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王大夫捋了捋胡子,一脸乐呵呵的接着说道:“男子怀孕者从前也不是没有,只不过甚是罕见。老夫敢打包票,若你今日请的是别家的大夫,此脉案必定诊不出来,也就是我祖上在宫里当过职,又善治疑难杂症,这才对此略知一二!”
听完王大夫所言,沈家众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纷纷聚集到沈墨庭身旁。
沈彦驰盯着沈墨庭的肚子,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怎么就有娃娃了?这下子该怎么办,生还是不生?”
“这要怎么生?我从未听过男子生孩了,会不会伤及二弟的身子啊?”
林宛念小心翼翼地盯着沈墨庭,一副又惊又忧心的样子说道。
沈夫人轻轻地握住沈墨庭的手,不安地问道:“运雅,你是否感到身体不适?是否有食欲?或者是否有恶心的感觉?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务必告诉母亲,不要一个人忍着。”
沈墨庭傻呆呆地抬头看着沈夫人,依旧是一副回不过神的样子,手却抬起来放在了肚子上,轻柔的抚摸着。
此时此刻,这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是他和陈商衽的孩子!
想到这里,沈墨庭唇边忽然扬起一抹柔和的笑,珍重的捧着肚子,不确信地看着沈夫人问道:“母亲,我、我怀了孩子?”
沈夫人含泪答道:“是的。”
林宛念和沈彦驰也一脸触动地点头表示肯定。
沈墨庭见此,这才一脸喜不自胜地抚着肚子,唇边洋溢着母性一般的笑容,喃喃说道:“我要当爹爹了?我马上就要当爹爹了!”
沈墨庭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闪烁,目光中透露出微妙而难以察觉的不安,望向陈商衽,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温柔地说道:“陈商衽,我们马上就要当爹爹了!你高兴吗?”
陈商衽愣愣地低下头,然后将目光转向沈墨庭的肚子。
触摸着那微微凸起的一小块,陈商衽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陈商衽良久的沉默,让沈墨庭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安和忐忑。
第68章 流放路上我抢了个媳妇
沈墨庭抓着陈商衽的手掌有些瑟缩,表情也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心中不由开始胡思乱想。
陈商衽这么久都不发一言,是否是因为男子有孕一事太过骇人惊俗,生了恐惧之心,是不是不想要他肚子里的孩子?
越想沈墨庭心中越乱,唇色也逐渐发白了起来。
陈商衽直到看到沈墨庭苍白难看的脸色,才从巨大的喜悦中回过了神。
他动作温柔的抱住沈墨庭,手掌轻覆在他的肚子上,亲吻着他的发顶:“媳妇,别瞎想,我就是太高兴回不过神。我们能有自己的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不喜欢呢!”
沈墨庭闻言,这才脸色好看了一点,他气恼地用拳头猛捶着陈商衽的胸口,咬牙红着眼骂道:“混蛋,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孩子,以后再让我这么担惊受怕,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陈商衽任他捶打,嘴角始终带着温柔又宠溺的笑容,郑重地保证道:“好,我知道了,我以后绝不会让媳妇你这么担惊受怕了。”
沈墨庭发了一会儿脾气,心里那点小小的怨气也就散了。
气消了之后,他又抬起眼,眼若星河的看着陈商衽,手掌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一同抚摸着肚子里小小的凸起,温柔又好奇地说道:“陈商衽,你说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陈商衽低头亲了亲他的额间,柔声说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
沈墨庭听了,却皱眉翻了个白眼,撇着嘴说:“我大哥从前也这么说,可是直到我两个侄儿出生,他都嫌弃的不行,只感叹怎么不是闺女!”
闻听此话,屋里的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一旁的沈彦驰,那好奇又诧异的目光,只盯着他心里发毛。
“没想到瑾穆从前还说过这种话!”
沈夫人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声。
众人一起若有所思的跟着点头。
也不管感叹的是不是一件事,几张脸上都是赞同又嫌弃的表情。
莫名遭到众人白眼注视的沈彦驰,急忙出声说道:“我并非重女轻男之辈,也非重男轻女之辈,我、我就是单纯喜欢闺女,想要个女儿而已。这俩小子我也就是说说,没真的嫌弃他们啊!”
沈彦驰大呼冤枉,急急忙忙地辩解着。
众人摇头切了一声,然后就把他丢在一边,不再理会了。
沈彦驰苦着一张脸,挥了挥尔康手,见众人的目光都注视在沈墨庭身上,只得自己跑到角落里暗自神伤去了。
“王大夫,这孕期期间可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生产之时又会不会危及生命?”
