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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祀微微倾身:“你好像没明白我的意思,想一想你有什么。”
千羽一蒙,尊上好像并没有嘲笑或者耍他的意思,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能有什么?这一身不算太强的功夫,如果是本体或许能带苏淮安跑得远一点,但在梼杌他们面前自然不够看。
等一下,他的本体?
他猛然抬起了头:“元”
元河县!
他在元河县还有一众信徒。
泽祀的指尖立于唇间,示意他不要说出来。
千羽便只是道:“千羽明白了,千羽这就去。”
“等一下,你要想清楚,出了这个门,你所做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即使如此,你还是要去吗?”
第六十八章 吃一堑长一智
了玄灵元君匆忙回到兽车上,梼杌立刻迎了上来:“元君,如何?”
玄灵元君被泽祀惹恼,现在仍旧有些气愤,声音中都带着怒意:“不在。”
梼杌不解:“什么?”
“穷奇似乎早察觉我们的意图,特意在我们来之前带着苏淮安去了凡界,又将他留在了那里。按穷奇的说法,他最后离开的地方,应该是阆中。
穷奇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但苏淮安一定不在阆中。
你快些派人,以阆中为中心,四面搜索,一定要将苏淮安找出来!”
梼杌闻言却迟疑了:“元君,您真的确定苏淮安就是那魔物吗?”
玄灵元君被他唯唯诺诺的模样惹恼了,自己下来不过四个多月,梼杌就给他惹了这么多事,而且他做的这些事说到底都是他默认的,到最后若是连那个魔物都找不到,他也一定难辞其咎。
他生气又着急地道:“你莫不是被穷奇吓破胆了,连这些事都不敢做了!”
梼杌连忙解释:“怎么可能!元君,我自然也想找到那个魔物,但穷奇心机深沉,若是此番又是他下的套呢?”
玄灵元君闻言冷静了一些,仔细思索着他的话:“你想说什么?”
“我刚刚仔细想了一下,若是那魔物在我手中,我即使不杀,也定然要将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晓他的存在,怎么可能会特意将他带到晚宴上让我们注意到?
穷奇还特意教了他自己的功法,就像深怕我们注意不到他一样。”
玄灵元君缓缓坐到了位置上:“有些道理。但他特意弄出这些事,又是图什么呢?”
梼杌仔细思索了半晌,却摇了摇头:“这个我暂时还想不出。但我总感觉有问题。他完全可以用一个芥子将苏淮安藏起来,为什么却还要将他扔到人界,就好像在用他吸引我们的视线一般。”
“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他的身份被我们察觉,穷奇现在要将他剖心也来不及了,便将他扔到人界自生自灭。亦或者是苏淮安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有些感情,所以才不忍亲自杀了他。
将他扔到凡界,是因为只有在那里,他才有一线生机。”
“元君说的是,但您真的觉得穷奇他会做这些没有准备的事吗?”
玄灵元君默然,半晌才道:“所以你是觉得苏淮安根本不是那魔物?”
梼杌摇了摇头:“也不一定,穷奇这么做,也有可能就是想到了我们会这么想,反其道而行之。”
玄灵元君闻言扶额:“那你想如何?”
“苏淮安一定要找,穷奇这边也得监视着。只是苏淮安这边暂时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我先派云雀去寻他,等确定了他的身份后,再做打算。”
玄灵元君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着实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想得这么周全,安排得这么周到的时候:“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看来你与穷奇交手这么长时间,也算是有了些长进。”
苏淮安到达元河县,已是三天后。
按照泽祀之前告诉他的方法,在水流稍边缓后,就往西边靠,一直到听到有人活动的地方,那里就是元河县。
他并没有立刻靠岸,而是等河岸边的动静彻底消失后,才靠了过去。
上岸后,他便将船破坏,让它沉底了,才拿着一个小包裹上岸。
那个包裹是他在船上发现的,当时他行了大半天,直到彻底漂浮在河上,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也是在这时,他闻到了一阵清香。
很淡的桂花香。
他顺着香味找过去,便寻到了这个包裹。
包裹放了好些吃的,除了桂花糕外,还有其他糕点,味道与之前泽祀带他去听戏时吃的糕点一模一样。
若说是巧合,他压根不信。
这艘船看似是他随便买的,但其实是泽祀一早就准备好的,他自以为的逃跑路线也是在顺着泽祀的计划前行。而之前泽祀教他的那些东西,也是他逃跑时会用得上的。
意识到一切的苏淮安心里一时见五味杂陈,泽祀他好像真的希望他能挺过这一个月。
他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些期许,若是他挺过去了,泽祀他真的会帮他报仇吗?会不会还像在人界的这几日一样,对他那么好?
