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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一愣,回想了很久,终于犹犹豫豫的开口,“余清……好久没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他曾经也是老师的学生,是我的前辈,但他的天分足以让我等望尘莫及,他也很受老师的器重,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就冷下来了。”
时宴呼吸一顿,非常想问发生了什么,但又忍住没有开口,只听她继续说,“我看到那份影像的时候也很惊讶,没想到老师那么冷漠的人会选择跟余清进行基因融合,要知道她很讨厌小孩子的,更何况另一个人还是余清。”
“那个时候的余清已经是一个研究小组的组长,基本上跟老师平起平坐,但他到底是靠着什么项目走到研究组长这个位置的没有人清楚,没有人知道他在研究什么,又或者说,每个人口中的答案都不一样,相差太远,也就没有人会轻易相信了。”
时宴思索一阵,问道,“那后来余清去哪里了?他当年并没有参与矿区的事件吧?”
她愣了愣,脸上露出忌惮的神情,喃喃道,“被处死了……”
她的声音太远太飘渺,时宴没有听清,“什么?余清怎么了?”
“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被秘密处死了,没有人知道是谁出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从那天以后,高塔里就不再允许提起‘余清’两个字了……”
时宴心一沉,
被处死了。
当年跟EMC计划有关的人死干净了,一个也没有剩,怎么看怎么感觉不对,像是暗处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一切笼罩在内。
当年的余清可是研究组的组长,在高塔里几乎是三把手的地位,依旧死的悄无声息,那背后的人究竟掌握着多大的权力?
时宴将她扶回房间,细心的关好门窗,合上房门走了出来。
“所以这个余清到底是什么来历?”时宴知道沈凌一只跟着自己,下意识开口询问。
他其实也没有非要从沈凌的口中得到答案的意思,他就是习惯性的想跟沈凌说几句话。
边走边说已经形成习惯了。
毕竟这几天沈凌太忙,他们俩极少有见面的机会,大都数时候交谈都是在路上进行的。
沈凌没有说话,时宴没听到沈凌的声音有些奇怪,转过头发现沈凌在身后哀怨的看着他。
“我们之间难道除了公事就没什么可聊的了吗?”沈凌混身上下的幽怨有如实质,满脸写着求安慰。
时宴脚步一顿,沉默了半晌。
他怎么感觉沈凌越来越像一个怨妇了?
瞧见他没说话,原本想搞冷战的舍宁反而最先忍不住了,长腿向前迈了一步,非常凶狠的将时宴拽进自己怀里,开始咬耳朵,“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之前说过什么了?”
时宴被他拽的一个趔趄,没有防备的撞进了他的怀里,闻言抬起头,一脸疑惑,
“我之前说过什么?”
212.抑制剂?要那个东西干什么?
沈凌浓黑的眼眸静静看了他片刻。
两片殷红的唇在他眼前张张合合,这谁看了能不迷糊?
反正沈凌不能。
于是他捧起时宴的脸,决定身体力行让他想起来。
时宴眼疾手快的抬手张开五指摁在了他的脸上,头往后仰,然而他的腰被沈凌揽住,腰腹紧贴,根本拉不开距离。
时宴后知后觉的感觉有点危险,“沈凌,这里是走廊,还有人走来走去的!”
时宴低声呵斥,然而沈凌却在他脖颈间埋首,誓不放手。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和交谈声,越来越近。
时宴有些急了,开始用力挣扎起来。
然而沈凌的两条铁臂纹丝不动,后来大概是也意识到有被发现的风险,沈凌匆忙抓着时宴的手随手推开走廊上的一个房间,将时宴拽进去,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房间里很干净,这栋楼是前不久刚盖起来,这一层又恰好是休息区,现在没有多少人居住,所以空房间很多,里面的摆设也非常新。
时宴被摁在门板上,身后透过房门甚至能凭借他过人的耳力听见外面越来越近的交谈声。
沈凌焦躁的在他脖颈间深嗅,没有闻到草木香气,瞬间眼底泛起血丝,声音发哑的问,“你换沐浴露了?”
时宴耳根可疑的发红,“上次的沐浴露用完了,现在从网上购买又没法收货,这不是很正常,你又发什么疯?”
“我不管,你上次还跟我保证你以后不会再用其他味道的沐浴露。”沈凌蛮不讲理的将时宴所有的挣扎都摁了回去。
他皱起眉头,又仔细闻了闻,“怎么是青柠味的?是不是李落那个家伙?”
