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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现在的身子会不会出事?”
遥翎点头,“很有可能。”
遥泽激动地蹿了起来:“那怎么办?!实在不行,孩子就不要了,我只想保他平安。”
看穿他的想法,遥翎摸了摸下巴,“胎儿吸母体精气而生,落胎必要元气大伤,于他现在来讲,落胎更危险,圈在遥家好生养着,待瓜熟蒂落,我能保他无恙。”
遥泽低着头愁道:“他自己的身子,能瞒得住几时?我答应过他不会再拘着他。”谁能料到会出这事,造化弄人。
遥泽陷入苦苦挣扎,若是让步青云知道,他定是会恨死自己,青云不能出事,他绝对不能出事!先拖着,拖得一时是一时。
接下来的日子里,遥泽时时刻刻围在步青云身边,好在步青云被他缠惯了,起先并未察觉什么异常。
遥泽带他游山玩水,将岛上犄角旮旯逛了个遍,寻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哄他把玩,只要步青云稍微对自己的身子展现出关注,遥泽就心惊胆战,慌忙转移他注意力,那日子过得如履薄冰,如坐针毡。
而步青云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脾气越来越不好,对遥泽越来越不耐烦。
当肚子开始显怀,遥翎便日日熏安魂香,让他整日安稳陷入昏睡,然而这种治标不治本的举动,又能瞒得住多久。
终有一日,遥泽看到不知为何突然从昏睡中苏醒的步青云,疑惑怔愣地盯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头皮瞬间炸裂开来。
喉结滚了滚,小心翼翼地靠近。
而步青云有如惊弓之鸟,狠戾的目光如剑般扎过来,让他在距离他一步的地方停下动作。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这对姐弟的异常,当他察觉不到吗?!
他疑心向来重,这段时间他总是半梦半醒浑浑噩噩,怎么猜不到是有人对他动了手脚,今日他特地留了个心眼,就想看看他们到底意欲何为。
知道纸包不住火,没想露馅儿会露得那么快,若想瞒住他,让他直接一觉昏睡过去直到把孩子生下来也简单。
步青云越强他遥家反而越好办,难就难在,步青云受伤太重,身子太弱,不敢用强药,遥泽对步青云,如壮汉对婴儿,无用武之地,陷于两难困境。
额头渗出冷汗,遥泽紧张地哄道:“青云,你千万别激动,你千万别挣扎!你听我说……”
步青云的身子蓦地僵硬了,冰冻三尺的目光从手脚上的金丝索转移到遥泽脸上。
遥泽竟不敢与那目光接触,低下头,只有盘龙金丝索认他,用在他身上不会伤他,他别无他法。
“遥泽,你骗我,你又骗我!
你拿我当什么?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当你遥家的一条狗吗!”
金链子发出了熟悉的激烈碰撞的相击之音,步青云情绪激烈吓得遥泽肝胆俱裂,冲上去将步青云禁锢在怀里,制止他无异于自残的举动。
“青云,你别这样。”
“放开我……放开我!”激动到用手去扒,链子却纹丝不动,半个主人,终究不是主人。
遥泽抱着他:“算我求你,你别这样!
凌霄在你体内下了禁制,我也是才知道不久,之前带你看海时就打算告诉你的,没敢说……这孩子来的我也是猝不及防!”
步青云咬牙切齿:“遥泽……”
“——我恨你!我恨你!”
“我们要当爹了,我们有孩子了,你千万莫激动,你不要伤了自己!青云!”步青云疯狂在他怀里挣扎,遥泽护着他的肚子,也不敢太用力怕伤到他,看到他手腕上将自己抓出的血痕,心疼不已。
“你生气,你打我可以!你别伤你自己。”
当反应过来遥泽说的什么的时候,步青云目光古怪,满脸莫名,“孩子,什么孩子?与我何干,你抓我作甚?”
遥泽激动道:“青云,你怀孕了,是我们的孩子!”
却被步青云猛地推开。
“……不可能……”步青云目光落到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怀孕?眼神渐渐变得疯狂,“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怀孕?!我是个男人,我怎么可能会怀孕?!”
“步家当年的检测出了岔子……”
“你闭嘴!”
遥泽的话未说完便被步青云大吼着打断,望着他眼里闪现着信念崩塌的破碎惊恐的光,想要安抚却无从入手。
“我不信!出去,滚出去!”闷哼一声,步青云捂着小腹面色苍白,好像有千万根细针在肚子里搅
“好好好……”遥泽不敢再碰他,安抚着步青云向后退出去,“我出去我出去!你别激动。”
逼着遥泽退出门外,步青云望着自己肚子,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没错,他怎么可能会怀孕?
