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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楚宏
日子一天天过去, 转眼又是一周,衣琚本以为自己会很不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但没事去找朋友们喝酒, 平时则四处逛逛采景找寻灵感, 这样的日子除了有些想念周良晏, 其余的都还好。www.dezheng.me
周良晏可能太忙了些,衣琚与他一般都是各自报备一天的活动, 然后再各自有空的时候回复,有的时候两个人一天都聊不起来。
衣琚抱起舔毛的小八狠狠吸了一口, 坐到办公桌前继续和自己要完成的第八幅画做战斗。
这幅画的构思早就已经做好了,只不过这最后一张图要连接其余三面画,要做的功夫很是细致繁琐, 所以进度比较慢。
时间随着太阳的轨迹一点点推移,直到晚霞布满天,衣琚感觉到手指有些酸痛,这才收了工。
画画前趴在自己腿上的小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蜷缩回自己的小窝,猫盆里的猫粮也被小八吃了大半。
衣琚按开了手机,一看果然到了晚饭的点儿, 刚打开微信看看有没有谁的消息,就看见周良晏的消息几乎同一时刻的蹦了出来。
「衣老师该吃晚饭了。」
「饿哭.jpg」
衣琚挑了下眉,看了一圈自己的屋子——这也没摄像头呀。
「晏哥吃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惊讶]」
「衣老师微信步数没动[不开心]」
「说好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衣老师似乎没有做到[难过]」
衣琚不免有些心虚, 「这就下点儿面吃,晏哥吃什么了?」
「[图片]冬阴功汤」
「[图片]烤鱼」
衣琚看着对方过于丰盛的晚餐, 想了想自己橱柜里的挂面,嘴角都垮了。
「馋死了.jpg」
「摸头.gif」
「给衣老师叫了街口饭店的外送, 衣老师记得接。」
衣琚瞬间开怀,正要一个视频电话打过去,“当面”感谢感谢他晏哥,门口院门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说曹操曹操就到!」
「那衣老师好好吃饭。」
衣琚没再回复,飞速奔向大门,迎接他晏哥投喂,然而门一开,见到的人却不是衣琚想看到的。
“好久不见,衣琚。”
五十多岁的男人满头白发没有染过,一身利落地黑色中山装,很是老派的装扮,目光如炬又有久经风霜的岁月沉淀。
衣琚瞥见了对方手里拿着的外卖袋子,淡淡说,“楚总现在是有新业务了么?”
“小哥送来的时候,我刚好到这儿,也就让对方给我了,”楚宏和气地笑了下,没将外卖递给对方,“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衣琚脸色更冷了些,“没这个必要。”
“我认为洨琚还是最好请我聊聊。”
楚宏平静望着衣琚的眼睛,“不然你会后悔。”
衣琚心底的躁郁开始不安分起来,看着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站到自己面前,还又是这一幅假惺惺、装腔作势的模样,衣琚的情绪有些外溢,“那总比晦气好些。”
衣琚说完就要关上大门,然而门即将合上的一瞬,衣琚听到对方的话——“关于周家周良晏的。”
衣琚瞳孔紧缩,握着门扶手的手微微颤了下。
衣琚闭了闭眼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波动,深呼出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
衣琚看着门口还是那幅平和慈祥形象的楚宏,皮笑肉不笑地侧开了身,“您请进。”
楚宏欣然走了进来,感慨地打量着小院,“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来这里,居然一点儿也没有变过。”
楚宏温和笑着对衣琚问道,“你老师还好吗?”
衣琚没有理睬楚宏的问题,率先走进了屋子,回头看着楚宏,“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楚宏对于衣琚的无礼似乎毫不在意,随着衣琚走进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主位上,慈祥打量着衣琚,“你父亲还好吗?”
衣琚刚刚就冷下来的脸色,瞬间更加不好看起来。
“如果您只是来这里和我谈论您的故人,那我想您可以走了。”
楚宏不以为意,甚至主动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和衣琚到了两杯凉茶,并将其中一杯推到衣琚面前,“先坐下洨琚,年轻人不要情绪太大,会坏事的。”
衣琚呼吸滞住一瞬,也知道自己表现得太不成熟。
衣琚尽可能平静下来自己的内心,坐在了对方对面,这回他没再催促对方开口。
楚宏慢慢喝完了杯中凉茶,轻轻放下了杯子,这才开口,“这次找你来,我想你是能猜到我的来意的。”
衣琚不语,楚宏也不恼,继续说了下去,“这两年,我对你没留情面地出手,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恨,但没办法洨琚,你害的是我儿子。”
“您确定您没有颠倒黑白么?”衣琚对楚宏的“无奈”感到很是好笑。
“你使我儿子锒铛入狱,难道不是你在害他么?”楚宏淡然说道。
衣琚依旧那副带着讽刺的神情,但却没有回答,似乎不想和楚宏分辨什么。
“新一代里,你,楚家的,还有王家的,出落的最好,要是楚滩有你一半聪明,我也不会把他扔监狱里历练这两年。”
“原来对于您来说,犯罪被关进监狱是一种历练,真的是一种很不可理喻的教育理念。”衣琚轻轻笑了声。
楚宏不语,缓缓拿出了手机,调出一个视频,推到了衣琚面前。
那是一个两年前的监控视频,监控的角度很怪,还有一部分楼体遮挡:
昏暗的酒吧街道,两个男人隔着一段距离对峙着,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水果刀,而另一个人只静静站在那里,似乎和拿着刀的人说了什么,拿刀的分外激动起来,朝着男人冲了过去
“完全可以躲开的伤害,洨琚你为什么不躲开呢?”楚宏似乎有些疑惑,“是被小滩吓到了么?”
