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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作者:成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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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大叫:【啊啊啊啊啊,跳下去了。】

谢渊玉几不可查皱了皱眉。

众人一惊,几名黑衣迅速查看,行至崖边,枯黄乱石中骤然伸出一只手,黑衣人脸色一变,伸刀欲刺,却见对方露出一抹狞笑,死死抓住小腿将人一并拽下。

是个狠辣的性子,死要拉个垫背的。

悬崖雾气缭绕,人在高处眺望,只能见几米处山石,黑衣人下令:“下崖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几人欲行,破风声响起,一道箭矢似凭空出现般穿透喉咙,余下两人一惊,入眼望去茫茫一片,连那只鹰都不在。

是个隐匿气息的高手。

系统见谢渊玉不知从何处拿了弩,弯弓射箭见血封喉,愣住了:【宿主,你会武功?】

谢渊玉手指搭在弦上:【略懂君子六艺。】

系统:【原来如此。】它催促:【快,赶走他俩,不然龙傲天就要死了。】现在还能检测到对方生命值,过一会就说不准了。

弓弦被拉紧,绷得快要折断,箭矢破空而出,黑衣人举刀抵挡,相触时发出叮的一声。

系统遗憾:【被挡住了。】

余下两人对视一眼,忽然收刀,商量好一般转身离去,刹那间不见人影。

【他们还会回来吗?】

【不会。】谢渊玉回想着那蚯蚓一般的血管:【被喂了药,不出三刻就会暴毙而亡。】

他收好弓弩,沿着崖边小路下行,窄窄一条羊肠小道,不过两脚宽。行走间沙石簌簌而下,稍有不慎,便会跌入身侧百丈悬崖。

系统看的胆战心惊,只害怕谢渊玉掉下去,却见对方似乎熟悉这里一草一木,每一个拐角凸起都牢记于心:【宿主,你来过这里吗?】

天色已暗,空中似蒙了一层玄色轻纱,系统正听对方回答,却见谢渊玉伸手一指:【龙傲天在那。】

只见悬崖岩壁上突兀伸出一处平台,由木块拼凑而成,竟有三四米宽,离崖顶也不过五六米,被大雾遮住看不真切。

谢渊玉沿着小路下到平台,他借着微光缓缓打量对方,长眉入鬓眼尾上挑,唇薄而红,很摄人的长相,苍白脸色再配上血痕,看上去竟有种锐利邪肆之感。

原来这就是三皇子楼津,系统口中的龙傲天。

平台上还有血迹,自边缘处晕开成暗色,大抵是黑衣人落下的,谢渊玉懒得去看,缓缓走进楼津,苍鹰合拢双翅停在一边,弯而尖的喙正对着,谢渊玉收回视线,刚一碰到肩膀,一抹寒光闪过,匕首抵上脖颈,冷声道“何人?”

这一切不过瞬息间发生,离得太近,谢渊玉躲闪不开,骤然间对上一双眼,眼珠较常人更黑一些,狂傲冰冷。

脖颈匕首锋利,有尖锐痛意,心火又是一瞬沸腾,谢渊玉压下夺匕首的心思,缓缓抬手,嗓音听起来格外温和:“我叫谢渊玉。”

他目光掠过对方肩头:“你受伤了,需要快些处理伤口。”

夜色已沉,只能凭借星宿与月色打量,他看起来是溪水垂钓闲数落花的雅客,月色下配上一副好皮囊,顷刻间就可夺人好感。

楼津唇边却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匕首被他在手中轻转,顶端没入皮肤,若是愿意,瞬间便能没入喉咙。

谢渊玉垂眸瞥了一眼,铜色匕首上花纹近在咫尺,颈上有细密尖锐的痛意,他手指微动,又压着移开视线,只是面上有惊诧之色:“这是何意?”

楼津脸色苍白着,衣袍被染成暗红,血腥味顺着风飘来,他神情阴鸷,微微偏头,字字如刀:“刚才看了多久,嗯?”

