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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伊斯梅尔已经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正捧着星脑继续品读论坛里的各种虫族历史向小说。
他还没想好往后要做什么,塞西尔家主的位置几十年以内还落不到他们手里,就算巴芙特正打算把权力放下,也大概是会交给他的哥哥们——但想来事业脑父亲是不会这样轻易离开。
所以如果虫族历史足够吸引他,也许他日后会考虑在这方面做研究。
直到时钟指向深夜十一点,门外的查尔斯终于敲响了他的房门禀告道:“殿下,上将已经回来了。”
“知道了。”
伊斯梅尔收起星脑,总算是从那书中收回了些心思转而拢着睡袍就出了卧室。
睡袍是中长款式,时值秋初,用料是真丝绸缎,穿在伊斯梅尔身上显得体型修长欣丽。纯黑缎面透着光泽,衬得露出的胸口和小腿皮肤更加白皙细腻,特别是那锁骨隐隐绰绰地截断在布料中,直看得走廊边守候的查尔斯眼神一顿,默默压下了视线。
他甚至不敢多看一眼殿下的侧脸,唯恐之后会乱了心神。
伊斯梅尔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双手抵在了镶嵌铂晶雕刻秀美的大理石制围栏上。他低头看向迈入客厅的雌虫,随后屈起手指叩了叩石面。
闷短的声音在偌大的厅堂内倒是听得清明。
于是客厅处刚刚迈步进来的兰诺德便抬起头,诧异地看向了主动在二楼接应他的伊斯梅尔。
他的雄主一袭纯黑睡袍,雪白的发丝耷在围栏边,弯弯的双眼被羽白的眼睫掩住,淡色红润的唇瓣勾起,见他看过来便开口道:
“兰诺德。”
真是太过分——偏偏那围栏高度恰好,挡不住锁骨前袒露的肌肤,直将兰诺德的视线紧紧抓住,他顿了足有两秒才稍显慌乱地上抬视线继续看着伊斯梅尔的脸。
当然,伊斯梅尔的脸也不是那么好招架的。
原本已经在行程中平复下来的心情顿时又被那一颦一笑牵动。
“不上来吗?”
伊斯梅尔朝他开口。
兰诺德这才忙不迭地点头,脚上步伐加快了许多爬上楼,而在这上楼的期间他能够感受到伊斯梅尔的视线一路跟随,就落在他身上。
这让他竟不敢对视。
直到站到了伊斯梅尔面前,他才敢抬眼。他显得有些无措,要是许久以前大概会直接伸出手来给伊斯梅尔一个拥抱,替他拢紧睡袍哄他去睡觉,外边冷容易感冒。
但现在他连戒指都只敢贴身装在兜里,不敢戴在无名指上,自然也不敢擅自触碰伊斯梅尔。
伊斯梅尔自然也注意到兰诺德欲言又止的模样,见他右手上从未取下戒指的无名指空空如也,还奇怪地眨了眨眼。
但他并没有过多思虑,只是开口道:“这次倒是没有骗我,好了一点就赶回来了?”
兰诺德见他视线从自己右手一闪而过,莫名心虚地蜷了蜷指尖,把手往后藏了藏。他只是不想惹伊斯梅尔不快,但现在看来……好像弄巧成拙了。
“嗯,已经办理了出院,嘱咐过不要过度运动,其他没有什么大碍。”兰诺德答。
“不需要安抚精神海吗?”伊斯梅尔接话道。
“……”
兰诺德双眼被那绿瞳一盯,忽地垂下眼帘。
安抚精神海,作为已婚雌虫他自然不能去寻其他虫,安抚剂也暂时不能服用……他不知道伊斯梅尔愿不愿意,也就没有提起,打算硬抗过去这段时间再喝安抚剂。
“过来。”
伊斯梅尔一声唤,那边垂着眼的雌虫便听话地上前,一副任人摆弄的模样。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伊斯梅尔只是张开双臂主动抱住了他,双手揽在他肩颈处,一手拨开发丝按住他颈后,让精神力柔和地灌入他体内,身上的信息素也没有遮掩地弥散在四周。
听得怀里的雌虫闷哼了一声,紧绷的身子忽地软了下来,伊斯梅尔才稍稍加强了精神力输入,方才打通了郁结的地方,兰诺德身上也会舒畅些。
“不许对我撒谎。”伊斯梅尔在他耳边道。
低声密语瞬息间就让雌虫偏过头将脸埋了起来,耳根红了个透,哪能受得了这逗弄。
“沉默也一样,说出来不说出来都是欺骗,知道吗?”
