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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时宴后知后觉的想,原来是我啊。
剧烈的头痛让他的思维有些迟钝,他浑身是汗,像是刚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沈凌看见他眼中的瞳孔慢慢聚焦,心里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时宴仿佛疯了一般,一拳一拳砸在玻璃上,双目无神根本听不进去话,像是没有痛觉一般。
时宴的维修室在12楼,从这个高度没有任何防护的摔下去,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沈凌发了疯一般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冲过来拉住他的手,将他禁锢在怀里,试图唤醒他,这才有了刚刚时宴醒来时看到的那一幕。
时宴抬起头就看见沈凌那双惊魂未定的双眼,不由反思了一下。
自己刚刚的行为好像与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没事了,我已经清醒过来了。”时宴安抚的拍拍沈凌的后背。
他被沈凌勒的有些窒息,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腰都要不保,忍不住出声说道。
然而沈凌却将他抱的的更紧了一些,“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刚刚突然就没有意识了?”
沈凌紧紧皱着眉,心中的恐慌渐渐蔓延。
这种时宴身上出现不可控的因素并威胁到他生命的行为让他非常重视,他不敢想若是自己不在的话,实验会不会直接一脚踏空从这里摔下去。
一想到这个可能,沈凌心脏便一阵发紧,恨不能时时刻刻将时宴绑在身上。
时宴犹豫了一瞬,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还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好像听见了一阵非常奇怪的声音。
那阵声音尖锐急促,与耳鸣声混在一起极难辨认,而自己失去意识自残的行为想必跟那阵声音脱不开关系。
时宴将自己刚刚看到的和自己猜测说了出来,但他隐瞒了余清与自己的对话。
沈凌将他拉起来远离了窗户,闻言有些惊讶,随即皱起眉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莫颜初在做什么人体实验,至于余清的名字……”他摇了摇头,“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也就是说,这个名字要么是假的,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没有看穿他的伪装,要么就是被人刻意抹去了。”时宴若有所思。
知道现在,他依旧能清楚的记得实验室里的每没一个细节,所以几乎可以确定他刚刚看到的一切并非幻觉或梦境,而是真实存在过的。
时宴颇为苦恼的低下头拂开眼前凌乱的头发,心中有些烦躁。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看不清前方,一切事情的发展都不受控制的现状让他有些暴躁。
他的右手本就有伤,即便伤口被自身极强的自愈能力修复了,但满手的血迹还在,被他这么一抹,鲜血瞬间糊了满脸,看上去血腥可怖。
一双手强硬又不容拒绝的握住他的手臂,“别抓,去换件衣服,我给你清洗一下。”
沈凌的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让时宴的动作一顿。
他反应过来,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心中有些疑惑。
刚刚那么强烈的情绪来的突兀,又像是一个被吹起的气球,被扎了一下瞬间就泄了气。
这种陌生的情绪……不像是他自己的。
沈凌看着他淡金色的双眼,温声询问,“手还疼吗?”
他手指抚过时宴的手指关节,手下的皮肤细腻光滑,丝毫看不出来曾经受过多么严重的伤。
沈凌的手干燥,温度偏高,时宴摇了摇头,“已经没有感觉了。”
沈凌带着他走到休息室里清洗了一变,确保时宴不再有失去意识的可能,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冰冷的水流冲刷过时宴的双手,让他的思路重新清晰起来,“或许,我们应该再去洛里亚看看,说不定从矿区能找到什么线索。”
沈凌看他一脸沉思的样子忍不住用沾着水的手指碰了碰他的侧脸,“怎么还在想这些?”
其实沈凌也知道形势的严峻,但他还是不习惯时宴苦恼沉思的样子,忍不住就想开口逗他。
冰冷的水滴沾上侧脸,一滴水珠顺着时宴的脸部线条缓缓划下,他打了个激灵,瞬间回神,控诉的看着沈凌,用手背将那滴水从下巴上抹去。
“这件事一天不解决,就代表多一天风险,而且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对我而言一定至关重要,是我绝对不能忘记的事。”
他没有说的是,比起余清的身份,他更在意的是002。
二号实验体为什么没有像一号实验体一样被莫颜初带走?
沈凌拿过一条毛巾,帮他擦着手,柔软细腻的毛巾细致的擦过时宴的每一根手指,深蓝色的毛巾将他的手指衬得更加白皙,甚至在灯光下泛着暖玉般的光泽。
时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容貌好像一直都没什么变化,还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年轻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时间的痕迹,
“你说那个一号实验体对高塔而言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呢?以至于莫颜初这么长时间都小心翼翼的没有像外界透露分毫?”
