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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

作者:夏川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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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回宗

既决定了回宗,黑水镇剩余之事便交由飞焱宗自行处理。www.chengxinwx.me

林长辞在客栈内休养了五日,修士们便等了五日。

每天都有人偷偷地私下询问卧云山弟子,可林长辞始终没有露面,让修士们愈发难安。

为表诚意,不少人送来了修补神魂的丹药,可统统被卧云山弟子原路送回。

即便殷怀昭亲自来送,依旧没见到林长辞。师尊因着飞焱宗的事情受伤,以若月为首的卧云山弟子十分强硬,这般软硬不吃的态度让修士——尤其是散修心中惴惴,又等了几天,没等来拜见的机会,竟听见林长辞即将回神机宗的消息。

回宗?联想到神机宗这几年的变故,众人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林长辞之死是修真界近百年来也能数得上号的冤案,尽管他的徒弟与旧友花了数年为他翻案,该清算之人多已付出代价,不少人仍想看林长辞会怎样抉择。

回去复仇?亦或大度原谅?

当年陷害他的长老不少已不在原位,有几位甚至已经陨落。修士们虽然面上不说,但这几位的陨落和哪些人有关,他们都心知肚明。

林长辞会寻仍然存活的那几位报复么?

没有人给他们答案,也不妨碍修士们把幸灾乐祸的目光投向神机宗。

林长辞遣弟子与殷怀昭作别后,先行回了山中收拾细软。

“师尊,你且歇下,我来收拾。”

温淮知道他经脉仍隐隐作痛,半点不要他动手,总归在这里住过一些时日,知晓哪些东西可以带走。

杨月水与若华怕林长辞操劳,拉扯连着撒娇,把他劝去廊下烤火谈天。

温淮一边听着院中的闲谈,一边与鹤在屋内飞快收拾,收到方角柜时,见屉中放着一个眼熟的玉瓶。

这不是吵架那晚林长辞从白西棠那里拿来的么?为何收在此处?

温淮想也不想,正要放到一边,鹤替林长辞折叠外袍,见此道:“不若一并带上,公子为制此药,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温淮顿了一下,问:“……这是师尊自己做的?”

鹤点头:“公子去山中采了一下午的药,回来时袖子还割破了,我浣洗时瞧见,提了一嘴,才知缘由。”

温淮重新握住玉瓶,手指收紧,那上面仿佛还有林长辞的温度。

淡淡的青草香隔着玉瓶也能闻到,它不是各种灵石药粉堆砌出的馨香,只是林长辞亲自采下的,最质朴的草木碾出的气味。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温淮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拔下塞子,珍惜地剜了一点,细细涂在疤痕处。

那里的伤早已愈合,不合时宜涂上的药没有任何作用,清清冷冷,就像他错过的那份心意。

“……”

温淮忽然很后悔,那晚对林长辞说了伤人的话。

小窗外,林长辞的声音平静如昔,其实他这些年过得甚是清贫,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回山只不过为了带上林容澄。

过了许久,连鹤都收拾好三人的衣物了,温淮才从林长辞屋中出来,垂眸道:“师尊,一切收好了。”

林长辞颔首:“既如此,待容澄准备齐当便离山。”

从认识林长辞开始,林容澄就在山中生活,骤然听到离山的事情,还有些不习惯。但他见新来的师姐师兄们与林长辞言辞熟络,便知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

他固然可以留在山中,但这样便和林长辞天各一方,倒不如一同离开,去往新的天地。

做好决定后,林容澄心下失落,离开山中,师父就不是他一个人的师父了。

准确来说,自从温淮出现,师父就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师父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林容澄想,如果他能勤加修炼,变得像师姐师兄,像温淮那样厉害,师父一定会多看他一眼。

