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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柴哦,斧头用来砍柴,在人间要烧火才能取暖。”宋御舟说明,知道无论神仙还是魔族都有到人间不适应的时候。
“何必如此麻烦?”慕容盛话落,忽然将斧头砰——地一声扔在地上,又单手捏诀,指尖泛起红色火苗来。
下一刻,他的动作却惨遭万灵泽打断,“用法力算什么本事?到人间就该守人间的规矩……”
法力的修炼上慕容盛早就已经登峰造极,可只用力气过人间生活慕容盛还未曾试过。
如今经受万灵泽的提醒,他又拔起了嵌在地上的斧头,拎在手中,竟意外有些恢宏气势。
“好,那本君就去砍柴。”
宋御舟只感受一道风拎着斧头从他身侧掠过,忽然想起与小魔头初到翠华山时,砍柴的万灵泽也是这样气势汹汹,蓄势待发。
“盛君如今这样子,和当初的你像不像?”宋御舟冲着正在糊窗的万灵泽笑道。
万灵泽手上动作没停,宋御舟教过一次糊窗的方法他便能独立完成,如今抹胶和贴纸都干得有模有样,且速度极快。
“一点都不像。”万灵泽表情严肃,怨声载道,更不愿意慕容盛像他,“你不许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醋?”
宋御舟也没闲着,他忙着给过冬的被子缝补续棉,坐在榻上穿针引线,又忍不住也醋道:“他明明是来找你的,他还看着你呢……”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几声巨响,强制打断了两人温馨的对话。
宋御舟缝针的动作停止,忽有种不好的预感,在糊窗的万灵泽就已经先看到全貌,当即震怒。
“慕容盛,你可是好会砍柴啊!”
当宋御舟跑到门外时,就见院子里瞬间罗列了好几棵大树,砍得歪七扭八,斧子却已经消失了。
“盛君……!不用砍这么多的!你、你好歹也让树走得体面些!”宋御舟不忍直视庭院内的一片狼藉,又问:“斧头呢?”
慕容盛反倒嫌弃砍树带来的灰尘,拍了拍衣角,又淡淡道:“碎了。”
神仙的能力果然是可以掌控天地,宋御舟跪服,后悔自己怎么没在万灵泽那吸取教训,应该一对一教导慕容盛的!
“罢了罢了,盛君辛苦了,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宋御舟看着满院子快堆不下的柴,又徒增了许多烦恼。
絮棉被的任务中途停止,宋御舟又和万灵泽一起将柴火劈好码齐,罗列成一排排摆放在院落。
慕容盛一直旁观,中途看着万灵泽不使用魔息而是勤恳地自己动手劈柴,他非常不解道:“有必要如此做吗?浪费时间。”
万灵泽冷了一眼,可还是好脾气道:“本座的时间很多,感受生活你懂吗?”
“堂堂一介魔尊,不去为自己的子民着想,倒来砍柴?”慕容盛实在觉得浪费。
“你很为三界着想,可三界有那么需要你吗?”
万灵泽觉得他比慕容盛要过得好许多,“三界大战因你而平,却是因三界而起,你为天界效劳至此,不就留下了罪仙之名?”
可怜慕容盛自己原地转圈想不透,“你以为换了个身份便可以继续为仙家做事,但若不是走火入魔,换我师尊退隐人间,仙首也不会让玉鉴仙君这个名号响彻太久的。”
慕容盛没有即刻回答,反而若有所思。
“就算你说的对,也不必如此浪费自己的才能。”
他无奈万灵泽“不知上进”的选择,对方却道:“你什么都没有浪费,却也什么都没有留住。”
整理好了所有的木柴,已足足堆了快有一个院子,宋御舟不知何时带人上了山,到院落分柴火。
“冬天冷了,我们多砍了些柴,大家分一分拿回家去吧,就不必再费力去砍了。”宋御舟帮着大家一摞摞拿着柴火,很快就能将多余的分发下去。
其乐融融的温馨之景慕容盛也并非没有见过,当初他在人间救人,那些感激他的人也曾如此待他,他却不如宋御舟会维系情感,只给些银钱便匆匆谴走了那些“朋友”。
后来只剩下死皮赖脸的施恩,他时常觉得对方心术不正,又很不喜欢。
慕容盛总是孤苦伶仃的,身边人在他眼中都是“蠢人”,烂泥扶不上墙的侄子,跟人私奔的妹妹,不成气候的徒弟,破碎的慕容家,都在不停地衬托万灵泽和宋御舟的优秀。
虽然他很是看不惯两人之前那上不得台面的关系,可温馨总是有的。
看着宋御舟刚分完了柴又忙着去缝被,慕容盛有些想融入人间,真实的体会一下万灵泽究竟为何会喜欢这种生活。
“你缝完了被子,还需做什么?”
