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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鸣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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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爆发出一阵欢呼,随后纷纷奔走相?告,都说不是又要打仗,而是朝廷派人?受降来了?。

与幽州城内的欢腾不同,不远处的景州一片肃然,驻扎在城外的大?军将领,迟迟联络不上景州守城军队,又一直没收到嬴禄的军令。

正在两下为难之?际,忽有个小将从景州城绕过漠北降军的封锁,来到了?城外大?营,说是景州守将派来传话与这边大?将的。

那将领忙将他接入营内,没说两句话便察觉这小将神色有异,但他还?是反应慢了?半拍,被?那小将冷不防冲上来一刀毙命。

随后景州城门大?开,城内驻军联合城外的漠北降军,将中?原这支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缴了?械,这时几位嬴禄帐下的副将才反应过来,原来景州城防军守将早因哗变被?杀,如今掌军的,是姚灼的心腹副帅。

那几人?被?俘时不禁往西边望了?望,只盼着嬴禄带走的主力军能在朔州有些进展,让他们得以寻找机会突围。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嬴禄比他们败落的还?要早些。

原来开景帝前些日子?在朝中?与众人?议定,下诏令嬴禄人?马只在燕北外围驻守,预备接管边境,不准擅自攻城,同时另外又派出了?姚衡带领的一支使团,前往幽州,与燕北各州官衙及降军将领再谈归降条件。

但嬴禄在晋阳被?姒丰带人?拦截之?后,私下却收到报信说姒丰已买通了?传旨宫官,将攻城的旨意?改成了?驻扎听命,是准备借此时机夺他的军权,意?图独揽燕北。

嬴禄一听圣旨果然是驻扎听令,心中?大?怒,当?着一众宫官撕了?圣旨,指着姒丰直骂“狗贼”,随即被?姒丰的亲兵押出了?大?营。

随着叫骂之?声?一点点远去,姒丰请众宫官共为见?证,顺势接过了?嬴禄这支军队的指挥权,以那支河西精英为主力,迅速扼制住了?哗变的苗头?,整军三日,亲自带人?前往朔州边境,传达朝廷受降旨意?。

此刻在朔州带兵的人?正是妫易,见?南面大?军不慌不忙开来,还?打着仪仗旗,知道不是来攻城的,于是也带了?一班人?马出城查看。

两边队伍在城外一条窄河两侧站定,妫易已知来人?是姒丰,遂策马上前,悠悠问道:“姒节度有何见?教??”

姒丰听声?音有几分耳熟,叫前面亲兵让开,也策马往前走了?两步,细看来人?,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半晌他才挤出一句话来:“容简将军,姒某实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第55章 燕还梁

妫易冷冷看了他一眼, 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扽了扽缰绳:“不怪姒节度想不到,我自己也?没想到真能有带兵回来的这一天, 这?还要承蒙昭文公主不弃,让妫某得以还乡。”

姒丰听完她这?番话, 干笑了两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容简将军自有吉相?。”

妫易没再接着他的话假意寒暄, 只?“嗯”了一声?,又问道:“姒节度此来, 可是为朝廷传达受降的?”

姒丰往她身后那片密集的兵马扫视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圣人已派了使团前?往幽州商谈受降一事,命姒某在朔州城外,预备接管降军。”

“在幽州有正?式文书?发来前?, 我还不能移交兵权,姒节度见谅。”

姒丰点点头:“这?是自然,我们就以此河为界,分驻两?岸,待有文书?发来,我再进城。”

随后两?边军队点了人马,皆在河岸上一里处扎了营, 等姒丰回到晋阳时?, 前?来宣旨的宫官已歇了一日,正?要回洛阳复命, 听说姒丰回园, 便?都前?来辞他。

这?次宣旨宫官们回洛阳, 还要将嬴禄撕毁圣旨一事明白?禀告,姒丰因此在园中?摆了一席宴, 为众宫官践行。www.chenxingzhuzuo.me

其中?宣旨那位宫官,原是姒皇后提拔上来的,心中?明白?他是想借此事置嬴禄于死地,遂起身举杯说道:“晋阳发生的事,我等一定原样禀明圣人,那位大不敬的罪臣,还请姒节度派人看管,待朝中?有旨意下来,再做移送。”