他想起自己在恢复之前看见的那一幕。
人类的胚胎上突然长出一双虫族才有的鳞翅,诡异又荒谬。
时宴清楚的知道以002的状态不可能会突然睁眼脱离营养液存活,所以那一幕其实是自己潜意识里最害怕看见的一幕,像是自己做的噩梦被具象化,仅仅只是想起就觉的不寒而栗。
但他为什么会怕虫子?或者说是怕002突然从人类变成虫子?
而且,如果按照余清所说的,自己是一号实验体,按理来说刚刚看到的一切是自己的回忆。
但他在与余清对话的时候,莫颜初已经将一号实验题装进容器里带走了。
然而场景并没有转换或者崩塌,而是继续进行着。
也就是说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并不是自己的回忆。
可如果不是自己的,又会是谁的呢?
时宴脑海中灵光一闪,在之前的场景中一直存在着没有离开的,除了002就是余清。
但他们的记忆就是怎么出现在自己的潜意识里的?
谜团太多,自己掌握的线索又太少,实在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莫颜初此人,外界对她的评价褒贬不一,再加上信息的缺失,所以我们无法猜测她这么做的动机,只能……”沈凌拉开休息室的衣柜,想从里面找一件衣服给时宴换上。
然而他刚刚拉开柜门,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眼神中都透露着不可思议。
时宴见他久久没有下文,忍不住转过头来,“怎么了?只能什么?”
他看着沈凌震惊的表情,刹那间还以为里面藏着一个人,走过去才发现里面是正常堆叠的衣服。
“有什么问题吗?”时宴好奇的开口。
他的柜子里也没有什么可怖的东西,为什么沈凌会是这样的表情?
沈凌一言难尽的收回目光,用非常怜惜的目光看着时宴。
时宴:?
沈凌:“这些都是你的衣服?”
时宴往衣柜里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并不多,自己又不热衷打扮,所以衣柜有些空,只有几件衬衫孤零零的挂在上面。
“有什么不对吗?”
“你为什么要买八件一模一样的衬衣和八条一模一样的裤子?”
放眼望去,时宴的衣柜像是什么加工厂里的流水线一样,八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挂在一起,上面没有一点褶皱。
仅仅只是看着这些衣服就能想象的出来它们的主人会是一个多么严谨且无趣的人。
时宴挑了挑眉,“为了方便换洗,而且当时正好打折,我就多买了几身。”
沈凌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他紧扣的衣领上,白色的衬衣露出些许,从上面的纹路来看,是与那八套同一个商家。
他拉起时宴的手就往外面走。
“去哪?”
“去买衣服。”
“啊?我的衣服够穿啊,还要买什么?”
沈凌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时宴腰窄腿长,一身平平无奇的维修装穿在身上都能直接去参加走秀。
暴殄天物,沈凌忍不住心想。
最终通过沈凌的精挑细选,几乎搬空了整个成衣店。
临走的时候,时宴甚至感觉将他们送到门口的人工智能的脸上的表情都充满感激和愉悦的意味。
感觉沈凌要是再多呆一秒,那个人工智能的嘴里能吐出一句九曲十八弯的“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来。
一想到那个美妙的场景,时宴就急忙拉着沈凌离开,顺便将身上那件深v衣领的上衣脱了下来。
沈凌则是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不停的在他身上打量着,瞧着意犹未尽。
时宴忍无可忍,从里面拿出一件裙子,那是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被沈凌塞进去的。
他的视线刚刚落到裙子上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移开视线,一言难尽的看着沈凌,深刻怀疑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别的也就算了,这件裙子你买下来干嘛?”时宴咬牙切齿的说道。
“唔……”沈凌面不改色,胡说八道,“可能是店里大的人工智能搞错了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掺进去的。”
时宴冷笑一声,“喜欢裙子?”他危险的眯起眼睛,仿佛只要沈凌敢点头,他就能将这件淡紫色的裙子套到沈凌的头上。
沈凌忙不迭摇摇头,“不喜欢,不喜欢……”他的视线看了看那条裙子又落到时宴的身上,开口道,“但如果是你穿的话……”
时宴一把将那条万恶的裙子塞进了他的怀里。
186.离婚协议
第二天,时宴将维修好的【九渊】递给沈凌,“以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只能维修到这个程度了,凑合着用吧。”
