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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想我
上午的光从暗黄色珠窗穿进, 洋洋洒洒地落进床上帷幕中,月影纱筛过几分阳光后依旧明亮,安静地落在闭着眼睛的男子面上,让原本就俊美的面容越发夺目。www.yywenxuan.com
然后——
楼津骂了一声, 伸手胡乱地抓了一截布盖在脸上遮光, 烦躁地翻身接着睡, 过了一会又觉得闷, 依旧闭着眼睛一扔, 抬手搭在眼睛上接着睡。
谢渊玉看着, 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窗前落下轻纱制成的幕,房中顷刻间暗了一些, 他重新上了床榻, 这会拉开了帷幕, 让这一封闭空间里暧昧的气息散去。
天热, 床榻只有一竹席,楼津衣袍敞开着, 身上痕迹一览无余,指痕、吻痕、还有用牙齿咬出来的痕迹, 深深浅浅覆着,仿佛是打上烙印一般。
谢渊玉看着,又随意扫了自己一眼, 裸露在外的脊背和肩膀都留下痕迹, 被人泄愤般撕咬过,肩膀处落下深深的紫色齿痕, 背上有几条红痕,都是几乎要见血的程度。
谢渊玉用指腹抹过肩上齿痕, 刺痛依旧。
昨夜确实是下了狠口。
谢渊玉想着,目光又落在对方脚踝上,那一截腕骨上勒痕还在,红痕舔/舐过小腿,深深浅浅斑驳 ,玫瑰一般的色泽。
谢渊玉看着,到底是良心回归,如今心头爱欲重占了上风,用指间轻轻碰那些肿痕,想着一会抹什么药膏。
楼津感觉到小腿上有痒意,他骤然抽回,含糊出声:“别动了,让我再睡会。”
掌心温热顷刻间移去,谢渊玉收回手重新躺下:“殿下。”
语气似是情人间呢喃,卷着一些微风暖阳,一听就知道是个好脾气好性子的主,反正绝对不像个把人脚腕一锁强硬拽到他身前的人。
楼津睁眼,阴沉沉地出声:“再叫,把你舌头割了。”他视线里含着刀刃一般的凶光,投掷而来,卷着层层叠叠的狠戾。
谢渊玉闭嘴,伸手摸了摸对方光滑的面颊,曲指在鼻尖上一点,像是落在花上的蝴蝶,楼津眼眸一眯,张嘴就咬。
指尖几乎是擦着白森森的牙齿而过,谢渊玉无奈地收回手,哭笑不得:“殿下怎么像是”
楼津舌尖舔了舔牙齿,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想好再说。”
谢渊玉微笑开口:“像是美丽的小黑。”
楼津低嗤一声,侧躺着看对方:“你是没念过书吗?谁家说苍鹰用美丽,都是勇猛凶悍。”
谢渊玉一手揽过对方劲腰,不带任何情/欲地触碰着,手指摸着一块皮肉来回轻抚:“殿下教训的是。”
摸得有些痒,楼津把头靠在谢渊玉肩膀上,脚腕被勒得还残存些不适,那条冰冷的锁链触感依稀还在,他心中又不爽,扫了一圈:“锁链在哪?”
床周围没有,昨夜被解下时困得厉害,根本没注意谢渊玉放在何处。
谢渊玉道:“已经扔了。”
楼津目光寸寸逡巡:“你当我是傻子吗?”他扫了一圈还是不见踪影,突然间跃起来翻身跨坐压住谢渊玉,另一只手握住对方手腕举过头顶,俯低身子用力压住对方,脸上带着戾气。
谢渊玉没有抵抗,伸出手任由对方扣住,腰腹处被压得紧紧实实,他不露声色地吸了一口气,放缓声音:“殿下。”
这种顺从的姿态让楼津心头稍微好受了一点,他坐着居高临下地俯视,不善出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脚腕就放在谢渊玉腰侧,他一瞥青紫痕迹,倒是几分真情实感地开口:“我错了,日后不会再如此。”
楼津昨晚挣得厉害,后来无意识挣脱间被勒狠了,现在谢渊玉看见那些痕迹倒是真心疼。
楼津冷笑一声,伸手拍了拍对方侧脸:“你说,我怎么罚你?”
