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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份你们这里最贵的东西。”付闻祁说,喉结轻微滑动,“然后把他叫过来。”
许多米于是神色复杂地走了,让后厨去做一杯店里最贵的饮料,然后走去姜晚宁那儿,在他弹完一曲时对他说:“那个被你咬了的客人找你算账来了。”
姜晚宁一愣,抬头,就在半阴暗的卡座那边看到了面色冷清的付闻祁。
“能搞定吗?”许多米有点儿担心。
“没事。”姜晚宁轻轻合上钢琴盖,起身。
许多米将做好的饮料用托盘盛着给他:“那去吧,有什么情况马上说,我们随时可以把他赶出去。”
“放心吧,”姜晚宁说,“他平时和我差不多乖的。”
虽然没明白付闻祁为什么突然过来,但姜晚宁还是尽了做员工的本分,端着饮料到了付闻祁面前。
“先生,这是您点的饮料。”姜晚宁十分礼貌地将漂亮的粉颜色饮料放在付闻祁面前,“请问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
付闻祁漆黑的双眼看着他,感觉自己仿佛真的可以要求姜晚宁做任何事。
“我想做个梦。”于是付闻祁说,指指对面位置:“你坐吧。”
姜晚宁眨了一下眼,内心划过一分诧异,但还是坐下了。
原来付闻祁是爱上了那天演戏一样的感觉,竟然他是客人,那他就陪他演。
“你很漂亮。”姜晚宁不吝惜自己的赞美,并像第二次见付闻祁那般,饶有兴致地问他:“你今年多大?”
“十七岁。”付闻祁从塑料袋里摸出一罐啤酒,递过来:“喝酒会吗?”
“我可以陪。”姜晚宁礼貌道。
付闻祁笑了,心想这服务态度真是好,他也许没少和客人喝酒吧。
姜晚宁主动打开两罐啤酒,其中一罐摆在付闻祁面前,他摸出来这些啤酒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但是在来的路上已经冒了许多汗。
老实说,在徐玥等一众人的严格管控下,姜晚宁以前是滴酒不沾的,他从没尝过酒是什么味道,这会儿只是诧异付闻祁竟然会喝酒。
两个人将啤酒举起来,有模有样地碰了杯,便往嘴里送。
姜晚宁一口下去,差点儿给难喝吐了。
什么玩意,这东西又酸又苦,味道比中药还怪,如果不是看见瓶身上刻着驰名商标,他都以为付闻祁是弄了点儿假酒给他。
姜晚宁不想喝了,但是看见付闻祁那不断吞咽而滚动的喉结,只能硬着头皮又喝了下去。
大半罐啤酒下肚,姜晚宁开始觉得热。
付闻祁放下空了的罐子,他也第一次喝酒,此刻脸上染着一层薄红。
他看着姜晚宁脸和脖子都变红了,便禁不住笑:“你会喝醉吗?”
“不会。”姜晚宁不愿意示弱,他笑了笑,说:“除了喝酒,还需要我做什么?”
付闻祁看着他,漆黑的眼里翻涌着情绪与某种冲动,但理性让他说:“我们聊天。”
姜晚宁于是陪他聊天,付闻祁不怎么会起头,因而话题都是姜晚宁找的。
他们聊店里举办过的活动,聊了聊MBA赛事,聊今晚的月亮。
没有人聊到自己、聊到学校、聊到父母,这些都是与他们目前所扮演的身份毫无关系的事情。
姜晚宁一直在笑,只有在付闻祁聊到机车时,才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骑车请一定要小心。”姜晚宁晃了晃新一罐啤酒,“下回能带上我吗?”
“好。”付闻祁答应了,他已经喝了太多罐酒,看姜晚宁的时候已经觉得有些朦胧:“你对谁都这么温柔吗?”
