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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三章合一
红日西坠, 许辰文揣着一包零嘴回了自己院里。www.kuailewx.com
“小桐,”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夫人坐在桌边,许辰文快步走了过去, 将袖中揣了一路的纸包拿了出来, “今日怎么样,孩子有没有闹你,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杏干, 那家铺子今日又新上了个红枣核桃糕,我也买了些回来, 你试试喜不喜欢。”
沈桐笑着打开纸包, 捻起一块红枣核桃糕慢慢吃起来,许辰文见她吃的下东西,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都说了别担心了, ”沈桐吃完一块红枣核桃糕, 又拿起块杏干,见许辰文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笑着给他倒了杯茶, “前些日子就不难受了,现在吃东西也不怎么泛恶心了,别太紧张了。”
“怎么能不担心, 你前两个月吐成那样,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就怕你又吃不下东西,”许辰文喝了口茶,左右看看, “诶, 知禾怎么不在, 又出去玩了?”
杏干无核,肉质肥厚,吃起来酸味十足余味又有些甜,正合沈桐现在的口味,她一连吃了几块,听见丈夫的话才反应过来,回道:“又和景言去小弟那玩了,说是小弟又给他们做了什么好玩的玩意儿出来,睡过午觉就跑过去了,到现在都没回呢。”
“我去接她回来,”许辰文放下茶杯,“日日往他小叔那跑,吃多了岁安院做的点心饭菜,脸都圆润了不少。”
“小弟手艺好,”沈桐想起女儿肉嘟嘟的小脸,脸上满是笑意,“我也随你一起去,今日在屋里坐了一整日,正好也走动走动。”
怀有身孕虽需注意休息,可每日也要走动,不能长久坐不动,这个道理许辰文还是懂的,故而他也没反驳,只是扶着妻子,慢步走向岁安院。
“高一点,要打高一点!”刚走到院门口,许辰文便听见女儿的声音,偏头与夫人对视一眼,推开虚掩着的院门,刚跨进一个脚,便有一个白色的东西迎面袭来,许辰文当即上前一步,挡在妻子面前:“小心!”
白色的东西不偏不倚正砸在许辰文的头顶,接着又从身前掉落,正好被许辰文抓在手中,他揉揉没感觉到什么痛意的头顶,举起手中的东西左右翻看,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爹,”刚才将球打过来的,正是许知禾,见球砸到了人,还正好砸在自己爹爹头上,她赶紧放下拍子跑过来,仰着头回道:“这是羽毛球。”
“羽毛球?”许辰文把玩着手上的东西,末了笑道,“还真是物如其名,这羽毛球还真有些像鸟类的羽毛。”
沈桐也从许辰文的身后走出来,先是看了看夫君,见人确实没事后,又弯下腰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在玩什么呢,玩的这么开心,只是不能将这些东西对着人打呀。”
“二嫂,没事,”许安珩接空了球,正好停下来,“知禾也不是有心的,二哥突然走进来,她也没看见,而且这球轻飘飘的,打在身上也不会出事,二嫂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许辰文将球还给眼巴巴看着的女儿,又对着许安珩挑起刺来:“对,怪我,我不该进来。”
许安珩嬉皮笑脸:“二哥知道就好。”
见自家夫君被噎着,沈桐轻笑了下:“这羽毛球看着精巧,要怎么玩呢?”