沈凌放出精神域,【九渊】的完整度已经高达97%,而且很多零件时宴都根据沈凌的情况进行了微调,更加符合沈凌的驾驶习惯。
沈凌一时无言,这叫凑合着用吧?这要是被中央星系维修协会的那帮老家伙听见都得自惭形秽死了。
但时宴倒真的没觉得有什么,对他而言,一架几家身上任何一个部位没有做到完全适配就代表着尚未维修完成。
尤其是【九渊】缺失的是能源核心,所以这样的【九渊】在时宴看来只是一个半成品,尚有维修的空间。
“不过因为能源核心找不到合适的,所以我只好找了一个强A级的代替,所以现在的【九渊】无法承受你过高的精神域,注定无法长时间驾驶,否则核心过载会让【九渊】直接失去行动力。”
沈凌点点头,他在【九渊】的身上发现时宴非常贴心的在操作面板的右上角安装了一个倒计时的程序,必须要在倒计时归零之前收回【九渊】。
他将项链挂在脖颈间,贴身放好,“好,我会注意。”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这次清理赛场我会跟着,如果出现什么问题我可以及时处理。”时宴打开饮水机接了一杯水。
沈凌看着时宴仰头喝水的动作,修长的脖颈上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时宴今天出门之前在沈凌的强烈要求之下换上了昨天刚买的一件毛衣。
原本沈凌通过通讯想让时宴换的是昨天他试穿过的那件深V上衣,然而在时宴的据理力争之下只好妥协。
宽松的白色毛衣领口柔顺的贴在时宴雪白的皮肤上,有些居家的款式让时宴看起来多了些慵懒的意味,懒洋洋抬起眼皮看过来的时候让沈凌再次想起自己之前看中那只白猫。
时宴发现沈凌此人有个怪病,每次跟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走神,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他,眼眸一片墨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抬起食指敲了一下被子,玻璃水杯立刻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让沈凌回过神,“你在想什么?渴了?”
时宴从旁边拿起另一个杯子,接上水递给他。
沈凌手里拿着那个崭新的玻璃水杯,打量片刻,“我在想军队的营养剂是不是该改良了。”
要不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饿呢。
时宴不明所以,看着沈凌仰头喝了一口水,砸吧砸吧嘴又说了一句,“不好喝。”
沈凌的视线落在时宴手里的水杯上,眼神中带上些渴望的意味。
时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杯水能有什么好喝不好喝,都是一个水桶里的。
他盯着沈凌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转身将手里的水杯放回了桌子上。
“你笑什么?”
“我笑你喝个水都隔碗香,一杯水你还想它又多好喝?”
沈凌仿佛对时宴的水杯产生了无限的兴趣,不依不饶的追上去就要强他的水杯。
叩叩。
露西安一脸麻木的敲了敲维修室的门,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上将大人的幼稚行为。
维修室的门没有关,所以露西安将屋内的场景尽收眼底。
然而沈凌却只是扭头看了一眼,认出来之后就要当做没看见一样回去继续抢那个杯子,“我不管,你的杯子一定有问题,快让我看看。”
“沈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鬼东西!”
露西安嘴角抽搐一下,虽然她知道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转身离开顺便把维修室的门关上,但想想自己的来意,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虽然我无意当电灯泡,但沈上将,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说一下,沈星澜在等你,并自称接受了你的交易。“
沈凌手上的动作一顿,勾起唇角,在时宴的耳边说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沈星澜不可能不答应的。“
他呼出的热流扫过时宴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激起一片痒意。
由于水杯被时宴拿在手里,所以沈凌几乎是以环抱的姿势将时宴圈在怀里,这样近的距离,让沈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耳语,况且后者还非常恶劣的在他耳边呼了一口气。
时宴无声瞪着他,好像再说:你什么时候说过了?
