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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像是学校操场,黄昏的颜色浓墨重彩地涂抹在画面上,让作为背景的一切都显得虚无而没有意义。
镜头里就那么一个穿着校服的人,在没有足够光线的情况下,只能拍出侧脸的轮廓。
姜晚宁回忆了一下,这张大概是高考完那天拍的,那个时候他十八岁。
镜头底下的付闻祁也十八岁。
说得文绉绉的,差点没听懂。
姜晚宁也不怕这是诈骗电话,低声请求说:“我好像忘带钥匙了,你能、给我开个门吗?”
他忍不住,还低头打了个喷嚏,继续说道:“外面好冷啊,老公”
声音在冬日的夜晚,听上去冰冰凉凉的。
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可怜兮兮,像是谁都能把他骗进家里去。
付闻祁用力深呼吸,心里边很慌乱,像被姜晚宁那声“老公”搅成了一团。
再次开口时,他声音里夹杂着少许愠怒,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担忧:“是谁把你灌醉了?姜晚宁,你现在在哪里?”
姜晚宁沉默了一会儿,给对方报了地址。听出对方生气,他还乖乖道歉:“对不起,老公,我下次不会了。”
“你哪儿都不要去,原地待着,我马上过去接你。”付闻祁说。
第 32 章 第 32 章
32
电话挂断了以后。
姜晚宁混混沌沌,又沿着楼梯往上爬了两层,在一户陌生的人家门前停了下来。
不对,简怡不是住在这里。
他有些失望,慢吞吞地下楼去。
这幢老旧的居民楼其实长得很像他小时候的家,那时候,小姜晚宁每天都顺着黑黢黢的楼梯爬上爬下。
楼上是简怡的家,有漫画书、贴纸,各种祖国版手办。
楼下则是一个挺宽敞的大院,称不上小区,但孩子们可以自由自在地追逐玩闹。
付闻祁有一瞬间以为这猫想要他的命。
但黑猫只是着急地扒拉了一下他的腿,就顾自朝着姜晚宁的屋子跑。
付闻祁这才注意到姜晚宁的门开着,里边黑着灯,而那个白色礼品袋还孤零零地挂在门把手上。
他即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顾不及多想,他跟在猫后边,踏入了姜晚宁的家门。
屋里一片漆黑,就仿佛根本没有人在家,唯一的光线是从窗外渗透进来的。
“姜晚宁?”付闻祁喊了声。
刚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他就听见猫叫,小黑正心急如焚地站在最靠里的卧室门口。
付闻祁感到一阵不安,带着些微冒犯的心,快步进了那个房间。
房里同样没有亮灯,唯一的光源来自姜晚宁床头——那是付闻祁曾经塞给他的一只拍拍小夜灯。
显然是主人经常使用,小夜灯电量已经不足,光线十分微弱,照着凌乱床铺上那张虚弱的侧脸。
姜晚宁正陷在高烧的梦魇中,眉心深拧,整副身体蜷在薄被里,呼吸声异乎寻常的沉重。
黑猫跃上床铺,在姜晚宁枕边蹲下。
“姜晚宁?”付闻祁吓了一大跳,在床边俯下身:“哎,你没事吧?姜晚宁!”
他抓住他肩膀想将他叫醒,指尖碰触到姜晚宁侧颈,被灼手的热度惊得心脏狂跳。
好不容易将姜晚宁摇得恢复些许意识,他也只能听见姜晚宁格外含糊地喊了声“好冷”。
付闻祁都没反应过来,姜晚宁就伸出手臂,这具烧得意识模糊的身体,竟然下意识地在向他索要一个拥抱,好让自己觉得暖和些儿。
“姜晚宁,你这他妈烧太高了,你没吃药吗?”付闻祁手很不自然地托住对方后背,声音直打哆嗦,仿佛他才是觉得冷的那个人。
他紧张地环顾房间,问:“你的退烧药放哪儿了?”
