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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既要也要, 结局很可能是什么也得不到。
或许曾经燕煦做过选择, 造成了极为惨烈的后果,所以时至今日她才会如此束手束脚,百般犹豫。
至于应帙,他对父辈过去的事情知之甚少,更加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对的。可事实上他的内心早有偏颇,他不认识死去的人,对周琼也不熟悉,他只希望遂徊能够从中获益。
眨眼的停顿过后,他淡淡地说,“对,和周琼有关。”
“周琼。”遂徊反应了一下才想起这是周如翊妈妈的名字,又问,“你妈妈和她两人过去认识?”
“嗯。”
遂徊倒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点了点头。应帙以为他还会问点什么,却没想到遂徊就止步于此,朝他挥了挥手,出门蹬三轮车去了。
不过人力三轮车后座坐不下三个人,特别是燕煦也突然表示她打算加入的情况下。于是遂徊又把车子推回去,从城主的百宝仓库里推出来一辆油电混动的敞篷三轮。
应帙原本以为聂景行城主穷得揭不开锅了,但现在一看,人家‘私家车’一辆接着一辆,钱都花在了刀刃上。
应帙、周如翊、周琼和燕煦四个人分坐后排敞篷载货区的一角,遂徊独坐驾驶位,一踩油门,三轮车嘟嘟嘟地上了路。
周如翊心中忐忑,外公外婆都不喜欢家里聊到母亲的过去,一直劝说人要向前看;周琼本人倒是抱着一种佛系的心态,因为头疼症的缘故她不会主动追思过去,但也想要回忆起曾经的事情;周如翊则是和外公抱有完全相反的心态,她对母亲的过去和父亲的身份非常好奇,即使所有人都告诉他那个男人是个无可救药的败类,她至少的至少也想见他一面,知道这位混蛋父亲下场究竟有多凄凉。
所以她这次行为完全是逆着外公外婆悄悄进行的,非常紧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疯狂自闭。
周琼左右看看,主动靠近了燕煦,未语先笑:“你好啊,燕首席。”
应帙抬起眼,都不需要看到他妈妈口罩底下的表情,光从那对疯狂动摇甚至隐隐泛泪的眼神中就可以知道,他妈此刻的心境肯定是: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和我打招呼的!
但下一秒,燕煦冷淡的声音从口罩下传出:“嗯。”
应帙:“……”
周如翊接地气的性格大概率就是来自她好脾气的妈妈,被燕煦这么冷待,周琼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还很好奇地问:“燕首席的发色好特别,银色的。”
燕煦又是一声语调毫无起伏的‘嗯’,但头发却是瞬间变为黑色,还配着虎鲸眼睛形状的白斑,周琼惊讶地半张开嘴,“这是——”
“……这是我的精神体融合态。”燕煦倍觉丢脸地低下头。
周琼态度更热络了,说自己对特种人一点也不了解,但非常好奇,希望燕煦多和她解释解释。
听完燕煦关于哨兵向导精神体的解释,周琼粲然一笑:“我要是也有个精神体就好了。”
这句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警觉,周如翊立刻抓住这个机会问:“妈,你要是有精神体,你希望是什么样的动物?”
“蛇,”周琼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蛇。”
栗红色‘丝带’,确实有可能指的是蛇,周如翊眼睛一亮,激动地看向应帙,想和他分享这一喜人的发现,但就在这时,却听燕煦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叹道:“蛇有什么好的?你怎么还……”
她自觉失言,又艰难地挽回道:“一般人不都喜欢鸟啊……兔子,猫咪什么的吗?”
说着燕煦抬起头,注意到遂徊通过后视镜投来的幽怨眼神,她更头大了:“没说你,你的太攀蛇很好,特别好。”
“遂徊的精神体是蛇?”周琼惊喜问,“可以给我看看吗?”
