吧。”

……

林长辞的思绪回到现下,断魂塔的阴冷却如跗骨之俎,久久难以驱散。

他死的那一日,黄易安并没有来,不知是去做什么了。

回山后,林长辞力不从心,本不欲理会,但此人道貌岸然,活到现在也不曾悔改,还敢拿小弟子威胁自己,若是再放过,他下次定能做出更穷凶极恶之事。

这些年,黄易安连降数级,连山头也没有,和几名徒弟挤在宗门附近的小院子中。

那里与外门弟子住所离得极近,明眼人都知道,他已经失去争权机会,也没法再接触内门事务,只能在此当看门狗,苟延残喘。

小弟子把林长辞带到院子前,院门半开半合,院中坐了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听到声音,那老人转头打量他,半瞎的眼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林长辞淡淡问:“黄易安何在?”

小弟子走到老人面前,小心翼翼对他道:“长老……这位,就是我的师父。”

林长辞愣了一下,仔细观察着面前的人。

没想到,不过十年时间,黄易安就变成了这幅枯槁模样,和民间风烛残年的老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花白的头发蓬乱,皱纹横生,眯着眼睛,看得很吃力,任谁来看也不会相信这是名修士。

老人挥了挥手,小弟子诺诺称是,很快下去了。

“怎么?很意外?”

黄易安的声音也苍老不少,木然道:“我变成这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正是拜你的好徒弟所赐。”

林长辞面色不变,听他嘶哑道:“不愧是魔修血脉,教出的弟子也如此心黑手辣,连死也不让我痛痛快快地死。”

林长辞不想跟他废话,取出兔耳发饰道:“你把此人怎么了?”

黄易安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发饰,道:“你果然是为此而来。”

林长辞冷冷看着他,黄易安笑了一下:“林长辞,你既死而复生,怎么还是这样愚善?为个不认识的小弟子,连我也愿意见一见。”

眼见林长辞耐心耗完,他才慢慢道:“这东西非我所取,乃是他人给予。那人说,只要你见了这个,一定会来找我。”

“何人?”林长辞拧眉问。

黄易安摇头,道:“我发了誓,不能说,你也别问。”

林长辞收紧手指,眼神发冷:“要我其他方法让你开口么?”

“你大可试试,是我先开口,还是誓言先生效。”黄易安并不害怕他的威胁,敲了敲拐杖道:“那人仅要我告诉你一件事。”

他语气也和寻常老人无二,似乎还掉了几颗牙齿,发音稍微有些模糊,一字一顿道:“欲知玉镜台,须往九极去。”

又是玉镜台?

林长辞彻底失去耐心,几乎想转身就走:“尔等想要玉镜台便自去,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无关?”黄易安枯哑地一哂:“玉镜台与你关系如此之密,你不去寻,它还会来找你的。”

林长辞回头,见黄易安昏黄的眼珠里迸发光亮,嘴角咧出笑意:“可笑,真是可笑,最想置你于绝地的人竟并不是我们这些人,而是……”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忽然顿住,捂着自己脖子咯咯了两下。

林长辞微微一凛,感觉他的气息忽然变了,不像本人,仿佛被什么魇住一般。

他往门边退去,这时,黄易安歪了歪头,直直地看着他,眼珠凸起。

他猛地从四轮车上扑了下来,扑到林长辞腿边,动作灵活得不像活人,死死抓住林长辞的衣摆。

林长辞立刻抬手点向他的眉心,给了他神识一击。

但黄易安没有停住,面容狰狞地往他手上咬去,凶狠得惊人。

他突然发狂,眼中毫无意识,唯余本能。

林长辞收手迅速后退,黄易安却不依不饶,趴在地上用跳跃似的动作追上来。

在他即将再次扒住林长辞衣摆时,后方合拢的院门忽然打开。

一道灵力避开林长辞,径直打在黄易安脸上,把他打得脑袋一歪,紧接着被一脚踹翻在地。

他翻出的眼睛变得血红,凶性不减,似乎有无神志并不影响攻击。

来人把林长辞挡在身后,拔剑便斩。

“呃啊啊啊!”

剧痛之下,黄易安意识猛地清醒过来,剧烈地喘着粗气,抬手一摸,发现左手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十指连心,钻心的痛涌入脑海,他嘶哑道:“你……你们做了什么?”

“我才要问你。”温淮收剑,声音冷厉:“要对我师尊做什么?”

黄易安听清他的声音,抬眼一看,下意识浑身发着抖往后退去:“丹霄君,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赎罪,我去林长老坟前磕头,我……”

他胡言乱语起来,叫人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清醒,还是再度被魇住了。

院门大敞着,小弟子听见动静跑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呀”了一声,惊恐道:“长老,我师父怎么了?”

林长辞没答,温淮冷声道:“去请能主持此事的长老过来,说此人疯了。”

说罢,他往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见林长辞仍在原地,冷硬道:“师尊不走?莫非还想再看会儿蠢人发疯?”

