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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管家跟小奶牛道过歉,表示自己不会再把它跟柯行舟小时候作对比之后,奶牛小猫的叫声就温和了许多,频率也没有之前那么急了。
老管家啧啧称奇。
伸手试探性的摸了摸猫脑袋,小奶牛十分受用,没多久就手脚并用的爬上他的手掌,窝进他掌心埋头睡着了。
老管家只觉得心都化了,忍不住又回忆起曾经:“行舟少爷小时候也是这样。特别聪明,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但是又很粘人,一会儿看不见人就要摇铃铛。”
行舟少爷小的时候,也是全家人掌心里的宝贝。
不说太太,大少当时还在上小学,每天回家都会给他带点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就连先生的脾气都没有现在这么暴躁,时不时还将行舟少爷扛在肩头,带他玩“坐飞机”的游戏。
柯元白听着老管家絮叨以前的事情,心里莫名的并没有多少不快的情绪。
他看着那毛茸茸圆滚滚的猫头,迟疑了一会儿也没忍住,伸手摸了两下。
奶牛小猫大约是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肉乎乎的耳朵不高兴的甩了甩,整只猫越发往老管家的掌心埋了进去。但也没有拒绝柯元白的抚摸,第二下的时候甚至主动蹭了他一下。
柯元白怔怔的看着奶牛小猫。
柯行舟小时候……也是这样么?
楼上,柯行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精致的眉眼忽然皱了起来,四肢也不安分的动了动。
他好像在寻找什么,伸手在真丝床单上摸索了一阵,神色越来越不安,眼睫飞快的抖动着,仿佛随时都要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好在就在他即将苏醒的前一刻,他的手指终于触碰到了一片略微粗糙的面料。
柯行舟迅速揪住枕套的边缘,紧紧蹙起的眉心松开,侧头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纤长瘦弱的身体却越发紧密的缩成一团,在一米八的大床中间只占了个角落。
“聂辰……”——
柯行舟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醒来的时候找到管家,确认了一下奶牛小猫的情况,发觉这小东西的脑袋顶上好像秃了一块。
柯行舟:“?”
他有些疑惑,但还没满月的小猫,毛本来就没有长齐,头顶的毛长得比较慢似乎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便没有放在心上。
带着猫下楼吃了顿迟来的早饭,柯行舟见家里静悄悄的,问管家:“柯正业呢?”
管家汗颜,心道这么不客气的称呼要是被先生听到了,肯定又要生气了。
“公司那边比较忙碌,先生昨天直接睡在那边了。大少也是。”
“两个都不在?”柯行舟眉头蹙起,看了看老管家,片刻后又松开,“也行,这样更方便一点。”
管家:“……?”
什么也行?什么方便?
老管家不明所以的看着柯行舟站起身,径直上了楼梯,朝着柯正业的书房走去。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二楼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柯行舟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时,手上拎了一块比他人还高的厚重木板。
老管家十分欣慰:“行舟少爷的身体越发好了。”
小时候吹个风都要感冒的,如今竟然也能举起这么大块、这么厚的木板了!
正感慨着乡下的生活真是艰苦,当初白白软软小少爷,如今竟然也锻炼出了这般有力的体格,也不知道是在乡下吃了多少苦。
老管家泪盈于睫,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重新戴上去再往上看,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块木板越看越眼熟。
视线迟疑的往下扫了眼,在一楼几个房间的门口停顿了片刻,老管家悚然一惊——
这不是书房的大门吗?
当初柯正业为了保护他公司那点机密和财产,特意将书房里三层外三层的加固过,这扇大门更是比其他房间的大门都要厚重两倍还多,就算是用电锯都得锯上一会儿,安装的时候还是三个大汉一起努力才勉强装好的。
行舟少爷怎么一个人就给搬下来了……不是,等等。
已经快到退休年龄的老管家快步跑上楼,终于在看见洞开的书房大门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行舟少爷这怎么好像是在拆家?
“行舟少爷!使不得啊!”老管家悚然一惊,在柯行舟打量书房中央一个巨大的古董水缸时,果断扑上去制止,“先生的书房里面都是公司机密和重要物品,连太太和大少都不让随便进入的!”
