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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一出苦肉计,进去万灵承天会。
然后尽其所能,努力往上爬。
辛知燕真的被万灵承天会主动找上门,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说明这一出戏并没白演。
但正如白尽欢所言,来者显然不是什么大人物。
要完全了解万灵承天会,这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出现成效的计划,明济心也并不奢望辛知燕能够天赋异禀,仅凭几天时间,就能带来什么好消息,这是漫长的暗线,既然已经埋下,就暂且任其自由生长吧。
明济心低下头,很有自知之明的说
“十天之内,我找不到所谓的灵公,也无法确认纠结多少人已经投靠万灵成天会,更没办法阻止灾祸的到来。”
白尽欢静静听他说完,觉得有些新鲜,让明济心一脸说出三个做不到的事情,还真是少见。
“所以,你认输了?”
明济心摇了摇头,道
“这些我都做不到,但我总可以将要发生的灾祸,降到最小,但这需要您的帮助——”
沉默了片刻,他又郑重的看向坐在对面的人,接着说道
“您那一天说,可尽助力天命与我,今时今日,我能够请您再帮我做一件事情吗?”
白尽欢微微偏了偏头目,道
“说来听听。”
“我需要一场天降异像。”
明济心认真的说道
“一场足以让所有人都不能忽视的异像,这是您应该可以做的事情吧。”
白尽欢与他对视着,看着他坚定的双目,微微颔首,道
“满足你未尝不可。”
说着,便伸出手来,一只乌鹊盘旋在他的掌心,发出声声鸣叫。
明济心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雀鸟,感到有些意外,有些试探的猜测
“这是您的法相吗?”
他听说过眼前之人引走齐经霜时候的场景,如许多人一样,以为眼前的法相是白鹤,或者其他气势凌人的存在,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直小小的雀鸟。
“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白尽欢朝他眨眼笑了一下,世上万物都是他的法相。
不过,这就没必要解释太多,不然很有炫耀的嫌疑啊,当然会被认为自己故意敷衍,也不一定。
白尽欢起手一扬,雀鸟振翅而飞,背后是一轮西落夕阳,映衬着粼粼湖水,似乎也被沾染红色的霞光。
“夕阳如血,群雀逃天,足够用来警示世人吗?”
————
夕阳一寸寸落下,及至暮色四合,明济心才怀抱着一只签子,神色仓皇的下山。
未曾过夜,缕春城内便起了流言,言说明小公子在希夷观求签,连求三次,都是下下签,签上是一轮血阳映逃雀,解签说夕阳如血,群雀西逃,是大灾将至的预兆。
只是这日求签之后,明济心便闭门不出,有人想要打探具体的底细,去希夷观问,观内道人却三缄其口,去明府拜访,明济心也闭门谢客。
这件事情,也不过是小范围交好亲友之间的好奇,本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然而在明济心求签后的第三日傍晚,缕春城内血光漫天。
先有大风呼啸,而后夕阳惨红如火如血,笼罩整个缕春城,乃至霖州境内,都弥漫着血色余晖。
那似乎并不是夕阳西照,而是真正血染满城。
在大风与血阳之下,无数乌鹊凄凄鸣叫,如遮天乌云朝着西北方向,逃窜而去。
高楼上铜铃阵阵,白尽欢居高临下,衣物发丝,皆随风而荡,飘摇不定。
他垂眸看着异像之下的城镇,人群三五聚集,脸上或有惊异,或有惶恐,全在思索这异像究竟预兆了什么。
轻叹一声,白尽欢俯瞰人间界,轻言缓语,落入风中
“天命已尽,人事如何呢?”
