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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她说的话后,陆景淮不知怎么突然笑起来。
不同于往日那种克制清浅的笑,他眉梢连同嘴角一并弯起弧度,肩膀一颤一颤的,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怎么了?”顾晓黎疑惑。
“没事,”陆景淮把房产证放回她外套衣兜里,说,“我会如实转告他,别墅不还,花钱买的,乖。”
行吧…
颁奖典礼还没结束,顾晓黎勾勾他的手指,“回去吧。”
“不急,今年的戒指还没给你。”陆景淮顺势握住她的手腕,一枚素戒套入指间,冰凉的质感贴在指根,亮银色戒面刻着DAWN四个字。
顾晓黎垂头,在他指间见到一枚相同的戒指,陆景淮牵起她的手,两枚戒指相贴闪耀着光芒,AD两个字正对准DAWN。
今年的,是情侣戒指。
临近门前,陆景淮松开她的手。
顾晓黎半只脚踏入明亮的礼堂,灯光璀璨,戒指在手上熠熠生辉。
身前是艺人在发表获奖感言。
陆景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生日快乐黎黎,新的一岁,愿你在荧幕前继续闪闪发光。”——
祁导:我…@?&#* : )
第69章 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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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内响着稀稀拉拉的掌声。
乐声缓缓,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这一瞬间。
门后光线晦暗,陆景淮棱角分明的下颌骨停顿在光影分界线处。
下巴稍抬,扬起一抹凌厉的弧度。
衣兜里房产证尖锐的边角时不时戳到腰间的软肉, 顾晓黎恍了下神。
梁女士总说阴历生日要和最亲的人过。
但自上了大学以来, 她就再没过过阴历生日了。
每年像是约定俗成一样, 阳历生日那天,圈里的好友和粉丝发来生日祝福, 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尤为是最近几年, 她几乎忘了自己阴历生日是什么时候。
从脚下到门口, 左右不过五步的距离。
陆景淮身后是狭长的走廊, 黑暗笼罩,安全出口的荧光标识散发着微弱的绿色幽光。
顾晓黎突然生出来一种奇异的冲动,她往回退了两步, 只差一步, 就可以进到幽暗的走廊。
陆景淮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 修长的食指抵住额头阻止了她后面的动作, 随即轻轻拍了下她的发顶:“进去了。”
颁奖典礼过后,陆景淮近乎表白一样的感谢词上了热搜。
全网都在翘首以盼地等着顾晓黎的回复。
迟迟没等来官宣的消息, 两个人近期的微博、综艺还有各种路透图都被翻了出来, 粉丝恨不得能拿个放大镜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
然而三、四个月过去,双方的微博像是凝固了一样, 一条动态都没有, 安静到仿佛陆景淮没有说过那句话.
日子不咸不淡过去。
十二月伊始, 两个话题一齐冲上热搜, 让寂静许久的微博爆了起来。
#陆景淮电影《秘密》定档。
#季盛一乔诗意结婚证。
两个话题的热度不相上下, 季盛一在微博上晒出了结婚证, 电竞圈的大半壁江山纷纷在底下留言,问他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LK:恭喜恭喜,酒店地址发一下,准备了个超级大红包。
@Swag:恭喜恭喜,我的红包肯定比LK的大!
@Swag国服第一辅回复@Swag:哥,你兄弟都结婚了,你咋还没女朋友?
@锦鲤夫妇还不结婚等什么:恭喜one神,顺便能不能问问陆景淮和顾晓黎两个人是不是忘了官宣这一步骤了呜呜呜!我从颁奖典礼等到现在!!
@精致girl:一路看着小乔过来的,有种老母亲嫁女儿的感觉TAT小乔要幸福呀!
顾晓黎看着网友的评论,感慨万千,手机震了一下,乔诗意发来两条消息。
小乔:【黎黎,来陪我试婚纱呀,顺便给你挑挑伴娘服!】
小乔:【位置】
婚礼定在半个月后。
自己最好的朋友要结婚了,顾晓黎有些怅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发酵。
有点像亲手把自己精心照顾多年的大白菜拱手送人。
不舍,但又为她高兴。
两种情绪相冲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化解。
酒柜的玻璃门打开,细长的指尖滑过排列整齐的酒瓶,砰一声,门又被关上。
柜子最中间空出来一个位置。
电子锁长长“滴——”了一声,浴室里雾气缭绕。
陆景淮耳尖微动,捕捉到这一抹声响。
大手略过烟灰色睡袍,径直拿起一旁的浴巾,手背因为热水鼓起几条青筋,陆景淮不紧不慢地把浴巾围在腰间。
浴室门被拉开,浅白色的雾散成一团跟在他身后跑了出来,漆黑的眸子氤氲上一层水汽,此刻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水珠从发梢脱落,砸过鸦羽似的睫毛后顺着身体的起伏下滑。
喉结滚动,加快了它下落的速度,透明水珠一路下滑,堪堪擦过轮廓分明的腹部,最后沿着人鱼线没入浴巾里。
顾晓黎愣在门口,视线随着掉落的水珠移动,停在浴巾上,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朝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陆景淮,喝一杯吗?”
