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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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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入v三合一】

◎你要将自己赔给本王?◎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殷臻头也不回往外,眼看一只脚要迈出门——

倒吊下来的黑山“砰”关了门,落锁。www.changhejz.me

一气呵成。

殷臻:“……”一寸一寸扭过头。

前门紧闭, 后头摄政王将大半重量撑在浴桶边,似笑非笑注视他。

“过来。”宗行雍道, “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殷臻站在门边直线距离最远的地方, 对窗格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审视。

在他观察和计量逃跑路线的期间,宗行雍先褪下左手珠串, 再褪下右手大拇指扳指,紧接着掀起眼皮, 瞧他一眼:“本王倒不介意跟太子玩——你追我逃的游戏。”

殷臻对比了一下敌我力量。

沉默地放弃。

但他也不愿意动, 就隔着极其遥远距离跟宗行雍对视。眼珠漆黑,不掺一丝杂质, 清透得一眼能望见底。

相比四年前他实在是成熟了一点, 那一点体现在方方面面, 不管是身体还是性子, 四年前宗行雍喜爱他, 四年间对人念念不忘, 四年后依然半分不改。

那些喜欢的特质成倍放大,叫摄政王心肝被挠得发痒, 盯着人的视线也慢慢变了。

殷臻极快地拧了下眉:“孤不脱。”

宗行雍袖子挽了一半, 露出劲瘦小臂, 故意曲解:“那本王来脱?”

殷臻上下,严峻地扫视他全身, 企图蒙混过关:“你脱。”

宗行雍也不驳斥他, 抬脚往他的方向走。

和四年前还是有不一样。

殷臻头顶一松, 惊愕地仰头。

宗行雍走近, 抬手,拆了他玉冠。

满头乌发失去禁锢,流水一般倾泻,散在背后,冰凉地落下、勾缠在颈部。

殷臻猝不及防:“你——”他消了音。

实在有些艳了,宗行雍心猿意马地伸手去捞发丝,指尖全是薄而清凌的香。他凑过来嗅,直想喟叹。

殷臻:“……”他见着表情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唇角眼角一块儿抽动:“别含!”说完胳膊肘朝宗行雍脸上拐,下手果断。

屋里就这么大,打着打着又往榻边靠。

宗行雍一边腾出只手来压制他一边乱中插话,有感而发:“难道每次行房的时候太子都要跟本王打一架?”

行房。

打一架。

“……”

殷臻一口血差点吐出来,动作更激烈,没动两下宗行雍一把钳住他两只手腕往头顶抵。手没用,殷臻抬脚就踹,脚踝被狠狠往前扯。

“别动。”

距离立刻拉近,宗行雍鼻尖凑过来,吐息一阵比一阵热。

又踢,这习惯迟早给他改了。

摄政王暗自磨牙。

殷臻色厉内荏:“松开!”

“挺好。”

“再闹出点大动静……”

宗行雍点点头,欣然:“把人都引过来看本王跟太子打架。”

殷臻动作几乎是瞬间停了,一边喘息一边:“宗行雍!”

“别喘。”

“连名带姓叫,有几次算几次,本王记下了,”宗行雍顺手拉过衣带往他手腕上缠,凑在他耳边低语,“都在榻上补回来。”

殷臻唇紧抿,死死偏过头。

啧。

“素溪不是告诉过你了?”宗行雍手抚向他侧脸,从耳后落到下巴,叹息道:“本王吃软不吃硬。”

殷臻咬牙切齿:“……孤自己脱。”

“晚了。”宗行雍手指往下,手指顺着他外衣落到腰侧,不紧不慢挑开外层系带。

在他碰到殷臻腰的瞬间,身下人身体立刻软了下去。

外衫散开在榻上。

殷臻霎时闭眼,睫毛剧烈颤抖。

“不干什么,只脱最外面的。”宗行雍手一边往里伸一边哄道,“乖乖,别动,嗯?”

脱了最外面的。

那只作乱的手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往下——

殷臻呼吸骤然急促:“最外面的!”

宗行雍一边敷衍一边安抚:“药力进不去还得脱一次,再这么打下去本王又硬……好吧好吧本王不看,要是不放心……”

他放缓口吻:

“遮住本王眼睛。”

也没必要真脱光。

摄政王心想。

“自己进?”