周如翊疑惑:“妈你没看我剪辑的生存赛视频?我还想着遂徊的精神体是蛇,你一定会喜欢他呢。www.chenxiqs.me”
周琼不好意思的压低了声音:“妈就看了你出场的片段,你被淘汰以后就没看了。”
谈话间,一条红褐色的太攀蛇从遂徊的后颈处出现,它沿着车厢徐徐爬到后座,但并没有冲着周琼去,而是缠到了应帙身上,卷住他的胳膊,又嗲又黏人。
应帙将手指放到利维坦脑袋前,看着它伸出蛇信辨识他的气味,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利维坦交给周琼近距离观看。
从燕煦那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中,应帙八成笃定遂徊父亲的精神体绝对也是蛇。就像城主聂景行的精神体是灰熊,塔校长聂仰止的精神体是黑熊,精神体种类和遗传不说有直接的对应关系,但也有一定的关联。
周琼即使精神域崩溃失忆,仍旧眷恋着她哨兵的精神体。应帙不敢保证周琼会不会通过遂徊的精神体想起什么。
太快了,他还没准备好。
但产生这一念头的瞬间,应帙又觉得错愕,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他准备好?是因为遂徊被周琼认回之后,他们之间必定会面对父辈的恩怨吗?他口口声声地说着只要遂徊能够受益就可以,但是当真正面对抉择的时候,他又开始从自身出发思考问题。
归根到底,还不是舍不得罢了。
应帙低下头,看到利维坦用脑袋触碰着他的指腹,身体摆成S型……开始疯狂求偶。
应帙:“……”
应帙默默捏住利维坦的七寸,将它交给主人的母亲。一落到陌生人掌心,色胆包天的利维坦瞬间正经起来,将身体盘成蚊香,支起脑袋观察周琼。
除了状况外的周如翊,燕煦和应帙全都紧张起来,观察周琼的反应。
周琼……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试探着伸出手,抚摸利维坦冰凉的蛇鳞,看到太攀蛇主动用身体卷住她的手腕,高兴地弯起眼眸。
大概不是一个品种……应帙心想。
“蛇这种爱好却是有点小众,”周琼朝燕煦笑了一下,“不过它们总是给我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很难用言语去形容……既酸涩,又甜蜜,心脏涨涨的。可能我上辈子真是个特种人,拥有一条蛇精神体吧。”
燕煦长久地注视着她,一言不发,而周琼从思绪中骤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抱歉燕首席,说了很奇怪的话。这些话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和你一见如故,不知不觉就讲出来了……”
说着说着,她皱眉按住额头,忍痛道:“我之前出过车祸,留下后遗症,时常会头疼……这些年已经好很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怎么频繁发生。”
听到这句话,周如翊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妈,因为你以前可能来过这里。”
她不再犹豫,一鼓作气把黑猫婆婆的事情讲出来,等到差不多讲完的时候三轮车也恰好开到了目的地,周如翊兴奋地跳下车,拽过周琼的手站到老婆婆家门口,期待地敲响房门。
黑猫婆婆的动作一如既往地慢,伴随着真相一点一滴地逼近,周琼也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反倒是周如翊开始懊恼自己的冲动,她扶住妈妈的手:“妈你别激动,千万别晕了,要是让外公外婆知道我又在带你回忆过去,肯定要关我禁闭。”
“不会的。”周琼说,“我也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大不了我和你一起被关禁闭。”
周如翊哭笑不得:“妈……”
应帙一言不发地站在黑猫离家出走爬的那棵树底下,燕煦无声无息地靠过来,双手搭在他肩头,脑袋抵在他后背,小声道:“太恐怖了,吓得我一身汗……”
“你明明很高兴,”应帙淡淡道,声音轻得像枯叶随着微风落地,“听到她说对你一见如故。”
“……”燕煦沉默了一会,承认,“我以前和她是最好的闺蜜,约定好同时举办结合礼。”仿佛为了证明所谓的最好究竟有多好,她很快举出例子,“遂徊手里的那颗紫钻,不是周琼留给他的,而是给我的,只是没来得及送到我手里。”
“什么?”应帙诧异地回过头。
“……当时我决定送你爸一枚紫色钻石当结合礼物,因为和你爸爸的眼睛颜色一样。”燕煦说,“但当时没什么钱,就一直在外面接任务,但雇佣队资历浅,接不到任务,报酬也要得低,还惹了祸钱都赔出去了。阿琼得知这件事以后就说她来解决,但我拒绝了。”
“后来,我们断了联系,紫钻是在结合一周年的时候送出去的,再然后有了你,我生活的重心就落在你身上了,甚至想过干脆隐退得了,结果你爸退得比我还快,辞呈都递出去了,争着抢着当全职父母。”
从小当留守儿童的应帙从没想过这两位不负责任的父母,还曾经想过为了照顾他双双辞职。
“然后呢?”
“然后出现了意外,我们谁也没退成。”燕煦明显不太想聊这段经历,深呼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阿琼重伤只剩一口气没办法亲自复仇,但必须有人为他的死付出代价,我也需要赎罪。”
应帙也没有继续问,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某些秘密就应该永远成为秘密了,绞尽脑汁满足了好奇心,接下来带给他的就剩愁绪和困扰。
他抬起双眸,本来是想抬头看天排解忧愁,不经意间却看到了独自站在远处的遂徊。
周琼和周如翊挽着胳膊,并排站在一扇铁门前,应帙和燕煦前后站着,小声交谈,只有遂徊是一个人,甚至在察觉应帙和燕煦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的时候,意识到他是那个被防备着的人,所以故意退到了更远的地方。
和父母撒娇是什么样的感觉?