宋御舟并未察觉慕容盛的意思,边缝边漫不经心道:“一会儿该做饭,我打算去抓几条鱼吃,要不然等河水彻底结了冰就吃不到了。”
“好,让我去吧。”
此话一出,刚坐在榻上缝被子的宋御舟险些没扎到手,“什么?!你……你想去?”
“你自己可以吗?”宋御舟莫名心里有些忌惮。
“有何不可?”
慕容盛话落便要大步而去,他立即将人叫住,“盛君千万不要用灵力啊,抓几条吃就够了。”
他觉得这样的叮嘱还是不够,又害怕见到河水中的鱼也会像刚才被砍倒的树一样不体面。
“要不我陪着盛君去吧,这样还能快些抓完。”
慕容盛看到万灵泽敌意的眼神,显然不希望宋御舟跟着去,遂严词拒绝,不希望被影响发挥。
“无妨,本君有天眼,抓鱼一定快。”
第六十八章 情敌是源源不断
窗外的雪停,也临近了黄昏。
房间内支起暖炉,宋御舟缝好了被子和衣裳,慕容盛也提着水桶迟迟而归,桶里几条灰蒙蒙的鲫鱼,连带着许多凝住的冰碴。
“鱼,本君抓来了。”他将桶搁置在柴房内的锅炉边,此话一出,就收到了万灵泽敌意的白眼。
宋御舟逐渐宽心,看着几条正正好好的鱼,再加上桶里的冰碴,天气愈冷,他又将刚刚缝好毛领的长袍递到了慕容盛面前,道:“天凉了,盛君还是备件长袍保暖吧。”
慕容盛并不惧冷,此番捉鱼他也同样用了仙法,天眼配合,非常容易。
他却不曾想宋御舟竟还能如此关心自己,又接下长袍,应声道:“多谢。”
等他再抬眼,就已看到刚刚还在他面前的宋御舟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万灵泽那边去,又拿起一件长袍亲手替对方披好整理。
“紫色真是衬你,穿上又显得贵气许多。”宋御舟对万灵泽毫不吝啬的夸赞,又替对方系好衣带,捋了捋白绒绒的毛领,眉眼间一直柔和带着笑意。
日落黄昏,金色的昏黄如鎏金穿行过窗外的银装素裹,直至洒在了宋御舟清晰的面容轮廓上。
两人之间的恩爱,无时无刻不蔓延在房间的任何角落里,慕容盛垂下头看着手中的长袍,又自己动手披在了身上,忽然心中泛上了一丝别样的感受……
制好了长袍,又要准备晚上的晚饭。
宋御舟拿出两条鱼,将鱼身抹盐,姜片胡椒黄酒腌制一盏茶的时间,锅中倒油,再将鱼煎至表面金黄。
炒蒜片姜片爆香,宋御舟加入两碗开水,放入酱油、白糖、黄酒,小火闷煮。
直至开锅后撒上翠绿葱花点缀,一道红烧鱼便做好了。
宋御舟将鱼装盘,又拿出另一条腌好的鱼煎制后大火炖煮。
等到红烧鱼和鱼汤都已陆续端上了桌,盛好满满的白米饭,天色也在忙碌中彻底暗了下来,繁星闪烁。
烛灯与炉火点燃,三个人终于坐在了同一个桌子上吃饭。
宋御舟先给慕容盛递上一碗鱼汤,他刚刚接过,就又熟悉地听到了那一声醋意满满的冷嘲热讽。
“做神仙的喝些琼浆玉露便好,还需喝什么鱼汤?”