他言出必行,替殷臻系上了最后一层亵衣侧面的衣结。顺手拆了殷臻不安全感的来源——手腕上的腰带。

窗外大雪压断枯枝,响声清脆。

宗行雍说到做到,闭眼。他眼睛形状狭长,尾部上扬,睁眼时锋利,闭上时却透出奇异的和缓。只是大多数人都是隔着层层台阶仰视他,难以见到他此刻模样。

殷臻连脚趾都在用力,隐隐抽筋。透了风小腿又开始从骨头缝里犯冷,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他犹豫了一会儿,四周环顾一圈,又看向黑漆漆药桶,很快下了决定。人往身边寝被里缩,缩了脚再缩手,整个人埋进去。宗行雍一动不动任他折腾,藏头藏尾,最后露出一个脑袋顶,做完拉着被角两边一伸手,勉为其难把摄政王一块儿裹进去。

闷声闷气:“遮住了。”

他自我逃避地安慰自己不暴露在空气下就没问题,心理建设做完,在被子里咬牙允许道:“把孤抱进去。”

脖子被勾住,宽袖下滑,触碰的地方光滑细腻,触手生津。

宗行雍心化成一滩水,他托着人轻轻松松一用力,单膝撑在榻上的姿势改变,往下走。

桶中溅起极小水花。

药汁黑沉,能将整个下半身没入。

腿部刺痛稍缓。

温热暖流覆盖骨肉,殷臻眉间隐痛渐消。他单手叩住浴桶边缘,微微下沉。

“……”

宗行雍双手撑在桶边,有一下没一下叩击边缘,叫:“殷照离……照离。”

殷臻昏昏沉沉的神经一凛,立刻抬头。

“孤没有破绽。”他想不通道。

宗行雍:“化成灰本王都认得出。”

“还有四个月——”宗行雍低低笑道,“你要将自己陪给本王?”

殷臻心烦意乱:“用别的换。”

“不换。”宗行雍极其不悦,“话收回去。”

殷臻沉默一会儿,平静地看向宗行雍:“四个月后,王爷说不定就改主意了。”

他叫“王爷”,生分而疏离。提醒彼此身份,将距离拉远。

“又打赌,这回赌什么?”

“再一幅背后牡丹?”宗行雍手指划过他后背,经过的地方泛起无法遏制的生理冲动。殷臻浑身鸡皮疙瘩骤起,听见他说,“不想在本王身上留下点什么?”

殷臻冷淡:“不。”

宗行雍:“本王看上的人或物,从没有失过手。要本王强取豪夺?”

殷臻又沉默,难得耐心地纠正这条错误的路:“这种事要门当户对,两情相悦。”五年前他稀里糊涂进了大金寺,本来跟宗行雍进同一件屋子的是虞氏女。氏族联姻,皆大欢喜。他这么想,却没能说出口,顿了顿,“孤是意外。”

意外。

怪会往人心窝子戳。

宗行雍脸色发沉:“你让本王白守边关四年?”

汝南宗氏权宦之家,如果不是他,宗行雍确实没必要跑到凉州这样贫瘠内乱的地方。

殷臻垂眼,避开他视线。

他自知理亏,想了想,又想了想,面露挣扎,眉头松开。

摄政王满心准备他说出点什么。

殷臻双臂环住自己,他感到冷,微微打了个寒战,半抬起头,静静看了宗行雍一会儿,道:“你想做什么,可以。还剩四个月,孤从边关回去后——”

“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想做什么。

宗行雍眼神骤变,俯下身,咬着牙一字一句:“本王想做什么——”气极反笑,“本王想做什么用得着等到现在?”

殷臻动了动嘴,想说“孤一不留神会利用你”、“杀了你”,又觉得宗行雍其实知道,说出来没意思,兴意阑珊地闭了嘴。他口中伤口突然很疼,疼得要命,牙根处泛出一点酸。水温急速变冷,他眼睁睁看着宗行雍“砰——”一脚踹开门,身影消失在门外。

他一出去就有人下人送进来另一桶水,目不斜视退出去,捎上门。

门外“轰隆”一声巨响!

殷臻心脏一阵狂跳,撑着药浴桶边缘要站起来。

他刚站到一半身前卷过一阵风,一张棉织物劈头盖脸罩过来——

柔软布料蹭在脸上,殷臻一愣,还没回过神,整个人骤然腾空。宗行雍一言不发把他从水中捞出来,大步流星往另一送进来的浴桶走,手臂克制得青筋暴起。

水淌了一地。

殷臻被放进另一桶热水中。

他后颈墨发被撩起,干燥锦帕吸水,很快不再发冷。宗行雍把他再捞出来,抱什么似的从浴桶挪到榻上。

殷臻一把拽住他领口往下拖,半天,松开手。

“关外二十七城,”宗行雍清楚无比告诉他,“太子踏入这里,想离开,”他甚至笑了,“太子尽可一试。”

