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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都挺帅的
与此同时, 今天穿了一件厚黑呢子大衣的季柏慢吞吞地从角落里走出来,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你们还不跑吗?我已经报警了。www.fuguisk.me”
郑乐于随后出现在了他的后面,一张脸冷淡地看着他们, 这时候他这张脸的威慑力就体现出来了, 刚刚那句住手很明显就是他说的。
他今天穿了个浅色薄外套, 里面搭了白色毛衣,和季柏站一块, 逆着光,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弥漫起白雾, 两个人身量都高, 他又面无表情,双手插在兜里,活像一对黑白无常。
小混混模样的人似乎都有些怔愣, 为首的黄毛侧过头,啐了一声。
然而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连季柏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听见了一段风声。
原本被按在墙上打的鸡窝头男生突然暴起, 左手不知道拿着个什么东西碰地一声朝侧头的小混混的脖子砸去,黄毛嗷嗷叫了一声,随后发出了一声哀嚎,倒在了地上。
季柏眼尖,看到那是一块砖头。
眼前剩下的几个小混混很明显地愣住了,旁边一个灰头发的最先反应过来, 举起拳头一拳砸向了这个敢试图袭击他老大的人,面色狰狞, 大有一拳要把人打死的劲。
但是他没有成功,因为郑乐于眼疾手快地把人往下一拉, 穿了个拖鞋的男生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灰发男的拳头落空,干脆直直地朝着郑乐于挥去,拳风凶狠。
郑乐于微微皱眉往后退了退,一把把拎着手腕的男生拉起来,然后直接一脚踢了上去。
把灰发男狠狠地掼在了墙上。
墙砖震了震,这下又轮到灰发男发出了一声哀嚎。
季柏被这一系列完全来不及反应的动作给弄懵了,在大白天有些昏暗的巷子里,郑乐于冷淡着张脸又踢了一脚。
别说,还挺帅,季柏没忍住想。
与此同时,从外面传来了嘀唔嘀唔的警笛声,离着这条荒弃的小道越来越近,一下子掩盖了惨叫。
剩下的四五个小混混已经完全呆住了,眼看着两个头头都已经被揍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季柏在旁边毫不介意拦着人,松了松手腕:“诶诶,走什么呢,乖乖回去蹲局子。”
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只会喜提银手镯一副。
几个小混混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惊惧,但是想拦住他们,压根不可能,他们干这事干了多少年,逃跑的技术还没有吗?早就深谙于心了。
三个人而已,还想拦住他们吗?
最后的场面是一片混乱,还有不知道哪来的忠诚的小弟拉起了被砖头砸中的头头,阴狠带着一股不怕死的精神使他们要往外冲去。
郑乐于和季柏又干倒了两个,但是在警车到来之前,还是让三个小混混拖着黄毛跑了,在弥漫着白雾的小巷里拐出到小混混们最熟悉的小路里。
还留着三个,一个捂着肚子没行动力的灰毛,两个对视一眼,恐惧得不敢动弹的小混混。
而旁边的祝贺此时才像是终于感知到了痛觉一样,捂着脑袋痛得很的样子,一时间坐在那里,也没有骂人。
——但是刚刚他漆黑的眼珠子分明看着混乱的战局,一动不动地盯着,似乎一点也不恐惧。
最后也没有拦住那个黄毛。
现在他这捂着脑袋的痛苦样子,一点也不像才拿块砖头往人家脖子上砸的狠人。
明明是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出人命的事。
郑乐于看了他一眼。
他若有所觉地抬起头,抓着脑袋的手指松了松,他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掉了,郑乐于这才发现祝贺的脸上有淡色的雀斑,比他漆黑的眼珠子颜色要浅一点。
“我没照着致命点打。”他像是知道郑乐于在想什么,轻声开口。
季柏在旁边撇了撇嘴。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放走了那个黄毛,明明有机会直接将昏了的对方拦住交给警察报仇,怎么也能让对方坐上个几个月的牢,却还是出于担心一砖头真把那黄毛怎么样了而放走了他。
他看这人刚刚可不是什么被吓傻了没有反应,就算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是冷静地在旁边看着,拉回那个黄毛可是轻而易举。
啧。
季柏不认识这人,当然也不知道这人同郑乐于认识,他只是在内心感慨了一句,然后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就在他们压着几个小混混的时候,警车和救护车终于七拐八绕地来到了这个荒弃的地方。
祝贺此时也恰到好处地晕了。
非常的恰到好处。
这使他顺利成章被救护车带走了。
而原地几个没跑走的混混此时瑟缩在巷子里,被带上银手镯拉上警车走了。
郑乐于和季柏作为见义勇为的路人同志,还是需要去警察局做笔录。
虽然郑乐于认识祝贺,多少也能猜出来对方肯定不是简单地被抢劫,不然大白天怎么正巧是祝贺在这么容易出事的地方出事了,但他还是没有透露更多情况。
包括他不久前才见过祝贺这件事。
他只是大概说了个情况。
毕竟对方被抢劫最开始还是季柏遇上的。
