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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苏佩一下子喝停卢青筠的话,“一切都是我主动的,与阿诺全不相干。您就算是生气,也该对我苏佩生气!”
苏佩的制止根本就没有用。光说还?不够,卢青筠直接动手推攘起了甄诺,双手拉着甄诺肩膀上?面的布料,不停地?狠拽着甄诺,硬生生地?将甄诺推倒在了地?上?。卢青筠弯着身子,对着甄诺吼道:“甄诺,你恩将仇报,你这么些年来读的是什么书?,学?的是什么道理!你离府吧,我苏家不要你了”
“娘!”
甄诺瘫软在了地?上?,背着手撑着自己无力的身体。看着对自己嘶吼的师母,再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的承诺。一个女子的身份,已经让这些承诺变得?苍白无力。
无论我在人前有多优秀,无论被多少?个人夸奖,在苏府里面,我终究是当初的那个乞儿?,搬不上?台面。我终究是没有了本家庇护,是一个落魄氏族之?后,与阿乖云泥之?别
在院门口的时候苏朝就听见了动静,前头的话都没有听见,但是卢青筠对甄诺的问?责却听了个十成十。怒从心来,苏朝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苏词,叫停了这场闹剧。
“够了!”
第48章 气倒
卢氏气恼, 眼睛一黑,直接当着四人的面昏倒了下去。
苏朝立刻将卢青筠带回了卧房,又让人去将周婷请了过来, 把脉之?后得到了结果就是气急攻心。苏词不知道缘由,站在一边,眼中满是?担心。接过了周婷递过来的药方, 便立刻跟着周婷一块熬药去了。苏佩与?甄诺两个始作俑者站在一处,此刻都担心着呢,却也只能站在一旁,一副认错的模样。
苏朝抿了抿唇, 担忧地拿着热毛巾, 轻轻地擦拭着卢青筠的脸庞。
看了一眼这两?个?孩子,苏朝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虽然说不知道缘由,但是?青筠一向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现在说?了这样的重话,又被诊断成?气急攻心, 想必这两?个?孩子一定是犯了什么大错。
苏朝站了起来,走到?了甄诺的面前,轻轻拍了拍甄诺的肩膀,致歉道:“诺儿,刚刚的那?些?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你师母不过是?气急才说?出口的,是?失了理?智,老师在此代你师母向你道歉。”
甄诺微微抬头, 眉间深深地蹙起了一道沟壑。老师现在是?不知道, 若是?知道的话, 是?不是?也会和师母一样认为自己恩将仇报,背信弃义
拱手, 甄诺弯腰,“是?诺儿的错,老师不必道歉,诺儿先退下了。”
苏朝微微颔首,对着苏佩也摆了摆手,“一块出去吧”省得到?时候青筠醒过来,看见这两?个?孩子又要动气。
苏佩也没?有料想到?自己反抗竟然会让娘亲如此,心里面满是?自责和后悔。
“阿诺”苏佩轻声唤了一下身?边的人。
甄诺身?体僵直,身?上带着一股子浓重的无力感,眉宇之?间是?脱不开?的担忧。
“阿诺。”苏佩又唤了一声。
“嗯”甄诺这才缓过神来,将自己的注意力分给?了苏佩。明明自己心中的痛苦与?煎熬比起苏佩来分毫不少,但还是?努力舒展了自己眉头之?间的沟壑,反过来宽慰起苏佩,“别担心,师母会好的。”
“是?我太过任性了,行事太急躁了”苏佩自责地说?了一句。心中敏感,生怕甄诺会误会自己有放弃感情的心思,苏佩一下子拉住了甄诺垂着的手。“但我不后悔,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考虑周全,很?是?自责。”
甄诺低头看了看交握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怪自己没?有能力,若是?此刻的自己已经入了朝堂,有了一点名声威望,想必这条路也能走得稍微顺遂一点,至少能护住阿乖。
一路无言,甄诺默默地将苏佩送到?了院门口。院门口已经站着两?个?人,是?担忧的折叶还有长箐。
苏佩拉住了欲离开?的甄诺,对着两?人吩咐道:“折叶,长箐,你们先下去。”
等到?无人,苏佩转过身?子与?甄诺对视。攥紧了甄诺的衣袖,像是?要将衣袖揉碎一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试探性地问道:“你可会因为我的父母反对就退却?”