姒丰也?举杯笑道:“都是为圣人能完好收复燕北,姒某不敢不尽心。”

众人又说笑了一回,席间觥筹交错,直至三更方散。

第二日,那几位宫官在一队洛阳禁军护卫簇拥之下,缓缓启程离开了晋阳。

等他们出城后,有姒丰的亲信来镜台园书?房内禀道:“已奉大帅之命,用铁链将嬴禄锁了,他今日已不再叫骂了。”

“嗯。”姒丰坐在大案后面,手里摩弄着那串念珠,“把握好分寸,半死不活才好,若失手把人弄死了,我与你问话。”

那人深深低着头:“是。”

“行了,你去罢,叫老三来见我。”

那人应命去了,不一时?果然另有个中?年男人来到书?房门前?,身上穿的衣服与方才来回话的人是一样的制式,皆是姒丰多年培养的利刃。

等那人进来,见姒丰迟迟不说话,也?不敢问,只?是低头站着,半晌才听他冷冷说道:“差你办的事,没有办好,还瞒了我许多年,好哇。”

那人一听语气不对,慌忙跪下了:“是哪件差事给?主子办坏了,还求明白?告知,就是死了也?没话说。”

姒丰缓缓将念珠放下,起身走到他面前?来,扯着唇角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今日有件奇事说与你听,我竟在朔州城外,见到了一个死人。”

那人惶惶抬起头来:“谁?”

“妫容简。”

那人一听这?个名字,眼睛渐渐圆睁,露出些惊慌神态,当年的事,果然还是出了纰漏。

正?待他张口要解释,一只?极有力的手钳住了他的喉咙,他就这?样大睁着双眼,不过片刻便?断了气,直直倒在了地上。

姒丰直起腰来,喊人进来将地上人拖了出去,随后转身进里间洗了手,又更衣毕,才复又回到大案后面坐下,拿起那念珠来,长叹一口气:“真是不叫人省心,一天天的净损我功德。”

说完手中?慢慢拨动珠子,闭上眼睛往后一靠,口中?喃喃念起佛号来。

这?日傍晚,妫易巡完朔州城外各处大营,便?回到城中?,差了两?个亲兵,将近日情况飞马报与姬婴知道,就在那两?个亲兵出发前?不久,已先有一骑,早早从城外大营悄悄快马往东去了。

几日后,那先行的一骑进了幽州城,从角门进到姬婴的园子,被执事人带到了后院书?房当中?,姬婴见她来,请她坐下喝茶,那人欠身接过茶来,喝了两?口,随后将前?几日朔州城外,妫易与姒丰在河岸相?持时?所说的话,原样复述了一遍。

姬婴低着头静静听完,沉默半晌,只?说:“我知道了,你去歇歇,明早再回去。”

那人起身拱了拱手,转身出去了,过不多时?,又有人来禀:“妫将军从朔州打发人来了。”

“好,叫进来说话。”

听完朔州城外近况,知道嬴禄已被姒丰扣下,姬婴点点头,留那两?人在园中?住两?日,说等朝中?使臣到了,再带话回去给?妫易。

那两?人行了礼,慢慢退出了书?房,正?好第二日,朝中?派来详谈受降的使臣队伍抵达了幽州城。

姬婴这?天仍旧穿着朝服,出到城外来迎,正?使姚衡在城门外下了车,见了姬婴才要行礼,却被她走上前?一把拉住,笑道:“与姚正?议在可汗庭一别,到如今多少年了,不想还能在此重逢。”

姚衡颔首一笑,她这?几年在宦海沉浮,也?升过,也?降过,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四品正?议大夫的闲职上,如今再见姬婴,似乎什么都没变,只?是自己的眼角多了些细纹,鬓间也?悄然冒出了几根白?发。

她轻轻拍了拍姬婴的手,然后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还是往后退了一步,欠身行了个官礼:“公主抬爱,臣不敢有失。”

