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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80

作者:青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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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碧血阁抛弃了。

碧血阁没有砍断他的手脚, 却废了他做杀手的最大依仗,碧血阁也没有动手杀他, 却让他走一条时刻会死,且不知道会死在谁手里的路。

可这还不够。

————

重重楼阁掩映之后的庭院, 夏日重重绿林碧叶,只剩下叠叠枯枝败叶,纵是如此,踏入其中,也叫人感觉到闷不透风的郁郁之气盘桓庭院之中。

那是比碧血阁还要压抑的氛围。

安静至极的庭院,突兀响起一声女子的尖叫,让来客齐齐停下了脚步与交谈声。

抬头看向声源方向,便见一名惊慌失措的侍女从走廊处仓皇奔逃出,差一点便撞在了来人身上,待看清来人身份之后,却也顾不得其他,一下跪了下去,伸手握紧眼前之人的衣角,泪目凄声喊道

“王妃救命!”

来人正是蓼州蓝龙王府王妃赵葛萦,与碧血阁阁主杜托心,以及跟随在二人身后的李藏名。

眼前二人的低声交谈被这突如其来求救命的侍女打断,李藏名也随之停下脚步,低头看去,只见这名侍女身上脸颊,都带有细细的鞭痕,衣裳被抽的裂开缝隙,脸颊上也红肿起来一片,再混合满脸泪水,实在狼狈不堪。

是被人鞭打了么,受不住疼痛所以奔逃?

李藏名心中泛起些许的涟漪,而后慢慢抬眼,透过眼前几道身影的间隙,看到一道幽深的影子从拐角处慢慢渗了过来。

尚未看清对方的容易,便先感觉到一股暴虐的气息绵延而来。

李藏名垂眸,他想起来关于世子的传闻。

世子小时被窃夺过龙脉,虽侥幸保存,却也落下病根,修为无法再进一步,且身躯羸弱,性命微薄,而似乎也因为这场变故,让他性情也变得越发阴郁刻薄了。

要保护好一个不好伺候,甚至还有虐待倾向的殿下……肆意妄为的后果,便是人生之艰难,当真是一重又一重的叠加而来啊。

李藏名自嘲联想的时候,世子已经往这边走来。

李藏名的身材已经足够轻/薄,但眼前的世子却更为薄弱苍白,像是一张纸或者一片树叶,风一吹就飞走了,露出来的脸庞肌肤也透着过度的苍白,裹在深色的衣袍里更为明显,瞳孔倒是漆黑一片,神色却太过浓郁阴沉,似乎对天地万物都带着无尽的厌倦或嫌恶。

连带王妃也不例外。

他手中握着一条细长的黑蛇鞭,一步步走到了来客面前,低头看了一眼躲到了王妃身后的那名侍女,哼笑一声,收起了手中漆黑的细鞭,然后抬起头看向王妃,声音带着尖锐的刻薄

“母亲大人日理万机,怎么有空闲来管束一个侍女的死活,还是说,儿臣已经无能到连处置自己宫内的侍女也不能够了吗?”

王妃赵葛萦总揽龙王府大权,却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亦是龙王府世子郁云乐束手无策,因心中总有亏欠,不忍也好,不敢也罢,总之是任由世子成长到了如今这般任性至极的地步。

饶是此刻,王妃也只是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而后平静的说道

“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介绍一名侍从随你入都,他会护送你的安全。”

郁云乐却不屑一顾

“什么侍从这么大面子,还需要母亲大人亲自出面,哦,还有你——”

郁云乐的视线落在杜托心的身上,变得更为厌恶。

郁云乐可从没有忘记,便是眼前之人的好友窃取了自己的龙脉,让自己变成今日这般模样,而他却还好端端的活着——虽然和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然而这并不能阻止自己厌屋及乌,尤其是看到他竟然还被母亲毫无芥蒂的留在身边,明晃晃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你的好友十几年前都化成灰烬,你们关系那么好,你怎么还没死啊,不会准备继承你好友的意志,继续来偷窃我的龙脉吧?”

“云乐!”

王妃终于是忍不住高声呵斥了一声,蹙眉道

“这是世子该说的话吗?”

郁云乐呵呵两声,转了转脖颈,没所谓的讲

“母亲大人不想我说,我不说就是了,反正我的命还没有一个下人的命重要,那个侍从在哪呢?”

杜托心让开了一步,示意烟生向前走出,他遭受了一番几乎是诅咒的怨言,却还是神色平常,甚至带有笑意的介绍

“这是烟生,烟消云散的烟,生老病死的生,世子还请过目。”

烟生……听着便觉得不是什么好名字。

郁云乐垂眼看去,上下打量了一番走到眼前的人,神色却由好奇逐渐转为了嘲弄与轻蔑,连无所谓的态度也变得不悦。

只因这所谓给他找来的侍从,身躯清瘦,看着也不像是能保护人的样子,再加上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庞……

简直是肉眼可见的敷衍。

于是心中涌现起了厌恶,开口说话,也带着薄凉的气息

“哦,找这样一个人,是故意来羞辱我的吗?”