……

三天后,林长辞从山中启程。

殷怀昭仍在善后,白西棠独自离开了他,谈及自己许久未回宗,想与林长辞同行一程。

他带了殷怀昭的赔礼,并说自己在黑水镇收了个徒弟,正好回宗记入弟子名册。

白西棠这样说了,林长辞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但他把人带来时,林长辞才发现这名弟子竟是初至黑水镇时为他们引路的少年——李寻仙。

“这孩子根骨虽寻常,卜算却极为厉害,我不忍见明珠蒙尘,便收下了。”白西棠笑吟吟道。

李寻仙坐在马车里,没想到当日路过的书生居然有这么大的身份,难得有些拘谨:“林长……林师伯?寻仙上次见师伯,便知师伯不是常人,今日果然成了同宗!之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师伯见谅则个。”

林长辞颔首道:“不妨事。”

李寻仙闻言立刻傻笑道:“没想到过我一介凡人也有进仙宗大门的机遇!嘿嘿,兄嫂都说仙宗可好了……师父,仙宗的饭管饱么?规矩不会很多吧?”

白西棠笑道:“自是管饱的,我的山中无甚规矩,你饱餐后努力修炼便是。”

他们说说笑笑,颇为融洽。温淮坐在林长辞身边,看得眉毛微挑,心道小师叔收个徒弟甚好,转移了注意力,便不会多缠着师尊……他早先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顾虑着林长辞身体不好,李寻仙又是凡人,几人没有御剑,租了几辆马车,不管其他人如何做想,气定神闲地往神机宗去。

他们赶路前,林长辞要回神机宗的消息便传遍了修真界。

黑水镇发生的事令天下震惊,谁也未曾想过,闹得满城风雨的西贝货竟是正主。

修士们荒唐的围剿险些再将人害死第二次,事情戏剧性得让人不敢置信。

不同于他们在路上的闲情逸致,若华与杨月水等人没有耽搁事日,带着林容澄先行回宗,安排各项事宜。

春风又绿春草之时,林长辞的车架终于抵达神机宗。

宗主早听说了这个消息,不敢怠慢,早早就派了长老前往宗门迎接,自己则前往议事殿,不知与太上长老们说了什么。

当年的事他亦有旁观,林长辞此番回来,若要计较,他难辞其咎。

神机宗。

林长辞撩开车帘,往外看去。

许多年了,宗门景象如旧,千年松柏下,书着“神机宗”几个大字的恢弘牌楼高高亘立,四柱七楼威严壮观,琉璃瓦反射着锃亮日光,斗拱高耸,檐角如飞,字迹清晰鲜亮,仿佛不曾被岁月改变分毫。

牌楼后,层翠相迎,鸾鸟鸣唱,铺着无数汉白玉石板的上山路层层叠叠,百十余人立于阶梯下,长老拱手静候,弟子恭敬长揖。

这样的阵仗只有宗主云游归来才会出现,仅有过寥寥几次。

林长辞正要下去,温淮拉住他的手,瞥了一眼外面,道:“不必出去。”

宗主服软示弱的棋子而已,其中肩负重要事务的长老不过一手之数,也敢派来敷衍?

他堵在前面不放人,林长辞心知温淮不是倨傲骄狂之人,定然有自己的考量,便歇了下去的心思,隔着车帘对长老们颔首回应。

扫了一眼窗外,白西棠微微一哂,见有人看向这边,立刻换回礼貌笑意。

显然,他难得与温淮站在统一战线,对宗主并不诚心的示好嗤之以鼻。

李寻仙自小经历了不少人情冷暖,察觉氛围有异,当下眼观鼻耳观心,暗地想,看来修真界内部亦有人情往来,机锋斗法,和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车架从牌楼下进了神机宗,弟子齐声迎候:“恭迎长老回宗。”

林长辞淡淡应了,见这些弟子中没有卧云山的人,心中略有疑惑。

过了宗门,白西棠和他分开,林长辞的马车往卧云山去,沿路若遇长老弟子,皆垂手迎候。

他们显然受过吩咐,立于原地目送他的车架离开,无人敢轻慢半分。

待马车行至卧云山山门,林长辞终于明白,为何先前宗门等候之人中没有他的弟子。

卧云山弟子皆穿入门时的宗服,神情肃穆,整整齐齐候在山门前,好像才拜入他门下那天。

林长辞的车架甫一出现,所有人单膝跪地,高喊道:“恭迎师尊!”

