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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余成问的疑问句,但得到了阮清林肯定的回答。
阮清林还是笑,他点头,说:“好。”
语气乖得不像话。
余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扣着阮清林手腕的时候蹭了蹭他凸起的腕骨,和所有人打过招呼后,带着阮清林离开。
阮清林虽然喝醉了,但好在走路并没有大问题,被余成牵着还勉强能走直线。
席遇找的地方隐私性很好,余成牵着阮清林,丝毫不用担心被狗仔拍到,但虽如此,离开这里以后,外面的世界对于阮清林来说仍旧是危险的。
余成也是走到一楼大厅时,才想起阮清林的口罩和帽子都还遗留在包间,他将阮清林安置在大厅角落的沙发上。
“我回去给你拿口罩和帽子,乖乖在这等我,好吗?”余成蹲下身,与坐着阮清林平视,握着阮清林的手,语气似是哄小孩般的说道。
“嗯。”阮清林点头,他看着余成,视线专注,嘴角带笑。
余成见此,便起身打算快去快回,谁知他才转身抬步,一双手就从身后抓住了他。
余成扭身看去,对上阮清林的眼,正想问怎么了,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在下一刻又被强行咽了回去。
只见刚才还坐在沙发上的阮清林这会儿忽然站起了身,在余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不容分说的一把抱住了余成。
他的双臂搂住余成的脖子,下巴靠在余成的肩膀上,温热带着酒气的气息喷洒在余成的耳际,带出一片湿润。
余成被抱得身子僵了僵,脚步往后微微踉跄了几下,而后稳稳抱住了阮清林的腰。
“余成。”阮清林凑在余成的耳边,声音很轻,似撒娇一般。
“嗯,我在。”余成搂在阮清林腰上的手轻轻拍了拍阮清林的背,应道。
阮清林搂着余成脖子的手更紧了紧,说出了刚才在包厢里就想说的话。
“我回来了。”阮清林说。
在余成和阮清林分别的数年后的今天,孙燕姿的歌声里仍旧在唱:“路程再多遥远不要不回来。”
而阮清林拥抱了余成,他说:“我回来了。”
时光更迭,好多事都变了,但好多事,也没变。
第三十九章
余成抱着阮清林, 他的头微低,歪了歪,将头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阮清林相贴,搂在阮清林腰上的手轻轻扣住阮清林的后脑勺, 吻了吻阮清林的耳廓, 他说:“谢谢你愿意回来。”
“这一路走来, 很辛苦吧。”
余成的掌心宽厚温暖, 阮清林感受着,靠在余成肩膀上的头,将脸埋得更深了, 他的鼻尖全是余成身上淡淡的香气, 听着余成的话, 眼眶这一刻变得滚烫。
他其实从未埋怨过辛苦, 但当有一个人真的关心他是否辛苦时, 他还是会有种内心被感知的动容,理解杀伤力永远伤害更大。
“有一点。”阮清林压抑着鼻尖的酸涩, 轻声说道。
路越从电梯里出来, 看到的就是大厅角落正相拥的余成和阮清林二人, 他脚步一顿, 忽然就走不动了。
刚才余成带着阮清林离开后不久, 路越就发现桌子上阮清林遗落的口罩和帽子, 他想到余成和阮清林之前的绯闻,便立刻起身将帽子和口罩给阮清林送了过来。
路越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幕, 他呆呆看着相拥的两人,脚似与地面生了根, 嘴巴也像被贴了封条,走不动路, 更说不出话。
拿着口罩和帽子的手缓缓垂落,路越低头看去,往后退了两步,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侍应生,交待了几句后,转身离开。
他没有去打扰阮清林和余成,只是安静的来了,又沉默的走了。
余成是在打算返回包厢拿阮清林的口罩和帽子的时候,被电梯口的侍应生给拦住。
“这是和你们一起来的先生麻烦我交给你的。”侍应生将手中的口罩和帽子递到余成面前。
余成低头看去,虽然侍应生并没有说将帽子和口罩交给他的人是谁,但余成脑海中,却是已经自动浮现起路越的模样。
那个沉默内敛的少年,这是他行事作风。
余成接过侍应生手中的东西,他说了句“谢谢。”后,便没再多问些什么。
对于路越,余成其实谈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多喜欢,对他最清晰的印象,便是当初大巴上他对阮清林说的那句喜欢。