无论狂风与夕阳,具不解其中意。
——————
突然发生的异像,似乎表示着不好的预兆。
以至于在薛凭兰薛夫人的寿宴上,宾客们在献上自己的贺礼之后,便聚在一起,不约而同的热烈讨论起那诡异的夕阳究竟为何发生。
“我听说曾经有人受到冤屈而让六月飞雪,可能是有人出现了冤屈吧。”
“不不,你们听说明小公子求签的事情了么,说是血色夕阳群鸟逃窜什么的,是不好的预兆,要发生灾祸啦。”
“呸呸!薛老夫人的寿宴,说什么灾祸丧气话,小心明府的人把你轰出去。”
“不过话说回来,希夷观这么多年,还真从没见过这样的签像……”
“……”
众说纷纭,虽然是作为一则奇事来进行探讨,心中却也不由生出不同程度的疑虑。
及至明济心自己来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更叫人心惊胆战了。
而直到夜晚临近,关于这异像的探讨才逐渐被晚间宴会所取代。
薛夫人的晚寿宴如往年一般设在凌波湖旁的翘翠阁,正对着湖中心的玉钩台,按照惯例,翘翠阁与玉钩台会同时出演舞乐,及至晚间酉时会放烟花,一直延续子时才会停歇。
沿湖三十六亭台皆设了宴席宴请宾客,而凌波湖旁也早已经聚满了前来观看宴会的行人,玉钩台的舞乐,正是为了让行人也能够观看。
薛夫人的寿宴,一向是与民同乐。
暗中的流言似乎影响不了玩乐的众人,或者在舞乐之中,早已经被人们抛之脑后。
直到明济心出现。
舞乐停歇,等待烟花绽放的期间,众人已经落座,做好了饮食赏烟花的准备,然而在开宴之前,本该惯例是薛夫人开场讲话的时候,进入高台之上的却是她的儿子明济心。
看到他上台,众人虽然有所意外,却也正常,毕竟明大小姐入了王府,薛夫人膝下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孩子,若说想要借此机会来历练儿子的能为,也算正常。
然而明济心开口讲话,却并不是为母亲贺寿,竟然是让众人早日离开绿春。
“天降异像,是因为缕春要发生灭顶的灾祸。”
明济心一句话,如石破天惊,叫人立刻停下各自的交谈,都震惊或迷茫的看向他。
一时间热闹喧哗的宴会,立刻变得寂静无声。
坐席之上,他的父亲蓦然起身,面色阴沉,母亲也为明济心的话震惊,没想到明济心早些时候,来找自己请求这点间隙的时间交由他来安排,竟然是说这样的话,却更担忧的看着明显被儿子放肆言语激怒的丈夫。
正在斗嘴的沈循策与薛寄月也吓了一跳,甚至忘了彼此间的争斗,齐齐看向明济心的方向,若不是气氛瞬间压抑下来,他们两个只怕要惊异的叫起来,饶是如此,两个脑袋凑到一起,也是小声的喋喋不休了。
薛凭风与诸位宾客言谈事情,却也是被明济心这一番言论中断了研讨,宾客们纷纷问起明济心这是何意。
薛凭风若有所思的看向明济心的方向,听到众人的询问,也只能苦笑一声,无奈道
“我也想知道,我这位外甥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向来很有自己的主意,但今日之事……在姐姐寿宴上讲这样的话,实在有些欠妥。”
这是欠妥么,这是完全的耸人听闻啊。
然而明济心却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一般,他取出自己从希夷观带回来的竹签,叫所有人都能看一眼签上的字。
竹签墨字,写的是:
“一江夕阳如血染
满城雀飞西北云
此间山河难枯尽
他年再迎一缕春”
“缕春或许将有大祸,诸位最好做好逃亡的准备,今夜欣赏烟花之后,就请各自行好吧。”
明济心一字一句,说的十分平稳,既然找不出万灵承天会到底在缕春已经安插多少的眼线,那不如让所有人的恐慌都调动起来,随时做好出逃的准备。
但这还不够……寻常百姓最好能逃离灾祸,但缕春却还需要有人守在这里。
他还需要做更多的事情以预防才行。
不过当下他更多的话已经说不出来,因为父亲明稳已经赶到了台下,对他怒目而视,让侍从上台将他扭送下台。
侍从们自然是不敢扭送的,只是上台之后站在他的身侧小声哀求,明济心叹出一口气,便下楼去了。
普一到了台下,父亲便气冲冲道
“跟我过来!”
随后拂袖而去,明济心看着父亲怒气迸发的样子,知晓这次是真的惹怒父亲,与随之赶来的母亲对视一眼,便跟着离开了。
薛夫人一阵心惊肉跳,是生怕夫君为此责罚明济心,却也不能放下诸多宾客不管,只能担忧的目送父子二人离开,薛凭风与两个小的也已经走过来,见姐姐一脸焦急愁容,薛凭风便道
“姐姐说几句话,就去看看吧,此地有我照料,姐姐不必担忧。”
薛夫人朝他叹了一口气,也只好如此,于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上了高台与诸位宾客说了几句感谢之言,自然也安抚了一番,才又下楼,连忙追随父子二人去了。
明稳一路走到了一处寂静无人的亭内,回过头看向明济心一脸平静,丝毫不觉自己做错事的样子,几乎是气得咬牙切齿
“我看你是越发自作聪明无法无天了,你还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母亲的寿宴,全被你毁的一干二净!”
