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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宗弟子内心腹诽:宗主英明,这么笋的注意果然是他们宗主想得出来的!
先是一通彩虹屁,再是一句“不听劝阻”摘干净自己,然后是小辈顽劣,完了将问题再抛回去,这一套组合太极打下来,让人无话可说。
凌霄挑了挑眉:“宗主言重了,今日提及此事,并非是为了追究少宗主责任,只是为了警戒众人,莫要让此种乱了规矩的事情再次发生。
本门已知晓少宗主入云泱是为步遥,情深意切令人动容。”
步家之人脸色一变,这是要泼脏水。
玄天宗主身后一个面容普通,眼神锐利的玄天宗弟子忍不住要发作,被宗主状作无意抬扇的动作拦住。
遥宗主笑笑:“此言差矣,我儿与步遥乃是表兄弟,情同手足不假,情深意切却是言过其实,掌门真人慎言。”
凌霄眼神意味深长:“宗主不知,自步遥入门以来,遥公子便对步遥多有照顾,二人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关系非比寻常。
步遥体质特殊,如今也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二人身份地位皆极为匹配,不如由本门做媒,两家亲上加亲,岂不是天作之合。”
气氛陡然变得有些高深莫测,暗流汹涌,尽是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刀光剑影,电光火石。
步遥脸色苍白,紧张得生出冷汗来。
那道自打步青云出现就一直跟随着他的目光密切观察着步青云,似乎想从步青云脸上捕捉出一丝,哪怕一丝丝别样的情绪。
没有。
凌霄:“步家主觉得此事如何?”
步天堑不动如山,黑云压城城欲摧,他今日来是为了带回步殊,如今步殊带不走,难不成还要赔上步遥。
不等步天堑发话。
步遥跪在了堂前:“师尊明鉴,弟子已心有所属!”
“我不同意!”与步遥话语重叠,清脆的声音自殿外一声吼。
步遥的脸上霎时云破日出,灿烂得令人嫉妒。
明与卿慌慌张张从门外跑了进来,在众位高手的围观下,腿一软,倒在地上,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与步遥跪在一出,整理好仪容,力求让自己看起来有说服力一些,哆哆嗦嗦道:“步步步……遥……他是是是……我的!”
哪儿跑来一个……鼓了气的……小河豚?
真有意思,遥无欺悠闲自在地摇着羽扇,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
见到希望,步遥慌忙道:“爹,师尊,舅舅,我也喜欢卿儿!我想和她在一起!”
在场众人皆是一顿,空气有片刻凝滞。
步天堑掀开眼皮淡淡一瞥,眉宇间凝聚的煞气淡了许多,“我同意。”
沉默片刻,凌霄:“既是有情人,为师乐见终成眷属。”
步遥、明与卿相视一眼,眼中尽是千帆历尽后海阔天空的欢喜。
只有步青云眼中玄色渐渐深不见底,仿佛受到什么刺激,转身直接冲出殿外。www.chuxi.me
青云!
那道自打步青云一出现就盯着他的视线,趁着众人商议大事之时,跟着追了出去。
遥无欺扫了眼自家儿子略显狼狈的背影,幸灾乐祸地笑笑。
纵你呼风唤雨应有尽有,也总有求不得的时候。
步青云一头扎进了西山景岚洞,关闭上所有法阵禁制,将自己彻底与世隔绝。
遥泽倚在洞门外,“青云,你怎么了?我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你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我会倾尽所有来帮你,你别一个人硬扛。”
“你是不是担心步遥与明与卿在一起,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这你大可放心,我遥泽以名誉担保,步遥绝非贪恋权势地位之人,他对明与卿是真心的,纵使他们成就好事,也绝不会影响到你,你还是云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师兄。”
无论遥泽说多少,回答他的都是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你不愿意见我,那就不见,我就在外面陪着你。
你知道吗青云,见不到你的这些日子,我想你的紧。
尽管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也忍不住化身偷偷跑来看你,本想看你一眼就走,可是见你如此憔悴,我实在忍不住不管你,你把门开开,我看看你,再看看你就走好不好?”