衣琚垂着眼眸看着茶几上这段监控,“自然是不觉得他真的会伤人。”
“那你和楚滩说了什么,是刻意激怒他吗?”
“你应该问楚滩。”
“楚滩自小喜欢收藏刀具,卧室中有无数把趁手的行凶工具,”楚宏微微一笑,又温和地发问,“所以那把水果刀是他带去的,还是你带去的?”
“您说笑了,我没有您儿子那般随身携带伤人刀具的癖好,”衣琚淡淡回道,蜷起来的手指却微不可见地颤着。
“自然了,我也只是说笑而已,”楚宏看着衣琚,惋惜地说道,“没有另一段监控能证明这把水果刀是洨琚你带来的,况且刀上指纹只有楚滩一个人的。”
“不过,洨琚你帮忙参谋参谋,”楚宏很是苦恼地揉了揉眉心,“这段监控加上楚滩的精神疾病证明,可以不可以让案件重审呢?”
“诱导精神病患者症状复发,从而导致其无法控制自身行为,造成危害他人的后果”
楚宏话没有说完,但他未说出口的言语之意让衣琚心底更加凉冷。
“您要觉得这段监控可以推翻之前的判决结果,那您去补充证据好了,没必要与我在这里说些诛心之言,”衣琚与楚宏冷冷对视。
“是了,只是这一段监控确实没有什么把握,”楚宏叹了口气,然后意味不明地看着衣琚,“但要是洨琚愿意说出当时的情况,为楚滩作证呢?”
衣琚深感荒诞地看着楚宏,没有话说。
楚宏没理睬对方嘲讽的眼神,又翻出一段视频,这次是一个上万点赞量的营销号视频。
“F大学生当街痛哭,同校老师深情安慰,感天动地师生情?或许是真爱!”
视频里贴出李晚在街旁哭泣,而周良晏下车安慰的动图,还把一旁跟随的衣琚与旁观的路人码掉了,又牵扯出去年李晚与周良晏的网上风波。
营销号言语诱导,直指周良晏与李晚有不正当关系。
而更过分的是,评论区有人又贴出一个微博图文链接,是李晚母亲发问,控诉周良晏对李晚有言语威胁与非法囚|禁的行为,指责周良晏不让自己见自己孩子,言语恳切声泪俱下,似乎很为自己的孩子痛心。
衣琚手有些抖,看着评论区辱骂诅咒的言语直冲周良晏一人,衣琚脸色有些白。
“不用担心洨琚,酬智在这方面做的不错,所有相关视频全部下架了,这件事相关关键词也都设置为屏蔽状态,”楚宏好心安慰道。
“不过,”楚宏有些忧心,“就不知道这样舆论压制会不会造成大范围反弹呢?铸程或者什么人会不会催动自己手下媒体为此事做一个深入报道呢?”
衣琚拿着手机,死死盯着楚宏,“你要什么?”
“当时楚滩动刀让你有些吓到了,但现在回想起来,楚滩确实是发病状态,”楚宏似笑非笑,“洨琚你觉得?”
衣琚紧紧咬着牙,“你想都不要想。”
“既然这样的话,”楚宏摇了摇头,很是痛惜,“周家这小子的事,我想会再次被翻出来吧。”
“上次酬智保他让他贬去上都分部了一段时间,这次也不知道酬智高层会怎么处理。”
“停职查办?”
“立即开除?”
“我觉得酬智下次的处理结果会对周家这小子产生不小的影响吧?”
衣琚看着依旧平和带笑的楚宏,握着手机手指尖用力到发白。
“好好想想洨琚,不用急着答复,毕竟这是互余互惠的事情不是么?”楚宏微笑地望着衣琚,“你帮他出来,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一笔勾销,你和楚滩之间的恩怨我也不再插手。”
楚滩有些怀缅地感叹,“这也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
“你觉得呢?”
第092章 很想念衣老师
“这也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
“你觉得呢?”
