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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北的生日回忆

作者:思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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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侑兴致勃勃地冲进二年一班直奔后排处,宫治和角名都不在,只有桐月趴在桌子上休息,身上还盖了件校服遮光.

少年顺当的坐在角名位置上,拿走外套,拍着桐月的后背喊道,"快醒醒,快醒醒呐,绫秋!".

扰得她头疼,侧过头闷着声音"走开,宫侑"试图继续睡觉。www.chenhuizhuzuo.me

“别睡啦!你怎么下课睡觉啊,绫秋、猪秋、睡虫…"宫侑不胜其烦的取起外号,像蚊子似的嗡个不停.

角名和宫治逛完小卖部,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干嘛呢,蠢货"

宫治出声吸引住了宫侑转头

角名则脚步没停站到宫侑身边,眼神示意他起来让位子,再拿起金发少年手上的校服外套.

这件衣服是他的。

"嘛!别这么小气,suna你坐这."宫侑指指宫治同桌的桌面.

说话间宫治坐回了自己位子上,桐月也被身边的动静吵起,她撑着手看角名轻松拎走宫侑,径直坐下.

"醒了?"

桐月点头回应角名,打哈欠间冲坐下的宫侑说"你最好说出一个我能满意的答案”

于是三人都看向宫侑,少年享受目光汇集后有模有样的说"明天北前辈生日"

现场莫名安静,没有宫侑想象的恭维他的画面.

"什么鬼反应啊!"宫侑愤愤不平

"就这?"宫治拆开买回来的零食,满脸无语。

角名递上一瓶草莓牛奶,插好吸管递给桐月,宫治则推了自己的零食摆在她面前,三人的动作非常熟练。

"这事情我们都商量过了"角名喝了口饮料才慢慢说。

"等等,什么叫你们?"

桐月指了下身边两人包括自己.

宫侑:??!

"太过份了吧!居然没人告诉我,你们三都得请我吃布丁,请三周!"宫侑气恼间起立,仿佛三人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也就上午前两节课刚说"桐月捂了捂耳朵,纯粹被他嗓门震的.

留意到的宫治和角名都伸腿,一个踢了下宫侑的腿一个是桌子.

"我不管!你们搞小团体"说着他还伸手进宫治的袋子,满脸委屈.

"滚"宫治话不多。

角名拿出手机,早已预判了这两的吵架,桐月伸手示意让两人打住,转移开了他们的关注度。

“先想想在哪里办吧”

宫侑直白道“在体育馆?”

“虽然北前辈最近在忙数学竞赛,但是体能训练还是会来,太显眼了”宫治驳回。

“那去suna那里!”

角名挑挑眉,“用什么借口?”

什么借口能让北这样心细的人不起疑的晚上去。

桐月若有所思,"那明天去我家,我可以编个理由"

"咦,我们还没去过你家呢,听小林说在suna隔壁,对吧?"宫侑顺手捅了下宫治,津津有味的抢着他手上的薯片。

但奇怪的是,此话一出他们三个又安静了.

宫治上周去过了,角名也是常去.桐月这么想着,在场没去过的反而只有宫侑了.

而看他的样子,什么都不知道呢。www.chuoyue.me

宫治则是停了下手,对上了角名的视线.

两人都没开口.

宫侑没在意,自说自地问桐月明天怎么办.

少女撑手压在宫治桌上"咱们做个饭再送礼物."

“就这样?"

"嗯"

“什么嘛!一点也不爆炸”

宫侑犹不过瘾,说了好几个离谱又天马行空的点子.

他们熟练的忽略他,讨论明天做什么好吃的又去哪买蛋糕.

"喂喂喂!太失礼了你们"宫侑放弃挣扎,试图插入话题.

结果铃声一响,他这个唯一的别班人还得离开。

“太可恶了!高三的时候我一定要和你们三个一个班”

“你加油”角名和宫治无端默契。

桐月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气恼的宫侑走远。

"不睡了?"角名轻声问.

桐月摇摇头,没忍住吐槽了下宫侑,刚刚她被摇的头晕眼花,难得的孩子气惹他发笑.

“…你嘲笑我啊?suna”

“没啊”他却还是勾着唇,一本正经的说。

坐两人后面的宫治低眉思考着什么,之前小林说过以后他确实发现了角名对桐月的不一般。

隔日周五,北信介先在社团完成了基础训练才离开,准备去图片馆做题,数学竞赛就在明日。

心里想着事情也就没留意后面的一点骚动.

出图书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下.

正准备回家的北信介收到了桐月的一则讯息,是好几分钟前的,表示家里灯泡坏了,希望他能来帮忙.

少年低头冷静的先安慰了阵桐月让她不要害怕,才快步去往附近的商超.

另一边的桐月比了个ok,阿兰和银岛加快了吹气球的速度,两人为此事吹得是脸颊都快肿了。

小林和角名在厨房做饭,宫治负责端菜、洗菜等一切杂活。

至于宫侑,原本是在帮忙的,但没来过桐月家的少年对一切都好奇,现在蹲在电视机柜前翻腾游戏机.