姜晚宁沉沉阖着的眼睫轻微颤了颤,竟然又陷入了昏睡。
付闻祁几乎当机立断,调整姜晚宁的姿势,将他背到自己身上。
猫见状叫了一声,急急忙忙跟着站起来。
“我背他去附近的医院,你帮忙看个家!”付闻祁说完,背着姜晚宁就快步走出去。
猫惊慌又凄惨地追在他们后面哀叫,显然不能完全放心,生怕姜晚宁因为太过虚弱,要被这个人当成打来的猎物偷去吃掉。
付闻祁管不上猫,背着人下了楼,两只手都用来托住姜晚宁的腿,腾不出手看导航,幸好那个“邹勇中医诊所”就在附近,他走得极快,不用七八分钟就能到。
然而当他远远看见诊所招牌,他发现卷闸门被拉得严严实实。
门上贴张纸,邹大夫说今天丈母娘生日,六点就不接诊了。
“操。”付闻祁没忍住骂了脏,并踹飞了地上的一块石头。
这个动静反而让背上的人轻微动了动,嘴里这回含糊说出的话变了变。
“付闻祁”
付闻祁几乎为之一震。
姜晚宁的声音柔软而无力,可即便这种时候,依然带着种难以言说的温柔。
但是这种温柔透露着格外破碎脆弱的味道,让付闻祁心里生出了浓浓的不安。
他不敢耽搁,赶紧背着姜晚宁往回走,姜晚宁虽然骨架不沉,人也长得偏瘦,但全副身体压下来的重量依旧不可小觑,付闻祁越走越吃力,却根本不敢放慢脚步。
因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姜晚宁比刚才更滚烫了,又热又沉的气息落在他逐渐汗湿的颈侧,并越来越急促,仿佛在后边追着他的步伐。
他背上这个人,像是随时会融化在南城五月末的高温里,然后消失不见。
“姜晚宁。”付闻祁紧咬着牙,话说的上气不接下气,“你这种爱生病的身体,怎么敢住这种药店都、看不到的破地方?”
姜晚宁没办法回答,但他能听见这小孩喊他名字。
很奇怪,他在这个小城市里住了七年,几乎没有人会喊他的名字。
有许多嘴上说对他一见钟情的人,甚至总记不住他的全名,见面只有“姜姜老婆亲亲”。
姜晚宁会对这类人温和地笑笑,然后一句话也不说。
此时此刻,每听见“姜晚宁”三个字一次,他的身体就进一步往下沉,其实是因为觉得放心,但他似乎把付闻祁吓得厉害。
“哎,姜晚宁,你”付闻祁的声音有些远,像是隔着一块布满热腾腾水雾的玻璃传来。
“你可不能烧死啊。”
南城的旧巷子错综复杂,过了十一点路上几乎见不到人,就连路灯都是每隔一段长路,才有那么一盏。
“你今早、忘给我做早饭了我饿了一上午。”付闻祁心里更慌了,胡乱找话说,“姜晚宁,你快说句话别吓人。”
姜晚宁一动不动趴在他背上,等付闻祁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梯,他才低声咕哝了一句:“不怕。”
应该是死不了的。
顶多是烧傻。
付闻祁把姜晚宁背回了家,非常懊恼跑刚才那一趟,一量体温还40度。
顾不上浑身是汗,他匆忙寻找物理降温的办法。
姜晚宁的冰箱里没有冰格,他只好先放几块一次性洗脸巾进去冰一冰,然后想起还有酒精可以降温,就急忙去掏姜晚宁那个宝贝酒水柜。
里边的酒比付闻祁想象中更多,但全都是红酒。
他一下子病急乱投医,抽出其中一瓶开过的,倒了部分在洗脸巾里,整块布瞬间被染得紫红。
姜晚宁躺在床上,浑身每一寸皮肤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橘红色,付闻祁跪在他床边,用浸满酒的洗脸巾依次擦拭过颈部、手臂肘部与手心。
“姜晚宁,你稍微起来一下。”付闻祁说着,实际上完全是靠自己把姜晚宁拉了起来。
他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再添了新的酒,动作只顿了一顿,便将洗脸巾探.进了姜晚宁宽松的睡衣里。
红酒香气越来越馥郁,付闻祁在这个过程里一直视线望着别处,不知为何,他将这几步做得十分小心翼翼,几乎尽可能不触碰到姜晚宁的皮肤——但他此时一门心思想着尽快退烧,并没有细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洗脸巾逐渐往下,姜晚宁被触碰到最怕痒的地方,很忽然地挣扎,喉咙里也发出轻微声响。
“嗯不要弄”
付闻祁给吓了一大跳,忙着控住这个难搞的大人,不知觉中攥了一下手里的洗脸巾。
紫红色的酒水瞬间渗了出来,顺着姜晚宁的皮肤、付闻祁的手肘同时往下淌。m.wangzaishuwu.com
付闻祁没忍住垂眸看了眼。
因为伸手进去擦拭,姜晚宁睡衣被掀起了一些,露出小部分白皙皮肤,腹肌自然没有,却能看见隐隐约约的马甲线——许多瘦的人即便不去练,也会自带这个。
