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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第 81 章
81
“粥哥?啊不对周哥?”姜晚宁非常难以确定,“关老板?”
姜晚宁并不脸盲,常年与各种客户打交道,让他能对仅仅见过一面的人印象深刻。www.gaokang.me
面前这两个人,不管怎样看,都是他两个多月前刚见过的。
遥想当初,付闻祁把自己的两个旧友介绍给姜晚宁认识,周哥是一所私立高中的校长,衣冠楚楚文质彬彬,关总则是某连锁酒店的大老板,嗓音洪亮风度翩翩。
如果不是此时此刻,他们也一副认出了姜晚宁的表情,姜晚宁几乎都怀疑自己穿越到了平行世界。
姜晚宁眼睁睁看着付闻祁靠近,并只手拎开了胖乎乎的余冬。
余冬一回头,看见这么个高大又面露冷意的高中生,差点儿以为自己要挨一顿揍。
“一鸣,这是你”余冬犹疑不定,“男朋友”三个字在他心里颠来倒去。
“这是我朋友家的小孩儿,我在照顾他。”姜晚宁解释说。
不料付闻祁的脸色变得更冷了,手紧紧扣着那只毛绒熊。
“这是我发小,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余冬。”姜晚宁又介绍道。
他不确定付闻祁为什么会突然把人拎开,可能是余冬的体型相比他要壮实不少,被误以为是危险人物。
“你好呀,弟弟。”余冬并没有在意,很热切地向付闻祁伸出了手。
付闻祁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握手,而是向前一步,抓过了姜晚宁的手腕:“回家,我鸡翅根呢。”
“在冰箱里。”姜晚宁无奈道,随后看向余冬:“抱歉,要不今晚就在我的屋子里吃吧。”
余冬很开心地答应了,他也很想看看发小住的地方。
因为南城一中离姜晚宁出租屋很近,余冬就直接把车扔在原地,跟他们一起步行过去。
他到底是长胖了,在南城六月末的天气里走上十五分钟,就出了一身的汗。
到家的时候付闻祁刚熟练地把客厅空调打开,就听见姜晚宁和余冬说:“换身衣服吧,要不直接洗个澡?你这样吹空调很快会感冒的。”
“唉没事,你看看你瘦的,衣柜里哪有我能穿的衣服。”余冬说。
“还真有。”姜晚宁笑,并推着余冬去房间,“我有段时间就很喜欢oversize的衣服,还买了星球大战联名不过你怎么胖了这么多,我今天差点没认出你。”
“男友T恤,是吧。”余冬一副“我懂你”的模样。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房门口,但隐约还能听见谈笑声。
付闻祁挨着毛绒熊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电视机遥控,眉紧紧拧着。
他还是头一回听姜晚宁说这么多话,有种滔滔不绝的感觉。
而姜晚宁本人确实很开心,他原本以为七年没见、自己和余冬又都变了不少,再次见面很可能会生疏。
结果两个人待在一起,仍然是那种无话不谈的状态。
他相信时间是能验证情谊的,这种历经岁月轮转而不被轻易改变的东西,能给活在世上的人无尽的安心与慰藉。
晚饭时间,余冬坐在餐桌旁,嘴巴仍然张得巨大,仿佛看了什么天下奇观。
“哇,你现在竟然会下厨了!”他第无数遍惊叹。
“一个人住,总不可能每顿都叫外卖吧。”姜晚宁将还在瓦锅里滋滋作响的鸡翅根搬上桌,转头喊:“付闻祁,过来帮忙付个饭。”
付闻祁慢吞吞从客厅过来。
他今天罕见的没有过来打下手,全程坐沙发上看恐怖电影,音箱里不时传来可怖的鬼叫,每次都能把正在做饭的姜晚宁吓一抖。
换作平时,知道有最爱吃的鸡翅根,付闻祁都会在厨房旁边转悠,隔个五分钟就探头、或者往姜晚宁旁边凑凑,问“好了吗”。
姜晚宁见他反常,有些担心他,特意给他夹了大块的鸡肉进碗里:“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付闻祁说,“好得很。”