然而沈凌却像是对他的耳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般,凑近看了看,”哎,你说你这人瞧着冷冰冰的,怎么耳朵这么敏感?“
露西安扭头就走。
身后沈凌的声音传来,”让他进来吧,去我办公室等着,我一会儿过去。“
比起时宴,沈星澜看起来变了不少,他毕竟比时宴大两岁,加上最近的烦心事比较多,所以眼角竟然有了一些不太明显的细纹。
他身上暴躁的情绪由内而外的散发,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一点就炸的气球,若是与沈凌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甚至都分辨不清谁是弟弟谁是哥哥。
沈凌如沐春风的拉着身后低着头耳朵尖有点发红的时宴走进来的时候忍不住勾起唇角,沈星澜在他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沈星澜阴翳的视线落到沈凌的身上的时候忍不住站起来,却在看到他身后的时宴时脸色扭曲了一瞬,默默坐下了。”好久不见,星澜。“面色平静的打了声招呼。
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落在沈星澜的眼底怎么看怎么可恶,甚至有些得意的意味。
沈星澜声音沙哑的回道,”沈上将。“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沈凌的消息发送到他的个人终端上的时候沈星澜就知道他输了,因为他的确无法放弃沈氏,这样的庞然大物他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所以他迟疑了,开始衡量起是沈氏重要还是他与时宴之间的关系重要。
而他最终选择了前者,他今天来就是拿走沈凌手上的那份证据,并且签署离婚协议的。
他的目光不由落到时宴的身上,金发金眸被白色的毛衣衬得更加耀眼,身形也没有在沈宅时那么瘦弱了,进了沈凌的办公室更是毫不客气的坐在桌子后唯一一张椅子上。
而沈凌却没有一点被冒犯的感觉,自觉搬了一张椅子与他坐在一起。
从时宴放松的神态和动作上不难看出,他在这里过得很不错,至少比沈宅强得多。
时宴自从进了办公室之后神态就恢复了惯常的冷漠神情,嘴角连一点弧度都不肯施舍。
他看着眼前的沈星澜,竟从他的身上看见了颓势。
原来一个人从意气风发到满脸沧桑疲惫只需要短短几天。
沈凌拿出两份离婚协议,推到沈星澜和时宴面前。
这份离婚协议是由沈凌托人起草的,上面并没有要求分给时宴什么财产。
沈凌的本意是想从沈星澜身上搜刮点东西,但被时宴拒绝了。
毕竟当年时宴仅仅只提着一个行李箱就住进了沈家,当时的沈星澜正处于被迫完婚的气愤中,所以并没有给过他什么利益。
时宴静静打量着眼前的协议条款,有些不着调的想——这算不算是净身出户?
沈星澜看见上面的条款后皱起眉,明明处处对他有利,他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只需要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就能结束这段关系,可他就是觉得难受。
好像自己苛待了时宴一样,像是个吝啬的恶人。
他不想让时宴在结束这段关系的时候对他充满厌恶,“我名下还有不少房产,都转让给时宴吧,就算是……补偿了。”
时宴听见后嗤笑一声,“补偿?”他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讽刺的打量着沈星澜,“不必,这些房产还是留着换点钱,给自己多买几个花圈吧。”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又装出一副亏欠深情的样子给谁看呢?
时宴懒得多说,从沈凌手中结果笔就唰唰几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星澜被时宴这么一怼,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迟疑了一下,看着时宴的侧脸有些出神。
好在沈凌及时开口打断了他,“这是你要的东西,签完之后你就可以带着它离开了。”
他将磁卡往沈星澜面前一推,带着些催促的意味,眉眼间隐隐有些不耐。
原本沈星澜还想再争取一下,但看见那张磁卡,终究是咬了咬牙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时宴已经无可挽回,他不能再失去唯一的筹码。
“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沈星澜抬起头紧紧盯着沈凌。
沈凌拿过他手上的离婚协议,心情颇为愉悦的点点头,“当然,磁卡会自动记录拷贝的次数,我没有必要在这方面动心思,以后,沈氏的事我不会再过问。”
沈星澜最后看了时宴一眼,转身匆匆离开了,沈氏最近被折腾的不太平,他得回去坐镇,省的沈嘉泽动什么手脚。
他的背影看上去非常落寞,他已经知道跟了自己的很多年的助理背叛了他,所以他现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环顾四周却发现没有一个可以信赖可以倾诉的人。
时宴收回视线,手里捏着那两张薄薄的纸,多少有些心情复杂,自己的五年,就这样在两张薄薄的纸上刻下了句号。
他收回思绪,随手将两张纸递给一旁的沈凌。
沈凌接过后用个人终端扫描录入,最后提交,亲眼看着帝国人口库中“时宴”二字后面的婚姻状况那一栏里变成“未婚”才心满意足的拉开抽屉将两份协议扔了进去。
两份协议下是另外两张一模一样的纸,只是上边的字天差地别。
那是“结婚协议”四个字。
187.让我检查检查
时宴在军区有专门的住处,空闲时间还有人工智能前来打扫房间。
军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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