于是,勇于救人的郑乐于和季柏被警察叔叔表扬了,其中一个黑色头发的中年领队一听说他俩是A大的,眼睛都亮了,直说要把锦旗给他们送到学校。
季柏连连摆手说不用。
“客气啥,一面锦旗的事,”领队摇了摇头说,“就是这些混混啊,实在是要打击,真不知道下次又要闹出来什么事。”
他有些唉声叹气。
郑乐于和季柏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在警察叔叔面前露出了赞同的眼神。
等到他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季柏这时候才想起来买的一堆甜品被落在那个地方了。
但是现在再回去甜品不一定还在。
算了,季柏有些遗憾地想,他也不太想回去。
警察局的姐姐送他们出门,还热情地问他们需不需要回学校,可以送他们,郑乐于婉拒了。
现在他才感觉到揍人的后遗症。
那就是当时踢出去的时候太狠了,现在的脚踝隐隐作痛。
靠,郑乐于面无表情地把视线转移到自己的鞋上。
这边的警局是个市中心的分局,地方不大,旁边都是些民居,墙角还有剥落的墙皮,郑乐于的脚边是水泥马路,旁边悠悠地还落着些冬初的枯枝败叶。
今天的风也格外凛冽,郑乐于没穿过脚踝的袜子,被风一下子吹得有些冰。
“怎么了?”季柏正要继续走,发现郑乐于顿下了脚步,下意识问。
他的视线随之转移,福至心灵般顿悟:“诶,你揍人的时候把脚扭了?”
季柏这话一说,郑乐于居然从中品味到了一点诙谐。
这么一想,这事还挺好笑,揍人是成功了,倒是把自己扭了。
伤敌一千自损一百。
他没忍住一乐。
季柏说:“你别光顾着笑啊,怎么回事?要我背你去医院吗?”
“不用,我没伤到那程度。”郑乐于弯起眼睛。
他怕季柏背不动他。
……不过这当然是玩笑,因为刚刚他看季柏也挺能打的。
最后是季柏不同意,还是打出租把郑乐于送去了医院。
下午了,更早白天的白雾已经散去了,或者说,只有那一块区域有雾气,也实在是巧合,现在午后出了阳光,微微泛着冷,连热量也微弱。
医院的消毒水味和着阳光,让季柏微微皱起了眉。
他向来不喜欢这种消毒水味。
等到看到郑乐于挂完诊取完药出来,季柏才舒展了眉头。
他坐在诊室的旁边座位上,原本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垂在椅子上,无意识地按起座位上的洞洞,看到郑乐于出来了,才扬起手朝郑乐于挥了挥。
郑乐于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他拿着药,这时候医院的消毒水味一下传到了他的鼻腔里。
季柏笑得比午后泛冷的阳光要暖一些,他这样想。
郑乐于身上的气味比医院的消毒水味要好闻些,季柏也这样想。
郑乐于没有去拍片子,医生也大概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说问题不大,所以才能这么快就结束流程。
等到他们俩一块要走出外科问诊厅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前不久被救护车拉到医院的祝贺。
这个头发乱糟糟的年轻人现在已经醒了,睁着双漆黑的眼睛,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正确的位置,旁边有个警察在问话,他时不时点点头。
该包扎的地方也已经包扎好了,看上去像个纯病号。
也巧,不过谁让这个医院确实离得近。
按理来说,他俩还算是祝贺的救命恩人来着,郑乐于若有所思。
嗯,救命恩人似乎也有点勉强。
季柏没有想那么多,他咂吧咂吧嘴,还感慨了一句真巧。
这时候,似乎对人的视线格外敏感的年轻人敏锐地抬起了头,无视身边人的问话,穿过了几个人叠起的人影,直直地看了过来。
午后泛冷的阳光里,他又最后垂下了眼。
莫名其妙,郑乐于和季柏同时想到。
第42章 哪怕他不是他
祝贺的眼神穿过人海投向他们时, 他旁边的小警察顿了顿,注意到年轻人的注意力一直不在他身上,于是小警察抬头, 也随之认出来了郑乐于和季柏。
是那两个见义勇为的小哥, 也难怪他询问的这个人走神。
既然人家受害者不想多说, 他也实在不好再问下去。
反正该询问的情况现在差不多已经明了了,只是个学生的无妄之灾罢了, 一个人去吃饭的时候遇上了抢劫的混混,不给钱还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最后还跑了几个, 也实在是太倒霉了。
他在心里寄予了一些对面前男生的同情,然后将询问笔录本合上,叹了口气。
幸好遇到两个路过的小哥, 要不然不知道要被揍成什么样子呢。
“大概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后续我们会再跟进, 一定会尽快给你满意的答复。”小警察点了点头说,这时候他的视线往下一瞥, 才发现这个年轻人穿着双拖鞋。
混混能不能抓到是一码事,但是起码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他负责地留下了祝贺的联系方式,然后才离开候诊厅。
他的衣角还没从诊断室门口隐去,从旁边药室里的卷发的少年人就出来了,手里拿着药,一抬头看见郑乐于他们还有些吃惊。
郑乐于弯起眼睛朝他们笑了笑。
沈艺池很温和地点了点头, 然后低头要询问好友更详细的信息,天知道他匆匆忙忙收到信息赶来医院的时候有多焦急, 但是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顿的好友却对这件事的起因只字不提。
这背后必定有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被包扎得仔仔细细的友人突然站了起来, 朝郑乐于走去。
诶、诶?