姜晚宁没回答,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说:“你继续喝下去可能就要醉了。”
虽然不会喝酒,但姜晚宁算是看出来了,付闻祁也不怎么会喝。
这让他心里边舒服了许多。
“醉吧。”付闻祁无所谓道,他低下了头,很轻地说:“我不太高兴。”
“因为什么?”姜晚宁心里竟然难过了一下子。
“因为…很多事。”付闻祁说。
说完他起身,是想去个厕所,结果起来便头晕得厉害,一步没踩稳,身体摇晃了一下。
姜晚宁眼疾手快地起来,伸臂扶住了他,大手抓在付闻祁的右肩上。
付闻祁顿时痛苦地皱起了眉,疼得深深吸了口气,抬手打掉了姜晚宁的手。
“你肩膀怎么了?”姜晚宁顿时慌了,才想起付闻祁刚才一直是用左手拿啤酒罐。
付闻祁不想提刚才那场混乱的打架,摇了头。
但是姜晚宁肯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他拉过付闻祁左边胳膊,带着他往员工专用的小门走。
他们店里有应急的药箱,就在员工休息室里。
姜晚宁进去以后带上门,让付闻祁坐在沙发上,从柜子里取出了巨大的药箱。
“让我看看。”姜晚宁说,对着付闻祁又忘记了笑容。
“不要。”付闻祁拒绝了,感觉到自己从梦里醒过来了,姜晚宁又变回了姜晚宁。
姜晚宁将药箱放在沙发上,靠过去,伸手要拉付闻祁T恤的领口。
付闻祁伸出左手扼住了姜晚宁的手腕,他抗拒来自姜晚宁的关心。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彼此都因为酒精而双颊绯红,从被付闻祁扼着的手腕处,姜晚宁那活泼有力的心跳传了出来。
付闻祁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面上的热逐渐冲到了眼里。
姜晚宁眼睁睁地看着他眼睛里蓄积的水汽在眼眶里转了一圈,那种初中时常有的胸口疼痛感瞬间便找上了他。
“付闻祁。”姜晚宁喊他的名字,这回用真正温柔的声音对他说:“你让我看看,我保证会很轻的。”
这回姜晚宁还是姜晚宁,付闻祁松了手。
姜晚宁将他宽松的领口往下扯,露出漂亮的白皙肩颈。
以及大块可怖的青紫色伤口。
整个市场部的同事都能感受到姜经理的不同。
他似乎变得比往常更温和了,接过工作文件时甚至会带笑,眼尾自然地弯垂下来,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他脸上,整个人白皙得像在发光。
“我想,哥哥应该是温柔型吧。”姜晚宁说,“他会很小心地对待弟弟。”
“那个弟弟,只怕是横冲直撞的类型吧。”付闻祁则是如此说道。
姜晚宁和付闻祁对视,两个人脸上都还带着一些笑意。
但同时眨了眨眼,眼睛里划过一闪而过的迷茫,然后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
“等会?”姜晚宁伸出一只手,他有些惊恐而不安地看着自己丈夫:“你觉得谁是攻?”
“弟弟。”付闻祁认真而笃定地说,然后又问:“不是弟弟吗?”
“是弟弟吗?”姜晚宁发出了来自年上党的震撼,“难道不是哥哥攻吗?”
真是绝了。
他们两个讨论了半天怎么还嗑逆了啊!!!
第 90 章 第 90 章
90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简怡猖狂夸张的笑声照旧从手机里冒出来。
“你们两个打一架没有?”她接着问,并毫不留情地表示:“对不起,宁宁,我也站弟弟攻,不过你懂我的,我从小就是年下党。”
至于姜晚宁,他从小就是年上党。
不然当年也不会一直追着付闻祁喊哥哥了。
“温柔年上明明就很香啊。”姜晚宁说,“那种对弟弟的纵容、宠爱,完全就是我小时候的理想型之一。”
“道理我都懂,但我觉得年下更涩啦。”简怡发出老色批的嘿嘿笑,问他:“那你俩现在是已经和解了吗?我看你发我的照片,你出哥哥?”
“嗯。”姜晚宁说,“从相貌气质上来说,我更适合出哥哥,他也更适合出弟弟。”
“但我们并没有和解。”他补充道。
“怎么说?”简怡已经准备好要爆笑了。姜晚宁实在没想到,付闻祁的爸爸会在一小时后登门拜访。
在姜晚宁印象中,他见到付爸的频率并不高,付闻祁长得与他几乎没有半分相似,因而姜晚宁甚至时常记不住他的脸。
如今的付爸是个皱纹很深的干瘦男人,皮肤蜡黄,笑容很少,身上穿戴的衣物价值不菲,但丝毫没将他衬托得华贵起来。
他提着上好的大吉岭茶进门,姜妈只好面带笑容地给他斟茶,招待他在客厅坐下。
“我们刚搬家,所以也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姜妈说。
姜爸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落座,翘着二郎腿看报纸,对这个来访者嗤之以鼻。
姜晚宁则在厨房里切菜,垂眼听着外面的说话声,心里想到付闻祁。
他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整件事并不是他理想中的误会。
“如你们所见,我组建了新的家庭。”付爸那因常年吸烟饮酒而沙哑的声音传来,“我们两家往后就是邻居,我希望我们能和睦相处。”
姜爸收起报纸,十分鄙夷地问他:“我想知道你和阿兰离婚了吗?”