情敌这种东西,余成自然是提不起好感的,但之所以不讨厌,是因为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个人不会害阮清林。
余成虽然不是娱乐圈的人,但由于这些年电竞行业的发展,也已经算得上是个公众人物,他的工作偶尔会与娱乐圈挂钩,所以也因此对这个圈子的大环境有所了解。
娱乐圈人心复杂,很多时候两个人上一刻还笑脸相迎,下一刻就相互算计了起来,所以能交到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是一件很珍贵的事情。
也正因为此,余成不会去因为路越对阮清林的喜欢就去干扰他们之间的交际,于余成而言,多一个对阮清林真心的朋友,总是好事。
况且,他也很相信阮清林,若是对方有越界行为,阮清林一定会妥善处理,如今他们还能正常相处,就证明路越目前来说还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
既然如此,余成也不会去戳破那层窗户纸。
拿着口罩和帽子回到阮清林面前时,阮清已经彻底醉了。刚才还没涌上来的酒意,这会儿已经完全发挥了作用,让本还能走直线的阮清林,彻底走上了S形轨道。
靠坐在沙发上的阮清林一张脸都红彤彤的,看向余成的眼神迷离,嘴角还带几分傻乎乎的笑。
“你回来啦!”阮清林语气有些说不出的兴奋。
余成点点头,蹲到阮清林面前,仔细打量着阮清林的脸。
阮清林喝醉了其实也还是很乖,除了傻笑以外便再没有其它不寻常的举动,有些说不出的可爱。
余成站起身,将沙发上的阮清林扶正坐好,伸手替阮清林将口罩戴上。
口罩两边的耳挂被余成指尖勾着戴到阮清林的耳朵上,余成就又听到阮清林在笑,他低头看去,视线就对上了正仰头看着他的阮清林。
“笑什么?”余成替阮清林戴好口罩要往回收的手顿住,被阮清林笑得有些心痒,指腹扫过阮清林的耳廓,低声问道。
“余成,我看见了好多好多个你。”阮清林指着余成,傻笑着说,“我是出幻觉了吗?”
这般说着,阮清林似是被余成的指腹蹭得痒了,还歪了歪头,在余成的手背上蹭了几下。
“因为你喝醉了呀。”余成柔声说。
“对哦。”阮清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喝醉了,差点忘记。”
“那怎么办呀,余成……”阮清林有些苦恼的扶着自己的脑袋,嘟嘟囔囔地说:“我头晕晕的,好像走不动道了。”
余成看他这副样子有些好笑,“那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这样不好吧。”阮清林笑得腼腆,捂着脸颊,耳尖红彤彤的。
阮清林这副模样实在是太可爱,和平日里的他完全不一样,余成看着,忍俊不禁。
他轻笑着,说:“没什么不好的。”
然后便蹲下身,听着阮清林嘴里念念叨叨着“那让你背一下也不是不行。”爬到他的背上,将阮清林背了起来。
此时天色已暗,余成今天没开车过来,两人要想回基地还要走一段路才能打到车。
阮清林身高一米八,但余成背着却并不觉得很重,甚至觉得对于这个身高而言,阮清林这样的体重算是有些过轻了。
余成尊重阮清林的职业需求,所以从来不逼迫阮清林去多吃些什么,但也希望,保持身材是先以阮清林的身体健康为前提。
被余成背着的阮清林很乖,手搂着余成的脖子,脑袋靠在余成的背上,安安静静的。两人就这样缓慢的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趴在余成背上的阮清林忽然开了口。
“余成。”
阮清林的声音仍旧还带着些许醉意,尾调后拉,落在余成的耳中,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我在。”余成微微歪头靠近阮清林,轻声应道。
阮清林动了动身子,方才靠在背上的头转而靠到余成的肩上,将两人脸颊的距离再次拉近。
“你知道我今天比赛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吗?”阮清林说。
余成被阮清林这个问题问得一愣,而后笑了笑,摇头回答:“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余成问。
阮清林搂着余成脖子的手耷拉下来,他贴着余成,说:“我想到了你。”
这是出乎余成预料的回答,但仔细想想,却又也觉得合理。
余成垂下眸子,问:“哦?想到我什么了?”