既酸涩,又甜蜜,心脏涨涨的……
“遂徊。”应帙开口唤道。
在太阳底下走神的哨兵抬眼看他,应帙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只是单纯想要唤遂徊的名字而已。
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一直到房门吱呀打开,周如翊飞快后退半步,从背后撑住她妈妈,黑猫婆婆探出头来,见周琼之后疑惑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周如翊的猜测没有出错,黑猫婆婆曾经见过的人的确就是周琼。
反倒是周琼,困惑地盯着婆婆的脸,仔细回忆半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最关键的是她的头疼雷达竟然没有响应,只能说要么婆婆认错了人,一切都是空欢喜;要么对于婆婆来说记了这么久的见面在周琼记忆中却是非常平常的小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周琼长久保持同一动作的沉默落在婆婆眼底,却成了另一种含义,她慢慢皱起眉头,满脸的皱纹都跟着一起皱起来,倏然,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你是拿来东西的吧。”
闻言,在场五个人瞬间齐刷刷地盯住了她,燕煦第一个紧张地开口问:“什么东西?”
黑猫婆婆也不说话,慢吞吞地带上门,听脚步声是转身回屋翻东西了。
周如翊兴奋不已,紧紧挽着妈妈的胳膊,周琼也很紧张,但同时她又悄悄地看向燕煦,脑海中回忆着方才对方下意识的激动。
相隔十多年的物件,黑猫婆婆记忆力又差,找了很久很久,就在应帙恨不得翻墙跳进去帮她一起找的时候,黑猫婆婆终于再次出现,将房门完全敞开,颤颤巍巍地递出来一把黑色的伞。
“谢谢你了……”她说。
周琼缓缓接过这把落满灰尘的黑色旧伞,眉头微皱,却没有回忆出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撑开伞,这么多年过去,伞金属骨架竟然没有锈蚀,只是有霉味,撑开之后仍就能正常使用,周琼仔仔细细检查着伞上是否有标记,但令人失望的是,这是一把非常普通的黑雨伞,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也没有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一隅。
这大概率是一把男伞,应帙心想,再加上黑猫婆婆曾经问过你等到人了吗?或许是遂怀爸爸留下的伞,然后一去不归。
周琼收起伞之后将它递给了周如翊,周如翊直接重复了妈妈的动作,打开伞,各种观察,仍旧一无所获。倏然,应帙朝她伸过了手,周如翊下意识地将伞递给他,却见他撑着伞转过身,径直走到遂徊身边,用黑伞挡住了他头顶炙热的阳光。
“诶,这不是普通的伞!”周如翊急了。
但就在下一秒,应帙将伞柄塞到遂徊手中,然后趁着遂徊低头去看的时候一把扯下了他的口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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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第 124 章
应帙还是太冲动了, 无论怎么样,他都应该和燕煦商量一下再行动。不过应帙觉得就算问过燕煦,这人肯定也是犹犹豫豫, 拿不定主意, 纠结半天之后让应帙再等等、再看看。
不过这些都不成立为应帙 懊恼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他摘下遂徊口罩的瞬间, 黑发哨兵竟然下意识做出扭头回避的姿势,他快速朝左边撇开了脸,用后脑对向周琼和周如翊。
……他不想让周琼看见他的脸。
应帙错愕了一瞬, 随即飞快倾下雨伞, 用黑色伞面挡住了遂徊。
“抱歉, ”他说。
他考虑了燕煦的顾忌,考虑了周琼的失忆头痛症, 甚至考虑了周如翊知道她还有一个双胞兄弟之后会有的感受,也考虑了自己日后可能面临的困难,唯独忘了考虑遂徊的想法。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遂徊想要得知父母的下落, 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认回父母,一如既往秉持着积极向往的态度,因为母族地位高,家产丰厚,也因为他看起来形影单只, 渴望亲情。
但其实遂徊早就给出了答案, 在山里的时候,他就讲明了他对父母没什么实感,相较于失职二十年的血脉亲缘, 他更在乎的人是应帙和聂景行, 甚至支教向导齐老师的重要性指不定都能排在父母前面。
他也知道了, 但他不想认。
“真的很抱歉。”应帙再一次道了歉。
“没事。”遂徊将口罩戴了回去,这下他直接完全背过身去,摆明了谁也不想搭理。
应帙迅速将黑伞交还给周如翊,又和燕煦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反过身走到遂徊身边,“你听到了?”