陆景淮就着她的手把酒瓶拿下来,转过身拿了瓶芒果汁给她,语气淡淡的:“喝这个。”?
顾晓黎有些气,把芒果汁放回柜子里,“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我现在已经能三杯不醉了!”
后者回过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又带了点审视的意味,仿佛在说
——三杯很多么?
见状,她改变策略,跑上前去搂住他的胳膊撒娇:“陆景淮,求求你了,我就喝小小一杯。”
她伸手比了个窄窄的空隙。
拿她没办法,陆景淮叹了口气,把酒放回她手里,从架子上拿了两个高脚杯出来
“他们都要结婚了…”第四杯酒滑入喉咙,口感略微发涩,果香弥漫在唇齿之间,顾晓黎慢吞吞转着手腕。
杯子里猩红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着光泽,丝绸一样摇晃。
日头西沉,橙红色光芒笼罩整个大地,屋内光晕浮动。
顾晓黎仰头抿了一小口,而后缩着身子靠在陆景淮肩膀上,突然有些感慨:“陆景淮,要是我这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怎么办啊。”
她声音小小的,有些不确定:“你还会再等我一个九年么?”
陆景淮揽住她的肩膀,垂首在她额前亲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等。”
天色渐沉,暖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顾晓黎眼皮子逐渐变重,头小鸡啄米一样垂着。
手指突然卸力,冰凉的液体洒在两个人身上,杯子从手中脱落,透明的玻璃碴四溅,她被这声音惊醒,还有些懵,茫然无措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顾晓黎弯腰,想要把碎片捡起来。
陆景淮握住她的手,“我来弄,卧室里有衣服,先去洗洗。”
橘红色的光把他鸦羽似的睫毛染成浅浅的橙色,锁骨上红色液体缓缓流下。
思维顿了两秒,顾晓黎扯扯他的袖子,大着胆子问:“你要一起么?”
陆景淮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听到她的话后停在原地,柔若无骨的手牵住他,磕磕绊绊地往浴室走。
浴室里,顾晓黎把卫衣脱掉后黏黏糊糊地贴着他,嘴唇一张一合,用气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酒气熏人。
陆景淮领着她到了花洒下面,喷头打开的一瞬间,顾晓黎脖颈瑟缩了一下,随后东躲西藏的,不是嫌弃水太凉就是嫌弃温度太高。
折腾了近十分钟,两个人身上没有一块干爽地方。
身上的酒渍早就被冲下去,淋浴间玻璃上水雾弥漫。
怀里的人停止挣扎,抬起头,眼睛湿漉漉像是小动物的眼神。
顾晓黎个头不算矮,站直后刚巧对上陆景淮的喉结。
她定定看了半晌,抬起手稍微用了点力,盖在凸起处。
水温烫的吓人。
陆景淮拉下她的手,俯首与她鼻尖相对,不轻不重地在她唇瓣上啄吻。
被他勾的,顾晓黎探出点舌尖,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撬开齿关。
闷笑声后,疾风骤雨般的吻落下。
陆景淮靠近她颈侧的皮肤,气息灼灼。
尖利的齿尖轻轻厮磨着,留下一两道浅红色的印子。
背后是冰凉的墙壁,热水兜头浇下。
湿热的舌尖顺着耳垂一路舔吻至脖颈,在她后颈那块软肉上来回碾磨,指骨分明的手顺势而下握住顾晓黎的手,两个人指尖相交叠。
酒劲儿返上来,顾晓黎迷迷糊糊跟着他的动作,乖宝宝一样。
水流骤然加大,她打了个颤栗,大脑皮层绽开一朵绚烂的烟花。
过电似的麻痹过后,顾晓黎带了点哭腔,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气,眼看着就要滑下去,膝盖顶进两腿间撑住她。
断断续续的嘤咛从口中溢出,顾晓黎咬紧唇瓣,洁白的贝齿抵在殷红的唇上,像熟透了的樱桃顶上落了捧雪。
花洒喷出的热水打在身上,头脑昏沉,炙热的水温烫得她颈侧皮肤红了大半,熟透了的虾子一样。
顾晓黎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推开他:“陆景淮,别…别留印,明天要…试衣服…”
陆景淮脖颈绷得紧紧的,青筋若有若无鼓起,顾晓黎鼻尖贴着颈动脉不住地蹭着,“我站的好累…”
纤细的指尖遥遥指着另一端看起来像床一样的东西,“陆景淮,我想躺着。”
陆景淮把花洒关掉,抱起她走过去。
浴缸里的水积蓄满,黑发垂在肩头,顾晓黎湿润的睫毛颤了颤,安静了几秒后又开始了黏人的模式。
她拉住陆景淮的手,歪着头问他:“你怎么不进来一起洗?”