没有任何回应,他也不再说话,静静陪在洞外,直至暮色四合,月上中天。
就在遥泽近乎绝望之时,峰回路转,洞门忽然有了动静,遥泽愣了好久无法置信,确定不是做梦之后,心中大喜,不过也不敢造次,小心翼翼探了进去。
修真之人在闭关洞穴里的时间要远比在家中的多得多,将闭关洞穴看得极为重要,若非真正熟悉信任的人绝不会让进入。
这洞中的禁制若他要破堪称形同虚设,只是青云若不同意,他绝不敢硬闯。
闭关洞穴并不是很大,也简陋得很,堪称冷清。
岩壁上生着青苔,青苔上聚积的水滴在浅塘里,一阵阵荡起涟漪,塘里开着朵朵睡莲,蔓枝颤动,散发着与月光相呼应的莹润光泽,顶上有一小洞天,照进一束清辉,抬头刚好能看见月亮。
春色美人靠,池咏莲花早。
步青云蜷缩在黑暗中,月色照见他小半张脸,平日里一丝不苟束起来的长发难得披散下来,平添几分慵懒美,银光给散落的墨发、纤长的眼睫镀上皎洁银辉,阴影里神色不明。
清冷脆弱的模样揉碎了遥泽的心肠,刚迈出步伐。
“站住。”步青云一身呵斥让他身形一顿,不敢再轻举妄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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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不过是一场交易
◎谈何真心◎
遥泽看着步青云扶着岩壁缓缓站起来, 从来挺得笔直的脊背也柔和下来,面白如金,赤脚踏在凹凸不平的岩石地面上, 憔悴得似不堪摧折的一缕幽魂。
遥泽屏住了呼吸,唯恐惊散了他。目光紧跟着这聚日月精魄一体的魅魂缓缓向自己靠近,近到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着温度的体香。
步青云扬起下巴, 目光高傲凌厉:“将我身上的盘龙金丝拿走。”
目光落在步青云脚腕的盘龙上, 不记得什么时候给步青云戴上的,有盘龙在身也是种保障,既然青云不喜欢……
盘龙似有所感,化身成小蛇从脚腕上游回到遥泽身上, 羞涩地躲在遥泽肩后, 竖起金黄的小脑袋偷偷地看着。
步青云站在他面前, 原本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扯下腰带。
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懵住,遥泽直愣愣地看着轻纱薄衫如凋零的花瓣从肩头划过, 逶迤落地, 冰肌玉骨像那池中白莲, 飘散出莹光。
瞬间身、心、灵魂都一并遭到重击,翠绿的瞳孔都颤了颤, 上天入地, 纵横四海, 无所畏惧的遥家公子头一回给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青……青云!你做什么?”
呼吸开始不受控制, 撇开眼睛,不敢再看, 神都做不到无欲无求, 他自然也不能免俗。
苦苦坚守只得步青云冷冷冰冰一句, “你一直缠着我,不就是想要这个?”
一听这话不对劲,遥泽赶紧解释:“青云你误会了,”刚抬头,眼睛再次被刺激,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我并非贪图一时纵欲享乐,我求你为道侣,自是求相依相伴天长地久。”
僵持了一会儿。
“天长地久?”
以遥泽的实力,百年内必得飞升,何来天长地久?
步青云冷笑一声:“不要算了。”
“要!”在步青云转身披起衣服的瞬间,遥泽身体先于理智出了手,温香软玉入怀,心魂一荡。
突如其来的肌肤相近,二人均是一僵,步青云是不适应,而遥泽却觉得不真实。
他遥泽也不是柳下惠,一直拒自己千里之外的心上人突然主动宽衣解带投怀送抱 ,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纵使知道不对劲,也实在是难以抗拒。
好在步青云此时背着被他揽在怀里,他们互相看不见彼此脸上的表情,温度通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黑夜替羞耻做了遮羞布,欲望开始肆意起来。
步青云觉着背后贴来的身躯像是烈火般燃烧起来,驱走寒意,让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青云……”遥泽略有怨恨地咬着他的后颈,鼻音沉重,声音闷沉有些撒娇的意味,一路吻到珠圆玉润的肩头,再咬上下巴,步青云身子更僵了。
遥泽察觉到步青云身子的僵硬,马上停了手,要再继续下去,他会控制不住。
“青云,你若是不愿意,我马上走。”
感到怀里的身子在放松,遥泽狂喜,试探着更进一步,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感受到炽热温度灼烧皮肤的一瞬间,步青云后悔了,情况却不容他撤退,深陷欲望中的男人有着野兽般的灵敏性,刚察觉到爪下的猎物有要逃的念头,反手将他抵在了岩壁上。
步青云知道,这柄由他发出去的箭,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性。
闭上眼睛,默默忍受着。
遥泽咬着他的后颈,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气声,扫在脖子上的气息灼热,一只手揽着步青云,另一只手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抱得太紧,步青云不舒服地挣了挣,立马又被更为强大的力量摁住,紧紧抓着身上仅有的一层薄衫,求得半点慰藉。
疼,如何能不疼。心里头有什么东西好似被撕裂了,痛彻心扉。
二人一身冷汗,一人是忍的,一人是疼的。
心火似乎都疼的黯淡下去,苍白零乱,唇上咬得鲜血淋漓,遥泽靠近了想上前索吻,被不着痕迹地避了过去。
步青云斜睨着身后放肆之人,哑着嗓子:“喜欢吗?”