苏淮安提着包裹上岸,他摇了摇头,想要甩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泽祀做的一切都有自己的理由,他应该有其他的目的,只是苏淮安现在暂时不知道。
他一路走到了一个树林里,现在应该是下午,天还未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还能感觉到一点点的阳光的温暖。
按他之前来时的印象,这个时候,镇子外本没什么人,但在他上岸后没多久,原本安静的树林里,却陡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有人朝他走了过来,脚步声杂乱,人数应该不少。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么,他仔细分辨着那些人来的方向,他们几乎是将他包围在里。
只能硬拼了。
他手中聚灵,水流顺着他的手缠绕,凝聚成长剑。
正在这时,一人陡然冲了过来,一刀斩向了他的面门,他抬剑迎击。
那人动作极快,不过片刻就与他交手了几个来回。
苏淮安并不落下风,若要脱身并不困难,但他觉得奇怪。
他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周围有二十多人,他们却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在一旁观战。
而与他对战的这个人身上的气息,也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在他躲开那人的一击,一剑刺过去,却被那人挡下,两剑相抵时,他陡然想了这人是谁:“千羽!”
来人闻言一笑,手上的力道顿消:“亏我还特意收敛了我的气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怎么发现的?”
苏淮安没回答这个问题,惊讶地道:“你为什么在这?”
千羽皮笑肉不笑地道:“果然是尊上养出来的孩子,还真同尊上一样,从来都不知道回答问题。”
苏淮安以为他生气了,有些慌乱地回答道:“你的剑很特别,我之前见识过几次,就记住了。但你为什么会在这?”
千羽闻言笑着一把拦住苏淮安的肩:“这个说来话长,我给你准备了吃的,我们边吃边说。”
千羽将他带到了一个住所,走过大门,再进到里屋,去到二楼,才是千羽说的吃饭的地方。
这个地方苏淮安有印象,这里是镇长的家,他之前为了与双儿调换身份,被泽祀带过来过。
千羽招呼着人上菜。
他好像知道苏淮安什么时候会到,上菜的速度很快,而且都是热的。
千羽将他按到椅子上就帮他夹菜:“来来来,想吃饭,这一路上都没吃东西吧,本来就瘦,这眼见着只剩下骨头了。”
苏淮安却没有心思吃,执着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
“你先吃,你边吃我边告诉你。”
苏淮安却仍旧没有动。
千羽拿他没有办法,这才道:“我造反了。”
苏淮安一惊:“什么!”
“就是我违抗尊上的命令,前来助你。”
苏淮安坐不下去了,站起来就要将他也拉起来,催促道:“我不用,你回去。”
千羽按住了他的手:“祸已经闯了,回不去了。”
苏淮安一愣,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也同泽祀说过元河县的问题,当时泽祀说元河县这边民风野蛮,但是因为之前的事,对于千羽却极为崇拜。
当时他并没有在意,只随口道可以让千羽过来。
泽祀当时就说千羽一定会来,苏淮安也没多想,却没想到,泽祀说的,竟然是这个,他低下了头:“对不起。”
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将千羽牵扯进来。
千羽一个大将军,却为了他沦落到这偏僻之地,还随时都有可能面临危险,他心中有愧。
千羽却像感觉不到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样,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跟你又没关系,对不起什么。是我自己想过来的。”
“你真的没必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我们都相处这么久了,我早已将你当亲弟弟了。亲弟弟有难,我这做哥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作壁上观。”
“你占我便宜。”
他的声音不大,可能没那个意思,但听着就像是委委屈屈的,逗得千羽一笑:“好了,别说这些了,吃饭。”
苏淮安却并无吃饭的意思:“他们已经发现了吗?”
千羽夹起一筷子小炒肉直接塞进了苏淮安嘴巴里,才道:“两天前,梼杌与玄灵元君来找过尊上,点名要见你。不过他们现在也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定。
梼杌可能被尊上骗的多了,现在谨慎了些,暂时只敢用云雀搜捕。好吃吗?”