陆景淮下腹一紧,理智处于崩溃边缘,心里有道声音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掰开她的手指,面无表情地扯谎:“浴缸太小了。”
顾晓黎看了眼容纳两个人还绰绰有余的浴缸,嘴角向下撇去,“你骗人。”
她此刻像是得不到糖的小孩子,扒着浴缸边缘要出来,陆景淮怕她摔倒,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往里推。
顾晓黎顺势抱住他的手臂,提前给他发出预警:“陆景淮,我要闹了…”
沉沉叹息声过后,哗啦一声响,水面上升了不少,从浴缸边缘溢出来些许,某喝醉鬼仍旧不知死活地凑过来,树袋熊一样靠着他。
脑袋蹭着他的脖颈,湿发胡乱散开,勾起丝丝痒意。
“黎黎…”他的嗓音哑到不行。
长夜漫漫,雾气徐徐上升,薄纱似的侵占整个浴室.
参加完婚礼后,顾晓黎发现雪球最近总是喜欢往对面跑。
几乎隔上一两天,她就要去陆景淮家里抓它一次。
有了浴室的前车之鉴,顾晓黎每去一次,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两个人一个不小心又擦枪走火了。
继前天把雪球抓回来后,今天顾晓黎又在陆景淮家门口逮到了它。
雪球被她抱在怀里不安分地动着,频频探头往回瞅,似乎是对陆景淮家十分恋恋不舍。
关上门后,顾晓黎捏着面前这个小叛徒的爪子,“知不知道我刚立了flag,绝对不主动去招惹他,不少你吃不少你喝,你怎么还一天天的往他那里跑。”
“你是小男猫,同性相斥明不明白。”顾晓黎轻轻敲了两下它毛茸茸的脑袋,“有点骨气,别给我丢人。”
她不紧不慢地顺着雪球的毛,给它倒了碗猫粮,又拿了几块鸡胸肉冻干放进去。
雪球似乎是对面前这份饭并不满意,爪子扒拉出来两颗猫粮,拉长调“喵”了一嗓子。
顾晓黎指尖戳戳它柔软的肚子:“少吃点,你都胖了好多了知不知道。”
隔壁露台的门突然响了一下,雪球像是得到某种指令一样,耳朵抖了两下,飞快窜出去,跳起来用爪子扒拉着露台的门。
这么扒拉了三五下之后,门开了一个小缝。
顾晓黎跟着它走了出去。
两个人的露台和连接处都安了防护网,又在外面加固了一层护栏,网孔密集,连伸出去爪子都难。
连接处垫了个木板,雪球可以安全地走过去。
雪球跳上露台,颠颠跑了过去,顾晓黎往前走了两步,发现空地上摆着一个盘子,熟悉的肉味被风送进鼻腔。
盘子里放了起码有两个猫罐头的量。
顾晓黎扬唇,她说怎么雪球不吃东西,合着是嘴被某个人给养叼了。
她也不着急去把雪球抓回来,手肘拄在台子上,掌心托住下巴,静静等陆景淮出现。
门开了个缝,陆景淮视线和顾晓黎的撞上,他丝毫没有被撞破的尴尬,摸了两下雪球的脑袋,姿态从容地起身,问她:“不来把它捉回去?”
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
顾晓黎没由来地笑开,他怎么能这么可爱。
之前也是,吃醋了也不明说,暗戳戳改id送了大几万的礼物,现在又偷偷诱惑雪球往他那里跑,好让自己主动过去。
“捉它没用,捉你这个罪魁祸首才有用。”
顾晓黎莞尔,眉眼弯弯的,向他送出糖衣炮弹:“今晚要不要来我房间——”
停顿几秒,她接着说:“看电影。”——
雪球:喵喵喵喵!
翻译如下:我没有办法拒绝小鱼干和罐罐的诱惑!