杜托心含笑道

“殿下,人不可貌相,烟生杀人的本事,可是百里挑一。”

“你是杀手出身?”

郁云乐不以为然的呵了一声,他是知道杜托心被母亲弄去搞什么杀手刺客的组织……但他却从来没正眼瞧上过,只以为不过是糊弄母亲的东西罢了。

左右前后看了看,郁云乐找到了一个目标,朝烟生挑了挑眉,轻佻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耍来我瞧瞧——他,你如果现在能在一炷香内杀了他,我就相信你的本事了。”

郁云乐指向身后匆忙跟过来的一名侍从,那侍从先是神色茫然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世子说了什么,立刻脸色一白,跪了下去,痛哭流涕的求饶。

然而在场之人神色各异,却没有人为他求饶,世子更是一眼也没有多看他,只是歪头瞧着站在眼前看起来颇为平庸的少年人,说

“怎么不杀?没这个本事?”

烟生的视线从世子身上落在那名侍从身上,又回转到世子身上,然后开口说道

“我现在还不是殿下的侍从。”

郁云乐眉心一皱,道

“什么意思?”

烟生却不说话了,一侧的杜托心以玉笛敲了敲手心,说道

“龙王府内不可造次,但殿下既然要先看过你的实力才考虑要不要你——削下他的一缕发丝交付给殿下吧。”

郁云乐:……

郁云乐心中的闷气更胜,他抿了抿唇,想要说自己不需要,却感觉到一阵寒风迎面吹来,他下意识眯了眯眼,下一刻就听到那道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殿下一观。”

郁云乐睁开眼睛,便见烟生已经站在自己身前,手中握着一缕发丝,而低头看去,那名侍从已经瞳孔大睁的瘫倒在地,被削断的发丝在空中散乱的飘荡着。

……

什么时候……是怎么出手的。

郁云乐动了动眼皮,盯着站在眼前这道平平无奇的人影看,他心跳快速,许久才缓了下来。

郁云乐并不是很想用那人推荐的人选,可是,他看着眼前的人和他手中握着的发丝,却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最后也只能振袖一甩,冷声道

“不怕被折磨,那就跟我来吧。”

烟生看向阁主,后者微微颔首,烟生便彻底面向了世子,朝他行礼,喊了一声“殿下”。

而后手中一展,那缕发丝便如尘埃一般飘散。

便如他做杀手的过往,仿佛也如这一缕发丝一样,转瞬成空了。

郁云乐带着他回去了殿中,仍有些心中不适,但又不太好表现出来,他实在不想让杜托心的人跟在身边,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但又确实对这名侍从动心,一时心中纠结,忽然灵光一现,不由想为何不能够收买此人呢,又想起来看过礼贤下士的书册,于是想了又想,才开口说

“烟生,好吧,你既然跟了我呢,我总也拿出来一些做主子的诚意出来,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说来瞧瞧,我可以满足你。”

烟生闻言,顺口便道

“那就请世子送我一只剑吧。”

烟生回答的倒是很干脆,倒是轮到郁云乐语塞。

他是真没有想到这人说要就要,……世上哪有这样的随从呢,无论怎样说,不是应该先诚恐诚慌的推辞一番么,结果他却完全没任何不好意思或者受之有愧的感觉。

而且还是要一柄剑,郁云乐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道

“剑是君子之器,你这样的杀手,也学过君子之道,想走君子之道吗?”

第180章 学写绯字

面对世子的调侃, 烟生也只是淡声回答

“我没有学过君子之道,只学过杀人的道理,刀是杀人的武器, 剑也同样如此, 在我看来, 区别只在于适用的地方不同,并无任何多余的意思可言。”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 他家学是剑,大师兄传授给他的也是剑谱, 他既然半途转道,自然是转向剑道,世子既然要送他东西, 那倒是免了自己再非心思去弄一把剑了,只是——他并没有听到世子的回应,也不知道世子是真心要给,还是只想戏弄一番。

然而郁云乐并不知道这些,他听到对方的回答,再看向他虽然平庸却一丝表情也没有的冷漠脸庞, 恍惚觉得跟在身侧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刀,或者一柄剑。

他想起来漫长又漫长的过往, 他被偷了龙脉的时候, 母亲令杜托心到了眼前问罪, 杜托心也是这样冷漠的表情,冷漠的回答, 他会亲自取了他那位好友的项上人头回来,然后他当真很快把那叛徒的尸首带了回来, 郁云乐只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寒意和不适。