明稳说着,又在亭内来回走动,或许该庆幸亭子里没有棍棒之物,不然,只怕气上心头,少不得真正动手打骂。
第114章 全被反驳
明济心垂手低眸, 显然也知晓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过于冒险,只怕要让不少人紧张起来,听到父亲的呵斥, 倒还能语气平静的接话。
“我今天上高台讲话, 是和娘亲说过的。”
明稳不以为然道
“哼, 我却不信你告诉了你母亲要说的是什么,怕是你借着你母亲对你的偏宠, 用了手段哄骗你母亲罢。”
明济心:……
果然是知子莫若父了。
他确实没和他娘说自己上台是要讲什么,不过, 从来母亲都是支持自己的所有决定,是以他觉得说与不说,差别不大。
明稳见他低头不语, 便知道自己猜测不错,怒火又涌上来
“当真是对你太过放纵,才叫你今天如此放肆!欺骗你的母亲不说,还要用这些胡言乱语引起众人的惶恐,莫不是仗着你的身份,所以肆无忌惮, 可知若你今日是个白丁,敢如此妖言惑众,这会儿你就已经下到牢里去了!”
明济心皱了皱眉, 猛地抬头, 底气十足的反驳
“我并不是胡言乱语, 缕春要出灾祸,难道我要冷眼旁观, 不该及时提醒?”
明稳不屑道
“你口口声声说缕春要发生灾祸,灾祸从何而来?”
明济心坚定的说
“万灵承天会。”
明稳嗤笑一声, 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便知道你要这么说……你是真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还是又只是自己的主观臆测?”
明济心:……
他有证据,却无法展现出现,况且答应过那位碧血阁的杀手,不将其牵涉在内,因此当下,竟然真的好像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想象。
但——也不是完全无话可说。
看着父亲全不在意的表现,明济心忍不住上前一步,急切的说
“父亲难道真没有察觉吗?缕春城内几日内连续多人死于碧血阁手中,这已经是预兆了,碧血阁杀人,是为万灵承天会,但这些人死前谁知晓他们就是万灵承天会之人,渗透埋伏如此之深,父亲当真以为万灵承天会对缕春没什么想法吗?而今碧血阁出手,岂不正是说明,万灵承天会要对缕春不测,故而活动起来,才引起了碧血阁的注意?”
“你莫不是要告诉我,碧血阁是什么为国为民的好地方,你若真是这个意思,我却要大笑了。”
明稳面色如霜的听他自以为是的分析,听到对碧血阁的评价时,更是不加掩饰的冷笑一声,是十足的鄙夷
“碧血阁有说过他们只为针对万灵承天会么?不过是外界的猜测,竟然让你也信以为真,你若说万灵承天会将要对龙王部,对缕春不测,所以需加提防,眼前碧血阁却是实实在在的已经肆意杀人,岂不是更该进行戒备讨伐吗,你怎么却半点不提?!”
“父亲……”
明济心这才从父亲的语气之中,听出他对碧血阁的不满。
是了,虽然世间传闻,碧血阁与龙王部有关……但那毕竟是传闻,至少碧血阁和霖州龙王部是决然没有关系的。
况且龙王部之间也并非是全无隔阂,而今碧血阁无视霖州的龙王部擅自刺杀生事,要龙王部对其视而不见或毫无意见,当然不可能。
事实上,看父亲的态度,只怕对碧血阁很是忌惮厌恶了。
如此,再接着这件事说下去,也没任何意义了。
眼看父亲半点不信自己的说辞,明济心只好换一个方向来说
“可我求来的签上面,也预兆了祸事将要发生。”
“希夷观的签子,你竟然也能深信不疑,引以为据——”
这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明稳厌倦道
“只有你聪明,可以提前预知吗?你真要有这种本事,早些年就送你去道门修行了,用得着今天才突然发现你有这种能力吗,再说希夷观真要这种本事,天下第一的宗门,也早该轮到它坐了!”
明济心:……
一句句的言语,全被父亲一句句毫不留情的反驳。
明济心感到一阵无力,又不免生出烦闷,也没任何再试图去说服父亲的想法,只索性道
“总而言之,父亲是不信我就是了。”
明稳道
“你让我怎么信?”
