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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是临时搭档。
离开诡异境后,世界无限广阔,她们有99.9%的概率不会再有交集,在人海中再遇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春日绫香不信什么命运,对注定要到来的分别也很平静。
她安静端详黑发少女的侧颜,用双眼在脑海中描摹一道浅浅的轮廓。半晌,靠着边缘欣赏夜景的许承延来到她旁边。
“今晚这么安静?”
“在想事情。”
春日绫香收回偷瞄许承延光滑脊背和肩膀的视线,却在收回途中被当事人敏锐地捕捉到。
“你刚才在用很轻浮的眼光看着我,春日绫香小姐。”
“想多了。”
无论如何,春日绫香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从开始看的第一眼起,她就决定要掩藏自己的想法。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许承延也没有依依不饶的追着。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趁这个机会,春日绫香又偷偷“欣赏”许承延素白的脖颈,肩膀和锁骨,接着是出色的女性特质。
膨胀得恰到好处的脂肪块,为少女的身体增添了几分偏向女性的韵味。
每位人的身材都不同,有的丰满,有的贫瘠。春日绫香对身高太遗憾的人不感兴趣,并不是瞧不起长得矮小的人,只是对不上XP罢了。
一番欣赏让她感到酣畅淋漓,心满意足。
短暂的放松时间转瞬即逝,时间的流逝不可阻挡,晚上10点悄然降临。
第74章
时间一到,外面发生什么都和她们无关。只要将房门合上,反锁,这不到三十平米的空间就是安全的。
“接下来做什么?”
许承延的问题还没等作答,春日绫香的手顿在半空,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注视着房间窗户。
顺着春日绫香目光所至的方向看去,窗户上多了一片修长的阴影。
一个“人”被悬挂在卧室外,面朝窗户,在晚风中摇曳。阴影在窗户上晃来晃去,做出各种令人背脊一凉的动作。
手指比出一个“V”,或对窗户吐出半米长的舌头,接着,双手移动到脖子上,把头整个摘下拿在手里,用指尖顶着旋转,形似一个长着长发的篮球。
没有脖子的怪人就这么在门外闹腾了很久,后来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卧室外变得格外热闹,不断传来有人从木楼梯拾级而上的声音,脚底踩在木板上,发出一阵阵“咚咚咚”的低沉响声。
那些人的身体长得奇形怪状,有的头大身小,有的头小身大,还有只剩下一个头颅,在虚空漂浮的东西。
它们不断撞击门板和窗户,洁白的窗户纸上多出一道道猩红色的血痕和手掌印。无数人的呓语从门窗缝隙渗透进来,杂乱无比,在深夜时分听起来会感到心惊胆战,牙关发抖。
“好像一到晚上就会这样,可能晚上比较适合出来吓唬人。问题不大,我这里有个好东西。”
许承延从背包里拿出一支带安神功效的淡蓝色蜡烛,烛身晶莹剔透,像一块圆柱体水晶,是在做法事驱邪的时候专门使用的仪式蜡烛。
用法术点燃了蜡烛之后,一阵清淡的芳香从青蓝色的烛火里向四周扩散。烛芯用青玫瑰的精油浸泡过,自带安神和祛除杂念的功效。
主体部分是淡蓝色透明石蜡,在日本濑户内海一带的海底发现的,价格较为昂贵。关键时刻拿来使用不能说是浪费,性命安全终究是比钱重要一些。
今晚显然比前一晚更难熬,相当于游戏关卡的难度随着游玩时间递增而递增。
蓝色的烛火让骤降的房间温度回升,钻进耳朵的嘈杂呓语也减弱到之前的三分之一音量。
门外的“人”还在不知疲倦地发出噪音,制造恐怖的画面,试图达到五感欺骗的目的,让屋子里的人打开门走出去。
十几分钟后,在走廊踱步的声音全部消失。
正当许承延松了口气,屋外又传来别的异响。
一道年轻女性的倩影闪过,看倒影还是个拥有飘逸长发的人,就是不知道脸长得怎么样。
在诡异境里,一切除了自己和队友以外的人和事物都像开盲盒,在没亲眼见到之前,谁也不清楚门背后站着什么。
门外的倩影是一个全身腐烂,每走一步就往下掉腐烂肉块和蛆虫的鬼也说不定。
对方在门前停下,双手抓住门框,哭诉到:“外面有人在追我,求求你们,让我进去躲一会儿,只要几分钟就好。”
年轻女性的声音清澈动人,柔美婉转,再加上很有说服力的哭腔,不禁令人心生恻隐之情,想要打开大门将她放进屋里。
许承延和春日绫香围着蜡烛跪坐,无动于衷。门板被一次次敲打,她们也不曾挪动分毫。
门外的人从一开始的啜泣,变成声嘶力竭的哭喊。
“为什么这么冷漠?你们真要眼睁睁看着我变成神女祭的祭品吗……我家里还有两位母亲和女儿要养,她们不能没有我啊……”
敲门声还在继续,回应她的是新一轮的无动于衷。
春日绫香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我听说神女祭的祭品年龄最大不能超过18岁,必须是圣洁之身,神社的神主认为神女不喜欢被玷污过的贡品,和其他人结合过的人根本不可能被选中。所以外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应该不用多说。”
话音刚落,室内的烛火猛烈摇曳,拍门的声音消失无踪。没有在门外踱步哭泣的人,吓唬人的鬼也逐渐散去。
一切风平浪静,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鬼应该是被春日绫香的话气跑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午夜,今天轮到许承延先睡三个半小时。
她先到浴室里简单洗漱。镜子里的少女还是那么美,美得震撼人心,看得她下腹一紧,心神荡漾。
温泉旅馆老板的主卧只有一张床和一床被子,衣柜里全是衣服和其他的生活用品,愣是找不到第二床被子,枕头也只有一个。
“这旅馆的老板也不像很穷的样子,为什么不多准备一些床上用品?”
