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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六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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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二,炸弹!”

他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就剩一张牌了。”

同事淡定地出牌,“王炸。”

桌子上一大一小两张小丑,好像他的身份证和复印件。

前台小哥:“……”

同事淡定地问:“你最后一张牌是啥?”

小哥弱弱地:“一个三。”

同事已经开始帮他撕新的纸条了。

正巧这时候邓零星顺着楼梯下来,守在大堂里那些壮汉们立刻看了过来,其中一个刀疤脸按耐不住了,他的手按在腰间,想要拔枪,另一个年长些的男人(看起来像是老大)抓住了他,低声呵斥:“你忘了悬赏令上是怎么写的吗?你想把我们都害死啊?!把枪收起来!”

刀疤脸恨恨道:“他要是跑了怎么办?那可是十个亿!”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老大的眼睛紧盯在邓零星身上,“这地方就一个出口,他跑不了。”

邓零星这会儿下来也不是为了跑,他是来找那个热爱打牌的前台小哥的。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前台桌面,“有空吗?帮个忙。”

前台小哥求之不得,赶紧扔掉手里最后一张梅花三,扒拉掉脸上的纸条,“行了行了,我有工作要干,这局不算啊!”

他扭头看向邓零星,“你有什么事?”

邓零星笑笑,“灯不亮了,帮我看一下吧。”

前台小哥没怀疑什么,爽快地跟着他上了二楼。

那群壮汉见邓零星身边跟着人,也不敢贸然追过去,就这样邓零星带着前台小哥进了房间。

他背靠着房门,上下打量着前台小哥的背影。他很幸运,这个年轻人的体型和他相仿,而且也是黑发,他的工作服还配备了一顶鸭舌帽,可以稍微遮住脸。

前台小哥抬头看看电灯,奇怪地问:“这不是亮得好好的吗?哪坏了?”

邓零星向他走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阴测测地道:“不好意思了,兄弟。”

前台小哥:“?”

下一秒,他就被一记手刀砍在后脖子上,当初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邓零星利索地扒掉他的工作服,穿到自己身上,帽子也戴好,压低帽檐遮住眼睛,然后从包里掏出两叠现金,卷起来用皮筋捆好,塞进衣兜里。

前台小哥正趴在冰凉的地板上睡得香甜,邓零星很贴心地把他挪到床上,还往他脑袋底下塞了个枕头,盖好被子。

随后他稳了稳心神,抬脚走了出去。

一来到大堂,追兵们的目光又聚了过来,但是因为离得远,又看到他身上那身制服,便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了修完灯泡的前台小哥。

邓零星抬手捏住帽檐,挡住自己的脸,尽量保持一个不紧不慢地速度向旅馆大门口走去。

前台那俩同事叫他,“喂,你去哪儿,还打不打牌了?”

邓零星没回头也没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外面,同事便了然道:“又去买酒,快点儿回来啊,给我也带两罐。”

邓零星仓促的点点头,加快步子走出大门,一离开追兵的视线,他立马撒腿就跑,转眼间就飞奔进一条小巷,没影了。

这群壮汉还在大堂商量着什么时候动手,直到前台两个同事嘀咕着说闲话:“他不是前两天刚发誓要戒酒吗,怎么又喝上了?”

“他发的誓你也信,我看这次也能坚持两天就不错了。”

壮汉中的老大皱起眉头,“不太对劲儿,赶紧上去看看。”

等他们撞开门一看才发现,床上睡得根本不是邓零星,而是刚才“出去买酒”的前台小哥。

“妈的!被那小子耍了!”老大气得火冒三丈,狠狠地踹了一脚门框,险些踹烂了那粗制滥造的木头框子。

他们轻敌了,原本以为邓零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情人,谁能想到他心思这么缜密,不但发现了他们的监视,还耍花招当着他们的面溜出去了。

老大看到邓零星遗落在床边的黑色背包,咬了咬后槽牙,“去把狗牵来,现在就开始追踪,他跑不远!”

