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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4

作者:大猫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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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

那是她?二十多岁以前在上京皇宫中的寝殿。

她?恍惚记得, 在西塞濒死之际,也曾梦回这个地方。

却不?知道怎的这会儿又回来?了。

依旧是浓浓的酒味。

她?看到喝得烂醉如泥的自己, 一边哭着一边往自己嘴里不?停灌酒。

突然,一阵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身着淡青色襦裙的少女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少女明眸皓齿, 已初具倾国倾城之姿。

见到长公主?这个?模样,急得两眼通红, 想都不?想就上前来?夺她?的酒杯。

“皇姐, 别再喝了, 求你了——”

少女焦急地劝阻着,试图安抚长公主?的情绪。

却不?想,眼前的长公主?迷迷糊糊抬起头,捧着她?的脸就凑上来?。

少女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本能地往后仰去,试图躲避。

“皇姐, 你看清楚了,我是慧儿, 不?是李月娥,我是妹妹啊——”

少女急切地辩解着,同?时用力推开她?。

但长公主?却仿佛没有听到似的, 用力地环住她?的腰,将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胸前, 眼中含泪地恳求:“你摸摸我……你要了我,就不?要再想嫁给别人了, 好不?好。”

听到这话,少女瞬间愣住了。

手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不?,皇姐,你醉了……”少女咬着牙,似乎也在跟自己内心剧烈搏斗着,试图挣脱女人的怀抱。

然而,此刻的长公主?却已经胡乱地扯掉了身上的衣裳,将她?紧紧拉向自己。

少女被眼前的春光晃花了眼睛,在对方大力地拉扯之下,最后理智终于崩塌,埋下头去,迎上了她?的唇。

天上的这缕意识目睹了这一切,大长公主?内心几乎崩溃。

当年慧儿并没有错啊,是自己强行引诱,她?才与自己发生关系。

直到后面坦诚相对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的人不?是李月娥,但那时的慧儿已经被诱惑得失了神智。

她?所有的记忆也是从这时候才开始。

但这个?时候她?并没有抗拒,因为身子?已经动?情。在得知与李月娥几乎没有可能之后,她?放任了一切的发生。

如今再看全貌,慧儿的确无过。

即使是她?在上边。

她?们?之间最多是你情我愿,没有受害者?,也没有施暴者?。

那么,李月娥自作主?张的报复,就是赤裸裸的陷害。

说到底,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随着意识颤动?,眼前一花,场景瞬间切换到了那个?即将启程前往西塞的夜晚。

少女冲入她?的寝殿,双眼红肿,声音哽咽,一遍遍地哀求着。

“皇姐,带我一起走吧!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嫁人,不?想被困在这京都的牢笼里……”

“让我和你一起去西塞好不?好?”

“是我错了,你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带我一起走吧……”

可怜的人啊,从始至终,都一直觉得是她?的错。

她?那时候才多大啊。

在她?的心里,一直将那晚的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

以?至于这么些年来?,她?一直在赎罪。

即使面对李月娥以?爱人的名义屡次陷害,她?也觉得是自己应得的惩罚。

看着跪在跟前的少女,那一缕意识抑制不?住地颤抖。

她?后来?知道,自己出发去西塞的当日,她?被关在寝宫里,哭了一天一夜。

半年之后,她?去求母后,下嫁病秧子?。

原本纯真的女孩,慢慢地,变了个?样。

尤其病秧子?死后,她?在自己的公主?府里,收纳了一批又一批的歌妓和舞女,终日寻欢作乐。

从那时起,她?的名声开始变坏。

但她?却浑然不?觉,依旧我行我素。

大长公主?的那一缕意识飘在房梁上,看着她?躺在美人榻上,慵懒地欣赏着院中翩翩起舞的美人。

但眼里,却难掩落寞。

恍惚间,意识再一次震动?,来?到了一座阁楼前。

她?抬起头,看到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扶着一个?已经明显失去意识的男人迎面走来?,穿过自己魂体,往阁楼中走去。

那人她?认识,那是卫将军。

她?瞬间明白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景象,顿时浑身发颤不?能自已。

她?试图捂住耳朵、遮住眼睛,不?想去看、去听那令人心碎的一幕。

但她?的灵魂仿佛被禁锢在这阁楼里,无法?逃脱。

她?只能躲在门?外最远的角落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了那漫长而痛苦的一夜。

直到次日看见她?的慧儿失魂落魄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的一颗心,像是被万箭穿中,痛得无以?复加。

慧儿……她?的慧儿……

这些年来?,她?虽然知道这个?事情,她?也很难过,但从未像此刻这般痛。

她?真该死。

她?恨自己当初为何会相信李月娥那个?恶毒的女人!