姬婴这?时?一眼瞥见了站在姚衡身后的几位内庭宫官,心下会意,遂没再拦阻,等她及后面一众人行完礼,才又拉起她一同?登车回城。

这?一支使臣队伍,被安置在幽州城内府衙别院居住,这?几间院落都是早收拾好只?等她们来,一众人进府衙歇了半晌,才有姬婴派人前?来请他们进园去,说已摆下了一桌接风席。

这?次从洛阳来的使臣团,共是一位主使,一位副使,三名书?吏,还有两?个御前?宫官和一个内庭宫人,以及一支百人禁军护卫队,由一个御前?骑都尉率领,也?算是颇为郑重。

晚间的席面,姬婴先前?嘱咐过了,所以菜品皆是家常食材,还有些漠北常见的乳酪果子馅饼,并无任何山珍海味,喝的也?只?有姬婴从柔然带回来的一小桶葡萄酒,虽布置得十分隆重,内中?却透着一股朴素气息。

席间姬婴给?众人讲了讲如今燕北的市井民情,因旧年常遭战火,这?几年好容易平静下来,民众却也?只?是将将饱腹而已,所以她在城中?设宴,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款待众人。

姚衡听她这?样说,也?接过话头,说了几句场面话,其实无外乎都是讲给?那几位宫官听的,但她说得巧妙,把个席间氛围带得很是热烈。

众人连说带笑,直热闹到二更方散,姬婴亲自送了她们出园,只?说请众位好好休息,明日午后再到府衙商议归降之事。

等使臣团众人回到府衙别院歇下,姬婴则独自在园中?书?房里静静吃了一盏茶醒酒,直到月上屋檐,才有人来轻轻敲了两?下门,她走过去打开门,果然见门口站着姚衡,身后是姬婴派去接她的那名暗卫。

她忙笑着侧身请她进来,朝那暗卫点了点头,复又将书?房门关了起来。

走到案前?,姬婴给?她点了盏茶吃,也?不再像白?日里那样冠冕堂皇地称呼“姚正?议”,而是更亲近些地改称表字,笑着说道:“总是这?样大半夜的,叫璇玑大人过来陪我说话。”

这?一句仿佛把她们带回了从前?和亲使团一起到科布多的日子,在阿勒颜离城夺汗位那段时?间,她二人就常在科布多别院小书?房里,夜会谈讲柔然朝事,不想这?一晃,竟也?是九年时?光过去了。

因夜已深了,她两?个未再闲说别话,只?就使团这?次来燕北一事,细细说了一回。

“圣人临行前?放下话来,免除十年赋税决计不可,叫我来此好生斟酌,若可打得,你不依时?,便?废些力气亦可。”

这?却也?在姬婴意料之中?,她笑着摇了摇头,走到案上拿出一份文书?来,递给?姚衡:“这?是我先前?同?景州妘太守商议归降时?,原本的降表底稿,你瞧瞧。”

姚衡接过来仔细看过,其余的内容与目前?降表上都是一样的,只?有免除赋税一项,原本底稿上写的是三年。

她眉间微蹙,想了一想,立刻明白?了。

这?次朝中?之所以派她来燕北,也?是因为妹妹姚灼在景州被扣押,虽然构陷她的嬴禄已败在晋阳,但景州前?不久城防军哗变一事,是姚灼的副手带的头,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如今嬴禄眼看着倒台了,姚灼的事可大可小,全看姚衡在能不能在幽州把这?差事办稳妥了,所以她这?一路上也?十分矛盾,一方面不愿因此叫燕北归降民众吃亏,另一方面也?实在不想由自己亲自移送姚灼回洛阳受审。

这?张底稿,是姬婴让她不要太有负担,所谓免除十年赋税的归降条件,并非是不肯让步的。

姬婴见她半晌没言语,先开口说道:“虽说一开始设想的就是三年,这?只?是为了让舅皇别把嬴禄那支人马收回去,好叫我拿他给?姒节度做个人情,才改成?了要十年,然后等你过来谈了,顺便?再把明心将军捞出来。但我还是想着,再为燕北民众争取争取,好歹再多两?年,免除五年赋税,也?算是不负民心,你看如何呢?”

