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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环顾四周,“时宁安和莫尔弗兰呢?”
271.
不远处人声喧哗,时不时有社团宣传的学生走过,就连空气都是欣喜的。
时宴对于帝国军校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他还记得片人工池塘,夏季的时候里面的水清澈无比,有几尾小鱼从中间游过,身上的鳞片仿佛都在发光。
“时宁安刚刚到,现在应该在登记,莫尔弗兰也来了吗?我没有看到他。”
时宴话音刚落,及听见身后响起一阵打趣的声音,“二位,这是在说什么呢?”
时宴和沈凌的身影被旁边的树叶遮挡,斑驳的阳光打在身上,仿佛浮金一般绚丽。
两人回过头,就看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他的声音温和,听着极为耳熟。
“你倒是准备的齐全。”沈凌挑眉看着他。
莫尔弗兰抬手摸向耳后,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露出一张惊艳张扬的面容。
他抬手晃了晃手上的面具,“当然,毕竟现场这么多人,被认出来的话很麻烦的,这可是威尔特的新品,轻薄且透气,怎么样,不错吧?”
沈凌的目光落到那张面具的上面,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是不错,君后的身上总是有数不尽的稀罕物。”
莫尔弗兰收回了面具,重新戴在脸上,遮盖住惊艳的面容,重新变回那个样貌平庸的年轻学生。
“我来是因为今年OPA扩招,毕竟你也知道,近期出现了不少新增的Oga,再加上OPA转明了,我总得找几个好苗子嘛,顺便来看看时宁安喽。”
米尔弗兰摊了摊手,看向一旁树荫下的时宴,“你弟弟前几天递交了申请,已经通过了,我顺便来告知一下。”
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时宁安的身影,问道,“时宁安人呢?”
“我也刚到,还在找他。”
沈凌牵着时宴的手从树荫下走出来,拨开遮挡的树叶,光影在脸上浮动。
“按照新生的入学流程,他应该已经登记完了,现在在准备体检吧。”时宴觉得有些热,沈凌的体温偏高,让本就有些热的时宴感觉手心都要出汗了。
他把手抽回来,看向远处的一个门状的仪器。
帝国军校为了保证新生的素质,一般都会在入学时进行体检,流程并不复杂,就是以正常走路的速度通过那扇门就可以了,仪器会自动扫描被检测者的全身。
这种检测方法主要用来检测学生身上是否带有隐疾。
后来异种出现后,为了确保帝国军校学生的安全,进行了升级,现在也可以初步检测学生是否为异种。
时宴抬手遮住阳光,看向远处,时宁安正在队伍的中间,前面还有四个人在等待体检。
这种检测其实基本么有什么问题,毕竟在入学前三个月这些新生就已经前往就近的医院检测过了,否则没看有医院的检测证明是无法进入校门的。
时宁安穿这一身浅色的上衣,因为是Oga,所以在Alpha遍地的学生中格外显眼。
矮的显眼。
毕竟时宁安实际上还没有时宴高。
前面的几个学生将他认了出来,满脸喜气洋洋的跟时宁安打着招呼,说着话。
“在那呢,我们过去吧。”莫尔弗兰随后也发现了时宁安的身影,说完后率先离开了池塘旁。
时宴却并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微微眯起眼,盯着远处的时宁安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时宴感觉现在的时宁安有些……紧张?
池塘中的几条锦鲤一个摆尾,像是被们的声音惊动,倏然消失在视野中。
时宁安感受着后背冒出的汗,环顾四周,看见一旁负责记录结果的人后刚想张口,就看见远处时宴几个人走了过来。
有不少人认出了时宴,毕竟都是曾经在联赛中大放异彩的人,联赛又是全帝国对打的盛事,所以基本上在场大部分人都知道时宴和时宁安的关系。
“沈上将,时上校。”
排队的学生脸色一正,虽然面色因为激动涨的通红,但还是规矩的行了军礼。
时宁安放下手后看着时宴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他开口道,“哥,你怎么也来了?”
