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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

作者:夏阳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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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诺一下子站了起来,紧紧地咬上了牙关,“你在胡说!”

“若是你还不相信的话还可以问问崔雪,反正她已?经求得了刘铭的恩典”

看着荀正谊这幅笑模样,甄诺双唇都颤抖了起来,手指尖也是止不住的颤抖。甄诺回?身?快速地出了牢房,厉声道:“来人关门?!”

“阿乖,你查到了是吗?”甄诺不可置信地看着苏佩。

在回?来的路上,想过了很多?,但甄诺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会看见苏佩默认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明白我自小勉励要辅佐的圣主?是这样的人,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可以去杀害忠臣,可以为了自己的私利做损害社稷的事情

苏佩拉住了甄诺的手,最怕的苏佩最怕的就是甄诺会这样。

甄诺甩开了苏佩的手,甄诺不相信,她还要证明。

“我要见崔雪。”

甄诺来了崔家,就照着甄诺的从龙之?功,岌岌可危的崔家也不敢不叫崔雪出来见。

“是。”

甄诺又?一次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原来原来我甄家会毁在这样的陛下手中

***

刘铭还没有意识到甄诺的不同,兀自说道:“荀正谊答应写罪己诏了?”

甄诺失魂落魄,突然就笑了起来,引得刘铭皱紧了眉头。甄诺平静地说着,“荀正谊答应了,但荀正谊也告诉了我一件我从未知道的事情。”

“我父亲,我安阳甄家一百三十一口人,皆是因为一个秘密被杀,是陛下的秘密。是陛下操纵考评,是陛下将这天下搅乱了”

考评作假,在这朝廷最重要的关节上面作假。原以为是废太?子与荀正谊之?间的把戏,但为何是陛下的首肯,是陛下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陛下!

刘铭老早就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但这事,是秘而?不宣的事情。

“甄诺,这是京都,你面对的是皇权,不是随你的心意而?为的事情。”

原来,原来刘铭也知道,自始至终,这个朝廷都已?经烂透了,是从根源上面,烂透了

甄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崩溃,情绪整个坍塌。“若圣主?都是一样,都能为了满足私欲而?在背地里面卖官鬻爵。边关战士何苦浴血,何必奋战,万千学子缘何十年寒窗,为何与家人子女两?地相隔,何辜!何辜!”

甄诺嘶吼着,双目之?中遍布着红色的血丝,气血不受控制地就往上直涌。这既是为他人的控诉更是为自己受到了不公而?进行控诉,十四岁入花山书院,如今自己已?经二?十四岁了,十年,整整十年,整整十年啊!

忠君,爱国,此?刻就是一个笑话。

甄家,父亲,母亲,阿爷

这些?人的死都算什么!算什么!

刘铭冰冷的脸开始垮了下来。书生文人的路自己这个皇子从来没有走过,自然是不能对这些?心酸感同身?受,但此?刻看见一向镇定的甄诺红了眼眶,刘铭也觉得自己的身?子激荡了起来,也感知到了三分的痛苦。

但饶是有这样的痛苦又?如何呢,上面的那位已?经不是权力旁落的太?子殿下了,这做错事情的是当今的陛下,是陛下,是无上的天子,是这天下的共主?,没有一个人能够反驳,更不要想那虚无缥缈的罪己诏。如今父皇也没有多?少时日了,为了这政绩,为了史书,刘铭也不能做命父写罪己诏的事情,况且这件之?前是在牵扯得太?多?了。

刘铭疾步走向了甄诺,道:“甄诺,不要碰这件事情,否则本王也保不住你!”

朝廷的虚空早就不是近几年的事情,先?帝执政之?时重军事,动不动就朝着外地出兵,一年之?间大小战役差不多?就要十几场。自从当今陛下继任之?后,虽然不打仗了,开始休养生息了。但掖庭,修建宫殿,运河,宗亲的爵位封赏里外里的银钱加在一起,已?经与朝廷每年收到的赋税差不多?了。可偏偏除此?之?外,掖庭还在扩建,宫殿还在一座接着一座地修建,陛下甚至是学起了始皇,正欲派遣船队寻找传说之?中的蓬莱,寻找虚无缥缈的长生之?道

这些?的种种,都是银钱堆砌起来的

“刘铭,刘铭!齐王殿下,我的太?子殿下,东宫之?主?!我未来的陛下啊!我甄诺走不下去这种肮脏不堪的路!”

