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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秦玉言觉得他妈这两人别说,还真有点配。伪装学渣配伪装学神,反转再反转。
一般人玩不出这样的骚操作。
他们笙箫夫妇真的是骚到一块去了。
“我不管,我就要见他。”喻笙咬牙,拽住秦玉言的手不放。
见喻笙不放弃,秦玉言又好心劝道:“你不是要考清华吗?现在少一个竞争对手,你应该开心才对啊。他不考了。”
“他没有蹲局子,我去亭林派出所问过了。他不是那样的人。”喻笙认真的说。
“既然你知道,那不就行了。”刚在教室睡完一觉,准备回家睡第二觉的秦玉言打了个哈欠,并不被喻笙的焦躁情绪影响。
“你能好好回家写卷子吗?别管这些大人的事,你还小。以后你就懂了。我们逍爷心理年龄起码大你十岁。你在她眼里,就是个小孩。”秦玉言用长辈的口气告诉喻笙。
“秦玉言,你真讨厌!你才是小孩!”喻笙讨厌秦玉言瞒她,他肯定知道尤逍在玩什么。
“我说你怎么不去烦他们三个,天天跟我,是什么意思?”
“觉得你长得最帅嘛。”其实是觉得你最傻,最有可能泄露秘密。
“我们逍爷有我们逍爷自己的谱。你这样的还没长大的破小孩,就回去好好考你自己的清华就行了。”
“秦玉言!”喻笙生气的要哭了,“告诉我他在哪里!”
阴霾的天空忽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见喻笙没带伞,秦玉言哗一声拉开肩上的书包拉链,递了一柄折叠雨伞给她,定制款的logo在伞柄处戳眼。
“回去吧,他要出国上学了。他不出去,那个纪渭北总跟他烦。”秦玉言终于放缓语调,轻轻说。
“……”
喻笙鼻子一酸,忽然眼睛里就包着眼泪花了。
雨点簌簌落下,喻笙别转脸,不想秦玉言看到她哭了。
她猜到尤逍也许可能不会再来学校了,但是真的得到求证的时候,她怎么觉得连喉咙里这口气都喘不上来了。
雨势大了,雨声哗啦啦的响起,在那股嘈杂又心烦的噪音感染下,喻笙一下没忍住,也哭得哇哇哇的。
反正雨下这么大,除了面前这个二傻子,没人会听见她哭这么大声。
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如果有人说过,喜欢一个人是会是这样,她真的不会让自己动心。
小姑娘哭得委屈巴巴的,眼尾红彤彤,小嘴瘪得厉害,秦玉言见到都心疼了。
“你别哭了。”秦玉言说。
“他不是不喜欢你。”秦玉言强调这句话。
相反,是因为太喜欢你了,他才会这样选择。
可是尤逍说过不能说。
“你听话,好好高考行吗?”
“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
“你今天不带我去见他,我就死给你看!”
哭泣牌人字形复读机一直问,也不伸手接秦玉言递过去的雨伞。
秦玉言把伞撑开,将她护到伞下,叫了她一声,“走,我带你去。”
*
夜色黄昏。通榆门最大的[野瘾]夜店门口,炫色霓虹跳闪,夜雨还在下。
尤逍从店门走出,等着泊车小弟把车给他开来,等待的空隙里,他掏出烟盒,低头,拿打火机点烟。
细长的烟卷被他纤细的手指夹住,送往嘴边。
瘦高的他站在屋檐下,穿过迷蒙的雨丝,眯眼看了看这个世界,神情慵懒,神态恹恹。
今天的他上身穿了件露锁骨的黑色修身薄毛衣,下身是同色系的修身裤,鞋也是黑色板鞋。
浑身都是黑的,皮肤却在阴霾的雨夜黄昏白得发光。
一双深邃的眼,如同某种恒定发光体,在暗夜里散发源源不断的灿亮。
灯牌的绯色霓虹跳闪着,照亮他清冷的脸,修饰得它更迷更撩。
车开来了,是一辆天蓝色限量款迈凯伦塞纳。
他身后蓦地走出来一大群人,以纪渭北带头,男的放浪,女的风骚,是专门跟出来送他的。
来到他身边,陆陆续续在跟他说话。
“逍爷,这才几点啊?你就要回去了。人家野瘾还没正式开店呢。”
“逍爷该不会又要回去写卷子吧?”
