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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宗怎么样,很好吧?真羡慕你们,生来就是人,不用修炼就能人形,俺们要修炼好久才能得人形。”
“很好。”他冷笑:师慈徒孝,兄友弟恭。
“其实妖界也还不错,虽然没吃的时候,大家都会抢俺的,但是他们吃剩的有多的都会匀给俺一些。”小白狼自言自语得兴致勃勃,突然问道:
“你要去哪里?”
“回山。”
就这样,莫名其妙捡了只不想要的小白狼回来。
“大王!”步青云刚到山脚下,就有一群品种各异的小妖围了上来。
步青云忍无可忍:“我说过,不要叫我大王!”
有眼力劲儿,脑子好使的赶紧换了称呼:
“山主您回来了啊,累不累?快给山主倒茶,呀,山主,您怎么带回来一只小白狼?”
步青云行至此山,遭此山霸黑熊妖偷袭,解决了黑熊妖后,发现他这洞府环境不错,就住了下来,不料被此前受那黑熊欺压奴役的小妖们缠上,赶都赶不走。
被迫占山为王。
小白狼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来到新的环境,碰见这么多新伙伴,她有点紧张。
看出来她紧张,一旁的狐女摸了摸她的头,“别紧张孩子,饿了吧?跟我来……”
此时,燕家。
遥泽伸手将偷偷摸摸准备溜走的遥煋凌空吸了过来,推到燕行面前。
“煋儿,喊伯父。”
被逼无奈,屈居淫威之下,黑着脸喊了声一声,“伯父。”
遥泽又将燕玥带到遥煋面前:“这是你弟弟。”
燕玥行了一礼:“兄长。”
遥煋撇过头:“哼!”
遥泽眉头一跳,尴尬地对燕行讨好地笑笑,“这段时间煋儿留在燕家,让他们两兄弟培养培养感情,劳烦表哥照顾了。”
有新欢忘旧爱,被推出来的遥煋一脸懵逼,挂下两行老泪。
“什么呀?燕家好无聊,好荒凉!连栽的花都光秃秃的全是杆子,我不干!”
遥泽严肃道:“让你伯父好好教育教育你!”
“可是他看起来好无趣哦!”遥煋撅着嘴,老不乐意。
燕行脸黑了,真不亏是遥泽教出来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啊玥!”清脆脆一道甜甜的嗓音响起,就见面前红影闪过。
燕玥熟练地接过向他扑过来的小女孩,抱住,叫了声:“啊凝。”
一身红衣,如火般热烈燃烧的小女孩转身从燕玥怀里又扑到燕行怀中,甜甜喊了声:“爹爹。”
燕行铁面无私的面容缓和下来,难得透露一些温情。
看见小姑娘的脸,遥煋瞬间眼睛一亮:漂亮!
也不说不愿意留在燕家的事情了,转头兴冲冲转头就对燕行喊道:“岳父大人!”
燕行:“?!”
遥泽:“?!”
众人:“?!”
人模狗样转出来把扇子,摆出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姿势:“接下来的日子里,小侄叨扰了。”
燕行挑眉,这孩子确实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木船推开接天莲叶,自藕花深处行去,于水上留下清波荡漾的痕迹。
小白狼“噗通”一下跳下水,在水里哼哧哼哧欢快地游动,扯着湖里的莲蓬,剥莲子吃,两只耳朵开心得都要打摆。回眸见眠于轻舟上,荷花莲叶掩映间凌波而去的美人合眸,手背遮掩下的眉目微动:“不许伸舌头。”
白狼刷地将习惯性伸出的舌头收回,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听小山说,无欲都最近新来了个绝色的苗子,就是还太小,才六岁,要养几年,出道定是棵摇钱树。”
“嗯。”
“俺去看了。”小白狼有些迟疑。
“怎么,不好看?”
小白狼摇摇头,“好看是极好看的,就是俺觉得他跟你长得有点像,而且俺也从他身上嗅到你的气息。”
“人?”莫不是哪个与他有些血缘关系的后辈子弟。
“不好说,他身上气味很混杂,有龙息但非龙族,额上这里,”小白狼指了指额头位置,“有道龙鳞符印,龙息便是从这里来的。”
步青云霎时睁开眼,纵使有结界守护,三个太阳的光还是太刺眼了。
除了这三日三月,妖界的天似乎与人界并未有什么不同,湮灭执念,脱去枷锁,所有的纷纷扰扰本该再与他无关,只是若真是,他步青云的儿子如何能沦落烟花柳巷?