楚宏已经离开, 给衣琚留下了一个看起来拥有自由选择权利的交易方案。
周良晏给叫来的外送餐食已经凉透了,小八似乎感觉到主人心情的糟糕,很乖巧地在客人离开后趴到了衣琚怀里。
衣琚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 似乎在思考什么一样, 但只有衣琚知道自己脑袋里什么也没想出来, 混乱成一团,找不到事情的源头。
衣琚忽然肺腔扩散出难以忍受的痒, 熟悉的感觉让衣琚知道这是自己情绪不受控外显出的烟瘾犯了。
但这个家里没有一条烟,周良晏走之前亲自搜查的。
衣琚还记得, 他当时笑着问周良晏,你就不怕我出去买么。
周良晏则亲吻了衣琚额头说他只是帮衣琚一个小忙,他信衣琚会受诺。
衣琚忆及此苦笑了一下, 相信他么
衣琚呼吸了一口气,拿起了手机,思索了一瞬翻到了通讯录最近联系人,点进了其中一位。
几声忙音后果不其然地是机械女音,衣琚挂断,顺着通讯录一个个打了下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打通了电话。
“衣琚老师,我知道你迟早会打给我。”
电话那端无奈的声音让衣琚抿了抿唇。
“看来楚总找你了是么?”
“你们不会出面揭露铸程窃取他人创作成果的事情了,对么?”衣琚平静地询问着。
“我们也没办法, 衣琚老师, ”男人的声线有一丝自嘲, “铸程给出了丰厚的报酬,我们也要吃饭的。”
“挣个明白又能怎么样, 离开铸程给出的条件,我们可能连枫城的房子都租不起。”
“衣琚老师。”
“我只是一个需要为现实低头的普通人。”
“好, 我明白了。”
衣琚听见自己平和地和对方告别,而自己的通讯录已经滑到了最底端。
衣琚在楚宏拜访后,就意识到了对方来势汹汹,周良晏网上舆论问题,归根到底是酬智和铸程的商战,而楚宏又参与了进来,那么怕是楚家和铸程已经联手。
既然如此,那么铸程的恶意窃取创作成果这个雷点,楚家怕是会帮忙趟平。
之前与周良晏商量的便是,不在网上用舆论倒逼审查,走正规诉讼渠道,等法院判决结果,虽然时间会久些,但对于李早与她母亲,或者其他类似的苦主,又或是衣琚自己而言会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但如今衣琚问都不用问,都知道楚家的手段,威逼利诱,再加上楚家人脉之广,搅乱事情调查流程很是容易,不用做什么灰色事情,只需要最大限度地延缓这个过程,将案子拖个一二年,就足够拖死人了。
一两年,没有铸程的进账,铸程那边还屹立不倒,软封杀掉与其作对的人,没有收入,任谁也不会愿意等下去。
更何况,如今周良晏自己形势严峻,其他人看在眼里,酬智高层态度又暧昧不明,谁也不会愿意把自己的以后拴在一个不一定会到来的“公道”上。
衣琚理解那些人的选择,但衣琚也没有想到居然一个愿意站出来的人都没有。
李早那边衣琚一直联系着,没有什么问题,但没有其他人
衣琚靠在沙发背靠上,手臂遮着眼,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不得不承认了,楚宏给出的条件很诱人。
可衣琚真的不敢放楚滩出来,楚滩是他所有困厄的源泉,也像是盯死了他的一条毒蛇,衣琚知道,如果楚滩真的出来了,那么就会真的如楚滩所说那般,他们之间这辈子都要捆在一起,再也逃不开。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柔和的轻音乐是衣琚给周良晏的专属铃声。
衣琚从冰冷的设想中惊醒,他有些不敢拿起手机,任由手机铃声一遍遍响着。
衣琚不知怎么面对周良晏,也不知在和他相处的这一个月中,那么多难听恶毒的辱骂,周良晏是如何若无其事地与他谈情说爱的。
他该怎么办周良晏要被他拖死了。
衣琚遮着眼的手微微颤抖着,不知过了多久铃声终于休止,衣琚倏忽拿起了手机,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清了清自己的有些发哑地嗓子,给对方拨了回去。
“刚刚做什么去了,是在洗碗么?”
周良晏沉稳有力的声线让衣琚心底颤了颤。
“没有。”
衣琚的声音虽然有些失真,但周良晏听见了还是蹙了蹙眉,他很清楚地能感受到对方情绪的低沉。
“怎么了衣老师?出什么事情了?”