陈商衽抚摸着沈墨庭的肚子,皱着眉,仔细的向着王大夫询问道。
王大夫捋了捋山羊胡子,细细思索了一番后,表情慎重的说道:“令公子的情况实属罕见特殊,要注意的事情自然不少。日后月份大了,更是要小心照料着,稍有不慎便会危及生命!因此你们还是要慎重考虑,是否要将这孩子留下来。”
听完王大夫所说的,屋里一时寂静了下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凝重非常。
“母亲,我要留下这个孩子。”
沈墨庭思索良久后,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温柔地说道。
沈夫人听了,却忧心的皱起了脸,语塞的说道:“可是运雅,若是将这个孩子留下来,恐怕会危及你的生命,母亲不愿意你冒这个险。”
林宛念和沈彦驰言语间也是反对多过同意,他们同样不希望沈墨庭冒险将孩子生下来。
陈商衽也担忧的注视着沈墨庭,有心想要劝他将孩子打掉,可又害怕连他也这么说,会让他情绪激动起来。
陈商衽始终在意的就只有沈墨庭,甚至是连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也不能牵起他多少心绪。
初初听闻两人有孩子的时候,他是高兴不已的,可是一旦这个孩子危及到他媳妇的生命,他就要考虑是否要让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即便这样的想法有些不近人情,冷漠无性,可比起一个刚刚发育的胚胎,他更在意的还是眼前人。
“媳妇,要不我们……”陈商衽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沈墨庭抬手打断了。
他温柔又坚定地看着屋里的众人说道:“如果他没有出现在我肚子里,没有来到这个人世间,我可以忽略他的存在。可如今他已经在我肚子里生根发芽了,我不能私自决定他的去留,我想问问这个孩子的意见。”
听到这话,众人都傻眼的对视着,一时间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
一个刚刚发育还没有成型的孩子,怎么发表自己的意见?
就像是为了响应沈墨庭的话一样,他的肚子忽然“咕噜”的叫了一声。
众人愣愣的盯着沈墨庭咕噜作响的肚子,一时间都有些哭笑不得。
沈墨庭眉眼弯弯的笑看着众人说道:“孩子说他饿了,看来他是想来到这个世界看看的!”
沈家众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只得同意将这个孩子留下来。
沈夫人笑了笑,看着王夫人郑重地说道:“既然决定留下孩子,那么注意的事项,我们就要好好记清楚了。王大夫,以后我儿的身体还要多仰仗您照扶了,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说,我们一家都会竭力配合的。”
王大夫抚着胡子,没有任何意义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本就对沈墨庭的身体极为好奇,自然也想跟在他身边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为医者最想要了解的就是世间难解的病症,沈墨庭这一特殊情况的出现,恰好就给了王大夫一个机会,他自然是欣然答应了。
王大夫又和沈家众人细细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和以后可能会出现的病症,才提着药箱和众人告辞离去了。
送走了王大夫,一家人又跟守着宝山的巨龙一样,小心翼翼的守在沈墨庭的身旁,时刻关注着他的情况。
“媳妇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碗?”
陈商衽看着放下碗的沈墨庭,殷勤的问道。
沈墨庭砸吧了一下嘴,又默默感觉了一会儿,觉得肚子还是有一点饿,就点了点头,表示再来一碗。
陈商衽笑着答应了一声,刚想端着碗去厨房,就听沈夫人忧心的阻拦道:“还是让他少吃点儿吧,夜里吃的太多,容易积食。而且滋补太过的话,也会造成婴儿体积过大,造成难产。”
陈商衽一听,顿时连忙把碗放回了桌上,然后对着沈墨庭说道:“媳妇,咱听岳母的,你以后还是少吃多餐。以后也要多运动运动,可不能再像这样吃了睡睡了吃了。”
沈墨庭有些不情愿的嘟着嘴,却到底不是不惜命的人,哼哼唧唧地答应了一声。
晚间睡前,陈商衽又陪着沈墨庭在院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才扶着他回屋休息。
沈墨庭虽然对家人将他视为瓷娃娃般对待感到无奈,但他也明白他们是出于关心之意,只能默默承担这些甜蜜的负担。
晋王暂住的客院内,函白骞看着跪在桌前的暗卫,脸上带着浓厚的兴趣,问道:“他真的成亲了,而且还怀了身孕?”
那暗卫点了点头,低声答道:“回主子,据属下得来的消息,的确是如此。”
函白骞指腹轻敲着桌面,唇角微微勾着,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有趣,实在是有趣,没想到世间竟还有如此有趣的事情!沈墨庭此人我要定了。”
黑衣暗卫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复又垂着头说道:“可是主子,我们此行来的目的还未完成,此时谈及其他的,是不是有些不妥?”
函白骞敛了敛眼眸,冷呵了一声,眸间阴郁,嗓音嗜血森然地道:“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一个奴才置喙了?”