慕容盛不言语,却是端着鱼汤一饮而尽,这鱼好歹是他抓回来的,闻着又香,没有不喝的道理。
他不仅喝下,还要向宋御舟略带欣慰地点点头,恐怕只有对方高超的厨艺才可以发挥食材的新鲜美味。
“好喝,比天界的琼浆玉露还要好喝。”慕容盛开始有些懂得欣赏宋御舟,他实话实说,并未恭维,“还有上次的蓬莱酒,味道也很不错。”
慕容盛放下碗,自己的话却好似没有及时被宋御舟听去。
对方忙着给万灵泽盛鱼汤,又满心期待着万灵泽的评价。
待万灵泽也喝过鱼汤后赞许,宋御舟这才有时间想起对面的慕容盛,却是冲万灵泽笑道:“若是喜欢,可以常做的。”
慕容盛垂下眸,自己的嘴角竟是难得浮现出了一点微不可查的笑意,“那岂不是要本君每天都去抓鱼?”
“盛君有天眼,不是说抓鱼很快吗?”宋御舟这才饶有兴致把目光转过来,又有些好奇问:“不过说起这个,那盛君是如何用天眼抓鱼的?”
“你想知道?”
慕容盛忽然将自己眉间的天眼施诀隐去,难得卖了个关子,“不如明日抓鱼,你亲自去见见?”
话落,万灵泽果然不满道:“你的天眼本就是鸟之眼,捕猎迅猛,站在河里抓几条鱼还需要炫耀吗?”
慕容盛“谦卑”摇头,道:“作为你曾经的师尊,你虽会砍柴糊窗户纸,但我也不差。”
两个人之间气氛诡异,竟从以往大开杀戒的模式改成了互相比谁干活更多厉害,这个三界终于还是颠了。
宋御舟又怕慕容盛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起想要万灵泽做他徒弟这种话,又不甘示弱道:“作为灵泽现在的师尊,我会做饭缝衣服,也不比你差。”
以往恐怕慕容盛还要不服气一些,如今却是勾唇轻轻笑了一笑。
这一笑,像千年冰山融化了一角,温柔又静谧。
“你们师徒一心喜欢过这样平淡又温馨的日子,倒也好。”
久了,恐怕慕容盛也会觉得这样不错。
*
天界——
乐游殿外杳霭流玉,碧水清池,鲜花灿烂,风景美不胜收。
殿内金碧辉煌,仙侍沿着墙柱整整站了两排,而施恩则失魂落魄地倒在纱帐内的玉床之上。
做太子时的记忆重新回归脑海的瞬间,他疼得像是个被撕裂开的人,两种截然不同的经历在不停地撞击,施恩甚至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谁?
谁又是真,谁又是假?
父亲将他传召在宫殿时,心疼的老泪纵横,不断地告诉施恩这些苦难都过去了,他可以重新回到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中去。
可施恩却是真真实实地历了一场大劫,那些在人间的经历,好的坏的,没死去轮回喝下那孟婆汤,他就一样都没忘。
再也没机会了。
施恩躺在榻上魂不守舍翻了个身,他忘不了那时慕容盛待他的好,就再也无法真正的成为无忧无虑的天界太子。
可那么多不可原谅,甚至是遭自己唾弃的事,他又该如何弥补呢?
此时身旁的仙侍又隔着轻纱来禀报,“殿下,仙首来了。”
他又立即抹了自己躺在榻上自眼角而落下的眼泪,忙掀起纱幔,穿好鞋,又规规矩矩地站到了仙首面前。
“父亲怎么有空过来?”
“还不是放心不下你?”
仙首愁容满面,看着施恩眼眶里的湿润,却懂事的扬起微笑,又无奈道:“恢复了记忆,就不要再为难自己了。www.fengyu.me”
“历劫本就是如此,人间复杂,经历得多,做的事也多,对错论不到历完劫后你的头上来,如今做好施野,其他的都不重要。”
施恩听得懂仙首的叮嘱,点了点头,却道:“人间历劫,我错事不断,欠下的债却不能不还,如今既然还记得,父亲,我还有机会去见我的师尊吗?”