热血上头的遥泽哪里能听得出不对劲,痴迷地吮着颈侧随着心跳搏动而起伏的动脉,用狂热的行动回应了这个问题。
“遥泽,作为交换,你帮我娶步遥。”
身后动作骤停,步青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贴着他的火热躯体瞬间变得冰凉僵硬,连清晰可闻的心跳声也瞬间沉寂。
原来,心是一瞬间死的,人是一瞬间凉的。
遥泽以为自己听错了,试探着问一遍:“你说什么?”
“我要云泱掌门之位,步遥是最大的障碍,他只有嫁去东海,才能一劳永逸,永除后患。遥泽,你娶步遥对他对你都有益……唔!”
压着他的力道骤松,动作迅速凶狠地像是推开什么有毒之物,身后之人抽身而去,瞬间侵袭而来的凉意冻得步青云一蜷缩,动作干脆利落得没有一丝留恋,让步青云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用完即扔的垃圾。
回头就见遥泽自顾自穿着衣服,表情隐匿在夜色中,隔着黑暗,都能感受到他浑身上下不断渗出的戾气。
“遥泽,你说过要帮我的!”
“步遥娶了明与卿未必就能当上掌门,步遥他与明与卿两情相悦,你为何非要我去横插一脚?
你要我娶步遥,那你想干什么,娶明与卿,娶了她你就能坐上云泱掌门之位?”
“步遥与明与卿成亲,门中有明若师父支持,有步家明家的支持,有遥家坐阵,掌门之位不是他,难不成还会是我吗?
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跟他争?”
“所以你就自以为是的拿身体来换,步青云,你拿我对你的感情当什么?你拿我当什么?”
“你对我的感情?哈哈哈哈……”步青云好像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你这种从小养尊处优应有尽有的天之骄子懂什么感情?
不过是想要的东西必须要得到,不过是生活太过无聊找个乐子,你就是想把我踩进泥里,折辱我,你已经做到了,你还想要什么?我还有什么?”
遥泽的表情由不可置信到悲伤再一点点麻木起来。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么看我的。”
他一步步后退,腰身挺得笔直,却还是遮掩不住的狼狈,“你竟然是这么看我的……我来云泱最初的目的是为了给步遥报夺机缘的仇,但是我放弃了,我欺负过你,我愿意赎罪,你却连个机会都不肯给。”
步青云抓住遥泽的衣角:“遥泽,算我求你,你帮帮我,不娶也行,你把他带走,带到你们东海,带到玄天宗去别让他回来好不好?
我没有多少时间能等,他还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可我只有一条,我求求你……”
“你就这样糟蹋你自己,作贱我的真心?”
遥泽顿感身心疲惫,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望天,觉得今夜的月光比池中水还要凉,凉透了。
“我遥泽有何德何能,让二师兄屈尊降贵爬上我的床!”
“以前我以为你心里人太多,我挤不进去,后来发现,你的心,连个门都没有,步青云,你没有心!
你别忘了,凌霄他还没飞升呢,他的实力早已能历劫,这些年他境界丝毫未动,你不知道他为什么?
凌霄不过是天帝在人间的一个分身,若不是你未到境界天道不容,可能早就已经给他带走了。
你又该如何让他将掌门之位传给你?
你又要拿什么去与他交易,你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要求?!
步青云,你的要求,恕我无能为力。”
遥泽甩开他,头也不回疾步离去,好像在逃离一场灾难。
步青云无力地从岩壁上滑下,将自己藏匿于隐秘处,颤抖着紧紧抱着浑身上下那唯一一处衣物,像是抓住最后一点尊严。
人都说少年傲骨不堪折,还好,他已经不是少年了,这些年来唯一没变的就是他那深陷泥潭不见日光的命运。
遥泽跨出洞府的最后一瞬,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背对着洞内:“步青云,初至云泱,你说过要我死无葬身之地。
身死土葬,心死何葬?
我遥泽的心今日死在了云泱山上,曝尸荒野,无处安葬,我爱上你,这般下场,是我活该!”