他只是生病了,根除就好。
眼神瞬间森冷可怖,遥泽原先见步青云情绪冷静下来,还算松口气,大惊之下便见着步青云一掌对着自己小腹击去,千钧一发之际,金丝索即刻收紧,差之分毫处救下了腹中胎儿性命。
无色无味的迷药效力开始发挥,步青云手足无力渐渐倒下,悔恨涌上心头。
“总是用药,他身体能否吃得住?”遥泽眉头紧锁,心中万丈惊涛久久不能平静。
遥翎:“你有别的办法?这孩子依靠他体内那一点可怜的灵力活着,灵力不可断,若是不断他灵力,他必然要对孩子下手,除了用药制约他的行动,又能如何?”
遥泽将步青云摁在床上,任由遥翎为他检查情况,捂着他的眼睛,感受着温热的泪水自手心溢出,他的心就像滚在碎刀片上使劲磋磨,怎一个痛彻心扉了得。
“青云,我曾自诩正义伤害过你,到头来却发现,原来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知道我不该逼你,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凌霄在你体内下了禁制,封了你的体质,所以我之前也不知道……我不是想逼你生孩子,只是你现在本元衰竭,打胎必要重伤你,这胎落不得啊!”
感觉手下的挣扎渐渐平息,他松了手伏在身下人耳侧厮磨:
“青云,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是什么正义的化身,他也不过是个堪不破七情六欲的人罢了。
步青云被迫日渐一日看着自己肚子大了起来,恨意如野火燎原,任由遥泽日复一日焦躁地围着他转,再也不曾说上一句话,给过一个眼神。
故事来来回回,曲曲绕绕,又回到起点。
八月中秋,春江花月夜,江潭落月,海上潮生。
遥泽哄着步青云赏月,得不到半点反应正无奈时,被一把拉住,小臂上传来的力道虚浮而用力。
转头便见步青云方才还好好的脸上,忽然苍白若雪,额头上渗出冷汗,眸子里渗着清浅泪水,影影绰绰,比今晚映着明月的海水还要动人。
慌忙抱起他,“青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
步青云咬紧银牙,极为痛苦道:“肚子,疼。”
触手温热滑腻,颤抖着抬手一看,怵目惊心一片血红,遥泽从未知道,自己如此怕血,急火烧上心头,烧得理智全无,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抱着他,毫不吝惜地输送灵力。
“青云,你撑住,我喊遥翎来,很快就不疼了,不疼了……”
遥翎嗜酒,又逢佳节,与亲友焚香微醺,风好景好醉倒一处。
灵迅的狂轰乱炸也未能将她唤醒。
“啊!”步青云疼得厉害,抓着遥泽,有气无力念着:“解开……解开!”说着去砸手脚腕上的锁链,源源不断的血从双/腿/间落下,染红了床褥。
见状,哪里还有别的什么多余的想法,挥手消去盘龙束缚,为他擦去额上冷汗,心疼地看着他痛得面无血色,恨不得以身相替,若是知道,他如何舍得要他遭这一趟罪。
“该死的!遥翎怎么还不来?”
步青云抱着肚子,蜷缩起来瑟瑟发抖:“疼……”
“青云,你再忍忍,我去找遥翎。”遥泽等不得了,亲自去找遥翎。
醉酒中的遥翎被喊醒,对上遥泽惊慌的表情,晕乎乎想道:“日子还没到,怎么就要生了?!”
遥泽略微察觉到不对,但一想到步青云痛苦的样子,就什么也顾不得了,拉着遥翎冲回房里,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熊熊火障中,只看得见最后一片衣角消失于窗沿,床上血渍留有余温。
“青云!”目眦尽裂,任由烈火灼身闪现到窗边去拉,只是抓住最后一片衣角,紧随着一起跳入海里,遥泽紧紧握着手中撕裂的残布在海里四下寻找,步青云入水后就像化在水里,再不见踪影。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可能!
翻江倒海找遍整片海域,无论怎么劝说都不肯上岸,最终才肯相信,他最终还是丢下了他一个人!
还是丢下了他!
怎么会消失呢?
这里是遥家,四处皆是禁制,就算要生是他装的,修为灵力在他眼下做不得假,明明已经虚弱得要靠他每日输送灵力过活,他怎么会消失的?
冷静下来,方才想起,刚才似乎从水中捕捉到一丝龙气……
龙气,怎么会有龙气?哪里有可能会有龙气?
从海里一跃而出,遥泽魔怔了一样不理会旁人的呼唤,向一个方向直冲而去,遥翎怕他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事情来,追在他身后喊他:“遥泽!遥泽!”
遥泽直冲锦池,果然,池中青鲤都已全然不见。
遥翎目露惊恐地看着遥泽望着一池碧波笑得好似神志失常。
“哈哈哈……算计,一切都是算计,步青云,你可真是与我斗智斗勇啊!”
谁能想到,那灵智都未能开的青鲤竟有能耐跃了龙门!傲世轻物,低估对手的他竟然被两条鱼耍了!