“娘,我知道,你看我和哥哥!”许知禾蹦跳着跑远几步,和许景言相对而立,小脸严肃,高高把球抛起,球拍一挥,将球打了出去。
许辰文与沈桐稍微一看,便知道这羽毛球要怎么打了,一时间也是跃跃欲试,只可惜沈桐如今有孕在身,不敢贸然尝试,便只得看着自家夫君与小弟打的畅快。
与两个小团子接不到两个球,光在地上捡球不同,许安珩与许辰文打的极其美观。
许辰文打过几回合后便迅速上了手,每一次挥拍都能稳稳的将球打出去,伴随着“碰”“啪”的声响,白色的球在空中不断往返,看的两个在旁观看的两个小不点发出“哇——”的惊叹。
“这是在干什么呢?”也是来接自家孩子的许明川牵着夫人走进来,看见两个弟弟正来回打着什么,也很是好奇,听郑清衍一解释,也来了兴趣,抓住球落地的机会,迅速从弟弟手中讨要到了球拍,乐滋滋的和夫人打起球来。
“这羽毛球还真有意思,”许明川擦了擦汗,“就打这么一会儿,感觉全身都松快了不少,就是磨的手掌抵着球拍的小块皮肉有些生疼。”
郑清衍递了块帕子给许安珩,示意他也擦擦额头的汗,没成想被偷偷挠了下掌心,于是悄悄瞪了人一眼,许安珩朝人一笑,擦着汗道:“那是因为大哥你平日里不怎么锻炼身体,出门大多坐马车,处理公务也是一坐便坐许久,突然运动一番,定是觉得松快不少,至于手掌疼,那是大哥你太细皮嫩肉了,打的少了,多打几回球,生出茧子来就不疼了。”
许大嫂少有这么活动过,此刻正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休息,冷不丁听见这话,忍不住捂嘴笑了笑,末了又翻开手心,也看看手掌处泛红的皮肉。
“大嫂别听他瞎说,”郑清衍笑着坐在她身旁,拿过一小瓶药油,“打完球用这个药油揉一揉,或者在球柄处包一些柔软的布料,便不容易硌的手疼了。”
“好啊,你小子,又变着法的损我呢!”许明川耳尖的听见郑清衍对妻子说的话,抡起球拍就要揍弟弟。
“不过这东西确实是不错,”许辰文扶着妻子坐下一边看着大哥追着小弟满院跑,一边道,“也方便,不需什么多余的东西,也不拘场地,只要地方宽敞些便可,平日里在院子中也能打。”
许安珩听两个兄长都这么说,干脆多制了几幅,一人院里送了一套过去,平日无事也能在院中多运动锻炼。
羽毛球轻便,不宜在有风的时节打玩,风一吹便飞容易飞偏,等到秋风乍起时,府上的球拍便都收进了箱中,等到来年再拿出。
立秋过后,接连下了小半个月的缠绵细雨,秋雨霏霏,如烟如雾,带着一丝清凉,驱散了夏季的炎热。
秋雨停歇时,已快至中秋佳节。
天色澄亮,略带凉意的秋风吹过,几片半黄的树叶随之飘落。明日便是中秋,许安珩此时正积极的在厨房里做月饼。
去年中秋时,他突发奇想做起了冰皮月饼,不同于寻常月饼,冰皮月饼冰凉软糯,细腻绵密甜而不腻的味道,得到了阖府称赞,家人都爱吃,许安珩也没想藏私,将方子教给了府上的厨子,本想着今年可以不用亲自动手,没想到午饭后的一封信,让他一头扎进了厨房。
因着许安珩与郑清衍的婚事就定在中秋之后,眼见着出嫁的时日越来越近,郑将军夫妇便越来越不舍,于是便不许自家孩子老往许府去,郑清衍理解父母的苦心,每日从武馆下学,便老实回府,仔细算来,两人已又一月零一十三日未见了,许安珩心里苦的很,又不能冲进郑府和心上人相见,如此作为,怕是会被乱棍打出府。正郁闷着,郑清衍突然送信来,说爹娘对去年他做的冰皮月饼甚为喜爱,这么一个绝佳的讨好岳父岳母的机会了许安珩自然是不能放过,自然是要亲手下厨,表明自己的心意,最主要的是——说不得还能借着送月饼的机会和清衍见上一面。
许安珩斗志昂扬,做冰皮月饼的料都是早就备好的,冰皮月饼的做法许安珩也是烂熟于心,做起来自是不费什么功夫。此外,他又额外在饼皮上下了功夫,做出来的月饼颜色粉嫩,晶莹剔透,让人见之生喜。
看看天色,时辰不早,此时上门有失礼数,许安珩按捺住心思,次日用过早膳便带着月饼上门去了。
中秋佳节,文武百官自是不用上衙,许安珩上门时,郑将军夫妇正在与郑清衍比赛射箭,听得门卫通传,郑清衍瞄准箭靶,旋即松手,利箭呼啸着正中靶心。
看着自己的箭,郑清衍挑挑眉,将弓箭放回架上,转头看向父母:“爹,娘,咱们走吧。”
“我和你娘去就好了。”郑将军哪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心思,当即要赶自家哥儿回屋。
郑清衍撇嘴,抱着胳膊站在原地不肯走。
“好了,行了,他们二人也许久未见,左右就在府中,见一面也无妨。”郑夫人笑着摸摸小哥儿的头,郑清衍也一把抱住娘的胳膊,随着娘一起往前厅去,只留郑将军在身后吹胡子瞪眼的。
“师父,师娘。”见人走近,许安珩放下茶盏,起身行礼,眼神却偷偷瞟向走在最后的郑清衍。