明济心只撇过头去,一言不发。
薛夫人赶到时,便见父子二人冷面相对,她走到二人中间,左右看了看,无奈叹气道
“这是做什么呢?济心纵然言行有些放纵,却也是一番真心实意的为缕春担忧,夫君也不该如此苛责啊。”
明稳听她这对明济心的全然偏颇之言,便
“就是因为你太惯着他了,才让他这么放肆,随随便便,就敢讲这些动摇人心的言语出来。”
薛夫人道
“他是我儿,我不惯着他,惯着谁?再说,济心向来稳重,他既然能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明稳摇摇头,知晓今天是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于是也只能振袖一拂,道
“你自己在此,想想清楚吧。”
说完,便抬脚离去,只是走到台阶处时,又顿下脚步,略一沉思,背对着他冷声道
“以后不准再去希夷观了,我说你这些天怎么总是往希夷观跑,真是被那群吃香火钱的道士迷蒙住了,你安生在家待几天,读书写字才是正经事,至于缕春城内诸事,还轮不到你来多管。”
说完之后,这才真正离开。
薛夫人阻止不得,连连叹气,回过头看向明济心,又忍不住来为他说父亲的好话
“济心,我知晓你被你父亲呵斥心中难过,但你也要知道,你父亲是不想让城内陷入慌乱,并非是真的对你不满。”
明济心动了动眼睛,没接这句话,只是道
“娘亲,我都知道……娘亲不必为我担忧,此处风寒,娘亲莫要着凉,还是先回去吧,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静。”
薛夫人见他情绪低沉,怕他回去位上又受质问,只好道
“唉,也好,我让人在外厢守着,过会儿回府,我再派人来找你。”
明济心嗯了一声,朝母亲微微一笑,看着母亲走远,才收敛笑意,一脸冰冷的转身,看向庭外被烟花灯火照耀的粼粼湖水。
听着隔水传来的阵阵欢呼惊叫,看着头顶绚烂烟火,他并没感觉到半分欢快激动,只觉得心神俱疲。
不多时,身后又传来两道轻声奔跑的脚步声。
片刻之后,明济心的身侧便探出了薛寄月的脑袋,担忧的抬起头看向他,难得轻声询问
“表哥,我刚才听我爹爹说,这次回去的时候,可能要将姑母也接走去簇锦城住一段时间避暑,你要跟着一块去吗?”
她的话音落下,沈循策也自另外一侧探头,同样抬着头看他,小声的试探问道
“济心,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和薛寄月刚才躲在拐角处,自然是听到了外公对明济心的严厉呵斥,这可是太过少见的事情,让他们一时并不敢过去,等到外公走了才敢悄悄的走来,看着明济心沉寂的表情,也不敢和他嬉皮笑脸,胡乱称呼了。
明济心没有回答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的话,闭了闭眼,坚定的说道
“我要去见王上。”
——啊?!
“你要见我父王?”
沈循策快速眨了两下眼,是有些意想不到他说出这样的话
“好端端的,这是为什么?”
自然是——
为了缕春的未来。
然而就连自己的父亲都无法对他加诸信任,王上又怎会对其所说的灾祸全然信任呢。
缕春一派繁华景色,花团锦簇,包括霖州之内,或许,但整体来说,仍算是生活平和安稳,突然之间叫人信任这种日子很快就会被打破,不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么。
王上听他讲关于灾祸的分析,倒是没父亲那么激动与严厉的呵责。
只是听到他说,要以龙王府的名义,请各处守卫士兵加强训练巡视,甚至在缕春乃至霖州进行大范围的搜查时,终于是也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王上伸手制止了明济心接下去要说的话,又让他近前去,好生打量了一番,才开口说道
“济心,我知道你一心为霖州着想,策儿将来有你辅佐在侧,孤心甚安,但你如今也只是少年,能明辩善思,已是十分出众,实在不必如此谨小慎微,过渡忧思,万灵承天会固然可恨,可没有实质证据证明其对霖州不利,近日也未曾听到霖州境内有万灵承天会来犯,只因你一句话,一道签,就轻易出兵,未免让全城惊慌,叫城民不安,这并非明智之举,也非是龙王部可行之事。”
见明济心好像仍有话要说,王上只是欣慰一笑,又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孤依然明晰你一腔赤胆热心,可待嘉奖,放心,明日我自然会亲自与你父亲称赞你,今夜已经太晚,不必回去了,和策儿一起睡吧。”
王上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径直离去了。
明济心却并没有跟着离开,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灯火,少有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出现一种名为可笑至极的愚蠢,这让他感到浑身燥热,那是名为耻辱的情绪占据心绪。
他自以为颖悟绝伦,然而在父亲,王上,甚至一众亲友眼中,不过还是个小孩子而已。
自己以往那么多次当着人群的侃侃而谈,所得到的夸赞,也并不是别人发自内心的认同与赞扬,那不过是——
对小孩子的容忍与宽容罢了。
一直以来,他都不过是沾沾自喜,自鸣得意而已。
明济心扯了扯嘴角,很想也开口嘲笑自己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愚蠢,然而却感到一种酸涩从鼻尖眼角涌出。
第115章 郁郁之情
明济心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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