“别逗了,我逍爷以前在温哥华什么样,你们忘了?跟北爷双剑合璧,那简直是不老传说。”
“哈,前几天他俩不是被派出所抓了吗?那些警察能把我们北爷跟逍爷怎么样啊?还他妈大喇喇的跑去学校里抓。我们北爷跟逍爷被整生气了,这就不去上学了。”
“对,上什么学啊,学校里那些成绩好的,将来读毕业了,还不是到我们手下来打工。”
“学校里呆的都是那什么,现在新出的那词儿叫什么,对,叫小镇做题家。哈哈哈哈……靠做题改变命运的苦孩子们……”
尤逍听着这些人胡侃,忽然发现以前听他们说这些,他不痛不痒,麻木不仁。
现在,听他们说这些,他觉得十分膈应,所以,他要走了。
他脑海里总是浮现一个小小的身子弓在台灯下,握笔认真写卷子的景象。
她不是个苦孩子,却还是天天想着做题。
想起来就觉得乖,不仅乖,还甜。
那时候,她不知道他的身份跟过去,他们在南台小区的旧楼房里,他陪她写卷子,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过过的最美好的时光。
“逍爷,钥匙。”泊车小弟把跑车的钥匙递给他。
尤逍接过,咬着烟,迈开修长的双腿,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也就是他从那霓虹的绚烂影子里走出的这一刻,站在对街,远远观望着他的喻笙才发现他染头发了。
他染了一头铅笔灰,头顶几绺不对称的挑染了几处银跟白,衬得他本来就冷白的皮肤更加白皙。
穿一身黑衣黑裤,挺拔瘦削的身段加上初冬雨天的朦胧滤镜,高级感跟禁欲感拉满。
只惊鸿一瞥看一眼,就足可让人一生动心。
信步走上跑车,懒散又拽酷的样子,真的不像以往南山高中那个总是被老师青睐的清俊学神了。
尤逍上了车,点燃了引擎,很快就漠然的将车开走。
纪渭北他们那群人在他走后,纷纷吐槽现在的他好扫兴。
纪渭北问:“诶。你们说是我帅,还是尤逍帅?”
众人回答:“当然是我们北爷帅,逍爷在他哥变成植物人之后,就不帅了。”
因为,这天还没黑透,尤逍就走了,接下来给他们夜夜笙歌买单的人,是纪渭北。
他们当然说纪渭北帅。
“我们在温哥华的时候,他回南市。我们在南市,他要回温哥华了,这意思很明显了,北爷,你能痛快跟他解绑么?”
“不、能。”纪渭北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什么啊?”
“北爷,你难不成真的喜欢他啊?”
纪渭北瞧见对街那个穿着校服,背著书包的小姑娘,躲在角落里,一脸失落的看着尤逍离去,觉得心里很舒畅,他要的就是这样。
凭什么一个跟他有着同样过去的人能够那么轻松的洗白?
还遇到了能被他宠得没边儿的喻笙。
纪渭北不答应。
纪渭北要他永远跟纪渭北一起坠落。
*
氤氲的湿气在空中蔓延。终于,就算再睁大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派迷茫,空中漂浮的全是自己的想象。
喻笙将视线从天蓝色塞纳在雨帘中消失的方向收回。
秦玉言说:“现在看过了,满意了?”
“……”喻笙没回答。
“你今天卷子刷完了吗?”秦玉言又说。
“……”喻笙还是没回答。
秦玉言干脆说:“我给你买个甜筒吧。吃完就没这么难受了。”
喻笙转身走了,再也不跟秦玉言闹了,安静的孤身走进雨帘里。
那个从夜店走出的人,好像不是她认识的尤逍。
*
今天晚上的晚自习被吴结曹用来考数学模拟考试了。
考完以后,背著书包走出学校,喻笙望着茫茫夜色,想起那次他跟她说过,他们要在一起。
喻笙永远有尤逍。
他是不是食言了。
走出校门,喻笙给梁霆空打了个电话,问尤逍现在在哪里。
梁霆空说不知道,过了一会儿,才回过来,告诉她:
“在起雾,跟纪渭北玩桌球。”
“哦。”喻笙想挂。
“等等。”梁霆空说。
“怎么了?”喻笙问。
“别去。”梁霆空说。
“为什么?”喻笙需要被解惑。
“他们……以前玩挺疯,那个圈子,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可以靠近的。”就算放浪如梁霆空,也不愿意跟纪渭北那群人产生联系。
“有多疯?”喻笙问。
梁霆空浅笑了一下。
“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
梁霆空听说纪渭北经常聚众抽.大.麻,把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一个又一个。
但这些梁霆空不想告诉她,梁霆空怕她以为尤逍也是这样。
尤逍不是这样。
“那个纪渭北是不是有毒?”喻笙觉得那个纪渭北肯定有问题。
“我这就去把尤逍从他身边拽走。”喻笙生气的说,“尤逍已经一个多礼拜没来上课了。”
“笙笙,其实,你知道你们俩最不可能考清华的人是谁吗?是我们逍爷。”梁霆空告诉喻笙。