许承延有点蚌埠住。
两位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人仅穿浴衣躺在一起,岂不是容易往不可名状的方向一去不返?就算没喝下那瓶带保健效果的樱花药酒,也会被迫思考那方面的内容。
一切都怪那该死的青春期妄想。
春日绫香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服务生不是说过嘛,’老板‘们渴望能获得本源的赐福诞下属于她们的子嗣,两床被子只会让夫妻二人之间产生一层可悲的厚壁障,对开枝散叶没有好处,这些布置都有特殊用意。”
“不过,我们毕竟只是’老板‘的扮演者,这么做不合适。晚安,我今晚就睡在这里。”
春日绫香走向房间的另一端,那里是一个长两米半,宽一米半的飘窗。
飘窗刚好能躺下一个人,被春日绫香选中当成守夜的最佳位置,能纵览整个卧室,正对门口,也看得见庭院和远处群山。
老板的房间里有几本昭和时代流行的糟粕杂志。糟粕杂志面向的绝非品味高雅和有修养的人群,深得市井民众的追捧,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诞生于日本民间,风靡一时,为战后对生活迷茫颓废的人们带来了些许刺激和乐趣。
生活越是苦闷的人,越需要这样的书刊缓解压力。
杂志的封面是一位身穿和服,但露出香肩的黑长直少女。披散的长发恰好遮住一部分肩膀,让皎白无瑕的肌肤在发丝和阴影间若隐若现,有种捉摸不定的朦胧美。
少女脖颈修长,面容精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妩媚气质。宽松的黑色和服,袖口和衣摆绣着金色或粉金色的樱花图案。
傲人的女性优势在交叠的衣襟下起伏,脂肪的膨胀和堆叠恰到好处。
她坐在昭和时代的沙发上,一双笔直的长腿交叠在一起,美妙的绝对领域被隐藏在和服下方,那浅浅的笑容就已经能让人感到精神振奋,脸颊发烫。
没什么好说的,今晚就靠这些杂志解闷了。
等许承延躺下,春日绫香反复确认她不会突然走到自己面前,才翻开手里的糟粕杂志。糟粕杂志的标题以抓人眼球为第一要义,越夸张越容易吸引人。
封面都这么刺激,内容也不可能平淡优雅,讲述的全都是当时社会上有些名气的人不为人知的坊间腥膻秘闻,添油加醋和捏造的内容数不胜数,没有一篇是健全意义上的文章。
第1篇 文章就让人很有读下去的欲望,讲述一位常年不在家的自卫官的妻子,和自卫官家里还在上中学的妹妹*的故事。
关于她们越界的部分内容描写得很详细,仿佛作者亲眼看见似的。
“……”
春日绫香嘴唇发干,喝了点凉水后继续翻阅。
在上流社会的人眼中,糟粕杂志都是不入流的东西,但酒店和餐厅都会准备一些供客人们消遣解闷。温泉旅馆的老板也算不得上流社会之人,喜欢看这种杂志也无可厚非。
她越看越上头,就连许承延什么时候醒来的都没注意。
杂志刚好翻到两页连在一起的大幅照片。
几名穿泳装的人在北海道的海滩边拍特写,她们的泳装布料不多,戴着遮阳帽和墨镜,跟封面的和服少女又是另一种光景。
诡异境里竟然有这等好物,着实是令人感慨。
抬起头,春日绫香和刚睡醒的许承延对上视线。
怀着侥幸心理,春日绫香将杂志翻过一页,祈祷许承延的注意力别集中在这本杂志上。www.jiaoyush.me
这件事本身没有错,只是被人撞见有点尴尬,尤其还是自己的同伴人。
“已经三点五十分了。不好意思,我多睡了二十分钟。”
但不凑巧的是,春日绫香刚才看的杂志内容她一览无余,甚至想夸其中两位的身材是黄金比例。
昭和时代的女性模特或艺人都不像当代,由流水线统一生产,所有人看起来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偶像虽然可爱,但总觉得少了些自然,外在人设由签约的公司帮忙包装和打造好,她们只需要按照人设扮演好光芒万丈的偶像即可。
也有不少人进入娱乐圈从事艺人工作,许承延对那方面不感兴趣,了解得也不多。
“纯欲系的昭和丽人看起来不错,你也喜欢?”
