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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怪不得人人都说左明义脾气臭了,初次结交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深交起来才知道左明义的脾气有多臭,说起话来有多噎人。
谢作默了默,思索片刻后说:“左大人说的不错,我是与旗子伯不熟悉,但我这鸳鸯谱也不是乱点的。”
“那日我们路过一间茶肆,恰巧碰见旗子伯当街打人。因他们打的太过激烈,走到了路中央,妨碍了马车行走,我们也就恰巧听闻了一桩久藏的心事。”
左明义没兴趣听什么故事,他在听到旗子伯当街打人的时候,眉头就狠狠皱了起来。
心中越发决定,绝不能让巧人嫁给这种暴虐成性的人。
谢作看左明义紧皱的眉头,就知他心中必然看不上旗子伯的做法,对此人也没什么好印象。
“左大人,你可知道旗子伯为何当街打人?”
左明义根本没往心里去,淡淡的摇头说道:“自然不知道,不过想来定是一些不入流的争斗,不听也罢。”
谢作轻笑一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挑眉说道:“这左大人就猜错了,旗子伯之所以会当街打人,皆是为了维护左小姐之故。”
左明义听了,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为了巧人?这是什么意思?”
谢作摇了摇头,浅笑着说:“林康那人嘴上没有把门的,将那天宫中所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与施兴祖听,直言自己与左小姐有了肌肤之亲,且左小姐非他不嫁。”
“施兴祖信了林康的话,当街便将此事说与旁人听,却没想到,恰巧被旗子伯听到了。为了维护左小姐的名誉,旗子伯这才当街打了施兴祖。”
“那天我坐在马车里,听得清清楚楚。”
“施兴祖问旗子伯为何维护左小姐,是否是因为心生爱慕。旗子伯口吃难辨,反而与施兴祖对骂了起来,直到两人的友人将他们拉开,分别带走,此事才算作罢。”
谢作说完,微微翘起了唇角:“我知道左大人心中有所顾虑,只靠片面言辞,也无法奠定一个人的品性。”
“左右我们还有些时间,不若找人试探旗子伯一番,看看他的品性如何。”
左明义闻言,生了些兴趣,问谢作:“你要如何试探他?”
谢作笑的意味深长,眼眸之中含着狡黠的光芒。
左明义见此,更觉得谢作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与这种人谋事,本应处处小心,但他心中的慌乱,却不知不觉消散了些许。
第153章 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表姨夫,你……你说什么?”
左蕴良看着气定神闲的左明义,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他摇了摇头,接着说:“我不可能干这样的事,而且旗子伯那个家伙顽劣不堪,性子又那么火爆,像个炮仗一点就着,巧人表妹怎么能嫁给他?”
“姨夫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但也不能看到一个男人就给表妹牵线吧?这同样事关表妹的幸福呀!”
左蕴良一脸的苦口婆心,急得脸都红了。
“你以为我想让巧人嫁给旗子伯吗?这不是事情紧急没办法了,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这爹哪有盼着嫁女儿的!如果可以,我真想将巧人留在家里一辈子!”
左明义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由佝偻了脊背。
左蕴良见此,心里也不好受,犹豫了良久,他咬牙说道:“姨夫,就非旗子伯不可吗?这京城男儿多的是,我们好好给表妹找找不行吗?”
“最起码……最起码也要给表妹找个情绪稳定的呀。旗子伯那易暴易怒的性子,万一婚后欺负表妹,这我们鞭长莫及,根本照顾不到啊!”
左明义本已经下定了决心,听到左蕴良所说的顾虑,心中也犹豫了起来。
他怕的也是这个,害怕巧人嫁给旗子伯以后会受委屈。
巧人一个外嫁女,吃穿住行都在婆家,宅子那么大,大门一关,谁又能看得着。
到那时他就是想要给她撑腰,也顾全不到了。
左蕴良见左明义的表情有所松动,再接再厉的劝说道:“而且,我们在这里干着急,旗子伯愿不愿意娶表妹还另一说呢!”
“他敢,我那么一个水灵灵的大闺女,他敢不稀罕,老子剁了他。”
硬气的说完,左明义又瞬间泄了气,咳嗽了一声,含糊不清地道:“要不……蕴良你去探探底细?”
“看看那小子到底喜不喜欢咱家巧人,他要是真不想娶,我也不是非扒着他不放。”
实际上合适的人选还就真只有旗子伯一个,左明义原先第一个想到的人左蕴良,但是想到左蕴良已经有了未婚妻,这个念头也就只能打消了。
现在这当下,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旗子伯最合适了。
虽然谢作言之凿凿的说旗子伯喜欢巧人,但到底没有听到旗子伯亲口承认,左明义心里自然没底。
左蕴良苦着一张脸,僵硬的说:“姨夫,你真不在想想吗,这可是表妹一辈子的事情。”
左明义闻言看了左蕴良一眼,心说:要是能想,我早想了,就这个办法,还是别人给我出的呢。我要是有那脑子,也不至于做了十几年的官,到了中年还只是个尚书!