尤逍这阵很少跟他们四个打混,因为那个纪渭北来了。
尤逍不带他们,是为了保护他们,就跟对喻笙一样。
有些人,就是特别见不得别人好,特别是当自己还身在恶臭阴沟里的时候。
他们做不到向阳而生,就想拉已经站在阳光里的别人跟他们一起坠入黑暗。
“笙笙,你们……要不还是就算了吧。”素来纨绔放荡的梁霆空第一次让喻笙感到了他的认真,然而却是用在劝她跟尤逍分开这件事上。
“其实我们逍爷这个人,城府真的很深,因为他经历的真的很多,不太适合你。”梁霆空忽然开始循循善诱起来。
以往天天出口就是荤段子,极力撮合她跟尤逍。
现在,梁霆空劝分不劝合了。
“以前你怎么不说这些?现在他妈床都上了,你跟我说不适合?逗我玩是吧?”喻笙冷冷挂断电话。
梁霆空有点颓,这不是照着大哥的意思说的么。
大哥到底在玩什么,没人知道。
作者有话说:
临走前骚一下吧,给我们逍爷染个铅笔灰XDDDDD
我就喜欢又痞又坏又有钱成绩好活还好的学神XDDDDD
第76章 夜雾吻。
深夜,起雾桌球馆,最大的J1包厢里,烟雾缭绕。
喻笙一推门,就闻到刺鼻的烟味。
尤逍站在绿色的台桌边,跟纪渭北一起玩桌球,身边还有一帮谄媚的围着他俩打转的年轻男男女女,打扮跟穿着都很新潮。
其中还有一个女明星,link7的王馨儿。
见穿着校服,背著书包的喻笙进来,在场的人纷纷嘲笑问:“这谁啊?还穿了校服。找谁的?”
纪渭北笑:“找我的。我们班的同学。”
“北爷牛逼啊,有这么漂亮的女同学,怎么着,今天是要专门教这么乖的女同学玩球吗?”
“欸,你们听过一个段子吗?男人喜欢玩桌球,是因为每一杆进洞的感觉,都不一样。”
“哈哈哈……你他妈怎么又在开车了。”
“北哥,怎么,今天是要教这个同班女同学一杆……”
……进洞吗。
这男生肆无忌惮的骚话还没说完,就被尤逍一把揪住头发,逮住他头,随便往旁边墙上使劲撞了两下。
被撞得头破血流的他立刻知错了。
“逍爷,对不起,真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尤逍扔了手里的球杆,摘了嘴角的烟,走向喻笙,招呼她,“走。”
尤逍一秒都不想她在这种地方呆下去。
“呵,尤逍,这球才刚开始打,你怎么就走了?”纪渭北眼神玩味的看他们走出去。
*
走出起雾,外面是浓浓的夜雾。
从人的脚底窜上来,缠进人的心里。
让情绪里全蓄满不适的氤氲。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时间晚了,巷口很多店都关门了。道路上的光线特别阴暗。
尤逍的长影子落在地上,跟他一样沉默。
喻笙背著书包,在校服外套外披了件橘色的绒大衣,跟他一起走在夜雾里。
他没穿校服,穿了黑色的毛衣跟深灰色的牛仔裤,刚才跟喻笙一起走得急,他忘记拿外套了,现在走出来,好像有点儿冷,个子特别高的他微微缩着肩膀。
喻笙知道他冷,伸手,想牵他,但是伸了伸,又缩了回去。
因为,她觉得,现在的他跟之前的那个他,有点不一样。
新染的发色让他看起来是那么清冷的狂。
那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颜色,然而,他顶着那头挑染过的铅笔灰,眼神锋利,是那么高级又冷冽。
美艳的五官被夸示,充满诱惑,像个不折不扣的坏男生。
或者说,他还是他,一直没有改变过。
只是现在的喻笙知道了他的身世跟过去了,认清了本来的他。
秦玉言说,尤逍是伪装学神,本质是个二流子。
“你妈的案子今天第三次开庭结束了,胜诉了,她可以回国了。”走到巷口,尤逍先说话。
“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喻笙也是后来才知道,林峭这些年不回来,是因为林峭早就涉入了经济纠纷案件,为了让喻笙不担心,林峭一直没跟她跟喻文良说这些事。
“替我谢谢你妈妈。”喻笙诚恳的说。
替林峭辩护成功的人是袁丽棠,尤逍的母亲。
“这段时间……你……”喻笙望着他,他站在灯光的暗处,让她有点儿怕。
想起她刚才在桌球室里见到他揪住别人的头往墙上撞的狠劲,喻笙感到他有点儿陌生。
至少在她的记忆里,她的尤逍是温暖如艳阳的。
“纪渭北跟我以前在温哥华是朋友,这阵他回来了,我带他随便玩玩。”尤逍淡淡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所谓为何。
“可是,赵清他不希望你跟纪渭北在一起。他很想你回班上去。”喻笙提起了他们的后桌,那个总是充满了冷幽默的哲学男。
她没有说她不希望,没有说她想。
“喻笙。”尤逍忽然认真唤她。
“以后好好听课,好好写卷子。听话。别让我担心。”
……他寥落又无奈的口气。
喻笙诧异又难受的看向他的眼睛,问:“怎么了?你要离开?”
