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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的念头一旦冒出来,就挥之不去。
我坐不住了,向吴霜请了假就离开公司。
大概我脑子真的有点不正常,在去见心?理医生和去某个地方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
踩着油门一路往北开。
其实?我生活的圈子一直都在一个小范围,家、公司,还有一些吴霜会去的地方,全都离得不远。最远就算是永无乡乐园了,其实?也不过?四十分钟车程。现在,我要?走出这个圈子,看看是否真的有限。
一路交通不太顺畅,开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到?高速公路。从这里上高速,再?往前一小段就算离开本市范围。与市区的人多车多相比,这个时段的高速路却一辆别的车都不见。过?了自动?收费站,我开始慢慢加速。
然?而才开出一小段,明明眼?前一条坦途,车子却猛地撞上了什么!
还好车速还未太快,气囊弹出,缓解了冲击。
懵了一阵,确认自己没受伤后?,我连忙下车查看。车前方却没见到?障碍物。别说撞到?的东西,车头连凹痕都没有!
没东西没撞变形?明明碰撞剧烈,连气囊都弹出了。
我伸出手在空中往前探了探,竟就仿佛到?了隐形的玻璃墙!
顺着“墙”往两边摸索,没找到?边缘。这堵隐形墙截断了整个路面,并?且往高速公路栏杆外面也继续延伸。
太奇怪了,我想找人问问,自动?收费站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目之所及,一条大道就我一辆车,孤零零地摆放其中。
简单收拾耷拉着的气囊,掉头,开去国道、省道。全都一样!到?了某个地方就会有堵隐形的墙拦着,即便是路两边的乡村野地也同样如此。
——宛如电影里的情节,我无法踏出这个城市!
这不符合常识。我看过?好些这类电影,有尽头的世界通常都不是真实?的,是人造的。可是,难道那些电影不都是虚构的吗?
眼?前的世界虚构吗?
正纳闷着,电话响了,是吴霜。叫我马上回去,送她和小刘秘书去机场。有个项目出了问题要?到?现场,时间很赶,她们两小时后?就要?出发。
如此说来,她们可以去外地,只有我不能。
···
驱车返回,再?把吴霜她们送达机场。机场在城南,我几乎横穿了整个城市。
机场我是熟悉的,爸妈生前都在这儿工作,小时候没少来玩。我甚至记得那边的到?达出口?,爸爸经常带着年幼的我站在职员通道,迎接妈妈归来。而妈妈,总会带些世界各地的小礼品作为礼物。
“吴总,这次出差能带上我吗?”我说这话时,她们都已经在准备过?安检了。
“去两天就回,不必。”
“我可以自费机票和住宿。”
看吴霜的表情,估计她以为我想参与业务来着。自从摩天轮事件后?,她也会让我参与一些实?质的业务,不过?这次,显然?没有此打算。
“下回吧。这个项目很多年了,跟老爷子那边牵扯比较多,有点麻烦。”
然?后?她们上飞机了,我在停车场看着飞机起落。
如果,我登上了飞机会如何??如果无形的墙非要?挡住我,会导致飞机无法起飞吗?或者说,其实?根本登不了机。
甚至我有点怀疑,如果不是因为送她们,如果开的不是吴霜的车而是我自己的车,会不会连机场都进不了?
如果我现在去买机票,能买到?吗?
第53章 答案就在脑子里
我没有真的去买机票。
相似的飞机沿着相似的线路起起落落, 相似的车子沿着相似的线路进进出出停车场。
是的,在停车场驻足半小时后我发现了。
那辆白色SUV已经开进来三?次了,只?进不出;而另一辆小货车也开出去了三?次, 只?出不进。分别都是同一辆车, 三?次的车牌都是一样的。就像模拟游戏里的背景, 重重复复。
一个奇怪的想法在?我脑子里慢慢成形,似乎它?能解释大部分疑问。
如果把这城市当成一个非常真实的模拟游戏——我熟悉游戏,游戏是有限的。
那么, 就能解释它?有边界,也?会有不同的权限。它?并不完全仿真, 尽管有昼夜天气和四季系统,但没有把植物算进去,所?以鸡蛋花不会凋谢。这也?能解释,为何人际圈子远比真实小, 而且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袁苑桉不敢随意揭露世界的真相,因为这会扰乱秩序引发不可知的后果;她确实在?爆炸中死亡, 却又不是真的死亡,所?以还能与?她对话……
然而, 还在?这世界里的人, 谁是玩家, 谁是NPC?谁造的游戏,为何我会在?其中从未知觉?袁苑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又是基于?什么能与?她通话?