而步青云与那青鲤早有通信,他与自己欢/好,不过是想借他恢复灵力,以供逃跑之用,都是攻城之计,哪里有一丝半点的情意?
遥泽望着平日里翻腾的锦鲤池,此时死水一般的安静,怕被殃及的池鱼统统察觉到危险的讯息,躲到了池底,它们年纪大它们记性不好,它们什么都不知道。
遥亭闻讯赶来,了解情况后赶紧修书一封。
遥无欺收到信就赶了回来,叹道:“当年我一定是把孩子扔了,把壳养大了!”
遥亭脸色难得地阴沉,吓得全家上上下下噤若寒蝉,包括园里的花花草草都自闭起来,“龙宫那边已通过消息,下令水族寻遍四境水域,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问了关于青鲤的事情,孽障,你可知那青鲤如何跃得龙门?
你因一己私怨无故断人修为,害得母鱼受惊,难产而死,人家身带血仇历破天险告到青龙神君那里,神君为了消你业障,破例助那青鲤跃龙门化得真龙!”
遥泽现在神魂都在刀锋火海上,听得“难产而死”四个字,灵海就是一片惊涛骇浪,战栗得就要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当时他只想寻衅滋事,如何注意到那母鱼怀有身孕?!他无杀生之心,却造杀孽。
“我该死!若有业障尽管冲着我来,可是青云,青云他是无辜的啊!他对那鱼有养育之恩,它们不能害他!”
“因果报应,你要人家妻儿性命,有何脸面求情?
你以为一句不知道就能消除一切罪孽,无知无罪?无知就是最大的罪过!
不让你出门,就知道你年少心气高,定要惹祸,本来见你表现还好,由得你带着阿遥胡闹,谁知你私下捅出了篓子,自己造的孽障,自己担着!”
遥泽跪在堂前,手中紧紧握着那块从青云身上扯下来的碎布,放在唇边轻吻,惶惑不安地祈祷:“青云,你不要出事,纵使恨我,也不该拿自己性命拼,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你恨我,我拿命偿你……”
作者有话说:
看来今天完结不了了,这周应该可以。
感谢支持~
第57章 终究是留不住他
◎生了生了◎
深山的清晨, 氤氲水雾缭绕江面,忽地,平静的水面翻涌白浪, 消失的人浮出水面,身边一群青鲤伴游。
步青云眉目紧闭,浑身湿透, 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他不是装的,动了胎气,是真的要生了。
“唔!”可是,谁他妈知道要怎么生?!
那日池边, 青鲤口中开合, 起先他也未曾注意, 后来想起才察觉说的是:“七年养育,死生不忘,龙池之恩, 涌泉相报。”
后来, 他再去池边, 自池边捡到一片青龙鳞。
自水中上岸,步青云拖着沉重的身子躲到一处洞穴, 蜿蜒茂盛的藤蔓遮住洞口。隐藏在洞穴深处黑暗中, 年幼而坚韧的生命叫嚣着要降临, 好像要将他撕裂般的疼痛, 眼前阵阵发黑。
四周除了步青云痛苦的喘息在洞中回响,再无其它声音, 衬托得更是死一般的不祥氛围。
藤蔓中栖息的萤火虫被动静惊醒, 黑暗中亮起星星点点的萤火飞舞, 为沉闷压抑的环境增添一丝生气。
他能感受到粘稠滑腻的鲜红色液体正在不断地从体内奔涌而出,带走他所剩不多的温度,人竟然有这么多血可以流。
空间中忽地掀起一股极强的灵力波动,暗中银光闪耀,如同身披日月华彩之人出现在了步青云旁边,冷冷地看着他躺在地上挣扎。
步青云望着意外出现的人,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表达其它情绪,“你给我下了禁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凌霄并未否认,平静的道了句:“纯阴之体难测,唯纯阳可感,炉鼎一但练就,除魂飞魄散外再无逃脱可能,你本来就是本尊的炉鼎,永生永世都得带着本尊的印记。”
除了痛苦,步青云的眸子里终于有了别样的情绪波动,凌霄是纯阳之体,他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见他可怜,凌霄放轻了语气:“你若知道,还肯让我近身?这种事情,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既然天意帮你隐瞒,我乐得顺水推舟。”
谁知他占尽先机,却始终不曾占有他的心,步青云爱了一个又一个,就是不曾爱过他,平白便宜他人。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颈上,鼻翼一张一翕,急促地喘息,疼痛有如浪潮般一波又一波涌上来,手心被指甲刺破,滴下血液,不停地抖动。
“我问你我娘是怎么死的?”
凌霄眸色微微一动,便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冷情模样。
“她根本没有疯,她装疯卖傻那么多年只是为了活命,怎么会悄无声息突然自杀?你去见了她是不是?是你逼死了她!是不是?!”