“想屁想,那可是我亲闺女,我能不心疼吗?”
左明义轻踹了左蕴良一脚,梗着脖子说:“你赶紧想办法探探旗子伯的底细,要是没问题,咱得赶紧把巧人嫁了。皇帝的圣旨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时间可不等人。”
“这人可以慢慢看着,左右我们两家都在京中,不行就让你表姨厚着脸皮多去拜访拜访,这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要是他们两个日子过不到一处去,那就和离,我可以养巧人一辈子。”
左蕴良闻听此话,所有的顾虑最终也只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我知道了表姨夫,我会好好看看旗子伯的品性,绝不让表妹受了委屈。”
左明义缄默片刻,拍了拍左蕴良的肩:“蕴良,这一切就拜托你了!”
左蕴良轻轻颔了颔首,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有着千斤之重。
……
太一楼,是京城内最大的酒楼,出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听闻里面一道菜就要十两银子,酒水更是贵出了天际,没点儿家产,根本来不起这种烧钱的地方。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的,左蕴良特意将会面的地方选择了这里,另外还邀请了两个相熟的好友。
“左兄真是豪爽,竟然请我们来太一楼吃酒!”
“是啊,听闻这里的菜都很贵,左兄这次恐怕是要大出血喽!”
潘靖焱说完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左蕴良好奇的询问:“左兄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想起邀请我们来太一楼了?莫非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左蕴良浅淡一笑,拿起酒壶为面前两人满上,而后笑着说道:“我初次入京,便得了雷兄和潘兄的不少关照,如今自然是想要感谢两位仁兄一番!”
“今天你们尽管吃喝,花销都记在我账上。”
潘靖焱和雷昊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事情并不像左蕴良说的这么简单,但也识趣的没有在询问。
左蕴良虽说和左尚书府沾点亲戚关系,但其家世并不在京中,他们与他并无什么政治纠纷,也没有什么利益来往,自然犯不着过多忌讳。
他们一开始和左蕴良来往,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求个自在而已。
左蕴良既然不肯说实话,那肯定就是有他的顾虑,本就是求个自在随意,他们自然不会过多追问。
几人说谈了一番,包房的门便被人推开了,进来的人正是旗子伯。
左蕴良看到旗子伯终于来了,心中顿时大松了一口气。
他今日为了摆这一出鸿门宴,可是花费了不少银子,若旗子伯不来,他才是真的要呕死呢。
“子伯来了,快请入座。”
左蕴良超乎寻常的热情,不由分说的拽着旗子伯的胳膊入了座。
雷昊和潘靖焱看着这一幕,心里各自有了一番成算。
看来左蕴良整的这一出是为了旗子伯,就是不知到底意图为何,为钱为权,还是只是单纯的巴结?
两人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身为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公子,这点定力他们还是有的。
旗子伯落座后,抱拳说道:“抱歉诸位,我来晚了。”
其实他本不想赴约的,可是想到邀请他出来的人是左蕴良,他犹豫良久还是来了。
“今日我做东,既然子伯来晚了,那就自罚三杯吧。”
左蕴良说罢,便直接拿起盛汤用的小碗,倒了一碗酒递给旗子伯,言笑晏晏地道:“今日这里也没有什么旁人,喝的豪爽一些,应该没事吧?”
话还没说完,他就把满满一碗酒放到了旗子伯手里,笑得有些诡异地道:“你快喝,还有两碗呢!”
旗子伯心里不知怎么忽然一颤,他看着手里盛满酒水的碗,以及左蕴良诡异的笑脸,犹豫一瞬后,咬着牙将碗递到唇边喝了下去。
他这最后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左蕴良就又拿着酒壶给他满上了,旗子伯没办法,只能继续喝。
一连三碗酒入肚,就算是酒量还不错的旗子伯也不免红了脸。
左蕴良见此,就先缓了一缓,招呼其他人吃菜喝酒。
雷昊和潘靖焱面上扬着笑脸,心里却不免有些疑惑。
往常对于这种迟到的人,他们通常也是罚他喝酒,但都是正常用的酒盏,倒是没有像左蕴良这般直接用上碗的,而且一罚就是三碗酒。
左蕴良这副模样倒不像是巴结或是什么,反而像是要把旗子伯灌醉一样,实在是令人费解。
几人说说笑笑间,又喝了不少酒,渐渐的便都有些醉态。
左蕴良见此,便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引到了左巧人的身上。
“过段时间我表妹就要成亲了,我一时伤感,又一时不知该送表妹什么东西作为庆贺礼物为好,不知几位仁兄可有什么好主意?”