胸腔之?内一阵翻滚,甄诺也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喉咙口一阵甜腥。刘铭还没有来得及出言劝服甄诺,脸颊处就感受到了温热的血。

甄诺的手紧紧地捂在了胸口处,嘴角是顺延直下的鲜血。瞳孔微缩,刘铭只能看见面前的甄诺径直朝后倒了下去。刘铭立刻扑上前,用手臂抵住了冲击力,防止甄诺的脑袋磕上地面。厉声朝着外头喊道:“快找太?医!宣太?医!太?医”

第168章 游魂

我是一抹游魂,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这样,但?我知道我切切实实地从我的身体里面跑了出来。我看见了那个我最爱的人,她抱着我, 是我这几年里面从来都不敢想的身体接触,但?是我感受不到了。

花山书院兵荒马乱的,我就坐在一边, 我看着我的阿乖紧紧地抱着我,我听着她的哭声,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不能将她揽过来,不能?为她拭泪, 我只能?看着她哭, 看着她哭着哭着便倒了下去。

我没有?什么心思?去看着这些人为我奔丧,看着这些真情假意的人还不如看我的阿乖。

你失了声,我看着你憔悴的面容, 我想说话,但我明白在这个世界的我, 并不能?说话给?我的阿乖听。我看见了我好不容易求来的苏家平反的恩典,你将恩典与我写的和离书拿在了手?中。你没有?看这恩典,反倒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份和离书上了。我也是。

这份和离书,是我自娶你开始,是我写的比婚书还要早的东西。你不爱我,你恨我,我知道。总有?一天我要给?你自由, 若是可?以?的话, 给?你找上一户好人家, 再与那个男子?好好摆摆我的官谱,给?你立威, 保护好你,我想那个时候我忍一忍我也是可?以?办到的。

但?现在我死?了,我看着这和离书,看着你。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能?写下这种东西来。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拳,但?拳头却穿过了我的身体。

看,真是无用啊,连打打自己,为你出出气都不成。

在我没有?想到的时候,你呕了血,鲜血直接将这份和离书染红了。我没有?想到,我想要去扶你,但?我的身体穿过了你的身体,我只能?看着你被折叶搀扶着。

我看着折叶为你奔走请医,我看着你唇无血色,面若素缟地躺在床上。为何,只要我再努力一点,我就可?以?护住你了。我可?以?不必让你看见我的死?相,我可?以?让你变回那个无忧无虑的苏佩。

你喝了苦药,我就在你的跟前?,那股子?药味我似乎还能?闻得见。

你醒了过来,能?行走了,你磕磕绊绊从床上爬了起来,我就跟在你的后面。我看见你去了甄府,我看见你我共同生活了三年的甄府挂上了白?绸,今日是我的头七,之后我就要出殡了。

方柳将你拦了下来,你跪在了甄府的门前?,我很痛。我从不曾想过要为难你,但?我身边的人却在我死?后为难你了。刘铭来了,他将你带了进?去,却也与你说清了三年前?的那些事情。

我听着,那些事情都是我亲手?做的,但?我不觉得那是我对你的付出,只是我的甘心情愿,是我的罪孽。我害了师长,害了你,毁了你本?应该明媚轻快的人生。

刘铭的嘴里面像是将我虚化成了一个为你做事不求回报,全心奉献的人,我真想要将他的嘴给?捂起来。我宁愿你对我,是记恨的,是永远不知内情的,这样你不会对我的死?惋惜,也不会心痛,你会更?加好好地生活。