“留她一命,是为了督促你好好修行,早日飞升,你既无飞升可能,那她也没有活着的必要,我并未杀她,是她命数已尽。”
“啊!”情绪波动牵引着腹中小家伙倒腾得更厉害了。
凌霄只是在旁边看着,无动于衷,并未有任何要帮忙的样子。
步青云实在忍不下去了,眼神发狠。
捏紧手中青鲤给他的那片龙鳞,龙鳞青绿泛着寒光,此龙鳞非凡物,要划破一个凡人的肚子再简单不过。
肚子被划开,血水涌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仿佛听到黑暗中传出一句缥缈叹息:“殊儿,师尊要渡劫了,师尊等不到你了。”
带血的龙鳞被扔在地上,落地便消失不见。将手伸进肚子里,人一辈子如果不体验一次,就不会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有多惊悚。
触碰到肚子里那柔软幼小的生命时,步青云手惊得一退,可惜事已至此,闭着眼咬着牙,伸手进去,将肚子里折腾得他要死要活的小东西扯了出来。
疼,但是他早已疼得麻木了,只求早点结束,早点解脱。
因为母体缺乏经验而被憋得发紫的婴儿被拽了出来,浑身是血。
额角上有道细长的伤口,想来是剖腹时没把握好力度,不慎割伤的。
孩子没有声响。
死了?
那正好,也省的他亲自动手。
“呃!”再次涌上来的痛楚让步青云倒吸一大口凉气,眼前一黑,差点没疼晕过去,他发现肚子竟然还在动。
双生子中的另一个失去了兄弟的联系,也感觉到环境已经产生巨大的变化,失去安全感,来自于生命本能的求生欲,在不安地拼命挣动。
怎么还有一个?
步青云只迟疑片刻,一回生二回熟,迅速将另一个也掏了出来。
因挣得厉害,那孩子出生便是一声呛咳,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做完这一切,步青云彻底虚脱。可是事情还未结束,他还不能晕过去。
这孽障在他肚子里时他动不得,生下来他还动不得吗?
凌霄面色冷淡地看着步青云将手放到怀中哭闹着的婴儿的脖子上,颤抖着越发用力,孩子哭闹声渐渐轻了,脸色也开始被憋得发紫。
他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不催促也不阻止,以置身事外的态度静观后事如何。
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再弱小的生命也会尽最大的力量抗争,孩子挣扎着手舞足蹈,忽地抓住了步青云掐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的手指,手瞬间惊得松开,似被针扎般迅速抽回。
终究还是未下的了手。
“该断不断,必受其乱。”凌霄冷笑一声,挥袖将人连怀里那个小的一并带走,而另一个悄无声息被丢在地上的无人问津。
前脚银光消失,后脚遥泽便追了过来。
洞穴内血腥气还未散去,清正莲香淡雅的香味掺杂其内,闻到这个香味便能得知步青云当能安然无恙,紧绷的神经一松,身体就像是瞬间被抽走所有力气跪倒在地上,那摊怵目惊心的血迹旁边,失魂落魄地喃喃念道:“他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遥泽看到地上青紫毫无声息的婴儿,又哽咽道:“东海千里烟波浩荡,终究留不住一个他!”
跟在后面急赶慢赶差点赶丢掉一条命的遥家人,赶紧上前抱起那看似已无声息的孩子,清理口鼻的污物,谁知手忙脚乱中将孩子失手滑脱摔到地上,可怜的孩子被摔得闷哼出声,放声大哭出来。
一声哭让乌云顿散,云破日出,众人大喜,只要还活着,一切都不成问题。
这时,遥翎方才赶到,心疼地抱过那可怜的孩子,检查情况,温和的治愈灵力温养,很快让孩子的状态好了起来。
遥泽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手害怕得在颤抖,小心翼翼地触碰遥翎怀中软糯、幼小可怜的生命,那是他和青云的孩子,是青云留给他唯一的羁绊。
“遥家的后人,哪儿能那么轻易憋死,孩子没事。”越是天分高命格好的天之骄子越容易夭折,天也是会嫉妒的,出生在遥家注定命格高贵,因此,因此乍看到那孩子没有声息,大家才会那么绝望。
不过他这孩子有龙族血脉传承,怎么个死法都行,水中憋死的可能性还是极小的。
遥翎兴致勃勃地哄着怀中哭闹挣扎的孩子,眉开眼笑道:
“这么小就这么好看,长大绝对是个祸害。当爹的,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煋,遥煋。”
“遥煋,不错,就这个名了。”感受到了安全感,幼小的生命也不再哭闹,瞪着一双紫葡萄般的大眼睛好奇地观察着世界,竟然在遥翎的逗弄下还会笑,“这孩子真招人喜欢,小煋儿,走喽~,咱回家喽~,姑姑带你去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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