郑将军有些心塞,正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夫人拍了拍手,示意他看看自己家哥儿。
无声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郑将军挥挥手,让他们自己去外头走走。
虽说得了同意,许安珩也不敢带着郑清衍跑远,只在花园的亭廊中坐着。
亭中秋菊开的正盛,粉似云霞,碧如翠玉,秀丽淡雅,郑清衍看着亭外的秋菊,一手在袖中掏出了一个荷包。
“是给我的?”许安珩看着郑清衍手中只露出一角的荷包,明知故问道。
郑清衍先是拍了下他伸过来的手,又将荷包放进他的手心,有些不好意思:“我绣工不精,这是最好的一个了。”
许安珩捏捏手中杏色桃实纹荷包:“不会,我觉得绣的很好,清衍能不能替我挂上?”
郑清衍动动手指,脸色微红,也不知为什么,许是离婚期近了的缘故,他总觉得看着许安珩就有些害羞,他接回荷包,将它系在心上人腰间。
许安珩也后知后觉有些脸红,在郑清衍收回手时,他轻轻抓住他的手,捏了捏指尖:“不好留太久,我和师父师娘说一声就先走了,我送来的月饼都在冰皮上标明了馅料,除却你和师父师娘爱吃的口味,我还做了些以当季水果为馅料的,我吃着味道不错,觉得你也会喜欢,就装了些过来让你尝尝。”
郑清衍点点头,一路送人至门口,许安珩坐上马车,直到看不见人影后才将车帘放下,摩挲着腰间的荷包,突然想到,若无意外,两人下次在见面,该是在大婚之时。思及此,许安珩也不觉得剩下不能见面的日子难熬,不仅不难熬,还感觉有些甜蜜。
许安珩以拳抵唇,坐在马车上闷闷的笑出声来。
中秋过后,许府上下又开始忙碌起来,不过眨眼间,便到了许府三公子成婚的日子。
大朝历九月一十二,大吉,宜嫁娶。
许安珩穿着一身繁复华丽的红色婚服,在锣鼓声中,骑着高头大马前往郑府接亲,一路上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看的街边的一些小娘子都不禁红了脸。
郑府中,郑清衍身着与许安珩相配的红色婚服,正坐在镜前梳妆。
郑夫人拿着梳子,站在自己孩子身后,边梳理他的头发,边笑着念道:“—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笑着笑着,不知怎么,说到末尾,郑夫人语气中也带了些哽咽,郑清衍眼角微动,抓着郑夫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安慰道:“娘,你放心,我和安珩哥会好好的。”
郑夫人本想摸摸郑清衍的脸,又怕弄花他脸上的薄妆,只得轻轻拍了拍他的发顶:“娘知道,娘就是舍不得,小时候爹娘没好好陪你,如今一眨眼你都要出嫁了,娘实在有些舍不得。”
“我知道,就是小时候爹娘不再身边时,我也知道爹娘一直念着我,日日给我写信,给我寄京城没有的新奇东西,我从没怪过爹娘”郑清衍贴着娘亲的手蹭了蹭,“今日,能嫁给自己心悦之人,我也很是高兴,只希望爹娘别太难过,虽说我嫁出去了,可两家也离的不远,爹娘若是日后想我了,我便常回家来,多陪陪爹娘。”
“傻孩子,”郑夫人被自家哥儿逗笑,“都嫁出去了还日日往家里跑,也不怕惹人说闲话。”
郑清衍皱皱鼻子:“这有什么,我回自己家还不成了,管他们说些什么,娘,我到时候肯定常带着安珩哥一起回来。”
郑夫人轻轻点了点郑清衍的额头:“你呀,好好过好你的日子就行了。”
娘俩在里面说着体己话,直到守在外面的婢女隔着门说迎亲的人来了,郑夫人才轻轻摸了摸郑清衍的侧脸,替他盖上红盖头,扶着人出门。
锣鼓喧天,人声嘈杂,许安珩站在一众人前面,紧张的拽拽衣袍,直直的看向房门口。
郑将军站在院中,朝他走近了几步,许安珩忙走到他身前,郑将军点点头:“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其他我也不多说,我只有清衍这一个孩子,你既娶了他,便要好好待他,若他受了什么委屈,我这个当爹的自是要为他讨回公道。”
许安珩神色郑重:“爹放心,我定会一心一意对清衍好,若有对不住他的地方,随爹处置。”
郑将军被这小子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一声爹喊的有些脸黑,甩了甩袖,让开了些,府里还准备了一些考题要考考这位哥婿,他也不再多说,只站在一旁看着。
考题不算太难,许安珩一一解开后,眼睛便一错不错的盯着房门口,这样一副痴情的模样,又是被身后跟来一起迎亲的亲朋好一番调笑。
“安珩这小子,活像是要把这门给瞪烂。”
“心上人在屋里呢,可不是望眼欲穿!”