当初她?到西塞的时候,年纪轻轻。

母后原本留在西塞的那些资源,早就被笼络得差不?多,她?花了好多年的时间才慢慢组建起自己的势力。

宇文敬篡位之后,威胁她?回京,想借此机会禁锢她?,瓦解她?在西塞的仅有的那一点势力,否则就再嫁慧儿。

她?知道,以?宇文敬的为人,即便?自己回了京都,她?和慧儿也难逃厄运,所以?只能称病拒不?回京。

但慧儿,她?还是要救。

可在京都这边,她?的势力难以?渗透。

她?没有其他关系。

只能求助李月娥。

李月娥的丈夫,在京都有一定的势力。

当初自己骤然离开京都去往西塞,李月娥也按照原计划那般嫁了人。

她?曾以?为,她?们?俩之间谁也不?欠谁了,算是和平分手。

她?还以?为,李月娥对那个?醉酒的夜晚一无所知。

她?们?后来?再见面的时候,李月娥没有计较她?当年突然去西塞的事,她?也没有质问李月娥嫁人的事,她?以?为,就算没了爱情,她?们?还能是朋友。

在她?心中,自己曾对李月娥那般好,如今第一次开口求她?搭救妹妹,李月娥应该会伸出援手。

李月娥当时的确是爽快地答应了。

但转头却策划了一场阴谋,将她?的慧儿推入了火坑。

李月娥后来?向她?解释,荣华公主?与卫将军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并声称荣华公主?拒绝跟她?的人逃离京都前往西塞。

这件事让当时的她?愤怒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再看到慧儿被陷害的一幕,她?的心在这一刻碎掉了。

悔恨至极。

曾经的慧儿,多么纯真多么可爱,她?会跟在自己的身后,甜甜地叫着“皇姐”,说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如今的芙宝有多可爱,当年的慧儿就有多可爱。

可自从醉酒那一晚过后,全都变了。

自己才是那个?罪孽深重的人!

大长公主?意识体就这么跟在宇文慧的身后,经历了后来?的一段又一段的人生,包括她?诞下芙宝的日子?,包括她?被自己救下来?以?后在雪山的那些日子?。

也包括自己去雪山看她?,转身出门?之后,她?坐在美人榻上,失声痛哭的那一幕。

她?多想抱抱每一个?时候的慧儿,那是她?看着长大的女孩,却因自己的,经历这么多的磨难的女孩儿。

自己这一年多以?来?,还因为心里那可笑的别扭,逃避她?的身边。

她?真该死啊!

大长公主?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脑袋。

直到一个?声音将她?惊醒。

“殿下——殿下——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到码头了,您要不?要先起来?更衣?”

大长公主?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阿温那张担忧的脸。

而周边,是船舱的陈设,

此时船舶正一荡一荡的。

她?这时候才想起,她?们?正在沥州转沱东再顺着沱江驶往京都的船上,这段旅程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了。

虽然是冬季,但沱江水流量大,没有结冰,船只能正常运行。

“要到码头了吗?”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已满头大汗。

自从吃了梨花送来?的药丸后,她?病就痊愈了,神奇的是连带着身子?也跟着好了起来?,比起以?往,状态都要好上不?少。

像这样无端大汗淋漓,还是头一回。

想来?是近乡情怯了。

“是,快到了。”阿温回道。

……

下了船后,宫里已经派人来?接应。

外边正下着雪。

她?刚上车,随从匆忙来?报:“殿下,大司农家?的平恩县主?也在这个?码头下船。她?说家?中无人来?接,看这天色,雪恐怕会下得很久,天气又这么冷,平恩县主?恳求能随着殿下的车队一同?进城。”

大司农因为在农业方面颇有建树,被皇帝破格给提了上来?,就连他的女儿也被封为县主?。

大长公主?对这位平恩县主?并不?陌生,她?们?之间甚至有过几次短暂的交集。

只是坊间有传闻,这位平恩县主?也喜欢女子?,她?若是不?想沾惹麻烦,大可一走了之。

但既然是朝廷有功之臣的家?眷,大长公主?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请求,问道:“平恩县主?可有马车?”