“自然不会。”甄诺语气平静的好像是?一汪湖水,没?有一点涟漪,眼中传递出来的却满是?郑重。“只不过我要去看看我的策论,我会在这次考试上面夺得魁首,丰富我自己的羽翼,才能更好的保护你。”只要你不退却,我定?然不会退却,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面对一切。
***
顾长君带着宋榕已经来到?了边关,见着了顾平山。父女相见也并没?有什么想象之?中的温情画面,甚至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顾长君与?宋榕就被军中副将带了下去,给?两?人按照职级安排了营帐。顾长君也算是?以?权谋私了一回,借着自己的身?份将宋榕安排进了军医的行列之?中,五六个?中年军医里面混入了宋榕这个?年轻俏丽的。
安碌全年轻的时候就跟在了顾平山的身?边,算是?顾平山得力的助手和心腹,更是?看过顾长君出生,也算是?看着顾长君长大的叔伯辈。现下看见这本该是?最亲近的父女两?个?,之?间态度却是?冷冷的,安碌全也有些?担心。将顾长君拜托的事情办妥了之?后,实在是?没?有忍住,跑到?顾长君的帐子里面宽慰了几句。
正主顾长君倒是?没?有在意,和顾平山这个?老头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不整父女关系的那?套,公事公办挺不错的。
徐逸明率领的大军还没?有整顿完毕,圣旨就已经快马加鞭地送到?了边关。宣布了换帅的将军,还宣布了设立监军一职。
顾平山身?中毒箭已经有两?个?月了,经历治疗之?后已经好了大半,只不过常年的行军打仗早就让这副身?子变得有些?虚空,一次大病足以?摧毁大半的精气神。幸好现在是?冬日,边关苦寒还有没?有消融的积雪,就算是?和匈奴打仗也要等开?春的时候,还有修养声息的时间。
接过了圣旨之?后,顾平山便传令将顾长君找了过来。
顾长君如今已经换上了一身?军营里面的打扮,毕竟陛下是?封了官职的。见着面容冷峻的顾平山,顾长君没?有丝毫的动容,压根就见不着类似亲情的感情显露在父女之?间。
无关的人都已经被顾平山遣退了下去,如今帅帐里面只有三个?人,剩下一人便是?周权。
沉寂了一会儿,只有跳跃的烛火发出微不可闻的滋滋声。顾平山嗓音低沉,带着行军打仗多?年来的威严肃正,不冷不淡地讽刺道:“你未免实在是?太会办事了吧。”
这事,指的自然是?顾长君与?周权擅自密谋的宁县山洪一事。
顾长君冷冷的,单看这神色,和顾平山真是?有七分的相似,不过眉眼还是?肖像已故的顾夫人。
“我自然是?极会办事的。”顾长君一脸理?所应当。
顾平山更加严肃了,单手紧紧地握住扶手,冷漠地看着顾长君。军营之?中一直都是?军纪严明的,没?有人敢忤逆自己的,如今顾长君来了边关,就有了一个?忤逆自己的人。
“你可知道你这个?计划若是?错了一步,只要是?被居心不良的人知晓,你就是?将我顾家置之?险境之?中的罪魁祸首!”