姜晚宁仍然摸不着头脑,只能说:“那就好,多吃点,锅里还有很多饭。”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家孩子青春叛逆期闹别扭,还当着余冬这个“客人”的面,姜晚宁颇有些无可奈何,只能一边和余冬聊天,一边给付闻祁夹菜。
幸好余冬并不在意,嘿嘿嘿地笑着傻乐,大赞姜晚宁厨艺好:“哎一鸣,你搞得我都不想回去了,我上哪儿去吃这么好的饭啊。”
“那就多待两天吧,正好是周末。”姜晚宁主动道:“你今晚还可以住在我这里。”
付闻祁和余冬同时抬起了头。
余冬说:“哪能打扰你,我这么大一块头,还是出去住酒店得了。”
“这附近没什么好的酒店,房间都破破旧旧,发霉又长虫的。”姜晚宁说,“你难得来一趟,还是少受罪吧。”
付闻祁埋下头去,默默扒着饭。
没过一会儿他就搁下碗:“我吃饱了。”
“这么快?”余冬问,“读高中还在长身体吧,怎么不多吃点儿,免得长大了瘦得跟一鸣似的。”
“我哪儿瘦了。”姜晚宁说,“吃太多了也不行,像你一样胖。”
他俩就一同笑起来,然后开始聊以前的一些人和事,将一顿饭的阵线拉得特别长。
“我们要来点儿酒吗。”余冬提议说。
姜晚宁也很想,因为这种过去的话题就很适合边喝边聊,但他悄悄看了眼还在沙发上看鬼片的付闻祁,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很少喝酒了。”
他还一本正经重复教育道:“成年人喝酒也会伤身体的,所以你平时也少喝点吧。”
“有孩子了就是不一样啊。”余冬低声嘀咕道,刚好能被电影声盖过。
“他可不是我的孩子。”姜晚宁也是低声说,虽然是这么说,脸上却露出了有些满足的表情,“但是,我在南城七年,他是唯一和我建立了亲密联系的人。”
“真好。”余冬说,“看你过得很好,我就感觉放心多了。”
“别看他现在冷着脸,”姜晚宁用手挡住嘴,说悄悄话:“其实可爱死了,又会害羞又爱吃肉的。”
余冬脸上浮现出一瞬的意外,随后也笑了起来。
桌上碗筷还搁着,平时都是付闻祁负责收拾,今天余冬主动揽下了这份活儿,边哼小曲边刷碗。
鬼片播完电视机关了,姜晚宁正拨弄着黑胶唱片机,付闻祁忽然喊他。
“姜晚宁,你过来一下。”
姜晚宁感觉他果然有心事,便走过去,结果跟着他一起走到了房间。
“怎么了?”姜晚宁很耐心地问,“今天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
付闻祁略微蹙着眉,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忽然低声说:“我有些害怕。”
姜晚宁偏了偏头,不知道他是指怕什么。
“刚才的电影,很吓人。”付闻祁将手伸进裤兜里揣着,视线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然后他听见姜晚宁从鼻息间发出一声笑。
这种笑声很苏,也透露着无奈和温柔。
“我看你刚才看得明明就很起劲,眼都不带眨的。”姜晚宁说,并觉得有意思极了,这小孩儿竟然还会害怕看鬼片。
付闻祁不承认也不否认。
半晌,他的喉结轻微动了动,然后说:“你今晚能陪我睡吗,去我的房间里。”
姜晚宁愣了愣,看着付闻祁,笑的时候微微皱眉:“你有这么胆小吗。”
主要是,他还记得这孩子上回睡糊涂了,不小心对他做的事。
虽然知道孩子没问题,但对他一个性取向为弯的人来说,委实对心脏不好。
付闻祁知道这是被拒绝的信号,浓密眼睫慢慢垂下,心也在沉沉地跳着。
姜晚宁并不知道,对方现在满脑子都是余冬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的画面,并感到了超乎寻常的不悦。
付闻祁揣在兜里的手攥紧成拳,到底不愿意放弃,朝姜晚宁抬起了那双漆黑的眼睛——
“我实在不想做噩梦哥哥。”
他将那两个字念得很轻,却十分清晰。
咚咚、姜晚宁的心脏在这瞬间,蓦地扑腾了一下。
就好像一尾鱼“啾”地跃出了水面。
万米高空之上,两个奸商手里的食物瞬间就不香了,他们甚至有点想抱在一起痛哭。
该死啊付77,难道他们是不想体验一下吗?