仙首刚刚温柔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提起此事他就生气,“若不是宋御舟关你在归墟几百天,你又怎会现在才回来?!”
“不是玉鉴仙君,是盛君!盛君才是我师尊,他救过我,我对不起他,还想去找他。”
看着施恩忽然不冷静的样子,甚至提及罪仙,仙首就怒不可遏,“你当真是历劫历得疯魔,慕容盛是罪仙,若他真是你师尊,把你害成这样,便是罪上加罪!”
施恩不反对自己疯魔了的话,他眼睁睁地一次又一次地看到慕容盛弃他而去,心里的不甘越攒越多,便不停地回忆起一开始慕容盛所待他的好。
那些好又在一遍一遍地被美化,施恩多想慕容盛能像一开始那样待他,心疼也好,怜悯也罢,他只想要一开始,不遭受心爱之人怨恨的态度。
“父亲,我以前做太子,也是尽心想赢得你的喜爱,可从天界坠入历劫的那一刻开始,我成了新的我,恐怕再也成不了太子施野,没有师尊,我便当不得未来天界的仙首!”
“好!慕容盛害你不浅,你都敢忤逆我了!?”仙首无比动怒,可想起施恩下凡这么多天的遭遇,便是更加舍不得打骂。
“我只想要盛君,父亲……”
看着施恩苦苦哀求,仙首还真是佩服慕容盛,打压对方至此,他竟还能东山再起,不止能成施恩的师尊,还能给施恩灌上迷魂汤。
“恐怕这便是他蒙罪受辱的报复,竟伤到了你的头上去!”
话已至此,施恩一切倒已明了,果真是如慕容盛暗示的那般,欲加之罪,误了这样一个为仙家衷心做事之人。
“父亲为何要如此对待盛君,他功名显赫,被逼到用不得自己的躯壳,跑到别人的躯壳上还能去封印魔界,这样的功臣,怎么你眼里就容不下?”
“锋芒毕露还不懂得变通,你受他教导,也是这一副执拗的性子,有什么用?”
这样的人可以一举封印了魔界,反过来,天界也会因对方的一念之差遭殃,仙君就是仙君,做不了仙首,还无法听仙首摆布,就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魔界封印已解,恐怕也就只有慕容盛本人能做到,他还是对仙家衷心做事的仙君吗?人间地界还在魔界滞留不得归,作为仙首,我不能让魔界兴风作浪!”
天界如今必须警惕,慕容盛回归,魔界又被解除封印,未来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开战。
可施恩像终于有了自己的话语权,又忽然跪下向仙首请求道:“我与魔尊师兄弟一场,深知师兄并非好斗之人,请父亲将此事交给我去办,无论是地界还是封印,一定都有得商量。”
仙首终于能安慰一下自己,无奈道:“此番就当做是你成为仙首前的最后一道历练吧,父亲心疼你,给你一次放任的机会。”
“多谢父亲。”
施恩长久落寞的神情终于有了缓和,笑着应道,却已是迫不及待下凡。
第六十九章 小神仙牌电灯泡
入了寒冬,天地苍茫,潺潺河流已凝结成了冰面,此时慕容盛正站在上面,施诀打破了一处,透出冰下层的游鱼来。
宋御舟站在一旁,眼神瞬间锁定了河下的游鱼,兴奋道:“盛君,抓这条!”
他带着鱼篓,指向河中这条又肥又大的鱼,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便见到慕容盛眉心处的天眼睁开,泛出一片光芒,直朝鱼的方向缠去。
霎时,刚刚还在河中游动的鱼转眼便浮出了水面,光芒褪去,噗通一声掉入了鱼篓里。
紧接着慕容盛的天眼几乎指哪打哪,眼下看到的鱼都能瞬间抓入鱼篓里,不出片刻,便装了满满一鱼篓。
“如何?还需要抓吗?”慕容盛准备收手,闭上了天眼,可还不等宋御舟回答,便又有几个鱼篓被推上了冰面,滑到了他脚边。
万灵泽的话音先出,“既然你的天眼这么有用,不如就再抓几鱼篓分给山下的村民吧。”
话毕,他又走上冰面,抓住宋御舟的手转身带人离开。
直至一路带着人远离了冰面,到了林间处,万灵泽才忍不住抱怨起来,“他住了半月有余,究竟何时才能走?”