尤逍没说话,没穿外套的他站在小巷的墙边,有点孤单,有点冷清,像是夜里静默的树。
“你的事,贝琪敏都告诉我了。这一次,她说了真话。”喻笙说,“我相信你。就像当初你相信我没有看黄书一样。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会残害一条生命。”
“谢谢你。”他忽然由衷的说。高挑的身子站在雾里,一颗心也被埋在雾里。
喻笙捏了捏手,她想上前去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温存,像以往对他撒娇那样;而不是这样跟他若即若离着,隔空听他将一切的心情隐藏,只是对她说,谢谢你。
她终于知道那个会所小尤的扮演游戏,他为何那么乐此不疲的沉浸其中。
因为那让他忘记了本来的自己。
就算是做会所小尤,也比做尤家的继承人尤逍来得轻松跟快乐多了。
“尤逍,你要不真的考物理专业吧。”喻笙说出今天找他的目的,“人要把自己的天分发挥,就算受过伤,也要绽放光芒。终有一天,别人误会你的都会被时间证明。”
“好。”他答应了她。
两人彼此对望。
夜雾在周遭安静的流动。
夜色在时间的逝去中浓郁。
长久的对峙后,尤逍上前,把手搭在喻笙头上,抚摸她柔软的发丝,轻轻叮嘱她:
“以后写卷子的时候要好好看题干,审题才是最重要的。早上不要赖床,按时吃早饭,晚上不要熬夜,熬夜学出来的更没效果。每天必须要喝一盒牛奶,少吃零食,写题写累了,就要适当放松。一次考试考错了,没什么,要戒除焦虑,最后一场考对,就行了。少去帮别人强出头,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做一个让我放心的乖孩子。”
临、终、遗、言。
尤逍在对喻笙做。
难舍之下,他凑唇轻轻触了一下她咬紧的唇,然后快速移开。
喻笙睁着眼睛,看着他俯低在她眼前的脸。
那是早就住进她心尖的少年。可是,在她鼓起勇气要对他认真的告白之前,他就已经决定要离去了。
终于交代完后,尤逍万分不舍般的,触唇,吻了吻喻笙冰凉的耳廓。
“对不起,过早的教会了你情.事。是我的错,你可以怪我一辈子。”
他撩人的气泡音回荡在她耳畔。
他说,一辈子。他们还会有吗?
那是他们在高中时代的最后一次见面。
喻笙后来每想起一次他在冬天的夜雾里俯身吻她的那个场景,就会心疼一次。
如果那个晚上,她对他说了喜欢,叫他别走,他会留下吗。
如果那个晚上,始终犹豫不决的她勇敢接受了他的一切,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
这个城市在冬天的夜里总是会起雾。
长大后的喻笙其实不是很喜欢起雾,因为那总让她想起记忆里某个挥之不去的分别场面。
晚上业务部几个VP一起在一个顶层餐厅聚餐,讨论策划案。
一个来自丹麦的保健药品品牌想要在大陆发行IPO,然而因为案子涉及了药物,比较敏感,进展得不太顺利。
说是吃饭聚餐,其实大家上了饭桌之后都不太有食欲。
包厢里弥漫的全是现磨咖啡的苦涩味道。
赶案子的压力已经大到众人连吃饭的食欲都没有了。
原定两个小时时长的讨论会讨论得差不多了。
同样身为VP的辛未来抱怨:“这都什么进度,袁剪西就是个变态。要我们半个月内发行斯米格的A股,怎么可能呢?”
辛未来托腮,叫苦连天的哀叹:“今年不会到过年我们都做不完斯米格的案子吧?”
“现在他们公司的改组都没完成。一大堆税务的问题都还在。”
“去港城还差不多。在大陆太难了。”
“可是我们亲爱的袁总真的就让我们在这个月底结案耶。”辛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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