我跟着你,我陪你走完了花山书院的一级级台阶,你来了柳先生这里。

除了苏家,除了你,我这一生最为愧对的便是先生。既无法报答倾囊相授之恩,也无法将他的风骨,育人之心承继下去。

您将我的花山印信给?了苏佩,我看着,有?火痕,黑黑的,但?还是有?些光泽的。那日您没有?让这印信在火堆里面烧掉,您留了下来,将它交在了我甄诺一生最珍视的人的手?中。

我拜了拜您,但?我知道您看不见,我也没有?办法靠这简简单单的一拜偿还我对您的愧对。

你又去了甄府,你像是不怕人为难一样。你看着棺椁之中的我,我看着你,看着你的泪水滴在了我的脸上。我不自觉地抬手?,慢慢放在了自己的脸上,我能?感受到,感受到你的泪水。生前?,你对我哭过,死?后,我还是叫你为我哭了,真是生前?死?后都没有?护住你

你拿出了印信,放在了我的手?中。也拿出了药,撒在了酒杯之中。我知道是什么药的,我发了疯地嘶吼,我不停地挥手?,但?我没有?办法从你的手?中将酒拿开,打翻。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看着你斟了一杯酒,撒在了棺椁前?的地上,看着你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看见你仰首喝了下去。

我什么都阻止不了,自始至终,我什么都阻止不了,我到底是没有?护好你

你吻了吻我,这辈子?的第一个吻。是歉疚还是爱,我想是爱,你也是欢喜于?我的。你将我重要的东西交在了我的手?中,将你自己也给?了我

我明明已经死?了,明明只是游魂,但?我很痛,痛彻心扉。

我看着顾长君为我们合棺出殡,你我的墓修建的很是气派,在骊山上面。我在你我的墓前?守了三年,没有?人知道,但?我觉得若我一直是一抹孤魂,那我便能?守你千世万世了,也好

我也见证了顾家从鼎盛到衰败,长君的一生,从意气风发到沉稳内敛到最后的战死?沙场。

你我之前?都没有?仔细地去了解过。长君娶了宋榕,很开心,很幸福,过继了一个旁系的孩子?,唤小武。长君请了最好的先生教这孩子?学文,却没有?学武,放在身边仔细疼爱。我明白?,因为自己没有?得到,所以?想把一切,想把最好的都给?他。

于?长君而言,顾家顾家忠君爱国的荣耀就止在自己这一辈上吧,顾小武应该是肆意的,是幸福快乐的,最好是连朝堂都不去,靠着自己打下的功业,承继侯位。娶个心爱的女子?,或是心爱的人,富贵余生。但?幸福终是会有?一个终点。

宋榕自己剜去了双眼,废了自己的武功。我看着长君从志得意满到接受到麻木。

宋榕剜眼是全了自己与长君的这段情,也全了对秘阁的忠义?。于?宋榕而言,就算是以?后都不能?视物,都不能?投身于?自己喜欢的药理之中。只要陪在长君身边,就算是待在内宅之中,也是幸福的吧。但?长君毁了秘阁,我看着宋榕与长君离心,看着宋榕从失望到自刎,看着长君抱着宋榕哭得断气。

但?饶是如此,秘阁毁,帝心猜忌又如何,顾家终究是顾家,顾长君终究是顾家子?嗣。便是马革裹尸,就算是心中痛斥这朝廷,也不会有?一点反心。

二十九岁,死?在战场,不似顾家三叔,是顾家的荣耀。除了先顾帅,顾家其他的小辈终究是没有?逃过三十岁早逝的宿命。

我已经记不清我在你我的墓前?待了多久了,我只知道好像是两朝。我看着刘氏灭,李氏兴,李氏灭,赵氏兴。你我墓前?的草已经长了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清理了。真是对不起你,我连给?你拔草都不行

我终于?被鬼差找到了,我来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这个世界,有?你,有?“我”,是那个十九岁的“我”。

我看见你掉进?了水里面,醒来之后性情便大变,看着你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感觉到了,“你”不是你,是那个与我一齐度过三年寒暑的你,是那个我在墓前?守了千百年的你。