谢渊玉温声道:“随殿下,殿下消气便行。”
楼津一挑眉,张口道:“那你躺着,我上你。”
谢渊玉:
他脸上原本温润的神情僵了一下。
楼津又是冷笑一声,伸手拽住谢渊玉脸颊往两边扯:“我真是太惯着你了,纵容你一次次以下犯上!”
谢渊玉伸手牵住脸上爪子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是,我能如此,都是得益于殿下宠爱。”
他轻声夸,语调真心实意:“殿下勇猛威武,骑射武术都是头筹,我不过借着殿下心软和宠爱罢了,若真是实实在在打一场,大概率会处于下风。”
他顺着毛摸,态度很好,哄人哄得利索。
楼津呵一声:“收起你那些花言巧语,我不吃这一套。”
谢渊玉的吻落在对方带着茧的掌心上,用唇碰着无名指下方最厚的茧子:“我自知殿下不信这一套,故而所说全是肺腑之言。”他轻笑一声:“殿下合该是最尊贵的人。”
楼津神情微妙一瞬:“我老子可还活着呢。”
谢渊玉笑笑,继续道:“我从初见殿下,便知殿下日后一定化龙。”
楼津笑容变了一瞬,他这回嗤笑了一声:“看,你现在就装成一副情深的模样。”他俯低身子,从唇舌间挤出丝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你谢家已经势微,当时救我,也是在赌从龙之功能保你家族昌盛,福泽千年。”
他墨发垂下,帷幕间轻纱的阴影落在脸上,眉宇间有一层稀薄的笑意,更多的是骄矜。
谢渊玉看着,就着如此贴近的姿势,钳住下巴吻了上去。
彼此间贴近触碰,另一只手搂着对方腰背压向自己,毫无间隙的亲吻。
一吻闭,他看楼津的眼眸中全是笑意:“殿下明察秋毫,打算如何处置我?”
楼津仰头喘了一口,声音里也是夹杂着笑意:“陪我一辈子。”
谢渊玉应了一声,两双垂下的手交握在一起,十指扣紧,肌肤相贴,密不可分。
楼津翻身滚下来,躺在谢渊玉身边,他抓住对方的手掌,指尖像是只小鱼一般来回游走。
阳光温柔地照着,透亮光束中尘埃在愉快地浮动,每一束发梢都浸透着喜意。
在这如此温情的时刻,谢渊玉突然开口:“殿下。”
“嗯?”楼津正握住谢渊玉的手玩,偶尔掌心对着掌心,还比着两人手心大小。
谢渊玉温和地开口:“我还是要回望州一趟。”
楼津一顿。
楼津手心一僵。
楼津猛地甩开对方手掌,脸上尽是不悦:“没完了是吧?锁了一回还不够你出气?”
他暗沉沉开口:“小心我在你身上拴链子,把你锁在房里让你哪也不能去。”
谢渊玉重新牵住对方手揉了揉:“我把阿景送回去,向父母说明情况,等再次回来就在王都买处宅子,日后常住这里,望州”他想了一下,缓着声道:“望州虽好,没有殿下,心中空落落。”
楼津面色稍缓:“买宅子做什么,本殿下这院子看不上?”
谢渊玉轻笑:“名不正言不顺。”
楼津沉凝一瞬:“不然我让圣上下旨赐婚?”
谢渊玉:“还是别。”
他闭了闭眼:“别触圣上霉头,这种事你我二人心知肚明便可。”
刚送来枣和李子,楼津不听就算了,还巴巴地让赐婚,这不是活脱脱的打脸吗?