左蕴良的眼神一直悄悄的注视着旗子伯,争取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他注意到,旗子伯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喝酒的力道却凶猛了不少。
看到这一幕,左蕴良不由放心了些许。
至少旗子伯还是在意左巧人的,只要心里在意,那这一切就好办了。
旗子伯心里装着事情,眼神没往左蕴良脸上瞟,但潘靖焱和雷昊却看的分明。
左蕴良根本就是言不由衷,其中深意自然不用多猜,便已经想到了。
林康那家伙可不是什么良人,左蕴良又素来很看重他那个表妹,当然不可能看着她嫁给林康,今日这一番作为,恐怕也是为了左家那位小姐。
猜到了左蕴良的目的,雷昊和潘靖焱互相对视一眼,都有心助左蕴良一把。
皇帝下旨,给左家和林家赐婚的事情,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鲜少有人不知道这事。
京城之内已经许久不曾办过喜宴,这本是好事一桩,但明眼人却都暗自叹息。
林康那可是个吃喝嫖赌都沾的东西,也不知皇帝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左家小姐嫁给这样的一个人。
如今既然左家有心想要给左小姐另寻姻缘,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好好的女儿家,毁在林康那种人的手上。
潘靖焱和雷昊在一旁附和着左蕴良的话,谈论起该怎么送新婚贺礼一事,看起来倒像是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旗子伯并不参与其中,酒却一碗接着一碗的喝,渐渐的酒意便上了头。
他看着热火朝天、谈论不休的几人,不由嗤笑了一声,双眼混沌的望着左蕴良,大着舌头说:“亏的左家小姐还把你当做最亲的人,如今眼看着她就要嫁给一个烂人,你不多加阻拦,反而一副很赞成此事的模样,真是令人齿寒。”
第154章 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左蕴良听着旗子伯的一番指责,不但不生气,脸上反而扬起了一抹笑,看着旗子伯问:“子伯这是说的哪里话,巧人是我表妹,我又怎会不疼她!”
“虚伪……”旗子伯冷嗤一声,“你要是真的疼爱左家小姐,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林康那种人?”
左蕴良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我不想巧人嫁给林康又如何,皇命不可违,我也无可奈何啊!”
“借口,这些都是借口,以你的聪明才智,怎会拦不下这桩婚事。如今你毫不作为,不过是不想为此冒险罢了。”
旗子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义愤填膺的指着左蕴良的鼻子:“你嘴上说的百般为难,如今却在这里与人高谈阔论此事,根本就是虚伪至极。”
雷昊和潘靖焱见此,不由觉得惊奇。
旗子伯从前总是对左蕴良欣赏有加,说话时也总是客客气气的,如今倒是敢指着左蕴良的鼻子骂,看来是真喝醉了!
左蕴良气定神闲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而后摇着头装模作样的说:“倒不是我不在意此事,而是实在难以着手啊!”
“现在皇帝的圣旨以下,我这妹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啊!”
潘靖焱和雷昊闻听此话,是时在一旁插嘴道:“这有何难,只要给左小姐另寻一个姻缘,两家再这么一说和,谎称是多年就有的婚约,这样左小姐岂不是就不用嫁给林康了?!”
“潘兄弟说的是,事在人为,只要肯使力,还怕没有办法?”
“这话说的容易,又该去哪里给我那表妹另寻姻缘呢?”
此话一出,一唱一和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时扭头看向了表情稍显迷茫的旗子伯。
几人这么互相对视了片刻,左蕴良忽然站起身,面向旗子伯拱了拱手说:“子伯兄,我那表妹巧人,你也是见过的,模样性情一样不缺,不知你可愿娶她为妻,救她于水火之中?”
旗子伯神情这下子看起来更迷茫了,但仅有的一丝理智,让他在听到左巧人的名字后,便毫不犹豫的大力点了点头:“好……我娶她。”
左蕴良闻听此话,挑眉一笑:“如此,就谢谢子伯兄了!”
旗子伯表情呆呆的看着左蕴良,最后身子一软,竟扑通一声躺倒在了地上。
左蕴良伸着脖子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浅笑着向潘靖焱和雷昊二人道谢:“今日多谢两位仁兄了,若我表妹脱离此难,蕴良必会摆上一桌酒席,好好答谢二位。”
雷昊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道:“我们都是好友,你的表妹也便是我们的表妹,何必这么客气。”
“非是客气,而是感谢,两位仁兄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自然是要好好答谢一番的,不然岂不是我礼数不周?”