姜妈赶紧用眼神瞪他一眼,示意这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无需多管。
“我和阿兰已经将一切都商议好了。”付爸说,随后略微不悦道:“这不劳你们关心,这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安排。”
“别说得这么好听,你这是赤.裸裸的背叛。”姜爸说,“你这种行为叫婚内出轨,法院判你净身出户都不为过!算我以前错看了你,还与你喝茶饮酒的,没想到你现在赚几分钱就抛妻弃子了。”
姜爸虽是个传统的大男子主义者,自认为一家之主,但深信丈夫有义务呵护妻子,一直都对姜妈百般宠爱,因而特别瞧不起付爸这种行为。
他站起身,将大吉岭茶扔回去便赶客:“我们家不与你这种人来往!赶紧走!”
男主人下了逐客令,付爸倒也不恼,接过茶叶就起身告辞了。
家门关上以后,姜爸还在生气,破口大骂这厮愧为男人,在家里走来走去:“住在他旁边真晦气!他就算是我们家亲戚,我都要跟他断绝往来!”
“好了好了。”姜妈劝他,“何必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他们怎么过是他们的事,现在外边畸形的家庭太多了。”
说着,她开始为那个时常与自己拌嘴的旧邻居难过:“阿兰太可怜了,真不知道换了我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
“你不可能遇到这种事。”姜爸斩钉截铁地说。
姜妈笑了,刚才那点儿对邻居施予的同情,已经转化为小两口调情的一个话头,她坚持问:“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呢?”
“当然是赶紧离!”姜爸跳脚道,“这种垃圾男留着做什么?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姜妈彻底开心了,伸手抱自己的丈夫,被姜爸红着脸斥道:“肉麻过头,快松开!想儿子看了早恋吗!”
厨房里,姜晚宁将切好的莴笋倒进装满清水的盆里,心情却丝毫好不起来。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姜晚宁到傍晚早早返校,在位置上久坐了两个小时,最后还是微信把付闻祁约出来了。
他认为他有必要告诉付闻祁这件事,如果付闻祁还不知道的话。
姜晚宁在实验楼天台上等,没过十分钟就听见付闻祁推开消防门的声音。
“找我?”付闻祁脚步靠近,从姜晚宁肩后伸过手来,将一杯奶茶递过来。
只要每次在天台见面,付闻祁都会给他带吃的喝的,全都是姜晚宁喜欢的东西。
姜晚宁不知道回赠什么,他不好意思去外面买零食,就经常从店里做了蛋糕带过来。
“谢了。”姜晚宁接了奶茶。
付闻祁有几分失望地发现姜晚宁没给他带东西,随后他注意到姜晚宁不太高兴。
姜晚宁没多说别的,把手机录音调出来给付闻祁听了。
付闻祁听见他爸说的第一句话,脸上残存的笑意很快就消失殆尽,他的表情重新变得冰冷。
录音一直播到姜爸起身赶客,便停止了。
“我知道。”结果付闻祁说。
姜晚宁怔了怔,抬头看他:“我以为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那是他在外边买的房子,也不知道有那个小男孩。”付闻祁用很平静的语气说,“我去过御景豪苑,偷偷跟着他去的,他…不是第一次出轨。”
姜晚宁顿时说不出话来,他下意识看向付闻祁的双眼,那里没有任何难过的痕迹。
反倒是听见付闻祁很轻地笑了一声,让他突如其来地感觉到了疼痛。
很奇怪,是手心有点儿痛。
“谢谢你告诉我。”付闻祁说,看出姜晚宁对自己有几分担心,勾嘴角笑了:“放心,我不难过,我早知道他是这样。”
付闻祁对自己的爸爸从来就没有过期望值。
小的时候,他妈会告诉他,爸爸是工作太忙所以没时间回家,一开始他是相信的。
但是爸妈的频繁争吵告诉他不是这么回事。
他们吵的时候,他会难过得站在客厅里大哭,最初爸妈会因此停下来,只是到后面付闻祁发现,哭也没用了,因为他妈哭的不比他少。
妈妈生来敏感脆弱,爸爸又不做人,于是付闻祁上小学就知道要变强。
如果他也哭,那他妈只能够哭得昏天黑地,最后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付闻祁多坐了半节晚自习,最后实在没坐住,离开学校去找他爸。
他爸早年是搞工程出身,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企业,时间就像金子一样宝贵,见他一面都仿佛会少赚三十万。
但付闻祁还是在一家高档会所里找到了他爸。
那个长相身材已经有几分陌生的男人坐在卡座里,叼着烟吞云吐雾,光是第一眼就已经让付闻祁嫌恶。
听了付闻祁的来意,付爸半点儿不意外,掐灭了烟,“邻居家那儿子告诉你的?”