最后一字,被他从唇中挑出,嗓音低沉华丽。

竟然察觉到了。

谢渊玉眸中兴味一闪而过。

第047章 时间

夜风从浩荡山林惊掠而过, 穿过千沟万壑的山石,越过黄土皑皑山坡,最终猛烈咆哮过这一方建起的平台,卷着长哨以不可挡之势继续崩突, 空气中有甜腻的血腥味传来, 执着匕首的手腕早就发白, 他身染鲜血狼狈之姿, 唯独身上红衣猎猎翻飞着, 似一只高傲的鸟。

脖上匕首又向前一寸, 刺破皮肤,一滴暗红的血顺着刀尖蜿蜒,缓缓游走在刀刃之上。

是真的起了杀心。

谢渊玉目光扫过, 两人间距只隔一臂, 匕首离颈部动脉三寸, 而这匕首的主人性子狠绝, 他毫不怀疑自己若动手,对方一定会拼着同归于尽。

有些难办。

谢渊玉微抬下巴, 面上露出一丝尴尬神色,他默然一瞬:“黑衣人武功高强, 贸然现身,恐招来杀身之祸。”

楼津目光幽暗:“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他已到冲风之末,脸色苍白若鬼魅, 唇却是怪异的红色, 身上衣袍颜色暗红,分不清是夜晚光线明暗变化还是鲜血氤氲而成。

谢渊玉喉结略微一滚:“自然是怕。”

楼津下巴微抬, 目光狠戾:“离开!”

谢渊玉看了看对方染血的衣袍,怔住一瞬, 好似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决然,足下却没有停留,径直后退两步,转身就走。

背对的一瞬,谢渊玉方才惊讶的神情似春雪消融一般消失,眸子似点点沉渊。

身后视线刀锋一样落在后背,脚下的路他走了千万次,从这里到下个拐角处只需十三步,拐过一方巨石,接下来目光便再难触及。

只要他拐过去,就再没有一个合理的缘由出现。

指腹下意识搓捻,足下频率却不得停止,绣着文竹图案的靴子踏过小路,鞋底沾上灰扑扑的尘土。

九步——

六步——

三步——

巨石近在咫尺,凸起的石壁经年风化,些微处已经被侵蚀消磨,余下痕迹似一张饱经风霜的人脸,默然不语看着平台上这场戏,天边垂月,浮云未遮。

最后一步已到脚下,谢渊玉眼中漠然,抬步欲踏,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他猛然回头,只见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人已经倒地晕了过去,墨发垂地,半死不活。

谢渊玉:

他挂在脸上犹如面具般的笑容消失,转身折返,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忽然开口【系统,龙傲天死了会如何?】

系统今天被吓了几回,猫在空间不敢出来,也没听出谢渊玉语调有不对劲的地方:【会重新挑选合适的龙傲天。】

【观察者还是我?龙傲天还会是皇子吗?】

【是宿主呢,随机挑选,很大可能不是皇子。】

谢渊玉闭了闭眼睛,达官显贵,贩夫走卒,三教九流,从大楚到邻国,乌泱泱三万万,还不如是眼前人。

他弯腰,见匕首还被对方死死攥在手中,用了些力道才取下,鼻息虽微弱却仍在,不露神色地封上几处大穴,抬起楼津手臂圈住,将人放在背上,背了上去。

夜色沉朦,宿雾暗涌,头顶月光淡淡清辉漫散过来,罩着两人前行身影,月光沿着身体边缘勾勒出线条,影子投在山壁上,一个微弯,一个负在背上,竟然有几分莫名和谐意味。

谢渊玉一条小道攀至崖上,小道本就崎岖,外加一成年男子重量,将人卸下放在马车上时,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原本月白色衣袍也染上血痕,谢渊玉居高临下打量着这张邪肆俊美的面庞,又看一眼沉渊一般的悬崖。

楼津。

可别让他白白背回来。

*

谢宅。

室内点了不少蜡烛,帷帐被人惊动,月影纱垂下时如翩迁蝴蝶,有医者匆匆施针诊脉,银针寒芒乍起,最长的竟有成年人两个手掌,针尖没入胸腔,房中几人皆是凝神屏息,唯恐声响惊动这位。

半响之后,医者伸手摸去头上汗,长舒了一口气:“谢公子,人没事了。”