而就在姜晚宁的右侧腹上,付闻祁看见了一尾橘红的游鱼。
看痕迹并不是新纹上去的,而是起码有好几年光阴了。
游鱼周围纹着青绿色植物,叶片的边缘微微发红,枝叶纤长摇曳,一路顺着腹部延伸向下——
睡裤的裤腰恰到好处地挡住了那部分。
付闻祁差点儿从地上蹦起来,他原本就热出了一身汗,为了照顾姜晚宁,风扇空调什么的统统没开,现在只觉得血液在飞速上涌,心跳跟打雷一样着急。
“姜晚宁。”付闻祁强作镇定,默默换洗脸巾,“你读书的时候,该不会是个混混吧。”
他妈的。
他脑子里多了些不该想的。
付闻祁心里反复念诵着“姜晚宁是病人、姜晚宁是男人”,准备为姜晚宁擦拭腹股沟部。
幸好姜晚宁没有醒过来,睡得一副任由摆布的模样,付闻祁看了眼他的脸,发现姜晚宁的呼吸似乎不那么沉重了,眉心也没有拧着,这给了他不少的鼓励与宽慰。
“姜晚宁,”付闻祁一边低声喊了他的名字,一边慢慢带着洗脸巾伸进去,“你该庆幸,今天是我发现了你。”
他要是在性取向上稍微弯那么5°10°,姜晚宁今晚都该出问题。
因为凭借他作为男性对普罗大众男性的认知,但凡性向对得上,估计没人能扛得住。
就算有良知不做大事,也可能趁机摸一摸。
付闻祁跪在那里极其小心地擦拭,姜晚宁睡裤不如睡衣宽松,往返和起伏都十分显眼。
他忍不住调整蹲跪的姿势,很努力不去注意自己的任何躯体变化。
“喵。”
付闻祁猛地抬头,心脏几乎蹦到嗓子眼,才发现姜晚宁的猫不知何时来了。
它蹲在床的另一边,目光炯炯地盯着付闻祁看,神情依然很严肃。
“别误会。”付闻祁还记得被这只猫狠狠哈气的体验,“我是在帮他。”
猫不再叫唤,只胡须抖了抖。
付闻祁说罢起身,热红着脸和一双耳朵,步伐奇怪地走出去查看冰箱里冷冻的洗脸巾。
冰箱门拉开的瞬间,他感觉鼻子下面像是湿湿的,伸手摸了一下。
“操。”他骂。
与此同时,房间里。
姜晚宁极其缓慢地翻了个身,近乎如释重负地深深喘了口气。
本来就病得半死不活,还得对付不可避免的正常反应。
这招到底谁教他的?用的还是他最舍不得喝完的那瓶酒。
“姜老师,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哎哎我也要!等开展当天肯定都挤爆了!”
姜晚宁披着黑大衣,单手拖着陆陆续续递上来的板子,往上头签字。
字儿丑,他还一脑袋的黑线。
“实在太感谢了!”戴白帽子的姑娘说,“我叫苏喜,等展厅布置好了第一时间联系你。”
一群人闹哄哄地挥手跟“姜老师”说再见,还有不少喊新婚快乐的。
姜晚宁挺尴尬地挥手,人全部涌回展馆内干活儿,他手里还抓着刚才签名用的钢笔。
旁边一块巨大的宣传板,赫然写着几个宁艺隽秀的墨笔字——
《变焦情诗·姜晚宁摄影作品展》。
姜晚宁愣着看了那行字儿有一会儿,将手揣进黑大衣的兜里,沿路随便走走。
现在的状况很好解释,他重生了。
谁都怕死,但是当死亡突然降临的时候,人其实体会不到多少恐惧。
尤其是像姜晚宁这样,还没惊慌,就在另一个世界活了过来。
根据姜晚宁这一个多小时的观察,这世界跟过去的世界差异无多,构成元素还是以前的那些,天空大地,山川河流,动物和人。
真正发生变动的,是参数值。
譬如红绿灯对换,商圈变为眼前的美术馆,而他成了个挺有名的摄影师。
订正一下,是个挺有名、挺有钱的摄影师。
这就突然一夜富裕不用还花呗挤地铁了,然而姜晚宁是个十分有精神追求的人,不至于为这么几个钱…
但他再也没必要到星闻上班了。
“我去。”姜晚宁猛地停了步,这才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那个天天抓他加班,熬夜爆肝改策划,逮着错就花式扣工资的变态老板,没了!
姜晚宁原本只是嘴边牵出点儿笑意,但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放声笑起来。
这不是梦,这绝对不能是梦,是梦就让他睡死在两百平米的大床上吧!
姜晚宁快速往前走,摸手机的手因激动而不住颤抖。
他决定即刻补个回笼觉,虽然不清楚房子在哪儿,但他知道一键回家的办法。
姜晚宁翻出通话记录,果不其然在一排认识不认识的名字里,找到了“陈司机”。
“我在悦和公园正门口,麻烦你过来…接我回家。”姜晚宁清了清嗓子,说。
“好的姜哥,”陈司机声音有点儿耳熟,“回哪个家?”
“……”还有几个家?
姜晚宁瞬间就给这万恶的世界震惊到了,人就那么一个身体,竟然还拥有几个家!
