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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这人速度怎样,总归跑了就好,不然待会儿烧死在这儿,还要他再去策反一个助手,麻烦死了。
如是想着,他走到窗户边,一把扯下窗户上的窗帘。
“嘶啦——”
窗帘被他暴力拆卸。
这下,作案工具就更加完善了。
他嘴角勾了勾,而后悄悄地又一次走上了这幽暗的走廊。
到地方了。
看着面前这设施齐全,干净整洁的实验室,陈宴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哈哈,楚沂,你的宝贝实验室,要没啦!
虽说楚沂这个老阴逼不一定在乎这个副本中的实验室,但是,这次被自己将了一军,他不可能不郁闷。
一想到楚沂可能会因此而郁闷,他就忽然神清气爽,腰不疼了背不酸了,连心情都变好了。
只见他点燃了窗帘,而后,往后一抛——
而他脚尖轻点,快速地往前掠去!
“砰——砰砰砰——”
刹那间,爆炸声震耳欲聋,一道冲天的火光爆发开来!
“轰——”
火焰极速蔓延!
而他脚步不停,如一阵疾风一般,掠过长廊!
——他身前,是阴暗幽深的长廊,而他的身后,则是刺目的火光!
光与暗像是以他为分界线,划分成了两个泾渭分明的部分。
终于,他看不见火光了。
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跑得他脚都酸了。
他停下来休息了片刻,正准备继续前行,却不经意间看见了两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
他挠挠头,正准备仔细去看,而那身影,却早已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算了。
反正这是楚沂的地方,就算有人闯入,也不关他的事。
来人要是目的不纯……那不就更好了吗!毕竟,只要楚沂倒霉,他就开心。
是以,他不仅不担心,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怀着这种幸灾乐祸的心情,他脚尖一用力——继续向前掠去。
当务之急,还是要逃出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这边厢的陈宴跑路跑得飞快,那边厢的楚沂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从容不迫地俯瞰着洛城的美景。
““……博士,不知这实验的进度……”
只见楚沂的身侧,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人,这人长得严肃端正,姿态也很是庄重沉稳。
这人,便是洛城的首席执政官,贺斯。
楚沂却知道,这个执政官,可不是个什么好家伙。
他眯了眯眼,饶有兴味地望着贺斯,而后露出了一抹虚伪的微笑,“实验很成功,执政官大人。”
“不过……”他装模作样地皱起了眉头,“最近遇到了些小问题,仍需一些实验品。”
他话中的“实验品”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实验用品,实际上,这个东西,是活生生的人。
贺斯想要永生,而若要永生么,便需要他研制出相应的药剂——研制药剂,便需要在活人身上做实验。
甚至一般的活人都没有资格成为“实验品”,他需要的,是体能强大,智力超常的天才。
不过,这些所谓的要求,都是他编出来欺骗执政官的——这种天才么,要么家世显赫是大家族的血脉,要么,则是某一领域的领头人。
这些人轻易得罪不得,拿他们做实验,稍不注意,便可能万劫不复。
楚沂可不在乎这个,他只是个听命于人的研究人员而已,这些肮脏的事情,他又怎么知道呢,更何况动手抓人的是执政官贺斯,又不是他。
他只是个无辜的,被执政官欺骗了的研究员而已。
他微微一笑,表情温和至极,文雅至极。
若要问他做这些事情的动机?
——没什么动机,只是因为,这样做,事情会变得更加有趣。
洛城的民众皆以为执政官贺斯是个一心为民的好人……当他们知道,自己尊敬的执政官,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时,脸上的那种表情,一定很精彩。
不过,现在更加有趣的人出现了——比起揭露贺斯的丑陋嘴脸,陈宴那边的反应,他更加有兴趣。
毕竟陈宴,可不是一个甘愿束手待毙的人。
想到这个人,楚沂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也不再想在这儿与贺斯虚与委蛇,他嘴角上扬,“执政官大人,若无其他要事……”
视线落在了身前的玻璃上。
似乎有两道白影,一前一后地一闪而过。
哦豁。
看来,有小老鼠来了啊。
楚沂挑眉,手指摩挲着面前的玻璃,面上笑意更深,正要说什么,却见不远处,似乎有冲天的火光。
而这火光的来源,似乎,正是他的实验室。
楚沂眨了眨眼,面色不变。
贺斯见了,却面色大变,“起火了?!”