“……”
“你变了,你觉得我不新鲜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你只喜欢年轻的。”
“……”这都什么逻辑?
时宴觉得今天的沈凌不太对劲,仔细想了想,突然后背一凉,想起来了。
今天是沈凌的易感期。
时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感到有些棘手,“沈凌,你易感期到了,抑制剂带了吗?”
沈凌还在不依不饶的控诉他恶劣的行径和不守夫德,知道时宴又问了一遍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哦,易感期啊,怪不得……”
“所以你的抑制剂在哪?”时宴咬牙曲膝想要将沈凌击退,结果被对方轻松压下。
房间外传来的交谈声越来越近,时宴听到他们停在了自己的身后。
时宴呼吸一滞。
该不会这么巧吧?
下一秒,时宴背后的门把手开始转动。
“抑制剂?没有?带那个东西干什么?不是有你吗?”
沈凌喃喃道,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怀里跟一块新鲜出炉的蛋糕一样的时宴。
“开什么玩笑?我是Beta又不是Oga!”
时宴感受到后背的把手快速拧动了几下,知道是门外的人意识都不对,心里慌张起来。
他不信邪的挣开一只手在沈凌上衣口袋中摸了摸。
没有,
他又伸向沈凌裤子上的口袋。
还是没有。
沈凌一只手抓住时宴劲瘦的手腕,重新摁在门板上,抬起头控诉他,“干嘛突然摸我大腿?”
时宴气的恨不能现在就在沈凌那张俊脸上扇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这间房间怎么锁上了?”
“有人在里面吗?”
门外的人提高声音询问道。
时宴庆幸现在因为这栋楼刚刚建成的原因没有安装智能系统,否则外面的人根本不用询问就知道房间里有没有人。
房间里响起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时宴没有出声,沈凌倒是想要抬头想要说些什么,被时宴眼疾手快重新摁在了自己脖颈间。
“没有人好像。”
“但是门为什么拉不开啊?”
“可能这间房间不适用来住人的吧……”
时宴感觉脖颈间一阵湿濡感传来,随即传来一阵刺痛。
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声音。
门外的两个人研究了一会发现的确打不开门,于是只好边抱怨边往远处走去。
时宴松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一阵低低的笑声传来。
时宴呼吸一顿,猛地将沈凌的头抬了起来,“你故意的是吧?”
他咬牙切齿,一双淡金色的眼睛因为恼怒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发亮。
沈凌舔了舔唇角,低头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饶有兴趣的说道,“要不怎么能知道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时宴抬腿就是一脚,趁着沈凌弯腰的时机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就要开门。
被沈凌眼疾手快的,面朝门摁住,“时宴,你刚刚心跳好快啊……”
时宴挣扎的动作顿时一僵,感觉到了身后威胁,像一只被吓呆了所在墙角一动不敢动的仓鼠,面对大猫的威胁,浑身僵硬。
沈凌张开牙关,再次印在时宴的脖颈间的咬痕上。
时宴被刺激的一矮身,右手慌乱中摁在门把手上支撑着,心下决定下次自己一定要准备满满一车的抑制剂,扎死他。
沈凌吧时宴抱在怀里又揉又捏,呼吸粗重。
一阵失重感传来,时宴被双脚离地抱了起来,他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干净整洁的双人床静静的放在窗边。
时宴匆忙间只来得及伸手两根手指勾住门把手,与沈凌角力。
“沈凌!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时宴被沈凌扛在肩上,双腿蹬了几下,上衣因为他的动作向上滑去,露出劲瘦的腰和光滑白皙的脊背。
沈凌这次难得保有理智,内心挣扎片刻最终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这里既不是他的房间也不是时宴的房间,的确不合适。
所以沈凌将时宴扛在肩上快速打开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作为沈凌的副官,时宴的房间与沈凌是挨着的,而且离这里并不远。所以沈凌没走两步就到了。
一进门就直奔卧室,将时宴摔在了床上。
时宴跌在松软的大床上弹了弹,还被等他坐起来,沈凌就欺身压了上来。
“你好重……起开。”
“嗯。”
“你身上好烫……”
“嗯。”
*(万恶的星爷出没~)
213.16