这些声音里,有振奋,有激动,也有哽咽。

为这一天,他们等了太久太久,终于等回了曾经荫庇他们的人。

车帘从里面掀开,林长辞在卧云山弟子们含笑带泪的目光中下了马车,温淮给他系上披风,陪他走到同门面前。

林长辞的脚步停住,为首之人抬头,本不想让师尊看到懦弱的一面,依然忍不住酸了鼻子:“师尊,您回来了。”

他是拜入林长辞门下的第一位弟子,也是陪伴林长辞最久的弟子。

林长辞扶了扶,温声道:“起来说话。”

温淮主动松开手,往大师兄徐凤箫身后而去,站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

徐凤箫、杨月水、若华……卧云山弟子按辈分站位,个个既哭又笑,悲中有喜,目光隔了十年的岁月,落在林长辞脸上。

白驹苍狗,岁月须臾。

仿佛只是一瞬间,他的徒弟们就长大成大人了。

林长辞也看着他们,半晌,眼眶微红,什么也没说,轻轻叹息一声。

徐凤箫顺从地被他扶起,看着他苍白消瘦的面庞,不争气地再次落下泪来:“师尊,您在外面受苦了。”

若华牵着婉菁来见礼,许是有了灵气滋养,小姑娘长大了一些,眉目更为动人,对他行了一礼:“恭迎师祖。”

林长辞摸摸她的头,再次看向诸位弟子。比起十年前的稚气,他们显然成长了许多,虽然带泪,气质依然沉稳干练,已经到能出师的地步了。

在众人的陪伴下,林长辞去了主殿,听他们细说十年间发生的事。

“师尊,我现在可是执剑堂的长老了。”徐凤箫擦擦眼泪道。

林长辞心有不解,道:“你等还未出师,怎会担任要职?”

听到他的问题,若华破涕为笑,道:“师尊,你可不知道你的弟子有多能耐。”

原来,林长辞去后,卧云山弟子们心中悲痛,对今后如何行事也产生了许多分歧。

待为林长辞守孝半年,恸哭够了,杨月水等人召集所有弟子,在主殿争论了几天几夜,最后决定不离开宗门,化悲愤为力量,努力修炼,攻占神机宗长老之位。

翻案后,宗主本就理亏,又有其他宗门虎视眈眈,只得默许他们依出师后的宗规行事。

如今,卧云山的弟子多半有一职半权,在掌门面前也能说得上话,与其他峰弟子大不相同,几乎半个宗的职位上都是自己人。

“师尊,今天的卧云山与以前可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若华笑道:“您的弟子羽翼已丰,从今往后,就让我们来护师尊吧。”

第24章 落花

卧云山弟子皆在主殿内围着林长辞热热闹闹说话,宗主十分煞风景地遣人过来,请林长辞移步主峰叙话。

林长辞一路舟车劳顿,又有诸多弟子叙旧,温淮便主动请缨。

杨月水担心他不够周全,二人一同去了主峰,余下弟子继续陪着林长辞说话。

这十年神机宗发生了数不清的事,但弟子们说得最多的还是关于卧云山的。

比如若华如何一跃成为尊者,比如徐凤箫如何选上他们这辈的第一位主峰长老,再比如温淮没事就去寻魔修的麻烦,顺带搜刮了不少珍宝,山上藏珍阁若有好东西,常是他添的。

只有一点令师兄师姐们摇头,温淮总是不拿自己的伤当回事,也不爱用好药,独来独往的,他们想摁住他涂药都找不到人。

林长辞道:“我见他用药铺张无度,莫非身上灵药并非你们所赠?”