柯行舟不为所动,依旧观察着面前的陶瓷水缸。
古董的确是真古董。
柯正业早年去地摊淘货被狠狠地欺骗过几次之后,在这方面就很舍得下血本,一向都是去正规拍卖会进货的,所以家里基本上都是真东西。
柯行舟的关注点也不在水缸本身。
这水缸摆在房间的正中央,估计是为了好看一点,水里还养了几株睡莲。
只是也不知道是疏于照顾,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缸里的睡莲半死不活的趴在水面上,非但没有任何美感,干枯的枝干反而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水缸上了。
——柯行舟今天非要回家,的确是有正经事要办的。
柯正业他们去乡下找他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柯正业眉宇间萦绕着一股黑气,连带着柯太太跟柯辰逸的运势都有些下降,做事总是达不到自己的预期。
先前他只当是柯正业近几年造的口业太多,口无遮拦才会导致这种情况,看在过往因果的面子上提醒了他好几次,让他少骂人。
奈何柯正业压根管不住他那张嘴,动不动就发火,反倒让霉运应验得更加早了。
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柯行舟劝了几次对方都不听,本来都不想管了,谁知这次重新住进柯家,才发现柯正业倒霉的根源并不只是因为“祸从口出”。
书房的位置代表一家之主的运势,如果不是柯正业昨天胡搅蛮缠了一番,这书房他昨天就要进来整顿一番的。
柯行舟看着水缸里的蔫哒哒的莲花,眯了眯眼。
水在风水中是招财的属性,瓷器更是汇聚生气、化解煞气的常用物品,但这两样东西都只有放对地方才有用。
柯正业这书房光线被挡,白天也需要灯光照明,缸中现在又有死物,非但不能招财,反而成了个汇聚阴气的煞局。
但要影响柯家一家人的运势,却不是这种简单的风水局能做到的。
柯行舟眉心一动,朝老管家道:“跟柯正业说一声,这个水缸我搬走了。”
说着便弯下腰,把住水缸的两边,竟是就要这么将水缸抬起来。
老管家:“?!”
老管家哪能真的让他搬走,连忙拉住柯行舟的胳膊,左一句“使不得”,右一句“万万不可”,但又不敢在柯行舟发力的时候上前拦人,生怕柯行舟一个不小心就受伤了,只能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哎呀!行舟少爷!您要不然搬点小东西算了?这古董水缸价格便宜但体积太大,先生一回来肯定立马就发现了,到时候又要生您的气了!”
他见阻拦不了柯行舟,目光在四周扫了扫,忽然灵光一闪,指了指博古架上那一整排的精巧文物:“我给您拿这个怎么样?这东西虽然小,价格可不低!比您拿的水缸更划算!”
“要不您看这个文物鸟呢?这个更贵!先生可喜欢啦!”
……
远在公司开会的柯正业忽然感觉背后一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先前被柯行舟“诅咒”的时候就有过这种感觉,他对这种预感已经非常熟悉了,此时一下子闭上嘴巴,狐疑的左右看了看。
开会众人见状也是脸色一变,瞬间警惕起来。
又开始了?
然而自从上次投影仪无故脱落,砸中柯正业的脚趾之后,会议室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重新规划过了。
柯正业的头顶没有任何可能砸下来的东西,就连桌角都安排上了防撞条,上次不知情的供应商过来,还笑说他们公司对孕妇员工真好,连办公室的防护都做得这么到位。
实际上只是柯正业不小心在这里磕过大脚趾而已。
柯正业等待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可疑凶器,心下却一点也不安定。
那小子的“诅咒”向来是很灵验的,现在不应验,之后说不定要倒更大的霉。
他缓缓伸手,想喝口茶水冷静冷静,谁知道刚来的实习生看他刚才四处张望,以为他就是在找茶杯,热心的帮他把茶杯往跟前递了递。
柯正业这么一伸手,直接伸进了滚烫的茶水里。
“……啊啊啊啊烫烫烫烫烫!”
第 42 章
眼看根本劝不住柯行舟,老管家不得不哭丧着脸给柯正业打去了电话。
柯正业的左手刚刚包扎好,犯了错的实习生在他跟前惨白着脸疯狂道歉,他正憋了一肚子火想骂人呢,管家这时候打电话进来,更是让他火冒二丈。
“什么事!”
毕竟是在自己家工作很多年的老人了,柯正业没有第一时间发脾气,稍稍压制了怒火。
但要是老管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他今天势必要好好教育他一顿了。
他计划得好好的,一家之主的架势都端起来了,然而紧接着就听说了家里发生的事情,瞬间破防:“什么!那臭小子把我的什么东西搬走了?那可是青花瓷!你让他现在立刻给我放回去!”