他从队列中走出来,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让周围各种气味掺杂的空气瞬间一清。
信息的压制还是很明显的,S级的Oga的信息素天生就要比平通Oe的信息素更加有压迫性。
即便是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丝,都足够压制其他的信息素。
时宴闻到后眼眸深了一下,时宁安分化了这么久了不至于控制不好自己的信息素,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有越来越浓烈的架势。
“帝国军校考虑沈上将工作比较忙,所以邀请了我来,顺便看看你,帝国军校实行军事化管理,所以入学后你及很难再出来了。”
时宴的声音依旧平淡,像是完全没有闻到那股信息素一样。
一旁的莫尔弗兰悄悄皱起了眉,时宁安的信息素对时宴和沈凌都没有影像,但他不一样,他的后颈开始隐隐发热。
之前的伤刚好没多久,所以对于其他信息素的抵御能力有所下降。
时宁安点点头,垂眸看着脚下,片刻后抬头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负责记录的人点点头,“那一会儿回来你得跟在队伍的最后了。”
时宁安低声说了句“谢谢”,朝时宴几人笑了笑,转身走向身后的教学楼。
几个和很快将注意力收了回来,放在了沈凌几人的身上,正在请教沈凌一些机甲技巧。
时宴一边听着,一边注意着教学楼的方向,十五分钟过去了,时宁安面前的色哥学生都已经完成了检测,可是时宁安还是没有出来。
一旁的莫尔弗兰也开始不断的环顾四周,缓缓摸上后颈,有点不对。
现场的信息素浓度开始渐渐升高,甚至掺杂了一些陌生的,干涩的味道。
那是Oga或者Alpha刚刚分化时散发的味道。
两人对视一眼,恰好此时沈凌也回过头,眼神中冷意渐渐翻涌,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他们立刻心中有了猜测。
现场有O和A正在分化,而且不止一个!
余清。
沈凌摆了摆手指了指手上的终端,周围的学生立刻明白过来,纷纷给他们让出了路,以为军区有什么事要沈凌处理,所以没有产生怀疑。
离开的时候,三人的脚步月越来越快,直到走出人群的视线中,立刻脸色一正。
“我去找余清的人,他本人也很有可能就在现场。”莫尔弗兰冷说说到,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我已经联系了警署和军队,现场人数众多再加上基本都是帝国军校的学生,信息素等级普遍较高,一旦发生动乱后果不堪设想,在警署和医院的人赶到之前,我们需要稳住现场。”沈凌语速极快,却依旧沉稳的说道。
果不其然,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不就之后,新生的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
“有人分化了!”
“快!抑制剂!立刻疏散!”
沈凌倏然回头,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他的视线快速扫过人群,试图寻找可疑的身影。
他早该想到的……
余清的实验必定不会因为沈凌的凯旋而有任何改变,他需要更多的实验数据,普通人已经没有了研究价值,所以他现在将目光瞄准了帝国军校。
沈凌眼中的杀意蔓延,军校学生可都是帝国的未来,余清还真是个疯子。
就在他搜寻余清的人影的时候,时宴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时宁安离开的方向。
“时宁安还在里面,他是S级Oga,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他一直没出来,我担心出什么事,去看看,有情况通知你。”
“哎——”沈凌只来得及伸手,却堪堪碰到了时宴的衣角,他盯着时宴的背影愣了片刻,下意识想跟上去,却恰在此时,远处的人群发出一阵怒吼声,
“放下他!快!他失控了!快阻止他!”
一个暴走的Alpha将另一名等级较低的Alpha单手掼在墙上,猩红着双眼,俨然一副理智全失的样子。
沈凌不得已只得调转方向,出手将那名失控的Alpha敲晕在地,等回头看的时候,哪里还有时宴的身影?
呼呼……
一阵粗重的喘息声传来,时宴脚步一顿,停在门口,视线瞟向洗手台的位置。
时宁安双手撑在水池上,水珠从额前的发尾缓缓滴落在水池中,激起一片小小的涟漪。
水龙头还在放着水,哗哗的流水声也无法掩盖时宁安的呼吸声以及时宴砰砰的心跳声。
时宁安的呻吟听起来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极为痛苦,外面的残阳折射进来,让时宴看清了时宁安手臂上蔓延的鳞片。
为什么时宁安能在时父的影响下毫无副作用的从Beta变成S级的Oga?
因为他在分化成Oga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算是个人类了。
联赛上的异常,行为中的遮掩,对于体检的逃避……
时宁安应该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他一直在克制,心里祈求仅剩的一点飘渺希望。
异化有没有被医治的可能?
时宁安得知自己极有可能变成了一只异种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他才刚刚通过帝国军校的考试啊……
余清的话像是一道咒语,终究在这一刻露出了险恶的面孔。
余清让自己看见这一幕的目的又是什么?当年时父得到这那种诱导分化的药剂里有没有余清的手笔?
余清的实验,真的是从最近才开始的吗?还是说,从很久之前,甚至在自己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之前,余清的实验就已经在帝国的各个角落展开了呢?