黑暗、窒息、昏沉。
时宴的意识在黑沉的梦境中被无形的双手紧紧束缚,进而沉入更深的黑暗。
那双手捂住了他的嘴,将他向下拖去,窒息感渐渐袭来,时宴想要挣扎,然而他的双手双脚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双手像是被灌满了铅,根本不听使唤。
嘀嘀—-
个人终端的闹铃声响起的一瞬间时宴忽然无声睁开了双眼。
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从噩梦中惊醒,时宴的心跳很快,带着点莫名的惊慌和恐惧。
闹钟还在响,时宴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
一条结实强壮的手臂正横在自己的腰间,他“呼--”一声坐起来,“你……”
然而腰上一软又重新跌了回去。
“……”一时渐渐回笼,时宴也明白过来,这条手臂正是导致他做噩梦的罪魁祸首。
时宴的个人终端被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挨着一旁的沈凌,时宴就算伸直了手臂都不一定能够到。
“别吵……”沈凌低低咕囔了几句,他被时宴的动静吵醒,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头也不回的往后一拍。
啪一声,时宴的个人终端直接报废。
沈凌犹不满足的将时宴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时宴面无表情的瞪着自己面前的墙壁,片刻后抬起沉重腿向后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脚。
彭一声,沈凌毫无防备的摔在地毯上,茫然的睁开眼又迅速起身从身后隔着被子将时宴裹了裹,“怎么了,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沈凌本来就重,这么一扑,时宴身上的被子立刻被压的往下一滑,露出一半肩膀。
沈凌无声的瞪着他肩膀上自己留下的罪证,眼眸渐深,“还是饿了?”
时宴觉的不解气,还想再来一脚,可惜刚刚那一脚已经是在愤怒的驱使下的最后一点力量了。
沈凌现在有多温柔体贴,时宴就有多生气。
别看现在沈凌人模狗样穿上军装衣冠楚楚的,一到床上就直接变成了一个聋子、瞎子,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时宴连翻身都懒得动,他身上的军装已经被换成了浴袍,身上干净的很,但脖颈上隐隐作痛的牙印不断提醒着他昨晚的经历。
呸!伪君子!
时宴在心里怒骂,开口想要控诉他,然而刺痛的喉咙和沙哑的不像话的喉咙让他立刻闭上了嘴。
他干脆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心里默默发誓,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要包下一整个抑制剂生产线!
沈凌抱着怀里浑身上下充满怨气的时宴,轻笑一声,翻身下床去给他端了杯水回来,将时宴扶起来。
时宴闭着眼不看他,沈凌只好用被沿碰了碰时宴的嘴唇。
被啃咬太多次的嘴唇可疑的红肿着,被玻璃杯冰凉的温度一刺激,时宴皱了皱睁开眼。
他盯着眼前的玻璃杯看了一会儿,施舍般的张开嘴,沈凌忙不向伺候主子一样抬了抬杯子,甚至十分细心的用另一只手托在下面,防止水滴下来。
那细心程度简直武装到了头发丝。
现在的时宴难伺候极了,就连沈上将亲手递上的水也不好使,喝了几口就又闭上眼,一头载回了枕头上,像一只蚕蛹一样将被子包裹在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还不忘背朝沈凌。
沈凌看着他的动作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他心情非常好,因为他发现信息素对于自己的影响正在渐渐降低。
原本需要靠抑制剂才能撑过去的易感期仅仅只用了一天的功夫就结束了。
他虽然不太清楚原因,但差不多也能猜到是与自己体内被改良的基因有关。
沈凌拿起桌子上的个人终端,在看见一旁原本属于时宴的个人终端变成一堆残骸的时候可疑的顿了顿。
随即若无其事的查看起了自己的个人终端。
难得今天没有让人找他,也没什么需要他出席的会议,要不是自己没有向民政局申请过,他都怀疑是政府特批的的婚假了。
他给露西安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再买一个新的个人终端送上来。
对方态度十分恶劣的给他发了一个竖中指的表情包,并控诉他是个压榨霸凌下属的狗上司,这么点小事还要她堂堂少将去做。
【你那个副官是摆设吗?】
【什么?你怎么知道时宴是我未婚夫?】
【……狗东西!我没有问这个!】
沈凌充耳不闻的将个人终端关掉。
突然开始思考起来,露西安年纪也不小了,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给她找个对象?