“怎么会失火?!”他片刻也站不住了,神色狰狞,“快!!!快叫人去救火!!!”
楚沂再一挑眉,面上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看来,这两只小老鼠运气不错啊,既然如此,那就容许你们,再多活个一时半刻吧。
如是想着,他转过身来,而那晶莹剔透的玻璃上,映照出他精致而秀丽的侧脸,虚幻,而美丽。
他微微抬头,露出紧致的下颌线。
长发扬起,构成一抹优美而流畅的弧度.
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喉咙里已经开始有血腥味了,看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白乐琳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色斗篷,这斗篷遮挡住了他稚气而空灵的面孔。
他身形娇小,五官也像极了女孩子,路人乍一看,可能还真会以为这人是个娇弱的小女生。
“再坚持一会。”前方,另一道白影也停下了。
只见这人也是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斗篷,身形纤细而瘦弱,不过,与白乐琳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戴着一道狰狞诡异的能乐面具。
宽大的袖子下,露出一截惨白的手腕,光影交错间,似乎能看见他手腕上的一点寒芒——他将那尖利的匕首绑在了手腕上。
“很快就能到了。”戴着能乐面具的少年,或者说白衣冠,他的声音冷漠而僵硬,然而,眼神之中,却隐隐透露出迫切之色。
他已经……等不及了。
“若是在这里停留久了,恐怕会被这儿的主人发现。”他淡淡道。
这话倒是实话,他们身上戴着的屏蔽器是有使用期限的,一旦时间达到临界值,屏蔽器便会报废,而一旦屏蔽器报废,这地方的监控器,便能够拍摄到他二人的身影。
“更何况,这个副本里,还有曙光会派来的渣滓……”
是以,留给他们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
这道理白乐琳也知道,他于是默了默,“走吧。”
他一咬牙,脚尖轻点,继续向前。
终于,到了长廊的尽头。
二人的身前,正是一道厚重的铁门。
白衣冠伸出惨白的手腕来——只见他这手腕上,除了绑着一道尖利的匕首外,还镶嵌着一枚暗色的芯片。
他将手腕上的芯片置于铁门前。
“滴——身份验证成功!”
而后,铁门无声打开。
“走吧。”白衣冠闪身走了进去。
白乐琳于是跟在他身后,也走进了这间奇怪的实验室。
铁门无声关闭。
这实验室无疑是极宽敞的,刚开始二人走进来的时候,这儿还是漆黑的,但只过了片刻,实验室内的声控灯便一盏一盏地依次亮起。
幽幽的灯光使得白乐琳看清了此间景象。
只见这儿,到处都是凌乱不堪的数据线,这些数据线交错纵横,甚至有的还团成了一团。
而在这些数据线的最密集之处,一个透明的箱子,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这是……?”
白乐琳刚要开口询问,却见白衣冠快步上前,几乎是急切地走到了这箱子旁边,甚至还差点被脚下的数据线给绊倒。
白乐琳一愣。
这人,很少这样失态呢。
箱子边满是数据线,这些数据线遮挡住了白衣冠的视线,他迫切地扒拉开这些数据线,而后,便露出了箱中景象。
只见这箱子里,灌满了蓝色的液体,而在这液体之中,漂浮着一枚青白色的头颅。
而那些一根一根的数据线,皆悉数接在了这头颅上。
蜿蜒的长发挡住了头颅的五官,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能认出来这个人。
“主……人。”他嗫嚅着。
他伸出手来,想要触碰,却只是徒劳。
“快别愣着了!”白乐琳快步上前,语气急切,“你不是说有办法唤醒他吗,快动手啊!”
“……”白衣冠收回手,又恢复成了那副冷淡的模样,“嗯。”
他正要动手。
下一刻。
“两只小老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一道轻柔而舒缓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本是极柔和的,而在二人看来,此时此刻,这声音却不亚于平地起惊雷。
“!”