八个人带着两条猎犬追了出去,他们现在不仅要追捕邓零星,还要提防其他雇佣兵,毕竟肯定不止他们一支队伍得到了邓零星入住这家旅馆的消息。

那可是十亿,谁也不想把赏金分给别人,所以不同的佣兵队不但不会合作,还会产生激烈的竞争。他们带上枪也不是为了对付邓零星,而是防范其他竞争者的攻击。

在巨额的赏金面前,射杀几个同行根本不值一提。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深更半夜的城市安静得不可思议,邓零星很快就听到身后嘈杂的脚步声,不断晃动的手电筒光柱正在靠近,他甚至还听到了狗叫声。

——简直是神经病,为了抓他一个人,竟然连猎犬都搞来了。

但是不得不说那只狗子很有用,邓零星能尽量掩盖自己的逃跑踪迹,但是却消除不了气味。猎犬一定闻过他的背包,所以才咬得这么紧。

邓零星只能咬牙往前跑,冰冷的空气被大口大口吸进肺里,胸口胀得生疼。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高强度的运动过了,寒冷的冬夜里,汗水硬是打湿了他里面的衣服。

不知跑了多久,邓零星忽然停住脚步,有点儿绝望地看着前方。

前面没路了,一条非常宽的景观河横贯于眼前,一米多高的栏杆后面是汹涌的河水,在夜色中呈现一种漆黑的颜色。冰冷的水汽被夜风带上岸,冻得人瑟瑟发抖。

邓零星在地图上见过这条河,白天时这里是风景优美的河岸,经常有情侣来这里拍照,但是现在却像恶魔一样阻断了邓零星的求生之路。

他实在是跑得有点儿晕头转向了,竟然跑到了这边来。

追兵已然近在眼前,两条猎犬朝他嘶吼着,不断向他扑跃,壮汉只得勒紧牵引绳控制住它们。

雇佣兵老大清了清嗓子,向他张开手,努力做出和蔼的样子,“行了,别跑了,不累吗?你赶紧过来,我们不会伤害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壮汉便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慢慢围了上去。

邓零星背靠着栏杆,冷眼看着他们逼近。

他才不信这群人的鬼话,他是刺杀楚天盛的杀手,这群人估计都想把他大卸八块了。

眼见着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已经离他不到两米了,邓零星忽然向后一翻身,竟然直接跳进了河里!

“?!”

雇佣兵们都惊住了,离他最近的刀疤脸心里一急,竟然拔枪冲了过去,直接就朝河里开了两枪。

砰!砰!

两声枪响过后,传来的是队长的怒吼,“你他妈的在干什么!给我把枪放下!!”

他冲过去一拳将刀疤脸干翻在地,狠狠地打了他两圈,连牙齿都打飞出去。他拽住刀疤脸的领子,将他用力掼在栏杆,又不解气地踹了一脚。

“你是不是傻X啊!想让我们全都给你陪葬是吗?!”

刀疤脸咳了口血沫,艰难地辩解道:“我…我想着哪怕抓一个受伤的回来,也能分点钱吧…万一让他跑了,那我们不就一分钱也没了吗?”

队长恨不得当场打死他,“你知不知道公爵要的是完好无损的人,他要是出什么事,别说赏金了,咱们几个人的小命都得玩完!”

队长站直身子,盯着黑漆漆的河水,手电筒的亮光打上去,河水中早就泛起了浓重的血雾。

那两枪打中他了。

完了!队长脑子轰得一声,他厉声命令道:“所有人,马上给我下河找人,找不到全都别回来了!”

周围的人立刻开始脱衣服脱鞋子,队长一个一个地踹过去,“都什么时候了,还脱鞋,直接跳!”

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跟下饺子似的往下跳,扑通扑通的一声接一声,但是河水非常急,他们下去的时候,邓零星已经被水冲出去两百多米,彻底不见了踪影。

第五十六章 再次见面

邓零星福大命大,命不该绝,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大半宿,竟然没死。

第二天清晨时,邓零星被身体某处的剧痛唤醒了,他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地是一片暗黄色。邓零星眨了眨眼,抖掉粘在睫毛上的细砂,才发现自己被水冲上了一片沙滩。

沙滩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身下的河沙也很软,都沾在了他湿透的衣服上。

邓零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左手用力捂着腹部,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鲜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的落下去,沁在湿润的河沙里。

他脸色苍白,明显是失血过多。

昨天那两枪都打中了,一枪在腹部,另一枪打在了右手上,从虎口偏下的位置穿了过去。

幸亏那子弹型号不大,河水也减少了冲力,否则邓零星整个手掌都会被打烂。

邓零星强忍着剧痛,一步一步缓慢地向远处的公路挪去,他必须得立马找个医院包扎伤口,但是还不能去公立医院,得找个黑诊所。

邓零星依靠着路灯站在路边,看着不远处的公交站牌,在脑海中回忆地图的路线。

很快他就打到了一辆计程车,无视司机诧异的眼神,他虚弱地靠在后座的车窗上,报了最近的一个黑诊所的地址,然后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邓零星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病床上,病房狭窄逼仄,灯光昏暗,没有窗户,只有墙角有个呼呼运转的排气扇,床边放着一个金属输液架,已经生锈了。