林长辞瞥了他一眼,道:“你怎会来?”

他们交谈间,主事的长老便赶了过来,大约是早就听说林长辞来了,见此也不敢多问,直道交给他便是,林长辞才与温淮踏上回卧云山的路。

“半路听说,来看看罢了。”温淮道。

他脸上漠无表情,侧脸线条十分锋利,步子也快,似乎心中仍有郁气。

那晚回去后,他气恨得胸口发疼,半天没缓过来,又苦又痛,又酸又涩,等了林长辞几天,却也没等来哪怕一个字。

他既恨师尊的狠心,又受不了师尊的狠心。

哪怕永远只是师徒,也比不闻不问的好。

温淮想,他真是自作孽,没有任何法子,一退再退,到现在退无可退。

林长辞知他心情不佳,多半还在生端午那晚的气,便回避道:“你先回去,我去主峰一趟。”

温淮立刻看向他:“去做什么?”

第30章 看戏

林长辞道:“有人在引我追查玉镜台之事。”

他敛眸,面色有几分思忖:“若我此次避开,不知那人还会用什么手段,这次九极通观我多半要去一次。”

温淮手扶在剑柄上,无意识地敲了敲,道:“我去便是,师尊不必掺和。”

林长辞脚步没停,道:“只怕在那人眼里,我已经入局了。”

温淮绷着脸,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拉住林长辞的手臂道:“师尊,你曾经因此把命都送掉了,还要重蹈覆辙么?”

林长辞摊手,手上仍是那对兔耳发饰:“还记得那名女修么?她的处境多半不妙。”

温淮看到发饰,想起那晚的争执,眉毛皱了皱。

他沉默一瞬,仍道:“我去查。”

林长辞的经脉已温养得相当不错,但同时也十分脆弱,几乎没有再承受一次伤害的可能。他执意不想让林长辞参与进来,不仅是私心,也是为林长辞的身体着想。

林长辞却道:“既然要查,便一起去。”

他迎上温淮的目光,二人对视良久,都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

温淮不由捏了捏眉心。

师尊常说自己倔,殊不知他倔起来比自己难办得多。

片刻,温淮低叹:“那便去罢。”

……

宗门附近的小院中。

林长辞和温淮离开了,连主事长老都走了好久,黄易安才从抖抖索索地爬起来,被弟子扶上四轮车,推进屋内。

时已入夏,日子渐渐炎热起来,黄易安却紧紧抱着双臂,似乎十分寒冷,连牙齿都在打战。

“师父……”小弟子忧心忡忡的话还没说完,他便道:“滚出去!”

小弟子愣了一下,他狠狠一瞥,粗声重复道:“给我滚出去!”

他眼里血丝还没消失,狰狞极了,弟子被看的心中畏惧,慌忙带上了门。

屋内昏暗下来,老人缩着身子,拼命蜷伏成一圈,因动作太大,蜷得几乎坐不稳,从四轮车跌下。

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小畜生的声音了……黄易安以为自己早忘了,但再次看到温淮的脸,他仿佛重新被拉回到林长辞翻案那天。

参与过断魂塔之事的长老全数被召集在一起,每个人都知即将大祸临头,心中惶惶。

当着他们的面,温淮徒手把黄易安的根骨活生生抽了出来,血珠溅在脸上,黄易安嘶嚎到晕过去,也没有得到他半分宽待。

令这些长老胆寒心裂的是,温淮听着黄易安难听的嘶嚎,看着他晕倒,没有任何动容。

他废了黄易安的修为,搅碎他的牙齿,逼得宗内世家子之一的黄易安像狗一样跪在林长辞衣冠冢前,磕足了九十九个响头。

那一刻,即便是最恨林长辞的长老也不得不承认,比起林长辞,温淮更像是魔修血脉,冷酷得令人恐惧。

陈年旧事让黄易安的牙齿和骨头隐隐作痛起来,他睁大眼睛,且惊且惧,又不免想——自己有什么错,自己不过是想清理宗内的魔修孽种而已!

再怎么样,自己还是神机宗长老,温淮难道敢在宗内杀长老不成?

不想林长辞被千夫所指,温淮就不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个想法让他内心稍稍感到宽慰,待平静下来,黄易安从地上爬起,抬眼却看到一片雪白的衣摆。

他愣了一下,顺着衣摆往上看去,一人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内,面容熟悉,正坐在交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东西给他了么?”这人开口。

黄易安下意识战栗了一下,道:“给、给了。”

“我方才在旁边听了。”这人叹口气:“你不该说他愚善,也不该差点说出我的身份。”

“那,那我们先前说好的!”黄易安害怕又固执道:“我的根骨……”

“这个吗?”那人笑了笑,从纳戒中取出几根灵骨,灵骨颜色暗沉,已然枯萎。

“取是取回来了,但是,荒废这么多年,似乎已经不能用了。”