老管家连连替柯行舟道歉,又试探性的向他小声建议:“先生,我觉得行舟少爷只是在跟您闹闹脾气而已,这个水缸我记得价格不是很高的,您要是实在不想送给行舟少爷,要不然就给他打点钱吧……”
柯正业:“???”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屁话?”柯正业彻底压制不住怒火了,“他拆了我书房的门,直接闯进去拿东西啊!你还要我出钱安慰他?”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老管家长长地抽泣一声,还是在柯正业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中,打开免提把手机递给了柯行舟。
没有了老管家的阻拦,柯行舟搬运起水缸来轻松多了。见管家交流无果,他干脆自己跟柯正业打了声招呼:“你书房里的水缸我拿走了。这东西克你们的运势,谁送你的?”
柯正业听见柯行舟的声音立刻炸了:“你懂个屁!那是我特意从拍卖会上买回来,在书房里摆的风水局!招财的!你一来就给我破了!你是想气死我吗?”
“你不是不信玄学?”
“……”柯正业噎了一下,没吭声。
他对外的确是声称自己不信玄学的,但做生意的嘛,不信谁也不可能不信财神爷。
财神爷都信了,风水局里面的招财风水信一信又怎么了?
只不过这些话对别人说就算了,他之前因为柯行舟搞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骂过他好多次,如今自然是不可能在他面前示弱,承认自己迷信。
柯行舟倒也不在意他回不回答,只是问:“方位正中五行属土,土克水,破财还来不及,刚入门的道士都不会教你这么摆。你该不会又自己跑去夜市找地摊捡便宜,被人骗了?”
柯正业听见前面几句还有些迟疑,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再度气急败坏:“谁被人骗了!你少胡说八道!”
“那是谁给你布置的风水局?”
“我自己上网查的不行么!”柯正业气恼的大喊,“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以前神神叨叨的骗骗别人也就罢了,现在还想骗到你老子我头上了,像什么话!赶紧把东西给我搬回书房去,听见没有!我明天还有个生意要谈,要是因为你搞黄了,我饶不了你!”
话说到这里其实柯正业也感觉到哪里不对了,甚至已经将这水缸摆好之后,莫名失败的几单生意想了又想,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但他作为一家之主,谁犯错都不可能是他犯错!
柯正业恼羞成怒:“……我不管!总之我今晚就回家,限你在我回去之前把所有东西动给我恢复原样,否则有你好看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包括书房的大门!”
说完气哼哼的挂断了电话。
柯行舟:“……”
管家在旁边将所有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明显感觉到先生今天格外的生气,说了好多重话,不由得多看了柯行舟两眼,为他感到担忧。
他小声的劝道:“行舟少爷,要不然还是听先生的,将这东西放回去吧……我帮你找个先生平时想不起来的小玩意,保证跟这个一样值钱。”
“……”柯行舟眼神里透出迷茫,“我拿那种东西做什么?”
早些年光是在柯家生活就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这东西至少值个几百万,他要是真的敢拿走,那才是嫌自己命长。
老管家则是一愣,心道行舟少爷原来不是想拿这东西换钱气先生么?
难不成还真是他理解错了,他搬动这玩意真的只是觉得风水不好,给它换换地方?
这念头刚刚升起,就被柯行舟继续往前的脚步打断了。
眼见着柯行舟突然矮下去一截,老管家当即大惊失色:“前面是楼梯!行舟少爷您小心啊!”——
谢鞍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半人高的瓷器水缸长了腿,从楼梯上往下走。
他目瞪口呆的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那好像是柯行舟。
“哥?”谢鞍朝老管家打了声招呼,连忙凑上去帮忙,“你们是在大扫除吗?这么大个缸,怎么不叫人来帮忙……我的天,这么重!”
刚接触到水缸,谢鞍就惊了一下。
他看柯行舟搬的那么轻松,还以为水缸是空的,结果一伸手才发现缸里满满当当的,不但有水还有植物。他猝不及防之下没能接稳,水缸里一阵翻腾的水声,里面的东西差点泼出来。
好在柯行舟及时伸长手臂稳了稳,才没有造成那种可怕的后果。
谢鞍震惊的看向柯行舟那瘦弱的小身板——
他哥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回过神重新上前帮忙,跟柯行舟一起把水缸搬到庭院里,确认东西放稳的瞬间,谢鞍甩了甩手。
这水缸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没有清理了,散发着一股水生植物腐烂是特有的腥味不说,入手还一片冰凉,像是刚从冰库里面拿出来。
快速搓了搓手,朝手心呵了几口气,才终于感觉手指暖和起来。
柯行舟接过老管家刚灌好的热水袋,抬头就瞧见一辆中型货车停在门口,疑惑的挑眉:“这是?”