风过莲塘,空留孤舟在水面轻轻飘荡。
无欲都此时正乱着呢,新拐来的这位小摇钱树实在是不好养活,长相虽美但脾气太差,年纪虽小要求到不少,别人被骗到此地若发现不对定是寻死觅活闹着要回家。
他不,听话的很,一点也没有逃跑的意思,更是安心在这里住下,仿若此间主人,这尊财神爷怎么着也得供着呀,除了要跑,什么要求不得应着,各种吃穿用度都要求最好的,细节方面丝毫不马虎,丁点敷衍不得,还特能闹腾。
这不,因为熏的香不合心意,冲到这位小爷,一不高兴又开始拆家砸东西,偏还没人制得住他。
与此同时,人界燕家也乱了,因为遥煋丢了。
燕行难得对自己宝贝女儿板起脸,“燕凝,怎么跟你说的,叫你不要老是欺负他!”
“哼,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又不喜欢他。”
“你……唉!传讯遥家,告诉他们小祖宗丢了,加派人手去找。”
小白狼带着步青云来到遥煋所住的房间,这里刚打扫过,换了香,沾了不讨主人喜欢味道的地方,里里外外包括墙角地缝都被扣过一遍,锦衣玉食,极尽奢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府邸,哪里像是个被拐卖的孩子住的地方。
床上的遥煋闹了一场,累得睡着,刚睡醒,就看到房间里突然冒出来两个人,虽然也很惊讶,不过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扫了眼小白狼,嫌弃地皱起脸:“哪儿来的小土狗?”
衣发凌乱,睡痕未消,浑身上下的痞气,全似市井流氓,毫无礼貌可言。
小白狼的耳朵瞬间倒下。
步青云有些恍惚,若不是这孩子身上所散发的龙息他熟悉,绝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家伙是从自己肚子里扯出来的。
那个没有声息的孩子,不但活着,还已经长这么大了。
眸子落在这孩子耀眼的发上,万千银丝夹杂着烟紫,他的银发是后天油尽灯枯造成的,自然不会遗传,“你这发色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从小就这样,姑姑说什么难产先天不足,小爷我觉得我自己好得很,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是谁,深夜造访,意欲何为?”
先天不足……
趁着步青云瞬间的闪神,面前幕黎珠帘下压着的白纱忽被撩起,还好他反应快,只露出半张脸,便拍开小咸猪蹄,后退一步重新遮挡回去。
遥煋眼睛放光,兴致大盛: “咦,你倒是个美人。美人儿,你怎么养了这样丑又这样土的一只狗?”
小白狼弯着背,低着头,耳朵敛成飞机耳,颤抖着伸手扯住步青云的袖角,她快要自闭了,“俺要找个角落静静,俺不要再看见他!”
说着遥煋竟站在凳子上够着来撩步青云下巴,“来,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从哪儿学来的流氓作风?!怒火攻心,步青云没忍住起手对着屁股就是一巴掌,咬着后槽牙:“你不曾有人教养吗?”
“啪”地一声脆响,世界安静了。
初时遥煋完全被打蒙了,他自幼身娇肉贵,在旁人的溺爱中长大,何曾有人敢打他?
刚开始一脸不可置信,而后脸上表情逐渐变了,五官开始扭曲,眼睛里渗出闪烁泪光,步青云不由地有些后悔。
珠子似的泪水前呼后拥涟涟从眼眶内滚落,孩子一脸委屈:“我没有!”
这下换成步青云愣住。
遥煋本来就是受了委屈离家出走,结果到外面,半夜睡醒还被一个莫名其妙闯到他房间的人打了。
越想越是苦情得不行,嚎啕大哭起来:“我出生就没有娘,抢娘又抢不过别人,我爹他有了别的孩子,所有人都喜欢他疼他,我就是个没人要的!”
他是遥翎拉扯大的,小时候一直将遥翎当娘,因此总与遥熙不对头,带着些争宠的火药味,后来大了听遥翎解释过,才知他“娘”另有其人。
没有娘,好在其他人还疼他,他还有爹,却忽然有一天突然冒出来个各方面都跟他一般无二之人抢去宠爱,连爹也没了,接受不了也正常。
在遥家时总被“翩翩公子”遥熙压一头,到燕家时又被“明德知理”的燕玥比下去,心里难免失衡。
这些事步青云是不尽清楚的,只是听这孩子一顿埋怨。
——这孩子处境竟如此艰难。
步青云面上无所动,眼眸中掀起的波澜,遥泽有没有他人,再生几个他都不在意,只是这个意外活下来的孩子,终究是因他来此世上,若是在遥家不得善待,自己这里……再多养个孩子,倒也无妨。
“你随我走。”
遥煋滚上床,拿被子捂住脸,只露出一双幽秘的银紫色眸子偷偷打量着半夜来客,声音闷闷的:“我不走,这里的哥哥姐姐都长得好看又有才华。”
骄奢淫逸!
