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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下的黑雨伞显得很陈旧,貌似和“神兵利器”四个字,丝毫不沾边。www.baixue.me
但这东西给赵平安的震撼一点不少。 这把伞可是赵平安的“初始装备”。 明明记得这把雨伞在山口处随风裂解了,怎么又回来了? 或许,只是款式相同? 带着疑惑,赵平安捡起雨伞,细细端详。 紧跟着,他的心猛一悸动! 因为随着观察,他完全确定,这伞就是晓和尚插死宋金刚的那把! 因为在伞柄竹骨处,赵平安看见了和骨渣摩擦的特有痕迹,以及残存的一些脑髓组织。 望着这柄伞,赵平安脑子“嗡”的大了。各种或古怪,或灵异的想法充斥着。 直到…… “主人,令尊家里居然藏着这种邪门伞……赵家人的手脚不太干净呀。”血祖的声音又在赵平安心中响起。 “为什么这么说我爹?”赵平安同样在心海里紧张的问。 对问,血祖回答“这把伞,材质不一般。特别是雨伞的伞面……看着像油纸,其实是一种特殊的皮革制作。” “什么皮革做的?” “跳蚤皮。” “……” 赵平安感觉血祖懂的好多。 不去当个裁缝可惜了。 “跳蚤皮怎么做伞,你又怎么知道?” “这种跳蚤我以前当宠儿养过。www.anjingyd.me” “你真闲呐。” “我佛慈悲,不忍杀生。养着也就养了。” “你还知道什么?” “跳蚤皮制作的衣服伞具,有一个特点,叫‘遇血则还’。” 也就是说,只要沾染到大血大阴之物,不管碎成什么样子,也能恢复原貌。 因为这里刚刚发生了屠杀,所以伞借血“复活”了。 “诡异。”赵平安不由得握紧了那雨伞。 “它诡异的地方,不止于此。” 血祖又告诉赵平安,这把伞是“活的”。 它如果吞噬了能人的血液,这把跳蚤伞甚至可以变得更强。 当然,这个变得更强有个前提——被吞噬的“能人”的生命和运势会越来越弱。直到被吸干。 “所以我带着他,必死无疑呗。” 赵平安说话间,赶紧丢掉雨伞。丝毫不带留恋。 “没用的。”血祖那遭瘟的声音又讲,“刚才你伤口的淤血沾染在那雨伞上了。鬼伞已经认主。” “草…… 也是宝贵的生命。善哉,善哉!” 赵平安又拿起雨伞。然后不甘的问 “怎么才能不遭受这破伞反噬?” 随着赵平安心里的嘀咕。血祖的声音又开始呢喃“不可能不遭反噬。但给伞超度一個和你一样的能人,它就可以安静好一阵。www.shicisj.com比如……无脸觉。” “……”赵平安悟了! 血祖根本不是在帮他寻宝,而是在拱火。 赵平安原本只要逃出山就可以。 可随着鬼伞认主,吸取生命,赵平安必须找到并杀了无脸觉,才能真正“通关”。 这局剧本杀不地道,居然中间改规则。 …… “小师父。对着把伞看什么呢?” 赵平安收起雨伞时,陆头领又来询问。 赵平安感觉对方似乎是在试探自己。就忙举起伞,然后双手合十“我见大家都有兵刃。便也想留下这把伞防身。不知道大人是否割爱?” “嗐。留着吧。”陆头领毫不在乎的挥手。还失望道,“真是个儒弱的和尚。连把刀都不敢提。” 刀? 我赵平安要是能提刀,还要你们干嘛。 “对了。你给我兄弟们念了往生咒了吗?”陆头领颇为关切道。 赵平安双手合十“如念。” “哎。这里的罪孽,都要怨那妖人无脸觉呀。”陆头领发出一声感叹。 “妖人……” 赵平安听了这个词,隐隐感觉不对劲。 可就在他准备深问一下,陆头领有没有怀疑自己的人里就混着那家伙的时候,那个白丫头突然提着驱虫的灯笼,冲陆头领走了过来。 “头儿!咱们的驱虫灯笼,怎么会突然灭呢?是不是有人在灯笼上动了手脚。” 白丫头一边扣嘴里的泥,一边问他们的头领。 陆头领听了白丫头的问话,略微皱眉而后回答“无脸觉善于使毒,或许是他引诱那些毒虫攻击咱们。然后又用某种手段弄灭了灯笼。好让咱们全军覆没。” “你说的有道理,可无脸觉千变万化,现在最有可能变成什么样呢
白丫头说出自己的看法后,警惕的环顾四周。并最终把游弋的目光,突然盯向赵平安。 赵平安和那女人四目相对,顿时傻眼。 剧本杀也不带你这么杀的吧? 老子虽然吃了你两碗豆腐。但也救过你的命。现在你脸上还有我帮伱涂的泥浆呢。 你怎么刚活下来,泥都没吐利索,就诬陷好人呢? 而且你这么喜欢怀疑我,这可不是个好苗头。 因为在赵平安看来,只有无脸觉,才会对自己“特感性趣”呢。 赵平安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换做平常,他早和白丫头动手了。 但现在,他出家了。 所以,赵平安只是微笑着对陆头领说道“头领。这位姑娘说话太甜蜜了。贫僧可收受不起。” 相比于年轻冲动的白丫头。陆头领则谨慎许多。 他用那深邃的目光看了一会儿赵平安后,并没有忙着下结论。 可也偏偏这个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打断了一切。 “哇!” 随着那叫嚷,已成惊弓之鸟的众人猛然一个哆嗦。 除了赵平安,其余人更是都亮明兵刃,向叫嚷产生的地方看去。 此时,大伙只见一个年轻捕快,惶恐不安的做着一些怪诞的动作。 他先是脱掉自己上身的衣服,紧跟着拔出了自己的随身长刃。 然后,他当着赵平安以及所有同僚的面,竟然挥舞刀刃,砍向自己的右胳膊! 咔、咔咔! 因为自己砍自己使不上劲,他整整砍了三刀,也没砍断右手。 情急之下,那人又找了个树杈,把自己胳膊架上去,继续砍,才勉强把那条胳膊卸了下来。 血腥突兀的场面惊呆了众人。 还是老练的陆头领最先反应过来,冲到那人面前。 陆捕头质问“小牟!你发什么疯癫!好好的砍自己手干嘛!” 对问,那个叫小牟的捕快并没有停下发疯。 他如见鬼一般将自己的右手胳膊踢的老远。 然后他才指着那断掉的胳膊,冲陆头领战战兢兢的喊 “蚂蚁!蚂蚁!我手上有只蚂蚁!” 赵平安困惑“一只蚂蚁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一般的蚂蚁!不是一般蚂蚁!” 那人则歇斯底里的吼“红,红!我手上的蚂蚁,是红的!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