他自己满面春风充满幸福就让认不出开始操心起自己下属的终身大事来了。
当然,如果露西安知道的话不仅不会感激涕零还会破口大骂诅咒他一个月之内摸不到老婆的手。
至于露西安的态度,沈凌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或许在外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沈凌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至于宋以年那个家伙,到现在都还没有被带歪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要不然沈凌的部下早就变成土匪窝了。
沈凌见时宴没有起床的意思,也就站起身拉上衣襟,将裸露出来的大片胸膛遮挡起来。
时宴既然看不见那他也就没必要刻意露出来了。
沈凌想了想,觉的时宴昨晚上应该已经看够了。
两个小时之后,露西安一脸怨气的敲响了房门,迎面就看见沈凌腺体上那个清晰的咬痕。
那是昨晚上经过沈凌的诱哄和半强迫让时宴咬的。”……“你们玩的还挺花。
露西安将手上那个崭新的个人终端和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塞到沈凌手上,然后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抬手,狠狠关上房门。
沈凌忍不住都愣了一下。
好吧,关爱单身狗,人人有责。
他轻轻非常好的摸了摸手上那个天鹅绒的小盒子,朝卧室里走去,嘴上还哼着听不出调来的小曲。
盒子里是一个雕着凤凰的银戒,凤凰华丽的尾羽用各色的宝石做点缀,让原本只能在灯光下才会显出身形的凤凰变得夺目。
几颗宝石非常小,甚至也算不上名贵,那是沈凌从自己待过的各个星球上找到的矿石制成的。
他将他的足迹通过戒指戴在时宴的身上,沾染上时宴的体温,恍惚间就好像自己是与时宴一起走过了那些辉煌的、不堪回首的、悔恨的过去。
一共16颗宝石,代表着他与时宴错过的16年。
214.非梧桐不栖
半个月后,中央星的事情已经基本处理完了,沈凌也收到了耶米尔的命令,即刻返回中央星系。
而在此过程中,红云星系发生的事情在星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消息爆出来的当太难就登顶了热搜。
一时间网上各种各样的声音迅速涌来。
而作为曾经亲身经历过此事,并且参与剿灭虫族的沈凌瞬间就陷入了舆论的漩涡。
彼时的沈凌正坐在前往中央星系的军舰上翻看着有关的言论。
他挑了挑眉,发现有关何律的消息已经被压了下来,对外只宣称他是意外丧生,对于他变成异种的事则是只字未提,所以克里莫被挟持的消息也就没有进入大众视野。
沈凌在心里哼笑一声,被克里莫那个家伙逃过一劫。
一旁的时宴仰躺在座椅中,左臂搭在扶手上,原本应该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被他戴在了中指上。
十六颗米粒大的宝石正在灯光的折射下散发着绚丽的光芒。
为了防止有心人的揣测,时宴原本想将戒指收起来,却被沈凌制止,最后无奈妥协。
时宴正在闭目养神,敏感的察觉到沈凌的视线后缓缓睁开眼,与他对视片刻。
“我没有成功察觉到虫族的阴谋,导致你的家乡损失惨重,你会不会感到失望?”沈凌黑沉的眼睛看着他,语气平静沉稳。
但时宴却从他的身后看见了那个无助的站在战友的尸体边的少年。
他其实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大吧?
年少的阴影始终像是梦魇一般缠绕着他。
“如果我说会的话,你会怎么做?”时宴躺在椅子里,偏过头与他对视,淡金色的眼睛中除了沈凌的身影什么也没有。
那样专注,那样平静。
沈凌心中突然就平静了下来,时宴看见的从来不是那个沈上将,而是那个曾经与他有过不可磨灭的过去的002。
即便没有这身军装,时宴对他的态度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他从时宴纯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曾经求而不得东西。
沈凌勾起唇角,与他对视片刻之后笃定的开口,“你不会这么说的。”
时宴并不意外,“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你已经走到了今天,还在乎别人的评价吗?”
他转过头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沈凌摸了摸自己脖颈间藏在衣服后的项链,透过衣料能看见那大概是一个环形的东西。
那其实是一个戒指,与时宴手上的是一对,样式相似,只不过沈凌的上面雕的是一棵梧桐。
凤凰非梧桐不栖。
—
再次回到中央星系,时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抗拒,那次的尸骨已经过去许多年了,认识他的人也不多,更何况他的外貌有了不小的变化,就算现在回到帝国军校恐怕都不会有人将他认出来。
中央星系的首都星位于整个帝国最核心的位置,不管是经济文化还是军事,都不容小觑。
时宁安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首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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