他们纷纷发了流泪的表情包过去。
【枫月:我生平最恨那些有对象的人】
【粥哥:想虐死我们你就直说】
【77:(图片)我和我先生打游戏去了】
【祝你们玩得开心】
发过来的照片里,大屏幕亮着灯,一白一黑两只手柄并排而放,矮桌上堆满零食和饮料,两只漂亮好看的大手则亲昵地紧扣在一起。
粥哥和枫月顿时再次遭到了一万点暴击。
第 82 章 第 82 章
82
付闻祁第一次见姜晚宁,在他只身一人回老家的祁天。
祁季的炎热才刚刚爬上这座南方老城的背脊,破旧火车站里人来人往,穿哪个季节衣服的人都有。
付闻祁将脱下来的外套挂在手臂上,站在人潮喧嚷里,给计划要来接他的人发消息。
本来他都十七岁人了,现在手机导航也方便,按理说不需要人接,但对方在电话里坚持说:“南城的旧巷子比较多,我担心你看导航找不到路,还是让我来接你吧。”
那是个格外温润文雅的声音,言辞也相当有礼,奈何付闻祁当时正处在离家出走的边缘,只答了简单的一个“嗯”。
付闻祁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将此刻的定位发出去。
【潮汐:我到了】
【潮汐:[位置南城站]】
对面的消息很快来,显然手机就放在手边。
【宁:这么早到站了?】
【潮汐:嗯】
火车不如高铁准点,他这是提前了快一个小时到,也怪不得对方还没来。
对方于是“正在输入中”了许久,然后发过来一条比较长的消息。
【宁: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到这么早。我这边有些事情耽搁了,如果可以的话,请麻烦你打车到这里来吧,是从火车站回出租屋的必经之路[位置]】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红包,写着“打车费”。
付闻祁抿抿唇,没收这钱,单回复一个“好”,拖着行李箱出火车站,不过三分钟就钻上了一辆出租车。
行车的十分钟里,他透过布满灰尘和雨渍的车窗,看着这个在他记忆中几乎不存在的“老家”——街道狭窄,一幢幢建筑大都是灰色,电线杂乱得像塞在包里的耳机线。
老城的一切如同永远停留在了三十年前,付闻祁放在膝盖上的拳逐渐攥紧,心里多少有一丝丝后悔。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同样破旧的中医诊所前,付闻祁刚下车,就闻见了令人皱眉的消毒水味儿,混杂着酸苦的药材气息,婴儿的嚎啕大哭声让他几乎没勇气迈步进去。
【潮汐:我到门口了[位置邹勇中医诊所]】
【宁:进来吧,我看到你了】
付闻祁带着几分意外回头,小诊所的空间那么小,以至于他只一眼,就看见了朝他招手的男人。
那是一个与周围的一切、与这座城市截然不同的人。
付闻祁停顿了有两秒,喉结颇不自然地滚了滚,好半晌,才知道拖着行李箱缓步过去。
坐在长排木椅上的男人目光温和注视着他走近,皮肤几乎能称得上苍白,年龄大约有二十六七岁,烫过的气垫微分发是淡淡的白金色,卷曲发尾落到耳垂,露出纤瘦标致的下颌线。
昨晚的南城刚下过雨,天气不算晴朗,苍白的男人正好坐在窗外投射进的一束光里,肩上搭着深蓝色羊绒外套,膝盖上放着本摊开的书,显然在用这种方式打发掉挂水时的无聊。
付闻祁下意识看了眼顶上,这已经是第二瓶了。