我为自己脑中的想法感到惊讶,可它?就是这样?冒出来了, 显得如此理所?当然。
有了这想法后,我就放弃尝试买机票的打算了。去不去外?地根本?不重要, 袁苑桉从来没叫我去找她,她只?一直提醒我想起更多, 说答案都在?我脑子里。
所?以,答案不在?外?面,而在?里面。我要回头,在?这里,搞明白一切,就能再见到她!
···
把笔记本?放在?方向盘上,翻开新?的一页,写下“虚拟世界”四个字,想了想,又圈起来打个问号。
驱车返回市区,没有回家,在?外?面游荡。我要更仔细地观察这个城市,寻找更多不合理的细节。
当认为身?处的世界是虚拟时,看待一切的目光都不同了。
从南至北一个个街区地去,穿行?大街小巷,倒是没再遇过?那种无形的阻碍。街边小店、购物商场、旅游景点?、大小地铁站……全都畅行?无阻,甚至连某个电影院旁的走火通道我都进去看过?。
——看来我在?城内的权限还蛮高?,至少肯定比袁苑桉高?。
一切都看得见摸得着,很真实,但若细致观察,还是能偶尔看出一些端倪。全城的花都在?盛开,那些在?街头巷尾经过?的车和路人,是会重复的。虽然隔比较久才会重复一次,但确实是重复了。
有时在?同一地点?重复,有时会在?不同地点?重复。比如说瑞筑地产写字楼的那个快递员,就在?相隔挺远的几个不同片区见到他。他走进不同大楼的动作是一模一样?的,和一年多前见到他那天一样?,腾不出手只?能用右肩推门,连捧着快递的数量都一样?。
我也?试过?走上前和那些重复出现的路人对话,他们却并不像游戏NPC那般只?会重复有限的话语。他们会如一个真正的人一般,与?你有内容地聊上好一阵。
就算当作一个开放地图的模拟游戏,也?是相当厉害。这得设计多少细节,建多少模型!
城市很大,游荡了一天一夜,也?未及一半,第二天不得不改变策略,选择性地梭巡。
我是在?本?地出生及长大的,除了小时候随爸妈外?出旅行?几天,就从未长时间离开过?。所?以我有大把的印象,可以比对这个世界和真实的差异之处。
令人惊叹,还原度非常高?!和记忆中没什么两样?!
连小时候住过?的房子都还在?。旧房子有了新?的住户,我当然进不去,但门还是一样?的。墙边还留有一些小涂鸦,是我小时候贪玩画上去的。脏脏的,满是岁月的痕迹。
上学的学校也?在?,幼儿园、小学、中学,校门如昨,校服的款式也?没变。
我站在?某个熟悉的街口,这里是第一次遇见袁苑桉的地方。
——那天早上下雨,我高?一,才入学几天。刚得知因为谎报年龄,剑道三?段的资格被取消了,心里忿忿不平不想去学校,站在?路边发呆。
雨越下越大,人都浇湿了一半。忽而一把浅绿色的伞遮到头顶闯入眼帘,回头就见到了袁苑桉。那时她才十七岁,目光清澈,干净如纤尘不染,是个乖学生的模样?。
她说:“没带伞?白衬衣被雨淋湿了可不好办,我跟你一起走吧。”
对,这就是我和她的初遇,她就是这样?闯入我的生活。记忆已然恢复,回想起来真有点?浪漫呢,不是么?
后来怎么样?来着?后来我们没立即去学校。
一阵大风吹过?,我也?伸了手帮着才稳住雨伞,但伞还是烂了。紧接着,飞驰而过?的汽车溅了我们一身?泥水。是挺倒霉的。
然后,我就以更换校服为由,邀请她去我家——当时我们所?在?的地点?,去我家比去学校要近得多。
像她那样?的乖学生,还是高?二的学姐,初次见面就跟着学妹旷课也?是神奇。那时的我确实有点?像现在?的林乐喜,给人印象还蛮开朗,也?挺自来熟。也?许泥水确实太脏,坏了的雨伞太狼狈,又也?许雨真的很大,又也?许正好她也?不想去学校……又或者,只?是由于?我扯完一堆歪歪扭扭的理由后适时连打了两个喷嚏——她同意了。
我家没人,爸妈都上班去了。她冲了个澡,换上一套干净的校服——我的校服。她对着镜子扎头发时,我就在?后面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转身?看她。
明明我也?是女生,但看着她,便深深觉得,原来女孩子可以如此美好。
“我叫赵肆勉,放肆的肆,勉强的勉。你呢?”