良久后,姚衡微微一笑:“公主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表个态,一定竭尽所能,给?燕北民众保住这?五年的赋税免除。”

随后她两?个又说了几句话,眼见时?辰不早了,姬婴叫了那暗卫来,再送姚衡悄悄回到府衙别院去,只?等jsg明日同?宫官们一起正?式商讨归降条件。

有了二人前?一晚的密谈,第二日午后的受降会进行得十分顺利,但因涉及到燕北五个州,关于新?边境线和驻军各项事宜,以及各州府衙门府库移交等事,也?谈了整整三日,光是细则文书?就写了两?厚摞。

在这?几日里,正?好也?有姬婴早早打发出去寻祥瑞的人回来报说,寻到了一头白?鹿和一只?白?狐,这?是姚衡在来燕北路上提前?打发人给?她送的信,只?说预备下有用。

待众人终于商谈完毕,姬婴派出去的人又搜寻到一直白?鸠,共凑了三样祥瑞,同?那两?厚摞归降细则文书?,由姚衡带使团匆匆离开了幽州,往洛阳赶回。

半个月后,朝中?终于发下正?式的受降文书?,其中?写道,昭文公主姬婴作?为前?柔然王后,在柔然帝国覆灭后,逃往燕北寻求中?原庇护,并自愿无条件带燕北五州及赛音山牧场归降中?原,开景帝念其忠心可表,又感念燕北民众归附之心,民间自发献上祥瑞,圣心大悦,遂决定在燕北归降后,免除各州五年中?央赋税,以资嘉奖。

同?时?,嬴禄也?因出征未听调遣,撕毁圣旨大不敬等罪责,被河西节度使姒丰遣人押送至洛阳受审,其先前?构陷燕东军统帅姚灼私联漠北一事也?已查明不实,即日赦免姚灼官复原职。

姚灼离开景州大牢这?日,姬婴悄悄从幽州赶到了景州城内,此刻洛阳前?来接她回京的仪仗队已经出发了,她想赶在队伍抵达幽州前?,见上姚灼一面。

她两?个这?些年时?常通过姚灼的亲信通些消息,也?算是神交已久,却不曾相?见,姬婴这?日正?坐在景州大牢门口的一辆青绸车内,不时?掀开帘子往外探望。

等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才听到那边大门洞开,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幽深的大牢甬道处,走进阳光中?来。

第56章 瑶华慢

姬婴一见那人?便知?必然是姚灼, 这时早有候在车外的暗卫迎了上去,低声跟姚灼说了几句话,她听后点点头, 抬眼往那辆青绸车看了看。

随后二人?一齐走将来,那暗卫替她打了车帘, 姚灼撩衣拔步登上来,正见内中端坐着一位素袍女子。

姬婴从她方才走来时, 便一直隔着车窗在打量她,只见来人?身量颀长, 仪态挺拔,天仓饱满,口鼻方正,两条气宇昂昂长剑眉, 一双不怒自?威丹凤眼,站如白鹤行如虎,真个威风凛凛铁将军。

这模样与她想象中的姚灼分毫不差,又见她脸型与长姊姚衡极为相像,她姊妹二人?虽差了十岁年纪,但?神态间多有相似之处,更令姬婴感到十分亲切。

于?是她也不等姚灼行礼, 便起?身扶住她笑道:“我来迟了, 白叫明?心将军受了这许多日囹圄之苦。”说完拉着她在?侧边车榻上坐下。

姚灼见这公主眉眼间器宇非凡,举手投足又自?带一股气势, 但?面相却比她想象中?更加柔和, 笑容中?还带着几分天真?, 使她不禁有些恍惚,从前信中?那位果决善断的公主, 果然就?是面前纤弱文静的这一位么?

她怔了片刻才笑道:“并未吃苦,反倒是险些误了公主还朝大事,实在?有愧。”

姬婴摆手笑道:“明?心将军快休如此说,如今事已完了,什么都没耽误!”