让对方不尴尬的办法是加入她一起讨论,于是翻过去的杂志又回到带泳装照片的那两页。
“我……在欣赏这张照片的背景。北海道札幌的海滩,不觉得很美吗?”
第75章
“是很美,没想到你的重点竟然是海,而不是趴在海边拍特写的人。年轻人,你关注的地方有点偏啊。”
春日绫香身上有种少女独有的局促和羞涩感,让人不禁想逗弄一番。
“如果想看到昭和风格的纯欲系美女,不如去试试新宿一丁目和二丁目的歌舞伎町一条街,那里的人能满足你所有的想象。”
“劝人去那种销金窟消费,就跟劝人学医一样天打雷劈。我是正经的良家人,良家人是不可能去那种地方玩的。”
杂志被“啪”的一下合上。许承延似乎被当成什么不正经的人看待了,春日绫香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
“别误会,我没去过。只是在手机里看到的新闻。”
许承延的态度无比坦诚,让春日绫香无话可说。她越来越有种错觉,自己会是被吃掉的那个。
“我知道了,晚安。”
春日绫香没有继续谈论糟粕杂志的相关话题,而是有种摆脱尴尬的释然。论对美色的评判和不良场所的分布,许承延显然比她更了解。
看不到她做出羞涩难当的表情还是挺遗憾的,心中又不免产生了新一轮的挫败感。
……
早上九点,一楼大堂座钟右下角的数字变成了39,还剩下“轻松愉快”的一天半。重心必然放在最后的24小时里,神女祭是整个诡异境的高潮部分,也是离开诡异境最后的机会。
“你们来得正好,我还有些话想和你们聊,方便到海边走走吗?”
昨天的内容不是全部,吉野夫人似乎是又想起些什么,才特地来等她们。
吉野夫人的提议让许承延变得很积极,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下来。
“方便,非常方便,我们什么时候去?”
“就现在。我在家里做了一些饭团,正好一起吃个午饭。”
一行人向朝比奈镇西面,一片叫最上浜的海滩。日本人习惯用“浜”来命名海滩,最上可能是到达这片海滩的第一个人的姓氏。
许承延习惯称它为最上海滩。
这片海滩的沙砾呈现特殊的银白色,浅滩的海水透明度极高,晶蓝色的波浪随风逸动,无拘无束,岸上生长着成排的棕榈树,巨大的叶片在沙地上投下的阴影是绝佳乘凉区。
但吉野夫人不打算把午餐的地点定在这些棕榈树下,径直走向一座建在海滨的木屋。
沿海地区会有相当一部分人靠出海捕捞为生。日本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岛国,渔业资源丰富,科技的力量让远洋捕捞的效率变得更高,用特殊材料编制的渔网也更牢固。
吉野夫人家的木屋建在远离码头的一角,放眼望去,周围就只有这一间,看不到其他木屋的影子。
藏在海滩密林里的小屋很有密谋大事的气氛,许承延心想着里面可能有个圆形祭坛,几个摆满试管和烧瓶的架子,炼金用的坩埚和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材料,书架上堆满经典的砖块书。
事实并非如此。
门锁开启,门后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海滨木屋该有的景象。堆放了些旧木板,修理木屋和船只用的工具,有桌椅和单人折叠床,简易灶台和一些烹饪用具。
木屋打扫得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屋内也没有难闻的潮湿气息,打开窗户,一阵带着海水气息的暖风从外面涌入。
这里没有空调和电风扇,午后的空气相对闷热。
桌上精致的便当让炎热的天气稍微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许承延抓起一个饭团,发现竹篮下压着一张折叠过的褐色牛皮纸。
“这个,又是一份新的地图?”