“知道了,雄主……”兰诺德勉强开口应声,仿佛是为了惩戒他一般,那颈上的精神力更加强硬了些,精神力交合带来的酥软让雌虫牙关打颤:“可、可以了,请别再……”
用精神力搅弄他的精神海了。
可惜兰诺德说不出口,伊斯梅尔也没打算善解虫意,只是浅淡地应了一声稍微松开了怀抱,掌着他后颈让雌虫跟自己对视。
伊斯梅尔嗅着空气中雌虫被挑逗出来的信息素味道混杂着熟悉的洗衣液香气,不免被逗笑。
敢把戒指摘了装在胸口的口袋里,刚刚抱在一起时都硌到自己了,沐浴露却还是如往常一样。
“怎么不把戒指戴上,后悔和我结婚了吗?”伊斯梅尔说着,见雌虫紧咬着内唇显然被折腾得脸色绯红,才收回了手上的精神力转而从肩上往下滑到胸兜里,修长的手指勾出了那枚婚戒。
环身被雌虫的体温弄得滚热。
兰诺德被质问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才连忙摇了摇头。本想闷声将那戒指戴上,却又想起方才伊斯梅尔说不许和他说谎,也不能用沉默蒙混过关,才低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我以为您不喜欢、”
不过话刚说完,伊斯梅尔就已经抬起他的手将那枚戒指推了进去,兰诺德被这动作一惊,整只虫都僵住了,“便没有戴着……”
伊斯梅尔见兰诺德呆滞的模样,仰头就这么在走廊里吻了一下他紧张而抿得发白的薄唇。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下一秒兰诺德全身上下可见的皮肤都红了个透,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指尖碰了碰还残留着柔软触感的唇瓣。分明讨吻的时候那么不要脸,这主动被亲了一下就像煮熟了的虾似的。
金瞳熠熠,大概完全宕机了。
“去换衣服吧,嗯?”伊斯梅尔泰然自若地说着,点了点他的外套,原来是外套的衣角在从庭院穿过时沾上了露水和枝叶,看来是从稍近的那条小道赶来的。
兰诺德此时正有想要冷静一下的意思,听到这一声如蒙大赦,胡乱点了点头跟伊斯梅尔应了一声就转头往自己的房间那边走去,看背影活像是落荒而逃。
伊斯梅尔轻笑出声,往回走了几步靠在自己卧室的门边抱臂看着那身影逐渐远去,还冲一旁如雕塑般目不斜视的查尔斯问道:“客房门没锁吧?”
“没锁,殿下。”
“那就好。”伊斯梅尔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查尔斯:“你和他们今晚都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用守在外边了。”
依照往常的规矩,身为执事的查尔斯必须随时在伊斯梅尔身边待命。夜晚,他会在伊斯梅尔门外守侯到午夜十二点再离开(前提是伊斯梅尔已经入睡,没有其他吩咐),之后才是换班值守的其他侍者。
查尔斯没有过多的询问,颔首应下后吩咐走廊各处站着的虫侍一起跟上,都离开了二楼。
直到这些虫侍排排队整齐地下了楼,伊斯梅尔才转而抬眼看向那边刚打开门似乎有些疑惑的上将。
只见兰诺德迟疑地走进了房间,大概是绕了两圈后发现自己的客房空空如也,退出来看了看并没有走错房间,才又无措地转身寻找伊斯梅尔的身影。
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相撞,原本还带着满腔疑惑,却在望见伊斯梅尔眉眼中带着的笑意时骤然升起了一阵小心翼翼的期望。
他看见伊斯梅尔靠在卧室门旁,那只玉白漂亮的手从睡袍中伸出,朝他勾了勾。
“雌君,你走错房间了。”
第 77 章
兰诺德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上, 深一脚浅一脚。
他转眼一瞥便发现,二楼走廊上守着的虫侍全都没了身影,而伊斯梅尔靠在卧室门前, 似乎正唤他过去, 还念着一句雌君。
他只觉得无名指根上的婚戒愈发灼热,好像箍紧了他浑身上下的血流。然而这只不过是错觉,实际上他心脏狂跳,清晰地感受到全身的血液不可控地加速流动,就连空气都显得那么稀薄。
不过是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常人半分钟就可以走过的距离。这原本有一部分可以属于他的卧室,他竟用了三年才真正抵达。当他站在伊斯梅尔面前时,才发觉在那一场变故中面前的雄子改变了许多, 不知是什么触动到了他。
是他在意识残留之际所念的那个名字吗?