雪球:喵喵喵喵喵喵喵~(伸懒腰)(舔爪爪)
翻译如下:两条小鱼干,给你们讲讲我的绿茶爸比,喵~
第70章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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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到了除夕夜。
屋内只开了一盏灯,冷冷清清的,顾晓黎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上看春晚, 雪球窝在她怀里, 尾巴一甩一甩的, 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看春晚还是在发呆。
老顾和梁女士去国外玩了,陆景淮被陈子安叫走, 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回来。
说是什么兄弟聚会。
地暖烧得旺,顾晓黎嫌热, 窗户开了个小缝。
外面鞭炮齐鸣, 春晚正播放到一个小品, 顾晓黎嚼了两口.爆米花,觉得小品的内容索然无味。
电话铃乍响,打破宁静。
“黎黎, 淮哥出了点事儿, 我这边走不开, 你赶紧过来吧, 我把地址发给你。”季盛一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混在鸣笛声里就更模糊不清。
顾晓黎手指骤然缩紧, 一颗心悬在半空不上不下:“他怎么了?”
季盛一边转发地址边回话:“本来是聚会来着, 我们喝了点酒就想去吹吹风醒神,陈子安说要去爬山, 结果到了山顶后突然来了个人缠着淮哥表白, 神神秘秘的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还说什么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
“哦对了, ”季盛一补充, “黎黎你化个妆过来宣示下主权,让这人知难而退吧,跟口香糖一样,保不准后面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顾晓黎按照季盛一说的,用最快的速度画了个全妆,到了山脚下,她望了一眼高耸的山峰。
没个两、三小时爬不上去,在加上这会儿这么黑,起码要走上四个小时才能到。
门口售票处黑着,顾晓黎愣了一下。
他们怎么上去的?
“小姑娘,是不是要上去啊?”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年岁较大的婆婆,顾晓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显然是没想到这个时间还有人在。
“是。”顾晓黎诚实点点头。
老人招招手:“跟我来吧。”
顾晓黎脚下踌躇,她偏头看了眼山顶,咬咬牙跟了上去。
走了大概三分钟,眼前出现一抹光亮,缆车停在地面,像是特地准备好的一样。
“上去吧。”老人向一边亮着灯的屋子招招手。
出门太急,顾晓黎没来得及拿现金,手机也关机了,她有些窘迫地问:“我下来再给您钱行么?”
“不用不用,今天是除夕,给你免单啦。”老婆婆笑了一下,把门关好。
缆车轰隆运行,空中开始飘洒下细碎的雪花。
高空带来的恐惧让大脑腾不出空去思考为什么缆车在这个时间还可以运作,她全程都紧紧闭着眼睛。
感受到缆车停住,顾晓黎这才睁开眼睛。
登顶后,顾晓黎张望了一下,发现山顶除了陆景淮并没有其他人,她愣了一下,问:“人呢?”
“走了,”陆景淮牵过她,“看看风景。”
陆景淮扶着她转身面对着山下。
凛冽山风夹杂着细小的雪粒扑面而来,乌黑的长睫轻颤。
从这个角度,可以俯瞰整个柳城的风景。
灯火通明,高楼和房屋鳞次栉比,城市半空悬挂着彩旗和灯笼,立交桥上疾驰着几辆私家车,红黄色尾灯被拉长成一条模糊的线。
中心大厦上的时间从23:59:59跳跃到00:00:00。
几座大厦和商场的LED屏全部暗了下来,整座城市像是被摁下了关灯键。
山顶寂静昏暗。
雪似乎比刚才更大了些,冷厉寒风刀子一样刮着骨缝,呜咽似的风声在耳边呼啸。
鼻尖被冻得通红,顾晓黎打了个寒颤。
身后突然贴上来一个热源,烟灰色大衣敞开,陆景淮把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回去吧陆景淮,好冷。”顾晓黎瘦削的肩膀挨着他的心口,抱紧手臂往他怀里缩了缩。
陆景淮温热的唇瓣贴在她发凉的耳尖,轻声呢喃:“不急。”
时间跳到00:05:20。
咻——
尖利急促的声响在四面八方炸开,天边歪歪扭扭升起数条曲线。
LED屏骤然启动,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屏幕都播放着一个视频。
湖蓝色夜空下,流星堪堪划破天际,白金色尾迹越来越短,流星急速下坠。
砰一声。
一朵巨大的烟花升空,云层被染成暖橙色,爆裂声后,巨大的光芒将这座城市点亮。
自光亮中心炸开数朵小型烟花,金色尾迹绚烂夺目,慢吞吞在天空划出一道弧线。
流星一样缓慢下坠。
大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玫瑰田,花瓣在烟花映衬下刺目的红。
是那幅星夜玫瑰图。
她七年前见过一次。
夏夜虫鸣聒噪,潮湿的空气包裹住裸.露在外的皮肤,粘腻的不行。
一行人从饭店里走出来,醉意醺天。
“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班长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
顾晓黎喝了两杯啤酒,脑袋晕乎乎的,她拍拍班长的肩膀安慰她:“没事,以后空下来有的是机会。”
班长戴上眼镜,环视了一圈,像是要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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