衣琚即将脱出口的“没事”却不知道怎么,丝毫也说不出口。
他不想给周良晏在这种紧要关头再填苦恼,对方不想他知道,那他就该装作不知情才对。
可心底那带着痛楚的莫名愤怒却让衣琚换了话,衣琚只听见自己僵硬地说,“我都知道了。”
那端沉默的一瞬,让衣琚有些后悔失言,刚想补救说些什么,结果周良晏沉默一瞬后立即开口。
“抱歉洨琚,我不该瞒你。”
周良晏认真的声音让衣琚鼻子微酸,压在心口的那块巨石有些松动,衣琚压着酸痛的感觉,像是很轻松地开玩笑,“你总抱怨我不告诉你我的事情,可现在看来晏哥你也没少瞒我。”
衣琚深呼出一口气,“网上的舆情这么压着不是办法晏哥,还有铸程那边除了李早是不是没有别人愿意出来作证了?晏哥,你听我的,你先”
“洨琚。”
衣琚被周良晏这样像往常一般地唤了一声,那些乱如麻地思绪瞬间停休,衣琚轻轻嗯了声。
“吃饭了么洨琚,饭菜是不是凉了?”
“拿去热一热,然后我慢慢和你说。”
周良晏声音沉稳如常,温和的语气却难得的透出不容反驳的意味,衣琚知道自己如果不照办,周良晏绝对不会和他谈下去。
衣琚沉默一瞬,随便应了句话,压下诸多情绪,拿起桌上搁置很久的外卖,撕掉包装放进了微波炉中。
衣琚再次回到沙发前,拿起手机闷声说,“晏哥我好了。”
“抱歉洨琚,”周良晏再次郑重地告歉,靠在办公椅的椅背上轻声说道,“我以为事情很快就可以处理好,所以没第一时间告知你,让你担心了。”
听到周良晏的解释,衣琚忽然不知道该从何谈起,担心么?可能更多是心疼吧
这么多乱糟的事情,是不是很辛苦?
吃饭了么?有没有好好睡觉?有没有因为那些话很难受?有没有后悔
衣琚暗暗苦笑,想了半晌最后却也只问出一句和周良晏异曲同工的话来,“吃饭了吗晏哥?”
“放心衣老师,”周良晏似乎也听懂了衣琚未说出口那些担心忧虑,“我有按走之前你嘱咐的那样,好好吃饭,按时休息,网上那些事情我也没有再看过。”
电话那端的人没有说话,周良晏闭上了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嘴角挂起笑意继续说道“除了很想念衣老师,想衣老师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又熬夜画稿”
衣琚听到那端周良晏的话语,扯了扯嘴角,“那怎么办啊晏哥,我回去陪你好不好?”
周良晏料到了衣琚会提出回枫城,睁开了眼望着窗外,“不着急衣老师,还有事情想拜托你。”
“我们现在找的那几位酬智的窃取的画作所属者大多都改变了态度,选择保持沉默,而李早性质有些特殊,画作归属于她的母亲,如果只有李早一人,很可能并不能得到一个很好的结果。”
“所以我想衣老师再帮我找一找有没有其他的人愿意和李早一起出来作证。”
衣琚听完对方的话,思量片刻点了点头,“好,我会再去找找看,这个事情交给我。我不信这世上没有第二个,第三个人想要讨个公道。”
“李晚母亲的那些言论怎么办?”衣琚直接说出自己最介怀的事情,“要不要让李晚出来澄清一下事情经过?但我觉得没有人会信。”
李晚之前就闹出过不太好的影响,李家姐弟的母亲又发了那么一篇“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文章,观众自然会是站在李晚母亲那边。
但要李早和李晚一起出来澄清事情,又不可避免的直接和铸程宣战,还是在没有任何有利于衣琚他们这一方的证据出现的情况下。
“李早的事情还不能爆出来,而李晚一个人的解释过于苍白,李家姐弟的母亲相关言论,现在不适合处理,”周良晏顿了顿,“相反的,如今他们集火在我的身上,我们无力扭转的情态会让他们放松警惕,冯梁也与你才好动作。”
衣琚抿唇不语,他知道周良晏说的做法是正确的,理性的,可他不太能接受这样一个解决方案。
多等一天,多忍耐一天,周良晏就要被那群人多诅咒羞辱一天,要以一个坍塌的形象,见他的同事亲友或者生意场上的合作对象,饱受那些异样恶劣的目光。
谁会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周良晏看到那些莫须有的言论会是什么心情?
黑白颠倒,污蔑谩骂,荒唐至极。
谁能真的云淡风轻地承受雪崩一般铺天盖地的网暴?
“相信我洨琚,再等等看,我会解决好所有,”周良晏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相信我。”
周良晏的承诺兜住了衣琚翻腾起来的情绪,那些因为一些事情而有失常态的慌张无措,也似乎归到了正常的波动水平。
衣琚手指蜷了下,嗓音干涩,“晏哥,我们会走到一个好的结局的,对么?”
“衣琚,”周良晏眼眸中充满着柔和坚定,“我们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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