那时他拼命挽留伊斯梅尔,几近绝望。
在满脑子“他离开后, 这个世界和我都将没有意义”“想要他留在我身边, 永远不分开”的想法中, 忽然间有个名字浮现, 就这样喊了出来。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一切的转折点。
“你在想什么?”
伊斯梅尔的声音总算唤醒了意识迟钝的兰诺德。
他从方才兰诺德转过身后就一直观察着兰诺德的状态,这位上将一改平日冷冽果断的作风, 二十几岁的年纪却还像个孩子似的,再紧张点恐怕都要同手同脚,直到站在自己面前也只是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脸。
这让伊斯梅尔不免疑惑, 他是不是不该那么快让兰诺德住进来。
也不知道那漏洞的伤害有没有波及到大脑。
“我不知道……”
兰诺德觉得脑内一片混乱,他连事情的全貌都不了解,根本无法问出内心的疑问。于是这样一开口, 又引得伊斯梅尔更深地注视,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这边的伊斯梅尔见雌虫眼中掩盖不住的迷茫和黯然, 也大概猜到了兰诺德现在的状况。从医院醒来时就是这样,总是欲言又止,问起来又说不知道。伊斯梅尔知晓他不会欺骗或敷衍自己,会这样回答自然是真的抓不到重点。
也许兰诺德的记忆恢复了部分,但理不清。
伊斯梅尔初步断定是这样的,毕竟作为数据体,他在投放到这个世界时就应该被彻底清除过,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兰诺德并没有被彻底重置,林妄声那个世界残留的记忆和感情仍旧影响着他。
伊斯梅尔也不免垂了垂眼,要是系统在身边就好了,至少这方面还是它比较专业。
也许是见伊斯梅尔垂眼,兰诺德的心一下又揪了起来。似乎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无法对伊斯梅尔的感情视而不见,这就又低声开口道:“虽然我还不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您还没有离开,这是我能够询问您的意思吧?”
他想知道这一切,必然是要询问伊斯梅尔的。
伊斯梅尔这才掀起眼帘,见兰诺德就算沉默了不少,倒还是他熟悉的模样不变这才露出一点笑意,“当然。”
说完后,伊斯梅尔又转过身,示意兰诺德跟上后才继续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可伊斯梅尔走了没两步,就发觉身后的雌虫并没有跟上来。
这一回过头才发现是怎么回事,许是他方才的语气太柔软,好像全然信任了兰诺德,这种被信任被接受的感觉瞬间让素来坚韧的雌虫露出了脆弱的神情。
伊斯梅尔知道这种感觉。
当你拼尽全力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在没有预料的时刻出现在你面前,你第一个反应根本不是喜悦,而是委屈。
“雄主。”
兰诺德喊了一声,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侧过身用黑色的发丝掩住面颊,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神才保证自己没有露出窘态,进而回过身看向伊斯梅尔。
“谢谢您愿意相信我。”
再多说一句话颤抖的声音就要暴露了,于是兰诺德闭了嘴。
伊斯梅尔看他就像看一条被雨淋湿的大狗狗,此时正因主人举过来的伞呜呜咽咽地不熟练地表达。说起来,就伊斯梅尔所听他说过的爱、喜欢,就少得可怜,兰诺德往往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那就不要辜负我的信任。”伊斯梅尔道。
兰诺德忙不迭地点头,随后迈步跟上了伊斯梅尔,顺带还将身后的卧室门给关上了,现下整个卧室里就剩他们两虫,再扭捏的气氛也暧昧了起来,更何况他至今不好意思注视眼前的伊斯梅尔,他的雄主实在是过分漂亮。