说着,这辆青绸车已缓缓启行,先送姚灼来到城防军指挥衙门,拿回了燕东军的兵符,又送她回到自?家园子更衣休息,只说晚上再打发人?来接她赴席。

晚间这桌酒,却是摆在?姚灼熟悉的地方——景州太守妘策的宅院中?。

姚灼午后在?家中?睡了一觉,此刻神清气爽,换上了一身雨过天青色窄袖暗纹常服袍,头上只用一根剑簪高高束起?,打扮得甚是舒适简洁,她悠然在?宅门口下了车,熟门熟路地大跨步往里走去?。

妘策听执事人?来报说她到了,忙起?身出来迎接,在?堂外见她走来,朝她拱手打趣道:“恭贺明?心得昭雪!不见天日许多时候,愈发养得白净了!这细皮嫩肉的,快赶得上后宅小郎了!”

姚灼也哈哈一笑,拱手还礼:“还得是妘太守孝敬我,叫我这些日子在?牢里,吃得好?睡得香!”

她两个?自?幼在?学堂里便总是这样互相调笑,二人?挽着手说说笑笑步入堂中?,正见姬婴坐在?上首吃茶。

大家彼此厮见过,又在?堂上吃了碗茶,才缓缓移步到后院偏厅来。

这日是个?小私宴,只有她三人?在?此,姬婴也只穿了件朴素常服,只叫她两个?不要拘束,才好?自?在?说话。

姚灼与妘策也都不是扭捏之人?,见姬婴这样说了,便都不再动辄欠身行礼,几句话后,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待开席后,妘策叫执事人?都退了下去?,只有她在?席间亲自?筛酒倒酒,席上的菜俱是她宅上小厨房做的,都是些家常下酒菜肴,起?先她还担心简陋,原想着再打发人?到城中?酒楼叫几个?菜来,后来见姬婴吃得很香,这才放下心来。

她三人?先是吃了个?半饱,才开始悠悠筛酒来喝,姬婴端着酒杯感叹道:“燕北如今能不经战火,太太平平地回归中?原,也不枉我去?漠北走这一趟了。”

姚灼点头:“这些年燕东也为这一刻筹备了许久,好?在?是没有白费力气,只可惜我临到关头出了这档子事,还叫公主来回辛苦奔走。”

妘策听完,看了姬婴一眼,笑道:“我看,也多亏你出了这档子事,不然公主也不能用嬴禄搭上姒节度这大船了,他这次取代?嬴禄,做了燕北边军的受降使,来日必定封侯,这一功算是公主让给他的,将来回到朝中?,借此博得姒皇后欢心,再议加封藩王,便好?说了。”

提起?加封藩王一事,姬婴沉吟了片刻:“只是我虽有这个?心,但?想来也难,原本我想着向舅皇讨燕南做个?封地,若能得封燕王便是最好?。”

姚灼与妘策对视一眼,沉默少时,妘策缓缓开口:“燕王,却难,如今虽然没有这个?爵位占着,但?先燕王的曾孙如今降等做了郡王,就?封在?燕南,按辈分算,这燕南王还比公主大一辈,府上还供着先燕王的牌位,若再要封个?燕王爵,宗室岂非乱了套了,依我看,公主倒不必提封地一事,管他封什么,只要能有个?藩王爵,来者不拒。”

姬婴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得很是,来者不拒!”

酒过三巡,又转而说起?燕东燕北将来的州府安排,这次朝中?受降,也答应了姬婴所说的,暂时维持当前州府衙门吏臣官职,但?明?面上仍说是圣人?格外开恩,许各地暂时保留州府官衙人?等,但?过段时间还是会遣朝中?巡按御史到燕北来,作为钦差监察各州府衙门。

所以将来这里面,一定少不了夹杂各派系试图插手争夺燕北利益的人?,姬婴有意请她两个?在?景州替她留意整个?燕北的局势,她自?己也会在?朝中?想方设法给她们提供些支持。

三人?又说了许久的话,直喝到一大坛酒见了底,满月开始西垂,才下了席,几人?又喝过一回醒酒汤方散。

因?姬婴是微服来的,所以这夜就?宿在?妘策宅中?,她将一间东屋上房收拾干净,派人?送了她入房安歇,随后又送了姚灼出门离去?。

第二日,姬婴在?妘策宅中?用过早饭,接过妘策为她准备的一件回朝献礼,才告别了她与姚灼,骑上马,带着来时的两个?暗卫,离开了景州城。

自?此以后,她每日只是算着日子等待洛阳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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