“袁苑桉。”
镜子中间有除雾,边角还布满水蒸汽,她用食指在?右下角写下了名字。
……
后来学校的女子剑道部招新?,我本?不想去的。从小就练剑道,想着高?中还是参加些别的社团吧。但新?认识的邻桌拉我一起去参观,我也?有点?好奇剑道部的实力,就去了。
学姐们挺热情,还让参观的新?生体验剑道。我不是初学者,便提议不如穿上护甲对打。
两场对阵下来。老?实说,这个剑道部的水平实在?非常初级,别说实战,连基本?的型都打得不是很好,还是算了吧。
可是啊,当和我对打的学姐摘下面罩时,就一眼认出那正是袁苑桉!万万没想到,第二次见到她,竟是身?穿剑道道服,头上绑着白色头巾的模样?。
——她这种外?表文静的好学生也?参加运动社团的哦?还是在?女生里算非常小众的剑道。
我当即改变主意——决定了,加入剑道部!都怪她们护甲的垂挡只?写姓氏,不然早知道是她,刚刚对打时我就下手轻点?……
自顾沉浸在?往事里,冷不防街口有人迎面走过?。那人一脸狐疑地多瞧了我两眼——我这才发现自己在?傻笑呢。
···
抹把脸,回到眼前。捏捏衣兜里两个紧挨着的钥匙扣:蝠鲼和鲸鲨。
心里反而难过?起来。
——好想见面啊,苑桉!一年多的日夜想念真的很难熬!
你给的那个唯一与?具体行?动有关的提示,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要拟订一个条件,执行?它?——也?许我们就能相见了。”
必须再加快速度才行?。
···
游荡到第三?天夜晚,这个庞大的虚拟世界快到午夜了也?依然车水马龙。它?实在?是太庞大了,仿真的细节太多——从没见过?哪个游戏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所?谓的猜想真的合理吗?旁人看来很神经吧?该不会……其实只?是一种妄想?!
虚拟世界能解释大部分不合理,但非全部。心想事成的好运还未能解释,且不说抽盲盒,想看什么鱼就来什么鱼就不合理。以及为何强调林乐喜像以前的我也?未知。
还有,更不得不在?意的是:这世界,为何与?我的记忆如此高?度一致?!
该不会……连我的记忆都是虚拟的?!
这个念头令我感到惊恐,甚至额上沁出冷汗。
不不不,不可以,绝对不行?!那些弥足珍贵的回忆不可以是虚构的!我要快点?否定这个怀疑!
袁苑桉说过?,我只?是想起了一部分,她还说答案就在?我脑子里——所?以我脑子里是真实的,否则她说的话就不合理……
可是,万一这个不合理也?是一个疑点?呢?她说的话也?是虚拟呢?真实又是什么?……
在?“合理—不合理”、“真实—虚拟”的来回拉扯中,我被彻底绕晕了。
内心的烦躁和身?体疲惫一起涌上来,这样?的状态糟糕透了。我决定暂停思考,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时间不早了,环顾四周,路边有个酒吧,门口的灯很不明显,但是在?营业着的。
就它?吧,进去喝一杯什么。
进门,是一个光线不算明亮也?不算昏暗的清吧,不吵闹,客人若干。有点?眼熟,大概以前来过?也?说不定——谁知道呢,暂时先别想了吧。
服务员问我几位、坐吧台还是普通座位,我说一位、普通座位。
她说店里没有小桌了,户外?可以吗?
我说可以。
跟着服务员往里走时,却忽然觉得,也?许会在?这里碰见什么人。
第54章 执行条件
这直觉也是莫名的准。穿过店内, 走到后院户外?区,就看到了?林乐喜。
她正坐在高脚椅上,侧对着这边, 手里?握着个宽口杯, 与一个打扮漂亮的陌生女人谈笑。我没叫她, 找个稍远的空位坐下,点?杯啤酒。
啤酒送来时,林乐喜也过来了, 就她一个人。
“哈,好巧哦。”她说。
“巧合的事多着呢。你朋友呢?”
“还是算不上朋友啦, 聊几句的陌生人而已。”她拉开空着的椅子坐下,“我还以为你不会自己来酒吧。”
“路过进来歇会儿。”
“歇?吴霜出差延期了?啊,你该没什么事情要忙才是。”
“她出差我可?以休假。逛了?一天街,有点?累。”
“还逛街哦, 和谁?”