“想到……”大抵是喝醉了的原因,阮清林说话的语速慢慢的,但余成并不着急,而是放慢了脚下的步子,等待阮清林将后面的话说出。
“想到去年的那场预选赛。”阮清林缓缓说着,“想到H.K耍赖,你输掉了比赛。”
余成停下了脚下本就缓慢的步伐,侧头朝阮清林看去,静静等待后文。
“今天比赛快输的那一刻,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要赢。”阮清林说,“我不仅仅是阮清林,也代表着Fe。”
“我不能让Fe再输给H.K一次。”说到这话时,阮清林哪怕醉醺醺的,语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阮清林说完他想说的话,余成却是迎来了长久的沉默,他心中有许多想法,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曾经输掉的比赛,在许多人都认为已经过去了的今天,阮清林却是仍旧执着着,并且努力替他赢了回来。
此刻余成心中是用言语无法言喻的动容。
“阮阮。”沉默许久后,余成终于再次开了口,他心中万千言语,到了嘴边都只汇聚成了一句,“谢谢。”
是真的谢谢。
余成和阮清林说过许多次谢谢,每一次都是真心的。
“不用谢。”阮清林哼笑,随后语气又变得认真起来,继而说:“余成,你说你心里有道过不去的坎。”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阮清林缓缓说着。
“就像你愿意陪着我慢慢走出过去的阴霾一样,我也会陪着你,一直到你跨过那道坎的那天。”
在阮清林告诉余成,自己始终无法放下过去时,余成告诉他,可以慢慢走,他会陪着他。而今天,阮清林将类似的话也说回给了余成。
他们相互陪伴,默契的用相同的方式爱着彼此。
晚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拂到余成的身上,这夜很安静,阮清林说出口的字字句句都落入他耳中,最终都汇聚在心头,变成一股暖流,迟迟未曾消散。
“我始终都期待着,能再次见到赛场上意气风发的你。”阮清林贴着余成的耳朵,声音很轻的说道。
大抵是风迷了眼,余成在这刻眼前居然罕见的模糊了起来。
“那如果我回不去了呢?”余成嗓音有些沙哑的问。
“不会的。”阮清林回答得很坚定,“只有你不想回去,没有你回不去。”
“余成,那片赛场,是属于你的天地。”阮清林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信任,说。
翱翔天际的鹰,哪怕是折断了翅膀,也会在恢复之时再次飞于高空,再次成为高空的统领者,因为那本就是属于它的领地。
第四十章
路程的后半段, 阮清林抵不住醉意,在余成肩上睡了过去。
回到基地后,余成将阮清林送回房间安置好,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
他或许也该去睡觉, 但奔波一天, 此刻他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余成在阮清林的房间门口站了许久, 随后脚步漫无目的的走到了战队基地二楼, 停留在训练室外。
这个点正是这群电竞少年训练的时间,余成站在门外,隔着玻璃窗往里看, 并没有去打扰他们。
他听着训练室里热火朝天的交谈声, 看着电脑前的五个少年, 眼前的场景不自觉的便与自己回忆中那些日日夜夜重叠。
那时候Fe还不像现在条件这么好, 最初的战队, 是在一间破旧的车库,不到四十平米的地方, 挤着五台训练用的破电脑, 还有整个战队从教练到经理再到选手等七个大小伙, 偶尔转身几个人都要碰到一起。
但哪怕这般, 他们日子却是是过得很开心, 会为了一场比赛无数次配合, 不分昼夜的训练,幻想以后若是真打出成绩的以后的生活。
少年的他们做过无数设想, 但每一个设想的未来里,都有彼此。
他们曾是余成最信任的人, 余成甚至以为,会就这样并肩作战一直到退役的那天。
但真当他们一步步扶持着走到巅峰, 却也走向了分崩离析。
余成始终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那样选择,两百万是很多,但抵得过六年情意吗?又对得起那些曾经努力过的岁月吗?