步青云眼神斜杀过去,遥煋捂着刚才被打的屁股噤了声。
步青云喊来外面的侍者,不管侍者看见他从这屋子里出来有多惊讶,开门见山:“我要赎这个孩子,要多少钱?”
侍者见他愣了许久,点头哈腰表示要去询问上司,让他在屋里些许等待,并且招呼丫鬟又送来些瓜果点心,一干侍者小心谨慎地陪侍在周围,伺候周到,一再劝他稍作等待,唯恐他要走,古怪。
等来的是一个老者,身着华服,通身气度不凡。
老人来了也不说话,盯着他半天,几番欲言又止,好似急着开口,又不知如何开口,直到步青云被盯得有些不耐烦了。
目含泪花道:“不要钱。”
“你们在耍我?”步青云语气不善,站起身来。他既然坐在这里与他们商量,便是本着能礼不兵的想法,这孩子身上的禁制他也不是没有办法解,繁琐便繁琐些,人是一定要带走,若是他们不识抬举,别怪他不客气。
那老者慌忙解释:“客人不要误会,因客人与老朽已故长子极为相像,老朽冒昧提一个要求,只求客人能陪老朽说说话,之后便放客人与这孩子离开。
客人也是做父亲的,还请可怜可怜老朽思子心切。”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凭什么信你?”
老者挥手将遥煋身上封印修为的禁制破除自证所言,以示诚意,“客人若不信,老朽现在就将这孩子身上的禁制解开,你若要走,拦不住你。”
“好。”听点废话而已,步青云耐着性子复又重新坐下,如今的无欲都,不是他轻易便能闯出去的,既然有解决办法,他何苦与自己过不去,又冷冷加了句:“长话短说。”
“吾儿天资聪颖,风华绝世,自幼不仅学什么都快,且都能学得好,出类拔萃……”
谈起他那令人骄傲的儿子,老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侃侃谈来,隐约间似乎可见那举世无双之人的身影脱离回忆真实重生在眼前。
沉浸入回忆中,思及往事,悲痛欲绝,对着步青云就像是对上他那年少离家受尽折磨的可怜的孩子:“只是你素来性子冷,喜冷清,有什么都喜欢放在心底不愿表露,父王母后也是拿你没办法,不是疏远你,实在是走不进你心里,又怕烦扰你惹你厌烦,你要独自一人搬出去住,万般不舍也都顺着你。”
“我们确实偏爱你弟弟多些,可并非就不疼爱你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能忍心见你受苦,父王知道你在天界的日子不好过,都怪父王不中用,败给了他们,将你输了去!
父王昼夜悔不当初,也未曾有能耐将你救回来,得知你跳了轮回境,父王与你母后心中悲痛怎一个肝肠寸断了得!”
老者一激动忍不住抓住步青云的手,“今吾妖界不同往日,再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儿啊!再也不能有人那般欺辱你,你可愿回来?”
这般太过煽情的情境,从未感受过血缘亲情的步青云招架不住,也不知该如何反应,被烫到似的将手抽了回来,甩下泣不可抑不能自已的老者,“答应的事情已经结束,我可以走了。”
说着将脸带泪痕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混蛋从床上抱起,径直离开,只是跨出门之前脚步一顿:“往日之事不可追,来日犹可期,勿要困陷于过去。”
小白狼收到步青云的召唤,凑过来,对步青云指了指屋子里独自悲恸欲绝的老者道:“那个是妖王,我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面,他老了好多哦。”
步青云回头再看了那老者一眼,古井无波的眼里泛起淡淡涟漪,转身离开。
可能有些事情历经轮回,人不记得,但灵魂还有印象,可这又能如何?毕竟已经太过久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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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炉鼎有啥坏心思
◎炉鼎职业规划◎
午时, 骄阳似火。
步青云在看书,怀里抱着睡得天昏地暗,嘴角哈喇子逆流成河的遥煋。
突然有小妖来报:“山主, 山下来了个小美人儿,说是您的炉鼎。”
步青云眉头一皱,目光瞥向前来报信的小妖。
“他还给您送来块玉佩, 他说是信物, 您一看便知。”
小妖呈上玉,白玉晶莹剔透,中间鲜红一块血沁,竟然还打了孔编了红穗, 一副是要随身佩戴的样子, 将阴血符这种阴邪之物随身佩戴亏他干的出来。
但当看到中间血沁之时, 瞳孔微微一缩,血画出的一行字:
“度一切苦厄”
度一切苦厄?谁度,他遥泽吗?哈哈哈, 太可笑了!
步青云嘴角扯出冷笑, 手轻轻一扬。
一声脆响, 玉碎。
遥煋被摔玉的声音惊醒,一脸迷茫地揉了揉眼睛, 步青云让妖将他抱回房中睡。
报信小妖见步青云摔玉惊得一愣, 立马道:“我马上去把他赶走!”