“自己。”
我可?不是喜欢逛街的人。林乐喜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里?可?是我的常驻点?之一,既然这么巧你也来了?, 我请客。”
说?着就点?了?一瓶龙舌兰。
“一大瓶哪喝得完,我还有一杯啤酒。”
“没事, 剩下的存着。”
林乐喜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 就问怎么了?。
我本想说?没事的, 但?又想,或许真的需要找人商量一下,理?清头?绪。
于是我问她:“如果有些事巧合太多, 你会如何?认为?”
“多到什么程度?”
“非常多。”
“如果非常多,通常认为是有意为之。”
我问她要了?一个硬币, 抛起接住,扣在?桌面。
“正还是反?”
“正。”
“我猜你会猜对。”
手挪开, 果然是正面。
再抛一遍,她猜反面,我说?她这次会错——事实上,我对了?。www.redianxiaoshuo.com
再接连好几次,我都能说?中她猜得对不对。
她笑了?说?:“你有点?厉害哦。”
她还没觉察出这“巧合”有多巧合。
“换个玩法。你抛硬币,我猜。”
“行。”
连续十几次,又是全中。
她惊讶了?:“怎么做到的?!”
还没完,我又问服务员要了?骰子和骰盅。
“啧啧,喝个酒而已,还要玩骰盅么?”
“不喝酒。你摇骰子,我猜出每一个骰子的点?数。”
林乐喜对这种玩法嗤之以鼻,哪有人这样玩的。
然而,就像开盲盒一样。六个骰子,每一次我都能准确说?中每一个骰子的点?数!
林乐喜一脸不敢相信。把骰盅和骰子都换了?,仍然如此。
“赵肆勉,你是有透视眼?”
“没有,真的就随便猜的。”我说?,“这种程度的巧合,如何?有意为之?”
“这能叫巧合么?除了?认为你有特异功能,或者在?变什么魔术,我实在?想不出怎么解释。”
显然她对这项“技能”非常感兴趣,缠着要把秘诀教给她。
“你真有特异功能?这玩意真存在?啊?”
“真的就是瞎猜,碰运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两天我买了?十二个盲盒,每一个都是想开出什么就真的是什么。”
“那你该去买彩票!或者借着这能力成为一代?赌神?!”
对呀,一般人都会这么想。人们会追究厄运的来由,认为恶必有源;却甚少怀疑好运的起因?,顶多只笼统地归结为神?来好运。
诶,等等。神??神?的话——
假设!假设这虚拟世界是基于我的意识建立的……那我就是缔造者,那不就类似“神?”一样的存在?么?
加上这一条就全部?解释得通了?!
虚拟世界呈现的所有事物都与我的记忆相符,而我也会拥有地图内最高权限,还可?以拟订条件……如此庞大的世界,必然有个自动运行的系统管控维持平衡,所以就算是缔造者也不能任意妄为。然而,只要不破坏平衡原则,碰运气的小事都能心想事成……
扯吗?扯!但?我就是强烈地觉得,这就是答案!“答案在?我脑子里?”,所以我脑子里?的就是答案!
心里?一阵激动!倏然从座位站起,上身越过小桌子,双手捧了?林乐喜的腮帮:“想到了?!我想到了?!果然就该跟你商量啊!”
林乐喜一头?雾水,瞪大双眼往后缩了?缩:“喂喂!虽然大家都喜欢女人,但?朋友一场,你别忽然来这一出行不?好歹也循序渐进点?……”
呃……是有点?失态了?,我放开她,坐回到座位上。
“抱歉。”
我想我看起来一定很?不正常,林乐喜小心翼翼地问:
“你最近怎么了??经常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还一惊一乍的。”
稍稍冷静,我还需再理?理?思路。整理?思路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转换成语言描述出来,而最适合的听众,就坐在?对面呢。
“呃,其实是这样的,我最近构思了?一个故事……”
我很?满意自己的灵机一动,借着这个编故事的幌子,把最近所经历的所想的,都当作虚构的故事说?了?出来。
林乐喜确实是个好听众,听到不清楚或不合理?的地方,她还会适时提出疑问。借着她的问题,我又理?顺了?一些细节。
···
故事说?得足够长,酒也喝得快见底,我们都有点?醉醺醺的。
林乐喜兴致勃勃地讨论?“故事”情节:“……所以,女主A因?为死亡登出了?游戏,而女主B却无法登出?”
“嗯。”
“既然是缔造者,怎么会被自己造的东西困住呢?”
“她忘记了?登出的方法嘛,就出不去了?。”
“相爱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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