谢渊玉轻轻颔首:“今日之事多亏了刘大夫,果真是神医。”他身后自有人端的托盘呈着一锦囊,坠着彩色丝线,鼓鼓囊囊。

虽不知是里面是何物,但见这锦囊便知不是凡品,果真是世家大族出手阔绰,再看这屋中装扮,大多竟然连名字也叫不出,桌上铜镜透亮清晰,映得人纤毫毕现。

谢渊玉道:“刘大夫不若在宅中歇息几日,日后若再有施针一事,免得来回奔波。”

刘大夫沉吟,却见身后一管家打扮的人笑着恭敬开口:“刘神医,您是家里贵客,以后自是谢宅座上宾,小的们刚清扫出来一间房屋,又调度几位仆役丫鬟,刘大夫可将夫人孩子接过来一块同住,若有吩咐,找我便是。”

话已经说到这,再推辞就显得不识好歹,何况这宅子确实宽敞,刘大夫拱手:“承谢公子抬爱,刘某感激不尽。”

管家领命:“刘大夫,夜已深,请随我去歇息。”

房中再次一空,重新归于寂寂,谢渊玉坐在椅上,手上把玩着一只白瓷葫芦茶宠,目光似窗外无尽黑夜,网着帷幕后的人。

他回想着刘大夫说的话:筋脉已伤失血过重外加暗疾复发,若是旁人早就死了三回,此人却凭着一口气强撑,近乎奇迹。

谢渊玉想到平台之上的匕首,的确是顽强生猛,像是一株有毒的植物,只要给出一丁点喘息时间,就会重新焕发盎然生机。

他想到这,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有了几分兴趣,起身撩开帷帐看去,楼津身上衣袍已被全部褪去,腰腹处盖了一层薄被,肩膀伤口被撒了药粉用白布裹缠,胸膛上银针尾部还在颤颤巍巍抖动,薄被下方两条修长的腿伸出,大块肌肤暴露在外,肤色竟是寒玉一般的冷白。

不过如今,被扎的似一只刺猬。

谢渊玉正欲放下帷幕,却见楼津眼皮颤了颤,睁眼的一刹那两人视线对了个正着。

谢渊玉:

他手还搭在帷幕上,大半个身子探入帐内,可真会挑时候醒来。

谢渊玉面上露出一抹笑:“醒了,感觉如何?”

楼津扫过自己肩膀,他薄被遮住要害,周身不着寸缕,腰腹之上大敞敞地暴露在外,眉毛微挑,却是勾了勾唇:“死不了。”

谢渊玉没换外衫,衣袍还带着血痕,脖颈处伤口凝固,只余一抹刺目的红在上,似是白玉上染了划痕,异常醒目。

谢渊玉目光落在对方胸腹银针上:“再过半炷香可取针。”

这次楼津皱了皱眉,他似乎极其不喜欢施针,目光几次停留,都琢磨着如何取针。

谢渊玉问:“阁下如何称呼?”

楼津视线在谢渊玉身上逡巡一周,神情似笑非笑:“真不知道我是谁?”

房中烛火照映的谢渊玉脸上有一层融融暖光,敛眉间自有一种清风明月之姿,他开口:“身份都是外物,阁下说自己是谁那便是谁。”

楼津微笑开口:“姓汪,京都茶商。”

大楚产茶,其中又以江南茶叶最为一绝,常有京中商人走茶,但望州茶叶品质一般,当真是说谎也不扯个像点的。

谢渊玉应了一声:“原是如此。”

他仿佛是最君子的人,温良恭谨让刻在骨子里,说了四字后便不再问,楼津脸色依旧泛白,只是如今又多了几分狂傲,看上去阴阴凉凉,一看便知是个不好惹的主。

楼津忽然问道:“不是走了,怎么忽然又回来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懒洋洋,手上却拿着匕首,指腹在上一下一下地轻擦,仿佛下一瞬就能刺入。

谢渊玉说:“一来做不出见死不救之事。”他笑一声,半真半假地开口:“二来看汪兄穿着不似凡品,都已到崖下,说不定日后还能用的着汪兄。”