步青云却道:“让他进来。”
遥泽早已经在门外等得狂躁了, 小妖刚说放行, 遥泽就闪现上山。
“青云!”
惊雷自耳边炸起,石宫深居里, 蓦然相对, 殿下楼上, 风动天地,树影婆娑,枝叶发出“沙沙”的嘈杂声,落叶飞舞。
步青云不说话,冷冷看着那人。
两两相顾,相顾无言。
遥泽进门就看到一地碎玉,眸光闪了闪,预想过无数次再重逢的场景,早先在心中刻画的无数想要倾诉的话语,此时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五年多了……你终于肯见我了……”
五年岁月里日积月累担惊受怕柔肠百转,叫他开口便不受控制带上些幽怨,五年的岁月里他早已相思成灾,步青云对遥泽的恨还未在岁月里消磨,遥泽对他的思念早已深入骨髓。
“这五年里,你过得可好?”
没有应答。
“青云,你还怨我吧……”
步青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滚还来得及。”
对上那双心火燃尽后沉静如夜空的眸子,遥泽咬牙攥拳,心头涌上不甘:“我做不到,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死我也不走。”
凤箫嘶鸣,灵力化鞭,箫鸣声起,灵鞭骤然抽出,皮开肉绽,血光四溅,遥泽并没有躲,他眉头都未皱一下。
鞭子将衣服撕碎,露出他身上雷电烙印下的伤痕。
步青云将他上下一扫,奇道:“你被雷劈了?”
遥泽眸光熠熠:“天上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青云,我不上天界,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陪着你好唔!”
破空声再次响起,又是鲜血飞溅的一鞭,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发狠戾的鞭影层叠闪过,破空声一声又一声,跟着就是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鞭鞭到骨。
看得一旁小妖瑟瑟发抖。
遥泽杵在原地像根柱子,没有任何抗拒地敞开自己,无论步青云怎么发/泄,他都一声不吭生受着。
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脚步也丝毫不退,血越积越多,顺着石阶流淌而下。
步青云喘着粗气,发泄掉所有的力气,咽下那一口翻腾不止的恶气,握着凤箫的指节用力得发白,眸色深不见底。
遥泽:“青云,那年你携山水云雾于我生命中出现,刹那,雨过云破,天光乍现,我便是决定此生天地间唯你一人,我愿做你的沉舟侧畔,枯木逢春,我拿我命补你命,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二师兄、青云,你就再收留收留我,你不愿意在遥家我们就不回遥家,你不愿意陪我就我陪着你。”
抽累了,步青云收起手中的凤箫,拭去上面溅到的血迹。
遥泽想向他靠近,被一脚踹倒在地上。
步青云脚踩在他胸口,从上往下睥睨着他:“炉鼎?”
遥泽连连点头,赶紧毛遂自荐起来:“顶级灵根,天赋金身,极品天分,百年凝炼,我这种级别的极品炉鼎举世无双,采补我事半功倍,诚愿为君效劳。”
步青云来了妖界后再不像往日那般束缚自己,再者是夏天,又没什么事做,穿着随意,衣衫松散,从下边向上看去,风景旖旎。
看的移不开眼,遥泽忍不住用手捏住踏在他心上的脚踝,轻轻揉捏,缓缓顺着小腿往上摸,看样子要不是步青云踩结实了,他还想起来亲两口。
步青云报复性地对着某处凸起一脚踩下去。
遥泽闷哼一声,蜷缩起来。
步青云理好衣服转身就走:“既然你要当炉鼎,我成全你,来人,拖下去,洗干净。”
遥泽眼神一亮:这是不是代表青云答应留下他了?
“不用劳烦,”遥泽心中大喜,积极懂事地爬了起来,兴冲冲:“浴池在哪儿?我自己洗!”
遥泽泡了一下午将自己从头到脚搓得蹭光瓦亮,望穿秋水等到了天黑,早早上床躺好,还不忘裹好被子,就露一个头,像等待开封的礼物一样,乖巧地等待主子临幸。
直至月上中天,等得花都谢了,步青云才终于姗姗来迟。
察觉到动静,遥泽立马一改百无聊赖的表情,双眼放光,盯着缓缓而来的步青云。
步青云被这饿狼一般的目光盯得一激灵,表情立马阴鹜下来:他怕是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既然要做炉鼎,那就要做好雌伏人下的准备。”
遥泽满脸无所谓。
步青云目光打量他这张脸,皮肤细如凝脂,秀眉修长,鼻梁细窄高挺,一双清澈的翠眸,好似能泛起水雾,唇红齿白,嘴角天生微微上扬,脸颊微红,欲说还羞,光看这脸,确实秀色可餐,是块当男宠的料。
伸手去掀被子,本以为遥泽表情多少会变一下,然而还是小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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