他们二人陪着彼此便足够,至于一纸婚书,谢渊玉真的不在乎。
楼津应了一声。
谢渊玉又道:“至于圣上让殿下娶妻一事”
楼津竖着耳朵听,他很好奇谢渊玉说什么话。
谢渊玉嗓音静静,还带着笑意:“殿下若是敢做,我与你一拍两散。”他嗓音沉了下去,眸光带出几分漠然:“我绝对会让殿下后悔。”
他此生如此喜欢的一个人,也是第一个喜欢的一个人,若是敢背叛他,能做出什么事自己也不知道。
楼津转头,目光同样森然:“你也是,要是你爹让你娶妻,或者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突然有个孩子。”
楼津冷冷道:“我会亲手把你一片片剐了。”
他们两人都对彼此有着占有欲,又骨子里都带着几分偏执,若是背叛了对方,绝对是不死不休的下场。
谢渊玉应了一声。
这种带着血腥的话语如同情话一般抚慰着心脏,他心中反倒是一种畅快和甜蜜。
谢渊玉反思一瞬,觉得自己如今越来越不对劲。
他搂住对方:“我大抵回望州半个月。”
“呵。”
“我会想殿下的。”
楼津:“啧。”
谢渊玉声音带着笑意:“两情久长,不在朝暮。”
楼津这回笑了一声,他张口咬住对方嘴唇,犬齿狠狠碾磨过去,尝到血腥味才松口:“不要跟我说这些烂俗的话。”
他看着对方染红的唇,舔了舔牙齿:“谢渊玉,你最好想我想得要死!”
这种相思,自然要两个人一同受着。
谢渊玉,合该的。
第074章 结尾
金瓦红墙的宫墙上停了两只雀鸟, 黑体白头,周身圆滚滚的,叽叽喳喳说了一上午。
养的猫也跑得不见踪影。
不知道逮两只雀嚼吧嚼吧塞嘴里。
都是惯得不成样子!
楼津沉沉地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拿起朱笔, 抬腕间笔锋蹭在在奏折上, 一点苍蝇大的猩红顿时落下。
他一瞥, 本来想当做没看见, 御案对面的男人却抬首:“你这道误笔落下, 底下人又得猜得天昏地暗。”圣上道:“在旁边写下‘笔误莫猜’几个字。”
楼津忍着不耐, 笔龙走蛇龙飞凤舞地写字,一本批完后撂下,又拿起一本翻看, 看着看着, ‘啪’地扔到一边。
圣上再次抬首, 楼津咬了咬牙:“一月前失了火, 现在才报上来,骨灰都扬净了。”
他已经是满脸烦躁, 肉眼可见的焦灼,不愉快到了顶点。
圣上静静地看他几息, 推开御案前的一摞文书,端起参茶抿了一口:“在想谢家的那小子?”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笃信。
楼津这阵子被拘着在宫里批折子, 这些日子最初还好, 最近越来越心神不宁。
楼津被一语点破心思,他舌尖抵了抵唇内侧软肉, 也没否认:“走了八日,没个书信, 跟死了一样。”
一说起这个他就生气。
是,谢渊玉是给他说半个月,但是对方就不能早些回来吗?!就不能今天在宫外等他?
都是被惯得!
圣上眉心一皱,哪怕心中隐约猜到几分,如今见楼津这样子心中还是一气:“你当他是个纯善的?”他沉沉放下茶杯,:“世家之人几个是闲云野鹤,不过面上作势罢了。”
楼津随手蘸了蘸笔;“谢渊玉啊。”他微勾起唇,指下肆意抹了两笔:“心思深沉又假模假样地装温和,其实心尖都是黑的。”
圣上沉默着,只是视线一直落在对面人身上,带着几分晦暗。
楼津低低笑一声,笔锋勾勒出猩红墨痕,直直滑到尽头:“我知道他是个混蛋,我比谁都清楚,你也放心,那些余下的世家成不了气候,谢渊玉一辈子在我眼皮底下,无儿无女,他就算谋划什么能留给谁,还不是最后都到我们楼家手里。”
一本奏折批完,他畅快地撩下笔,看着御桌上堆积的文书:“我要让他一辈子待在我身边陪我,我活着他活,我死了都要他给我陪葬!”