“听到什么?”遂徊走到一处屋檐底下贴着墙站立,让阴影挡住耀眼的光线。
“我和我妈的谈话。”
“没听到,但我又不是傻子。”遂徊情绪低落,声音也慢吞吞的,“从得知周如翊妈妈曾经来过这里起,我就隐约有预感了,再加上燕首席听到周琼要来反应那么大,要么周琼是你亲妈,要么周琼就是我妈。”
“……”
周如翊从伞上看不出所以然来,于是继续把主意打到了黑猫婆婆身上,想从她口中套出更多的线索,周如翊一个猛子扎进婆婆的小院,缠着她问东问西。
燕煦心情复杂地瞥了遂徊一眼,转身也准备进院。当年的事情她一直以为查得差不多了,该死的人也都死光了,没死成的也全关在监狱里等着牢底坐穿,她自诩万无一失,却还漏了遂徊这么关键的一环在外面,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周琼竟然生了一对双胞胎,现在也不由得谨慎地考虑起会不会还遗失了什么关键线索,所以她也准备多问这婆婆两个问题。
不过在抬脚之前,燕煦察觉到周琼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应帙和遂徊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她条件反射地想要阻止,但反应过来之后又连忙合上了嘴。
如果应帙还有一个兄弟姐妹,被她遗忘,在贫困山区吃苦吃了二十年,痛苦难耐,一度濒死,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一结果,她都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
“你是不想认她吗,还是只是暂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应帙走过去和遂徊并排站着,问问题的同时也递去一缕馥郁的向导素。
遂徊没有拒绝向导的安抚,他看起来心情不算好也不算坏,出乎意料的平静,“……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明明穷得内裤上都是洞,富豪亲妈就在眼前,竟然还不去认。”
“不会。”应帙说,“区区环际集团而已,不认就不认。”
遂徊勾起了唇角,蛇尾绕住应帙的小腿,尾巴尖不带任何情色,只是亲昵地磨蹭着,“我爸爸是谁,你知道了吗?”
“……”应帙稍作停顿,还是如实回答道,“你爸爸已经去世了,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真死了?”遂徊也对此保持怀疑。
“应该是真的死了。”应帙说。
“所以他们一个死了,一个失忆了,这才把我独自忘在这里……我是不是还责怪不了他们?”遂徊眼角浮现红色的蛇鳞纹路,碧色瞳孔晦暗,“那怪谁呢?是不是要怪只能怪我命不好?”
遂徊的命确实不好,不然为什么同为双胞胎,周如翊被带回了周家,而他却被遗落在无人又危险的野外。
应帙没办法安慰他,若是在此时此刻说点什么‘你的命很好,因为你遇到了我’之类的肉麻话,大概不会产生任何感动,只会让遂徊想揍他。
“就怪他们。”应帙突然恨恨地说,“照顾不好子女,凭什么当父母。”
遂徊抬眼望他:“你好像比我还气愤?”
“因为我感同身受……不说这些了,走,别在这儿站着了。”应帙小幅度动了动小腿,缠在上面的蛇尾自动收回。
“去哪?”遂徊回头看了眼半敞的门内,周如翊正蹲在阿婆面前说些什么,燕煦双臂环胸在一旁看着,而目光一直落在周如翊身上的周琼却在此刻若有所感地转过头,不过就在她将视线投向门外之前,遂徊就已经收回了视线。
“跟我走就是了。”应帙说,“反正你看起来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带我私奔?”
“想得美,你不愿意当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我还是要继续在首都当太子爷的。”应帙说着缓缓向来的方向走去,“……我们回城邦的首要目的是给城主过生日,你生日礼物准备好了吗?”
“你转移话题的能力有点差劲。”嘴上这样说着,遂怀还是快速跟上应帙,将注意力移到聂景行身上,“生日礼物?不用准备,按往常惯例是我给小景哥干一天的活,就算是礼物了。”
“为他烧水、劈柴,喂鸡,聆听他的豪门私生子复仇故事?”
“他不养鸡了,”遂徊遗憾道,“利维坦回来连鸡蛋都没吃上。”
但它吃了周如翊真空锁鲜空运来的大耗子,还是剥好皮洒了鸡肝粉的那种。应帙想了想,问:“所以聂景行到底是为什么来城邦当这么个城主?”
“他说是理想。”遂徊说,“你信吗?”
“我信啊。”应帙点点头,“如果不是理想,那还能是什么支撑他放弃首都优越的生活,来到这么个穷乡僻壤带领城邦脱贫致富?”
遂徊沉默了一会:“真的不是被未婚妻退婚,和弟弟争家产失败被流放至此吗?”
应帙也不确定,因为后面这种可能明显比前面的理想听起来带劲多了,所以他打算直接去问城主本人。
在城邦政府见到聂景行的时候,他正在苦口婆心地处理一个土地纠纷问题,两帮人在政府大门口的广场上吵成一团,各自手里拿着锄头棍棒,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一言不合准备干仗,而聂景行在中间捂着耳朵让大家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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