黑衣暗卫打了个颤,被面巾遮挡住的脸上闪过一抹恐惧,头颅更加低垂了几分:“奴才该死,请主子责罚。”
函白骞眼神阴鸷地看了一眼黑衣暗卫后,摆着手说道:“杖责五十,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谢主子饶恕!”
黑衣暗卫微松了一口气,沉闷地应答了一声,接着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书房中,只剩下了函白骞一人。
“沈墨庭,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哈哈哈哈……!”
低沉病态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书房中,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沈家众人仍然沉浸在沈墨庭怀孕的喜悦之中,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即将有一场暴风雨袭向他们。
自从得知沈墨庭怀孕后,全家人都对他格外关照,并且严令禁止他再去街上摆摊。
得知怀孕期间不可同房后,陈商衽就克制住了自己,每天除了亲吻,浅尝辄止地试探,就什么也不做。
每天下职后,第一时间就是往家赶,无论沈墨庭想吃什么,即使再晚再困难,陈商衽也会想办法给他准备。
为了确保沈墨庭获得充足的营养,陈商衽的厨艺得到了充分发挥,每天都会变着花样地为他做美食。
除了三餐之外,他还会做一些营养的点心、甜汤等,既不会让他饿着肚子,也不会让他吃得太多。
有空的时候,他还会陪着沈墨庭在院子里,或者街上散步,想尽办法逗他开心,绝不让他流一滴眼泪,有一丝坏情绪。
在如此慎重的对待下,沈墨庭的腹部一天大过一天,三个月后,他的腹部已经明显隆起,即使穿着衣服也无法遮掩。
随之而来的一系列不良反应,也导致沈墨庭原本丰满的脸颊逐渐消瘦。
除了食欲不振、孕吐之外,沈墨庭的腿部开始频繁抽筋,失眠多梦,总是无法安稳地入睡。
陈商衽、沈夫人等人看在眼里,心疼不已,每个人都希望能替代他承受这些痛苦。对待沈墨庭,更是异常谨慎。
第69章 流放路上我抢了个媳妇
沈墨庭恍惚地从梦中惊醒,回过神后,看见床前的陈商衽正在给他捏腿,他无奈地说:“你休息一下吧,我已经好多了。”
陈商衽闻言,低头亲了亲他带着冷汗的额头,皱着眉说:“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不然让王大夫给你开一些安神的药吧?你总这样睡不好,看着都瘦了!”
沈墨庭伸手揽住陈商衽的脖子,不让他离开,微微倾身吻上他的唇。
等这个缠绵的吻结束,沈墨庭才嗓音懒散地说道:“大夫不是说了,安神药与我肚子里的孩子并无好处,不可服用,我如今也没事,就是睡不安稳而已,你和我多说说话也就好了。”
陈商衽伸出双臂抱住沈墨庭,眉头皱成了疙瘩,忧心地道:“怎么会没事,我看不得你这么难受!”
沈墨庭微微弯起唇角,抬起头看着陈商衽,眼里含着不言而喻的深意,低笑着说道:“那你就补偿我一下吧。”
陈商衽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话中的意思,嗓音无奈地说:“王大夫说了,我们不能这么做!”
沈墨庭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嗓音娇软地道:“已经三个月了,小心点就行了。”
陈商衽的手掌蓦然收紧,努力克制着自己:“我害怕自己会失控,再等等好不好?”
沈墨庭注视着陈商衽滚烫的目光,眉头微微皱起,眼神充满挑衅地注视着他:“你是不是不行。”
他的眼睛瞪得很圆,一双眼瞳干净又明亮,带着不加掩饰的骄矜和浓浓的挑衅。
闻听这一番话,陈商衽心中压抑的念头立刻被激发,一切如烈火般燃烧,摧毁了他所有的克制和忍耐。
“这可是你自己点起来的火!”
话音落下,陈商衽猛然吻住了沈墨庭,看似动作生猛,实则温柔地将他搂在了怀里。
夜色弥漫,月亮闪烁着银灰色的月光,树影斑驳,明暗交错。
因为顾及到沈墨庭的身体,陈商衽不过浅尝辄止了片刻,便把人放开了。
即使他有意放轻了动作,沈墨庭还是累得不轻,浑身都是汗。
静静躺着休息了一会,沈墨庭动了动因为久跪而发麻的腿,然后就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陈商衽立刻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墨庭皱起秀气的眉头,丝丝抽着冷气说道:“我的腿又抽筋了!”
陈商衽抓起他轻颤的双腿,手掌附在上面轻柔地揉捏着:“怎么样?好点了吗?”
沈墨庭点了点头,汗湿薄红的脸颊上流露出一抹笑容:“现在你按捏的手法越来越好了!”
陈商衽笑了笑,轻啄了一下他微微肿起来的嘴唇:“要是可以,我真想以身代之,让你少受一点罪!”