顾长君没?有应声,对这个?父亲,一向是?看不过眼的。
看顾长君一副不打算搭理?的模样,顾平山心里面燃着一股子心火。厉声警告道:“军营里面军纪严明,一切都要按照职级,按照军令行事,绝对不能有你这种独自贸然行动的心思。你若现在还觉得你能力出众,有一人肩扛大旗的心思,趁早给?我断干净。”
顾长君紧锁着眉头,眼睛微微睁大看着顾平山,显然是?心里面倔强的劲头又犯了。从来都没?有管过我,还将我一人留在京城里面,顶着顾家小姐的虚名,实为质子,步履维艰地生活着,如今又有何资格在自己的面前教自己做事。
顾长君转身?欲走,周权一直站在一旁,已经看出了将军的生气,连忙开?口将顾长君叫住,提醒道:“军营里面也是?有规矩的,少将军应该向将军行礼之?后再离开?。”
念着周叔,不忍其为难,顾长君抿紧唇,朝着顾平山随意拱手,算作行礼了。
还没?有出帐子,顾长君就听见了身?后严肃的声音传来,“本帅的账下没?有什么少将军。”少将军的名号与?顾家是?息息相关的,如今的顾长君还配不上少将军之?称。
顾长君咬了咬牙,对上这个?老头子就没?有了好脾气,大力地将帘子甩开?,顾长君扬长而去。
看顾长君走了,再看看将军严厉的面孔,周权也有一些?无奈。父女两?个?人怎么就好像是?仇人一样了呢
“将军,少安夷护军这回做的其实十分周密,就连我都计划不到?如此的程度。”周权这话做不得假。一开?始听见少将军说?出这个?计划的时候,自己都心惊。愿意拿自己的命去赌,关键是?天时地利人和算得一点不差,就算是?将军说?不定?也办不到?这样的好。
顾平山慢慢站起来,走到?了沙盘之?处,看着这沙盘上面的铜人小将就好像是?看见了满目疮痍的战场。声音弱了两?分“且不说?她今日指挥的不过是?你们一小队人马,来日面对的是?沙场点兵。今日她是?拿自己的性命,来日她就敢拿将士的性命。行风险之?事,不做把握。”
听到?这话,周权也不好多?说?了。这计划唯一差着的地方就是?风险太大了
在顾平山那?里受了气,顾长君便直接来到?了军医的帐子里面。没?有开?战,所以?没?有多?少伤兵,近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整理?东西,分拣药物,炼制膏药罢了。
顾长君眼尖,一下子就找着了军医之?中的宋榕。三步并作两?步,立刻走到?了宋榕的面前。手肘撑在桌子上面,手掌心托着自己的下巴,目光落在了宋榕的身?上。装腔作势地调笑道:“小军医,你唇红齿白,为什么要进军营里面谋生啊?”
宋榕默默整理?着桌上面的纱布绷带,面无表情地打在了顾长君的手臂上面,直接将顾长君的手臂打得一个?错身?,从桌角上面滑了下去。
顾长君瘪嘴,一下子站了起来,无视周遭的军医,直接拉住了宋榕的手腕。笑着提议道:“不是?很?忙吧?我们一块去骑马。”
宋榕:“”
一个?白眼,宋榕推开?了玩性大发的顾长君,没?好气的说?道:“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你若是?没?事干,就自己出去骑马。”看顾长君还是?不信,只能指了指外头还没?有分拣完的大堆草药。
顾长君撅了撅嘴巴,只能作罢。“那?你教我,我陪你一块。”
“你不会。”宋榕拒绝得十分的直白,看顾长君整个?人萎靡了下去,只得退了一步,“你可以?看着我。”
第49章 甄淼
秦霜将从家里?面拿来的银两给了甄淼, 又?将苏家发生的事情简短地与甄淼说了一通。甄淼立刻骑着马就到了村里?面,一眼?便看见了苏朝的家门前围着成堆的人,好像都是在看热闹, 而苏朝则是穿着一身白衣,外头罩着麻衣素服。甄淼心一急,迅速翻身下马, 越过了人群,快步走了进去。
苏朝跪在泥地上,低垂着脑袋,没有了半分主意, 里?面了无声息的女子便是自己的母亲。
苏家在栾州村里?面是出了名的, 是外来户也是一个破落户。家里面孤儿寡母的,没有依靠,偏偏这苏朝读书读得甚好。是读书人, 就赌以后会有出头之?日?,村长便对这家人多了几分优待。没有想到苏朝的出头之日还没有等到, 苏朝的母亲就这样故去了。
村子里?面死了人,好事的不好事的都喜欢来这里?看看,就想要看看这什么都不懂的苏朝会怎么做,还是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是落井下石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个真正愿意搭把手?的。
甄淼看着苏朝如此,再看着这群看热闹的人就觉得?气恼。挡在了苏朝的面前, 冷面看着这群人, 厉声?道:“好事之?众, 速速离去,否则莫怪我甄淼不客气!”