“你小子,还说人家,你当初成亲时,可不也是这副模样!”
众人的说笑间,许安珩未曾掺合进去,依旧紧盯着房门,只听得一声响,一道火红的身影被牵着走出。
许安珩下意识朝前两步,又在郑将军的眼神下停下脚步。
小哥儿出嫁,按习俗该由家中兄长背着上花轿,只是郑清衍并无兄弟姊妹,便由郑将军背他上轿。
郑清衍趴在父亲宽厚的背上,感觉无比安心,被放入轿中时,感觉手被捏了捏:“爹?”
“没事。”郑将军看着一袭嫁衣的郑清衍,又拍拍他的手,跨出了花轿。
看着花轿远去,郑夫人眼眶又红了起来,郑将军在她身边扶着她,拍拍她的手,小声安慰着。
坐在轿中的郑清衍只在起轿时感觉到了些许晃动,接下来一路都是稳稳当当,也不知过了多久,轿撵停了下来,郑清衍垂眼,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自己眼前。
郑清衍将手搭上去,撑着他的手从轿中出来,盖头遮挡住了视线,郑清衍顺着身边人的步伐往前走,跨过门槛,走进大堂,许家的长辈皆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位新人。
“一拜天地!”
许安珩扶着郑清衍转过身,朝着大堂外下跪。
“二拜高堂!”
许侍郎与许夫人看着跪下的两人,纷纷笑着点头。
“夫妻对拜!”
郑清衍转身,俯身下拜,余光扫见许安珩垂下的发丝。
“礼成,送入洞房!”
郑清衍被牵着送进喜房,许安珩则需留在外头待客,席间众人传杯弄盏,好不热闹。
许安珩身为新郎官,自是许□□着灌酒,好在他酒量本就不差,大部分的酒又都被兄长与好友替他挡了去,故而也不显狼狈,只是席上众人实在缠人,好不容易躲着喘口气,忙叫来夏荷问道:“可有做些吃食送进房里?”
“少爷放心吧,奴婢才送了糕点和糖水进去。”
“送了就好。”许安珩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再说完,便又被人拽回了酒桌上。
外面杯觥交错,欢声笑语,喜房里却是静悄悄一片,都能听见喜烛燃烧的噼啪声。
今日一整日,除了早晨吃了两口粥垫垫肚子,郑清衍便没再吃过什么东西了,挨到现在,郑清衍早便饿了,吃过端来的糕点糖水,郑清衍又在喜床中摸索着,将床上的花生、桂圆、红枣一一摸出来吃了。
桂圆、红枣肉质肥厚,郑清衍一口一个吃的满足,口渴了便喝两口清茶,也不知吃了多久,门外由远及近传来略显凌乱的脚步声。他赶紧将口中的桂圆咽下,又将掀起的盖头放下,端正的坐好在喜床上。
房门打开又被关上,许安珩站在门口,看着端坐在大红喜床上的身影,只觉得心跳的有些快,闭上双眼定了定神,他一步步朝喜床走去。
床前的圆桌上,放着一杆喜称,许安珩只觉得手心有些湿滑,拿过称杆,看着面前盖着盖头的人儿,终于掀起了他的红盖头。
盖头掀起后,两人四目相对,一瞬间,竟都有些失神。
郑清衍眨眨眼,看着面前的人,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人更加出尘,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满是情谊,在昏黄烛火下,更是勾的人移不开眼。
而烛光下的郑清衍在许安珩眼中,也如妖魅一般蛊惑人心,火红的嫁衣,细白的肌肤,金丝腰封紧紧包裹着劲瘦纤细的腰肢,抬眸间眼波流转,顾盼生情,眼角下的艳红的红色小痣更是勾人心魂。
许安珩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弯下腰,轻轻在郑清衍眼尾落下一吻,肌肤相贴间,郑清衍睫毛轻颤,扫过许安珩的脸颊。
“安珩哥?”