你也一起来了这个世界

“我”对你的性情大变做了一样的决定,“我”没有?考评,为你买簪,为你捉萤火虫。看着那簪子?,我才突然想到我从前?,玉兰簪子?我一直都还没有?给?你呢

要是真的应了鬼差大哥对我说的话,我还能?重新融入这个世界,到时候要是“我”还没有?将簪子?送给?你,那就由我来送。我与“我”都是那个爱你的甄诺。

你竟是陪“我”一起去河道了,还喂“我”吃饭,与“我”同塌而眠。这些都是十九岁那时的我从来都不敢去想的事情,你全了那时我所有?的爱恋。

你写了当初我写就的策论,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几千字的文章,当时你央着我给?你副本?,算上前?世,好像都已经七八个年头了,你却是背了下来。

我听着你对师母说的话,“我”没有?进?来。我这游魂是真的有?些不好受,我想了你这么多年,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告诉你,也从来都没有?勇气要将我对你情意告诉老师师母。我真是胆子?小,还没有?什么责任感。连带着这一世的“我”也是一样逃避的性格,就连你赠簪予“我”也

在你的努力下,当然也在十九岁的“我”的一同努力下,你我得到了老师师母的允准,我们总算是能?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了,至少在府里面是这样的。

我看着,不知有?多么的高?兴,我爱你,“我”也爱你。无论是什么时间线,什么时空,甄诺一定爱苏佩的。

我们一起去了边关,回了京,我们成亲了。你是“我”的妻子?,是正儿八经,是有?亲人支持祝福的。去了安阳,我看着你帮“我”痛骂那姓甄的,又看你心疼银钱的财迷样子?。若是我能?像“我”一样,摸摸你,与你切切实实地说句话就好了

前?世我没有?看清崔雪的狼子?野心,今生没有?想到也会被崔雪这人绊了一跤。“我”被带走了,被掉包了,我看见你哭得伤心,看见你又一次变成了前?世的模样。我好怕,我好怕,我还没有?回到我的身体里面,我还没有?与你真真切切地说说我的事情,我不能?允许你又一次在我的面前?死?去。

幸好,你回京了,老师师母成为了你的牵绊。但?看着你为“甄诺”扶棺,看着你为“甄诺”流泪,我还是好心痛,我只愿“我”能?快一点,快一点

我看着你赢下了那些老学究,看着你为了考评一事去麒麟阁偷盗试卷。我心疼,害怕

齐王党胜了,“我”知晓了考评的真相,当然前?世的我也知道了,只是晚了一点。当时的我也是如现在的“我”,我痛惜着我的文人身份,我痛惜那些我为读书付出的日日夜夜是个笑话,我日日想着的是若是可?以?,我便上那堂上撞柱死?谏,用的我的鲜血来冲刷这肮脏腐朽的朝廷。

但?那时,老师死?在了我派去的人的剑下,师母自缢于?祠堂之中,我眼睁睁地看着苏家支离破碎,看着你与阿词被打下了牢狱,阿词吃尽了责罚。我不能?死?,不能?靠一时的文人意气,我调整了过来,因为我要为苏国公府光复,我不能?离开朝廷,更?不能?倒下。我宁愿在这一条不归路上走到底,清流忠臣,弃我如敝屣,那我便做能?臣,做佞臣,做这世人唾弃,不配为人的狗贼。

若按照律法,苏家男丁只有?死?一条路,女眷即使?能?生,也只能?充作军妓或是暗娼。我与陛下争了许久,但?终究是保不住。阿词只能?死?,因为苏家不能?再有?后,这便是那些人眼中的斩草除根。我见了阿词的最后一面,将我要做的事情都告诉了他,至少我要他去的安心,知晓苏家有?一日是能?光复的,而你也是可?以?活下来的。也是那一日,我为了不叫人起疑,亲自命人给?他动了刑具,我亲眼看着狱卒打断了他的腿骨,外?翻的血肉之下是横出的骨头。