272.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冲突声不断,好在警署赶到的及时,正在有序处理现场的混乱。
时宴挣扎许久终于收回了实现手摸上自己腰间的粒子枪,人类在被异化后的危险程度取决于他被异化前的身体强度,而时宁安不仅仅是S级Oga,还是一个经过专业训练的机甲师。
他在异化成功后,实力将会大幅度提高,倒时外面的所有新生都将会面临生命危险。
时宁安的喘息声在空洞安静的狭小空间里格外清晰,他深处威威有些颤抖的手,嘎吱一声将不断哗哗流水龙头拧紧,强行压下眩晕感,踉跄的转过身。
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抵上了他的额头。
时宁安看了对方很久,终究苦笑一声,“哥,你你怎么不再外面等我?”
时宴眼神复杂,若非迫不得已,他绝对不愿意将枪口指着时宁安。
“如果我今天不跟过来的话,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刚刚有为什么不愿意通过检测?”
时宁安用水洗过脸,为了让自己清醒过来,现在,他额前的一缕头发缓缓滴落一滴水珠,在接触到冰冷的枪身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他甚至能闻到枪口散发出的烧灼的味道。
“正是因为我知道终究会有这一天,才迟迟不知道怎么开口。”时宁安的双眼静静的望着时宴,抬手触碰枪身。
“别动!”时宴出声制止,然而时宁安的动作却没有改变,依旧伸手改在了时宴的手背上。
突起的手指关节极为明显,甚至就连淡青色的血管都能摸到微微的凸起。
时宁安的叔胺盐周带上了一种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怜悯。
“哥,你的手在发抖。”
时宴矢口否认,“没有,把手放下去,回答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异化的?”
他的声音很快,掩盖了那点微不足道的迟疑,仓促的眨了眨眼,紧紧盯着时宁安的脸色。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慌张过,他根本没有扣下扳机的勇气,现在的时宁安与他记忆中的时宁安没有任何不同,恍惚间他还是那个对未来抱有美好憧憬的少年。
意气风发,无所畏惧。
因为时宴和沈凌都会成为他的后盾,没有了时家的阻碍他将不会再有任何顾虑。
可那样美好的未来却在此时此刻崩塌。
时宁安将不会再有任何未来了。
一想到这个结果,时宴就眼眶发涩。
“什么时候意识到的?”时宁安想了想,“大概是联赛前几天吧,手脚开始有点不协调,经常能够听见耳边有许多声音。”
他现在身上的慌张已经完全不见了,时宴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知晓了一切,自己也就不用再背负着忐忑和歉疚了。
“我本来还想如果我异化了,你会不会受到影响,但现在看来没有这个顾虑了,只要让所有人知道是你亲手杀了我,他们就不会揪着你不放了,哥。”
时宴呼出一口浊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举着手中的粒子枪,这一口气像是带走了他所有的力气,双手无力的垂下,“跟我走,趁你现在还有理智,去高塔研究员寻找解决的方法,说不定还有用。”
时宁安却在他放下手臂的那一刻“啪”的握住了枪管,时宴瞳孔一缩,亲眼看见时宁安握着枪口,手指用力到发白,力气大的惊人,用枪口指着自己的心脏。
“没用的,哥,异化治愈的成功率不足千分之一,更何况越是信息素等级高的人,痊愈就越是困难,更何况我还是S级。”
时宴耳边的声音忽然就渺远了起来,外面的警员的吆喝声也变得不甚清晰。
“或许我的异化能够为为异种的研究做做出一点贡献呢,只不过前提是我能留下全尸。哥,S级异种的弱点不在头部,而在心脏,我能感觉到,记住了。”
他缓缓空洞扳机,曾经无辜如惊鹿一般的眼眸中尽是悲凉和无奈。
啪——
时宁安偏过头,脸上浮起一个巴掌印,时宴用了狠力气,将粒子枪夺了下来。
他的声音带着喘息,盯着时宁安的苍白侧脸,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还是真是无情啊,时宁安。你想让我的余生每一晚都活在歉疚中吗?你想让我每每午夜梦回想起的都是你的死状吗?”
他将粒子枪狠狠插回后腰,实际上,他连保险栓都没有打开过。
“逼着一个哥哥杀死自己的亲弟弟,你走在黄泉的时候不会后悔吗?”