“哦!差点忘了!”谢鞍一拍额头,“哥昨天不是没收我爸的红包么,他回去之后想了一晚上,觉得还是得表达一下心意,听说我来找你,就让我顺便把礼物带过来了。”
礼物?
老管家在旁边听得有点好奇,心道自从十几年前断交之后,谢先生这么多年不跟柯家来往,今年突然主动上门不说,竟然还变得这么热情。
不过谢先生究竟买了什么东西,大到要用货车来运送?
谢鞍朝着那边等候的搬运工人挥手:“这边!”
几个工人收到示意,轮番进了车厢。
老管家还在猜测到底是多大件的礼物,需要这么多人一起搬,转念又想到行舟少爷刚刚搬走了水缸,现在新东西进来,还是曾经的竞争对手送的,还是得请示一下先生要放在哪里。
他再次拨通了柯正业的手机。
——直接被暴怒中的柯正业挂断了。
柯正业气得想要爆炸,这个时候哪里还想听见他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说话?但又实在担心柯行舟把他的书房给搬空了,思来想去干脆打开了远程监控。
刚打开就听见那边闹哄哄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白色的厢货,谢志文那个老东西的儿子还在手舞足蹈的跟柯行舟说着什么。
他不由得想起谢志文先前给他打的那个电话,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切到了更近的监控摄像头。
这个摄像头恰好在车尾,音量拉大之后连车厢里的说话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柯正业就听那边一阵哼哧哼哧的响动,工人们再次出现时,搬出来了一个巨大的——
香炉。
柯正业:“………………”
监控摄像头里突然传来实习生焦急的惊呼:“老板!老板你醒醒!啊啊啊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躺地上去了?来人啊!老板被我气死了!!”
搬家工人:“……!??”
老管家:“???”——
柯正业的昏厥并没有影响到香炉的落地。
谢鞍按照谢志文的吩咐,让搬运工人将香炉放在了他早就物色好的地点——柯家的庭院正中,那个柯正业非常骄傲的喷泉池前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落地点还十分凑巧的就在柯行舟放水缸的位置旁边。
柯行舟:“……”
原本柯行舟是拒绝的,但听到搬运工人说送回去的话,要付给他们包括司机在内每人200块钱的搬运费,还有2000块钱的路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香炉,不得不说审美的确是比柯正业好一点,但这位置么……
在老管家隐含期待的目光中,柯行舟再次开口:“换个位置吧,搬到靠房子的那一边。”
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这喷泉是很早之前修建的了,先前因为雕像的维护费用太高,柯正业直接让人把雕像给拆走了,现在只剩下二根水柱孤零零的在那里喷。
放前面的话,太像是给住在里面的人上香了。
不吉利。
商家付给搬运工人的费用里面本来就包括安装,这个自然是不用收费的,二个搬运工人大汗淋漓的将香炉搬到了喷泉的另外一边,拍照交工之后就离开了。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应该就结束了,老管家刚要松一口气,却看见谢鞍忽然朝外走去,打开了旁边私家车的后备箱。
片刻后,抱了一根成年人大腿粗细的巨型香回来。
谢鞍的娃娃脸上写满了天真,笑眯眯地说:“我爸说了,趁着香炉刚到,抓紧上第一炷香,保佑我们家今年发大财!”
“……”
看着巨型香上面刻印的谢家公司的名字,再想到自家先生跟谢先生年轻时候争锋相对的场景,老管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口袋里的手机疯狂的震动起来,老管家心力交瘁,头一次想要逃避东家的电话。
他几乎已经能想象得到,先生回来看见自家庭院里杵着对手公司头香的暴怒了——
将父亲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办完,拍了张香炉落成的照片发到家庭群里面,谢鞍终于说明了来意。
“哥你看手机了吗?节目组那边说要录制一个特别节目,让我们这些京城本地和还没来得及离开的选手过去拍摄一下。今天晚上就要拍啦!”
他这会儿过来,主要就是来接柯行舟一起去节目组的。还特意自己开了车过来。
柯行舟在谢鞍的催促声中拿出手机看了眼,还真瞧见了节目组发来的信息,只是没头没尾的,用的还是虚拟号码,直接被他无视掉了。
信息上还特意说明了,这一次会有神秘嘉宾参加,节目组背后最大的投资商负责人也会出现在现场。
最大的投资商……
那不就是万里集团?
想到又要跟聂辰见面,柯行舟的心脏就有点承受不住。
他蹙了蹙眉,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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