“你说呢。”姜晚宁故意说。
“回新家,哎我真是,不回新家去哪儿。”陈司机笑起来,“等着啊,我马上到。”
陈司机速度很快,十五分钟过后,就将车开到了姜晚宁面前。
竟然是…陈总。
姜晚宁差点儿没摔一跟头,变了陈司机的陈总笑呵呵地说:“怎么了姜哥,不想回家啊?”
“…没有。”姜晚宁拉开车门上了车,陈司机还哼哼小曲儿。
姜晚宁坐车后座上,决心研究一下自己的通讯录,看看他在这个世界都认识谁。
他一翻,就翻到了最频繁出现的联系人:宝贝。
姜晚宁喉咙一梗,想起在美术馆大家说过的话,这宝…贝十有八九是他对象。
因为长相的缘故,姜晚宁没谈过恋爱,读书的时候倒是有沉迷香港电影的女生追过他…
然而他,喜欢男人。
姜晚宁挺烦恼的,点进跟“宝贝”的短信聊天里看了眼。
只一眼,他就赶紧退了出来,神色复杂地靠在了椅背上。
对话内容…大致是——
宝贝:爱你么么哒!
姜晚宁:么么哒爱你!
姜晚宁熄灭手机屏幕,并感到自闭-
“姜哥,到了。”陈司机说。
姜晚宁心里一惊,睁眼,看见车子稳稳停在一栋三层别墅前。
设计挺特别,白墙青瓦,乍一看有点儿江南水乡的风韵。
花园门敞着,明显是有在精心打理的模样,种了点儿这个季节也会开的花。
姜晚宁刚反应过来这也许是婚房,陈司机早就开着车跑没影儿了。
花园里树下伏着只挺眼熟的布偶猫,这会儿睁开蓝色的眼睛看着他。
门在这个时候开了。
“星星,吃饭了!”一个特别耳熟的声音传来。
姜晚宁原地站着,在看清楚人的瞬间,转身就要跑。
“老公!”屋里人扔下东西,赶紧追了出来,“老公你去哪里啊?”
姜晚宁眼泪都快给吓下来了,他腿长跑得快,但身后的人同样腿长跑得快。
这都没跑出路口,他就给一把从背后搂住了腰。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啊!
“我好想你。”对方紧搂着他,头轻轻蹭过姜晚宁的右颈窝。
在唇触上肌肤之前,姜晚宁用力挣开了他,咆哮:“老子几时跟你结的婚啊!”
这一吼完他就开始喘气,意识模糊得都快看不清付闻祁那张脸了。
但他清楚知道不是别人,这就是付闻祁没错。
毕竟过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姜晚宁被迫全年无休地见这张脸。
付闻祁眼神有一瞬间的错愕,说:“上周刚领的证,你怎么了?是不我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
姜晚宁看着他,气到都不会说话了。
那啥,果然老天爷是公平的,到这儿以后一切顺风顺水,然后命运给他空降了老板…
现在是他老公了,领了证盖了章的。
“你先进来,让媒体拍到不好。”付闻祁不由分说地就要伸手拉他。
“别碰我!”姜晚宁一吼,付闻祁赶紧松手了。
他暴躁得像头野豹,伸手:“证呢?”
“在家里,你先回家。”付闻祁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眼里过分柔软,只有顺从。
姜晚宁对上那个眼神,突然就冷静些儿了。
就像陈司机那样,这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世界里的付闻祁了。
冷静,别发火,心平气和地和这人谈谈。
付闻祁走在前头,抱起地上的布偶,姜晚宁想了想,还是跟着他进了家门。
里头布置得很温馨,所有的物件都成双成对,满眼都是他俩相爱的证据。
姜晚宁甚至从沙发底没关严实的抽屉里,看到了某些奇奇怪怪的道具。
“老公,”付闻祁从厨房里探出头,“你想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姜晚宁迅速移开目光,一哆嗦就炸毛:“不要叫我老公!”
里边没了动静,姜晚宁多环视了客厅一周,思索着该如何提离婚的事情。
他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回过头,震惊了。
“操…你干什么?”姜晚宁往后退了一步。
付闻祁裤子脱了,露出白瘦的一双长腿,手指勾着显然刚脱下来的内裤。
幸亏上身毛衣够长,正好真空遮住了关键部位。
“别气了,新买的玩具到了…”付闻祁微垂下眼,手摸过毛衣的边缘,声音湿漉漉的:“我们试试?”
付闻祁伸手,将毛衣往上拉扯-
夜幕降临,付闻祁家别墅卧室亮着灯。
章程斌坐在椅子上,看着付闻祁平躺在床上,侧过脸:“怎么开始?”
“别着急,我是专门做这个的,你按我说的来就好。”章程斌笑。
付闻祁没说话,隔了好半晌勾了勾嘴角:“疼吗?”
“让你穿梦,不是让你生孩子。”章程斌没忍住踢了他床沿一脚。
章程斌顿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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