而兰诺德视线投向别处时,看到的却是更加让虫心软的画面。
伊斯梅尔那宽敞而柔软的大床上,向来只有一个枕头的床头,赫然摆放着另一个枕头。当然不用问这是为谁准备的这种蠢问题,就算伊斯梅尔三年来没有亲近过自己,但他也从未对其他虫产生过兴趣,只有无数向他奔来的虫而已。
空气中弥散着雄虫身上散发出的香气,也就是发情期前无法控制的信息素溢出。原本先前被雄虫安抚精神海所勾起的情欲也在此刻骤然间浮现,即便是情绪起伏巨大,他耳畔的绯红都没有消失过,一双金瞳紧紧盯着身前径直往室内走的雄虫。
伊斯梅尔自然是对自己信息素乱飘的事情不知情,只是隐隐闻到了香甜的气息,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好不容易看完了兰诺德发现惊喜后的反应,伊斯梅尔也准备躺床上再回答兰诺德的问题,却骤然听身后的雌虫开口:
“雄主……”
“我能吻你吗?”
这一句始料未及的问话让伊斯梅尔忽地就转过了身,睁大的眼睛总算没了先前的游刃有余,显然还没跟上兰诺德的思维。
但直到兰诺德走近,他看清雌虫脸上到现在还没有褪去的潮红,才明白了问题所在。
内菲尔是说他发情期快到了。
他差点忘记了这事。
此时房间里充满了自己的信息素,而待在里面的又只有兰诺德,浓度极高的催情气味全让兰诺德一只虫吸了去,他就是再想压抑住欲望和伊斯梅尔互相剖白也难抵来势凶猛。
伊斯梅尔也此时已经坐到了床上,还需稍仰着头才能与兰诺德对视。
大概也是发现了这样的情况,来到他面前的兰诺德很快单膝蹲下身,换做自己仰视着伊斯梅尔,他感到全身如火烧般灼热,房间里出奇地热,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触碰面前的雄虫。
想要接吻、想要触碰、想要更多——
“雄主……”
脑内的理智被撕扯着,情欲这样叫嚣着。
而他仰望的雄虫终于垂眼看向他,秘境一般的眸子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脸上带着的不再是以往熟悉的玩味而不屑的逗弄,反倒是满腔的笑意。
雄虫伸出手掌住他的下颌,几乎捏住了他脆弱的脖颈,而腕间一用力就将他拉拽到了身前,那被浴袍掩盖住的修长白皙的双腿岔开,根本就是春光外露,身形不稳的兰诺德这么一往前,便下意识地伸手掌住了那手感细腻柔软的大腿。
如他想象中一样,如玉石般冰凉滑腻。
伊斯梅尔抚了抚雌虫的唇瓣,指尖微微用力便触碰到乖顺张开的牙关,红润的舌尖蹭过他的指尖,雌虫张口就含住了他的一个指节,微张着唇仍由对方搅弄,只将他那想要接吻的想法愈勾愈热。
直到雌虫抓住他大腿的双手用了力,伊斯梅尔才笑着抽出了手指道:
“可以了。”
随后不等伊斯梅尔多说两句,身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诱导发情的雌虫便扑了上来,先是试探般吻过唇角和唇瓣,才伸出方才被人搅弄得发麻的舌尖撬开雄虫的唇缝,一深一浅来回两相触碰,便引得自颈后泛起的酥麻。
雄虫一开始还与那侵入的舌尖纠缠,随后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吻着自己的雌虫仿佛几百年没开过荤的狗崽子,也不会累似的,深吻足足长达几分钟,直到自己闷哼了几声,耳膜泛起的都是啧啧的黏腻水声,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一会儿,牵扯出银丝。然而伊斯梅尔还没喘两口气,又再度被雌虫吻住。
“唔、兰……”
一声呼唤被啧啧作响的吻声盖住,不知什么时候雄虫已经被雌虫推倒在床上,被这急促而又热烈的吻弄得难以招架。两具躯体皮贴皮肉贴肉,就连伊斯梅尔也莫名觉得房间内蒸腾般热了起来,腰间睡袍的束带也被蹭散了许多。
不过兰诺德的吻技巧性不足,只是攻势密而紧,不一会儿便被身下的雄虫牵着走,成功被按着后脑吻得晕头转向。
在成功夺回主导权之后,伊斯梅尔暂且拉开距离,提醒已经被情欲磋磨得理智尽失的雌虫,“……医生说不能过度运动?”