人走了。

殷臻直接推开窗。

黑山白水蹲在窗外不知干什么,齐齐回头,眼神都有那么点幽怨。

殷臻:“二位……”

白水和蔼:“少主出门,扬手劈了十米外一棵古树。“

黑山断句:“今日所有人,清理院子。”

三人面面相觑。

殷臻揉了揉眉心。

“孤想一个人静静。”他道,“你们去清理院子。”

黑山白水对视一眼,白水叹气,只得道:“是。”

殷臻在窗边敲了敲,三短一长,一长两短。

从均悄无声息落在隔墙。

“宗行雍身上的通关令牌。”殷臻勾着令牌递给他,碰了碰牙齿,口腔内一片清凉,刚受伤时灼热不再,“边关二十七城关隘畅通无阻。”

从均接过来:“殿下打算什么时候走?”

殷臻思索后道:“且等等。”

“秦震的人怎么会来?”他问。

从均:“殿下在关外耽搁太久,秦大人担心事情生变。派了人来。”

殷臻眉眼晦暗不定。

不止。

“张隆要对宗行雍下手,秦震要跟他联手?”

从均:“是。”

“秦大人让殿下置身事外即可。”

殷臻闭了闭眼。

“从均。”他手指用力,忽然喊。

从均:“殿下有何事?”

殷臻摇了摇头,声音低下去:“算了。”

“京中如何?”

从均将令牌收好:“有一件很奇怪的事。”

“摄政王颠覆朝堂的速度在加快。”

“所有文臣对天下第一氏族有本能敬畏,目前很难得知归顺者具体名单,但文官之首太傅庄老大人立场不坚,武官——”

不用从均说殷臻都知道,武将尚强。他将宗行雍驱赶至边关就明白迟早有这么一天,外患平而内乱起。

宗行雍在逐步侵蚀和扩大势力版图。

通关令牌已到手,陵渠他要带回京,不能留在阙水手中入药。他离京太久,其余皇子必然骚动。殷臻吐出口气,清楚道:“三日后走。”

“笃笃笃。”

门被敲响。

从均一如来时,消失在后院中。

“殿下。”素溪立在门外,笑问道,“身上可舒服些了?”

殷臻:“尚可。”

他和宗行雍一样,显然是疼晕也绝不开口的人。

“少主明日卯时要至十里外军营点兵。”

“他身为三军主帅,不至难免受诟病。”

素溪轻叹口气:“来往之地一去一回二十里路,沿路刺杀一日比一日多。您动不了,他便不愿动。”

“战场血腥,死人遍地。待久了身上暴虐之气收不住。少主这两日越发阴晴不定,殿下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殷臻:“孤要怎么做。”

素溪看着他:“去军营。”

“只是去?”殷臻并不能理解其中关系,要说第一条勉强与他有关,第二条——他去了宗行雍就会有所收敛,素溪实在高看他。

素溪:“去一趟看看吧,关外大漠孤烟,虽不比京中繁华,也有独特风光。”

“少主在此处待了四年。”她最后道。

——四年。

殷臻收回手:“孤去。”

“作为交换,”他道,“孤要知道陵渠在何处。”

素溪:“在少主手中。”

殷臻平平抬眼。

他确实和四年前不同了,素溪心想,少主想要一只呆在府中的雀儿,防不住对方想振翅高飞的心。

前路还有得走。

素溪行了告退礼,道:“我虽不知此物在何处,殿下却可自行去问少主。”

答应是答应了,怎么说服宗行雍是个问题。

殷臻:“等等。”

他烦恼且毫无头绪道:“他又……”简直不好形容,殷臻卡住。

素溪猛然想起某个深夜手足无措站在门外的青年,那时他和现在一样,问出同样的问题。她这回真心实意笑了,“殿下,少主不会真对你生气的。”她道。

殷臻倏忽顿住。

他上一次非常清楚地明白自己惹怒宗行雍是在春天,鸟语花香的季节,摄政王府桃花如火如荼开,绽开十里妃红色。宗行雍白天要去演武场,早出晚归——汝南宗氏独子并不如想象中轻松,他必须打败所有死侍才能脱离生死擂台,成为活下来那批人中最强。

他身上血腥味浓郁得像在血水中泡过,不是手骨折就是这这那那儿冒血。

殷臻嗜洁,无法忍受他沾血。

摄政王急需一个出口发泄生死一线的冲击,他掌管偌大王府,不能露出一丝一毫软弱,好在有殷臻。

再一次从榻上被踹下来摄政王简直郁闷,索性坐在地板上,笃定:“你不爱本王了。”

爱。

殷臻至今记得第一次从宗行雍口中听到这个词时自己产生的强烈情感波动,他跟宗行雍一上一下,摄政王处于绝对低位,拍拍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嘀嘀咕咕去沐浴更衣。

那句话他听见了,宗行雍说——“本王在外面耀武扬威,回来要看王妃脸色,风水轮流转风水轮流转。”

殷臻记得宗行雍暴怒的原因——他直截了当告诉宗行雍:“我不会在这里待很久。”

素溪和他想到了同一件事。

“少主在院子里砍树,”素溪侧过半边身子,“殿下去问问他要干什么?”