沈墨庭微阖着眼睛,轻笑了一声:“那下辈子就换你来生孩子。”
他说着,伸手勾住陈商衽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两颗心紧密相连,心跳声扑通扑通地清晰传入他们的耳中。
在情绪越来越滚烫,即将按耐不住的时候,陈商衽急忙克制住了自己,嗓音沙哑,喉结滚动:“今天已经够放纵了,以后我再好好教训你。”
沈墨庭媚眼如丝地看了陈商衽一眼,鼻腔里意味不明的轻哼了一声,对着他露出一抹挑衅又娇俏的笑容。
他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拉起薄被盖住自己满是印子的身体,依恋的蹭了蹭陈商衽的胸口,沉沉睡了过去。
陈商衽无奈一笑,侧身轻啄了一下他满是红痕的肩头,伸手揽住他,脑袋依偎在一起,合上眼眸睡了过去。
天一亮,陈商衽就去找了王大夫,和他细细说了沈墨庭的情况后,请他帮忙开一副不伤及沈墨庭身子的安神药。
做完这一切,陈商衽才去了城防营。
他到的时候,城房营内比之往日安静了许多,守门的侍卫也不像从前那般懒散,反而一脸肃穆,透着一股紧张。
陈商衽眼神一暗,直觉城防营内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心神也不由提了起来。
他去了兵族们往日常待的演武场,就看见巡防营所有的士兵,都一脸肃穆的排列在演武场上。
而高台上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穿朱紫锦袍,头束玉冠的男子。
陈商衽看着那气质不凡的紫袍男子,眉头就下意识的蹙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
高台之上,身穿盔甲的将军,看着突然出现的陈商衽,皱着眉厉喝道。
陈商衽神情一凛,微垂下头,拱手说道:“回将军,属下是甲字营的巡防士兵,陈商衽。”
那身穿盔甲腰配长刀的将军闻听此话,皱眉略一思索后,便说道:“集合的命令早已传达,你却如今才到,等会儿下去领二十军棍,以作惩戒。”
巡防营的军棍可不是花架子,那打人的士兵都是下了死力气,绝没有人敢徇私枉法。
若是身子弱,受不住军棍惩罚,一命呜呼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但凡在巡防营混过一些日子,都不敢轻易犯错,军中的纪律才会这么好。
二十军棍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陈商衽自然没有辩解反驳的理由,点头应了一声“是。”
将军轻蹙着眉点了一下头,便挥了挥手,让陈商衽回到自己的队伍中。
陈商衽低头拱手,正想应声入队。
然而,此时却听到一道声音,不急不缓地说道:“巡防营中犯错的士兵,受到的惩罚竟然如此之轻,这么目无军纪,难怪蛮族屡次侵犯!”
函白骞眼神幽深暗沉的盯着陈商衽,唇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
陈商衽看着函白骞满是深意的眼睛,微微垂下了头,看似谦卑惶恐,实则眼底弥漫上一丝暗色。
函白骞身后站着的巡防营将军邢成雄,虽然心中恼火,面上却只得肃穆着脸色回道:“晋王爷说的是,是邢某御下不严,这便让他多领三十军棍。”
二十军棍又加上三十军棍,整整五十军棍,且不掺一丝假,寻常人根本受不了,即便是这些受过训练的士兵,挨上五十军棍,也要在床上静养个两三月。
晋王爷突然到访巡防营,命令所有兵卒在演武场上集合,本就是不合理之举,如今又突然闹了这么一出,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邢成雄虽然是个大老粗,不懂什么官场间的弯弯绕绕,但到底是个混迹多年的兵油子,对一些事情还是比较敏感的。
晋王爷此举,分明是在故意找茬。
邢成雄虽然心中恼火,不满晋王爷对他训练出来的士兵指指点点,批判他御下不严。
可怎奈官大一级压死人,又何况是晋王这种皇子龙孙,就算心里有再多不满和怒火,他也只得捏着鼻子忍了下来。
函白骞对于邢成雄的识趣非常满意,也不愿意真和他闹的撕破了脸,便笑着说道:“刑将军劳苦功高,军务繁忙,有些治理不到的地方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说着,眼神轻飘飘地看向了陈商衽,轻笑着道:“此人故意视命令为无物,如此倒不如贬了他的职,免得其他士兵跟着效仿,扰乱军纪。”
函白骞是笑着说完的,听在邢成雄耳朵里却带了千百种意思。
邢成雄细细思索了一番,却仍猜不透函白骞真实的想法,也并不想为了一个小小的兵卒就得罪晋王,眼眸一闪,垂头答道:“晋王爷英明,如此就打他五十军棍,再赶出巡防营?”
函白骞始终微微勾着唇角,对于邢成雄所说的提议没有任何表示,既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
邢成雄明白,这就是默认了。
两人三言两语,就定下了陈商衽的命运,这就是上位者对底层百姓的掌控。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