他对杜托心从没好脸色看,一是因为迁怒,二便是因为杜托心这样无情的心肠。

正如此刻,郁云乐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才磨了磨牙,悄声的说道

“……果然是那种人教出来的,不通人性,真是无情又可恨啊。”

烟生将这样的话听在耳中,却没有回应对方含有私怨的直言直语,他只是沉默的跟在身后,而后无聊的抬头侧目看向廊外的庭院,高楼重殿,鼻息之间只有缭绕香气,再没有任何的血腥杀气,但此刻似乎位于清闲地方的他,比起来昔日在碧血阁中生死的时候,竟更加觉得未来扑朔迷离,不知所谓。

以及……烟生漫无目的的想,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看起来无所不能的大师兄失态呢。

————

清月下照,流水凌凌

微风轻拂,飞纱漫漫。

静谧夜中,白尽欢蓦然睁眼,收回分身的瞬间,还是让他有些许的不适,但这都比不过心中涌现的震惊,或者讲说意外更为准确。

这是……齐经霜?!

白尽欢感受到了那微弱的召唤。

他给这几个人用以联系自己的术法,时至今日,才终于有人真的用了起来。

还真是来的有些触不及防。

白尽欢不由得有点心虚,说起来当初将齐经霜放养魔界之后,便没有再过问了,又因其他的人都在人间界盘桓,他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去看一看齐经霜,也不知道已经成长到了怎样的地步。

白尽欢回忆了一番书写过的情节,大致猜测了一番齐经霜如今的处境,再添加上忽然而来的求救,只怕情况不怎么乐观。

不过嘛,那是对齐经霜而言,对自己来讲,也不算什么难事了。

这样说,其实他并没必要召唤回来分身,但鉴于是第一次前往魔界……谨慎一些总是好的,若确认情况很好应付,届时再放出分身也无不可。

他可不想因为过于轻视,结果遇到什么意外反倒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那真是丢人丢到魔界去了。

……

“神明大人,您看我这次写的对了吗?”

一声还带有些许畏怯的声音传入耳中,将白尽欢已经跑到魔界的思绪拉了回来。

白尽欢低头看去,便见身侧桌案纸张上面写着一个“绯”字,写的太大,几乎占据了整张纸,但却也是歪歪扭扭,笔画深浅不一,有的地方只有虚虚一道淡影,有的地方却连纸张都戳破了。

白尽欢顺着视线看去,便见绯身上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弄的都是墨痕,眼睛却还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其中是不加掩饰的激动,紧张与期待……

————

十五月圆夜,梦入神境来。

这是绯第一次学着写字,是自己的名字。

上次梦醒之后,绯告诉了别人他梦见神明的故事,结果却被所有人都嘲笑了一通,就算是他描绘了一番梦中所见神仙居所,也被人忽略过去,毕竟每天他们都要诵读关于神明的故事,都以为他说的那些场景,不过是诵文的故事罢了。

况且神明大人高高在上,纵然托梦,从来只有能够接受到的只有神明点化的神子,再来是大神官,就连神侍也不能够得到神明的垂怜,哪里是他们这些奴婢能够痴心妄想的东西的。

绯被冷嘲热讽了一通,实在有口难辩,他想再次进入到神仙境去,但却没有任何的门道,直到又一个月圆之夜的到来。

绯在梦里再次到了神明居住的仙境,这一次,神明大人说,要教他写字,但因为时间太短,所以先教他写会自己的名字。

一个人纵然从未读书写字,或许终其一生也没办法正经修学,但只要有机会的话,他总是要学会写好,认识自己的名字的。

可是绯从来没有接触过笔墨这些东西,那是主人家才拥有的东西,认字读书,也是主人家才会的技能,奴婢若有这样的想法,那是产生了捷越之心,要受到惩罚的。

但神明大人却并不这样认为,不等绯说出担忧的话,神明大人已经拿出了比主人家里更好的纸笔,放在了桌案上。

绯见过主人写字,纸张泛黄,还带着各种枯黄的草茎——他听说过纸张好像是用什么草木制成的,可是草木怎么能够变成纸张的,他从来想不明白,当然也找不到人去问,而主人家的笔墨也带着细细的砂砾,写出来也深深浅浅的,写到最后没有痕迹的时候,往往还会带着几道细微的划痕。

可是神明大人拿出来的纸张笔墨,纸张洁白的像是雪花一样,灯火打在上面,也光滑的像是平静的水面。

那细细长长的笔,沾到了漆黑的墨,写出来的字也是漆黑如炭,但是又很顺滑,且飘出一种他无法形容的香气,他闻到过主人家写过字的纸张,并没有这样的好闻,甚至是说是有一种难闻的异味。