沈艺池刚刚才赶过来,甚至没来得及知道是对面的两个人搭救了祝贺。
祝贺的腿也被绷带包扎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伤得多重,但他走起路来行云流水,完全不像前不久才在巷子里被人揍了一顿。
他停在了郑乐于面前。
季柏在旁边挑了挑眉,不知道这人在打什么主意,药袋子被他往上提了提,缠在了指间。
现在是两个病号在对峙。
然而祝贺居然只是抬眼看了看他们两个,然后轻声开口:“多谢。”
这一声极轻,在医院有些嘈杂的背景音里,差点让人听不清。
但是里面所表达的意思却相当明确,哪怕是从这种脾性的人嘴里吐出来,也显得相当真挚。
郑乐于没有说话,于是季柏抢开话头:“不用谢。”
“扫黑除恶人人有责嘛。”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赶在友人后面来的沈艺池也被这个笑容闪了眼。
所以,居然是这两个人救了他的好友吗?他顿下了脚步,停在了祝贺身后,若有所思。
这也太巧了,前几天才刚刚见过的郑乐于,还有他们多少听说过一些的季柏。
郑乐于知道背后的事情不止这么简单,至少不会是一个简单的抢劫故事,他接着季柏说道:“举手之劳而已。”
“但是,我是说,你可以解决好吗?”他最后还是没忍住问。
这句话一出,季柏侧眼看了看他。
这个面前被包扎得紧实所以显出了几分瘦弱的黑眼睛的年轻人开口:“没事,和前几天那个竞赛的事有一点点关系而已,但我会处理好的。”
这时候他就算称不上温文,也实在是冷静,仿佛两个小时前骂人骂得狗血淋头的不是他一样。
他的身上这时候呈现出一种惊人的突破了一些生理限制的生命力,眼睛亮得惊人:“因为我已经有新的办法了。”
这是抢劫带给他的灵感。
郑乐于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是他能看出来,祝贺大概有同时做天才和疯子的潜质。
他不动声色地拉着季柏后退了小半步。
不知道想到什么办法解决竞赛策划案事件的祝贺很快就急匆匆拉着沈艺池走了。
反倒是只因为踢人时扭到了脚的郑乐于还没离开医院。
“你之前认识他们?”季柏有些疑惑地问。
“一面之缘,”郑乐于点了点头,“他们是我舍友的竞赛队友。”
他就没有接下来往下说的打算了,因为这解释起来还挺复杂。
从医院诊断室里传出来的消毒水味对于季柏来说并不好闻,但是郑乐于身上透露出来的淡淡的洗衣皂的清香足以掩盖它,使季柏舒展了眉头。
这天下午的天气真是不够好,但是他们说起来话来,比一段阳光还要明畅许多。
这样透明的日子使郑乐于一下子想起来季柏送给他的那件还没有命名的礼物。
和电影院的彩蛋一起出现的,因为和他所知道结局不一样,所以才使他格外印象深刻。
还有一个原因,大概只在于这个人是季柏。
季柏大概也是他生命中的变数,在他已知的生命里,或者是书里已知的命运里,未知的变数。
一切是因为这个人,他相信他有时候要胜过了命运。
他在等更深刻的改变。
没有被命名的礼物很安静地被它的主人珍藏在他的橱窗里。
不是所有的东西都需要命名的。
阳光从医院的窗子里进入,一点也不暖和,郑乐于犯起懒,并且现在回寝室也太早。
他弯起眼睛,突然开口:“我脚疼,可以不走了吗?”?