像是被唤回神智,许安珩眨眨眼,慢慢起身,微凉柔滑的触感却依旧在心间徘徊,他笑道:“清衍这一身嫁衣,勾的我魂不守舍。”
郑清衍脸颊微红,浑圆的杏眼直直看向他,反驳道:“哥今日才是让人移不开眼。”
“好,那今日我们俩都让人移不开眼,好不好?”许安珩笑着逗他。
郑清衍被这话逗笑,一直萦绕在心中的紧张焦灼也悄无声息的散了,他伸手轻轻捏下许安珩的侧脸:“这么说来,那我不是亏了,今日有多少人将你看了去?”
许安珩轻笑,起身走到桌前,端过两杯酒,递过一杯在郑清衍手中,也顺势在他身旁坐下,两手环绕,举杯同饮。
“小夫郎,从今往后,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还和其他人计较这么一小会?”饮下交杯酒后,许安珩顺势向前,在郑清衍唇上偷了个吻。
郑清衍被喊的脸热,一手捂住他的嘴。
“害羞了?我就要喊,夫郎,夫郎,夫郎……唔”许安珩在他的颈窝处挨挨蹭蹭,毛绒绒的发顶蹭的人痒痒,见他越喊越来劲,郑清衍红着脸,将他捏成了小鸡嘴。
“哈哈哈哈哈,哥,你这样怪可爱的。”郑清衍看着被捏成毛绒小鸡的许安珩,忍不住搓搓他的脸颊,动作间,两人顺势向床上倒去。
许安珩被压倒在床上,看着眼前明亮含笑的杏眸,腰间发力,将两人换了个位置,接着双手捧上郑清衍的脸,凑上去亲他:“清衍,我好高兴。”
郑清衍被他蹭的痒痒,边笑边躲开,见人露出委屈的神色,又仰起头亲了他一下:“我也高兴。”
本来只是不带情欲的亲吻,不知从何时开始变了味道,许安珩抵着郑清衍的唇研磨,趁他微微启唇时闯了进去,勾着他的舌亲的缠绵又放肆。
被亲的有些喘不过气,眼角都沁出泪来,郑清衍环在许安珩身后的手臂不自觉的拍打他的肩,唇瓣分开些许,郑清衍大口喘息着,不过两三下,又被掠夺了呼吸。
细腻的吻从唇角滑落至白皙的脖颈,手指从发间滑过,带散了火红的发带,又悄然落在腰间。
掌下的腰纤细又柔韧,不堪一握,上下摩挲着,能察觉到腰肢轻微的颤动,稍稍用上些力气,便如受惊那般,猛的一抖,抬眼看去,眼眶都红了。
屋里红烛轻晃,红帐垂落,床榻微微颤动着,一只白皙的手从纱帐中探出,艳红的腰封从手中掉落,不多时,繁复精致的喜服也从床榻间滚落。www.lingganwx.com
衣衫半解,青丝散落,人影摇晃,细微水声在寂静的夜里额外分明,仔细听来,夹杂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呜咽与喘息。
红烛渐短,烛影摇曳,一夜春宵。
翌日,东方既白,晨光熹微,郑清衍迷迷糊糊转醒,感觉到身上的疲累,强撑着睁开眼看了一眼,满目皆是红色,恍然间想起自己昨日才成亲,今日大可不必如往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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