桐月不客气的上手制裁

"别那么小气呐!"他还觉得自己有理.

"你快去帮忙"桐月表示没得商量,关上了柜子.

门铃声响是去拿蛋糕的赤木回来了,布置现场中的大耳有空去开了门.

宫侑灵活的躲开桐月拿着一张什么卡带去找宫治,知道眼前人不靠谱,宫治洗了个手才出其不意的揍了他.

"suna!suna!猪治太过分了"宫侑揉着脸嚷嚷.

在厨房能听见外面刚刚的动静,角名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将餐盘递到宫侑手上。示意他摆桌上去,等他接过才慢条斯理的来了句,活该。

宫侑恼怒间也加入了队伍,快速准备.

匆匆赶到桐月家门口的北提着灯泡敲门。

不会门被打开,内里很黑,玄关处更是只能借门外的光线看清.

桐月拿出拖鞋给北。

"所有灯都坏了吗?"少年犹然未觉的疑惑.

她把新灯泡放在鞋柜上,正好他换好了鞋子,准备进屋.

黑暗中谁打了个响指,

猛得亮起了边缘的弱灯光,直指两边的厨房和客厅.

入眼量明显的就是红黑调的气球中心围起"祝北信介18岁生日快乐"

对于色彩这方面,桐月认为黑银色好看,但奈不住宫侑认为黑红适合他们稻荷崎.

最闹腾的宫双子围上去,一左一右的"整齐"喊起了生日快乐,干是对视间又在北的背后推挤起来.

而大耳练稳当的捧着桐月迅速点上蜡烛的生日蛋糕,角名架好了摄像机,意图拍下北队惊讶的不可多得的画面。www.bingxue.me

最好是感动到落泪。

阿兰领唱般开头,众人陆续附和唱起生日歌.

烛火微弱,但一贯不苟言笑的少年面容却晕上几分柔色.

“绫秋!快快快,北前辈你快吹蜡烛”宫侑着急忙慌的说。

人声渐远,桐月感受到了身体被禁锢在原地,里头的热闹都在远离,一切归于平静。

挣扎迷茫中缓缓抬头,教室里多是课间补觉的,显得有几分安静.

窗外有风吹过,浮在脸上微凉。

啊…做梦了.

她撑手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七月五日.

不由望向外头绿荫树梢发怔,此时此刻的他们还会像一周目里那样偷偷准备惊喜吗?

突然谁搭手在她头上,安抚意味的摸摸.

桐月回首看向天童,梦醒后的怅然若失犹在眼底,少年压轻声音"怎么啦?是做噩梦了吗?秋秋"

她说不上来,红了眼.

"…是美梦."

七月六日早间六点二十,桐月坐上了学校的大巴,前往新干线参加东京数学竞赛,路途无聊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到达了指定的大学校园,白布将时间表理出,他们需要一天的时间做完三套竞赛题.

当然这些都是需要一轮一轮过关才有被留下的资格.

桐月和白布顺利通过了上午的测试,中午的比赛也过了关.

校内有指定休息的地方且参加这个全国竞赛的青少年人数众多,因为自己不认路的特性,桐月默默跟着白布,午休时也没离人太远.

还有一方面是竞赛里她只与白布熟识.

少年大概是看出了什么,不动声色的呆在桐月三步外、细心的不走远.

然最后一场,两人没有在同一考场.

白布先把桐月送到a区,临了还让她结束后就呆在这里,他会来找。两人约定好后才分别,因着他这番话桐月心安不少.

毕竟迷路还真是又倒霉又麻烦.

来得有些早,桐月过了检查估摸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无聊的等比赛开始。俯身侧头趴在桌上看外面的景色.

渐渐地身边来来往往、进来了好些人。

桐月没有抬过头,始终眼神落在外面打发时间。

"不好意思,同学你好像坐错位子了"

清润熟悉的嗓音伴着清脆指尖扣桌的声音.

一直看窗外的桐月蓦地身体一僵.

"下次见面你要是能叫出我的名字,我就陪你看初雪.”

约定犹在耳边。

她转头视线放到穿着枭谷白色衬衫的赤苇身上,比之一年前少年稚气末脱时的青涩,升学后的他多了些稳重、眉眼也长开带了精致的温和.

桐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期待他说出些什么,莫名沉默没回应的等了会。

误以为眼前人是没听清、赤苇又礼貌的重复了一遍.

这回,他清楚看见了少女的失望与黯淡,即使她掩盖的很好、垂眸冷静.

好奇怪…

他们认识吗?

桐月对了下自己的座号,发现还真是自己坐错了,起身道歉,没再等他回复就离开了.

反倒让赤苇无端在意,眼神也不由跟着她,直至落座.

最后一场赛况总算结束,所有人交卷后都往外走.

收拾东西慢的赤苇走出门还能见到蹲在后门口玩手机的桐月,原本应该返校去参与周末合宿的赤苇停下脚步,准备朝桐月所在去.

"heyheyhey~akaashi!akaashi?结束没有!"