殷臻评估了一下素溪的的所有建议和实施成功率,决定采纳意见。

刚跟人吵了一架。

殷臻站摄政王旁边,咳嗽一声。

风大,他再咳嗽一声。

宗行雍早察觉到人到了自己身边,听见两声咳嗽暗自磨牙。

殷臻本来没打算咳第三声,一开口又不小心咳嗽,这回直接把自己呛到,弯腰剧烈呛咳起来:“咳咳咳……咳咳!”

摄政王冷不丁:“说个话都能把自己呛到,太子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殷臻懒得理他阴阳怪气。

“本王有时候真想把你砍了,骨头剁碎了磨成粉吞下去。一整天的到处跑,猫。”宗行雍扔了斧头。

殷臻:“……别叫孤猫。”

宗行雍从地上站起来,懒洋洋:“找本王什么事?”

殷臻:“孤明日跟你去军营。”

三军驻扎在十里外,二十七城最外围,只有最荒凉没有更荒凉,水和食物来源紧凑,宗行雍漫不经心:“哦?”

“素溪跟你说了什么?本王的事用不着——”

殷臻:“孤说,孤明日跟你去军营。”

宗行雍微眯眼。

“本王答应。”他拍掉手上木屑,似笑非笑,“军中营帐各自对应,太子要跟本王睡同一营帐,好还是不好——”

宗行雍一顿。

殷臻:“好。”

这样的条件也答应。

真是……

胆子大。

宗行雍浑身躁动血液莫名宁静下去,他哼笑一声:“跟本王睡同一张榻?”

殷臻眉心一蹙,仍然:“好。”

宗行雍莫名笑了:“本王睡觉脱衣服。”

殷臻莫名其妙:“以前不脱?”

宗行雍“啧”了声。

话是这么说,摄政王半夜多少有点亢奋,半夜遛到阙大夫屋中,想跟他喝一杯。

“要去军营?”阙大夫将草药稳稳放入秤杆中,皱眉,“别骑马,羊肉可食。”

第二日卯时。

殷臻被裹得动弹不得,脸色隐隐发青:“孤骑不了马。”

宗行雍正给他往脖子上围狐裘,闻言挑眉:“想骑马?”

“……”

“大早上别跟本王讨价还价,外面全站着本王的兵。”宗行雍道,“坐本王怀里,要么别去。”

孤忍。

殷臻面颊忍得一抽。

所有死侍漆黑着装,袖口青鸟纹路金银勾错,无一人抬头。

铁骑一路向北,塞外狂风呼啸而过。

越来越苍凉,大地空旷,向四周无限延伸。

大半个时辰后,他们一行人来了凉州城十里外的驻军地。“晋”军旗在半空猎猎作响。

殷臻踏足过这里一次,在两年前,对此地剩余印象来自奏折文书。

刚一下马就见远处点兵台一面巨大红白战鼓,击鼓者袒胸露乳,肌肉虬结,面对整整齐齐十八阵人头。

擂鼓声震耳欲聋。

骑兵步兵分列两旁,排列整肃。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冬日卯时金乌未升,远处地平线却有一道破开天空的深橙,昏暗和凝固血浆在锐甲上涂抹出暗色。

宗行雍转了转手腕,偏头对殷臻道:“呆着别动。”

殷臻当真没动。

宗行雍出现时全军士气明显一震。

所有人目光集兴奋、狂热、景仰于一眼。

点兵台上,宗行雍沉声大笑,手举鼓槌,振臂擂鼓。

军号四面八方传来,沉闷悠扬,透过风声传至四面八方。士兵立誓声一阵浪潮盖过一阵。

——不管出于什么,宗行雍不能死。

殷臻静立原地,乌发被风带起。

朝堂上变数最大的棋,边关最利的刃。

不该死在尔虞我诈中。

他必须尽快回京,用最快速度解决国相张隆。

殷臻站在最边缘,不少人暗中打量观察他。

黑山白水静立他身侧,一左一右成绝对保护姿态。

有汝南宗氏青鸟图腾的所有死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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