闻言,弟子们面面相觑,若华道:“我等经常在宗内,哪有什么灵丹妙药。纵得琬琰之膏,甜雪之味,也不敢铺张取用。”

林长辞若有所思,温淮在他面前谎称是师兄师姐赠药,莫非是不想让他觉得浪费?

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地说了大半天,居然就说到了日头落山。

见林长辞眼底微有倦意,徐凤箫细心道:“好了,师尊已陪我们说着这么久的话,也该乏了,师弟师妹若还有什么话明日再叙罢。师尊,扫花庭已打扫出来,我扶您去安歇。”

扫花庭是林长辞昔日居所,取自“闲与仙人扫落花”之意,庭前檐下紫花如瀑,常年盛开。每年花谢时,浅紫花瓣纷扬而下,铺满瑶阶,如一场大雪。

如今已近春末,紫花落了些,在池塘里载沉载浮,锦鲤于花下相戏。

就算他离去多年,庭中一草一木依然被照顾得很好。

“师尊,你且歇着,我去煮茶。”

徐凤箫去了侧边的小厨房,看着阔别数年的庭院,林长辞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岁月好像被封存在这一方庭院里,永不流逝,等着它的主人再次归来。

斜阳从远山落下,天色慢慢变成墨蓝。神机宗群山中,星星点点的灯火依次亮起,连缀成一片星河,是边陲小镇所没有的繁盛。

林长辞回庭院不久,温淮的气息便出现在庭院外。

他卸了护腕,应当是回居所换了套衣裳,穿得随意不少,雪青色圆领袍轻飘柔滑,外面罩了一层烟纱,衬得他如玉如英,身形挺拔。

卧云山有阵法相护,四季常青,廊下还有林长辞开山时用剑意刻下的诗。

满室天香仙子家,一琴一剑一杯茶。

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

温淮驻足门口欣赏了一会儿,踱着步子进了内室。

林长辞坐在向北的轩窗前,檀木的窗门连着床榻,开了一半,可以直接从榻上出去。外面是一方雕花窄台,凭栏观山景再合适不过。

薄榻上放了一张小桌,没点蜡烛,四处夜明珠与灯火照得透亮。

温淮刚进来,徐凤箫便提着茶壶进来,温和道:“小师弟办完事了?宗主怎么说?”

林长辞也转头看他,温淮嗤笑一声,道:“他能怎么说?我和二师姐都去,已足够给他面子。”

“别站着说话,来坐。”

徐凤箫一边招呼,一边给两人斟了茶水,点上熏香后,又去厨房端出了一小碟茶点。

茶点面上撒了薄薄一层茶粉,气味清甜,配上淡茶甜而不腻。

“这可是今年的新茶。”徐凤箫笑道:“好多长老都指名要,幸好丹桂师妹在灵茶园供职,将采下的第一批匀了些过来。”

林长辞抿了一口,颔首道:“确实不错。”

徐凤箫本想沏好茶便离开,让师尊清净一番,可几人喝着茶又不免说起话来,不知不觉月上柳梢。

温淮瞟了眼天色,道:“师兄,今日我离开主峰前,宗主托我提醒你,莫要忘了执剑堂新一批的弟子名册。”

徐凤箫温和道:“无妨,待茶点用完,我再去不迟。”

茶点本就小巧精致,数量不多,是他特意为师尊所做。这么多年过去,不知师尊有无忘记他的手艺。

他才说完不久,忽然瞥见盘中空空,发现温淮已不解风情地全部吃完了。

温淮慢条斯理地用手巾擦去嘴角碎屑,抬眼看着他笑了一笑:“师兄,茶点已用完。”

怎么觉得小师弟在赶人?