“它是一份能避开神社耳目的路线图。你们也知道,到了我这个年纪总会忘记一些事情,只能通过纸笔把曾经发生的事情记下来。
这条路线有些特殊,镇上的人都认为那座山被不详的气息所笼罩,经常有人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每到夜晚,路过的人都会听见有人在嚎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久而久之就没人再敢往那边的走了,朝比奈的人给那座山取名’悲泣山‘,就是因为它经常发出如同女子悲泣的声音。
前几年有几名普通游客到悲泣山试胆,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她们只要求一位镇里的向导陪同,结果连向导一起失踪了。”
吉野夫人一边为她们煮茶,一边讲述朝比奈神社背后那座山的故事,让这个炎热的午后变得“凉爽宜人”。
“果然山区里就是容易产生鬼。这个故事还有后续吗?”
许承延顶着背脊发凉的感觉,却又很好奇接下来的内容。
“当然,我还没说完。”
将一把茶叶洒进紫砂茶壶里,盖上盖子,吉野夫人又继续讲述。
“1989年,也是昭和时代的最后一年,我到山上去采生长在峭壁间的银铃草,那是一种形状像风铃,能拿来炼制药剂的稀有材料。只不过悲泣山太凶险,大伙都不愿意去,所以银铃草的数量特别多。我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在一天傍晚上了山。”
一阵海风吹响了挂在木屋外的日式风铃,让许承延握住饭团的手突然一抖。
这位慈祥的老人总能给她带来惊喜。
春日绫香一直默不作声夹着餐盒里的食物,认真干饭,一举一动都符合她干饭人的形象。吉野夫人讲的故事很适合拿来下饭,她不但没觉得害怕,反而越来越有食欲。
“银铃草只有在晚上采摘才能看见它们的踪影,白天银铃草会呈现一种几乎透明的状态,不仔细找根本找不到。等走到半山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你们猜我接下来遇到了什么?”
吉野夫人故意停在精彩的地方,给三只紫砂茶碗倒满金黄色的茶汤。
“遇到了可怕的鬼?”
许承延拿起茶碗,被滚烫的茶水烫到舌头,像只猫似的吐出舌尖,用力往上面吹凉气。惊悚的故事总会让人紧张,即使外面还是大白天,也有种背后阴风阵阵的错觉。
木屋里越来越凉快了。
“那根本不是鬼,而是两个人。一位是我们镇子的人,另一位是从名古屋来的人,长得很漂亮的城里人。”
“私奔?”
“就是私奔。朝比奈的氛围很古怪压抑,越来越多年轻人不想留下,但镇长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被她知道想逃离的人下场都不太好,她认为生在朝比奈的人应该一辈子呆在这里。于是,不堪忍受的年轻人们会借助悲泣山的鬼离开。”
故事的反转虽然俗套了点,却也在情理之中。
鬼能掩盖藏在背后的真相,因此悲泣山的传说应运而生,帮助那些被囚困在牢笼里的年轻人脱离桎梏。
“那对人最后有没有被人发现?”
许承延现在关注的重点从鬼变成了那对私奔人的结局。假如私奔不成,故事就成了Bad End。不管怎样,她还是希望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不用担心,她们顺利下了山,在我的目送下搭上离开朝比奈的渡船。我从遇到她们开始就决定和她们同行,免得遇到镇里的人时没个照应。一路上平安无事,有几个人知道我在采药,因为彼此之间关系不好,也懒得搭理我,当时那两个孩子就躲在旁边的草丛里,吓得脸色铁青。”
听到私奔的两人顺利脱离,不只是许承延,连默默干饭的春日绫香都为她们松了口气。在精神紧绷时期听到别人的悲剧,只会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更糟糕。
话题终于来到了重点部分,前面的故事相当于为最关键的内容宣传造势。
“你们可以好好利用悲泣山的鬼引人耳目,有不少’神秘失踪‘的年轻人利用它成功离开,再也没有回来,三三两两借着上山采药的借口成功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中。等爬到山顶,再藏在阴影里到神社背面,巡逻的人不会想到还有人会走这条路。”
折叠的牛皮纸上绘制了悲泣山的攀爬路线图,悲泣山比神社所在的山峰赤羽山要更险峻,纯靠体能攀爬很考验人的体力和精神力,是一种锻炼自我的方式。
今天傍晚刚好是事前预演的最佳时机,唯有熟悉救援路线才做得到得心应手,能从容应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许承延还从来没参与过那么特殊的救援行动,把地图看了好几遍,发现有点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我们从几乎没有着力点的北坡爬上去?”
“南坡有上山的路,但不排除会有人经过的可能。你们都是年轻人,这座几百米高的小小山头岂能难得住你们?”
“话虽如此……没有安全缆绳吗?”
“没有,全程都需要徒手攀爬,请好好发挥年轻人的优势。”
吉野夫人直截了当地击碎她最后的幻想。
下午的任务临时更改,变成了更惊险刺激的探路任务。这次要面对的是一座几百米的高山和一群心思险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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