甄淼长相白净, 说话之?间又?带着一股子文人的风范,好事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因为这两句话被赶走的,交头接耳的声?音更大了。
甄淼拧起了眉头,怒视着这些人,直接快步走到墙角处将苏朝家里?面还沾着泥土的锄头拿在了手?中,直接挥到了这些人的眼?前。怒喝道:“走!”
这还动起手?来,这些人自然是欺软怕硬的,撇嘴将甄淼和?苏朝小声?地骂了一通,就成堆地讪讪地走了。
苏朝本就有些瘦弱的身板子轻微地抖动着,应是在抽噎。甄淼抿了抿唇,撩开下摆,与苏朝一块跪了下去。三叩首之?后,甄淼才温声?宽慰道:“伯母已经故去,你?当振奋,不应颓靡。伯母生前就望着你?能成材入朝,你?定是不能让伯母失望。”
苏朝闻听此言,哭声?再也抑制不住,双肩耸动得?也愈发厉害了起来。母亲日?日?又?下田,又?刺绣,就是为了供自己读书?。如今母亲走了,自己在这世间就没有一个亲人了
如今的自己,竟然还没有钱将娘亲好好安葬,简直是愧为人子
没有起身,甄淼从怀里?面拿出了银两,摆在了苏朝的眼?前。
“一定要将你?母亲好生下葬。”
“我是你?的兄长,你?的母亲就如同是我的母亲。”
看见这些黄白之?物,苏朝终是忍不住悲痛一下子跪倒了下去。
苏母的葬礼大半都是甄淼与秦霜着手?去办的,体体面面。
一下子失去了母亲,家里?面又?是家徒四壁的,苏朝一下子就堕落了下去,连书?院都没有去。甄淼初时觉得?是苏朝需要休养几天,但是半月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苏朝都还没有来书?院,甄淼便坐不住了,告假之?后就来了栾州村寻苏朝。
万万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苏朝好像是一个烂醉鬼一样摊在了地上。头发不梳理,衣服上面也散发出一股子臭味,分明是好几天没有梳洗过了。嘴里?面不停地嘟囔着要喝酒,要喝酒,分明就是一个酒鬼。
“不打算读书??”甄淼一下子将拳头打在了墙面上。“就因为一场祸事你?就不想读书?了,你?就堕落了。苏朝,你?这才是愧为人子。”
苏朝正颓靡着,连甄淼的脸都懒得?去看,下一刻,领口就被甄淼有力的双手?紧紧地攥住,半个身子都被甄淼一下子拎了起来。甄淼手?上爆着青筋,咬牙警告道:“苏朝,我告诉你?,我可供你?读书?。但若是你?再如此颓靡下去,我与你?再无兄弟之?情!”