时宁安保持着偏头的动作紧紧抿唇,手指攥起,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他的下颌线紧绷,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他的神情。
在这一刻,他伪装出来的不在乎和轻松都土崩瓦解,他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时宴的面前,脊背无力的弯曲,白色的鳞片随着他的脚步,渐渐蔓延。
他重新抬头,右眼的瞳孔蔓延向眼白,鳞片从脖颈蔓延上侧脸,恐怖诡异的样子已经有了雏形。
他颤抖呻声音,用几乎祈求的语气说道,“哥,骗你的,我真的……不想死……”
我还有许多没有看过的风景,我才刚刚逃离时家那个吃人的地方,刚刚走在自己想要的道路上,刚刚收到OPA的准入通知。
他还没有看着时宴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还没有看着那只叫金沙的小猫的长大。
然而事与愿违,命运弄人,他终究是与那个意气风发笑容真诚的少年渐行渐远。
时宁安拽着时宴的衣角,以近乎祈求的姿态仰头看着他,恍惚间看见了那个喜欢躲在门后,仰头满脸崇拜的盯着他的孩童。
十几年的时光飞速流逝,孩童眼中的光彩不再,仰慕变成了祈求。
原来时宁安的出生就是一个悲剧,是一个带着时父的私欲出生的孩子。
时宴看着他水光氤氲的双眼,眼中尽是迷茫。
救?怎么救?
“二位的演出着实精彩,我这个幕后演员也难免心情激动,想要上台献丑一番。”
时宁安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嘴中喃喃说着什么自己才听得清得话。
时宴倏然抬头,看向走廊拐角尽头走来的人,脸色难看至极。
在这种时候出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再加上他刚刚说的那一番话,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时宴试探道,“余清?你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浑身上下被黑色的衣袍遮盖,浑身上下透着诡异的气息,“不,演出还不到最后一幕,先生不会在现在与你见面的。”
男人缓缓抬脚,身形一闪,陡然出现在时宴的面前,伸手抓向级已经不剩多少理智的时宁安。
时宴瞳孔一缩,瞬间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是杀死柳情的罪魁祸首,是将母虫精血带走的那个凶手!
时宴来不及说话,立刻一把扯住时宁安的衣领往后一拽,避开了男人的攻击。
轰的一声,男人缓缓将脚从地上的坑中拔出来,笑了几声,“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这次终于能与你交手了,时宴。”
时宴的目光缓缓落在男人的双腿上,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他的双腿都已经超出了时宴的认知,而且比上次更强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余清卖命?”时宴冷声道。
“什么人?我的身份可多了去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呢……”
男人缓缓将目光落到不断与混乱的意识做抗争的时宁安,充满笑意温和的说道,“还有你身后这位,第一代实验品。”
时宴的双拳骤然攥紧,“时建成手里的诱导分化的药是你们给的?”
男人摊了摊手,“很明显不是吗?除了我们【新人类】,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诱导分化的药房可是非常难制成的。”
时宴眼神一凌,拔出粒子枪立刻扣下扳机。
特制的子弹如他所料的击中了黑衣人脚下的地板,他的眼前黑影一闪,时宴意识到不对立刻后退,手中的抢立刻被横批成两半,要是再慢一步,断的就是他的手臂了。
时宴手里的粒子枪冒出白烟,他将没用的手柄随手扔掉,眼中的猩红渐渐扩散直到覆盖了整个瞳孔。
“打架就打架,我都没有武器,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别想……有……”
时宴在他说话期间脚下骤然发力,没有一丝留手的意思,用比男人更快的速度接近了他,单手握住男人的脖颈,将他狠狠掼在了墙上。
时宴的眼中红光微闪,薄唇轻启,语气冰冷,“用枪是为了给你留个全尸,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啊……”
男人痛苦的伸手扒拉着时宴的胳膊,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
然而现在的时宴的痛觉已经被夺走,再加上心中的暴怒令他的手臂无法撼动,不管再如何用力,伤痕再多,时宴的手臂依旧不可撼动。
男人近距离盯着时宴那张惊艳的脸,和瑰丽的红色眼睛,心中只有震惊和畏惧。
仅仅一招,甚至只是一只手,就让他动弹不得。
他会想起自出发前余清叮嘱过他的,“不要试图挑衅时宴,尽力绊住他的脚步就可,别做多余的是,说多余的话。”
男人有些不服气,“先生,您已经将我改造的如此之强了,为什么还要对他一个毛头小子畏首畏尾?”
“他的实力是你融合再多基因,即便基因承受不住断裂也赶不上的程度。”
“如果他真的毫无保留动手的话会怎么样?”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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