季柏有些愣愣地抬头,似乎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
郑乐于于是凑到他面前说:“我说我在这坐一会可以吗?”
他眉眼弯弯,像是季柏不答应就会被伤到心一样。
这个人太好看了,笑起来的样子更甚,冷淡的皮相也掩盖不住的好看。
更何况,这人外表和内在还挺反差的,这也被季柏算作了郑乐于格外有吸引力的原因之一。
他看郑乐于的眼睛里,大概多少带了点爱意,不管对方怎么做,在他这里都有可以爱的理由。
他也弯起了眼睛:“可以啊。”
于是在医院位置偏所以人不多的候诊厅里,郑乐于顺利地靠着椅背坐在那里,打游戏的水准照样一流,轻轻松松就干掉了敌方首领的首级。
季柏手里拿着手机,凑近一看,却只能发现这人正在发呆,游戏结束的图标安安静静地出现在屏幕上,但他没有点下,一点点看着屏幕渐渐熄灭。
因为这时候他又在想事情,季大少爷是个爱想爱玩的主儿,大概从小时候就能看出来。
然而在他不到二十年的人生里,大概这短短的三个月里所想的事情比他过往岁月里都要多。
在他思考自己喜欢郑乐于这件事情之后,他又开始思考自己喜欢的是怎样的郑乐于。
在书里——当然这本书因为一次次的不靠谱所以后来被他有些冷落——总是在刻画一个清冷破碎的郑乐于,写他清冷不好接近,写他总是在感情里红了眼眶,写他总是被一切抛弃。
但是现实中并不是这样的。
郑乐于也冷淡,但是这大概只能算作是他的表象,他有的时候话多,也爱开玩笑,有时候会搞得人很窘迫,但是又在人窘迫的时候及时解围,一多相处,就能发现这人很好接近。
最开始的他不也是这样才靠近郑乐于的吗?
郑乐于大概也不是那种会一次又一次原谅渣男的人,他不怎么出现脆弱这种情绪,甚至有时候还挺强势的。
这时他想起来今天郑乐于把小混混揍了的事,其他不说,其实还挺帅,和书里写的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什么关系,这才是最重要的。
季柏这时候已经初步有了关于一些火葬场虐文的概念,他看那本书的时候,常常觉得作者是在就着某一种模板刻画郑乐于,将他作为一种符号写出来,感情上相当淡漠。
哪怕作者文辞很优美,也往往会让季柏出戏,觉得对方没写出郑乐于在冷淡下真正的骨,甚至也没写出来郑乐于的皮相,他再一联系现实里的郑乐于,常常会让季柏忍不住莞尔一笑。
实在是太离谱了,如果让郑乐于来看这本书,大概也会这么说。
不过,就像是书里写的他自己一样,不也是并不相似的人吗?
人或许不像,但是书既然存在,当然允许它存在一点偏差,季柏觉得,像是相信的某种天意一样,这本书当然也揭示着某个对他来说很有意义的事。
那就是他和郑乐于注定会相爱。
不论时间早晚,不论是怎样的彼此。
此时医院的座椅都要被他俩坐热乎了,旁边的郑乐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手机被他轻轻地搁在一边,他头靠向季柏的一边,近乎安静地睡着。
阳光穿过了他的发丝,只有透明的淡淡的光晕,季柏侧头看向他,放下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熄屏的手机。
郑乐于头上有一缕头发不羁地竖起来,季柏轻轻地戳了戳,然后在午后泛冷的阳光里,他轻笑了一声。
就算郑乐于不是书里写的那样,他喜欢的,依旧是面前这个无比鲜活的郑乐于。
这关于郑乐于本身,而不关于其他。
第43章 游乐场
众所周知,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大学都有数不清的讲座、开会和志愿活动,凑在其中充数的时候就很水, 哪怕是鼎鼎有名如A大也不可避免。
如果要把它们排个序, 其中耗时最长、也最为广大学生所吐槽的就是志愿活动。
哪怕最后学校会给盖公益劳动章, 成为期末算综测的一部分,但是参加的过程依旧槽点满满, 尤其是事多的志愿活动,很多学生都不愿意选。
但这也是郑乐于和季柏在这个早晨出现在游乐场的原因。
当然是为了参加志愿活动。
参加的人不止他们两个, 林林总总加起来有经济学院的十来个人, 应该还有其他学院的人,但是现在还很早,聚在游乐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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