白乐琳仓皇回头。
身后,分明没有人影,可是他却知道,这是副本中那个“博士”的声音!
096 余烬(五)
楚沂如今并不在现场,他们还有时间!
“快走!”白乐琳骇然,“被他发现了!”
“走啊!”见白衣冠无动于衷,他一咬牙,“机会还有,可要是被他逮住了……来不及了,走啊!”
“……”白衣冠垂下眼眸,“知道了。”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箱中头颅,这才头也不回地,从另一边走了。
“……”
“啧。”看着光幕里那两道模糊的白影,楚沂微笑,“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哦~”
“滴。”
他按下手腕间的芯片,刹那间,光幕消失。
身前是冲天的火光,他仰头,望着那熊熊烈火,声音微不可闻,“……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陈宴连夜逃到了洛城的大门口,他甚至还从一个无辜路人身上,抢到了一套齐全的装备。
他在城门那儿蹲了许久,才蹲到这么一个倒霉的路人,这人应该也是要出城的,陈宴本来只想打晕他,防止这人发现自己的踪迹,但是,他想了想,还是顺走了这人的装备——毕竟,谁也不知道,城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以防万一,还是穿个装备吧。
如此,他便顺手扒下了路人的装备。
他抱着抢来的装备,正准备换上,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裤兜里,似乎还有一部手机。
“咦?”按理来说,科幻未来的背景,应该不会出现手机这种低级的东西才对吧。
他眨了眨眼,掏出了兜里的手机。
只见这玩意儿很是老旧,哦对了,忘了说,这是一部翻盖手机,还是一看就很有年代感的那种。
他废了好大劲,才打开了这小破手机,刚一打开手机,一段录音便开始自动播放。
“我……滋滋……敲……滋滋……尼玛……”
这声音,为什么这么耳熟?
陈宴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叮咚。”
此时此刻,系统出声了。
“恭喜玩家陈宴,获得剧情线索×1!”
“这段录音,似乎是上个周目的你留下的哦~希望亲爱的主播能够重视!”
陈宴:“……”好了,迷解了,他就说吧,怎么这录音这么耳熟,好家伙,感情是他自己的声音啊!
不过,既然能够给自己留下线索,那当时为什么偏偏说了这么一句脏话?不知道录音的机会是很难得的吗?!
还有,上周目,这副本是可以重复读档的?
“是这样的没错。”系统出声肯定了他的想法。
哦豁。
陈宴挑眉,“居然给我安排可以无限读档的副本,统子,你终于肯做点人事了。”
系统:“……谢谢,并不能无限读档的呢。”
“那就是有次数限制的咯。”陈宴顺其自然地开始套话,试图从系统口中得到线索,然而,这下,不论他怎么说,系统都不再出声了。
行吧。
陈宴撇了撇嘴,只好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只能说系统是真的不愿意给他占点便宜。
他耸肩,摊手,往前走去。
这前面便是洛城的城门了,只见这城门修建得庄重而高大,看上去便知道,这经费,在燃烧。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这洛城的城门,居然没什么守卫。
也许有诈也不一定。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他并没有选择留在城内的权利——他从楚沂的实验室里逃出来,又一把火烧了这人的地儿,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到,自己若是这个时候回去,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毕竟洛城是楚沂的地盘,他若真想在城内躲开这人的追捕,怕是难得很呐。
如是想着,他迅速换好了装备,而后快步向前。
这装备像是某种奇异的金属制成的,只见它表面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陈宴摸上去,便感觉自己的指尖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寒冷至极。
他戴上了那造型奇异的头盔,只露出一对黑黝黝的眼睛来。
而后,他踏出了城门。
——只是,急着出城的他没有看见,那倒在墙角的倒霉路人的脖颈上,有一道数据线的接口。
这人并不是活人,而是,仿生人。
“……”
一走出去,便是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哪怕他穿上了厚实的装备,他也仍能感受得到那股子诡异的寒气。
城外纷纷扬扬地下着大雪。
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他放眼望去,白花花的雪地看不见尽头。
“嘎吱嘎吱。”
金属制成的靴子踏在雪地上,而后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脚印。
他向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身边的景象自始自终都是一片白茫茫的,耳边也一直是寂静的,别说什么其他的声音,便连那风,都是无声的。
这样的白色看久了,他感觉自己都要瞎了。
莫非……这儿就只是一片无垠的雪地而已?