随从回道:“没有,原是要等着自家?马车来?接,却迟迟不?见有人来?接,眼下天色不?早了,再等下去,天就黑了。”

大长公主?又问:“我们?后面的马车可还有空余?”

“有是有,但是装着行礼,稍微有些简陋,与县主?身份不?符,小的们?拿不?定主?意。请殿下定夺。”

大长公主?略一沉吟,道:“请她?来?我的马车上吧。”

随从闻声便?去了。

等回到皇宫,已是酉时。

一路风尘仆仆,先去沐浴。

等出来?后,皇帝带着梨花慕容锦几人,已经在殿中等候。

大长公主?第一眼就看到了宇文慧,心里的歉疚排山倒海地来?。

对方对她?心里所想一无所知,只是由着性子?,拉长了一张脸。

一年多的逃避,任谁都无法?咽下这口气。

上前去给皇帝行礼,董芸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大姑姑不?必多礼,一路舟车劳顿,累坏了吧,快坐下来?一起说话。”

“小姑姑已经让御膳房那边准备了你喜欢的好菜,待会儿就好。”

大长公主?目光扫过那个?还气呼呼的人,心里熨帖。

很快便?传了膳,几人坐下来?一起用饭。

大长公主?好久没有和家?人这么一起吃,外头狂风呼啸,屋内烧着地龙暖呼呼的,伴随欢声笑语,一片其乐融融。

不?料刚吃到一半,就有宫人来?报,说大司农家?的平恩县主?送了礼过来?,感?谢大长公主?载她?一程,同?时归还大氅。

那大氅正是宇文慧入冬时候让人做好给她?寄过去的。

原本稍有缓和的宇文慧,目光触及那件灰色大氅,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将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就要起身走人。

大长公主?在桌子?底下一把捉住她?的手,紧紧拉住。

面上却不?动?声色,冲着来?人道:“去回县主?说,大司农对江山社稷有功,陛下十分看重,本宫作为皇帝的姑母,理应照料。区区小事,让县主?不?必放在心上。”

宫人应声退下。

慕容锦轻笑道:“难怪大姑姑今日归来?得晚,原来?是顺道护送平恩县主?回家?了。”

董芸想踩这二愣子?一脚,但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宇文慧闻言,怒火中烧,刚刚因为对方握住自己的手而升起的一丝旖旎,顿时烟消云散,她?猛地甩开大长公主?的手。

“共乘一车,还亲自把人送到家?门?口,把贴身的大氅送给别人穿,这般体贴入微,能不?耽误时间吗?”

大长公主?转头看着她?,缓缓吐出两个?字。

“冤枉。”

她?向来?很少为自己辩驳,即使当初在西塞与李月娥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她?也未曾出面澄清。

此刻能说出“冤枉”两字,已是极为难得。

然而此时的宇文慧正是火冒三?丈,哪里听得进去?

脱口而出:“你冤枉什么?那平恩县主?本就喜好女色,你在外面的名声和她?相比也不?遑多让。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避嫌?孤女寡女共乘一辆马车,还把我送你的大氅给她?穿,你是想气死我吗?”

这话一出,董芸赶忙冲梨花使了个?眼色。

梨花会意,对芙宝道:“芙宝,吃饱了吗,咱们?到外头玩去。”

芙宝见到五姑奶生气,就知道有人要吵架了,乖乖地放下筷子?,牵着梨花的手往外走去。

董芸也拉着慕容锦的胳膊,紧随其后。

其他宫女太监一下子?撤了个?干干净净,房间里只剩下大长公主?和宇文慧两人。

“我可以?跟你解释。”大长公主?道。

宇文慧看着眼前这张依旧美丽的脸庞,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与前年最后一次见面相比,她?甚至更显容光焕发。

果然在外头快活了,人都显得年轻了许多。

宇文慧心里堵得要死。

或许是因为真真切切地拥有过她?,这一年多的分离让宇文慧觉得甚至比过去在西塞的十几年还要难熬。

想念和怨气汹涌而至,撞在一起,激得两眼发红。

从幻境中归来?的大长公主?,早已不?是当初的心境,见她?两眼通红,亦心疼不?已。

她?转头冲着外头叫来?阿温:“和荣华公主?说说,我们?刚才是怎么回来?的。”