从病房的装修来看,这里确实不是正规医院,邓零星悄悄松了口气。

别看这种黑诊所破破烂烂的,其实最擅长治疗的就是枪伤,而且在这里只要掏钱就能治病,医生绝不会盘问病人的身份和伤患缘由,而且嘴巴都很严实,不会把病人信息透露给其他帮派或警员。

对于现在的邓零星来说,这里就是最好的落脚点了。

邓零星身上被换了白色的病服,原来的衣服湿淋淋地搁在床头柜上,邓零星摸了摸衣兜,钱虽然都湿了,但是没少。

那个计程车司机人还不错,自己的血弄脏了他的车,他也不嫌弃,如约把他送进了目的地,连车费都没要。

大脑有些昏沉,应该是在他昏迷时医生给他打了麻醉,把子弹从身体里挖了出来,现在他的右手和腹部已经被白色的纱布包扎起来了。

麻醉剂正在渐渐失效,伤口也隐隐作痛,邓零星看见床边有呼叫铃,便试着按了一下。

几分钟之后,一位胖乎乎的医生推门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很旧的白大褂,领口和衣袖已经发黄了。

他笑容可掬,手里拿着的不是病历本,而是账单。

邓零星太熟悉这些黑医的做派了,不过他没趁自己昏迷时直接打劫,还算是懂点儿行业规矩。

邓零星用左手从兜里掏出一卷钱,扔给医生,“给你,手术费。”

医生掂量了一下钱的重量,笑容更灿烂了,他向邓零星走过来,尽起了一名医生的职责,“先生,你感觉身体怎么样?如果伤口疼得厉害,我会给你打一针止痛剂。”

“不用了。”

这种黑诊所为了利益,通常不会用什么好药,粗制滥造的止痛剂很容易产生成瘾性,邓零星觉得还是靠自己扛过去比较好。

“好吧。”医生有点遗憾,“不过你的运气真不错,子弹打进腹部,竟然没伤到内脏,很快就能恢复了。”

邓零星试着动了动手臂,右手还是没有知觉,“那我的手什么时候能动?”

医生顿了顿,他委婉地问道:“先生,请问你是画家,或者钢琴家之类的吗?”

邓零星摇头,“不是,我不会搞那些东西。”

医生点点头,宽慰道:“那就好,你的手不可能恢复了,不过普通人就算只有一只手能动,也能正常的生活,以后就多多锻炼你的左手吧,左手也是人类的好伙伴。”

“……”

或许是医生的语气太轻松,还带着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邓零星一时间没理解他的意思。

他迟疑地反问:“你是说,我的右手再也不能动了?”

医生怜悯的看着他,“确实如此。”

邓零星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呆滞地摇着头,喃喃自语,“不…不可能…”

他猛地坐起身,不顾腹部伤口被拉扯后的剧痛,提高声音质问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其实只是你这里治不了对吧,去大医院还可以…”

“先生。”医生打断了他的话,“手掌的骨骼异常精密,我可以向你保证,受到这种枪伤,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全世界没有哪家医院可以治疗。”

“可,可是…”邓零星大脑一片混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机械式地追问,“一定有的,一定有地方能治吧?”

“我,我又不画画,不弹钢琴,那,那拿枪呢?还能用枪吗?”

“恐怕连扳机都扣不动了。”医生张开右手,左手食指在手掌某处点了点,“子弹从这里射了进去,拇指根部受到的创伤是最严重的,即使以后经过漫长的治疗,手指可以稍微动一动,但是也不可能恢复正常的抓握力。”

“如果你是做佣兵的,就趁此机会退役吧,这也是为了你好。”

邓零星愣愣的望着他,嘴唇微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梦想,他的未来,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就因为这一颗子弹彻底断送了。

过了很久,邓零星才慢慢蜷缩起身体,低哑地说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医生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也不再多劝,摇摇头扭身走了。

关上门之后,他听见病房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动不了,真的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可是那痛楚又如此清晰,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右手的存在,可为什么就是动不了呢!

邓零星仰躺在病床上,忽然用力抬起右手臂,然后狠狠砸在床上,因为剧烈的动作掌心的伤口又崩裂了,鲜血瞬间渗透了纱布。

他多么希望这种动作是由右手带起的,可惜不是,能动的只是手臂而已,他的五根手指除了离伤处最远的小拇指能微微动弹之外,其它四根手指就像石头一样,没有一点儿生机……

因为伤势太重,邓零星在诊所里住了很多天,他一直很消沉,不怎么吃东西,也不和任何人说话,甚至都不愿意再给乔桑打电话。

像他这种残缺的废物,即使回到暗部机关了又能做什么?失去右手意味着他无法再拿枪、拿刀,他已经没有再继续做特工的资格了。

邓零星抬起手捂着眼睛,难以自制的哽咽起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门口有个男人在说话,“你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可比之前顺眼多了。”