“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我只是来开点药,没想到要挂水。”男人声音比电话里更温润好听,在说话的间隙,还轻微干咳了几声,被白衬衫包裹的胸腔随之起伏,“可能需要你再等我一会儿。”
“没事。”付闻祁抿了抿唇,感到莫名的不自在。
“坐会儿吧。”对方用没有插着针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座位旁边。
付闻祁于是挨着他坐下,两个人没有再进行更多的交流,旁边的男人继续看书,而他只能拿出手机刷公众号推送,因为过分安静,遇到小视频连声音都不敢开。
期间有个小护士过来看药水,男人轻声问她“大概还有多久”,显然不想让人久等。
小护士面颊飞红,手忙脚乱地告诉他:“应该还有半小时就好了刚才真的很对不起你,我第一次实习,太紧张了。”
付闻祁才看见男人手背上有两处青紫,显然是扎针扎错了地儿。
“没关系。”男人安慰道,“多试试,下次会更好。”
小护士连忙点头,话讲完了没有即刻离开,而是动作缓慢地调整着输液速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闲天儿。男人被打断了看书也不恼,每句话都会回,间或温和笑笑。
付闻祁心想,这真是一个受欢迎的男人。
温柔得像南方古镇里的潺潺溪水,仿佛和自己不在一个次元里。
小护士似乎意识到自己聊太多了,将目光转向付闻祁:“你…脸上的伤不要紧吧?”
经她提醒,付闻祁感觉到面颊上的伤正隐隐作痛着,但他并不想理会。
这时有人喊拿药,旁边的男人正要起身,他便抢先一步站了起来,沉声道:“我去吧。”
……
刚才因为打针而嚎啕大哭的婴儿已经睡着,小诊所里总算安静了不少。转眼又来了看病的老人,小护士为了帮忙照顾,便匆忙走开了。
姜晚宁得以多看了会儿书,但很快失去兴趣,从书页间抬起眼眸,看向百步远处正在窗口取药的男生。
老实说,一开始知道对方比自己小将近十岁,他还以为会是个小娃娃。
没想到现在高中生发育得这么好。
男生头发理得很短,身穿宽松深色开襟衬衫,配同样宽松的卡其色长裤,脖子上挂着耳机,肩宽腿长。
可能是天生骨相优越,脸看上去甚至有几分逼人的英气,长大以后估计相当不得了。
姜晚宁手机拍下他背影,打字。
【宁:我接到人了[图片]】
【宁:你侄儿是个小帅哥】
对方很快回复。
【刘舒:高个儿的是他?我都认不出来了】
【刘舒:有好些年没见面了,印象中还是个小不点呢】
【刘舒:姜,辛苦你照顾他了,希望他不要给你添什么麻烦】
姜晚宁到现在还有不真实感,付闻祁是他朋友刘舒请他帮忙照看的“小孩儿”,因为差几个月才成年,在南城又几乎没有亲戚,姜晚宁便受托成了代理监护人。
祁天似乎是要来了,不远处的男生将衣服袖子挽起,不经意露出了手腕上的淤青——这些大大小小的伤,遍布他暴露在外的肌肤上。
姜晚宁微微皱眉,犹豫了会儿,没跟刘舒说这件事。
刘舒双腿不能行走,住得也很远,告诉了她,也只能是徒增她的担忧。
付闻祁拿着大袋的药回来时,姜晚宁刚拔了针,起身的时候感觉到有几分眩晕。
估计是吊水坐了大半个上午,犯低血糖,他对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
“抱歉,让你等太久了。”姜晚宁还是下意识用对孩子说话的方式开口,并注视着对方双眼:“你肚子饿不饿?要不在这附近吃点儿什么?”