苏淮安咀嚼着嘴里的肉,点了点头:“好吃。云雀追查力惊人,应该很快了。”
千羽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别那么消沉,你看我们这里,这么多凡人,全是站在你这边的。梼杌莽撞,可能不会顾那么多,但那边还有一个玄灵元君,他是不会让他们轻易的动这些凡人。
好了,别想这些了,吃饭。”
第六十九章 兄弟
泽祀走入打开的“门”中。
门后,女魃循声望了过来,看到只有他后,有些失望:“淮安没有来吗?”
“他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女魃琥珀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什么事?”
泽祀不语,走到了她面前,伸出手,唤出一颗白色的珠子。
珠子顺着他的灵力,流向困住女魃的灵力罩顶:“将你的灵力全部度进去,八月初八时要全部渡完,集中精神,这期间我会协助你。”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那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尽快恢复力量。”
女魃感觉到了不对劲:“淮安出事了?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泽祀直视她的眼睛:“好,我现在告诉你,他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然后呢?你能做什么!”
女魃一怔,不止因为苏淮安的处境,还因为泽祀的模样。
他的双眼染血,愤怒,不甘,失望,不是对别人,而是对他自己。
但那个表情转瞬即逝,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眼神也如之前一般淡漠:“我已让红蝶为我做了一个傀,以我的身份守在外面。
骞岩会在外协助他。
这一个月,我都会在这里。”
女魃却已无心再提这些事,她太清楚,能让泽祀露出这样表情的事,究竟有多严重:“淮安他真的”
“他能活下来,一定能。www.fanghuaxs.com”
一只小鸟飞过树林,盘旋在了屋顶上。
苏淮安仰起头,听着房梁上的动静。
突然间,千羽夹起一筷子炖牛肉塞进他的嘴里,他惊了一下:“嗯!”
千羽数落道:“吃饭都能走神,想什么呢!”
苏淮安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指着上面:“鸟。”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鸟往这边跑,没事的。”
“云雀。”
千羽笑了笑:“很明显不是。好好吃饭,怎么吃饭都不专注。”
苏淮安闻言便没再说什么,继续低头吃饭。
他来这里已经有两日了,这几天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与千羽一起,就在这个屋子里。
这里的人都很尊敬千羽,将他尊称为神侍,一切事由都听他派遣。
也是因为千羽,他们对苏淮安也极为尊敬。
只是这些天千羽没怎么让他出门,他对外面的事也知之甚少。
“他们是不是快来了?”苏淮安问到。
“没呢,哪那么快。”
“是吗。”
千羽随口敷衍了过去,又突然道:“对了,你吃完饭去一趟地窖。”
苏淮安有些疑惑:“地窖?”
“等会会有人带你过去,你去冻几块冰块。”
苏淮安愈加疑惑:“冻冰块?”
“好让他们将吃不完的粮食放进去。”
“但冰块不会一直是那样,我走后很快就会化了。”
“没关系,只要这几天,过完最热的时候就好。”
苏淮安对这些事不怎么了解,不过既然千羽让他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苏淮安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饭后就有一个姑娘过来,将他带去了楼下的一个杂物房。
姑娘走到角落,弯下腰打开了他们脚下的一个木板,往下看去,就能看到下面还有很多阶楼梯。
姑娘带着他一路往下走,下面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房间,每间房里都放着许多木桶,有些木桶里是食物,有些则是水。
姑娘将他带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道:“神侍说要一个一个地将所有木桶里的水冻上。”
苏淮安有些疑惑:“为什么要一个一个地冻?”
“神侍说因为这样效果更好。”
苏淮安不理解,但还是照做。
姑娘交代完后,就走了出去。
一上去,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千羽。
千羽小声问道:“怎么样?”
姑娘也小声道:“他暂时没看出问题。”
“好。”
千羽说着关上了地窖的门,在完全关上之前,他停住了,又不确定地问道:“确定他在里面没事?”
“一天两天一般都没问题。”
千羽这才放下心,将地窖的门锁上。
“我出去看看,马上回来。你在这看着苏公子,我没回来前别让他出来。”
姑娘点点头,忍不住有些担心地问道:“神侍,为什么要骗苏公子进去,还要将他锁起来?外面那些又是什么人?”