遥泽伯父、遥家家主正在园中喂孔雀,忽见天际划过一道明光,比烈日还要刺目几分,然后一声巨响砸在了自家,花叶纷飞,地面剧烈震动,孔雀乍开翅膀折断了几根鲜艳漂亮的羽毛,湖中的水都荡漾开,惊得湖中的锦鲤都蹦起来。
动静大到不止惊动了整个遥家,连整座仙岛都感受到了波及。
遥家家主&孔雀&锦鲤:“小畜生!”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在哪里受了这么大气,但大家也没当回事,孩子大了,自己能解决问题,他遥家绝非溺爱子弟的家族。
当遥泽日日笙歌,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当遥泽颓废奢靡,大家也觉得正常,当遥泽阴沉冷漠,大家也可以接受,但当遥泽拿起书,遥亭觉得事情大了。
赶紧修书一封,问问遥无欺出了什么事。
遥无欺在等着参加侄子的合籍大典,对于遥泽回遥家一事虽然觉得意外,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懒得过问。
步青云失魂落魄回到龙池小筑,遥泽走了,步遥忙着终身大事,他这龙池便又恢复最初的寂静。
愣了许久,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对了,他要准备准备喝他弟弟的喜酒。
作者有话说:
喜宴,很适合发生意外的地方。
第45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速之客◎
仙源之后, 云泱一直愁云惨淡,许久未有什么喜事,弟子们一致认为一定要举办得热闹些, 冲冲喜。于是欢天喜地非常积极地将云泱上下装饰一新,满目朱红,暖意融融, 连纷飞跟在后面帮忙的仙鹤身上都染了红, 山上山下忙着递东西,让人仿佛从清冷的仙界落到满烟火气的凡间。
明与卿着凤冠霞帔,大红喜帕下云鬓花颜金步摇,步青云忽然有些恍惚, 这孩子是长大了。
忽有弟子来报, “启禀掌门, 太清门门主携弟子前来恭贺新喜!”
太清门门主,他来干什么?任是凌霄、遥无欺也不由纳罕。
大殿内安静了片刻,众人纷纷奇道:“太清门?他与我们云泱派有什么交情?师兄师姐成亲, 要他们来恭贺什么?”
“不速之客啊。”
话虽然这么说, 大喜的日子, 宾客上门,哪有不迎之理。
跟着凌霄出殿迎接, 远远见着太清门弟子从飞舟上飘然落地, 太清门门主是个器宇轩昂, 目光如电的儒雅中年人, 若论年纪比凌霄还要大上百岁,是个修炼狂魔, 鲜少听闻他的消息。
天道有约束, 越是修为高深, 寿命长之人,子嗣越是单薄,再加上修炼时间越久,□□越是淡泊,太清门门主活了几百年也只育有三子一女,均陆续陨落,仅剩最小的一子留在门中,千般疼,万般宠。
太清门门主果然来者不善,始终铁青着一张脸,与凌霄简单寒暄几句,带着人入席。
衣袂蹁跹纷纷从面前过,跟在太清门主身后之人一回眸,与步青云刚好一个对视,那一双水盈盈的含情目,笑意狡黠,让步青云心中立刻翻起惊涛骇浪——楚深!
“是他!那个不受待见的太清门小弟子!他怎么成了首席了?首席弟子不是太清门门主之子吗?”
“先前那个是太清门门主独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死了,现在这个才有机会上位。”
那弟子压低了声音,“听说,现在这个,是门主在外面的野种,太清门门主惧内,也不敢认,若不是嫡亲的儿子死了,怎么也轮不上现在这个。”
步青云坐在位子上发呆,楚深不要脸地凑到了他的身边。
步青云冷道:“宾客上座。”
“我不介意。”
楚深还是明眸善睐,眼波婉转,只是现在的身份与以前大不一样,可以说一飞冲天,自是没了以前那股子怯懦软弱的土气,折扇轻摇,颇有些风流名士的模样,笑意盈盈道:“青云师兄,仙源一别,好久不见,想我不想?”
“咳咳。”云泱弟子被他这轻挑的样子惊得赶忙提醒他,这是在什么地方!
步青云攥拳用力到骨节发白,指甲掐进肉里的刺痛依旧洗不去妒火中烧和被人戏耍的怒意。
太清门主之子怎么死的,步青云心中已有数,他常用借刀杀人那一套,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当刀使。
太清门今日到来绝非来参加合籍礼这么简单,今日注定太平不了。
楚深柔弱无骨地倚在太师椅里,身姿妖娆,在步青云身旁扇着扇子,像是要给他消消火,而此举无异于煽风点火。
仪式进行到末尾,将步遥与明与卿二人送入洞房,弟子们吵吵闹闹要去闹洞房之际。
“老夫今日前来,是想向云泱要个说法。”太清门门主面色冷厉,肃静了整个欢喜热闹的大堂。
凌霄脸色冷了下来,遥无欺摇着羽扇,品着盏中美酒,神色不明,步天堑不管有事无事,都是满脸不开心,此时更是格外不开心。
转眼楚深就从风流倜傥的潇洒公子变成泪眼婆娑,如丧考妣的可怜人,擦着他那鳄鱼的眼泪。“青云师兄,我如此敬你爱你,未料你竟身怀异心,害我大师兄性命!祝师兄也是在众目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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