谢渊玉的高明之处便在这里,刚一见面就知楼津绝不是等闲之辈,寻常手段行不通,他干脆反其道而行,还落得一个磊落之名。

人活在世,谁没有些私欲,君子论迹不论心,这等私欲,并不叫人厌恶。

楼津目光像钩子一般划过他脸,谢渊玉依旧是月明风清的模样,目光相撞,不避不闪。

最后一炷香燃尽,香灰跌落炉中,一抹猩红顶端也涅灭,谢渊玉提醒:“可以取针了。”

楼津乜一眼,漫不经心道:“你给我取。”

他是使唤惯了别人的,发号施令起来毫无障碍,别人是客随主便他是鸠占鹊巢,依旧太咧咧的躺在那里。

谢渊玉本就没想让楼津自己取,他看起来好脾气地应道:“好。”

他掌心下移,手指轻触上针尾,指腹捻住后抽出,一切只在眨眼间完成,楼津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几支寒光闪闪的银针出现在谢渊玉手中。

楼津身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方才情况紧急没来的及清理,如今斑驳脏污,似是寒玉沾了凌乱红墨。

谢渊玉见不得自己脏,今天才发现,也不见得别人脏。

他佯装无意:“要不要擦擦?”

楼津无所谓:“好啊。”

他在军营里待过,行军水源稀缺,十天半个月不洗澡是常事,习惯了就不觉得难以忍受,能擦固然好,要是擦不了也不强求。

巾帕浸了热水,冒着白雾丝丝热气,谢渊玉递给楼津,见对方接过后没有动作,他问:“汪兄这次莫不是也要我来?”

楼津抬眼:“我自己来。”

他躺着不便,干脆坐起来,用巾帕避过伤口抹了几下,雪白布料顷刻间就沾上血迹,身躯上却看起来好多了,肤色冷白,劲瘦的腰肢下藏着悍然爆发力。

谢渊玉接过仍有余温的巾帕,含笑开口:“夜深,我就不打扰汪兄歇息,若有需要,我就在隔壁房内。”

楼津脸上也扯了扯唇:“多谢。”

他指腹触在自己肩膀白布上,伤口包裹的严实,阴冷的笑容缓缓爬上面庞。

谢渊玉此人,绝对不是如表现的这般无害。

不过,他想起那张脸,心思却一动。

长得确实好看。

很符合他心意。

而另一边,谢渊玉身影被窗外夜色吞没,回到房中叫来热水,在蒸腾的热气中轻了轻触了触桶壁,流水声响起,烛火映照的那张温润的脸庞忽明忽暗。

楼津此人狠绝,疑心病又重,只怕择日就会离开。

想取得对方信任并不容易。

他撩起水洗去灰尘,却回想着近日之事。

御史巡查恰好来望州,又恰好查出知府受贿一案,谢武刚好被揪住,这一切太巧了。

这世间本就没有几分巧合,多的是人为。

王家、皇子、王都、谢家。

储君之争。

世家争斗。

他脑中出现很多事情,纷杂的人名与事情一一涌现,最后汇聚成一张大网。

谢渊玉睁开眼睛,眸中映照着窗外沉沉暗夜,他眸底神色翻涌,最后只剩下凉薄的夜色和微微烛光。

他需要时间。

需要更多和楼津接触的时间。

第048章 沐浴

鸡鸣初晓, 旭日东升,在天边悬了一整夜的白色月亮已转化成金色,向着万丈林海中沉去,一抹暖阳照着谢宅屋檐上青色瓦片, 屋脊上雕塑的野兽端凝庄肃, 疏疏光影下锃亮而沉默。

刘大夫由仆役拎着药箱往昨日院中赶, 每日早晚两次扎针, 两顿汤药得按时备着, 不能延误时辰。

青砖铺就的道路平直整洁, 已有仆役们打扫庭院修剪花木,第四道小门可通市集,几个仆役打扮的男人正过手接东西, 依次向院中传递, 亦有妇人匆匆小跑, 虽未有多严规, 但也都各司其职。

刘大夫看着惊奇,问前方带路的人:“这时辰, 谢公子晨昏定省闭了吗?”