明明他们曾经不是那样的。
余成看起来是个很薄情的人,他总是冷冷淡淡的,像是什么都不在乎,或许也正是因为此,别人背叛起他,也就毫无心理负担。
大家似乎都觉得他不会在意,但余成自己心里却是很清楚,因为家庭环境原因,他自小就比其他人更明白爱与关心的珍贵,所以他也比任何人都要更珍惜所得到的每一份情谊。
而也正是因为珍视,所以面对队友的背叛,他才久久无法平息心中的那场震荡。
训练室中似乎已经结束了一局游戏,余成没再多看,他转身离开,在走到二楼中央的奖杯墙时,又再次停住了脚步。
那堵奖杯墙上,几乎记录了余成这些年来的所有荣誉,最上方的电子屏幕上,还播放着他每次夺冠镜头剪辑。
夺目的舞台灯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屏幕上的余成是那样的闪耀。
他看着过往的自己,想起了今天阮清林趴在他肩上说的话。
——“我始终都期待着,能再次见到赛场上意气风发的你。”
意气风发的他,余成自己也很怀念。
其实说起来,余成之所以能走上电竞这条道路,除了自身的天赋和喜爱,阮清林在其中也功不可没。
高中的时候,省里曾举办过一场《曙光》挑战赛,那场比赛奖金五万元,余成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和当时游戏里玩得比较好的几个朋友组了一支队伍。
最初他们只是在网吧里打着市里的预选赛,并没有觉得自己能够出线。
但随着一场一场比赛下来,余成所在的队伍居然脱颖而出,成为了他们市的冠军队伍,得到了参与省赛的资格。
省赛地点在他们省的省会城市,从余成所在的市过去,要坐火车,并且比赛开展两天,还需要自己包食宿。
余成经过一场场比赛下来,对自己的实力已经有所了解,并且都已经打进省赛,便也不想中途放弃,但参加比赛的钱,却成为了他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问题。
余成那些年通过打工其实攒了一些钱,但好巧不巧,那些本应该支持他参与比赛的钱,却在一天夜里,被他的赌鬼父亲全部偷走了。
当时余成看着自己用于存钱,却空荡荡的铁盒,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绝望。
他和余逢年打了一架,但钱没了就是没了,他不得不放弃比赛。
就当余成以为,这场比赛到这就已经结束的时候,阮清林却给他带来的转机。
那是一个晚霞特别美丽的傍晚,余成被阮清林约到天台见面。
那时候天台已经成为余成和阮清林的秘密基地,他们时常在那里见面,但当余成看见站在天台那堆废弃桌椅上的阮清林时,他还是有些意外。
“你站那么高干嘛?”余成问。
阮清林说:“因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好像站在这里更帅一点。 ”
余成听着这话有些好笑,问:“你要做什么?”
然后就见阮清林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小猪存钱罐,双手捧着,他对余成说:“余成,你去参加比赛吧,我做你的赞助商。”
阮清林这话音落下,余成都还在反应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见“砰”的一声,刚才还在阮清林手中的存钱罐,被阮清林砸在了地上。
陶瓷的存钱罐撞击地面摔了个粉碎,肚子里各色的纸币也铺在余成面前。
余成愣住了,看向正笨拙的从桌椅上爬下来的阮清林,心中是说不出的震撼。
“你……”
阮清林已经走到余成的面前,他从地上捡起钱,递到余成手中,说:“我觉得你一定可以拿奖。”
后来,余成用阮清林砸碎的存钱罐里的钱,去参加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场大型比赛。那场比赛中余成拿到了第二名,得到了三万奖金,也遇到了最初创立Fe的老板和徐少谦。
某种程度上来说,余成电竞之路的起点,是阮清林那砸碎存钱罐的轰然一声,为他开辟出来的。
少年时,余成本要无疾而终的梦想,被阮清林拯救。
而如今,似乎那样的历史又要重演。
余成的视线从播放着夺冠视频的电子屏幕上移开,或许阮清林自己都不知道,他也曾在无形中,拯救过余成无数次。
路越在阮清林和余成离开后不久,也先行离开,独自回了战队基地。
也算冤家路窄,他正好遇见了从二楼离开的余成。
两人在楼梯口碰面,视线相触,谁也没说话,却是默契的一前一后往楼下走去,进了茶水间。
“喝什么?”余成问。
路越走到余成身侧,背靠着墙,双手环胸,看着余成,语气平静的说:“果汁就行。”
余成从一旁拿起一瓶果汁递给路越,然后给自己泡了杯茶。
两人相对而立,喝着手里的东西,谁也没有急着开口说话。
“今天的事,谢谢。”茶杯里的水见底,余成开口道。
“什么事?”路越问。
“口罩的事,还有……”余成的目光缓缓落在路越的脸上,继而说:“我和阮清林的事。”
今天他们去的那家娱乐场所,里面的工作人员都签订了保密合约。
余成和阮清林的拥抱,如果是别的艺人看见,保不准之后就会对阮清林产生怎样的影响。余成并不畏惧自己和阮清林的事情被曝光,但却担心超出计划的曝光会给阮清林带去困扰。
但路越会保守这个秘密,所以余成说谢谢。
“不用和我说谢,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阮老师。”路越神情平静,“如果你真的觉得感谢的话……”
“余成。”路越看着余成的目光灼灼,他说:“你就对阮老师好一些,早点放下你那个白月光。”
余成听着这话笑了,“那可能有些难。”
“路越。”余成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你就没有想过,或许你口中我那个白月光,就是阮清林?”
这般说罢,余成拍了拍路越的肩,转身离开茶水间。
……
徐少谦谈了一天的合作,饭局散了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送走合作方代表后,徐少谦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蹲在路边点燃了一支烟,慢悠悠的抽了几口后,便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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