鼻尖抵着鼻尖,兰诺德喘息着听雄虫开口,撑起身子不免在雄虫的眼角和脸上的酡红停留许久,算是彻底被挑断了理智,只见雌虫再度埋到了伊斯梅尔的颈间,一边吮吻着锁骨一边向下哑声道:
“让我来服侍您就好。”
尽管还想继续解释,自己指的是兰诺德不能剧烈运动,而非自己。但还是被雌虫已经探下去的手硬生生拦住,吞回了这句话。
看来今夜暂时是不能进行心灵上的剖白了,伊斯梅尔想,肉.体的剖白已经开始了。
第78章
酣眠, 阳光,令人贪恋的气味。
兰诺德体内有着生物钟,不似伊斯梅尔现今还窝在他怀里浅眠, 当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眼睫上时, 他就已经醒了过来。他细嗅着空气中属于伊斯梅尔的气味,有些恋恋不舍地又收回了想要掀开被窝起床的手。
随后他的视线顺着酣眠的雄虫的脸蛋和五官一寸寸描摹,秀眉纤睫都如雪一般洁白,挺翘的鼻梁下是微红的唇瓣,雄虫的睡相很好,昨夜是这么怀抱着入睡,到了早晨还一动不动,就连唇瓣都紧紧贴合在一起, 只有紧挨着他的兰诺德能感受到时不时扑洒在他脸颊上的鼻息。
这就是他的雄主,他唯一的雄主。
即便从未说过一句喜欢和爱, 兰诺德也能深切地感受到伊斯梅尔如今的温顺, 不似从前那样亮出锋利爪牙的猫儿了。他贪恋着此刻的温馨, 不免伸出手蹭了蹭伊斯梅尔的脸颊——滑腻腻的, 好像那玉石,却又柔软得让虫爱不释手。
被蹭痒的雄虫倒也没醒, 只是在枕头里蹭了蹭脑袋躲开了手指,继续睡觉。
兰诺德想想也是,平日里这个点伊斯梅尔是肯定还没起床的, 更何况昨夜——虽然没有过度运动,但在之后他们却都没有睡着,半夜就躺在那床上聊了半宿的话。
从一开始自己的小心翼翼, 到之后好奇的追问,伊斯梅尔知无不言地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也帮他理顺了那些混乱不清的记忆。他那时才明白原来自己担心的一切都是可笑的想象,他和伊斯梅尔根本没有什么前世仇恨这么狗血的东西,反倒是同病相怜的家伙。
都是被那所谓的“旧系统”摧残的可怜虫。
虽然昨夜伊斯梅尔谈起这些事时已然是不在意的模样,但兰诺德却能察觉到伊斯梅尔的状态并不好,说着说着那双眼睛就黯然了下去,唇角的弧度也默然消失。即便再怎样表现出不在乎,那些伤害过他的记忆依旧是一把触之即痛的利刃。
不然伊斯梅尔也不会患上先前那样严重的精神疾病。
“如果……我没有成为异常数据,没有擅自那样关心您,爱上您,没有让您违抗系统的命令而一次又一次轮回,就不会——”
兰诺德想起来自己昨晚愚蠢的自责。
只是那自责还没完便已经被雄虫打断,伊斯梅尔告诉他就算没有当时的他,自己迟早也会因为难以承受而反抗,到最后还是一样的结局,唯一会改变的只是他们俩不再相遇。
那之后,兰诺德便没再询问这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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