潘靖焱拿着自己往常握在手里的扇子,轻轻晃了三晃,而后稍抬着眉梢说:“我瞧着太一楼的酒水菜肴都不错,既然左兄这么坚持,那改日便再请我们来这太一楼吃酒吧。”
左蕴良深深一揖,满口答应:“那便说好了,改日再请两位仁兄来太一楼一聚。”
菜吃的差不多,酒也喝完了,该办的事情也办了,三人寒暄几句,便各自离开了太一楼。
因为旗子伯醉得人事不知,左蕴良念在他以后就是自己表妹夫的份上,便用自己的马车将旗子伯送回了旗侯府。
将旗子伯交给侯府的下人,左蕴良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左尚书府。
左明义一直坐在厅堂里等左蕴良的消息,眼见他快步而入,便起身问道:“蕴良,情况怎么样?”
左蕴良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匀,便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姨夫,我已经试探过了,那旗子伯的确对巧人表妹有爱慕之心。只看明日他酒醒之后,是否还记得此事,旗侯府又会怎么表示了。”
左明义心中稍稍安定了些许,点头说道:“此事多谢你了蕴良,如果不是因为你与旗子伯有交情,这件事情恐怕还真不好办了!”
“姨夫说的哪里话,我们之间何须说谢。巧人表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左明义看着左蕴良的眼神满是欣慰,口中忍不住赞赏道:“蕴良这般好的儿郎,可惜却不是我亲子!若是我那几个臭小子在,定让他们多跟你学学。”
“他们年纪还没你小,做事却总是顾前不顾后,一点也不知道为我分担,反而还要让我为他们操心劳累。”
“如今都到了娶妻的年纪,却一个个还是光棍,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真真是让我和你表姨愁白了头!”
左蕴良无奈一笑,宽慰道:“姨夫不用忧心,城宇他们在外为国征战,实乃大英雄也。等他们凯旋而归,自然会考虑娶亲的事宜,这种事情急不得。”
左明义微微摇了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知道事情急不得,可心中还是不免忧心啊!”
战场之上杀伐无眼,左明义真怕自己那几个儿子有什么好歹,催着他们成亲,也是想让他们给左家留个后。
谁知道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犟,都不肯成亲,为了躲避他们的催婚,更是三年没回过家。
每每想到那三个不争气的儿子,左明义就愁的睡不着觉。
左蕴良见此,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左城宇三兄弟的赫赫威名,左蕴良在塞外的时候便听闻了。
想来若是左城宇他们三兄弟在京中,林康那混账东西根本就不敢动巧人,皇帝也不会下这么一道糊涂的旨意。
左家这三兄弟可都是有兵权在握,皇帝竟然冒着得罪他们的风险,让他们的亲妹妹嫁给林康那样的人,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
旗子伯傍晚的时候酒就醒了,酒醒的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在太一楼的一幕幕,更是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左蕴良要娶左巧人为妻的。
本就因为喝了酒而红透的脸一下子更红了,心绪翻涌了许久,旗子伯一咕噜爬了起来,匆匆套上靴子,便冲到了侯夫人的院子里。
“母亲母亲,母亲你在哪儿?”
侯夫人本在姿态闲适的饮茶,听到这一连串似是叫魂一般的喊声,貌美端庄的脸上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翻着白眼说:“喊什么喊?难得今天你爹不气我,我心情好一点,结果就被你搅和了!”
旗子伯快步迈进屋里,冲到侯夫人面前,喘着气说:“母亲,我要娶左家小姐为妻。”
“你说什么?”
侯夫人惊得张大了嘴巴,停顿半晌后,招了招手,让旗子伯走到自己跟前,抬手摸着他的额头,一脸疑惑的说:“这也没发烧啊,傻孩子怎么说起胡话了呢?”
旗子伯无奈的拿开自家母亲的手,神色认真地道:“母亲,我没说胡话,我真的要娶左家小姐为妻。你和父亲快快进宫与皇帝说说,让皇帝把旨意撤回去吧。”
侯夫人这下子是真的吃惊不已,皱眉问旗子伯:“你怎么突然想要娶左家小姐。从前也没提到,你与她有什么交集啊?”
旗子伯在自家母亲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磕绊了良久,才扭扭捏捏的说出自己藏了许久的心思。
侯夫人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就捂着嘴笑出了声:“你呀你,真是个不中用的,喜欢了人家姑娘这么久,竟然连表明心意都不曾。外头都叫你小霸王,看该叫你小王八才是!”
侯夫人撇了撇嘴,看着旗子伯的眼神满是嫌弃。
旗子伯无奈,绕到侯夫人身后给她捶了捶肩,小声哀求道:“母亲你别笑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吧。再不赶紧,巧人就要嫁给林康那个混东西了。”
“林康那人你是知道的,整日正事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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