付闻祁其实不太饿,就是眼看着姜晚宁面色苍白,白到了嘴唇。
真怕他会在半路晕倒。
虽然就是真晕了,自己应该也能把他背回来。
就是很麻烦。
“就那儿吧。”付闻祁比了落地窗外、隔了几步路的面馆。
那是家有十多年历史的老店,姜晚宁过去没少光顾——在每回去过诊所以后。
店内十分陈旧,墙上画满小孩儿的涂鸦,但桌子凳子还算擦得干净,味道也很不错。
“哇,我们大名鼎鼎的姜画家来了。”店老板自然认得姜晚宁,笑得红光满面,“好久没光临了,旁边这位小帅哥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
“这是我”姜晚宁顿了顿,笑,“朋友的侄儿。”
“哇,长这么大了啊,还在读书不?”店老板很是自来熟。
一般这种情况,普通孩子都会简单回答几句,但付闻祁显然不近人情,只留了句“要碗大的馄饨”,就径直走向饮料柜。
“我要碗蔬菜瘦肉粥吧,病还没好。”姜晚宁说。
“哎,你们俩这不拆我招牌嘛,进面馆不点面。”店老板笑,“大馄饨12,粥9块啊他加瓶芬达是2块。”
姜晚宁还没算好是多少钱,就看着付闻祁从饮料柜里拿出汽水,利落地扫了墙上的二维码。
“一起的。”付闻祁bang一声起开瓶盖。
姜晚宁无奈一笑,与他面对面落座:“待会转你。”
“不用,我有钱。”付闻祁说。
“是你自己的小金库?”姜晚宁听刘舒提起过,这孩子小小年纪自己存了不少钱。
付闻祁不回答,沉默啜饮着冰镇的汽水,跟这个年龄的所有孩子一样,继续低头看手机。
就在这时,一顶十分显眼的鸡窝头窜进了面馆,店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不愉快。
“老板!来个中的牛肉面!”鸡窝头已经穿上了背心,身上酒气冲天,步子迈得吊儿郎当,嘴里还叼着烟。
“哎,11。”店老板只能报价,并看了眼角落的姜晚宁。
这真是造孽啊。
满城都知道这鸡窝头要找姜画家麻烦的事,因为他女朋友把他给甩了,说更喜欢姜画家这类型的男人,这事让他骂骂咧咧好多天了,奈何一直没见着姜画家的影子。
店老板也毫无办法,他最怕的就是这种鬼混混,打起架来要拆他的店,只希望今天别闹出什么麻烦。
姜晚宁倒是面色从容,取来一次性筷子,掰开了递给付闻祁,仿佛根本没发现鸡窝头来了。
直到鸡窝头把烟头一吐,将他戴满廉价戒指的鸡爪子拍在了他们桌上,油汪汪的脸伸过来:“哟,这是谁?姜——”
他没姜下去,因为他记不得姜晚宁全名是什么。
但这不妨碍他骂骂咧咧:“勾引人家女朋友,现在又找上个小帅哥了,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可是满城找你啊,啊?”
姜晚宁闻见他一嘴烟酒臭味儿,恶心得蹙眉,头晕更厉害了,但尽可能平静道:“我不认得你女朋友。”
“放屁!”
鸡窝头一脚踹倒旁边一把椅子,发出声重响。
付闻祁微微皱起眉。
似乎是不想被卷入他人的“感情纠葛”,姜晚宁眼见着他埋头,吸溜一声吃进去一个烫嘴的大馄饨,并鼓着腮帮子,状似闷闷不乐地咀嚼着。
这一口张得还挺大。
而鸡窝头还在鬼话连篇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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