他挠挠头。
不过,就算再怎么样,他都得走下去,毕竟现在若是回洛城,恐怕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再者而言,他实在是不相信,这洛城的城外,竟然什么线索都没有。
“……”
不知道走了多久。
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脑子也越来越不清醒了。
他的步伐开始变得摇晃了起来,甚至连身上的盔甲,他都觉得太过沉重了。
好重……
似乎是受不了这盔甲的重量,他伸出手来,正要解开盔甲——
不对!
这地方有问题!
一时之间,他冷汗涔涔,强忍着不适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那个想要出城的路人既然身上穿了这套盔甲,那么,便必然有其原因,更何况,如今自己神智不清时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解开盔甲——这盔甲,绝对对这城外的一些负面影响有抑制作用!
所以,这盔甲,绝对不能轻易取下。
如是想着,他晃了晃脑袋,强令自己保持清醒。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
风雪似乎更大了,而耳边,也始终是一片寂静。
他只觉得自己的步子越来越沉重,像是背上背上了什么重物一般。
他的脊背也渐渐佝偻下去了。
前方,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光点。
他呼出一口气,脚步踉跄着前行。
快到了……
就快到了……
“!”
陈宴悚然一惊。
他似乎,又被这未知的东西影响到神志了。
他闭了闭眼,一咬舌尖,以这般痛楚强令自己清醒。
视线开始变得清晰。
而他,也看清楚了周遭景象。
这地方依旧是一片白茫茫的,也没有什么光点,不过,与后方不同的是,这儿,生长着一颗光秃秃的枯树。
这树似乎早就枯死了,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竟让它留在了这儿。
陈宴无暇多想,只觉得自己如今的状态糟糕透了,若是再不回到城内,怕是会出什么意外。
他提起自己僵硬的双腿,缓慢地往后退去。
“唔——”
肩胛骨那儿,似乎有些痒。
他于是伸出手来——他摸到了一双狰狞的,诡异的手臂。
这对手臂上长满了猩红的嘴唇,而在这嘴唇下,则是尖利至极的牙齿。
“!”
“嘻嘻。”
“嘻嘻嘻他发现我们来嘻嘻。”
“发现啦发现啦嘻嘻嘻嘻。”
“……”
手臂上的嘴唇开口说话了,它们的声音贪婪而充满恶意,陈宴听了,只觉得很是烦躁。
刹那间,陈宴好像明白了一切。
是那管药剂。
一定是先前楚沂给他注射的那管药剂!
陈宴磨了磨牙,恨恨地想,楚沂,你个老阴逼,你给我等着!!!
在这雪地之中,有什么未知的东西能够影响人的神志,甚至是让人类的躯体产生异变,而楚沂的那管药剂,则是加速了这种异变。
是以,就算他穿上了装备,也无法抵挡这未知之物的影响。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个未知的东西对人的影响,想必没那么简单。
现在他身上的异化还不够明显,若是时间久了,身体完全异化,怕是会被强行留在这副本当中。
但是,在此之前,他得给下个周目的自己留下一点线索。
他闭了闭眼,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而后掏出了兜里那破旧的翻盖手机。
“城外雪地……异化……小心……”
视线又开始模糊了,脑子也始终不甚清楚。
但他喘息着,仍是坚持着录下了这段声音。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背后又长出了一对手臂,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无法再去顾及这个了。
他耷拉着眼皮,龟速上前,走到了那枯树旁。
这枯树,来得还真是时候呢。
陈宴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
眼睛渐渐地开始丧失视力了,四肢也越发地沉重,他只想就此睡去……就此睡去……
……睡去。
不对!
不能睡!
他乍然惊醒,狠狠咬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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