他视线里全是灼亮的东西,映着殿外雕梁画栋都逊色几分,圣上慢慢开口,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脑子倒还是清醒着。”
楼津露出一个乖张的笑容,微扬着下巴:“圣上也不要想着从他那里下手,他要是出什么意外死了,我也扭头跟着去。若是真有心思,还不如快给老五议亲,让他多多生些孩子,歹竹总能生出些好笋来!”
话音落下,两道视线撞在一起,楼津脸上还是笑容,圣上闭了闭眼,到底是没忍住,把手边奏折劈头盖脸地砸过去,破口大骂:“混账东西,快离开朕的视线,爱找谁找谁去!”
楼津闪身挪开,奏折连个衣角都没沾到,他拾起来摆在御案上:“遵圣上的旨。”
说罢,扭头踏出宫殿,背影还有些喜气洋洋。
这厢父子俩已经是扔东西,远在望州的谢家,气氛却是不曾这般僵硬。
谢璧之前每日膳食都是小厨房送到打坐的屋前,而最近这几日,却是送到大公子手中。
谢公子这几日为老爷亲侍膳食。
谢渊玉站在门外,接过食盒之后道:“父亲,午膳到了。”
屋中传来一声磬音,谢渊玉推门而进,房中素净,一尊方形案上供着三清,地上放着一打坐的蒲团,除此之外不见琐碎,雪洞一般。
他一盘一盘在案几上摆几样小菜,膳食有淡淡香味,但始终抵不过屋中经年累月燃着的线香,檀木的气息亘古不散,烟火味反倒少很多。
谢渊玉站在一旁,谢璧吃饭斯文,只偶有筷子碰撞之声,食不言寝不语,一概他声全无。
谢渊玉侍候左右,垂目布菜,过了半响,盘中菜肴所剩无几,谢璧没向以往一般打坐,伸手一指蒲团:“坐吧,我与你说些话,怕是过些日子说不上了。”
谢渊玉坐下,两人视线相对,他道:“瞒不过父亲。”
谢壁一支雪白的拂尘还搭在臂弯,默不作声地散着。
谢璧问:“什么时候离开?”
谢渊玉:“三日后的清早。”
线香从兽颅状的香炉中燃起,隐隐可见一点红,谢璧长久修道,声音都似天边云彩一般淡薄:“你想清楚了?日后久居王都。”
谢渊玉没有迟疑,姿态还是恭敬的,头颅微垂:“考虑了很多日子,最后定下了。”
拂尘的柄被捏在手中,起初是慢悠悠地转,到最后变成捻动,兽毛慢慢地散开,一片一片覆着。
谢璧突然慢慢笑了一声:“在王都逍遥自在,关门过自己日子?”
谢渊玉抬起头来,抬手倒茶。
一碗茶汤落下,他平直地推到谢父面前,底盏落下两道湿痕:“没什么逍遥日子,在王都依旧会尽心。”
他看着谢璧,看着这个已经不理俗事多年的男人,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一字一句地开口:“只有权力才能确保我不会失去他。”
谢璧骤然抬首,原本转动的拂尘一下子停下,一丝一丝的兽毛狼狈地混在一起,不复之前平整。
两人隔着一方案几望向彼此。
谢渊玉静静开口:“父亲应该深有感触。”
男人淡漠地眼眸有了丝丝波动,似是镜面出现裂痕,冰封在湖面之下的情绪露了几分,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怔愣:“我和你母”
话语被人截去,谢渊玉平静地开口:“不要提我母亲,我与父亲谈这些不是为了说当年事,更非是赌气。”
谢渊玉原本以为自己会很难说出口,到现在才发现其实也并非想的这般困难,他目光落在对面人清瘦的面容上:“昔年各有各的难处,我知晓。”
谢渊玉慢慢地站起来:“我只是在想,自己万不能置于如此境地,人活一世,我要跟随自己的心,寻一处安宁。”
谢渊玉低首:“孩子不肖,还请父亲恕罪。”
良久之后,一道磬音响起,谢渊玉抬眸,却见谢父不知何时已经面向三清,只留下一背影,他的声音与一抹灰一同落下:“去吧,寻你的安宁。”
*
三日之后。
一匹马站在谢宅门口,谢哲睿和佳宁公主站在一边,谢哲睿眼巴巴地看向谢渊玉,抬手道:“哥哥,以后要常回来啊。”
谢渊玉温声应下:“阿景,也要照顾好父母,等宅子置办好后,带着父亲母亲来王都住些时日。”
谢哲睿点头。
正依依不舍着,谢哲睿忽然愣住,然后慢慢道:“三、三殿下?”