往昔的京都清流门第,一夜之间尽数毁去,这一切…错的自始自终都是我。

然阿词做得极好,他将我的一切都在你的面前?遮掩了下去。你恨我,才安全。

“我”呕了血,“我”昏了过去,鬼差不知何时出现了,将我推了进?去。

这个时空的甄诺没有?死?,我也没有?死?,只是有?了两世的记忆。既是两世,这一世,我绝不能?叫你哭了

第169章 值得

“因祸得福, 脑子里面的淤血竟然是清掉了。”

“可不是,都是大人福星高照,等醒过来之后定然是更加生龙活虎的, 小姐不必担心?的”

“你们都叫我不必担心,但现在阿诺还没醒过来,我如何能够不担心?!”

“”

甄诺意识有些混沌, 听着苏佩的声音却听得不太真切。慢慢拨开睡梦之中的这些迷雾,甄诺总是看清了,走出了那迷宫。眼睫从微微扇动慢慢变得剧烈,甄诺睁开眼, 第一眼便看见了苏佩。两世?的记忆已经融合在了一起, 本就是一样的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排斥的。

可算是醒了,苏佩都要急疯了, 虽然说?御医与周婷都说?没有关系,而?且还因祸得福, 但苏佩还是担心?。幸好是醒过来了。

“别哭。”甄诺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着却不是很难听,唇角还挂着笑容。虽然虚弱,但是精神?状态瞧着还是不错的。“刚刚在梦里面我发誓,不能叫你?哭了”甄诺抬手,一点一点地握紧了苏佩的手。

切切实实的相碰,真真切切的体温相触, 我的身体终于不会穿过你?的身体了。

“你?俩真是在杀我啊!”

顾长君双手背在身后?, 一脸邪笑地走了进来。顾长君拍了拍自?己的脸皮, 开玩笑地说?道:“刚醒过来就这样,拉拉扯扯的, 真是好不害羞。”

“不许开玩笑!”苏佩对着顾长君嗔了一声。打打杀杀的,这样的词不吉祥,不能说?。

“可以?开。”甄诺淡淡地笑了笑,“我好了”

苏佩看了一眼甄诺,又白了一眼顾长君,还是帮着甄诺弄好了背后?的枕头,手穿过甄诺的腋下扶着甄诺坐了上?来。

顾长君也不见外,直接搬了一个空闲着的凳子坐在了甄诺的床边,关心?地说?道:“能吃东西吗?我从边关给你?们?拿了不少?当地的瓜果,我尝过了,口感都不错”

“什么果子?”甄诺悠声道。

“荔枝。”顾长君说?道。

这可是金贵的东西,没有想到顾长君的手里面竟然有。

“倒是不错。”

顾长君窃窃地笑了笑,抬手指着甄诺佯装警告,“你?可别和那个太子说?,我就给你?们?两个人带的,可不打算给宫里面送”

“算你?有良心?。”苏佩说?了句。

顾长君大叹了一口气,又开始做起戏来。不停地摇头道:“哎,哎,哎”

“你?们?两个人真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都是在欺负我。”

“嘁。”苏佩觑了一眼顾长君。

舔了舔干涩的上?下唇,甄诺细长温柔的双目看着苏佩,轻轻地摩挲了两下手背,温声道:“我想与长君说?说?话”

这便是要单独说?,苏佩点了点头,“那我去药房给你?看看药有没有煎好。”

“好”

苏佩起身,将这屋子里面所有的人也顺道都带了出去。

顾长君正了正自?己的身子,收起了一点玩味的笑容,但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太正经的样子,都怪这张脸了。顾长君移了移自?己的凳子,单手撑在自?己的左腿上?面,平静地说?道:“要与我说?什么?”

“多谢。”甄诺突然道。

上?一辈子将自?己与苏佩合棺,这辈子也帮了自?己许多,尤其是宋榕,救下了阿乖。

顾长君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对甄诺道谢倒是多,甄诺对自?己道谢还真是少?。顾长君不适应地用手耸了耸自?己的鼻子,低头嘿嘿地笑了两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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