他语气轻快,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黄易安愣愣地睁大了眼,本以为有重塑修为的希望,却骤然从云端跌下。

他不敢相信地喊道:“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

“也对,我不是个喜欢违约的人。”

那人沉吟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只能请你去死了。”

黄易安惊恐后退,却注定徒劳。

一只手伸过来,落在他头顶,下一瞬,他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

黄易安死了。

林长辞听到这个消息,已是黄易安死后的第三天。

听说他是突然暴毙,死于心魔。

小弟子晚膳时敲了半天的门,无人回应,进去一看,人已经死透了。

一个看门的边缘长老死了,在神机宗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有人揣测是林长辞姗姗来迟的复仇,但有黄易安前车之鉴,没人敢多说什么。

“也是活该。”若华哼笑一声,道:“当初师弟就不该听二师姐的话留下他,叫他苟延残喘了几年,还来碍师尊的眼。”

杨月水道:“过犹不及,那时我们已经把好几个长老逼陨落了,再把他弄死,在宗主那就算有理也变没理了。”

天气不错,几人来扫花庭小聚,徐凤箫不管她们说话,又捧出一盘灵果,道:“师尊,这也是新摘的。”

这已是他捧出的第三盘灵果,林长辞只尝了起初的两枚,余下被若华等人瓜分完了。

他想起什么,道:“对了,我瞧师尊时常服药,但药汁到底单调,不如我做一桌药膳,既有鲜味,亦有药性。”

“不必操劳。”林长辞有些无奈:“灵果亦不必再添,到底太多了。”

徐凤箫不认同道:“我见师尊如此消瘦,总该多补补。”

若华噗嗤一声笑道:“大师兄,你哪里像执剑长老?倒像是凡间那些苦口婆心带孙孙的老婆婆。”

“是么?”徐凤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生气,道:“师尊,九极通观之事,当真不用我一起去么?”

林长辞道:“鹤与温淮皆去,你便不用担心了。”

若华冲大师兄挑挑眉:“放心吧师兄,从未听说九极通观有过危险,端看有无缘分罢了。我还请鹤师叔带我徒弟去见见世面呢,你就别操心了。”

“好吧。”徐凤箫叹道。

林长辞等人是在三日后离开卧云山的。

《九极随录》曾有记载,想进入九极通观有两种方法,一为被通观钦定为有缘人,则无需考验,或许随意打开某扇门,迈入某个小径,便进入了通观地界。被选中者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有大能,有农妇,还有稚子……无人知道有缘人的标准是什么。

二为九极秘境,通过秘境者也有机会进入通观。但秘境变化多端,无迹可寻,多得是进入秘境却没有缘分,眼睁睁与秘境失之交臂的人。

尽管飞焱宗有意封锁消息,可人多口杂,九极通观即将现世的秘闻依然不胫而走。

离暮夏还有数日,林长辞此番正是要去见殷怀昭。

黄易安一事让林长辞隐约察觉到蹊跷,冥冥之中似乎有只神秘的手,引着他重新去往玉镜台所在的那条路。

是鬼神指引,还是有人算计?

林长辞按兵不动,静候那只手从幕后来到台前。

他们走的这几日里,温淮又开始给他例行运功,只是不多说话。林长辞若主动提起话头,总会被堵回去,不讲理得很。

林长辞不知他要气到什么时候,心里有些难以理喻。

他想,到底是自家弟子,脾气再犟,若他不引导,只怕没人能拗过来。

马车前行了三日,到了飞焱宗脚下的小城。

殷怀昭早已等候在城中,穿得十分华丽,温淮看了一眼,心道,这才是真正的孔雀开屏。

飞焱宗宗主亲自来迎林长辞的车架,又定了城中最好的酒楼,给足了面子,似乎想弥补先前的误解。

“西棠说,他明日也会过来此处,与我们一同去寻九极秘境。”殷怀昭努力让神情变得温柔,一双鹰眸盯着林长辞,堪称铁汉柔情:“林长老,多日不见,你还是如此气宇轩昂,高大伟岸。”

鹤和温淮对视一眼,心里是同一个想法。

飞焱宗宗主似乎不太会夸人。

林长辞同他客套两句,然殷怀昭态度热情,实在推辞不了,只好一同上了酒楼。

席上全是灵果灵草,成色极好,可以看出花了大价钱,还请了戏台子。

殷怀昭正要入座,但鹤本就站在林长辞旁边,此时坐下十分自然。殷怀昭只好绕去另一边,但温淮早已不露声色地拉开了椅子,把林长辞另一边的座位占据下来。

他冲殷怀昭勾了勾唇,二人目光在空中无声较量了一瞬,殷怀昭心中一凛,笑意不变,在林长辞对面坐下。

席间,殷怀昭和林长辞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其他人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菜没吃几口,看戏倒是看得很认真。

旦角扮相柔美,幽怨唱道:“咱也曾记旧约点新霜,被冷余灯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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