“这你别管,我来只想跟你说一句话。”付闻祁说:“放过我妈吧。”
他们已经吵了十多年了,可硬是没有离婚。
“小子。”付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盯着他:“你以为我不想?你和她相处过十七年,你知道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她是明显有点心理疾病的,但她不愿意去看医生,我是有努力过不放弃她的。”
“别想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付闻祁怒意起,“我奶奶说了,我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你就出轨了,你本质上就是个人渣。”
“你说是就是吧。”付爸完全不恼,这让付闻祁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你别以为,换做你是我,你也会做一样的事,全家人都说你像我。”
“狗屁!”付闻祁拿起装茶的杯子,狠狠砸碎在了桌面上,茶水撒得满地都是。
而对方只是在笑,并得意地告诉他:“其实你妈什么都知道,无论是御景豪苑的别墅,还是私生子。”
付闻祁看着他,眼睛里微微透露出不信:他妈怎么可能忍得了?
“你还没明白。”付爸说,“你以为她是为了谁不离婚啊?”
付闻祁身躯僵硬,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因而四肢变得异常冰凉。
“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她虽然疯,但是个善良人,全念在你要高考。”付爸又点了一根烟,用黯淡无光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果没有你,她早就走了。你支撑着她,也拖累了她。”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桌子就被用力掀翻,滚烫的热锅泼在了付爸昂贵的西装上,他终于怒得站起来大叫,而付闻祁已经大步走了。
付闻祁出会所就使劲踹翻了一个垃圾桶,他感觉自己没办法正常思考,过激的情绪冲毁了他的神智,他甚至无法分辨他爸话中的对错。
原来是这样。
他忽然就想起了两周前,他和他妈起争执,他让她“别再围绕着我和爸爸生活”。
但是他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她真放弃了,她会走掉,然后剩下他一个人。
付闻祁头开始作痛,他靠在机车上,很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开始翻自己的列表。
然后他就发现屏幕被弄脏了,上边全是血,他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破了。
付闻祁咬咬牙,胡乱将屏幕擦干净,随后很意外地在手机里找到了姜晚宁的头像。
他将被汗打湿的额发捋上去,笑的时候牙在发抖,心想这个习惯真是不好。
而对方竟然先给他发了消息。
头牌:你去了哪里?
付闻祁用左手打字,写了两个字:宁宁,然后又删掉了,改成了另一句话……:我有点想回到小时候
那个时候的自己比现在要纯粹很多,付闻祁心想。
而不是像这样十多年过去,家庭、学校、社会、姜晚宁…这一切把他染成了看不清楚的颜色。
头牌:我来找你
头牌:告诉我你在哪
没等他回复,姜晚宁那边已经将语音电话拨过来了。
付闻祁犹豫了十秒钟,还是接了:“喂。”
“你去哪里了?”姜晚宁问,那头吵吵嚷嚷的,可能是刚下晚自习。
“我出来了。”付闻祁答了就跟没答似的。
“谁这么不长眼,惹我朋友不高兴了。”姜晚宁说了,付闻祁才知道自己声音里透露了不高兴。
“还能有谁。”付闻祁听见姜晚宁的声音,感觉自己好了很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哭了,可能是因为他小时候老抱着姜晚宁哭,听见姜晚宁的声音他就撑不住。
这是个坏习惯,他反复告诉自己。
“有点儿饿了。”姜晚宁说,“一起吃点儿什么吧,我请客。”
“我不想吃东西。”付闻祁皱了皱眉。
“那想要什么?”姜晚宁问,声音听上去出奇的温柔。
付闻祁心里想的是,你没必要哄我开心,大家再过三四个月就都成年人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姜晚宁,在他和姜晚宁闹掰的五年多里,他已经忍耐了太久,像一个一夜间被迫断奶的孩子,伸手一摸只有空气。
“我想要你抱我一下。”付闻祁最终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满心惶恐,在听见超出两秒的沉默时又迅速说:“开玩笑的,我不要你。”
但是姜晚宁开口了:“告诉我你在哪儿。”
付闻祁沉默了一下子,在这个当口感到了一阵深深的羞耻,让他硬生生把眼泪给逼回去了,并坚持道:“我没想要你抱,真的。”
“你是没想。”姜晚宁说,“是我想抱我朋友一下…不行吗。”
还是姜晚宁最先笑了,被刷成银白色的眼睫垂落,说:“总感觉,回到了小时候玩角色扮演的时候。”
“确实是这样。”付闻祁说,然后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怎么过去?”
他们今天并没有自己开车,因为姜晚宁提议要低碳环保一点儿,而且换上了“奇装异服”以后,也不方便开车。
从妆娘的工作室过去漫展的展馆,距离不远不近。
但是要步行的话会很辛苦,七月天气已经很热,穿着cos服又戴着假毛,恐怕只会走得大汗淋漓,被城市的热浪蒸得像只熟虾。
“当然,是坐地铁过去啊。”姜晚宁理所当然地说道,并微微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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