带路的是为俏丽的丫鬟,年龄还小, 转头脆生生地开口:“刘大夫有所不知,老爷修道不问俗事,公主又怜大公子, 家中一概免了这等礼节。”

刘大夫忽然想起, 这谢宅的二位公子并非一母所生,佳宁公主性情贤淑良善, 老爷对俗事又一贯不问,怨不得望州姑娘翘首期盼嫁入谢家, 虽是高门大户,但当家做主全凭谢渊玉一人说了算。

心思只是一瞬间,眼看这院落出现,当下收敛好神色,拱手道:“谢公子。”

门开着,谢渊玉长身玉立,脸上挂着笑意:“昨夜不多时人就醒来,多亏了刘大夫相救。”

刘大夫:“医者本该如此,受不得谢公子如此赞誉。”

他踏入房中,阳光从雕花的窗棂上透过,红色梁木被照得似是猪血一般殷红,床边帷幕已经拉起,昨夜的男子斜倚着,衣衫松松垮款罩在身上,听到响动睨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血色,神色阴凉,似乎眼前一切不值得他费心思,瞥一眼后又转过头去。

刘大夫也见过达官显贵,这些人要不如同谢公子一般清风明月之姿,使人见之神往,要不便是纨绔子弟,让人看了头疼,他打量这人,心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周身气质阴郁,目下无尘的高傲,特别是那双眼睛扫来时,没带感情,看得人心中发怵。

他心中叹一声,硬着头皮开口:“公子,到施针的时辰了。”

银针已经准备妥当,包在针袋中,如今展开一溜烟瘫在桌上,最短的不过三寸,细如毛发,最长的如婴儿手臂,一指来粗。

谢渊玉跟着,闻言说:“刘大夫家中有祖传的‘十三针’,技艺精湛,汪兄昨夜就是被这针法救了回来。”

楼津瞥了一眼刘大夫,随手脱去外衣,肩膀和胸膛裸`露出来,他唇角弧度扬起:“刘大夫,请——”

刘大夫指尖捻了一根,人体穴位分布他从启蒙时便背得滚瓜烂熟,闭着眼睛都能刺入,正捻着眼看针尖要刺破探入皮肤中去,对方毫无征兆地启唇:“要是施针没效果”他唇边笑意压平,阴翳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脸上:“杀了你。”

刘大夫手一颤,针尖差点划破楼津皮肤。

他连忙后退几步,仿佛是看到床上有恶鬼,哆哆嗦嗦地朝谢渊玉道:“谢公子,这”

眼看着刘大度被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谢渊玉只得安慰:“大夫不必惊慌,汪兄在与你说笑。”

刘大夫又大着胆子看,却见楼津微笑着盯着他,长眉向上挑起,配上那张摄人的脸,哪有一丝玩笑的样子,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施错针或是未见效,对方定会说到做到。

刘大夫转头看向谢渊玉,谢渊玉一看楼津表情,沉默了。

谢渊玉说好听些便是心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脸上永远挂着一张无害的面具,但楼津就是把‘你完了’‘我要弄死你’写在脸上的人,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大楚皇室是怎样教出这等人的?

谢渊玉吸了一口气,轻声说:“刘大夫医术精妙,‘十三针’乃是刘家绝学,怎能没有效果?大夫安心施针便是,倘若真有什么事,也是我谢家先请了刘大夫。”

谢渊玉揣摩人心很厉害,他永远知道别人想听什么,先夸大夫医术高明,再解决对方后顾之忧,每句都说到刘大夫心里,最后虽然心中仍是发憷,到底是施完了针。

‘十三针’不过是一代名,真正每日扎针树木远不止十三,楼津肩膀玉胸腹都扎上,寒凌凌又多,真像只刺猬。

扎针过后,便是吃药。

丫鬟煎好的药,半碗之多,乌漆嘛黑,刚端过来就闻到浓郁的苦涩,放了几息满屋子都弥漫着药的气息,楼津眉头皱起来,脸色不愉:“怎么会有这么苦的药?”

光嗅到就让人头皮发麻,从眼睛到鼻子无一不是酸胀,这种气息卷着强劲的苦味冲击着,连带着胃里都发麻。

谢渊玉道:“良药苦口,汪兄姑且忍忍。”

那碗药被推到眼前,楼津强忍住不适,闭上眼睛端起猛地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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