"木兔别在走廊喧哗啊喂"

木叶着急忙慌的阻止木兔,两人都从另一头走廊奔过来.好在比赛结束了,没有那么管理严格。

就是赤苇这一分心,再看去时少女已经不在那了.

大概是回去了吧,他想.

只是这股胸闷是怎么回事呢?

愣神间,木兔已经跑到赤苇面前好奇地问"在看什么呢?"

他摇摇头没说,反倒问木兔学长怎么来了.

这两天也是他们枭谷联盟组织的合宿,听说还有个宫城县高校要来。

"反正也近嘛,就当是多跑两圈,特别顺路"木兔还在元气满满的说道,木叶则说是怕木兔惹事,他负责看护.

赤苇问起了新加入的乌野怎么样,被吸引的木兔兴趣满满的聊起迟到的那两一年级新生。

桐月靠在墙上,听三人的聊天声逐渐远离.

怕桐月久等的白布匆匆赶到,没错过这一幕。

他先看了看走远的枭谷三人,算是都认识的人。

视线又移到刚刚闪躲开的桐月身上,少女没展露什么多余情绪,反倒面色平静。

可越是这样,刚刚她的下意识避开就显得蹊跷。

也许这几人间有什么渊源。

白布没有立马上前,独独给桐月缓和的空间,自己呆在一边。

他好像不小心知晓了桐月前辈的一点秘密。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她才注意到走近的白布贤二郎,少年递上了一瓶草莓牛奶。

“抱歉前辈,我刚刚路上耽误了”

桐月挥挥手毫不在意,又举了举他的饮料表示感谢。

“那我们回学校吧,前辈”他状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少女点头应下,跟着白布一起往大巴的方向去。

晚间白鸟泽还有常规训练,周日也是如此。不过桐月选择了在新租的公寓楼里上手模拟器,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充电器意外的坏掉了,她搜索了临近的电器店,打算跟着导航走。

好不容易才弯弯绕绕的找到了泷之下电器,意外的是她之前跟着宫双子迷路的时候来过这里,照旧是外面贴着一张乌野的海报。

但比之当时粗糙的画风招募队员,现在是一位少年高高跃起在赛场上,以无比耀眼的扣球姿势存在。

桐月往下看到了是集资的画报,她没思索的给宫城县的管家发了消息,随后进入了商店买了要买的东西。

少年推着自行车停下,微微低了头,罕见的如此安静。

“一到比赛的时候…那种好像心有灵犀一样的感觉,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搭档,而不是朋友”

谷地抿住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晚上影山和日向的矛盾她帮不上忙。

“——就这样吧,再见了!”

日向尽量平和语气,利落的上了脚踏车低头往前冲。

下一秒正好被车挡住下有人走了出来,一时日向没刹住即将要撞上,桐月迅速反应避开。

少年也快速的强行制停转头问“没事、没吧?影山超厉害姐姐前辈?”

桐月被他这冗长的称呼逗笑,说起来上次见面这少年就是给了个很长的冠词。

谷底刚刚就有被这惊险的一幕吓到,忙小跑上前,发现居然是同一层楼的漂亮姐姐。

她有印象,偶尔周末在电梯里会遇上。

方才其实也算是桐月的过失,谷地和日向的话她不慎听了点。也知道了日向和影山间微妙的初识,再看看少年脸上像是打架斗殴的痕迹。

“不是去东京合宿了吗?怎么样?”她先与他两打了个招呼才问。

谷地看他们似乎是认识的份上松了口气,刚刚确实吓到她了,好惊险。

日向整理了心情,忙回复前辈的话,将见到的四个学校都描述了一遍。桐月也有参与过枭谷联盟,所以从日向口中听还是蛮稀奇的。

“打架了吗你们?”她直白的问出口。

日向点点头,这时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想着时间也不早了,她正准备结束话题哪料日向开了口,迟疑的问“前辈能,能给…我传球吗?”

他自己也觉得冒犯,所以声音不由变低。

因为晚上和影山一直不合拍的配合,他们没有练习多少,此刻日向心里憋着劲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只是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战斗想更强。

“好啊”桐月答应的爽快,“那你方便给我讲讲你们为什么吵架吗?我有点好奇呢”

日向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快,一时高兴又手足无措的点点头。

桐月选了公寓楼的楼下,先回了趟家拿了排球和伤药。

这地方也就是谷地仁花家的公寓楼,所以少女也默默留下了,又做起了帮忙一传的工作。

原先只见过日向惊人的弹跳力,配合下她稍稍发现了少年有些门外汉的短板处,尤其是接球这方面。

等到即将进入九点,三人才再次分别,日向对于前辈的好心和极有用的建议,深深鞠了一躬才骑车离开。

桐月不由莞尔,留意到仁花在等着自己一起上楼,她婉拒下,决定还是回本家看看。

路过影山家里的时候,院子里还有击球的声音,桐月唤了声影山的名字。隔墙的声音停下,很快大门口有人拉开,同样带伤的影山出现在了她面前。

这两人还真是互不留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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