谢渊玉猛地回头,却见一匹悍然的骏马奔驰而来,马上的人墨发飘动,神采飞扬,然后勒绳调转,目光下瞥:“谢渊玉,还等着我来接你啊。”
谢渊玉的马嘶鸣了一声,他走到楼津面前,眉眼中全是笑意:“殿下先下来。”
楼津下马,把马鞭随手一抛,谢渊玉接过:“虽然我很高兴殿下来接我,但是殿下得歇歇。”
他望向佳宁公主和谢哲睿:“母亲,阿景,我明日再走。”
谢哲睿一泡不舍的眼泪还没下来,一众人送别仪式被打断,又全部往屋走。
践行宴刚吃完,又改吃接风洗尘宴,吃完楼津沐浴后休整,和谢渊玉一起躺在床上。
帷幕被拉下,楼津虽然有些累,但见到人的兴奋感还在,倒是兴致勃勃:“我来接你高不高兴?”
谢渊玉在他额角亲了亲,还很文雅:“忍把千金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楼津瞅了瞅谢渊玉,似笑非笑:“别给我说这些烂俗诗!”
谢渊玉顿住,然后慢慢开口:“我很高兴,非常高兴,高兴得要死。”
楼津满意了,伸手搂住对方,自己在谢渊玉脸颊旁蹭了蹭:“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谢渊玉一手缓缓地摸对方脸颊,温柔地说:“我心悦殿下,这句话怎么样?”
楼津笑了一声,伸手去勾对方手指:“我好像说过,不吃你那一套。”
两人手指勾缠着:“不吃那一套还是得说,我心中全部是殿下。”
楼津‘啧’了一声,脸上也是笑意:“我心中也全是你。”
谢渊玉应了一声。
楼津不满:“你就这样应一声吗?没有别的表示了?!”
谢渊玉看着楼津,伸手摸了摸对方脸颊:“殿下想要什么表示?”
他此时觉得对方想要星星都能给摘下来。
楼津愉悦开口,一条一条地说:“你下次用嘴,要尽心,不许故意让我难受,更不许堵住,我还要骑在你身上,你不许用手碰我的”
谢渊玉:
他眉心突突地跳:“殿下闭嘴歇息吧。”
楼津不满:“我真是越来越惯着你了,你个欠教训的谢渊玉。”
谢渊玉手圈住对方的腰,另一只手覆住对方眼睛:“睡觉。”
楼津又是啧了一声。
他心里想着,改天一定要教训教训谢渊玉,然后想着想着,睡着了。
月光漫上,洒下白银一般的亮光。
谢渊玉突然听到了一道声音,就像第一次听到那般毫无征兆:【宿主,我要走了。】
他不动声色地护住楼津:【敢问系统要去往何处?】
系统飞出来,看着这个面善心黑却说话温柔的家伙:【去另一个世界找下一个宿主。】
【你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系统还点期待。
谢渊玉道:【我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叮嘱系统,只是盼望你前路顺遂。】
系统有些开心:【谢谢宿主,那你许个愿吧。】
谢渊玉微微一怔,他转头看见睡在一边的楼津,对方睡得很熟。
他想了想,慢慢出声:【希望大楚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如此,楼津才能这般好好地睡在他身边。
系统记下:【再见了啊】
室内突然明亮,谢渊玉下意识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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