熟悉的嗓音让邓零星一愣,他扭头向门口看去,只见安德斯穿着一身黑衣斜倚在门框上,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邓零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右手残废的事实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很累,身心俱疲,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一个与外界隔绝的透明壳子里一般,陷入了深深自我厌弃之中,精神接近崩溃。

所以邓零星不在乎安德斯是怎么找到他的,也不在乎对方是来寻仇还是干什么,恐怕就算此时安德斯掏枪对准他,他也懒得躲一下。

他拽起被子蒙住头,不想理他。

安德斯继续嘲讽他,“怎么?你之前那个得意洋洋的劲头呢?现在狼狈成这样,连见人的胆子都没了?”

邓零星还是不搭理他,安德斯火气也上来了,干脆大步走过去,粗暴地掀开他的被子。

邓零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去抢,却蹭到了手上的伤,他疼得闷哼了一声,抱着手蜷缩起身体,脸色苍白。

安德斯这时候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微微一愣,“你受伤了?”

邓零星忍痛骂道:“说什么屁话!我没受伤来医院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只是躲在这里避风头。”安德斯上下打量着他的伤处的纱布,“我听莱斯利安说,你欺骗了公爵大人的感情,耍手段获取他的信任之后,在结婚前夕逃跑了?你可真该死啊。”

邓零星移开视线,嘟囔道:“我本来就不打算跟他结婚,是他非要…”

“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聊这个,你的伤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好?”

邓零星不说话了,他紧紧咬住下唇,强行压制着内心剧烈的情绪,身体微微发抖。

安德斯一看就觉得不对,他也不继续问,转身出去找医生。几分钟之后,他又回到病房,脸色已经跟刚才不一样了,变得很阴沉。

看着对方健全的双手,邓零星忽然变得很烦躁,“你还回来干什么,滚开,反正我现在都是个废物了,以后再也不可能碍你们的事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安德斯抱起胳膊,冷冷地看着他,“一个小诊所黑医的话你也信,他说不能治就真的不能治了?你还没去过正规医院就先放弃了是吗?”

话虽然这样说,但安德斯心里也明白,子弹从手掌打进去,这手绝对是废了,他只是看不得邓零星这个颓废的样子,想说些话激一激他。

邓零星现在的眼神和表情,都让安德斯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两年前的自己,那个因为受伤而被迫结束杀手生涯的雨天,那些痛苦到无法入眠的深夜,一种强烈的共情感跨越时间抵达了他的内心。

同病相怜,这个词像一条隐形的丝线,将他与病床上的邓零星连接起来。

第五十七章 疯子

安德斯的话并没有安慰到邓零星,邓零星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右手是治不好的,就算跑遍全世界的医院也一样。

安德斯心烦地抓了抓头发,“我说你能不能振作点儿,又不是被搞得半身不遂了,能跑能跳的你还怕以后活不下去?”

这话无异于将凉水倒进滚烫的油锅中,瞬间就炸开了锅。

邓零星猛地坐起身,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怒声吼道:“你在说什么风凉话?!你懂什么,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吗?我宁可那颗子弹要的是我的命!”

安德斯目光沉沉如水,“我知道。”

邓零星一怔,“什么?”

“我很清楚。”安德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很清楚你现在有多痛苦,因为我们是一样的。”

他抬起手,竟然直接用指尖戳碰左边那颗仿佛蓝宝石一般的眼珠。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好像完全没有感觉。

邓零星表情诧异,“你的左眼?”

“没错,是假眼。”安德斯随手拉过一张塑料凳子,拿起热水壶倒了杯水,“两年前,我在执行一次暗杀任务时失手了,左眼失明,摘除了眼珠,因为这件事我无法再继续做杀手,只能转去做保镖。”

“我那么针对你,也是觉得我必须尽好保护公爵的职责,如果连保镖都做不好,那我就跟废物没什么区别了。”

“最终的结果你也知道了,我急于求成,一意孤行,让公爵看透了我无可救药的缺点,把我赶到一处偏远的庄园里当个闲职。”

邓零星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安德斯在讲述这些往事时一直很平静,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难道时间真的能抚平一切伤痛吗?可是邓零星现在痛苦得只想去死。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朝安德斯发脾气了,靠着床头恹恹地闭上眼睛,“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要把我抓回去吗?”

安德斯没有回答,他仔细地观察着邓零星的侧脸,对方脸色很白,秀气的鼻梁与淡色的嘴唇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纤长的睫毛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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