说到此番话题,宋御舟也同样无奈,摇摇头道:“我总感觉盛君现在生活的不亦乐乎,不想走了。”
一开始不适应的慕容盛这段时间竟多了几分惬意,提及收万灵泽为徒的次数愈来愈少,好像压根就没想过离开。
而这几日,慕容盛更是风雨无阻、有条不紊的砍柴抓鱼,完全习惯了翠华山的生活。
可他越是融入,万灵泽的脾气就越是暴躁,“难道本座建的房子还要给他留一个位置?”
整整半个多月有余,周围都有这么一个明亮亮的电灯泡在,他还如何与师尊亲昵?
“不行,倒不如本座将他赶走!”万灵泽忍无可忍,宋御舟却心软,又一把拦住了他的动作。
“盛君现在无处可去,你要将他赶去哪?”
“他自生自灭,与我何干?师尊怎就这样愿意替他人着想?”万灵泽醋意横生,又深知宋御舟一直是这样的性子。
对方待所有人都好,万灵泽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才会逐渐喜欢上这样善良的宋御舟。
可他也会越来越贪心,只希望师尊只喜欢他一个,又觉得师尊的喜欢还不够,他要最多又最特别的爱,绝不可融入对方待像其他人那样平庸的关爱与怜悯之中。
“我只是觉得,他无处可去,又能留在翠华山帮忙,我们没必要……”宋御舟纠结犹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万灵泽瞬间打断。
“那我们又多长时间没有春宵一刻……”他的话又还未说完,就被宋御舟捂着嘴脸红打断。
“盛君还在,别被旁人发现。”
万灵泽拽下了宋御舟捂住他的嘴,紧攥着摩挲,又一把将人按在林间的树上,怒道:“又是盛君!他离得那么远,又在专心抓鱼,究竟是我和他谁更重要?!”
树上枝头挤压的白雪被震得掉下来,如又下了一场皑皑白雪,宋御舟彻底缴械投降,“自然是你重要,我也在忍……”
“何须要忍?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许叫旁人耽搁。”万灵泽彻底做好了赶走慕容盛的准备,现下却着急弥补他这几日的忍耐,又贴上了宋御舟的唇。
小别胜新婚,这段时间双方所压抑的情感似乎都在这方寸天地之间迸发。
万灵泽却一触即离,又克制着问:“师尊既然说我重要,那就证明给我看,你要如何弥补我?”
“你惯会为难我。”刚才的一吻却放松了宋御舟的心神,慕容盛所在的这一个月,他们很少能像现在这般耳鬓厮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便是难舍难分。
林中静谧,又有树丛遮掩,宋御舟主动扬起头贴上了万灵泽的唇。
寒冷的冬季,一片银装素裹之下,温热的气息在唇齿间交换蔓延,一直延续下去,难舍难分。
宋御舟紧闭双眸,呼吸紊乱,就忽然听见雪地里簌簌而响的声音,两个互相环抱着的人才难舍难分地暂时离开。
向踩雪的脚步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道迷茫的身影在苍茫间四处张望,又一点点融入了这片光秃秃的林间。
对方穿着单薄,似乎先注意到了宋御舟,又忽然兴奋地向两人招了招手,开心道:“师尊!师兄!我回来了!”
宋御舟定睛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施恩,上次天界一别,便以为做了天界太子后便无缘相见,没想到如今对方竟然来了!
宋御舟和万灵泽的心里都有些五味杂陈,下意识带着一点抗拒,慕容盛还没搞定又来了一个,简直源源不断防不胜防啊!
可另一方面,两人心中又多了一丝暗喜,施恩说不定就是他们的救世主,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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