绯还在脑海里去来回对比这两者间的不同时,神明大人便将那只看起来就感觉很是贵重的毛笔递给了他,又温和的说

“这是你的名字,绯,是一种红色的名字,也是你们那里神花中的“绯”字,今晚,你就在这里练习写这个字吧。”

绯吓了一跳,不是很敢伸手接,在对方的再三示意之下,才心跳如擂鼓的,颤抖着手指将那只笔杆接了过来。

但试了几次,也不敢落下笔,直接写在那洁白的纸张上。

白尽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说让他先用树枝再在地上描起来,练习了十几遍之后,终于有了字的形状,又鼓励了他一番,绯才敢真正动手去写。

只是写的时候他浑身都在颤抖,分明是很小很轻的笔杆,握在手里,竟然比举起来几十斤的重物还要艰难。

他将纸张戳破一个洞的时候,吓得立刻松了手,笔杆骨碌碌的滚在了桌案上,绯也顾不得那只笔了,连忙爬到地上想要跪下求饶,他在主人家里边,犯小小的错都会受到责罚,若是毁坏了敬献神明的东西,那是要被处死的。

更何况现在是弄坏了神明的东西,虽然神明大人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可怕,但他内心深处,却对神明大人有太深的敬畏,甚至看着神明和蔼的态度,仍然觉得神明大人高高在上,不是自己能够亲近的存在。

但他要跪下去的时候,只感觉到一阵气流拖住了他的双膝,神明大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破坏了东西而责罚自己,反而很是温和的说

“没关系,练字开始都是这样,继续吧,今夜你如果能够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就是很厉害的事情了,为此而破坏这些纸张也没有什么,通往成功路上的小小挫折与损失罢了,况且——你也不必担忧,这些纸张,不过流云飘絮罢了。”

说完,白尽欢将手中的纸张随手一挥,那纸张便化作了一道道飘絮在空中流动,而后又见他伸手一捏,竟然是崭新的一张白纸出现眼前,摊开在了绯的面前。

绯不由坐直了身躯,看的眼睛都瞪得很大,这是……果然是神明,才会有这样的神仙术法吧。

绯其实不太能够听懂眼前人后半句话的道理说的是什么,但是从他的言行之中,也感受到了激励,当然也完全明白这些东西,在神明大人眼中,果然不是什么很值得在意的事情。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再次握紧了笔杆,比照着字迹去练习自己的名字,起初写一点便抬起头看一眼神明大人的脸色,见他是真的不在意,才渐渐放心下来,专心到了练字当中去。

委实来说,他写的字实在太过难看,就算是写好多遍,他的手都已经写的僵硬痛苦,字迹也还是不忍直视,但好歹他已经记住了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并且不必要比对,也能自己写出来了。

进步还算不错。

白尽欢将纸张拿了起来,对着灯火欣赏了一番,虽然还是有些不忍直视……但考虑到对方的情况,感觉也算是进步神速了吧。

绯听到了神明大人的夸赞,当然很是开心,于是又忍不住想的更多一些,看着神明大人还算好的心情,试探的询问

“神明大人,我……我可以学写完全我的名字吗?”

写完全?白尽欢看向他,一时有些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还有其他的名字?”

“不是,我的名字,叫绯奴——”

绯鼓足了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神明大人您才教导了我一个绯字,还没有教我奴,是怎么写的。”

白尽欢看了他一会儿,才摇摇头轻笑了一下,这让绯有些不知所措。

“你现在是家生奴婢的身份,所以你周围的人叫你绯奴,但你真正的名字只有一个绯字而已,至于奴——”

白尽欢看向绯,认真的说道

“你会有舍弃它的一日的,没必要今日费多余的时间,将它和你的名字放在一起。”

绯:……?

绯眨了眨眼,更觉得迷茫了,家生奴婢……生死都在主人手中,神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呢,他不太明白,不过,也还是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说

“我知道了。”

真的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恐怕不见得吧。

但白尽欢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教导绯了解更多的事情,齐经霜的求救信息来的太突然,他不得不中断原先亲自教导绯的计划了。

白尽欢咳了一声,说

“接下来,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也许不能够及时赶回来,我会安排人在月圆之夜守在此处,若你还有再来的时候,有什么疑问,可以询问他们。”

姬彻天和宣浓光的名字在白尽欢口中滚了一遍,还是没有说出来,没必要这么早便让他们互相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若相处之中互通姓名,那他也管不了。

而比起来这件事情,白尽欢真正担心的是让他们代替自己招待梦中前来的绯,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姬彻天还好,宣浓光真是让人头疼了。

可事到临头,让宣浓光控制住好起来不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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