嘴上如此说的,甄淼更是身体力行,直接住到了苏朝的家里?面,同塌而眠,终是将苏朝从堕落的深渊里?面拉了出来。
“先生,学生想引荐一人。”甄淼将苏朝推了出来,“此乃苏朝,文章策论都是上乘,烦请先生指点。”
柳力学接过甄淼递上来的文章,又?看了一眼?一边的苏朝。甄淼甚是得?自己的喜爱,他举荐的人,自然是没有理由?冷眼?待着的。文章也算不错,便收下吧
苏朝虽不是氏族,偏生一跃成为了柳力学的第二位学生,一下子就成为了京都之?中的香饽饽。
***
“甄兄对于这门亲事怎么看?”苏朝说的自然是溧阳郡主的这门亲事。
甄淼倒是轻松。且不说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了秦霜,万万不能有旁人的。苏朝和?溧阳郡主之?间的你?来我往,只要是一个明眼?人怕是都能看得?出来,自己又?不傻。“家里?面定的亲事罢了,我绝不遵从。”若没有秦霜,没有苏朝,那自己可以盲婚哑嫁,可以遵从自古以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现在绝不可以。
甄淼笑了笑,看苏朝还有顾虑,挑眉道:“女子退亲总是不好的,为兄会主动退亲的。”
苏朝拧了拧眉头,倒吸了一口气,拱手?告罪道:“我苏朝对不起兄长。”
“我比你?痴长三岁,自当护着你?这个弟弟的。”
安阳甄家的甄淼与溧阳郡主退亲一事,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朝廷一开始给甄淼准备的留任京都的官位撤了,只给了一个安阳地方官职。甄家虽是氏族,在此事上面是过错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默默承担下来这份皇家的震怒。在此事上面唯一得?益的便只有苏朝一人,顶下了原本属于甄淼的官位,娶了溧阳郡主,一跃成为了京都的名门氏族。
外放的任期一向是三年?,因着甄淼是氏族名门之?后,又?有皇家的血脉,甄淼又?被调任回了京都。苏朝特意带着卢青筠一块到了码头迎接,将甄淼与甄诺接到了苏府之?中。
苏朝的怀里?面抱着甄诺,只觉得?这孩子甚是可爱,以后长大了也一定是人中龙凤。笑着说道:“回京都任职,又?有了孩子,甄兄如今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苏朝现在还没有孩子,对这甄诺稀罕的很,抱在怀里?面不停地逗弄。三年?不见,甄淼倒是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周身的气度变得?沉稳了许多。看着甄诺,苦笑了两下,“唯一苦的就是秦霜了,生下这孩子身子就害上了寒症。”
怪不得?这回没有来
苏朝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拧了拧眉头后又?迅速舒展,转移话题问道:“这孩子可取了名字?”
“霜儿为这孩子取了一个小名,小豆子。”甄淼笑了笑,“此次我带着这个孩子来,就是想要你?给我这个孩子取个名字。”
我取名!苏朝睁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满眼?震惊。连忙推拒道:“可我都还没有孩子,甄兄不取名,让小弟取名,实在是折煞了小弟了。”
“你?我之?间还要算这些辈分吗?”甄淼反问。
苏朝拧了拧眉头,这可是甄兄的第一个女儿啊。认真地说道:“那可要待我想一想”
绞尽脑汁想了整整三天,苏朝才将一个“诺”字摆到了甄淼的面前。
“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小弟觉得?重信最是重要,但女孩子若是取名为信,未免太过刚强。‘诺’有女子温婉,又?有君子气节,最好了。”苏朝悠悠地解释着这个字的理由?。
“好,就叫甄诺。”甄淼甚是满意,嘴里?面将诺儿两字念叨了好几遍,脸上越发欢喜。
转身走到桌边,就将自己写的两幅字拿了过来。“为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会不会怪为兄自作主张。”上面分别写了一个词字还有一个佩字,甄淼紧接着说道:“‘词’和?‘佩’。女儿就叫佩,清丽婉约,有玉之?温润。儿子便唤词,文章卓越,为人和?顺。”
“好,好,好!”苏朝连说了三声?好。能得?兄长赐名,自然是极好的。
兴致盎然,苏朝兴奋地提议道:“若是我接下来得?一子,不若就叫我的儿子与甄兄的女儿共结连理。”
甄淼立刻摆手?,扬声?道:“我的女儿,若是有了喜欢的人,我绝不约束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我这里?,全是狗屁不通的道理。”
苏朝点了点头,是是是是啊
甄淼轻轻拍了拍苏朝的肩膀,提点道:“你?我都受过这外界束缚的苦,以后可莫要对自己的孩子如此。”
“自然。”
念着家里?面的秦霜,甄淼命身边人将甄诺送了回去,自己一人留在京都之?中任职,有苏朝这个兄弟在身边,倒也不算寂寞。
一年?回一次安阳,无法陪伴甄诺长大,也无法照顾在秦霜的身边。五年?时间都是聚少离多,看着苏词和?苏佩的时间都比看着自己女儿的时间长。甄淼虽然自责,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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