千羽起身对她笑了笑:“没什么,别害怕,那些也不是坏人,”
姑娘相信神侍,虽仍有些疑虑,但也没再多问什么。
千羽这才走了出去。
苏淮安说得没错,他们已经到了
梼杌骑在马上,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从他们来之后,他们就好像进了一个包围圈,周围有许多人正躲在暗中正注视着他们。
那些眼神真让人不舒服。
若是普通的小妖他早就将他们剿灭,偏在他来的时候,玄灵元君特意交代过,不允许杀人。
“尊上,”他身旁的一个手下道,“我们在来之前调查过,交界的一带的镇子都不太平,需要格外小心。”
梼杌冷笑一声:“不过一群凡人,能掀起什么浪。”
他垂下眼眸看着手里的罗盘,从刚刚开始,它就有了反应,此时正指向一处,看来玄灵元君猜测的没错,苏淮安确实就是宋方荀。
但这一切来的太容易,即使即将找到苏淮安,也让他的心里难以镇定。
他正想着,面前的马却陡然停了。
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千羽。
“千羽?”他冷笑一声,果然没这么容易,“穷奇让你来保护苏淮安?”
千羽的态度仍旧恭敬:“千羽是因为偷盗了尊上的法器,而被逐出来的,千羽来此地的事,尊上并不知情。”
梼杌挑起了眉头:“我不管你要搞什么名堂,再不让开,休怪我手下无情!”
千羽却并没有让开的意思:“我身后的并不是你们口中的魔物,他是我的弟弟,若上君要硬闯”
千羽抽出了手中的剑:“也请上君恕千羽,失礼了。”
梼杌只觉得滑稽:“一个下等的魔兽,也敢同我叫嚣。看来是穷奇对你们的管束太过松懈了,今天便让我来教教你们,什么是规矩。”
他手中聚灵,四周响起了飓风,他的手下都紧张地看了过去,忍不住都后退了半步。
【厉刃风暴】,这是梼杌最为致命的招式,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梼杌的衣袂飘起,裹挟着落叶,形成了一阵风暴。
手下慌忙道:“尊上,玄灵元君交代过,不能伤及凡人!这四周全是人,若是伤及无辜”
梼杌冷然道:“不死就行了。”
他说着手中灵力祭出,风暴如同利刃向千羽砍去。
千羽脸上却无一丝惊惶,他甚至连躲的意思都没有,直面着那些利刃。
但就在利刃即将砍到他们时,却像撞到了一股烈焰,所有的利刃都在瞬间消融。
梼杌一惊,他的手下也是一惊,惊诧过后,却听到了四周镇民的呵斥声:“他们要杀神侍!”
“滚出去!”
“滚出这里!”
镇民一时间聚集了起来,全部挡在千羽面前,将梼杌他们逼得步步后退。
梼杌刚从震惊中缓过来,看到他的架势,怒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一帮刁民,给我杀!”
但他的手下不敢动:“尊上,您忘了玄灵元君交代的事吗?”
梼杌气得咬牙切齿,又是那该死的规矩!
他恼怒地看着千羽,后者只是冷静又淡然地看着他。
“穷奇!”
他该想到的,穷奇怎么可能会让他这么轻易的将那东西拿到!
他怒吼一声,声音响彻整个森林,惊住了所有人。
梼杌恶狠狠地盯着千羽:“我会回来,再次见到我时,便是你的死期!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
他拉动缰绳,调转马头:“我们走!”
千羽将剑收回刀鞘,直到他们走远后,才松了口气。
还好,暂时躲过去了。
“今日多谢,都回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但最终也没人敢问出一句话。
千羽也没打算多做解释,他感觉自己的脚软,直面梼杌的恐惧,让他到现在手指都忍不住打哆嗦。
他现在需要躺下好好休息。
但他还未走出去几步,却见面前多了一个影子。
这里的镇民没人敢这么面对着他,除了一个人。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是没能骗过你。”
苏淮安低着头,千羽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猜他应该会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苏淮安却没有,他只是问他:“要我扶你回去吗?”
千羽有些惊讶,嘴硬道:“扶什么,我好的很。”
“你在抖。”
千羽怒道:“你又看不见,胡说什么!”
“我能感觉到,”苏淮安指向了他的左腿,“那只在抖。还有你的手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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