徐凤箫挑了一下眉毛,从厨房中又端出一盘:“好在我多做了些,小师弟若喜欢,不妨再吃几个。”

看着多出的茶点,温淮沉默几息,道:“夜里容易积食,我出去走走。”

徐凤箫本就是戏他一戏,见他退步,便笑道:“罢了,不逗你了。www.wenxuekongjian.com师尊,今日叨扰已久,弟子先行告退。”

二人一同离开,身影渐渐消失在扫花庭外。

今夜有月,月辉清清冷冷洒下,更显庭院深而寂寥,只影孤独。

林长辞披上大氅,在庭中散了会步,回到内室时,见小桌上的茶点被收拾起来,多出的茶盏也洗好安放。

温淮立在门前,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不是出去走走么?”林长辞问。

温淮道:“师兄想多说说话,我还是不要在旁打扰的好。”

“那怎么又回来了?”

“为师尊运功。”温淮简短道:“虽然回宗,师尊仍须继续温养,时日长久方见效果。”

林长辞的经脉可以说是八花九裂,就连凡人也没有这般糟糕。也亏得温淮足够耐心,每晚林长辞睡去,他便渡入灵力,日日温养,缓慢修复着濒临破裂的经脉。

夜间风凉,林长辞进屋后,温淮便把轩窗尽数关上,吹了窗边的灯笼,道:“师尊,来吧。”

烛光里,他的面目半明半暗,眼神比平时柔和几分。

床铺的被褥是弟子们昨日新换的,染着浅淡的草木清味,听说林长辞身体虚弱,徐凤箫等人前几天还赶造了地龙。

二人褪去外袍,盘坐在床铺上,温淮替他运了一会儿功,见他眼皮沉沉,神情倦乏,道:“师尊不若就寝,待我运完功,天色定已大亮。”

这一路二人皆是这样过来的,林长辞没有推拒,很快阖上双眼。

卧云山灵气浓郁不少,倒不必专程设下聚灵阵。

安神香中,一夜无梦,他睡得比以往还要深些,醒来耳目清明。

晨光从帘外透入,林长辞眼睫微颤,随后睁开眼,感觉有人贴在自己身后。

他微微转头,见温淮不知什么时候也躺了下来,似乎正在酣梦,一手还贴在他背上,习惯性地渡着灵气。

林长辞眸子微垂,想到温淮一路不曾休息,白日防备着路上的各种危险,夜晚给他传渡灵气,即便有闲暇,也只闭目养神一会儿,从未松懈下来。

是该让他好好休息一阵子了,林长辞心中软了软,正要起身,忽觉一道剑柄隔着二人,心里奇怪。

温淮睡觉怎会佩剑?

剑柄戳着后腰,坚硬如铁,让他有些不舒服。

林长辞转过身去,待看清“剑柄”究竟是何物后,脸色一黑。

温淮睡觉本就警觉,这样大的动作幅度,不需叫也醒了,眼中残存一瞬睡意,很快就清醒过来。

见林长辞黑着脸,他愣了一下,正要起身,察觉不对,立刻坐起来,借着衣袖挡了挡。

“剑柄”擦着林长辞的腰际过去,沉甸得很,林长辞方才的心软消失得无影无踪,道:“清醒了?”

温淮面色尴尬:“醒了。”

他目光闪烁几下,不等林长辞再度开口,便顾左右而言他道:“弟子……弟子这就去为师尊准备早膳。”

说罢,他匆匆下了床,几乎是落荒而逃。

因着这一段插曲,用早膳时,二人分外沉默。

谁也没有说破温淮有意无意的轻薄,只是林长辞一想到此事,到底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避免了和他目光相接。

早膳后,为怕留着惹林长辞的眼,温淮没敢多待,寻了借口暂时离去。

他刚走,林容澄便来了。

他来找林长辞指点功法,卧云山极大,弟子又四处结庐而居,各种小路栈道层出不穷,他迷了好一会儿的路才找了上来。

“师父,你的山头好大,我差点找不到你。”

林容澄捧着功法,孤零零地进了庭院,看着有几分可怜。

他瞥见林长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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