阿温赶忙上前道:“荣华公主?容禀,方才回来?的时候,平恩县主?欲与我们?同?行,大长公主?殿下念她?父亲劳苦功高为陛下看重,于是便?把自己的车辇让给她?坐,殿下去后头跟婢女挤一车子?了。”

“入了城,我们?便?与县主?分开,直接回了宫。至于回来?晚了,是刚好在皇城外遇到车骑将军,说了一会子?的话。”

宇文慧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想起自己刚刚一副无理取闹的样子?,懊恼极了。

但仍不?甘心道:“那大氅又怎么会在她?身上?”

阿温回道:“那大氅原是挂在车壁上,奴婢随同?殿下下马车的时候忘了拿,都是奴婢的错。”

宇文慧听到这儿,不?禁冷笑一声。

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一个?小小的县主?,未经允许,竟敢擅自穿戴堂堂大长公主?的私人物品,这份胆量可真是令人佩服啊!”

“拿去烧了!”

大长公主?忙道:“不?可——”

宇文慧冷哼道:“怎么,她?穿过了,你不?舍得?”

大长公主?道:“那是你给我做的,人做错事,东西总不?至于错,洗干净便?好。”

宇文慧没看她?,冲着阿温道:“既然大长公主?不?给烧,那便?赏你了。”

阿温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主?子?。

她?倒不?是馋着这好物,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拒绝。

听说这可是荣华公主?亲自绣的上边的图案呢。

大长公主?让阿温退下,道:“是我疏忽了,往后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莫要生气了。”

宇文慧吸了一下鼻子?,背过身,不?去看她?。

她?是小肚量没错,但她?的怨气难道只是因为今日平恩县主?的事才生出来?的?

越想越难过,终于转过头来?看着这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女人,道:“你好狠心。”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入大长公主?的心中,让她?霎时面色煞白。

当年去往西塞的前一晚,少女来?到自己的殿里,苦苦哀求带她?一起走,却被自己无情地拒绝,最后也是留下这句话,噙着泪水走了。

慧儿在怨她?,怨她?这一年多以?来?的狠心。

她?涩声道:“是我不?好,我不?会再走了……就算去哪里,也会带着你一起。”

宇文慧听到这话,眼里不?禁有那么一寸的错愕。

她?料想不?到,一向冰冷绝情的皇姐,会说出这样的承诺来?。

但她?也有自己的骄傲,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就被收买了?况且,她?并不?信任这个?人,她?抛弃自己,难道是头一回吗?

讽刺道:“大长公主?的承诺屁都不?值一个?,权当作个?玩笑话听罢了,我可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还被你三?言两语给迷昏了头。”

大长公主?果然被这话刺得无地自容。

她?脸色十分难堪,但目光一直盯着她?,“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往后日子?还长,你总会看到的。”

宇文慧轻哼了一声,懒得去反驳她?。

大长公主?这才转移了话题道:“我给你带了礼物,要不?要现在就去看看?还是我回头给你送过去?”

宇文慧怨归怨,但想念她?也是真的。

发完了脾气,却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了。

“去看看。”

二人一前一后地往殿内走去。

然而刚迈进门?槛,门?便?被重重关上。

宇文慧一把拉住大长公主?的手,将她?压在门?上,红艳的唇,就这么逼了上来?,压在那清冷的薄唇之上。

这是她?第二次将人压在门?上了。

不?出意外,对方会呵斥自己离开。

呵斥又如何。

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她?无论如何都要讨回几个?利息。

她?要先咬上几口,再等对方恼羞成?怒地将自己推开。

但是没有,女人没有呵斥,也没有推开,甚至微微张了唇,让她?进去。

宇文慧丝毫没有客气,火热的舌头就这么闯了进去。

一年多没见,相思蚀骨。

还是想象中的甜美,令人欲罢不?能。

但这张唇,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亲了三?次。这次,只能算是第四次。

半辈子?已经过去了,才得了这么几次甜头,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就被她?给吃得死死的?

越想着,越觉得难平,嘴上的动?作也越发狠厉起来?。

直到舌尖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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